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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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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杰道歉着接了过来,处理了下,那个警察又说了两句,满意地离开。
车窗缓缓升了上去。
苏子涵皱了皱眉,教育道:“你刚才就不能不违章吗?”苏子涵声音越说越小。
顾子杰听她在旁唠叨,也不恼,也没有如往常般回过去,心情倒是出奇的好,启动了车子,愉快道:“千金难买我乐意。”
苏子涵不理他,对于他这样时不时而来的少爷脾气,苏子涵早就学会了无视。

快到家的时候,见苏子涵缓过来了些,顾子杰正色道:“我们走时,来的那个男子你之前在江氏集团见过吗?”
苏子涵思考了下,带了些疑虑道:“没有,怎么了?”
“我看他好像一副和陈天珩很熟的样子,就问问。”顾子杰漫不经心道。
“哦,他问榕哥呢?”苏子涵学着凌墨的语气道。
“榕哥?”顾子杰似是有些疑虑道。
“是啊,”苏子涵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随意问问。”顾子杰道。
苏子涵也没放在心上,看着窗外。





第10章 第 10 章
凌予墨扶着浑身虚软的江意榕坐到沙发上,见他咳得厉害,就重新拿了杯子,倒了桌上的果茶递给江意榕。
江意榕抬头,眼神莫名暗沉了几分,摆了摆手,偏了头过去,一下子咳得更是厉害了起来。
凌予墨蹙眉,放下杯子,拍抚着江意榕,帮他顺着气。
咳了一阵,江意榕总算是缓了过来,斜靠在扶手上,用手撑着额头,低低道:“没事。”话还没说完,昏眩如影而至,阖上眼睛,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微微喘息。

此时,陈天珩疾步走了过来,和凌予墨打了招呼,见桌上多出来一杯没动过的果茶,心下也明了了几分。伸手招来站在附近的小文,轻声嘱咐她把桌上的茶具撤下去。
凌予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陈天珩先看了下江意榕,接着对他轻微地摇了下头。
凌予墨压下了心中更多的疑问。

感到好了许多,江意榕睁开眼睛,慢慢把身子坐直了些。
陈天珩从小安手中接过托盘,亲自按着喜好布好茶水,示意凌予墨随意,接着把温度适中的蜂蜜水递给江意榕:“人我已经送走了,是有人来接的。”陈天珩说到这顿了下。
江意榕接过银灰为主色调的马克杯,喝下一口蜂蜜,让陈天珩继续。
“那人像是顾氏的顾子杰,记得有次在宴会上远远见过一面,看得不是很真切,主要是那辆车,据说是顾子杰生日时获赠,本市仅此一辆。传言说,顾子杰对此车甚是喜爱,平时不肯轻易示人,想不到今日却是肯用爱车接载。。”
江意榕用眼神打断他,并没有接口,只是静静地喝着蜂蜜水。
陈天珩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文件:“我先上去准备。”看向江意榕,“到时间,来叫你。”
江意榕点了点头。

看着陈天珩上去,江意榕喝光了蜂蜜水,把杯子放到一边。
休息了会儿,扶着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凌予墨赶忙上前扶住他,江意榕轻轻挣脱,低笑道:“不用。”
相携着来到偏厅,对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小文道:“先下去吧。”
看着小文离开,江意榕才坐下,示意凌予墨也坐。
凌予墨坐了下来。
江意榕把玩着案几上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长柄如意,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如穿越山石而过的水流,清冷沉着。
凌予墨站了起来,低头致歉:“榕哥,对不起。”
江意榕摆了摆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主要是到底是谁?查清了吗?”
凌予墨摇了摇头,只是道:“事情很突然,都是一些当地的地痞,没有明确的帮派,而且已经招供,挖不出更深的讯息来。只是。。”凌予墨顿了下,继续道,“刘叔的儿子这次也牵扯其中,怕是。。”
江意榕阻住了他的话头,把玉如意放了回去,手指从雕刻着龙凤呈祥的柄尾穿出,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见凌予墨坐下,才继续道,“连夜回来,累坏了吧?过会儿你就去休息,晚上让陈妈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式。”
“榕哥?”凌予墨有些不赞同地道。
江意榕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把玉如意扶正了,缓缓道:“江家历经数代,昌荣不衰,暗处的生意却是日渐式微。从爷爷辈起有意渐渐剥离,父亲那儿初见规模,到了我这,虽有严令禁止,你的协助,又让他们可以过上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自是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可是你要知道,对习惯了高利润的老一辈人来说,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抹杀。有些不满自是可以理解的,你也切不要因为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要从全盘考虑。”
“榕哥,是不是刘叔。。”
江意榕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刘叔王叔是跟从父亲多年的老人了,当年,也是爷爷钦点给父亲的,给江家立下过大攻,摆些资态也是正常的。”
凌予墨道了声:“是。”顿了下又道,“那就更加说明刘叔。。。”
江意榕看了他一眼,带了些好笑地问道:“说明什么?”没有等回答,自己接道,“说明他是这起事件的幕后?”
凌予墨低头,没有回答。
江意榕眼里多了几分失望,声音中带了清醒地冷然:“可是就算是,你有证据吗?”看着凌予墨脸上难得的显出一抹焦急,江意榕并没有让他开口,接着道,“没有证据,那就永远只是猜测。”说着,顿了下,话语中带了几分萧索:“予墨,那边早就是你主事了,这么几年下来,你

为何还是如此急躁?这不是争个地盘,砸个场子的意气之争,这是从长合计,各个击破,细水长流的持久战。”
说到后来,江意榕的脸上明显有了倦容,有些撑不住地咳嗽开来。
想着他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从天珩处了解到,病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有好转,凌予墨也是不敢让他再继续下去:“榕哥,我知道了,你要不先休息下,过会儿还要开会呢。”
江意榕刚想说什么,有人在门处轻叩了几下,是陈天珩的声音:“意榕,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看。。”
江意榕示意凌予墨过去开门,自己站了起来,对着进来的陈天珩道:“我马上和你上去。”转头对着凌予墨道,“你自便,我一会儿就来。”

等着开完了会,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会议上对于预算的事情几个部门之间还是没有最终的确定,收到风声,当地政府对于土地的规划有变。陈天珩代替江意榕和几个相关部门的领导去当地和政府洽谈,看有没有可能在政策宣布前有改变。
合上视频,江意榕几乎是软在椅子里,扣着扶手的指尖冒出了青筋,咳得整个人都俯了下去。
陈天珩扶住了他,发现他后背的衬衫都已经湿透,又急又怒,声音中带了心疼:“意榕,你。。”
江意榕缓过一口气,直起来些,自嘲道:“看来又得麻烦沐辰了。”说着,就有些昏昏沉沉。

周沐辰火速赶到,看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江意榕。
什么话都没说,做了检查,直接给他挂上了水。等他情况稳定了些,才一起退出了房间。
这时,才来得及相互打了招呼。
坐在二楼敞着的厅廊间,周沐辰奇怪道:“昨天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么严重?”
见陈天珩说得有些模糊,周沐辰也没有多问,开了药,嘱咐一定要多休息,院里又有事情催得急。
等着又换了一瓶水,周沐辰就先离开了。
隔天,陈天珩去出差,江意榕在家休息。

星期一,苏子涵照例那个点到公司,惊奇地发现江意榕的办公室一扇门虚掩着,拉住打扫楼层的人员问了下,才知道,江意榕大早就来了公司。
苏子涵打开办公室的门,放了几粒雏菊在杯中,拿着杯子向洗水间走去。
伴着热水流进杯中发出的“汩汩”声响,眼前出现他前天摇摇欲坠的样子。
一时不察,热水冒了出来,旁边有人及时抬了下开关,关心道:“小心点。”
苏子涵回头,见是楚乾,楚乾拉过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快去用冷水冲冲,不行的话,就去医院,这么白嫩的手要是留了疤,多不好。”
苏子涵道谢着收回手,看着手背上那一片通红,感受着刺辣刺辣的疼,赶忙放下杯子,把手放在冷水下冲洗了片刻,感觉刺痛好了些才拿着杯子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江意榕几日没来,公事积压,再加上今日又是一周上班的第一天,苏子涵忙到中午正常吃饭的点过了一刻,手上的工作才勉强告一段落。
快速收拾了东西,在附近随意吃了点。特意走到桃花源打包了一份白粥和玻璃虾球。
拎着食盒回去,已经过了上班的点。
楚乾和乐瑶早就回了办公室,整个楼面寂静空荡,苏子涵看了看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房门,抬腕看了下时间。
苏子涵在那扇雕花木门前徘徊了会儿,才迟疑地举起了手。
“进来。”依旧是清冷沉郁的声音,苏子涵的心却莫名地一抖。

苏子涵把手里的东西搁在进门的茶几上:“江董,给您带了点白粥。。”
江意榕仓促抬头,急急推开椅子走了过来:“小。。Helen,”指着白色的名贵食盒,“谢谢你。”话语中充满了感激。
苏子涵抬头看着是他清俊如往昔的眉目,视线落在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背那几个清晰疏落的於紫针孔上,心被揪紧。
不过还是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平静道:“江董,是陈先生吩咐的。”
江意榕顿了下,掩嘴低咳了两声,脸上带了些苦涩:“Helen,你似乎总是有办法让我。”江意榕看她身子开始有些些微的紧绷,没有说下去。

僵持一会儿,江意榕话语中带了些疲惫:“你先出去吧。”
苏子涵点了点头,如蒙大赦般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突然被叫住。
苏子涵脚步一顿,回头,刚想开口。
江意榕几步跨了过来,执起她被烫伤的手,话语中带了些压迫:“这是怎么回事?”
苏子涵一惊,想从他手中把手抽回,试了几次,江意榕不让。
苏子涵有些恼怒:“你放手。”
“到底怎么回事?”江意榕步步紧逼。
苏子涵顿了下,脸上泛起了薄怒的红晕:“早上打水烫到的。”
“打水?”江意榕蹙紧了眉,手指轻轻抚过他被烫到的地方,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地郑重其事,话语中带了怜惜,“疼吗?”
苏子涵的神情有些恍惚,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三年前那种极致般地呵护,只是室内的灯光让她瞬间清醒下来,脸上滑过一抹讥讽:“江董,请自重。”
或许是话语中的淡漠和嘲讽让江意榕脸色微微一凝,一下子不防她,被她把手抽了回去。
摩擦间,引起的疼痛让苏子涵忍不住轻呼一声。
看着她明显拒绝的脸色,江意榕顿住了上前的动作,脸色一寸寸的苍白下去。
苏子涵微微躬了下身,飞快道:“江董,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也没等回答,就仓促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转身,透过缓缓合上的门缝。
苏子涵看着他靠在沙发上,身上的白衬衣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出绸缎般地流光溢彩来,晃得面部的神情都不太清晰,只是身上的那种落寂,就算隔得这么远,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苏子涵回到办公室,下午的工作频频出错,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多。
楚乾和乐瑶已经先行下班,可是走廊尽头还是没有一丁点响动。
苏子涵有些着急,开始收拾东西。
这时走廊上传来电梯到层的声音。
紧接着,小安敲了敲门,客气地道:“苏小姐,您好,我是江董的司机小安,大少爷说让您先回去。”
苏子涵有些疑虑地看着他,想问什么没有问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好,那谢谢你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安递过来一支软膏:“苏小姐,大少爷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苏子涵看着那支白色条状的软膏,脸上一瞬间的闪过感动,但并没有收下,对着小安笑了下:“不用了,他的心意我领了,这个不合适。”顿了下道,“我先走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小安喊住他,有些犹豫地看着她道:“苏小姐,大少爷说了,您要是不肯收的话,就让我不用去见他了,您知道我。。”
苏子涵顿住了脚步,心底虽然不信他,但是还是伸手接过白色的条形状药膏:“那谢谢他了。”
小安见她收下,明显松了一口气。
苏子涵见他不像作伪,心里也是升起一点狐疑,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向电梯那走去。

小安见她的身影进入了电梯,红色的数字闪烁着下降,脸上才显出压不住地焦急,飞快地向走廊尽头那扇门跑去。





第11章 第 11 章
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小安急急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顺着视线望去,江意榕趴伏在书桌上,背部剧烈的起伏。
“大少爷。”小安急急跑了过去,蹲下身。
江意榕头枕在手臂上,一手紧紧揪着胸口,短促地咳着,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
小安凑上前去,又喊了声:“大少爷。”
江意榕听到声音,抬起些身子,低咳着问道:“药膏。。给了?”话还没有说完,就按着胸口,咳得一时停不下来。
小安赶忙帮他顺着气,边回答道:“苏小姐已经拿着药膏离开,还说要谢谢您。”
江意榕点了点头,缓了缓胸口窒息般的紧绷,坐起些来,用手支着晕眩的额头。

刚想说什么,门被敲了下后推开,周沐辰环视了下屋里的情况,拎着药箱,快步走了过来。
江意榕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他,身体不舒服,泛着晕眩也不撑着,还是倚着手臂,软软道:“你怎么来了?”
周沐辰手上的动作不停,埋怨道:“不让你上班,你却非要逞强,现在好了吧?”把听诊器放下,把腕式电子血压计戴到江意榕的手上,带了些火气,“我要是不来,估计过会就得在急诊室里见到你了。”

检查过后,发现他血压很低,心跳不太正常,肺部还是有炎症的现象,周沐辰不免皱眉。
转身,开始准备针剂,想了下,还是给他推了针。
江意榕刚才无力回答他的问题,闭着眼睛微喘。
推了针,缓了些过来,江意榕才道:“主要是天珩出差,公司里一堆事情要处理。”声音还是很虚,说到这,就咳了起来,等着缓过来些,看着周沐辰,温和道:“沐辰,又让你跑一趟。”
周沐辰哼了一声:“你要是肯多听我些,我就谢天谢地了。”抬手看了看表,:“大少爷,也到下班点了,就你这样,咱还是回家吧?!”
江意榕无奈地笑笑,点头答应。

江意榕回到家中,草草吃过晚饭,就被周沐辰强令去床上休息。
躺在床上,看着周沐辰往瓶中加药水,看着透明的药液随着透明的管子滑落到体内,引起熟悉的颤栗,带起遍体的凉意。
寒颤过后,紧接着就是低烧引起的体内的火热炙感。
冷热交替着,带起疲乏的无力感,一时间,有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然十点多了,不知何时,水已经挂完,身子倒是轻松了不少。
想着还有一堆拉下的公务,挣扎着起身,开启电脑,开始处理事情。

窗外夜色朦胧,苏子涵独自窝在沙发中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客厅中只亮着一盏台灯。
事情告一段落,苏子涵从屏幕前抬头,揉了揉酸疼发胀的脖子,视线落在台灯旁那只条形状的药膏上。
看着白色的药膏在晕黄光圈下散发出淡淡的瓷白光泽,干净圆润。
苏子涵不由伸手拿过那只药膏,凝神看了许久,把上面那个白色的盖子旋开,清凉的草药味道扑鼻而来。
这样的味道让她不禁想起,当日从旧城区吃好饭回家的路上,途经那座石质的小桥,桥边跌落着一只受伤的海鸥,海鸥的腿上流出殷红的血丝。苏子涵不忍,俯身把它抱回了家,忙里忙外地给它包扎。等包扎完了,已经是下半夜了,看他陪着自己熬了半宿,想着他前几天感冒并未痊愈,脸上倦色隐隐,方觉不好意思。
起身,来到厨房,想给他煮碗面,不料却被开水烫到,惊叫声中,被他仓皇地抱着出了开放式的厨房,把自己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急急忙忙忙地从医药箱中翻出这样的药膏,打开盖子的刹那,如薄荷般地清凉味道弥漫开来。
回忆和现实不禁重叠在一起,苏子涵稍稍犹豫了下,取出一点透明的药膏,轻轻抹在手上发红的地方,丝丝清凉和舒爽渗入了皮肤的表层,果然如记忆般地一样,驱逐了些持续闷胀般地刺痛。
苏子涵放下药膏,晃了晃鼠标,回复到正常的状态,打开公司的邮箱,写下谢谢两个字,把江意榕添加到收件栏中,把鼠标移到发送那,停住不动,缩回了手。
苏子涵曲起双腿,用手臂环抱住自己,望着身前的页面,一时有些怔忪,微微出神。

思考良久,苏子涵才伸出手,几次从发送那把鼠标移开,不过最后,还是点了下去,看着跳出的“发送成功”的回执,微微苦笑,带着些自弃般地推开电脑,站了起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此时,电脑发出“滴滴”提示的响声。
苏子涵转身坐了下来,看着那封显示来自江意榕的邮件,掩不住诧异急切地点开,江意榕只回了他很简单的三个字“还没睡?”
看着这简洁的三个字,苏子涵心念电转,竟是有些情难自抑。

此时放在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苏子涵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迅速接起,不过却没有出声。
对方等待了片刻,试探性地轻唤:“小。。Helen?”
“嗯。”苏子涵回过神来。
“手还疼吗?”听不到她回答,江意榕加了句,“这么晚还没睡?”
耳边是他恰到好处的关怀,淡淡的宠溺隐藏在温润平缓的嗓音中。
记忆中那碗面已经模糊,只有他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温润的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那样的珍惜珍重就像是对待着易碎的名贵瓷器。
等着情绪平缓下来,只记得当日自己在他怀中,低喃着:“意榕,我们以后成立个基金会,专门救助受伤的动物,流浪狗啊猫啊的,好不好?”
他宠溺地应道:“好”还指着窗外满轮的月光说:“月亮就是我们的证人。”
记得当时自己在他怀中笑得开怀,睡了过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见她久久没有应答,江意榕在那头轻唤:“Helen,还在吗?”
“在。”苏子涵迅速反应过来。
那头沉默了会儿:“可以问一下刚才在想什么吗?”
苏子涵走到窗前,撩开蓝色的布艺窗帘,望着沉沉夜色中的那抹月光,吐出两个字:“月亮。”再没有多余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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