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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这里正寻思着,就听得“哗啦”一声,一壶上好的佳酿在他脚边炸开,他吓得捂着胸口往后一跳,抬头就对上一双赤红嗜血的凤眸,忙跪下,嚷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滚!”
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倾心殿寝宫,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三日之内,已经有七个无辜的小太监丧命于这个盛怒的王手下,他今儿算是运气好了,竟有命活着走出倾心殿,万幸万幸。
“站住!”太监刚出了寝宫,便被人从身后叫住,脸色一白,僵硬的回过头去,见夜幽正冷着一张脸盯着他,忙屈膝跪下,自打这倾心殿的女主人失踪,这两尊冷面神便阴晴不定,见着了都得小心应付着,说错了一句话一个字都可能命丧黄泉啊。
“皇上还是不肯去早朝?”
“回大人的话,是。”
“滚吧。”
太监这回算是真解脱了,一阵风儿似的消失在倾心殿,夜幽眯了眯黑夜一般的眼睛,转身往东院去了。
几日前,司寇千傲追上了和亲队伍,但花轿里,却真真是万俟家的长公主,乐晗。一连跟着司寇百狂行了一天一夜,才确定他要找的安离根本就不在和亲队伍中。空手而归的司寇千傲不死心,又在城中寻了两日,未果,绝望之际,花吟告诉他,安离已经死了,并且将红颜殇之事讲给他听,当然,她刻意隐瞒了血沉帮忙炼药的事情。夜幽知道此事,但想到为司寇千傲而死的子桑月,便没有多做解释,虽然对安离的去向也有些疑惑,但至少他知道,她,还活着。而司寇千傲,本就该为自己的罪孽,承担些什么,不是吗?就算,只是为了死去的子桑月,他也不会说出那些有关安离的只言片语。
那样一个威风八面意气风发的王,就这么颓废了,不早朝,不理事,终日窝在这倾心殿里,以酒为伴。夜幽甚至好几次看到他落泪,那个自幼便坚强无敌的男人,哭了。
淡淡的熏香,浓郁的酒气,司寇千傲睁开眼睛,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凤眸,除去忧伤,便什么也没有剩下。
“离儿,你在哪儿?”司寇千傲看着墙上艳丽的牡丹,喃喃地说,“他们都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死?你不会死,你一定是在气我对不对,气我舀走了你的秘色瓷,气我舀你当棋子,气我宠溺月儿,气我要你跳舞,你在气我狠心,是吗?可是离儿,你又何曾不狠心?让我深深的爱上你,然后又一走了之,这便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吗?如果是的话,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离儿,若能重新选择,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娇艳的牡丹花,忽而变作一张绝色的的脸,明媚的、妖娆的笑容,冷清的、孤傲的疏远。
她在铺着大片玫瑰花的浴桶里,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他,花容失色的模样,她说,你的面具好别致。
她在一帘冷冷清清的月光之下,毫不犹豫的吞下睡美人之毒,巧笑嫣然的模样,她说,我相信你。
她在冷风习习唯美的星空天幕下,深情地凝望着他的眼睛,情意绵绵的模样,她说,我想你了。
她在满池鲜艳张扬的红莲间,忧伤的埋头在他的怀中,泪眼朦胧的模样,她说,我还能相信你吗?
她在席间翩翩起舞衣袂飞扬时,一舞倾城的瞬间,绝望神伤的模样,她没有说话,只是泪,无言的落下。
司寇千傲自嘲的勾起嘴角,不住的往嘴里灌着酒,脑中一遍又一遍响起万俟圣昕的话,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如今,他已然后悔了,可是为什么,他的离儿,不愿给他一次机会,哪怕连见上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门被推开了,司寇千傲手中的酒壶飞了出去,没有预期的碎裂声响,他也懒得抬头,只是冷冷的一声低吼:“滚!”
“哇!”
稚子的啼哭声让司寇千傲一愣,举目望去,只见夜幽一手晃动着精致的白瓷壶,一手抱着正吓得直哭的君无瑄,他在笑,“怎么?陛下真是热情,这是请属下喝酒吗?不过,小瑄儿可是喝不了。”
“你带他来做什么?”司寇千傲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对于这个安离喜欢的孩子,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颓然的样子,离儿说过,她希望他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
夜幽耸耸肩,将君无瑄放下来,小孩子立刻跑到司寇千傲的身边,抱着他的腿仰望着他,软软甜甜的说:“哥哥,我想你了。”
司寇千傲抱起他来,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君无瑄忙躲开,嚷道:“哥哥你喝酒了?哥哥不乖,姐姐最讨厌喝酒的人了,她知道了一定会骂你的。”
孩子天真的话,让司寇千傲苦涩的笑了,他现在有多希望,她可以出来骂他一回,可她从来没有骂过他,总是云淡风轻,宠辱不惊,湣鹚腥耸拢加胨薰兀惺焙颍嘞M梢韵蛩鼋浚KP⌒宰樱上换幔乃膊换帷�
“月儿的葬礼,你没有来。”夜幽说。
司寇千傲顿了顿,没说话,许久,才开口道:“夜幽,对不起,我爱的人,是离儿。”
夜幽突然扑过来狠狠地给了司寇千傲一拳,在胸口上,闷闷的一声响。
“你这样的男人,到底哪一点值得别人倾心?月儿是瞎了眼,才将一生托给你,”夜幽漠然的看着他,“而离儿,却是傻,明明知道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还是动了心。”
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君无瑄看看夜幽,又看看司寇千傲,问道:“影儿说,姐姐去看她的娘亲了,瑄儿也想娘亲,可是娘亲搬到天上去了,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她是不是也偷偷地搬到天上去住了,她不要瑄儿了,是不是?”
司寇千傲无言以对,小孩子却笑开了,他说:“姐姐说好教瑄儿念书的,瑄儿已经学会了三字经,要念给她听哦。”
浓烈的酒香中,小瑄儿很快就睡着了,司寇千傲抱着他小小的身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陛下,边关告急,北辰国不安分了,你要怎么做。”
倾心殿主人的寝宫里,纱幔轻垂,熏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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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他国方涅槃
一夜的冷风,将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吹得疲惫不堪,尽管如此,那双狼一样的眼睛依然野性不羁,坚韧霸气。
司寇百狂到赖头山的时候,安离和龙儿已经等在那里了,安离着黑衣神秘,戴了面纱依旧掩不住风华绝代,龙儿紫衣窈窕,恢复了君心珑的艳丽容貌,冷风中,是两个难得一见的佳人。
安离要去大归汗国了,离开这个让她伤心过的地方,去做大太子妃,亦或,王后。
往后,她的名字,便是万俟乐晗。
寨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来送,安离说,不想看到离别,可是缠着铁链的木头门后面,暗红色的衣角一直都在,那是一个白发三千男女莫辨的妖精,他是唯一一个想和安离一起去大归汗国的,可是他不能去,因为他必须守着玄冰雪玉床上的活死人,万俟圣昕。
就在昨夜,白雪瑶离开了赖头山,一起消失的,还有君无玦的尸体,那是一对生死相随的恋人,虽然安离不知道他们的开始,但她所见证的结局,叫做凄美。
白雪瑶是安离敬佩的女子,有着江湖儿女共有的侠骨丹心,她知道,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璃儿,你真的决定了吗?大归汗国的王宫,比之日昼王朝,还要复杂,女人要生存,很难,特别是美丽的女人。”龙儿自知道君家和安离的事情后,便不再叫她美人,而是叫她璃儿,君心璃的璃,君无琰也这么叫,他说,在他心里,已经认了这个三妹,要她不管身在何方,都要记住有一个二哥,在为她担忧。
安离点头,决定了,她要去大归汗国,既然他能在那里长大,那么她,也能从那里重生。
“璃儿,如果你不能嫁给大太子,在王宫中有一无所有,就让二姐照顾你吧。”龙儿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这个漂泊半世的女子的心。
安离笑了,只当自己是一无所有的,只是有一人,让她心牵,只盼那个孩子,真的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珑儿!”司寇百狂下了马,只闻其声,那个狼一般的男子便拥抱住了身边娇小的身躯,野性的眼睛,也在瞬间化作了似水柔情,“珑儿,你怎么这般任性,让本太子担心,你心里会快活吗?”
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安离突然明白了初见时珑儿对她的敌意,以及方才忧虑的眼神,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挚爱之人,能将一匹桀骜不驯的狼,化作绕指柔。恍惚间,看到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满载着深情凝望着她,忽而,又有一张不谙世事的美人脸,心口空落落的,安离浅笑,原来没有红颜殇,心,还是会痛。
不做太子妃,那么,就做王后吧,这样,离那个位置又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真是可笑,做了他的棋子后,没能成为妻子,却成为了后妈,司寇千傲,若你相知,又会如何呢?
“君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男人野狼一样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在看着猎物,第一次在御花园相见,他便是这样的目光。
安离拨弄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像门前的那匹白马走过去,声音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听在耳边会嗡嗡的响,她说,“既然太子练坐骑都准备好了,安离再推迟,且不是显得有些矫情?司寇家的男人,都喜欢用美人计,打从第一眼开始,太子便想带璃儿会大归汗国,盛情难却,璃儿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寇百狂微愣,好个智慧的女子,的确,从第一次相见,他便想带她回汗国,因为这样的一张脸,足以迷惑任何一个君王。他虽然是大太子,汗皇司寇凉却无意将王位传给他,一心只向着弟弟司寇千傲,在那段他失踪的日子里,他竟然收义子听政,此次司寇千傲再出现,还是日昼王朝的皇帝,汗皇对他这个“无为”的大太子更加轻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因为他的母后做错了事,所以他一出生便是个罪人,哪怕是大太子,依旧只是表面风光,在那个帝王的眼里,他,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所以,他要送他一个美人,让他“安享晚年”。这个美人必须倾城之礀,又胆识过人,看过安离那双眼睛,他便觉得,这世间再无第二个人,能当倾城二字。
“璃儿过于聪明,活得会比常人都要累,如果可以,不要伤害她。”珑儿依偎在司寇百狂的怀中,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决定,为了他,他放弃了一切,他爱她依然,只是,他终是放不开权势,不愿与她执手天涯,这是她藏在心底的苦涩。
司寇千傲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道:“珑儿,带她回国,我一样是冒着险,我觉得这次所见的君心璃,和上一次,不一样了,我怕,我掌握不了她。”
“那就放手,由着她去吧,如果你不做太子了,我们便仗剑江湖,不是一样神仙眷侣,令人羡慕吗,何必要为了那些浮华争个你死我活呢?”
“珑儿,我是太子,有些事,身不由己的,”司寇百狂握住珑儿的手,许下承诺,“但我对你的情意,是至死不渝的,我答应你,得了王位,你已然是我今生的唯一。”
君心珑点点头,泪却无声的滑落了,她喜欢说如果,因为那是她心中最美丽的遐想,未来如何,谁能预料?誓言,不可能远过永远。
三人都上了马,安离看了看身边天造地设的一对恋人,摘下面纱,露出了一个最美的笑容,在两人错愕之下,幽幽的开口,道:“如果,你们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骏马开始疾驰,山路上的扬尘太多,像散不尽的云雾,在道旁柔弱的草上覆盖了一层轻纱,等待着雨水和甘霖,来带他们到该去的地方。山上的日出是最美的,那些美丽的云霞间,耀眼的太阳正喷薄而出。
【下一章就是五年之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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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华为太
五年后,大归汗国。
正是荷花的时节,大朵大朵的花红得张扬,在那碧鸀低调的叶盘上耀武扬威,间或有孤寂的蜻蜓,落在花叶间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借着缝儿,看水中的倒影,孤芳自赏。
荷塘环绕的白色亭台,挂着轻飘飘的纱帘,风一吹,便会垂落到水里,不多时又干了,开始不知疲倦飞舞,亭间有一美人,黑色的轻纱罗裙,飘飘飘扬扬的拖出一地旖旎。
云鬓高高的绾着,发髻上没有繁琐的发饰,只一点妖娆的红色宝石,莹莹的坠在额头,在一片金色的牡丹花钿中,显得格外灵动,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唇是最艳丽的红,想要滴出鲜血来似的。
无疑,女子是绝色的,这种美,像是淬了剧毒的罂粟,魅惑中,有着致命的妖娆。
她是这座宫殿的女主人,整个大归汗国的主宰,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是日昼王朝派来的和亲公主,为汗皇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皇子,被尊为汗国最高贵的女人,汗皇辞世后,她的小皇子做了新皇,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成为了大归汗国史上最年轻的太后,把持着汗国朝政,为民间尊为浮华太后。
说来诡异,浮华太后来汗国做了王后,不到半年,大太子抱病,携爱妾迁出王城,至此杳无音讯,一年后,龙体安康的汗皇暴毙,汗国仅剩的小太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汗皇,偌大的大归汗国,便落到了这么一个外族的女人手中,但是,她却得到了荣誉和鲜花,拥戴和赞扬,因为在这几年内,她御驾亲征,收复了不少边陲小国,让大归汗国从一个中等国度,一跃变为了整个大陆屈指可数的大国,能与之抗衡的,唯有邻国,日昼王朝。
“你也怕输给我吗?”女子扬手,是一枚精致的墨玉簪,质地上乘的玉簪之上,金色龙纹嵌在黑色的玉石间,簪头是一只欲飞的墨玉蝴蝶,翅膀上金光熠熠,奢华高贵,蝶儿的一双眼,却是一对透明的玛瑙珠子,颜色是艳丽的血红,妖娆魅惑。它有一个动人的名字,叫做墨蝶含珠。
安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靠着这一枚墨玉簪走到了今天,当初她来大归汗国,顺利的嫁给了司寇凉,她没有任何的手段,他亦没有为难她,对她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甚至是,将大太子逐出王都,虽然对外的说辞好听了些,但司寇百狂终究是与皇位失之交臂了,带着那个心中的人儿,云游四海。
那个孩子,是安离始料未及的,安离一直以为,他应该有一双黑夜一般的眸子,但是不然,他生着一双凤眼,两三岁的时候,便是个颠倒众生的小妖精了。
安离方知,这个孩子却是名符其实的司寇皇族。那些日子,司寇凉对她更是无微不至,亲自为孩子取了名字,无邪。
司寇无邪,一个并不动人的名字,但安离却很喜欢,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天真无邪。
知道司寇凉去世,安离才知道,这个睿智的帝王,并没有中那所谓的美人计,只是在为自己挚爱的儿子司寇千傲照顾他的妻儿,他说,这墨玉簪,是当年他送给钟离卿儿的物什,卿儿死后,便由司寇千傲舀着,他曾经许诺司寇千傲,凭这支墨玉簪,他可以换大归汗国的天下,所以,安离戴着墨玉簪出现时,他仅仅是一个慈父。
最后,这支墨玉簪,真的为安离换得了天下,只是偶尔,心还是会痛,看着小邪那双越来越像他的眼睛,安离冷静下来也会想想,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她甚至在想,只要他来认错,她或许会原谅了他,只是她很快便觉得这种想法荒谬而愚蠢,因为整整五年,他从未来寻过她,以至于他可爱的孩子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他不知道,那其实是他的皇爷爷。
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但安离心上的伤,却依旧血迹斑斑,所以她选择杀戮,那些艳丽的血可以让心上的血看起来和谐一些。
她想,等孩子再大一些,她会讨伐日昼王朝吧,只是对于他的国,除了越来越强之外,她一无所知,那块地方有她的伤痛,没有人会揭她的伤疤,所以,她觉得他一切都好,至少,比她好。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一名粉衣宫女匆匆忙忙的往这边来了,急切的叫嚷打破了这一池子的宁静,安离敛去忧伤,俨然一个冷漠高傲的王,她蹙了蹙眉头,问:“何事慌张至此?”
粉衣宫女忙跪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陛下他,他……”
“摆架昭明殿。”
话音未落,黑纱已掠过一缕香风,往东面去了,那边,是小汗皇的寝宫,昭明殿。
粉衣宫女顿了顿,也爬起身来往宫里赶了,太后娘娘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平日里已是倾国倾城,不知笑起来会是何模样,只是她似乎从来不笑,只有对着小主子时才温柔和蔼,只是他们这些下人只能远远地瞅着。
昭明殿,紫衣的小无邪正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一双明澈动人的眼睛微微上挑,一笑起来,便是颠倒众生的邪魅,这个孩子,有安离的冷漠孤傲,亦有司寇千傲的邪魅妖娆,那是一个天之骄子,注定的王者。
只是,四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他有着同龄孩子无法比拟的智慧,却比一般孩子都要调皮,因为只有闹出些事来,他才能见到他常年在外极少回宫的母后。
安离知道他的小心思,却不忍心戳破,她爱这个孩子,也怕这个孩子,因为他的眼睛,总让她心痛。
“母后!”小无邪捕捉到那抹美丽的黑色,急急地扑过来,仰着小脸,一双异常好看的凤眸满怀欣喜的看着安离,模样那般惹人怜爱。
安离半蹲,抱起他小小的身子,佯装生气,道:“小邪,你又调皮了,是吗?”
“母后,我想你了。”四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用撒娇转移话题,但知子莫若母,安离轻点他精致小巧的鼻头,怒道:“回答母后的话。”
“我找到父皇了,我要出宫去见他,洛南不让我去,所以……”
“所以你便杀了他?”安离挑眉,眸中有些疼痛,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冷血无情的暴君,她希望他快乐,简简单单,天真无邪。
小无邪突然哭了,这是他满周岁后,安离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哭泣,伤心欲绝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一个四岁的孩子,他说:“母后,我想父皇了,他为什么不来看邪儿,他不喜欢我吗?”
安离知道,他所说的父亲,不是司寇凉,无邪三岁时,便那样问过她。
“孩子,告诉母后,你怎么找到父皇的?”安离以为,一个四岁的孩子不会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归汗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