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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先去床上休息会儿,我把中饭给你端到房里来?”陈天珩问道。
江意榕轻咳着摆了摆手,失笑道:“不用,哪至于那么娇弱。”顿了下,收敛了嬉笑的意味,“乘着这点时间,把下午会议的各个环节再确认下。”
涉及工作,陈天珩也不好多收什么,勉强的点了点头,和江意榕分头开始为下午的会议做最后的准备。
江意榕查阅了会儿资料,抬头唤道:“天珩,麻烦你把那份有关新地块案预算的文件给我。”
陈天珩愣了下,从笔记本中抬起了头,走过来脸色带了些凝重,“那份文件不在我那,让Helen带回去重新整理了,要不我让她送来。”
江意榕放下了手中的笔,明显顿了下:“不用了。Helen是助理又不是保姆,这么大热的天算了吧。我先试着调阅下,要是没有备份”喘了口气,江意榕才继续道,“我大体的数据都记得,我自己做一份出来就行。”
听他这么说,陈天珩无奈地看着他:“算了还是吃好了饭,我去Helen那拿一下吧?”
江意榕听他那么说,脸上才露出了几分笑容。
“真是怕了你了!”陈天珩玩笑道。
等着两人把下午的会议前的准备工作全部捋了一遍,已经是饭点了。
收拾了东西,一起下到饭厅来。
满桌的菜,江意榕一点胃口都没有,晕得难受,喝了两口汤,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突然撑着饭桌,按着胸口,胸膛随着杂乱的呼吸上下不规则的起伏。
陈天珩还没有喊出意榕两个字,江意榕急急推开椅子,向着旁边的卫生间踉跄而去。
陈天珩跟了过去,只是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锁住。
冲水声中混杂着呕吐的声音传了出来,还夹杂着隐隐的咳嗽。
对视一眼,陈天珩上前一步,轻叩门板:“意榕。。”
里面没有回声,在门外等了片刻。
冲水的声音源源不断,时而夹杂着喘息。
过了会儿,冲水的声音渐渐小了,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江意榕靠着门框站着,一手搭在胸腹之间,额头上有水珠滑落。
陈天珩知道江意榕常年服药药,胃一直都积弱,加上这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药倒是吃得比平日里还多,估计胃里又不好受了。
陈天珩上前扶住他,关心道:“去床上歇会儿吧?”
江意榕点了点头。
陈天珩和陈妈一起把他扶到床上。
陈天珩拿来温度计,测了一下,好在和早晨热度差不多,略略放心了些。
刚吐完,空腹又不好吃药,只能把蜂蜜调开,让他喝下去些暖暖胃。
扶着他躺下,陈妈帮他拉好被褥:“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江意榕看向陈天珩,陈天珩凑上前去,低声道:“你放心,文件的事情交给我。到了开会的时间我会来喊你。”
江意榕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陈天珩从江意榕的卧室出来,想了下,还是拿起了电话。
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拉了窗帘,不大的电脑屏幕上放着时下最流行的电影,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此时,苏子涵的电话铃声响起。
苏子涵拍了拍身旁的姐姐,指了指左上方:“递一下。”
从苏子云的手中接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苏子涵眉头微皱,直到它快要熄灭的时候,才勉强接起:“陈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口气明显带了些生硬。
对方似乎愣了下,不知说了什么。
苏子涵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最后只是道:“好,把地址给我。”语气是异常的淡漠。
对方好像又说了什么,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苏子涵的手机就响了,是短信,对方把地址发了过来。
放下手机,两人不解地看着她,苏子云带了些无奈:“妹,你说好这个周六陪我的,怎么又要出去?”
顾子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带着些不悦道:“子涵,什么事?”
苏子涵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坐回了沙发,气道:“上司唤我去送份文件,真是。”
苏子云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接口,只是有些失落。
顾子杰皱了皱眉,问道:“是江。。”
话没有讲完,就被苏子涵打断:“是。”说着,看了眼姐姐明显是有些疑虑的眼神,向着顾子杰使了个眼色。
“江?哪个江?”苏子云突然尖利道。
“就是我那个新上司,名字中有个江。”苏子涵拍着姐姐的肩膀,安抚道。
顾子杰迎上苏子云怀疑的眼神,坦然道:“此江非彼江。”见苏子云点了点头,消去了疑虑,站起身来,岔开话题:“那我送你过去吧。”
苏子涵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对着姐姐道:“姐姐,我们先走,你先看电视,等我回来做饭。”
苏子云点了点头,把他们送到门口。
等着门关了,回忆着刚才的对话,越想越不对,开始疯狂地翻找苏子涵留下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颓然地坐回沙发上,盯着明明灭灭的屏幕,独自发呆。
苏子涵直到坐到顾子杰的车上,还是有些手脚发抖。
顾子杰搂着她:“没事了没事了,子云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
苏子涵缓了会儿,才把刚才仓促间一块儿拿出的有关江氏集团的所有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好久,苏子涵才缓过来,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低低道:“子杰,谢谢你,要不是这几年有你陪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子杰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发动了车子,语气是难得的精炼:“地址。”
苏子涵报了地址,靠着后背,转头看向车外,眼神渐渐迷离开来。
第9章 第 9 章
陈天珩打完电话,处理了些公事,想着江意榕刚才的状况,心里总是带着几分不安,又加上吃药的时间到了。
拿着药来到江意榕的房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得了允许后,陈天珩推门而入。
江意榕陷在宽大的被褥中,侧握着。
陈天珩走上前去,见他微阖着眼,脸色还是苍白得厉害,但是不如开会时那样灰白得可怕。
探手试他额上的温度,刚想开口,江意榕就睁开眼见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取了文件回来了?”
说着,江意榕就要撑坐起来。
陈天珩扶着他靠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松软的靠枕,把药和温水递给他:“刚才你状况不好。。”陈天珩顿了下。
江意榕也不急,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等他下文。
陈天珩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我没有去,让Helen送来了。”
江意榕像是被惊了下,重复道:“让Helen送来?”侧头轻咳了两声,问道,“估计什么时候能到?”
陈天珩愣了下:“说是要一个小时,不会耽误会议。”
江意榕没有解释,点了点头。
陈天珩见他还是倦倦的,劝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会儿。过会儿,我来喊你。”
江意榕顺势躺了下去。
陈天珩关了门出去。
江意榕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她马上要来,不禁有几分喜悦浮了上来,嘴角微勾。
闭上眼睛,仿佛是回到三年前在利马特河河畔。
四年前,他刚刚进入公司,刻意隐瞒身份,从基层做起,但却凭借灵活的头脑,清晰的思路,良好的沟通能力以及超凡的执行力和领导才能,很快就在江氏集团内部展露头角。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负责带领二十人的团队,苦战两个多月,顺利拿下一个获利颇丰的大项目,这个案子的成功也让他得到公司管理层的认可,迅速进入公司高层。
那两个多月他夜以继日的工作,身心都承受很大的压力。强撑到项目完成的那天,本来就体质偏弱的他累得晕倒在庆功宴的会场上,大病一场。这时大家才知道他是少东家。
父亲心疼他,听从家庭医生的建议,强制让他到气候宜人的苏黎世休养。
江意榕漫步在利马特河河堤,欣赏着如海带丝般贯穿整个城市的蔚蓝景色。昨夜刚下过雪,远处青葱绵延开阔的山林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冬装,近处屋顶和路旁树木上的积雪都未化去,白雪皑皑的景象煞是诱人。
空气中透着冷冽的清新,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午后江意榕拐上通往对面旧城区的古朴小桥。
站在灰色古桥的一端,选了个可以架照相机的地方,摆好架势,打开相机,对焦。
镜头前有白色的海鸥飞过,镜头随着海鸥飞翔的方向看去。潮湿阴冷的天幕下,桥中间有一个穿着陶瓷红羊毛连衣裙的女子,裙的下摆张的很大。与周边灰色古旧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成了天地间唯一一抹鲜亮的色彩,突然撞入他的视线,攥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她探出大半个身子倚在桥杆上,从他的角度望去,她一手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包,包装中是煎好的马铃薯饼,金黄的马铃薯饼还在冒着汩汩的热气。她一边吃着马铃薯饼,一边看着河中的游动的天鹅,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脸上带着这么纯真明媚的笑容,她的笑容似乎带了感染力,连带着自己不觉笑了出来。
撇下相机,不自觉地向她走去。
近她身前时停驻住脚步,江意榕有些害怕,这样充满活力这样耀眼的女孩,他竟是不敢上前。
感受到视线,苏子涵回过头来,对着他礼貌地笑了下。
江意榕不再犹豫,走上前去,走上前去,温和有礼道:“你好。”
苏子涵回过头来,嘴角还带了马铃薯饼的碎屑,先说了声:“抱歉。”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擦了下嘴角的碎屑,之后笑着和他了招呼。
她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像是那种在丝滑的黑巧克力上撒上的一层棒子粉,带着特有的质感。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逢。
身边的街头艺人举着小提琴深情演绎着马斯奈的《沉思曲》,甜美中带着伤感的曲调蔓延开来。
思绪被一阵突如齐来的咳嗽打断,转头看了下时间,也躺了半个多小时,江意榕坐了起来,低头忍过一阵晕眩,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洗漱了下,从里门进了衣帽间,拿了新的衣服换上。
陈天珩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江意榕微咳着,慢慢向房门口挪。
陈天珩皱了皱眉,立马上去扶住他微晃的身子:“你要干什么?干嘛不叫我一声?”
江意榕挨着陈天珩缓了下,低低道:“人该来了。”陈天珩扫了眼,见他已经换了新的浅灰色系的衬衫和淡色系的裤子,完全一副见客的样子。
“什么人?”陈天珩心念电转,想着这个点估计Helen就要到了,心里那个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上来:“是指Helen?”
江意榕点了点头,陈天珩也没有多问,扶着他,向门口走去。
一路上想着近两天他的不正常,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
走出房门,陈妈迎了上来:“大少爷,有位叫Helen姑娘说是你的助理给你送文件来的,门卫问是不是可以让她进来?”
江意榕下意识地捋了捋衬衫的领子:“直接带她到客厅,我这就来。”
陈妈应着先向楼下走去。
陈天珩上前一步,与江意榕并肩,真诚道:“意榕,你要是真对人家有意思,就勇敢些,毕竟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江意榕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微微发苦,要是天珩知道这个Helen就是之前的那个,不知会做何反应。
刚到旋转楼梯的转角处,江意榕就看见阿姨领着她走了进来。
光线的关系,江意榕看到一个明媚的女子穿着贴身素雅的条纹短裙站在进门的地方,头发梳成马尾,末梢微卷着,多了几分俏皮,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露出的瓷白耳垂。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个女子身上透出的活力就连陈天珩都不得不称赞一声。
苏子涵换了鞋,抬头看向那个迎面走来的温润男子,苍白的脸色,明显的病容,微微一愣,不过转瞬敛去了心疼,迎着他们规矩地招呼:“江董、陈先生好。”
“先坐吧。”江意榕点了点头,指了指沙发。
“江董,不了,不打扰了,这是你要的文件。”说话间,苏子涵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带了几分刻意的礼貌疏离,从皮包中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江意榕顺势接过,没怎么翻,就递给了身边的陈天珩。
苏子涵看着江意榕的动作,明显一愣:“江董,您不看一下文件的内容么?”紧接着放慢了语速,略带了些恼意一字一顿地说道:“陈先生说这份文件很重要很着急,希望我不要送错了才好。”
江意榕一时无语,侧头轻咳了几声。
陈天珩紧张地看着他,皱了皱眉,对着苏子涵声音有些紧绷:“Helen。。。”
“天珩。。。”江意榕从旁阻止,声音有些微地下沉。
陈天珩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向后退了一步。
江意榕转头,眼神澄澈,眸中倒影出苏子涵略显嘲讽的神情,心下了然了几分,微笑了下,顺着她道:“好。”又把文件拿了过来。
文件拿在手中,封面还没有开启,见苏子涵还站着,温和道,“你先坐一会儿。”
苏子涵见他用公事做借口,只得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嘴唇紧抿着,贝齿轻咬着下嘴唇,不过没有坐下。
江意榕见到她这样略带不满的小动作,笑意一闪而过,对着陈妈道:“陈妈,倒杯果茶给苏小姐。”
苏子涵听到果茶两个字,眼神中带了些压抑不住地波澜,指尖有细小的颤抖。
当陈妈端上那用好几种果子和红枣枸杞熬成的茶的玻璃杯得时候,苏子涵再也压抑不住悸动,眼神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惊喜带着压抑的点点渴望,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原来他还记得,最终还是微垂下头,竭力保持着镇定:“不用了,谢谢。”顿了下道,“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呢。”朋友两个字说的缱绻万分,似乎带着绵绵的情意,说到后来,微垂的头,露出头顶浓浓顺滑的发顶,似乎带了些不好意思。
她这一连串的变化自然没有逃开江意榕的眼睛。
原本江意榕眼角微弯,无声地笑开了,听到朋友两个字,眼神中闪过一抹来不及掩饰的错愕,最角的笑容中多了些涩涩。
低头快速地低头敛去眼神中的受伤,打开文件,刚扫了一眼,就侧过身去,捂着嘴,轻咳出来,竟是没有止住,整个人撑着沙发的扶手摇摇欲坠。
苏子涵脸上的惊惶和担忧一闪而过,及时地收回了迈出一的小步,定定地站在那边看着,视线不离江意榕左右,浑身紧绷。
陈天珩看了眼苏子涵,心里那个奇怪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不过没有时间容他多想就抢步上前,扶住江意榕,关心道:“意榕,还是坐下吧?”
江意榕实在是晕眩得厉害,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江意榕坐了会儿,略略平息了咳嗽,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局促地神情,无奈地笑了下。
见她还站着,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重复道:“坐。”
苏子涵还是没有动,眼里多了些不耐和暗自压抑的恼火。
江意榕低头失笑了下,只得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撑着扶手缓缓站起来。
江意榕的动作很慢,许是晕眩得厉害,身子有些打晃,脸色煞白。靠着沙发的椅背,闭着眼睛,喘息了会儿,等着眼前的黑雾散去,才重新睁开。
苏子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陈天珩已经围了上来,仔细地打量着江意榕的脸色,皱眉从旁虚扶了下他。
看着他鬓角滑落的冷汗,苏子涵心下带了几分唏嘘和心疼,以前就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但是没想到,三年后会到这个地步。
江意榕以最快的速快浏览了下内容,合上文件,对着苏子涵温言道:“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又拍了拍身旁的陈天珩,“你去送送。”
陈天珩勉强点头答应,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才转头对着苏子涵道:“Helen,这边走。”
走到门口,苏子涵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了些解脱,还有隐隐压抑的心疼。
江意榕对着她包容的笑了下,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身子,只是靠着沙发的巨大靠背勉强站着,似乎只要一动,就要摔倒般。
刚绕过游泳池,一辆霸道沉稳的黑色越野车堪堪在他们面前停住。
一个五官锋利如刀刻的硬朗男子推开车门下来,周身散布着凌厉的气势。略略颔首和他们打了招呼,转头看向陈天珩:“天珩,榕哥呢?”眼神在苏子涵的身上停顿了下。
苏子涵只觉得阴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所幸几秒后就转开了。
陈天珩指了指大厅的方向:“在屋里。”
江意榕扶着额头,看着窗外。
刚才他们相见的一幕清晰地落入他的眼睛,心里一急,刚一动,一阵咳意涌了上来,努力地平复还是没有多大的效果。
所幸,不一会儿就分开,他们朝大门走去。
很快苏子涵的身影几乎掩映在绿树丛中,透过浓密的树林,树下似乎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嚣张小跑,一个高大阳光的男子殷勤地给她拉开车门,紧接着汽车消失在树林丛中。
江意榕看着,咳嗽渐急,胸口憋闷的感觉跟着泛了上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沙发的扶手似乎撑不住他的重量,直直往地上软去。
这时,凌墨冲了进来,扶住他,急声道:“榕哥。。。”
银灰色的跑车拐了两个弯,绕回到马路上。
见苏子涵出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顾子杰心里有几分奇怪,也不好多问。
沉默了一段时间,见对面有一家卖冰棍的小店,顾子杰也不管双向逆行,急打方向盘在路当中直接调头,回开了一百多米才在人行道上急急刹住。
顾子杰推开车门,在路边买了冰砖回来,递给苏子涵。
苏子涵这才像回过神来,接过冰砖,从扶手的下方打开取物柜,拿了瓷白的小碗出来。
就是这个时间差,顾子杰从她手中接过冰砖,帮她把外面的蓝色包装纸去掉,正好可以放到碗中。
苏子涵谢着接过。
苏子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居然调了头,停在禁止停车的地方,远远的就有戴着黄袖套的警察过来了。
苏子涵略带责备地转向顾子杰:“看,为了个冰砖把警察都招来了不是?”
顾子杰看苏子涵用舌头卷着像猫般小口小口地吃着冰激凌,笑了下,嘟囔了声:“你吃得开心就好。”
说话间,穿着黄袖套的警察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顾子杰降下车窗。
一系列的动作,苏子涵并没有太听清那句话,带了些疑虑道:“什么?”
顾子杰也没有来得及回答。
那个戴着黄袖套的警察撑着车窗,拿出笔,飞速写下车牌号,递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敬了个礼:“先生,这边不能停车。”
顾子杰道歉着接了过来,处理了下,那个警察又说了两句,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