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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蓉只瞧得陈英取了箱柜里的银筷子来,给自己和阮玉安换上,然后又用银针试了毒,拿着沾湿的布抹过盘边,最后才让着说:“城主和夫人请用吧。”
容蓉可算是见傻了,吃个饭也这么多功夫,于是笑了一声:“陈英姑姑,刚才早宴也不见你这么细心呀。”
陈英不紧不慢说:“如是大家一起用餐,倒也不必这么麻烦,钱城主那自有一套验食的法则,不过自个用餐,倒要多加小心才是。”
容蓉挑了挑眉毛,没有否认这话。阮玉安自个倒是瞧了眼这些菜,准备动筷子。尔后只听见小丫头惊叫了声,陈英立马制止住了阮玉安:“城主且慢!”
陈英拿过那受惊的丫头手上的布一瞧,面色阴沉。容蓉也嗅出这房间的气氛不对,仔细往那布瞧了一眼,果然发现那布竟然变紫了一片,虽然很淡,但仍可见颜色。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布上头的水应该添了马荀草,这草汁一旦遇上药就会变色,而这布刚才才用来抹了盘边。
“用毒之人,用心险恶,最防不胜防。”
阮玉安说完这句,便放下了筷子。
容蓉也放下了银筷,这人竟然在盘子上抹毒,看来心思倒挺深的。不过这么下毒法,用量太小,倒也不能直接见成效,要是日日这么弄,她和阮玉安能活着回无忧城吗?
容蓉出声说:“咱们才来这羌城不久,没几个人认识我们,更不用说什么利益要害,能在这屋子里用毒的,看起来最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也只有钱永忠了。”
阮玉安和陈英此刻都没有说话,一副深思状。
作者有话要说:
☆、枯井
阮玉安摇了摇头:“我瞧这事不好说。若真是钱永忠做的,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呢?毕竟他还有求于我们。”
容蓉也没说话了。
陈英此刻却在训令在场的几个丫头不准把今天的事声张出去,不过好险是自己带来的人,她们总归对陈英的话有些警戒,纷纷低头作应:“是,是,是。”
容蓉歪头歪脑作势想了想,故意压低了嗓子道:“城主大人,你说今日这钱小姐有没有对您的胃口呢?虽然人家有些怯弱,但是当个侧室应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毕竟人家父亲都不介意。你看,那小姐细皮嫩肉的,长的多好看,娶了,还可以多一座城池。”
阮玉安拿眼睛瞟了一眼容蓉,然后说:“钱永忠自然有他的打算,他想背靠无忧城,毕竟这小城太小,占的地方又太重要,如果不找一个归附,迟早要被别人吞掉。”
“所以,你打算应了?”
阮玉安慢腾腾的说:“权衡利弊之后,再看看。”
容蓉做了个鬼脸:“我瞧啊,人家那姑娘嫁给你还真是可怜,一个丈夫又不爱自己,满肚子利益,生来只能当一个棋子。啧啧啧,遇上你,是她的救赎还是劫数呢?”
阮玉安没理容蓉这套子尖锐的话,站起身对陈英吩咐道:“把这些菜处理了,再取一些瓜果小菜来,不要惹人注意。”
容蓉见阮玉安逃避这话题,便小声啐了句:“奸商。”
阮玉安明显听见了这话,转过头来,向来脾气温淡的他,此刻看来却有些生气:“蓉姑娘,我劝你不要过多置喙他人。”
容蓉“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留了一句:“我自然不敢肆意评价咱们的城主大人,这人与我有何相干?”然后转身出去。
容蓉觉得那个时候自己的背影一定潇洒极了。
不过,在她蹲在墙角里数花瓣的时候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和阮玉安置气呢?现在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这和一向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她太不一样了。看来她是脑子抽筋了才错过那顿饭,现在她又拉不下脸回去,真是要自己作死自己了。
容蓉坐在墙角里发出第八十九次叹息。
如果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跪在阮玉安面前,喜笑颜开道:“您真是个有才谋的城主大人!是我所见过的最能权衡利弊,最能隐忍的人!”
可惜,希望只是希望,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吃。容蓉的肚子又“咕噜”一声,她终于懂得了心痛的感觉。
不过坐在草丛堆里的容蓉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糟糕到顶的自己居然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如,从小角门走进来,一直东张西望疾步如风的钱永忠竟然没有发现她。
容蓉衔着马尾巴草,嚼了嚼。一个在自家行走的城主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生怕被别人看了去似的?
容蓉再傻都知道这事情有蹊跷。还不说,她现在已经犯过傻了,人正处于正常状态。
当年师父让她苦修轻功,毕竟觉着这刀剑无眼,女孩子修炼武功自始至终还是比男孩子吃亏些。
现在容蓉拿着轻功俏俏的跟踪上了钱永忠,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连容蓉都要赞一下自己的好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这还得感谢她那位深思熟虑的师父。
容蓉跟着钱永忠走了几个偏门,然后又过了几个角门。最后来到一个荒芜的小院子。
容蓉抬头环望了一圈,这地方很眼熟呀。尔后,一个激灵,她才想起来这院子就是昨天逛的那间。
最让容蓉想不到的是,这钱永忠竟然跳进了一口井。容蓉一吓,但马上镇住了自己,那口井里有暗道!
容蓉等了半许,才出去,走到那口井边上看了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下头应该是个栈道,里面很可能有各种机关。对于机关不相熟的她,此刻又想起了她亲爱的城主大人。
阮玉安通晓医理,最精缔造机关,此刻若是他来了就好了。
不过容蓉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犯不着搭着命跟着钱永忠下去。她首先看了眼这院子里的屋子,在门前俏俏的晃悠了会,然后拿手指往窗户上扎了一个洞。昨天经过他们两一搅和,不知道这里面的人还在不在了。
不过让容蓉吃惊的是,屋子里居然还躺着个妇人,她并没有被转移。这是怎么回事?
容蓉很惊讶,但不敢轻易上屋子查看。
这事最好还是先通告一声阮玉安,先想过办法才是,打草惊蛇可不能再做第二遭,谁知道这里头的是不是又是另一个陷阱?
回自己屋子之前,容蓉再往这口井边上看了看,作第二次观察。要是有什么新发现,还可以告诉阮玉安,让他揣度一下。
容蓉在井边上随意拿了一个小石子,往井底下一扔,井底下传来微弱顿挫的声响,并伴有回声。
这井底下分明没有水,下头应该是个直接用石头堆砌的台子,回声太快,说明空间并不大。容蓉站着井边把刚才得到的信息重新整理,以她的知识逻辑能够得出结论并不多,如果是阮玉安在这,应该可以知道更多的信息吧。
容蓉打算作罢,她还是先回去告诉阮玉安比较好。
可一只黑手此时俏俏登场。
容蓉正打算转身离开之时,有人一把将她推到了井里。力量充足而且迅速,容蓉的头磕上井沿,刮出了一些血迹,身子如刚才的小石子一样慢慢下坠,直至掉到了井底下。
她不应该在刚才过多逗留。
这个意识残留在容蓉脑海里不到一秒,她的脑袋再次摔上了井底的石板,此刻才真的是一股脑晕了过去。
容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睡着,在昏厥前的最后的一点意识里,她的脑海里全都是阮玉安的脸。城主!你快来救我呀!
可惜这个呼声还没喊出来,她就双眼一黑,灵魂飞出了九天之外,就差一命呜呼。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
阮玉安牵着一条柴犬到了一个荒芜的院子。
柴犬在井边上嗅上几圈之后,便舔着舌头蹲着不动了。
阮玉安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反问了声:“原来是在这井里了吗?”
他忽的手一松,没了束缚的柴犬跟云儿飞似的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阮玉安觉着这院子有些眼熟,尔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
他在井边上随意抓了一个小石子,往井里头一扔,井里传来回响之后,他才有条不紊的将自己腰间的钢丝抽出,把钢丝端口的攀爪机关牢固的勾在井边上。
一切准备就绪,阮玉安才小心翼翼的下井查勘。
悬在井里半空之时,他才发现这个井里面难有光线,于是嗅过井里的味道,确认无沼气,才安全着地,抽出自己袖口里的火石,给熄灭的火折子又上了点火。
有了光之后,洞内一切景象便看得清楚了。只见空间不大,只有一条甬道,甬道壁上挂了烛台和蜡烛,前边的蜡烛已经熄灭,只有几根目前是点燃状态,看来之前有人进去过。
阮玉安拿着早准备好的木棍,一边敲敲走走,还没进入甬道,木棍敲到第三块地砖,发现砖下面是空的,于是阮玉安掏出小刀,将地砖小心挖了上来,地砖揭开后,可见里头是轮环的齿轮机关。
阮玉安看了几眼,拿出腰间的铁片,夹在大齿轮下的小齿轮中,然后将砖块小心阖上。
走到甬道中间,脚下有砖头松了松,墙壁上的细孔却没有发射小箭,阮玉安看了一眼,无声笑了笑。
走了没多久,甬道的空间变得更大了,往右是一个直转弯,没有一点光源,蜡烛也没有,阮玉安拿着木棍往前边转弯处挥了挥,再敲了敲墙壁,发现无异常,于是安心走上来。
一个黑影闪过,阮玉安及时反应将手中的木棍打了出去,棍子扑空,一股异香的传来,阮玉安惊到自己的脸上全是被人洒的药粉,赶紧捂住口鼻,掏出软剑,伏击一旁。
一个异常甜糯到怪异的声音传来——城主大人!!!!!!!!!
那一瞬间,阮玉安就被人死死的扑在了墙上……
阮玉安拿着手里的火折子照了照怀里的人,看见容蓉脑袋上一个明显的擦痕,双眼泪光点点,鼻子还红红的,此刻这位伤心人,正紧抓着他的衣服擦鼻涕。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这是容蓉今天领悟到的道理。
退避三舍。这是阮玉安给容蓉下的定义。
容蓉兴奋的一边擦着鼻涕,一边抽了几声,然后呛着浓鼻音对阮玉安道:“城主呀!我这是遭报应了呀!居然有人推我下井呀!这奶奶的我是招谁惹谁啦?!我不过偷了你几个夜明珠,抢了一个小偷的钱而已呀!竟然有人要杀我呀!这是谋杀!谋杀!……”
阮玉安把叨叨的容蓉客气的推到一边,然后宽慰道:“不用伤心了,你这不还没死吗?”
容蓉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恩……说的也是,我的命实在太好了!哦,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阮玉安这才娓娓道来:“不是我找到你的,是一条狗。我之前在你身上洒了点东西,嗅觉灵敏的动物,会特别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所以……”
容蓉回想自己前两天的遭遇,然后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老有鸟儿攻击我!我又没有变成虫,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阮玉安耸耸肩,然后伸出手:“把解药给我吧,刚才你的药实在太难闻了。”
容蓉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躲在暗处洒了点东西给某人,于是在衣内掏了掏,找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阮玉安。
“这是解药?”
“恩。”
阮玉安一边打开,一边说:“你这药的效用也太快了吧,我总觉得我的心跳有些加速,还有些昏沉。”
容蓉善意的笑了笑:“当然嘛,合欢药嘛!”
阮玉安瞥了容蓉一眼:“我说呢,什么药作用这么快。”
阮玉安吞了药瓶里的几颗小丸子,然后有些不解:“这解药怎么只要这么点点了。”
容蓉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我刚怕自己吸到,所以先吃了些……”
阮玉安脸一黑。
容蓉赶紧着解释道:“不过你放心!虽然这解药分量不够,不过依照你的意志来说,你可以撑过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不能动手,阮玉安早就伸出手掐死眼前的人了。
容蓉无视了某人的黑脸,拿着小脑袋靠着某人的胸膛,高兴的说:“啊~你来了真好呀!刚才我怕甬道里有机关,愣是踩着剑,使了老大的劲,跳过来的!都快把我的腿给掰弯了。话说这地方真恐怖……我就点了几根蜡烛,差点被毒气毁了容。”
阮玉安良心的补了一刀:“如果你再往前走,也许就可以直接下地府了。”
容蓉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地方机关太复杂了,我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阮玉安终于叹了口气,不理旁边叽叽咋咋的人,自己往前走了。
容蓉见某人竟然无视自己走了,又噔噔噔的追了上来:“喂喂喂!我们怎么不回去呀!里头危险啦~”
阮玉安悠悠道:“这里的机关又不是大师布置的,寻常得紧,没什么特别厉害之处,何必浪费机会回去?看这里的缔造,应该建了许久了。或许里边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容蓉点了点头:“反正你都不怕死,我也没关系了。我就跟在你后头,要死也是你先嘛~”
说完,容蓉又特别高兴的笑了笑。
阮玉安觉得,自己应该去庙里多修炼修炼,什么时候能够左耳进右耳出就最好了。
容蓉一直叽叽咋咋的跟在阮玉安后头,准确的说,是一边拉着阮玉安手臂,一边贼着身子,还一边在挑衅阮玉安的耐心,大胆高兴的往前行进。
走了片刻,容蓉住了嘴,拍了拍也停着的阮玉安:“城主,我觉得前面必有陷阱!”
阮玉安无语的回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你真的想安全的出去,能不能闭上嘴?”
容蓉撇撇嘴,然后又道:“你瞧嘛,那些烛台都是灰,根本没人碰过,机关肯定在那!”
阮玉安道:“我知道。”
说着,阮玉安抽出刚才用过的小刀,走到第一个烛台边,将衔着烛台的钉子撬了出来,烛台揭开后,又是一个机关。
阮玉安掏出手帕,扭了扭机关里的装置,前边的一个墙壁忽的被移开,容蓉在一旁兴奋的说:“哇塞!这不用钥匙也能打开呀!”
阮玉安收起锦帕回了句:“这里的机关都是白痴机关,你不用钥匙也能打开。”
容蓉便不说话了,她也觉得这些机关有些傻,不过她一个人肯定是打不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蛊虫
不过容蓉再怎么样不通晓机关制造,她都不会直接和阮玉安说:“对!我就是连傻瓜机关都打不开,怎么样?!”
她在一旁安静的戳了戳阮玉安:“那个门打开了,我们进去吧……你先?”
阮玉安送了容蓉一个白眼,然后大步凌然的走进了密室。
入了密室之后,容蓉才发现这个密室有另外的甬道。密室之中,还有一条路,不知道这里面是有更多的秘密,还是这是另外一个出口?
阮玉安围着密室转了一圈,除了摆放在密室各处奇奇怪怪的坛坛罐罐,就只有中间的几个大箱子引人注目了。而此刻,那些大箱子被容蓉用刀给挑开了锁,箱子翻开,里面竟然全都是金银珠宝。
容蓉的眼睛从来就没有这么闪亮过,此刻她醉倒在那几箱金银珠宝里,恨不得把整张脸都装进去。
阮玉安算是看痴了,来了一句:“你是几辈子没见过金子呀,这么财迷?”
容蓉捧起箱子里的珠子拿脸蹭了蹭,尔后心满意足的对阮玉安说:“我挺愿意当财迷的!”
阮玉安摇了摇头,没理这小财迷,自己做自己的事。'。 '
容蓉见阮玉安到处在墙壁上敲敲碰碰,好奇的问道:“你在干啥呢?”
阮玉安随意道:“我在查看这个密室有没有其他的机关。”
说到这,阮玉安就听见容蓉的一声尖利尖叫,他狄然回过头一看,就瞧见容蓉举着个坛盖子,一脸花容失色。
阮玉安上前查看所以,容蓉一脸惊悚的偏过头对他说:“我……我以为这些坛子里面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结果……”
阮玉安往坛子里一瞧,原来漆黑潮湿的坛子里全是样貌可怖的虫子,攀附在坛壁周围,此刻虫子们正在互相吞噬。阮玉安捂着口鼻,眉毛紧蹙,立马抢过容蓉手中的盖子盖上。
“这些都是蛊虫。”
容蓉不知所以的反问了声:“蛊虫?”
“没错。”
阮玉安此时神情严肃,容蓉却有些毛骨悚然。刚才那些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问题是,他们现在周边这么多坛坛罐罐,那到底这间密室里有多少虫子呀?想到这,容蓉打了个哆嗦。
阮玉安环顾一圈之后又道:“这些虫子都是苗疆最毒的毒虫,包括中原常见的五毒。不过这些蛊虫要每日经宿主喂食自己的鲜血,才能被其驱使。而这些虫子目前来说,不算真正的蛊虫,只有当他们互相残杀,吞噬到最后一个王者的时候,那个虫子才是真正的蛊虫……”
容蓉想到这些恶心的虫子还要经过数月的厮杀,甚至是人类鲜血的灌溉,更是头皮发麻。
“我是跟着钱永忠进来的,目前看来,这间密室应该是钱永忠的,他一个堂堂的城主,为何要练这些恐怖的玩意……”
阮玉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悠然道:“我听闻这位羌城城主平时儒雅非凡,风度翩翩,爱好诗礼,和睦百姓,是个难得的清廉官。不曾没想到,他也有这番阴暗肮脏的一面。”
容蓉听了这话,又冒出一个疑问:“你说,我们那日晚上见到的妇人,是不是被这城主囚禁起来了?”
阮玉安此刻没有否认:“我瞧,难说的很。”
话毕,阮玉安又细细环顾起这间密室。
“你说,在一个井底下,为何还要置办一个书柜,和一张书桌呢?”
阮玉安紧盯着靠墙的书柜,眼色漠然。
容蓉也想了想:“我觉得有两个可能。”
阮玉安走近书桌,翻了翻桌上凌乱的文件书籍,反问道:“哪两种可能?”
容蓉挑着眉跟在阮玉安身后,碎碎念道:“第一嘛,肯定是这城主喜欢来这井底下办公,毕竟幽静嘛~这第二嘛……”
阮玉安举起在桌上找到的一封拆过的信封问道:“第二是什么?”
容蓉笑答:“肯定是因为这间密室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需要这些书柜和书桌的掩盖,不然,就会被发现……什么秘密?”
说到这,容蓉发现阮玉安此刻的脸上散发这一种怪异的微笑,即刻噤了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阮玉安手上拿着刚抽出来的信条,上头只有四个大字——拒则杀之。
干净利落的字体刻在苍白的纸上,至少让现场的两个人的心降到了冰点。
容蓉无谓的反戏谑了声:“我瞧这纸张挺新的,看来是最近几天收到的。没想到你这位城主结识的仇家倒是不少,这次,又是有人要夺你的命了。”
阮玉安冷淡的将纸条放回信封中,将信封原封不动的再次夹在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