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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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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兮皱眉,“刘捕头,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这一带林子里没什么大型猛兽,安全得很。你是不是听到夜鸟叫?”刘捕头笑了笑。

    山里常有夜鸟出没,着实不足为奇。

    沈木兮觉得那声音不像是夜鸟,是一种很奇怪的沙沙声,断断续续的,难道是山间猛兽?可猛兽会一路跟着这么久吗?

    “我们快走!”沈木兮扶了扶肩头的箱带,加快了脚步。

    身为大夫,半夜出诊是常有的事,这条路沈木兮走了不止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走回村子。可今日不知什么缘故,好似走得很慢。

    穿过乱葬岗的时候,激起夜鸟哗啦啦的成片飞,连刘捕头都吓了一跳,“沈大夫,你没吓着吧?”

    “比起死人,我更怕活人!”沈木兮拭去额头的汗,忽然绷直了身子,“你听!”

    刘捕头禁声,这次他也听到了,是一阵奇怪的“沙沙”声,这声音稍纵即逝,辨不清到底从哪个位置传来的。

    沈木兮捏紧手中的灯笼,忽的眉心微蹙,“我好似踩到了什么?”

    闻言,刘捕头忙弯腰,用灯火照亮,只见厚厚的落叶堆上,有一根白灿灿的长条状物什,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这是何物?”刘捕头随即用刀鞘将这东西挑起。

    待二人看明白,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是蛇蜕!”沈木兮快速环顾四周,“这蛇蜕足足三指宽,说明这条蛇很大,而且还在成长中。蛇蜕出现在这个位置,说明附近就是这条蛇的活动范围,我们必须小心。”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刘捕头脊背发凉,干脆抽刀在手。

    沈木兮用树枝将蛇蜕铺开,“尾部骤小而细长,头部位置嗯?”

    “怎么了?”刘捕头不解。

    沈木兮急忙拽了刘捕头一把,“离远点,这蛇蜕不正常!”

    “为何?”刘捕头不解。

    饶是毒蛇,褪下来的蛇皮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也不可能有再带有毒性,何况蛇毒在齿,不在皮!

    “蛇头有冠?”她想起了在县衙里看到的蛇,“刘捕头,像不像你们抓住的那条蛇?”沈木兮这一说,刘捕头也觉出味儿来,“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你们抓住的是小蛇!”沈木兮呼吸微促,“大的这条,可能在附近。这蛇能长大这么大,肯定异与寻常的毒蛇!”回忆起方才的沙沙声,刘捕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该死的东西!沈大夫,你跟紧我!”

    沈木兮点点头,紧跟在刘捕头身后,她觉得那沙沙声还在附近,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靠近,一直隔了段距离,断断续续的响着。这种感觉就像是猫吃老鼠前的戏耍,让人的心七上八下。

    此处距离村子不太远,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随时有可能进村伤人,所以这东西留不得。两人紧赶慢赶,终于进了村。

    村子里很安静,这个时辰,村民们应该都睡了。

    “医馆就在前面,我可以”

    还不待她说完,刘捕头拔腿就往前冲。

    沈木兮愕然,但见前方火光冲天,那个方向——医馆!

    “师父!”沈木兮大惊失色,“郅儿!”

    只是从村口跑到医馆的这么点功夫,原本的黑烟已经成了熊熊烈火,火势包围了整个穆氏医馆。

    “师父?郅儿!”沈木兮歇斯底里的喊着,丢了药箱就往里冲。

    “你在外头等着!”刘捕头推开她,快速冲进火海。

    村里的人被喊声惊醒,一个个披了衣裳走出门,乍见医馆起火,旋即跑来救火,大家接水的接水,泼水的泼水,可这火却怎么都扑不灭。

    沈木兮浑身剧颤,双目通红,脑子里满满都是当年的那把火,也曾这样的熊熊不息。

    “快,搭把手!”刘捕头扯着干哑的嗓子,满脸碳灰的从火场里背出了穆中州。

    春秀气喘吁吁的赶来,帮着刘捕头,将穆中州平放在草垛旁边。

    “师父!”沈木兮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师父,郅儿呢?郅儿呢!”

    “地、地窖”穆中州一张嘴,黑血快速匍出唇。

    “沈大夫你赶紧救人,我去找郅儿!”春秀夺过村民手中的水桶,哗啦从头上浇下,撒腿就往火场里冲。

    沈木兮快速搭上穆中州的腕脉,却被穆中州摁住了手。

    “给”穆中州颤颤巍巍的将一样东西塞进她手中,艰难的张了张嘴,鲜血染满衣襟,“活、活下去!”

    “师父!”沈木兮歇斯底里,瞬时泪如雨下,掌心里死死攥着师父给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6章 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 
事情并未到此为止,暗处忽然窜出几个黑影。

    “什么人?”刘捕头厉喝,旋即拔刀相迎。

    沈木兮来不及反应,肩头猛地挨了一脚,身上骤然一轻,已被踢出去甚远。重重落地的那一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摔碎了,血腥味顿时弥漫口腔。

    “师”她张了张嘴,肩胛处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数名黑衣人挟起穆中州的尸体,快速隐入黑暗中,村民们拿着锄头、钉耙却来不及追赶,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捕头慌忙收刀归鞘,把沈木兮抱到一旁的平阔处靠着,“沈大夫,你怎么样?”

    沈木兮小心的喘口气,咬着牙摸上自己的肩胛骨,“伤及筋脉,但未伤及骨头,没什么大碍!”

    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巨响,医馆在大火中彻底坍塌。

    “郅儿!”沈木兮嘶喊,心上的那根弦忽然间彻底绷断,眼前一黑,耳畔的声音都已彻底消失。

    黑夜终会过去,清晨的光,代表着新的开始。

    “沈大夫?”

    似有人在喊她。

    “沈大夫?”

    沈木兮幽幽的睁开眼,视线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她闭了闭眼睛,心头微叹:还好还好!

    方才做了场噩梦,梦到师父死了,梦到郅儿身陷火海,春秀冲了进去,却再也没能出来。

    “沈大夫!”黍离凑上前,“你终于醒了!”

    身子猛地坐起,沈木兮面色惨白的环顾四周,这不是医馆,是她建在山下的药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黍离,一动不动的看了半晌。

    黍离浑身发毛,“沈大夫,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原本平缓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沈木兮疯似的掀开被褥,趿着鞋就跑了出去。

    外头阳光很好,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身长如玉,负手而立。

    “沈大夫!”黍离追出来,“小心你的伤!”

    薄云岫幽然转身,熹光里俊容冷冽,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不带丝毫温度。她站在幽暗的屋檐下,他站在明艳的阳光下,如同各自的身份和处境。

    四目相对,沈木兮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沈大夫,昨夜穆氏医馆大火,你受伤晕厥,刘捕头回县衙禀报,王爷连夜赶到此处稳住了众人。”黍离解释,“沈大夫,你身上还有伤,应该好好休息!”

    “春秀呢?”沈木兮声音沙哑,“春秀呢?”

    “医馆坍塌,里面找到几具尸体”

    还不待黍离说完,沈木兮拔腿就跑。

    尸体?

    她的郅儿不会死!不会,绝对不会!

    “去哪?”薄云岫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重,险些将她的腕骨捏碎。

    沈木兮披头散发,面上还留着昨晚的碳灰,“放手!”

    “人都死了,去了又有何用?”他冷然。

    沈木兮双目猩红,“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朋友,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人一出生就知道会老会死,那为什么还要努力活着?”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银牙微咬,“当然,冷血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王爷?”望着沈木兮的背影,黍离有些担虑,“卑职这就去把人追回来。”

    薄云岫目色幽邃,口吻却极是笃定,“本王就在这里等,她会回来的!”

    等?

    黍离心头诧异,这些年王爷出入朝堂,得圣上恩宠,多少人仰其鼻息,谁敢让王爷等?自然也没有人,有资格让王爷等,此番倒是怪哉!

    沈木兮跑回医馆的时候,村民们还在议论昨晚的大火,以及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连穆大夫的尸体都要抢走?

    曾经的穆氏医馆,唯剩下焚烧过后的焦炭。

    “看到春秀了吗?看到我的郅儿了吗?”沈木兮慌乱的抓住一旁的村民,“一共找到几具尸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有没有看到春秀?我、我”

    她颤抖得不成样子,眼眶中蓄满泪水,却始终没有落出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告诉她,官府在火场里找到了三具尸体,至于是不是春秀和郅儿谁也说不好,都烧成了焦炭,着实分辨不出谁是谁。

    沈木兮蹲在医馆门前的空地上,胳膊环抱着双膝,用力的抱紧了自己。

    蓦地,她眉心微蹙,起身就往村外跑。

第7章 想要?自己来拿!() 
一直到太阳落山,沈木兮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药庐,和走的时候一样,依旧披头散发,依旧面染碳灰。这副样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院子里没有薄云岫的身影,但他那辆华贵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篱笆墙外。

    沈木兮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身子愕然僵直,房间里的桌椅板凳、柜子、床悉数消失,就跟被打劫了一般,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沈大夫!”黍离出现在她身后,“王爷说,为了让沈大夫能尽快启程去东都,除了这间药庐,药庐内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全部搬走!”

    沈木兮愤然转身,“王爷在哪?”

    “车里!”黍离躬身,“请!”

    她是真的想要问问薄云岫,为何非要强人所难?整个东都,不差她一个大夫,论医术高明,太医院多得是,他的离王府犯不着非她不可吧!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进了马车。

    薄云岫正靠在软榻上看书,车内四角饰以夜明珠,光亮胜过烛火,又不似烛火灼眼。温柔的光,落在冷峻的脸上,说不清楚是谁糅合了谁。

    见她进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王爷!”沈木兮磕头。

    “本王已下令,三日内找到蛇穴剿之。”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谢王爷!”她仍是跪着。

    他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视线仍是落在黄卷上,“还有事?”

    “民女问过刘捕头,民女师父的遗物在王爷手里,请王爷归还。”沈木兮音色微沉。

    回来之前碰到刘捕头,刘捕头说她晕厥之后,手中的东西掉了,后来王爷赶到并问起,刘捕头便把东西交给了王爷,所以师父的遗物在薄云岫的手里。

    她不确定,薄云岫会不会以此作为要挟?!

    “这个东西?”薄云岫终于放下手中黄卷。

    微光里,一把青铜钥匙散着暗哑的光泽,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的手生得格外好看,骨节分明,修长而净白,可就是这样一双手,手握生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沈木兮绷直了身子,“谢王爷!”

    然则薄云岫却当着她的面将钥匙放在自己的怀里,“要从本王这里拿东西,得用等价之物来换。”

    “这本来就是我的!”沈木兮切齿。

    他周身寒戾,单手抵着太阳穴,眼神里满是轻蔑,“幼稚!”

    东西在离王身上,就算她喊破喉咙,上东都告御状,也没人会相信她,反倒会觉得她是个疯子,连离王都敢讹诈!

    “东都众才云集,宫内太医无数,王爷高高在上,何苦以势压人?沈木兮一介女流之辈,只想安于一隅,不图荣华富贵,求王爷高抬贵手,放民女一条生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

    薄云岫居高临下的冷睨,她的额头抵在地毯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随着她一记又一记的磕头,他的眼神越渐冰凉。

    “想要也可以!”他说,“自己来拿!”

    沈木兮磕得太用力,抬头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晕,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薄云岫竟然会松口?

    可是钥匙在他怀里,她要如何取?

    “本王给你机会,一数到三!”他向来说到做到。

    沈木兮觉得,他的神情像极了猫吃老鼠的前奏,可她也知道,他若不想给,有的是手段扣下,所以不管他是戏弄还是真心,这都是她最后的机会。

    思及此处,沈木兮快速起身,越靠近他,她就越紧张。既怕薄云岫反悔,又怕这是另一个圈套,薄云岫的手段她不是没领教过。

    这男人看似容颜倾世,实则心狠手辣!“一!”他数,“二!”

    纤细的手快速伸进他的怀里,大概是因为紧张,第一次的时候,她没能抓住钥匙,冰凉的柔荑在他怀里胡乱摸了两下,终于握住了钥匙。

    缩手的同时,沈木兮慌乱的退后,却因为脚跟磕到了桌子,登时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肩胛骨钻心的疼,脊背上阵阵发凉,她握着钥匙的手止不住颤抖,但还是倔强的抬头看他。

    薄云岫依旧保持着方才的慵懒之姿,面上无悲无喜,不着半点情绪,“明日本王会来接你,你若要跑就最好跑远点,否则被本王抓到,后果自负!”

    呼吸微促,沈木兮爬起来就冲出了马车。

    薄云岫重新拿起了黄卷,若无其事的继续翻阅,只是怀里凉凉的,好似那冰凉的手还在。

    须臾,黍离在车外行礼,“王爷,村里有人请沈大夫看病,沈大夫已经赶了过去,卑职担心”

    车内传出温凉的声音,“不急。”

第8章 逃离() 
村子距离药庐有点距离,不过也不算太远。

    沈木兮回到村里的时候,天都黑了,好在她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对于周围的环境都很熟悉。确定身后没人跟着,她快速跑进一户农家,最后换了身衣裳,背着包袱从后门悄悄离开。

    村子依山傍水,山路四通八达,饶是官府的人堵住村口的路也没什么用。

    沈木兮捂着生疼的肩胛,从后山隐蔽的山道离开,夜色浓烈,丛杂的树木与蔓草将她很好的遮蔽起来。

    沿着熟悉的山路走了好一会,沈木兮停下来环顾四周。

    四下无人,唯有夜鸟和虫鸣声。

    “咕咕!咕咕!”沈木兮学着鸟叫,“咕咕咕咕!”

    “沈大夫,在这里!”草丛里钻出一大一小两个黑影。

    沈木兮大喜,当即迎上,“春秀!郅儿!”

    “娘!”单薄瘦小的身影快速扑进沈木兮的怀中,“娘,我害怕!”

    “春秀,谢谢你!”沈木兮抱紧了怀中的沈郅。

    许是担心早晚有这一日,在沈郅很小的时候,沈木兮便带着孩子上山采药,借此熟悉地形,两人还有过约定,若是出现什么意外绝对不要跑回村里,要在此处等候!

    当村民说,火场里只有三具尸体,沈木兮便想到了当日中了蛇毒的三个病患。所以后来她在村口绕了大半日,确定没人盯着她,便敢摸上山来。

    幸好春秀和沈郅够聪明,真的躲在这里。

    可惜当时师父的遗物在薄云岫手里,她不得不回来跟薄云岫周旋,否则她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沈大夫,我的东西呢?”春秀问。

    沈木兮放开沈郅,将包袱递给春秀,“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是你让我娘多活了几年,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报答沈大夫的恩情。”春秀打开包袱,里头有几套换洗的衣服,一个钱袋以及一把杀猪刀。

    春秀将杀猪刀别在腰后,“这是祖传的东西,丢不得!”

    沈木兮摸着儿子稚嫩的脸,又低头亲了亲,充满了辛酸无奈,“是娘没保护好你,娘没什么用!”

    “娘,郅儿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沈郅牵着她的手,“只要能和娘在一起,郅儿什么都不怕!”

    “乖!”沈木兮一声叹,“春秀,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春秀嘿嘿一笑,背起了包袱,“我正有此意!反正我也没地方去,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继续给人看病,我继续杀猪,肯定不愁没饭吃。”

    “走!”沈木兮握紧儿子的手。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夜里,坑坑洼洼的,还得避开村里人设下的捕兽陷阱。好在这一带,沈木兮还算熟悉,知道出村的方向。

    “郅儿,娘走之后,医馆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沈木兮边走边问。

    沈郅回忆,“当时天很黑,我在后院的草屋里帮师公煎药,突然听到师公一声尖叫,我趴在窗户里看到师公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但还没跑到院子里就倒下了。好几个黑乎乎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我吓得赶紧跑进了地窖。”

    春秀颇为壮实,力气大得惊人村里的男人也怕她三分。怕沈郅走累了,干脆背起他,“上来,春秀姑姑背着你走!”

    “谢姑姑!”沈郅又累又困,伏在春秀的肩头便直打瞌睡。

    “后来呢?”沈木兮问。

    沈郅犯困,声音越发孱弱,“后来我怕他们找到地窖,又跑出来爬进了药缸里,在他们去搜地窖的时候,春秀姑姑就进来了,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躲在师公的药缸里”

    肩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春秀“嘘”了一声,“沈大夫,郅儿累了,让他睡吧!”

    “辛苦你了!”沈木兮满心感激,她自身也有伤,若非春秀帮着,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渐亮的时候,二人也走累了,看地势应该已经出了村,再往前走就是芙蓉村,到时候请芙蓉村的乡亲送他们离开,自此山高水阔再见无期!

    “春秀,歇会吧!”沈木兮面色惨白,肩胛处的伤疼得厉害,她左半边胳膊已经全麻了。

    春秀背着沈郅走了一夜,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慢慢的将沈郅放在树下,“那我们歇会再走!”

    二人喘着气,刚刚坐下,甚至连水都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哒哒的马蹄声就像阎王殿上的冥曲,惊得山鸟齐飞,惊得沈木兮面如死灰,满心绝望。

第9章 沈郅的来历() 
萧萧马鸣,惊得沈郅快速爬起,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渐渐围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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