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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难道自己……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当尤俊他们吃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你等我下。”男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冲进了雪中，卫涵看着他跑到了车上拿了什么又回到自己身边。
“好了，走吧。”
宽大的伞撑起，男人将她置于伞下，身子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卫涵看见，他的肩膀上都是雪花。
没想到他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能听见雪花落在伞上传来的轻微细响。
“卫小姐。”
“嗯？”卫涵抬起头来，就看见尤俊那张认真的脸。
“卫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然而，卫涵却只是轻轻笑了下。尤俊却以为她不愿意回答，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看来，她还是没有对他放下防备。
久久过后，女人的声音就像雪花一般落进了男人的心里。“忠诚。”
什么？尤俊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回答了？！
忠诚。想到这个词，卫涵的心中没有想象般的难受，对她来说，男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样貌，但绝对要忠诚，这是她的最低底线。连明森不论是样貌家世都是出类拔萃，可是他却做不到这一点，这三年来让她对感情这种东西失望透顶。
正当尤俊为她的答案感到欣喜时，卫涵的家已经到了。
然而，那雕塑喷泉旁的男人，却让尤俊再也笑不出来。
连明森？他居然等在这里。
卫涵当然也看见了，她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我送你进去吧。”尤俊担忧的说，下了车为卫涵开了车门。
雪花打在连明森身上，他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对面的车灯让他抬起了眼睛，就看见那被尤俊小心的呵护在伞下的女人。
“小涵。”他的心，有点痛。
卫涵没有看他一眼，两人从连明森的身前一跃而过。但尤俊却可以感觉的到，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呼吸也变得沉重。
连明森的手顿时紧握，难道他们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尤俊的脚步在小区门口停下时，连明森才松了口气，他不由得笑了笑，是啊，小涵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尤俊来到连明森身前，却什么也没说，礼貌的笑了笑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过了许久，第六层楼的灯便亮了，连明森抬头看着那毫无动静的窗口，多希望能看见女人的身影。
雪覆盖了整条街道，男人就那么捧着玫瑰站在雕塑下，吸引了不少居民的目光。有的人偷笑着，以为又是那些青春的男女之间青春的游戏。
他怎么还不走？！卫涵的心里有些烦躁，此刻的情景让她想起大学时连明森刚刚开始追求她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就是带着一束玫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欣喜中带着感动，而现在，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挣扎。
连明森，当初是你离开我，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招惹我？
雪没有停止的意思。
卫涵终于忍不住站到了窗口，她看着那个颓然地坐在石阶上的男人。这一幕好像阴影一般蒙上了卫涵的双眼，他以为这样就能抹杀他曾经的背叛吗？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换回她丢失的尊严和骄傲吗？然而，卫涵更加讨厌，现在动摇的自己！
连明森看着自己呼出来的热气，脑中不断的回想曾经和卫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难道，真的不行了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当初自己要离开？连明森此刻已经记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自己是真的伤害了她，否则卫涵是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她，心冷了吧？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一把伞出现在男人的头顶。
而远处，尤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心好像被刀狠狠的割了一下。其实，她还是放不下这个人。连明森是何其幸运，能让那个女人喜欢，而自己呢？
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
067】她的选择
“小涵！”连明森的眼中带着欣喜，“你终于肯见我了。”他笑着，热气从他那张开的嘴唇冒出，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真的有那么一刹那，让卫涵以为她回到了三年前。
然而，现实依旧是现实。
“明森，你走吧。”
“小涵？”连明森的笑容顿时僵住，“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不恨你了，你走吧。”她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来打搅她的生活。
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当她曾经的挽留被他转身丢弃时，卫涵就知道，哪怕心里再不舍，她都不能再去追逐这段早已经变质了的感情。
“不！”男人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手臂，他的手颤抖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小涵，你明明还是爱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连明森生怕她不相信，立刻从口袋里掏着什么，一个红色的小礼盒立刻出现在他的手心。
打开一看，让卫涵的眼眶有些温热。
这个戒指，是当初两人还在一起时幻想着结婚的场景，去首饰店一起挑选的，只可惜，那个时候却等不及买下它，两人就已经形同陌路。
而现在……“你怎么买到的？”这一款，已经是绝版了。
“你曾经说的话我都记得，这个戒指是我让设计师朋友帮忙打造的，小涵，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男人的表情如此认真，这句话更是当初她想从他嘴里听到的。
但是，没想到他会在三年后说出来。
“这个戒指，不是我想要的。”三年前她不能拥有的，哪怕是现在他重新打造，也已经不是当初的东西了。
“那，那你喜欢什么款式，我们一起去挑选。”连明森激动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卫涵的肩膀，可是，他的心却在看见她的表情后慢慢沉了下去。
女人缓缓挣脱了他的手，声音平静如水。
“明森，从前的我们，都太幼稚了。或许这才是成年人的感情，我很小气，你给我几分，我还你多少，我可以付出的东西那么有限，再也经不起让你虚掷和挥霍。像你说的，你觉得贾霖变了，其实我也变了。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傻瓜了。”
卫涵知道，此刻她的心很痛，但她依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话。
“明森，哪怕是我现在原谅了你，我以后依旧记得，那个清晨贾霖从你的公寓里出来的场景。”那种背叛，让她痛不欲生。她也曾经说服自己忘记这件事，毕竟那是他的选择，可是当她看见贾霖居然是如此对待她喜欢的男人，卫涵一开始觉得是替连明森不值，现在想起来，其实是自己不甘心。
“什么？”她刚刚说什么？连明森有些疑惑，可是女人已经往后退了几步。
“明森，贾霖确实不适合你，你应该找更好的女人，但不是我。从今以后，我们只是朋友，好吗？”
朋友？！这句话对连明森来说最伤人。他有些接受不了的摇摇头，却听见卫涵的声音冷了下来，“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人！连明森从来都是拿得起放的下！不要让我看不起你，真的。”
女人不再看男人一眼，转身进了小区。
而不远处的尤俊看见这一幕，竟然有些同情起连明森了。也是，霹雳女记者要是那么好追，他也不必那么费心思了。但是尤俊知道，连明森不是完全没机会的，自己绝对不能输他！
既然他再也不能给卫涵真正的快乐，就让自己来取代吧。
想到这，尤俊整了整衣服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连明森等了许久，他知道，这次卫涵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他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玫瑰和戒指，竟觉得这红色是那么刺眼。拿得起放得下吗？呵呵。
……
“卫涵？”病房里的薇然接起了电话，“……恩，102病房。”
当医院楼下的卫涵挂了电话，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欧阳荣鑫？
显然，对方也看见了她。“卫涵，好久不见。”他已经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同大学时一样好，荣鑫觉得很欣慰。
“好久不见，你的……已经全好了？”卫涵欲言又止，而对方却坦然的笑了笑，“已经好了，谢谢你一直帮助薇然。”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已经把薇然当成自己所有的一般，卫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怕沈爵铭是不会接受的吧。可是转念想想，欧阳荣鑫这个人的脾气极好，大学时就开始喜欢薇然，卫涵觉得他也适合，但是选择谁，这还是薇然自己的决定权。
当两人走进病房，薇然转过头来，卫涵就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荣鑫又来啦？”贺伯看起来很高兴。
“贺伯今天气色不错，我给您削水果吧。”男人始终这么礼貌，让薇然说不出让他不要再来这种话。
此时，那灰色西装的男子也走了进来，他的脸在看见床边的荣鑫后顿时冰冷。
卫涵抿了抿嘴，好吧，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薇然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盯了许久，这几天因为荣鑫时常出现，沈爵铭的表现有些奇怪，他甚至很少联系自己，偶尔见了面也只是稍微问了几句，这样的他让薇然觉得很不习惯。
沈爵铭问候了贺伯几句，便对着薇然点了点头才出了病房。
女人站了起来，似乎想了许久，便在荣鑫深沉的目光中追了出去。
……
－－－－－－题外话－－－－－－
最近严打啊！让莲都不敢写男女互动的都……
068】贾霖的下场
来往的医院走廊里，女人一追出来就没看见男人的身影，薇然有些失落的转身，不知道为什么，沈爵铭的平静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几日来，父亲总是会问起她和沈爵铭的事情，但是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多少。
努力的回想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每每最接近的时候，总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难道说，他已经厌倦了？所以这些天才不怎么联系自己。
想到这里，女人慢慢停下了脚步。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沈爵铭的霸道，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时常发短信询问自己的行踪，偶尔也会汇报自己的所在。
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充满了她的生活。可是，薇然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的约定，她不堪的曾经。
是的，他太优秀了，优秀得让薇然觉得，他的感情来的那么不真实。
“嗯，小吴，谢谢你。”
“呵呵，客气什么，放心吧，过阵子你丈人就可以出院了。”
左边的办公室走出来两个人，薇然慢慢抬起头来，就看见那张惊讶的脸。
“你是找我吗？”沈爵铭的嘴角不自觉扬起，这个女人，傻傻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一周后就给咱爸办出院手续，你可以放心了。”
男人伸出手去揉了揉女人的长发，那英俊的脸不再那么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柔和。
咱爸？这如此自然的称呼让薇然的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嗯。”女人忍不住笑了笑。
沈爵铭看着这张脸，其实他心里确实有气，不仅是气她，也气那个欧阳荣鑫，更多的是气自己。这几天他努力克制不去找她，是想考虑清楚。他知道，想要让她彻底爱上自己还需要很长一段路，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那一天。
原本以为只要给她想要的，总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可是沈爵铭发现，越来越多难以掌控的东西陆续出现，比如她的逃避，比如突然跳出来的某个男人。
他不是不自信，只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念旧情。他已经查过了，欧阳荣鑫是她大学的好友，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一直喜欢她，他不知道薇然对于欧阳荣鑫的感情会不会在某一天从友情变成……
沈爵铭觉得，强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实在不符合自己的个性。如果有一天她选择离开，自己能否维持和现在一样的想法。
让她走？！沈爵铭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做不到了。
如果她不在乎，方才就不会露出难得慌乱的神情。男人这样想着，几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薇然感觉到那凝视的目光，“怎么了？”这个男人越来越奇怪了。
沈爵铭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牢牢的握着，“我要谢谢他，为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争取了时间。”男人看向病房的方向，薇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带你去见一个人。”男人拉着她直到医院门口，女人的脚步却有些犹豫。
沈爵铭立刻停下，难道说她不愿意？
薇然感觉到男人握着她的手有些松开，本能的抬起头来，居然发现了那眼中的失望。从未有过的慌张涌上心头，“我，我和卫涵说一下。”
女人拿起了手机，背过身去不让男人看见她的脸。而沈爵铭，则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皙，她没有放开自己。
“嗯，拜托你了。”薇然挂了电话回过头来看着那有些出神的男人，沈爵铭笑了下，“上车。”
……
熟悉的“纸醉金迷”门口，薇然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幽暗迷离的回廊，美丽的柜台女郎，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勾起了薇然脑海中的回忆。
“迷情。”红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在看见沈爵铭后收敛了笑容，立刻改了口，“沈太太。”她分明看见这个男人眼中的冰冷。
沈爵铭现在可是“纸醉金迷”的幕后老板，自己可不能得罪了。
“红姨，碧玉呢？”她确实不太习惯红姨这么称呼她。薇然看向T台上，却发现了一个人影。
是她看错了吗？
红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T台正对面的包厢里，沈爵铭看着那慢慢摇晃着红酒杯的女人，这种表情有多久没有见过了。红极一时的“纸醉金迷”舞女迷情，仿佛更适合她。
薇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贾霖。
不错，T台上那生涩的摇动的舞姿的女人，就是那最看不起舞女身份的贾霖。
“你做的？”
“或者，你想自己处理？”沈爵铭并不觉得薇然是在同情她，贾霖做过的事情两个人都清楚，“黑帮老大正在找她，如果你想，我就不会再插手。”
陆老大的几名手下做了牢，他越想越气，正要对贾霖动手的时候沈爵铭出面了，沈氏在美国并没有多单纯，和黑帮多多少少有些交情，既然他要保她，陆老大必须卖面子。
但是，沈爵铭却有个条件，要贾霖在“纸醉金迷”里做舞女，一边是性命，一边是尊严，贾霖并不傻。
四周传来的笑声在贾霖的耳中听来特别刺耳，这几日每夜她都会做噩梦，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贺薇然她居然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取悦男人，欲拒还迎，想方设法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在这里，她看见了上流社会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
她一直想要碰触的上流人士，在这里抛去了媒体面前的衣冠楚楚，他们是男人，只是男人！
“她做的不错。”薇然笑着，心情特别的好。
没有感慨，没有同情。
碧玉在薇然的目光中缓缓上台，比起贾霖，她的舞姿更加纯熟妖娆，在碧玉面前，贾霖就好像一个不懂得讨人喜欢的孩子一般，台下居然爆发出一阵唏嘘声。碧玉高傲得意的仰着脸，而贾霖的笑容尴尬又羞愤。
薇然轻笑了下，看来这段日子，贾霖没有少受碧玉的欺负。
“让她进来。”沈爵铭对着一旁的红姨说道。
薇然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他想做什么？
沈爵铭对着对面的女人伸出了手，看着那对深邃的眼睛，薇然竟不自觉的顺应了他的意思。
身体被一股猛力拉了过去，柔嫩的身子倒在怀里，男人慢慢闭上眼睛轻吻着女人的发香，没有人会想到，一向冷酷的沈爵铭竟会露出这种神情，他垂着眼，看着女人扑扇的睫毛，而后深深的在那额头上一吻。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贾霖看见。
紫红色的灯光下，英俊冷酷的男人霸道的搂着那美丽魅惑的女人。
薇然抬起眼来，从方才突然的心跳中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酒杯，对着那一脸僵硬的贾霖笑道，风情万种，“倒酒。”
……
－－－－－－题外话－－－－－－
严打期间，咱只能闻闻肉香，吃点肉沫沫，还不能让人看出肉渣，好悲剧，好苦涩……
069】贵氏公子
“倒酒。”
贾霖看着那张带着玩味的脸，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她的手有些颤抖，看了一眼桌上的红酒和酒杯，没有开瓶器。
薇然微笑着，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黑色的紧身皮衣，白皙的皮肤，姣好的五官，明明是块好料子，却被贾霖那僵硬难看的表情彻底毁了。
“啧啧啧。”女人不由得发出一阵声音，贾霖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她怕自己万一没忍住，又怕看见沙发上那冷酷的男人。
沈爵铭的手段她见识过了，她知道，绝对不能反抗这个男人，否则就不只是做舞女这么简单了。她和安翎已经彻底决裂，没有人能再为她撑腰，方世钦？只怕他也懒得理会自己的事情。
薇然慢慢收敛了笑容，她一手握住了那瓶红酒，“连开酒都不会吗？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她的声音满是嘲讽，这话听起来竟觉得十分刺耳。贾霖就那么低着头，看着那双纤细的手拿起了红酒瓶身，将瓶盖磕在了桌角。
一声闷哼，那红酒瓶塞就这么裂出了条缝，如此熟练的动作让贾霖一惊，眼看着她把酒瓶放到自己面前。“倒吧。”
贾霖深吸了口气，慢慢蹲下身来，薇然就那么冷眼看着那一向高傲的女人慢慢倒出酒瓶中的液体。
“怎么，看见客人不懂得笑吗？”觉得很没尊严吗？自己可是这样生活了三年。伸出手去，薇然用指尖挑起了贾霖的下巴，她似乎很享受的看着女人那张僵硬羞愤的表情。
沈爵铭有些惊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薇然，没想到她也有这种坏女人的一面。不过，这痞味是从哪里学来的？就让她玩吧，这段日子她压抑久了，贾霖能让她放松下心情，也算有了价值。
此刻的薇然俨然没有了淑女的模样，她慢慢收敛了笑容，直起身任由身边的男人搂着。
不知为什么，看见眼前的贾霖，薇然竟觉得不那么恨了。这样的下场是她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