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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头,恢复成以往的平静:“是,少爷。”
司徒皇转身皱眉:“出去吧。”
阿诺弯了弯腰,走出房门。
140 真是个怪人
夜色酒吧外,穿着大衣的男人的手正在另外一个浓妆艳抹的高挑男子身上摸来摸去,而高挑男子也不躲,任由他的手伸进裤子里面又抓又捏,自己则倚靠在酒吧门口目露不屑地笑着,食指跟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根香烟,实在被男人摸得不舒服了,才扭着身子吸一口烟,笑着将烟雾喷在男人的脸上,男人的淫言荡语就随着氤氲的烟雾一齐消散在夜色之中。
酒吧对面的黑色轿车上,一双眼睛由始至终未曾离开过那手脚不安分的男人身上半分,怨毒阴冷,嫌恶至极,目光盯着男人在高挑男子屁股上摸来摸去的手几乎能沁出火来……
“林少,要不要现在就抓了那小子?!”坐在旁边的黄毛一脸痞样,流里流气地嘬了一口痰吐出了窗外,随即拉开外套给林歌亮了亮藏在里面的砍刀,眼睛里亮着光。
林歌抬手摁住黄毛欲抽刀的手,冷笑着扫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了对面的男人,确切的来说,是狱警……在监狱里好好给他上了人生一堂‘课’的狱警,从自己被当庭释放、沈傲东找上自己说自己是他儿子时,林歌就打算回敬这位‘恩师’一份厚礼……一份永生难忘的厚礼。
“你疯了么,夜色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在这里一动手……”林歌拉好黄毛的衣服,在他衣领上拍了拍,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我们谁也跑不掉。”
“那什么时候动手?”
林歌冷嗤,目光不屑地扫了一眼冲动的黄毛:“你急什么!”
黄毛立即噤声。
林歌微微皱眉:“人全部到了么?”
“到了,只要林少一说动手,兄弟们立刻就上来干掉那小子。”
“别轻举妄动,等我指示。”林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黄毛的夹克衫,伸手就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刚要抽出一支点上,却被黄毛一把摁住了点烟的手:“林少,这烟,有料。”
林歌忽然笑了笑,那种阴冷的笑意让暖气十足的车厢里陡然刮起一阵寒风,使得黄毛不由得缩了手……林歌瞥了他一眼,咬着烟嘴动作生涩地将烟给点上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憋着气往后门一躺,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那团呛人的烟雾才在车厢里弥漫开来,被呛出眼泪的林歌却夹着烟大笑起来,司机跟黄毛却噤若寒蝉,看着林歌大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客人,您的咖啡。”
“谢谢。”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沈墨礼貌性地朝服务生笑了笑,拿起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口,从容温和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投向窗外,在离咖啡店不足五米远的车子上停了停,随即飘向夜色酒吧门口肆意乱来的男人,一丝寒光在眼底转瞬即逝。
低头笑了笑,沈墨端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等一杯苦咖啡全部见了底,沈墨才起身付了帐,带上帽子裹好大衣出了门,刻意在林歌车子后面蹲下系鞋带,顺手将一颗指甲盖般大小的追踪器安在了车底,然后直起身走向对面的夜色酒吧。
正当沈墨经过那对搂搂抱抱的人时,男人一把揪过那个高挑的男子将嘴凑了上去,手也不闲着,在那男子屁股上又摸又拍的,隔着他们一米多,沈墨都能闻到男人身上发出的酒味,不禁侧过身,皱着眉头从他们面前擦过,进了夜色。
听着身后‘小骚货,哥哥明天还来找你……’的声音越飘越远,沈墨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低头叹了口气,本想提醒一下那个蠢货小心一点,可他偏偏那么急性……算了,自求多福吧。
沈墨双手揣着口袋就走进了龙蛇混杂的夜色酒吧,迎面扑来的热风差点把沈墨给直接闷晕过去,那混杂着香水味跟酒精还有各色各样人物身上体味的混合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几乎要把沈墨胃里刚喝下去的咖啡都给反出来。
强压住心头的恶心,沈墨坐上吧台的位子要了一杯鸡尾酒,尽量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敲了敲吧台,在酒吧里混过的调酒师是个聪明人,立即笑着凑上来朝沈墨眨了眨眼睛:“帅哥,第一次来么?怎么以前没见到过你?”
沈墨心里一阵尴尬,赶紧撇过头去看舞池里扭腰抬胯的人群,装作老手似的笑了笑:“以前来过几次,不过都是朋友带着一起来的,今天第一次自己来。”
“也对,像你这种帅哥要是在这里落单,还不被人吃干抹净了?”调酒师笑着指了指沈墨一直把玩的酒杯:“怎么,不喜欢喝么?”
“当然不是,怕万一自己喝醉了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门了。”沈墨笑着拉了拉自己的帽檐,伏在吧台上轻轻晃动花花绿绿的液体,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调酒师边擦着杯子边笑道:“看来帅哥你还挺纯情的,那我就提醒你一句,我的酒可以喝,别人请的嘛……”
沈墨笑着挑眉:“你也长得不赖啊,有没有兴趣?”心下为自己的言辞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立即蹭蹭蹭地窜了出来。
调酒师朝沈墨抛了个媚眼,慢慢凑近沈墨笑了笑:“小帅哥,我喜欢在下面,你能满足得了我么?”
沈墨的脸立刻红了,要不是这灯光的遮掩,指不定就露了馅。
“害羞了?”调酒师凑得近,见沈墨眼光有些闪烁,立即调戏了起来。
沈墨捏了捏高脚杯,邪魅勾唇:“我习惯了别人来找我,要不是今晚上没人陪,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哦?”调酒师笑着拿过沈墨手里的鸡尾酒,细长的眉眼微眨,声调柔和:“既然有情人那就不要喝酒了,像你这种眉清目秀又长得漂亮的,这里的人争着抢你呢,我给你调杯饮料,算是请你喝的。”
沈墨笑了笑,以手撑头笑语盈盈地看着对方调饮料,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这里的服务生长得也都挺不错的。”
调酒师边忙着手上的动作,边笑着说道:“干我们这行的,只要是出来见客人,脸都不能差到哪里去,否则把客人吓走了,那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那这里有几个红牌?”
“红牌么?”调酒师想了想:“前阵子走了一个,现在还有四个……”细眉微挑:“一晚的身价可是十万,能做1也能做0。”
“走了一个?”沈墨也顾不得一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笑着追问。
调酒师点点头,将调好了的饮料倒进杯子里面推到沈墨面前:“他在的时候是我们就把最红的MB,身价达到十五万一次,每天点他的客人多的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
“哦?那他都接么?”沈墨心下一怔,想起当晚他夜闯陆锦扬的别墅所看见的那个男人,苍白瘦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难道会是他?
调酒师耸肩笑了笑:“接,他来者不拒,只要有力气就接,每天赚个几百万不是问题。”
沈墨微微皱眉:“那他能赚那么多钱,为什么还在这里做?”
“小帅哥,你不会是警察吧?”
沈墨一愣,拿过饮料喝了一口:“别说笑了,我要是警察,怎么敢在门口那帮‘师兄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进来?马上这身警服就要脱了吧。”
调酒师双手抱臂笑了笑:“他是我们经理签的人,死契,一辈子就只为酒吧做事。”
“那他还这么拼命?”
调酒师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低头擦着酒杯:“经理答应他每做一个客人他能得到一千块……人活着就要花钱,而且像他……”调酒师无奈的笑了笑:“他毒瘾很深,一天不吸就受不了,嘴里总喊着身上疼……哼哼,你说做一个一千块,就算是每天做十个也只有一万块,除了买货就是看他那一身病,他能有什么钱?”
“这样犯法的。”
调酒师挑了沈墨一眼,眼底笑意有些落寞:“在这里就算你杀了人都没人管,这种算什么?”
沈墨想着自己离开陆锦扬别墅时,贺宇眼中的期冀,心里就一阵阵的揪痛……他是想离开的吧,比起夜色,他更想离开陆锦扬,这里肮脏,但起码这里的人会叫他的名字……贺宇,贺宇……
“贺宇,他叫贺宇。”蓦地,调酒师突然收了笑意,边擦着酒杯边定定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他坚持要用本名出来做事,当初为了这事没少挨经理的揍,后来大家叫着叫着就顺口了,经理也不再追究,当时他流了一嘴的血,笑着跟我们说经理不让他改名了……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他那种笨蛋,还真是第一次见。”
贺宇……沈墨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沉:“那他为什么离开夜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死了,接客之前还喊着疼,让以前一个服务生,哦对了,现在做上沈家大少爷那个,林歌,就是让他去买烟的……只不过烟是没吸上,被客人折磨死了。”
死了?
贺宇明明在陆锦扬别墅待着,怎么会被以为是死了?
而且当时林歌也在场?
“给我一杯啤酒!”
“好!”调酒师敲了敲沈墨面前的吧台,笑着弯了弯嘴角:“小帅哥,这里不适合你来玩。”
沈墨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笔递给了调酒师,转身就走:“饮料很好喝。”
拿着钱的调酒师微微一怔,继而低头笑了笑:“真是个怪人。”
141 打架
血沫子夹杂着粗重的白气从跪着的男人口鼻中向外喷洒着,头发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使劲地往后拉,逼迫着仰面朝上看向来人……浓稠的鲜血粘连着额头发丝,有的已经凝固了,更多的则是沿着眼鼻往下淌,斑驳地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纵横着,左边眼睑硬生生的被撕裂,像块腐烂的皮一样沾着血迹牵拉在眼球上,偶尔被后面扯着头皮的人用力一拽,那块皮就在肿胀青紫的脸上晃荡,在开着引擎的汽车车灯之下,格外渗人狰狞。
白色的尖头皮鞋挑起对方满是血污的下巴,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林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狱警,冷冷地笑了笑:“这不是黄警官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狱警‘哼哧哼哧’地喘着白气,脸上流淌的血污早已经遮盖住了他大半的视线,更何况还有一只被打瞎的眼睛,所以狱警干脆就闭着另外一只眼,拧过头不说话。
林歌冷哼,抬脚用力在狱警的喉咙上踢了一脚,狱警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一软立刻就要往地上栽去,可身后揪住他头发的黄毛也着实够狠,见他要倒,立马在他后背上用力踢了一脚,趁狱警剧痛难忍地缩起后背时,揪住他头发没撒手的手顿时恶劣的往后一扯——
立即,一把染了血的头发连着小块血肉模糊的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痛得狱警满地打滚,鲜血掺着灰尘滚得满身都是,已经叫不出来的喉咙里只能呜咽着发出困兽一般惨烈的‘吼吼’声。
后面一帮小混混起哄大笑,有人还边笑边踢着乱滚的狱警让他多叫两声,狱警满手血污地在地上扒着想要逃跑,却被突如其来的棍子一下子打断了两只手的骨头,那扒着的双手一下子成了两摊软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歌伸手,黄毛立即抽出衣服里面藏着的砍刀递到他手上,林歌面无表情地接过,走到狱警面前蹲下,用砍刀在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铮铮——’地声音在车灯照射下的空旷场地上显得尤其骇人恐怖。
“咕……咕……”鲜血堵住被踢伤的喉管发出惊恐的呜咽声,狱警用双肘撑着地吓得浑身发抖。
林歌用刀面拍了拍狱警的脸,不容他逃脱,立马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沿着肿胀的侧脸往下掉,落在灰尘里面沾成一粒粒的小球……林歌冷笑:“还没记起我是谁么?黄警官?”
“咕……”不知道是想求饶还是想回答,狱警抖若筛糠。
伸出两粒手指捻起狱警血肉模糊的眼皮子,在狱警痛苦地哀嚎声中林歌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黄毛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这是我回敬给黄警官你的,多谢你在监狱里那么照顾我。”
“林少,别跟他废话了,我帮你杀了他!”黄毛上前踹了狱警一脚,嘬了口痰往他脸上一吐,狠戾地说道:“尸体就扔进海里,妈的,等到时候尸体被啃光了就死无对证了。”
狱警浑身一颤,瘫软在地。
林歌笑着挑眉,站起身将沾了血的砍刀递给黄毛:“做得干净点,以后好处不会少你的。”
“没问题!”黄毛拎着砍刀朝林歌龇牙笑了笑:“以后林少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先去车上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行了,处理干净了通知我。”林歌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转身就走。
黄毛‘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拎起砍刀就朝狱警的头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黑影迅速掠过站着看好戏的人群,抬脚对着黄毛的小腹猛地踹了上去,黄毛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砍刀一下子就‘哐——’一声掉在了地上,听见声音的林歌立即回头,与此同时,正好与拉开架势应对周围混混的黑衣面具人四目相对,林歌疑惑地皱眉。
“妈的,敢踹我?!”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呕血,回过神来之后立马捡起砍刀朝黑衣人冲了上去:“看什么看,弄死那小子!”
正在看好戏却看见了剧情反转,一大帮子人还愣着无法回神,听见黄毛的吼声之后才跟回了魂似的齐齐冲向黑衣人!
说真的,面对那么多人一起攻上来沈墨不紧张那是假的,可这好事已经做了,人也已经站在这里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没事人似的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所以……抬脚踢开迎面挥过来的棍子,沈墨一记借力腾空迅速冲拳击在最近那人的脸上,那人往后一倒,正好被沈墨抽走了手里举着的棍子,沈墨也不客气,照着冲上来的几个人的肩脖子就是一通猛击,一时间倒下去好几个人,其余的几个立马往后退,跃跃欲试的瞅着机会动手。
沈墨握了握发麻的手,侧过头边小心地警惕着混混们,边朝躺在地上的狱警小声喊道:“喂,你没死吧?”
“咕……”回答沈墨的完全是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
沈墨头痛地咬了咬嘴唇……还好,起码人没死。
“你是谁?”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把沈墨的思绪拉了回来,林歌推开黄毛目光森冷地盯着沈墨:“我是不是认识你?”
沈墨眯了眯眼睛,冷笑着压低了声音:“杀人犯法的,林少。”
林歌皱眉:“我确定见过你。”
“林少想认亲戚么?”沈墨低头笑了笑:“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喜欢打人,如果林少不介意的话……”
林歌脸色一沉,冷哼道:“那就看看你的嘴到最后还能不能这么硬!”
林歌的话音一落,黄毛立即拎着砍刀朝沈墨劈了过去,沈墨眼神一凛,赶紧抬起手里的棍子接住黄毛砍过来的那一刀,黄毛一刀没砍中,立即就火了,挥着砍刀劈头盖脸的朝沈墨砍了过来,而旁边的混混见此机会个个都加入了混战,一时之间一群人就在车光下混乱开打,林歌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妈的!”黄毛捂着被沈墨一棍子敲破的脑袋低声咒骂:“把这小子给我剁碎了!”
众人一听,立即就跟疯狗似的拎着棍子冲向沈墨,沈墨眉头一皱,立即拎着棍子往车灯那边跑,黄毛举着砍刀就招呼众人冲过来:“别让这小子跑了!”
狭长的眉眼蓦地一眯,沈墨犹如矫健的豹子迅速单手撑住引擎盖蹿上了车顶,长腿腾空扫过接近的混混,一下子就踹倒了好几个,等沈墨半蹲在车顶上侧头凌厉的扫过众人时,竟无一人再敢单独上前,互相观望地在车子周围僵持着。
呼出的白气在光线下散开直至不见,沈墨右手拿住棍子往车顶上一撑,左手绕到后背的背包上,摸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匕首,水眸邪肆地扫向人群外站着的林歌,缓缓眯起。
‘咕噜噜——’棍子被沈墨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算停止,众人面面相觑,立即达成共识般的挥起棍子冲向车顶,沈墨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棍子就抬手将匕首插进了他的手腕之中,那人一声惨叫,立即从车顶上滚了下去!
“孺子可教。”清魅的声音蓦地在空旷的场地上响起,带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身银白色西装的男人宛若天神,优雅从容地在众人面前顶了顶抵在林歌太阳穴上的枪,众人一惊,立马停止了进攻的动作。
沈墨眯了眯眼,继而笑着从车顶上走下来,修长挺拔的身姿与路西法并肩而立:“我们交换一下。”
路西法低笑了一声,立即将林歌推给了沈墨,快如闪电的银白色身影立即掠了出去,不消一分钟的时间,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着的混混们都哀嚎着倒地,捂着腹部的血洞翻滚不已。路西法伸出舌尖舔了舔黑亮锋利的刀尖,轻笑:“好东西,少爷还真是舍得。”
被沈墨抓住的林歌浑身一颤,脸色不无惊慌地问道:“这个人你们要就拿去。”
“我改变主意了。”沈墨压低声音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神猛然间一凛,照着林歌的膝关节就是一脚,林歌登时就跪倒在地,抬头眼神忿恨地瞪着沈墨!
142 腰腰腰!你压到我了!
车子在沈家别墅前停下,林歌低着头匆匆忙忙地下了车走进大门,一路上连跟他打招呼的佣人都没看一眼,径直就往二楼走……
“回来了?”沈墨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将林歌堵在了楼梯转弯口,刚洗过头发的发梢还残留着些许水珠,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鼻尖,令低着头的两个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要上楼休息了,麻烦你让开。”
沈墨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轻松的耸了耸肩:“十点了。”
“十点又怎么了?!”
“作为沈家的大少爷,哥你难道不知道沈家的规矩?”沈墨笑着低下头想要去看林歌的脸,却被林歌察觉,又迅速侧过身躲避沈墨的目光,讪讪地说道:“什么规矩!”
沈墨故作无奈的‘诶’了一声,双手插袋弯下腰笑着打量着林歌,林歌躲,他就追,两个人在楼道上完全就像是嬉闹一样,一点也没有引起底下走动的佣人们的怀疑……沈墨是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