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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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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不要吓我,唔······不要这样啊小姐······”阿梅被我吓得大哭着,想要扶我起来,又怕扶我起来似的。

    “三娘,你给我坚强一点!”

    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煞白的脸上泪痕依旧清晰,他狠狠的朝我甩来一个巴掌。

    “啪······”

    我叫他一巴掌将脑袋打偏过去。

    那些汹涌奔腾着的痛苦叫嚣着瞬间又要将我吞没过去,地上爹娘的尸体犹如一记惊雷,在我脑中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已是四分五裂的碎在当场,不论我如何努想要拼凑完全,却是不能。

    “你这样,叫爹娘如何安心的走?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你就想自己先倒下了?”哥哥用力的摇晃着我本就浆糊一般的脑袋。

    是啊,爹娘走了,就这样走了,他们走了,丢下我,他们不要我,就这样走了······

    “唔···唔······啊······嗯······”豆大的泪珠纷纷滴落,我泣不成声。

    “还有兜兜,他还是个孩子,生死未卜!他还在等你去救他!你给我坚强一点,清醒一点好不好?”哥哥的话犹如刀锋,在我心里迅速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我的孩子不见了,他需要我去救他,可他在哪里?在哪里啊?

    “老天······兜兜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话音落下,我便软软的陷入黑暗之中,昏昏沉沉的恶梦不断。

    我陷入一片虚无之中,兜兜的身影在眼中晃来晃去,我极力想要抱住他,可伸出手去一捞,他便又化为虚无。

    隐约中似是听见孩子的哭泣,那是我的兜兜在无助的呼喊:“爹爹,娘亲,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娘亲,我饿啊···快带我回家好吗?好吗?好吗?”

    我疯狂的喊出兜兜的名字:“兜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宝贝你在哪里?不要吓娘亲了好不好?出来啊!咱们回家!”

    “娘亲···啊····娘亲,救我~”

    兜兜惊魂未定的小脸突然在我面前渐行渐远,耳边似还有他惊恐的呼救,可我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见他小小的身子犹如一片掉落的树叶一般,径自往悬崖深处掉落而下。

    “啊······”

    我惊呼着醒来,才发现将将不过一场恶梦,身下是我睡惯的床榻,床榻那头还随意搭着件,做给兜兜的未完工的衣裳。

    瞧着那件衣裳,心口之处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想着刚才那个梦,我疯一般从床上跳下去,顾不得穿鞋就往外冲去,我要去救他!

    “三娘!”陆庆之抱住我,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

    “庆之···庆之···”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那无边无际的痛苦似是有了发泄的出口,我紧紧的,紧紧的拥住他,仿佛拥住了他,我就又再度拥有了全世界。

    “兜兜不见了,庆之,我们的兜兜不见了!”

    “我爹娘也遇害了,怎么办,庆之,我要怎么办?”

    这一刻,我放开嗓子狠狠哭了一场,陆庆之紧紧将我抱住,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把璟儿找回来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晕倒了多久,无边无际的痛苦将我包围其中,生活一昔之间遭逢巨变,不知道谁会这么恨我,要用如此狠毒的方式来对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来承担。

    “我哥呢?我哥在哪里?”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找到我的孩子更为重要。

    哥哥是衙门里的人,办案子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怎么去办,我必须要和他商量商量怎么找回兜兜才可以!

    这时哥哥正一身素白孝衣进来,他身后的阿梅亦是穿起一身孝衣,手里托着碗米粥递来给我:“小姐你喝一点,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我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我摇了摇头,轻轻推了推她端碗的手。

    “不,我吃不下,我什么也吃不下。”

    “乖,你不把身体保重好,拿什么去找兜兜回来?”陆庆之接过碗,小小的挖起一勺喂进我嘴里。

    “张口。”

    我见推不过去,所幸自己接过,三下五除开往嘴里塞去。

    “好了,说说看现在什么情况?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我那么小的孩子还下落不明······我便生不如死。

    哥哥伸出在我额上探了探道:“我盘查过了,那人离了如春楼径自出了城,许是往南方去了,我已经派人一路追踪,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哥,咱们家早前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

    林天瑞垂首想了想道:“爹爹从前拜任大理寺少卿之职,参加审理过的案件没有千件,也有几百,要说得罪过人,肯定会有,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会等到爹爹离了那个位置二十来年才动手,所以,应该不是官场上的仇怨。”

    “那别的呢?”

    “要说别的,那最大的仇家,便是拐了你离家的齐老五,可我瞧着他对你也并非那么绝情,否则也不会将你抚养长大,况且我虽然缉拿住了他,也并未对他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会是他······”哥哥食指轻轻摩砂着鼻翼道。

    “要说起仇家,哥哥我倒是有几个,但是现在线索实在限,一切要等排查结果出来才能下结论,你且等两日。”

    我点了点头,思想着近几年来在平安县里自己可曾无意间与人结下什么仇怨?忽的心头一跳,我瞪大了眼瞧着陆庆之。

    “庆之,要说仇家,想必这世上最恨的我人当属祝新月······她那双怨毒的目光,我不会看错,哥哥,你说会不会是她?”

    “单从动要上来看,她却是有嫌疑,可是庆之前阵子就已将她送往青州,她并没有作案时间啊,且那日目击者都称瞧见的是个男人将兜兜抱走的。”哥哥紧皱着眉头道。

    “祝新月确属最大的嫌疑者,虽然我亲自将她送回了青州,可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她是离开之前便已布置好了一切,只是目前来看,还是找不出什么疑点来,她身边有我的人,我已经安排下去紧紧盯着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

    “妹妹,爹娘的遗体我想先行火化了,待兜兜寻回之后,咱们再护送二老回去老家安葬罢,落叶归根,我想老人家也是希望回老家看看。”

    我点了点头,爹娘因我而背井离乡,大约连客死异乡都是因为我,想着便难受的紧,我这种人,大约便是人们常说的扫把星罢?什么人一旦和我有了交集,都会遭逢变故······

    “一切还未可知,三娘你莫急着给自己背上枷锁。”陆庆之仿似看穿我心中所想,温暖的大掌将我手指握在其中,眸色温柔的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太过大意,如果不是我那么早就将防卫撤离,兴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妹妹你将将回到这个家里就叫你承担这种常人不可承受的苦难,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哥哥,你莫要如此,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回兜兜,为爹娘报仇,你没有做错什么的,待到兜兜回来,我们亲自送爹娘回家,好不好?”

    泪水顺着额角滴下,哥哥仰起头狠吸了几口气,转头道:“仵作查探过了,爹娘是中了一种叫做青花的毒,这种毒草只长在边城的漠河之中,食之立时便可毙命,可此物虽毒,却也不难买到,在咱们平安县里许多人家便是用此物来毒耗子,单从此物上难以找到突破口。”

    “你说边城?”陆庆之疑惑的问道。

    “是,青花草只在边城漠河中生长,别处极少见到。”

    “祝新月一家二十年前便是祝发配到了边城。”

    “多加些人死盯住她!”

    “好!”

    “但是咱们也不能放过其他线索!”

    没多大会子,外头有人来报,道是爹娘的尸体仵作已经查探过,家属可以先将尸体领回来先行落葬。

    哥哥闻言,一时悲从中来,转过身便进了书房,随后书房里便传来一阵极为压抑又极为悲痛的哭声。

    触目所及,苍凉一片。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温暖,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如此不舍。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感动,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此此难受。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守护,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如此徘徊无助。

    生命无常,可是爹娘走得太快,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告诉他们,我,深爱着他们······

    我身穿素白的孝衣,和哥哥一左一右各捧一只引魂灯,身后是爹娘用白布盖住的身体,火化的地方选在城外苍南山脚,干柴围绕着爹娘的身体垛成高高的一圈,火舌呼啸着将他们吞没,透过朦胧的烟,我似乎看见他们微微笑着朝我招走,同我道别。

    “不要走,爹爹···娘亲···不要走···”当火势越燃越迅猛时,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阵阵袭来,我恨不得冲上去,紧紧将他们拥入怀中,似是这般,便能留住心中那抹暖意,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可为何他们还要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陆庆之紧紧将我圈在怀里,任我再如何挣扎,也移不出分毫。

    阿梅是爹娘新收的干女儿,亦是披麻戴孝跪在爹娘身前,哭得几乎伏在地上,爹娘待她犹如亲生女儿,失去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大火散去,哥哥同我一道,捧起犹带余温的骨灰装进两只早便备好的陶罐里,我久久呆立于原地,眼泪似已落尽,悲伤到了极点,突而变得强大起来,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么?一切都不一样了,感觉自己所在的世界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仇恨的种子深埋,这辈子如果不把你揪出来,我誓不为人!!!

    将爹娘的骨灰供奉起来,我再无心经营沽酒铺子的营生,心心念念全是寻我亲儿,报仇雪恨。

    两日之后陆二宝回报,远在青州的祝新月正欢天喜地的做起了营生,陆庆之在青州与她另寻了处院子,作为和离的赔偿,又将名下大部分产业分与她傍身,她这会正儿八经学起了生意经,带着一副开启新世界大门的冲劲,早出晚归十分勤奋。

    哥哥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报消息,道是南下的那位男子已有眉目,在个客栈休整之时,叫个知州控制住,只待我等亲自去验证。

    我激动不已,立时吩咐林小七照看着家里,打算与陆庆之同乘一骑,日夜奔赴,阿梅非要同我一道去,道是从今往后不论我去到何处都休想再将她丢下,无奈之下,哥哥便只好将她抱上马背,一行四人匆忙动身。

    许是绷得极紧,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日夜,腰身以下全部麻木了,可精神头儿却极好,并不觉得疲惫,待我们赶到目地之地时,哥哥便直接去拜访了当地知州,一见到我们,那人并不多曾打那些个没有意义的官腔,直接便带我等下了牢房。

    灰暗潮湿的牢房里阵阵腥臭,那人叫人打得浑身是伤的蜷缩在角落里。

    “抬起头来!”牢头朝那人猛的泼出一盆盐水,那人呻呤着醒转过来。

    “说!你为什么要毒杀那两位老人?为何要抢走孩子?”

    那人睁开肿得老大的眼瞧了瞧我们,有气无力道:“我没有毒打老人,孩子···拐来孩子卖给······卖给老道士。”

    “还不给我老实交待!说为什么要毒杀老人?”牢头挥着鞭子喝道。

    “孩子了?孩子在哪里?”我瞧着那牢头省了这么久却没进入重点,便急急问道。

    “小姐莫要担心,我们大人早就将孩子接入府中好生照料着,小的这就带各位前去,回头再来省这个浑蛋!”

    跟着那牢头走出地牢,又绕了两条街,这才到了知州大人的府上,可见到那孩子的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兜兜!

四十七:失踪的孩子() 
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我此时此刻印在心底深深的无助与悲凉。

    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在哪里?在哪里?

    “兜兜···你在哪里?”我顺着墙根软软倒下,腰间那双有力的手稳稳将我托起捞进怀里。

    “三娘,三娘···我们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我发誓!”陆庆之坚定的道。

    这些日子的不眠不休我并不觉得疲倦,可此时,无力的感觉在周身弥漫着,弄错了,弄错了······

    “庆之,你带她们下去休息一下,这几日下来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我去同知州大人了解一下,又是道士······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漏掉了。”哥哥说罢便叫人领去见那知州,陆庆之扶着我去了人家早就备好的客房。

    “小姐,你吃一点,你都不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了!”阿梅递来热粥,本想拒绝,可见她那期盼的眼神,又有些不忍,这种时候我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于是接过,小口小口喂进嘴里。

    阿梅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道:“我去叫他们准备热水,小姐你吃好以后再好生泡一泡,晚上休息好了,明日咱们就启程。”

    “阿梅,莫再叫我小姐了,你是爹娘收的干闺女,理应叫我一声姐姐才是!”

    “姐姐···”说罢,阿梅声音发紧,忙转过身去将房门关了起来。

    “那个道士似乎同之前你那个拐子爹有些关联,三娘,你还能联系你那个拐子爹么?”陆庆之摸了摸额角道。

    我摇了摇头,自从他三更半夜将我抬进陆庆之府上开始,我便再也不曾见过他。

    “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吗?你爹为了得到生子灵药,将你作为药引给了那老道士,如果我不曾半道截胡······”说到这里,陆庆之顿了顿。

    “我是说地牢里的那个拐子兴许知道关于那道士的什么事情,咱们现在也无法确定璟儿的失踪是不是同那道士有所关联,不如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我颇为烦躁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都不能确定孩子的失踪和那道士有没有关联,这样盲目的追查下去不是浪费时间吗?万一我们找错了方向错过了营救时间怎么?我输不起!不行!!”

    “三娘你冷静一点!谁也不想孩子有事,他不会有事的!你别乱想!”他移步过来伸出手来想将我抱进怀里,叫我用力挣脱了去。

    我愤怒道:“为什么就不去追查下祝新月那头的线索,比起那个臭道士,她更有嫌疑不是吗?”

    “还是因为·····因为她是你青梅竹马找大的表妹,你不舍得?”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能控制住心中奔腾的怒气,朝陆庆之发了这一通脾气,这明明不是我心里真正想说的,可那一时,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三娘,你冷静一点,她那边我已经控制住了,一有问题我们第一时间就会知道!”陆庆之隐忍着试图劝我静下来,可我疯了一般根本没办法叫自己平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孩子!也是你陆庆之的亲儿子?你到是挺冷静!!祝新月好好的在青州?她在青州是你亲眼看到的吗?就算亲眼看到的也不过表象罢了,她就不会找别人来做吗?你这么确定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知道,只是不舍得······”

    “你说什么?璟儿是我的孩子??”陆庆之僵立在当场,愣愣问道。

    “怎么?知道他是你儿子,现在才知道心痛了吗?”我像是刺猬一般竖起浑身的硬刺,越是将对方刺得头破血流,便越是觉得痛快。

    “三娘,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招惹上你,我怎么会掉下淮南山?要不是招惹上了你,我怎么会失去双亲?要不是招惹上了你,我儿子还会好好的快乐的在我身边!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那一刻,我坚信着祝新月就是害我一家不得安宁的凶手,而陆庆之迟迟不肯顺着往下查,无疑就是包庇于她,愤怒与无助蒙蔽了我的双眼。

    “三娘,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敢发誓,不论璟儿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对他的爱没有少过半分,如果真是祝新月干的,我一定将她捉来送到你面前任你处置好不好?你清醒一点,这种时候只有保持清醒才能破开这个迷局。”

    陆庆之硬是将我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庆之,对不起,我大概是疯了······”

    我明明不想伤害他,可说出的话又犹如刀锋,不受自己控制。

    这时阿梅领着两人拎着两桶热水进来,将热水倒进浴桶之后便又轻轻将门拉上,退了出去。

    “好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一切有我!好不好?”陆庆之轻轻除去我身上衣物,不带任何情,色的将我抱进温热的浴桶之中。

    “庆之,我有感觉,真的,我感觉孩子在唤我去救他,你去查查祝新月,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漏掉了,我们一定错过了些什么,一定是······”

    “好,我听你的再去查她,你乖一点,不要孩子没救出来,你自己反到倒下了。”

    陆庆之言毕,便朝外头走去,待我从那浴汤之中出来将将穿好衣裳,便见他端着碗黑糊糊的汤药过来与我说道:“这是安神汤,你喝了今晚上便能好生休息,明日才有力气再奔赴下一处。”

    “下一处?是不是有什么新有消息传来?”我听着这消息,心里一时振奋起来,接过碗大口大口咽下,没错,我必须!必须保重自己身体才能撑得下去!

    “刚才天瑞大哥说,又有人在钱塘一带瞧见过一个男人带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那人也是从平安县里过去的,明日天亮咱们就启程。”陆庆之接过空碗放在桌上,将我塞进被窝里,又从身后抱住我。

    “三娘,谢谢你!璟儿你养得很好,很乖,很可爱,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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