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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揭开汤碗上的盖子,馥郁浓厚的香味弥漫开来。
奶色微黄的鱼汤上飘着微黄的松茸,和汤碗外沿上随意生长的树枝和精心修剪的园艺植物交叠着的蕨类植物,形成颇具立体感的画卷。
“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陈妈在旁催促道。
江意榕尝了一口,放下汤勺,对着陈妈笑道:“很香,浓鲜而不腻,端的是好手艺。”在陈妈殷切的眼光中,连着喝了几口,才放下勺子,温言道,“陈妈,你费心了。”
这时菜陆陆续续地上来,陈天珩也换了家居服下来,大家坐下。
气氛轻松,一顿饭吃得很是尽兴。
饭后,江意榕精神尚可,漱口后,围着一楼转角处的客厅坐下。
落地窗外,是夜色掩映下的庭院,环形的喷水池无声地喷薄出大小高低不一的形状来,错落有致,煞是好看。在灯光的映射下,多了一分童话世界的迷离光晕来。
樱桃木的桌上放置着杨老所制,曼生所铭造型简洁的井栏壶,壶的表面泥色偏黄泛紫,器表砂粒隐现,散布许多细小斑点,壶身微显端方,嵌盖与壶身平缓合体,把圈大,周身圆润,整个样子古朴端方,与桌面条理清晰的纹路相为呼应,异常的和谐,平添了几分雅趣。
江意榕把水煮开了,维持在八九十度的光景,倾身刚想取过桌上放着的一只精致的簇新碟子。
中途就被人拦了下来:“意榕,你喝这个吧。”陈天珩递上了另一只簇新的碟子。
江意榕悻悻地放下了碟子,捂嘴轻咳了两声,并没有打开,笑道:“刚送来的云雾茶拦着不让喝,反倒去喝些陈年的普洱,沐辰,你说有这个理不?。”
周沐辰把碟子移开了些:“意榕,这也怪不得天珩,绿茶性凉,谁让你。。。”接着,话锋一转,打开碟子,用手扇着嗅了嗅,陶醉地看向陈天珩,“天珩,要不我们喝云顶茶?一年正宗的不过也就两三斤的产量,我也是好久没有喝到如此正宗的云雾了。”
说话间,取了些放入壶中,洗滤过之后,接过江意榕温着开水,到了半杯进去,刹时茶叶舒展如剪,翠似新叶,清爽醇厚的气息氤氲开来:“好茶。”周沐辰的声线略略上扬,带着些激动。。
陈天珩笑着抬手止住了周沐辰想要盖上盖子的举动:“不可,有这样的效果,你还得谢谢意榕,要不是他早温了适宜的水备用,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刚我还在担忧,好好的茶又该给你毁了。难得的误打误撞,倒是弄出了云雾的精髓,不容易啊。”
周沐辰也不计较,给陈天珩到了杯,自己端着茶杯小口品着。
陈天珩把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才端起茶杯,浅尝后一饮而尽。
把手边加了枸杞、红枣、桂圆煮成的普洱倒在杯中,递给江意榕。
江意榕笑着接过,脸上倦色隐隐,眼里倒是有些无奈和感动。
绿茶的清爽冷冽和红茶的甘冽醇厚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种特殊的绵长香气。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倒是难得的悠闲。
江意榕用手撑着额头,浅笑着看着他们交谈。
这时,陈妈拿了药和水杯走了过来:“大少爷,吃药的时间到了,先把药服了吧。”
江意榕点头应道,自然地接过常用的药盒,把几种药物一块倒了出来,接过陈妈手中的透明水杯,就着水,一饮而尽。
笑着把水杯递还给陈妈,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见他的倦意难以遮掩,周沐辰、陈天珩对看一眼,知道刚才他怕是强撑着陪着,故而笑道:“意榕,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上去休息吧。”
“我还好。”话还没有说完,江意榕就咳嗽开来。
周沐辰眉头一皱,起身上前一步,拍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探手试了下他额头上的温度:“你还有些低烧,要不先上去休息吧?”
陈天珩也过来一起劝。
江意榕抬眼看了下落地钟上的时间,点了点头。
起身时,身子有些打晃。
周沐辰从旁扶了他一把,和陈天珩一起扶着他向楼上走去。
江意榕顿住了脚步,看向周沐辰,温言道:“沐辰,我好多了,你也有好多事情,要不你先回去吧。”
周沐辰细细打量了他的脸色,见他确实是气色好了些,医院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点了点头,走时,还不放心道:“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说着,打了招呼,先行离开。
陈天珩把江意榕扶回了房间,让他在进门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的神色明明已经是累极,却不肯上床,反倒是一直盯着座机,知道他是为了。。也不好劝。
见他不时有些咳嗽,陈天珩站起来,取出边上金丝镶边的珐琅所制的杯子,用钻子在坚硬的蜂块上取下一点,放在杯中,加了少许的温水进去,用彩釉长柄的勺子轻轻搅拌了下。
蜂蜜特有的清香甘甜飘散开来,陈天珩把峰块放回盒里,才把杯子递给江意榕:“喝点润润喉。”
江意榕轻声道谢,抿了口蜂蜜水,甜腻润滑的感觉舒缓了些喉咙中的瘙痒。
陈天珩见他咳嗽稍好了些,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见他也不排斥蜂蜜,遂道:“这东西要是真有用,赶明个让人再送点过来,外面的蜂蜜还真是”陈天珩没有说下去,直接道,“要不,我们建个蜂厂得了,省得不放心。”
江意榕轻笑,到了最后,又起了些咳嗽,等着咳嗽过去,轻斥道:“劳民伤财,哪至于。”但是神情是愉悦的。
说话间,电话准时响起。
陈天珩倾身拿过电话,看了下号码接起。
江意榕接过电话,江意铭的声音流泻出来:“哥,是我。”
“意铭,这几天怎么样?”
“我们明天有一个中美文化的交流会,由我带团,忙得要命。你还好吗?”
江意榕刚想说什么,突然咳嗽开来,捂着嘴,一时停不下来,把电话拿远些,递给身旁的陈天珩,用眼神示意他先接听。
自己附身,拼命压抑着咳嗽,按着胸口,连话都讲不出来。
陈天珩看了他一眼,见他辛苦,虽然不岔,但是还是接过:“意铭,我是天珩,这几天还好吧?有没有交女朋友啊。。。”
江意榕咳了阵,总算是缓了过来,不过按着胸口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
那头,江意铭打断道:“天珩哥,我哥怎么了?是不是又生病了?怎么突然咳嗽得那么厉害?”
陈天珩刚想回答,一只冰冷汗湿的手从旁把电话接了过来,虽然声音还是透着虚弱,不过还是一贯的清冷温润:“我没事,就是喝水呛到了。好好学习,也别逼自己太紧,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
江意铭在那头应着。
说了一阵,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江意铭突然道:“哥,要不让我回来帮你吧?”
“不用。”江意榕忍着咳嗽,急声打断,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意铭,这件事,咱们早就达成共识了,你也不用再提了,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说着,又交待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江意榕再也忍不住,撑着扶手,弓身咳呛起来,陈天珩吓了一跳,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放回去,抢上前来,扶住他,迭声问道:“意榕,意榕,你别吓我。你别和意铭置气,他也是关心你,想帮你,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不懂你的苦心。”
江意榕靠着陈天珩咳了一阵,缓和了许多,许是晕眩,靠着陈天珩,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才睁开,缓缓道:“我和他置什么气,我怕的是他不要表面答应,暗地里又做些个什么,他从小主意就大。”
歇了一阵,江意榕思索了会儿道,“这段时间,还是派几个人跟着意铭,务必确保他的安全。”
陈天珩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江意榕见没什么事道:“没事了,你也早点去歇着。”
“好,那我先回房了。”陈天珩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道,“意榕,那明天的会。。。”
“我好多了,照常吧。。”江意榕答道。
陈天珩点了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说着出去,掩上了房门。
江意榕还是坐在门边的沙发上,没有起身,扭亮了手边的壁灯,柔和的光晕笼罩着他,使得他清俊白皙的脸庞带了些模糊。
坐了会儿,江意榕才拿过手机,解锁,来回翻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微微皱了皱眉,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起身,来到电脑前,打开,游览了发过来的数据,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心头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拿起手机,想了想,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不过持续了好久还是无人接听,继续拨打了几次,依旧如此,再打,就是关机了。
江意榕的眉头越皱越紧,掩嘴咳嗽了两声,瞬间,脸色苍白下去,不过,他还是继续拨打那个号码。
此时,正好有电话进来,江意榕看了眼号码,身子略略前倾,一向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惶急,迅速接起,声音都有些抖:“予墨,你还好吗?”
“榕哥。。。”
第8章 第 8 章
“榕哥,出事了!”凌予墨的声音有些急。
“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江意榕扶着扶手,缓缓坐下。
“我们在K市的几家夜总会都被查封了,现场被查出了毒品。”
“什么时候的事?”江意榕冷静下来,声音带了些高深莫测,“毒品?我们场子不是从来没有这些个东西吗?”
“榕哥,对不起,是刚才的事情。刘叔、王叔都进去了,刚才宋律师已经进去捞人了,事情还在查,怀疑是有人陷害。”
江意榕没有出声,静默了会儿,揉了揉眉心,声音带了几分疲倦:“保人最重要,只要人没事,场子丢了可以重来,你见机行事。还有必须要清楚是谁在后面捣鬼。”
凌墨在那头答应着。
“随时保持联络。”江意榕说着,挂了电话,用手撑着额头,斜倚在座椅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其他的事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月已西沉,和凌予墨的电话一直断续地在继续,事情没有完。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周六早上,苏子涵想着约定,早早的起了床。
弄了早饭,随意地吃了两口,开始拣菜、熬汤。
等到九点多钟,用小火煨着的汤发出汩汩的香味。
苏子云身上还套着长款的睡衣,睡眼惺忪地来到厨房:“子涵,好香啊,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苏子涵回身,用勺子盛了一勺骨头汤用碗托着:“姐,你尝尝。”
“我还没有刷牙呢。”虽然话这么说,苏子云不自觉地凑了上去,“真香。”盯着面前敞开的陶瓷锅中翻滚着白色微小泡沫的汤,由衷赞道。
“真的?”苏子涵很高兴地自己舀了一勺,轻巧地送到嘴边,像小猫般地用舌头把汤一点点滴卷入嘴中,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不错。”
“姐,你先去刷牙,等你弄好了。”指着一边剥好的毛豆,一碗早就凉着的白粥,苏子涵继续,“我就可以把豆子和咸菜炒好,给你做搭粥菜,好不好?”
苏子云答应着,很开心往浴室走去。
“姐姐,毛巾还在阳台,你自己收一下,别忘了。”苏子涵在身后交待道。
“嗯。”
江宅。
休息了一天,公司有一堆的事情等着。
虽然昨天睡得晚,事情大致上是弄清楚了,无非就是盘子摊得太大,惹人艳羡了,具体是谁指使人带毒进场子,并且报警的没有最后的定论,但是也逃不出那么几个人。
带毒的人当场人赃俱获,供认不讳,与他们的场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只是等着走程序,重新开张。
关门的几天无非就是让他们少点营业额而已。
比较麻烦的倒是,捉住的涉嫌毒品交易的人中,有一个是刘叔和第一任妻子的儿子,父子不睦多年,这个节骨眼上刘叔的儿子跳了出来,总是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江意榕只是应了声,对于这个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让凌予墨继续盯着,直觉整件事情绝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
这么一来,江意榕到了天明才睡了会儿,七点多的时候,准时起来。
洗漱好了,向餐厅走去。刚走下最后一层楼梯,江意榕就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捂着嘴,咳得半天都没有停下来。
陈天珩从旁及时扶住他虚软的身子,看看昨天明明已经恢复些的气色此时却差了很多,不禁担心地问道:“意榕,你还好吗?”
江意榕摆了摆手,低低道:“没事。。”话还没有说完,又开始咳嗽,甚至捂着胸口开始喘息起来。
陈天珩不禁眉头微皱,用手试了下他的额头,明明是退了干净的热度,现下又是起了几分,心下起了几分疑虑,“意榕,你昨晚是几点睡的?”
江意榕咳了一阵,挨着陈天珩的手喘了两口,恢复了些才道:“有些事要处理。”
陈天珩帮他顺气的手顿了下,一下子语气有些急:“又熬夜了?什么事非得弄到那么晚,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江意榕笑了下,没有接口,陈天珩及时顿住了,问了句:“是那边的事情?”
江意榕点点头,陈天珩也没有多问。
之前他们就讲好的,凌予墨几乎可以代表江意榕全权处理那边的事物,而陈天珩是公司这边的助手,分工明确,互不干涉。
陈天珩见江意榕止了咳,陈天珩扶着他慢慢挪到餐桌。
早饭江意榕几乎没有动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用手撑着额头,细细地喘。
陈天珩眉头微皱,担心道:“意榕,要不你好好歇歇,过会儿的会议取消?”
江意榕摆了摆手:“不用,我坐会儿就好。”
陈天珩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坚持。帮他把药拿了过来,让他服下。
等着他缓了会儿,随着他去了会议室。
也就十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苏子云去开门。
顾子杰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口,藏青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领口微开,带着点不羁的风流:“子云,你好。”
“子杰。”苏子云打着招呼。
“快进来”苏子涵从厨房走出来,身前围着围裙,扎了马尾,几撮发丝调皮地耷拉在额前,开了门,接过顾子杰手中的东西,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指着那堆东西,“来就来了,那么客气干嘛?”
话还没有讲完,顾子杰就笑得快要打跌:“我一点都不客气,你看一下这些都是什么?”说着,起身,把大型的白色购物袋打开,从里面把包装精致的番茄、车厘子、莲雾、柳丁、鳕鱼、鸡毛菜一样样地掏了出来。
姐妹俩看着不大的桌子迅速被蔬菜、肉类、水果、饮料填满,苏子涵首先反应过来:“你这完全是想好来来来。。。等我做饭的啊?”
顾子杰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袖子挽了挽,自然道:“我可以做些什么?”
苏子涵看着他,明显是不相信地眼光,指了指桌的娃娃菜:“你先把它们一颗颗掰开”指着身旁的篓子道,“拣好了,放进去。我先去做饭。”到了厨房门口,又回头不放心道,“子杰,弄不成千万不要勉强,我还想把它烫到骨头汤里呢。”
顾子杰也不辩驳,只是微微一笑,拆了包装,熟练地弄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片片的娃娃菜就从跟上分离开来,落入旁边的菜篓子。
转眼间,一棵菜就弄好了,指着菜篓,顾子杰对着苏子涵微长舒一口气:“不负所托,还可以吧?”
苏子涵飞速地敛去了眼中的感动,笑着点头,向厨房里走去。
不一会儿,顾子杰拿着剥好的娃娃菜进来,靠在门边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过来,把菜放到她抬手可取的地方:“子涵,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吓到你了。”
苏子涵像是才有所觉般地回头,掩饰似地笑了下,吸了吸鼻子,掩去不觉间泛出的泪花:“没有,子杰,我只是有点感动。”顿了下又道,“你没必要这样,我承受不起。”
顾子杰没有接话,静静站了会儿,长叹道:“子涵,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可以?”
苏子涵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顾子杰沉默了会儿,突然低吼道:“子涵,你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
苏子涵没有说话,依旧只是沉默,身后的锅子资冒出汩汩的白烟。两人的面容在烟雾的作用下都有些飘忽。
最终,顾子杰长出了一口气,向厨房门口走去,什么都没有说。
苏子涵回过头,捂着嘴,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她知道如果不是。。。不是他,她刚才在看到顾子杰的那一排错落有致的娃娃菜时,已经心动了,刚才就差点要答应他,只是。。。
吃饭的时候,顾子杰和苏子涵都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
三个人很快乐地围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吃得很是尽兴,顾子杰一贯的健谈,姐妹俩被他逗得一直笑。
吃好了饭,苏子涵洗了水果端出来。
不大的果盆里堆砌着颜色偏紫的车厘子,苏子涵没有把上面细细的杆子取下来,只是洗得很干净,绿油油的,不见一点杂色。
顾子杰倾身取了几粒车厘子拿在手中把玩,并没有吃。
苏子涵见状无奈地笑了下,自动地从他手中接过,帮他把连着的杆子细细摘落,重新递回他手中:“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改不了的臭毛病。这些个东西杆子不许摘,还非得洗了干净,要吃的时候,也不肯自己动手,偏偏得让人伺候着,真是偏执得可怕。”
顾子杰随意地笑了下,把车厘子送入嘴中,把囫子用碗接着,用手挡了下,无声地吐出,绅士地无懈可击。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下,顾子杰与苏子涵拉近了些距离,暧昧道:“那也是你从小到大都肯惯着我。”
苏子涵微微一愣,没有接话,耳边像是被苏暖的风拂过,心底激起层层涟漪,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
顾子杰适时地退去,坐回了椅子,如常地看着她,眼里多了些不易察觉地细碎光芒。
上午江意榕强撑着开完会。
关了视屏窗口,整个人松懈下来,靠在宽大的座椅中,微阖着眼,脸色灰白,手指轻揉着太阳穴,胸口急遽地上下起伏。
陈天珩推开椅子走上前来,轻声询问:“头痛?还是晕?”探手试了下他额头上的温度,明显比早上又高了些。
陈天珩看他眼睛都难以睁开,担忧道:“要不喊沐辰过来看看,这样不是办法啊。”
江意榕无法开口,轻微地摆了摆手。
陈天珩拿电话的动作一滞,焦急地在旁等了会儿。
江意榕才像缓过来似的,睁开眼睛,侧头轻咳了两声。
许是胸口疼痛,按着胸口蹙眉休息了会儿,眉头才舒展开来,身子也坐直了些。
迎上陈天珩担忧的眼神,笑了下,安慰道:“天珩,我没事。”虽然话这么说,声音中还是带着遮掩不住的无力。
“要不先去床上休息会儿,我把中饭给你端到房里来?”陈天珩问道。
江意榕轻咳着摆了摆手,失笑道:“不用,哪至于那么娇弱。”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