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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彻离开猎场时,又看到了殷素然。亦看到殷素然眼中与脸上显出的痴迷表情。
雨幕中的大街边,赵彻拥住红杏,两人深深拥吻。
“你!”赵彻咬了咬牙,跨上前,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么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娶她?”
做一个闲散王爷,跳脱出流言蜚语与明争暗斗,这是赵彻所梦寐以求的。
他失了神一般,走出皇宫,步入繁华的城中,走进京城最大的歌坊,在喧嚣喧杂中买醉,从而暂时忘却了自己。
而也就是在上个月,永宣帝于寿宴上,说出了欲将殷将军之女选为太子妃的的想法。
所以,赵明暄脚尖轻点,正要运起轻功飞掠上前。
如此不着边际地想着,待得回过神,却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快步走出殿门,夜风仍有些寒凉,吹散了几分烦躁,却想起了苏皇后曾对他说过的话。
赵明暄看也没看赵彻一眼,抬起的手掌仍是毫不犹豫地击了下去。
红杏被高大的男人压在墙上,衣衫半褪。
“我不想同你喝。”赵彻断然拒绝。
我……我怎能这么想,可……
赵甫烨将手中带血的剑抛在地上,看也没看血泊中的赵滇一眼,只跨步来到赵明暄面前,双膝跪地,不言不语。
只是,当他被张公公带至赵明暄面前时,他的心沉了沉。
赵明暄面上无甚表情,淡淡道:“若你已决定如此,朕也无力阻拦。朕会给你个王爷的头衔,给你一块封地,让你衣食无忧。但是,你且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皇室之人,都要时时刻刻顾及皇家颜面。若是你敢做出背德之事,朕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亦不想知道。
“可是,父皇若知道你的这种心思,会怪罪的吧。”赵彻看着赵甫烨脸上的指痕,皱眉道。
“那么父皇呢?还有苏皇后?你也要对他们心如铁石吗?”
这赵滇比太子赵甫烨小得一岁,却长得颇为壮实,乃是一位昭仪所出,他仗着自己是皇子便异常高傲。赵彻平日里受过他不少欺侮。
——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听着这略显稚嫩的声音说出这般阴狠决绝的话,赵彻心下一震,却一点儿都不排斥。
张公公大吼着唤来随行的御医,将奄奄一息地三皇子抬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只见赵甫烨一手扯开挡在身前的赵彻,另一手猛地抬起,手中利剑直直刺向了冲过来的三皇子赵滇!
她仰首喝酒的姿态,以及她如丝媚眼中透出的倔强与坚毅的光芒,都显示出她与其他烟花女子的不同。
于是,赵彻没有看到,身后那个娇媚女子盈满泪水的双眼。
赵彻摇摇头,想要摒弃所有被称作大逆不道的想法。
“天哪,太子!快!保护太子!”
赵甫烨勾起嘴角一笑,露出与他十二岁年龄极不相符的阴沉,“若你败给了他,就是我与他交手,说不准,我会一失手而——毁了他。”
过了一会儿,又见贴身公公弓着身子过来,“殿下,大皇子求见。”
远离京城,去往泽州,那里没有繁华的街市,山地颇多,人们生活艰苦,民风却淳朴。
“啪!”
猎场周围坐满了高官贵戚,如看戏一般观赏着皇子们的剑术骑射。
然而,他并没有如赵彻想象的那样,将赵甫烨一掌拍死,而是——
“烨儿!危险!”赵明暄堪堪停住脚步,捏紧了拳,再也忍不住而吼出了声。
清脆的响声令仍额头触地的赵彻全身剧震,仿佛那一掌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行了,去准备准备吧。”赵明暄靠向椅背,摆了摆手,再不看他。
“你……你……”
而赵滇亦是觉得心惊,因为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赵彻的招式了。
赵彻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明媚的笑颜。
“没有可是!”
赵彻一脸阴郁,匆匆而来,立在赵甫烨面前,只是不语。
“你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惹事的好。”红杏朝他摇了摇头,垂下了眼帘:“你走吧,今日……我逃不掉的。”
是赵甫烨的声音。
“为何?因我是烟花女子?”
许多年之后,他们都记不起来当时两人是怎么跑出去的,只记得那晚下了很大的一场雷雨。
赵彻沉默了,他知道再谈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赎金是他问赵甫烨借的。他还买了一处不大的别苑,将红杏安置那里。
“父皇、苏娘,儿臣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福,愿你们早日携手,福寿安康。”
老鸨甩着手帕,有意尖细着嗓子道:“哎哟,公子不知道么,今儿有人包了我们红杏,要买红杏的第一次呢!哎呀呀,那人出手阔绰,咱们红杏总算是要交了自己了哟。”
这是赵彻心里再真实不过的想法。
然,下一瞬,只见另一个黑色身影倏忽而至,身形不高却矫健,如年轻的雄鹰一般,稳稳落在了高台之上。
他闭了闭眼,压下胸口刺痛,缓缓点头,“有,可是,这一生,我都得不到她。”
“赵彻。”红杏站起身,看着赵彻的背影,笑了笑,些微的苦涩,“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从第一面见到时,就只想着她念着她,无法控制。”
而就在此时,门嗵得一声被人踢开,赵彻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一把掀开红杏身上的男人,将红杏拉至身后护住。
赵彻转眼看向立在高台边缘的帝王,帝王的那双潭目深沉无底,刚毅而完美的脸部轮廓间,透出刺人心魄的凌冽。
青天外,流云无迹,风拂过,暗香流转。
“父皇,不要!”赵彻大喊出声,待得反应过来,却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赵彻迎向他锐利的目光,心事已被他猜了个透彻。
“殿下。”红杏只看着桌上的两只酒盅,淡淡道:“陪奴家喝两杯,如何?”
只因,四年之前,猎场外那一次淡若清水的邂逅,令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可赵彻对此毫不在意,仍旧时常往别苑跑,甚至彻夜不归。
赵滇如是想着,随即一咬牙,发了狠,竟是招招刺向赵彻要害!
红歌坊二楼雅间,红杏推门而入,看见那个一杯一杯灌着酒水的男子,不由轻轻一叹。
“儿臣谢过父皇不杀之恩。”
赵彻瞪着她,咬牙,随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朝门外奔了出去。
即便她有清白之身,可洗不掉一身的风尘。所以,她输不起。所以,她宁愿隐忍着,哪怕就这么忍一辈子,也不会在他开口前,承认自己的爱。
不知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心动,那一刻,他们吻得很用心,很诚挚。
却见赵甫烨仍端正地跪在赵明暄面前,半边脸上肿起几道指痕,嘴角也渗出了点点血迹。可他竟是不感觉痛一般,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其实,赵明暄的儿子并不多,如今不过三个皇子,一个公主。
“公子当知,借酒消愁,愁更愁。”红杏夺过赵彻手里的酒壶,柳眉微蹙。
“哎呀,人家已经包了红……啊——痛——!!”
赵甫烨径自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用布巾擦拭着剑刃,“皇兄找我有事?”
其实,幸福并不远,就在眼前,就在相牵相贴的温热掌心中。
赵彻手腕一转,目光不由撇向站在台下的某处,看到赵甫烨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那种表情,像极了永宣帝赵明暄。
“三皇子,住手啊!”
“拿来!”赵彻怒道。
“住手!”赵明暄亦满脸怒容,怒声喝止。
红杏见赵彻懊恼的表情,不由一笑。
这事,也并没有瞒得太久。
谁知,赵滇气红了眼,竟是连父皇的命令都不听,仍不管不顾地刺了过去。
“不错!”赵彻满心皆是窒闷之气,此时只想着发泄,因此说话间便带了几分尖利刻薄,“你们这些女人,只懂得怎么讨男人喜欢!又能懂什么!”
这样的人,才会成长为一个真正合格的一国之君,才会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吧。
“太子你——!!”
时年赵彻已满十九岁,已过了适婚的年纪,可他一直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下意识的,他来到了红歌坊,上了二楼,去了那间常去的雅间。
东宫外的院子里,赵甫烨执剑挥舞,招式行云流水,身姿翩若惊鸿,绚丽了旁观者的眼目。
当赵彻手腕疾转,灵活地使出凌厉的剑招时,场中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何时见过那个总是低眉垂眼的大皇子这般冷厉过。
“赵滇他……”
此时他并不觉得有多么的难过,只是觉得胸口窒闷得慌,只想找一个地方呆着,待得明日到来,便可以什么都抛下了。
赵甫烨嗤的笑出了声。他转过身,迈步来到赵彻面前,缓缓道:“你错了皇兄,我自满月时,便被父皇封为太子,其中曲折,我虽不愿知晓,可至少说明,父皇一直以来的坚持不会轻易改变。而要坐稳江山,便要剪除所有染指之人,这道理,父皇更比我们清楚万分。所以,我这么做,他只会默许,却不会怪罪,更不会撤掉我太子之位。”
闻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淡淡道:“若是父皇觉得她适合当太子妃,而且我也不讨厌她的话,我会娶她。”
心,在这一刻骤然涩痛难当。
赵彻一怔,“太子,你……什么意思?”
“啊——!!滇儿!”昭仪尖叫的声音瞬间响彻云霄。
赵彻没有回答,只道:“但她喜欢的人是你,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自从他习惯来这里之后,红杏便时常来陪自己,这个让恩客愿意一掷千金的女人,每次来陪自己时,却是分文不取。
若是他没有那么一个罪恶的母亲;若是他的母亲能得到父皇的深爱;若是……若是他能成为太子……
“太子……”赵彻忍不住唤了一声。
赵甫烨有些错愕,旋即却是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做一个好帝王,就要心如铁石,不为任何人所动。”
赵彻只是在潜意识里认为,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让世人唾弃的,至少让他觉得不屑甚至鄙夷。
“因为,我要在任何时候,通过任何手段,将可能的敌手一个一个铲除。”赵甫烨拍了拍胸前的血迹,用极为淡漠的口气道:“赵滇太过猖狂,我第一个想要收拾的,便是他。”
岁月倏忽而过,流年暗转间,往事纷繁渺茫,于记忆之中,皆是过眼云烟。
“太子,殷小姐求见。”
【番外】帝后前传(上)
更新时间:2012…5…8 0:30:34 本章字数:7894
时为庆朝玄帝三十一年七月。
那一夜,天色浓重,墨黑欲倾,低沉沉的让人的心也跟着压抑。
一场雷雨即将到来。
苏枕月怔怔盯着他,刹那间,心如潮涌。
苏枕月匆匆来到院子里,挥退了贴身丫头,惊讶地问道:“殿下这么晚来,不知……”
留下苏枕月,仍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虽知道自己的女儿向来聪慧,可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般透彻。这与她十几岁的年龄实在太不相符。
对皇上,他孝顺勤勉;对兄弟,他友爱温和;对朝臣,无论官职大小,他都是谦冲有礼,爱贤求才,使所有人交口称赞;对百姓,他宽厚仁爱,体恤弱小,贤名远扬。
白驹过隙,流年暗转,两年恍然而过,而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改变许多人。
而那厢里,赵明暄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衣袖下的双手紧攥,指甲刺进掌心,密密麻麻的痛。
赵明暄到得第二日也没有回皇子府。
他说:“太傅,你帮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赵明毅对赵明暄本就打算除之而后快,只因最能威胁到他太子之位的,只有他。
随着一声尖利的喊声,一队兵甲侍卫鱼贯而入,转眼之间便将西所皇子府拥满。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赵明暄不过十六岁,可此时傲然而立,深沉无底的眸子直直盯着赵明毅,竟令这位兄长心头一凛。
只因父皇对他的看重与喜爱,只因他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给我进去搜——”赵明毅咬了咬牙,移开目光,显然不肯罢手,硬是要侍卫们闯进去搜索一番。
只一句“太傅,你帮我”透过重重雨幕与滚滚雷声,传入苏太傅的耳中、心间。
这时,轻浅的脚步声传来,他无意地抬眼看去,却是再移不开视线了。
京城苏府。
而赵明暄只扶着张公公站在原处,躲也不躲,也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盯着赵明毅看,神情冷峭严峻。
苏府外,赵明暄定定站在那里,眼神决绝,一动不动。
“苏枕月,这天下是我的,你——亦是!”
“有人向本太子密告你蓄谋加害父皇,若不让本宫搜一下,那就是承认了?”赵明毅嘴角闪着一丝狞笑,冷哼着说道。
而往往,早慧之人,尤其是女子,向来薄命。
苏枕月站在他身后,垂着眼,心头却因那句怀念而微微震荡。
苏太傅一怔,心下亦随之沉了沉,忙披了件外衣便往外走。
彼时,雷声嘶鸣,雨水倏然袭来,风如倾、雨如注,淹没那方九重夜色,天都湿了。8736819
时年赵明暄十八岁,苏枕月十六岁。
赵明毅说的对,皇室……从来都没有什么兄弟。
“殿下,没有皇上的手谕,谁都不能擅自闯入皇子居所搜查的。”张公公躬着身子站在一旁,垂着脸,看不到他脸上神色,只听得他声音很是沉稳,一点儿都不带有奴才该有的卑贱。
赵明暄抿紧了唇,全身都因为这句话而颤抖了起来。
张公公见赵明暄忽然冒雨朝门外走去,吓了一大跳,忙追了上去。
哪知说时迟那时快,张公公不知怎的一个箭步挡在了赵明暄身前,顿时脸上就是一道鲜红的血痕。
那一夜,只记得,最终,赵明毅带着诡异而深沉的笑容领着一众侍卫离去了。
管家咽了口口水,缓了缓,方结结巴巴地道:“老爷,门……那个……门外……”
苏枕月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秋水般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狡黠,“我见过太子殿下,你和他长得很像。而五殿下的老师便是我爹,我自然能猜出你的身份啦。”
赵明暄抿了抿唇,却是再不多说什么了,只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睛愈显阴沉无底。
“进去那边!还有那边!都给我搜!”当朝大皇子兼太子赵明毅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吩咐着众人道。
傅她都道。外面是雷霆大雨,只那响声便已是震耳欲聋,苏太傅才从廊下经过院子,衣服已是濡湿了大半,即使有家丁一直在旁撑着伞,仍然挡不住那大风大雨。
苏太傅站起身,走到苏枕月面前,“月儿,你可知,那天夜里,五皇子为何冒雨来找为父?”
庆国五皇子赵明暄从一个深沉低调的少年,变成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青年。
“若皇兄硬是要做无理搜查,只怕将来吃亏的是皇兄自己。”
闻言,赵明暄眼中掠过一丝暗色,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认识太子?”
“张平!”赵明暄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扶住向后退了一步的张公公。
尤其是那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眸子,光波流转,摄人心魂。
“你不懂,什么都不懂!”赵明暄低吼了一声,一甩衣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赵明暄转过脸,看着被翻找的凌乱的府邸,再看向那雨幕,雨水打在青石地上,噼啪作响,每一声都敲在了他的身上。
苏府院子里的花瓣落了一地,那几株槿花开得正好,经过雨水的冲刷,于这阳光下更显得清丽纯净,绝美无双。
在得知此事后,赵明暄便开始了他向那个位子迈进的第一步。
“太傅。”赵明暄直直盯着苏太傅的双眼,用极缓却极为坚决的语气说了足以影响其一生的话。
苏枕月迎向他的视线,秋水般的眸子沉静淡然,声音亦是清冷,“不,我懂。殿下的心思爹爹和我都懂。但是,为了殿下自己,殿下还是不要再说的好。”
“苏枕月,你不用再说那么多,我只问你一句。”赵明暄截下她的话,潭目望进她秋水明眸之中。
而他的礼贤下士,他的宽厚仁爱,他的果决明断,他的聪明睿智,已经让他成为了所有人眼里最完美的皇子,他的光芒,已经完全盖过了太子赵明毅。而玄帝,则总是夸赞着赵明暄聪明孝顺,话里话外对赵明毅开始诸多指责,明眼人一望而知,皇上,已起了易储之心。
“从我进门起,不,应该是从我们相识的第二个月开始,你对我的态度便甚是冷淡。”赵明暄倏然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视她清丽的容颜,咬牙冷声道:“我的心思,你不懂么?一点儿都不懂么?”
苏太傅盯着苏枕月,沉声问道:“也许并非只是因为这样。告诉爹,你是否心有他人。”
赵明暄,他掩去了所有的锋芒,却在不知不觉里扩充着自己的势力,提高着自己的声名。
苏枕月咬着下唇,不语。
苏枕月别开目光,不语。
赵明暄此话,实是提醒太子原一个“理”字,只是那赵明毅向来骄横跋扈,仗着自己的身份,无威不作。这时候听了这番话,反倒觉得这个稚嫩的弟弟是在教训自己,于是一怒之下扬手就一鞭挥下。
来到屋外,他便见着了五皇子。
说这句话时,苏太傅并未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亦没有料到那场风雨会来得那么快,那么迅猛。
赵明毅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他看着眼前毫无惧色,平静地说着这番话的张公公,仍然强硬地说道,“若我就是要搜呢?”
她一番话说完,苏太傅却已是心头一震。
“可是,这么大的雨,你也要拿把伞……”
“皇兄,你果真要置我于死地么?”半晌,赵明暄终于吐出这么一句话,低沉的,亦是沉痛的。
“殿下,这么大的雨,您是要去哪儿呐!”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府内的管事张公公领着两名护卫奔出来,想要阻拦,可又怎能阻拦得了。
而这两年里,赵明暄亦用他绝世的睿智与风采,不断打动着苏枕月。
说完,他便牵着她,不顾她惊讶错愕的目光,径自出了大门,走进那无边夜色之中。
“我只想知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