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大官人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睁开双目望着孟纯燕这张有几分姿色却无法脱离庸俗的面孔,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要不,孟小姐帮我物色一个?”
孟纯燕望着张扬深邃的双目突然有些怦然心动,不过她还没傻到不可救药,张扬在她的心目中是有距离感的,是高高在上的,又咯咯笑了声道:“骗人,张书记骗人,以您的条件,追您的女孩子能把十里长安街给排满了,我才不相信您没有女朋友。”
张扬道:“没有!现在真没有!”
宫还山的忍耐在抵达北港驻京办之后达到了极限,当他看到北港驻京办门口铺上了红毯,工作人员在门前列队相迎的时候,怒火彻底被引发了,他怒视蒲大强道:“蒲大强!你高什么名堂?”
蒲大强被他当着驻京办全体工作人员的面呵斥,顿时脸皮挂不住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口结舌道:“没……没……干啥啊……”他这人有个大毛病,一紧张就结巴。
宫还山点了点头道:“你当我是电影明星啊,还让我走红毯,北港这么多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以为我有心情看你搞这个?啊?你吃饱了撑的?你花得是不是自己的钱?搞这么多面子功夫是为了什么?有这些时间,有这些精力,有这么些金钱能不能搞点实际的?”他是一点面子也没给蒲大强留,当着众人的面把蒲大强骂了个狗血喷头。
蒲大强知道自己今天把事情给办坏了,可是事情已经弄到这种地步,也不好收拾了,他赶紧示意大家都散了,陪着小心,跟着宫还山来到了为他安排的房间内,宫还山仍然有些愤愤然,坐在那里,其他人都没有跟过来,房间内只剩下他和蒲大强两个。
蒲大强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道:“宫书记,我真没让他们铺红毯,这事儿我不知道,我就是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迎接您的到来。”
宫还山指着蒲大强的鼻子道:“蒲大强啊蒲大强,你在我身边也工作了不少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啊,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搞这种面子功夫。”
蒲大强心说才怪,谁不知道你宫还山爱面子,我今儿错并不在拍你马屁,而在拍错了地方,谁知道你宫还山摇身一变成为了市委书记,突然连习性都给改变了,过去喜欢听奉承话,喜欢面子功夫,现在突然都不喜欢了,我是按照过去的经验来,谁能想到你变化这么大,算我倒霉。
宫还山大概是觉得自己骂得也够狠了,叹了口气道:“北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募捐,是为了向高层反应情况,争取获得更多的援助,而不是为了摆排场讲面子,你搞了三辆奔驰车在机场门口接我,驻京办又是铺红毯,又是夹道欢迎,你还嫌我事情不够多?还嫌我面临的情况不够乱吗?”
蒲大强道:“宫书记,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心情,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而且大家欢迎宫书记的心情是发自肺腑的,就像红毯,我没安排,夹道欢迎也不是我下得命令,其实在我们很多人的心中,宫书记早就该成为北港的一把手,也只有您才有能力带领大家走出困境。”蒲大强的第二轮马屁攻势又悄然而至。
换成过去宫还山说不定会欣然接受,照单全收,可是最近经历了这么多,宫还山的头脑清醒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现在是驻京办主任,别以为山高皇帝远,你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告诉你,如果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蒲大强连续碰了几次钉子,这会儿已经开始学乖了,宫还山的心情不好,而且人家性情真的变了,这马屁拍不得,蒲大强赶紧改变策略:“宫书记,我们虽然身在京城,可是我们的心是和北港人民在一起的,自从北港灾情发生以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关注那里的变化。这两天,我们单位的同志都在积极捐款,虽然不多,可是也代表了我们的一片心意。”
宫还山对蒲大强的话没有任何兴趣,闭上眼睛:“这些事你去和邱局长说。”
蒲大强向前欠了欠身子:“宫书记,晚上我专门安排为领导们接风洗尘。”
宫还山摇了摇头道:“明天一早就要办事,我不想出席什么酒宴,就在房里吃,给我煮碗面就行,今天我想早点睡。”
蒲大强道:“可……”
宫还山道:“没什么可是,你记住了,公家的钱也不能乱花,公款招待,公款吃喝要不得!”
蒲大强现在是彻底灰心丧气了,宫还山啥时候变成了一个拒腐蚀永不沾的青天大老爷呢?看来北港的这场天灾真的改变了很多事情很多人,自己需要擦亮双眼,好好地清理一下头脑了,不然以后这条道路还真不好走。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上)
宫还山不去吃饭,蒲大强还是要去招呼一下张扬和邱月明的,一个是新当选的市委常委,一个是民政局长,场面上的应酬话是必须要说的,关系都是通过一点一滴的接触建立起来的,蒲大强一向认为自己在社会关系上有一套,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胜任北港驻京办主任的职位,可事实面前,这厮却又接连碰壁,宫还山不去吃饭,别人自然也不会去,这浅显的道理蒲大强虽然想到了一些,不过他仍然没能参透,所以又接连碰了钉子。
邱月明说得比较委婉,而张扬压根就没什么兴趣,放下行囊,冲了个澡,这边蒲大强就满脸春风的过来请他吃饭,张大官人很坦白地说道:“蒲主任,谢谢你的好意,咱们之前也没什么联系,您的热情我心领了,不过您是不是觉得今儿有些热情过头了?”
蒲大强被他给说得老脸发热,干咳了一声道:“张书记,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张扬笑了笑道:“我能够看出,你急于想表达一下内心的热情,可是你想想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北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这种形式上的事情能免则免,宫市长晚上也不会去吧?”
蒲大强被张扬当面给戳破,更觉得脸上挂不住:“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心情。”
张扬道:“表达有很多种,未必一定要吃饭,现在是非常时期,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北港灾后重建问题,我看宫市长也没什么心情吃喝,蒲主任,咱们是初次打交道,我也能够看出你是个实在人,可当今社会,实在人容易吃亏,很多时候,做事一定要懂得变通,呵呵,你别生气,我向来喜欢实话实说。”
蒲大强虽然觉得难堪,但是他对张扬倒是产生了几分好感,毕竟人家说的都是实话,今天之所以自己碰了这么多的钉子,究其原因还是自己欠缺眼光,看不透眼前的局势。他对张扬的履历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曾经在春阳驻京办工作过,蒲大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道:“张书记,我是刚刚开始从事驻京办的工作,以后在这方面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张扬道:“指教不敢当,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学习照应是应该的。”
蒲大强一脸的笑,感觉张扬这个人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难于相处。他低声道:“张书记,我听说明天的慈善晚会文夫人会亲自出面主持?”
张扬道:“出面主持的是天池先生的基金会,文夫人只是其中之一。”
蒲大强点了点头道:“张书记为了北港真是呕心沥血啊!”
张大官人心说难怪宫还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厮说话透着一股子献媚的味道,虽然是在奉承,可让人听在耳朵里,感觉不是那么的舒服。张扬也懒得和他多谈,此时刚巧有人过来找他,却是徐建基、徐建国兄弟两个。
张扬微笑站起身来,蒲大强看到他有客人到来,自然不方便继续留下,向张扬告辞离去。
张扬邀请徐建基兄弟俩坐下,有些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徐建基道:“听大哥说的,他说明天晚上慈善晚宴的事情,我们猜到你一定会过来。”
张扬笑道:“大哥明天来吗?”
徐建基道:“文夫人出面组织的这场晚宴,事情又和三弟你息息相关,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自然要捧场,大哥身在香港谈生意,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所以他特地委托我帮他捐款。”
张扬道:“我提前谢谢兄弟们了。”
徐建国道:“张扬哥,晚上我在紫金阁订了位子,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张扬笑道:“好,这就过去。”
自从薛世纶在紫金阁遇刺之后,紫金阁的生意也变得一落千丈,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很多事情上都存在着禁忌,紫金阁发生刺杀案,现场又有人死去,在很多人的心里这里已经成为不祥之地,煞气太重。
冯景量面对如此现状也是一筹莫展,他通过很多年的苦心经营方才让紫金阁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可如今一切急转直下,生意之凋零让他心灰意冷。与此同时,查晋北的金王府生意却越来越火,已经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冯景量最近已经有了将这间店转出去的打算。
张扬从停车场上的冷清已经推测到最近紫金阁的生意并不好,他们的车刚刚停下,就看到薛伟童开着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停车场内。
张扬走下汽车,看到薛伟童从缓缓升起的剪刀门内走出,笑道:“伟童开车还是那么彪悍啊!”
薛伟童道:“京城的车越来越多,都能把人给闷死。”
徐建国道:“薛爷,在京城开兰博基尼有点浪费了,要不,你把车借给我用用,晚上我帮你跑跑四环,别把车给憋坏了。”
薛伟童道:“借给你?还回来就面目全非了。”
“信不过我的驾驶技术?”
薛伟童笑道:“信不过你的人品!”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薛伟童也发现停车场空空荡荡的,有些好奇道:“这里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差啊!”
说话的时候冯景量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笑着拱手相迎道:“各位贵客登门,让我这紫金阁蓬荜生辉,冯某真是不胜荣幸。”
徐建基笑了起来:“老冯,你还怎能拽词儿。”
薛伟童道:“冯哥,怎么紫金阁今儿好像没生意啊?咱们就是吃顿饭,你也不至于特地清场啊!”
冯景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这是清场吗?我巴不得门前的停车场全都停满了,可生意不行啊?还不是你们薛家给闹的?如果不是当初给薛老办寿辰,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紫金阁的生意也不至于一落千丈。这些话,他不会当着薛伟童的面说出来,冯景量笑道:“你们都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清场也是应该的。”
徐建基了解冯景量目前的窘境,有些同情地笑了笑。
冯景量邀请众人入内,和徐建基走在最后,徐建基低声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冯景量苦笑道:“你都看到了,我已经准备转让了,可是价钱始终谈不拢,倒是有几家表示出兴趣,可是都想趁机压我的价钱,没谈拢。”
徐建基道:“不如等等再说。”
冯景量道:“主要是做烦了,我做餐饮这么多年,始终在这行困着,自己打心底腻歪了,东江那边的酒店就快落成,明年上半年装修完成,我的经营中心就会转移到那边,这里也不打算常呆了。”
徐建基道:“还不是做餐饮?有什么分别?”
冯景量道:“换个环境,京城的生意做烦了,做得不是餐饮,做得全都是关系。”
徐建基笑道:“在哪儿做生意不是做关系?”
几个人来到房间,看到乔鹏举乔鹏飞兄弟已经坐在那里了,张扬压根没想到他们两人也会过来,大笑着走了过去,先和乔鹏举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又和乔鹏飞握了握手。然后转向徐建基道:“二哥,你居然不告诉我鹏举哥回来了。”
徐建基道:“我也不知道他回来,今晚是冯景量做东。”
冯景量笑道:“是我想省钱,所以把大伙儿全都叫到了一处,一顿饭,既给鹏举接风,又为张老弟洗尘,这叫一举两得。”
薛伟童道:“无商不奸这句话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徐建基道:“伟童,你这话把我们全都说进去了,除了张扬和鹏飞,咱们可全都是生意人。”
徐建国道:“我不是生意人,我是社会活动家。”
薛伟童笑道:“屁的社会活动家,你就是个混吃溜喝的青皮。”
徐建国苦着脸道:“薛爷,我没得罪过你呐,用不着对我这么刻薄吧!”
冯景量笑道:“大家快请坐!”
乔鹏举道:“景量兄还邀请了什么人?好像这桌还没坐满啊!”
冯景量笑道:“鹏举兄眼光真是犀利,还有一位……”他的话音没落,最后前来的那位客人也到了,却是查薇。查薇身穿白色真丝短袖洋装,一条极富民族风味的五彩长裙,端庄中不失俏皮,庄重不缺活泼,一走入房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
徐建国道:“薇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能追你吗?”
查薇瞪了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我对你可没兴趣。”她看了一眼,张扬左边坐着薛伟童,右边还有个空位,直接来到张扬的身边坐下。
徐建国心理上颇为不平衡道:“我怎么发现美女都喜欢靠着张哥坐。”
查薇笑道:“张扬是党员,又是党支部书记,我们当然要响应国家号召,团结在党的周围。”
薛伟童跟着点头道:“是啊!”
徐建国道:“我还叫建国呢,我也是党员,怎么不见你们团结在我周围?”
徐建基帮弟弟说话道:“鹏飞也是党员还是副书记呢。”
乔鹏飞道:“别小看这半级,官大一级压死人,半级已经压得我半死不活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为他人做嫁】(中)
冯景量笑着安排上菜。
查薇从手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张扬道:“你的东西!”
张扬愣了一下,马上想到自己上次离京之前曾经委托查晋北帮忙将那块翡翠加工成饰品,看来查晋北将这件事交给了查薇。
一群人虽然都很好奇,嚷嚷着让张扬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可是张大官人仍然保持着神秘,笑了笑将盒子收好。
冯景量端起酒杯道:“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转眼之间,又过多天,今日新朋老友,再聚京城,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来!各位兄弟姐妹,咱们同干了这一杯。”
他的一番祝酒词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张扬率先响应,举起酒杯道:“干杯!”
三杯酒下肚,众人的话题都围绕张扬展开,最近北港的灾情成为全国上下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也非常的自然。
乔鹏举道:“张扬,我在国外也听说了北港发生海啸的事情,怎么样?有什么难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咱们也可以尽尽绵薄之力。”
冯景量跟着点头道:“大家都是兄弟,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张老弟不要跟我们客气。”
张扬笑道:“其实现在那场天灾已经过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做好善后措施,捐款捐物是一方面,让我感到头疼的是保税区的招商问题。”
乔鹏飞道:“你们的招商不是一直都由梦媛在负责吗?”
张扬点了点头:“梦媛负责招商工作之后,做得有声有色,但是这次的天灾带给我们的招商工作很大的问题,许多达成的意向全都泡汤,一些已经签订的合同也面临毁约的危险。”
徐建基道:“这种事情很正常,北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灾难,别人投资会考虑到你们的环境,如果钱投进去,明年再来一次这样的天灾怎么办?”
张扬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我们已经针对这次的灾难重新做设计方案。”
乔鹏举道:“想重新燃起投资商的信心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你们北港这次不仅仅遭遇了一场天灾,政治上的变动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薛伟童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我项伯伯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薛伟童对项诚还是有些感情的,得知项诚死后,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张扬对于这种话题本不想提,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项诚自杀的可能性更大,在他心中认为项诚和薛世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北港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可能和薛世纶有脱不开的干系。张扬摇了摇头道:“目前事件还在调查中,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徐建基道:“我听说北港这次死了不少的干部,可能和北港一系列的走私案有关。”
张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笑道:“最近关于北港的传言很多,可我这个局内人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所看到的北港,局势还算稳定。”
乔鹏举微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身处局中,反而越是看不清楚。”
张扬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中,乔鹏飞如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场中人,对于张扬目前的状况,他是比较了解的,他端起酒杯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政治了?怎么?都打算跟我和张扬抢饭碗吗?”
薛伟童道:“就算我们全都去当官也抢不走你们的饭碗,中国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乔鹏飞道:“我进入官场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这其中的门道也有些了解了,了解得越多,感觉越是深不可测,只怕我这一辈子都看不透这其中的学问,不怕各位笑话,过去,我有那么一个阶段,觉得长辈们做事总是顾虑太多,如果换成是我,准保会做得比他们更好更漂亮,可现如今,我方才发现,真要是把我放在他们的位置上,恐怕我连一件事都做不成,他们的境界绝不是我能够相提并论的。”
乔鹏举笑道:“鹏飞,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乔鹏飞道:“我的意思是说,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我是初级阶段,张扬比我要高那么几个层次,你们现在谈论的话题,人家并不想谈,大家既然都是朋友,还是莫谈政治为好,再谈下去,张扬指不定要坐不住了。”
张大官人望着侃侃而谈的乔鹏飞,颇有惊艳之感,政治果然是讲究血统传承的,乔鹏飞虽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