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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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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年。”张大虎:“这几年收黄芪的就没赔过。听说黄芪这种东西用量大,产地却有限。韩国和日本人把这当饮料喝,不光用来治病。但他们不栽,因为这种东西没法用机器耕作,他们的劳力又贵。”陈禄点点头:“这么说你也想收?”张大虎:“我过来就是想看一下你们收不收了。收的话咱们能不能一起收,按本分成?”陈禄大喜,说:“好哇!我正愁没个伴儿呢。咱们这样,各拿多大资金分多大的利,谁也别占谁的便宜。”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即开了磅。一开磅,有了一定经验的玉枝和银狮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收黄芪的事务中来。

接下来的星期六傍晚,金狮回到家,就见只有姐姐与张大虎的媳妇在院子里负责接收送上门的货,其他人都出去搞货去了。今年收黄芪的人很多,仅清水沟就有10来户。凡是种植大户,不但不卖,还要反过来收。由于收的人多,送上门来的货少,收的人都是直接上农户家搞货。晚上,陈禄和张大虎一起回来,又一起喝了一顿酒,聊了半天的话。此间金狮一直不便插言。待张大虎走了,金狮说:“咱们单独收不行,非得伙个人?”陈禄一惊:“伙人咋了?钱是众人赚的,咱们一家能把这收黄芪的钱都赚了?”金狮:“我不是怕人家赚钱,是怕他碍事。买难卖难买卖难,买卖的关键就在买和卖。这两个环节处理好了,本该赔的买卖也能赚;处理不好,本应赚的买卖也得赔。不怎么说做买卖的千家万家,赚钱的一家半家?没有他,怎么买怎么卖全由咱们。而有了他,就大不一样了。”陈禄:“自古合伙的买卖单设的灶。当年韩信因为立马分油,拆了人家的伙,还折了点寿呢。”金狮:“合伙的买卖单设的灶,那是就一般情况而言的。具体的事还得具体分折。就拿这次收黄芪来说,既然按资金比利分成,而且收多收少都能走,还有什么必要伙人?再看你伙的这个人。”陈禄:“我伙的这个人咋了?”金狮:“他家祖孙三代出过个成气候的没?做过个买卖没?”陈禄:“我看他大腾腾的,象个做事的。”金狮:“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wWw。QiSuu。cOm]有的人脑袋大,装的却尽是脑油;有的人脑袋小,装的却尽是脑细胞。看人要看做事,不要看长样。”陈禄:“厚实点不更好?伙上那贼划拉不得戴害?”金狮:“做买卖要的是精明人,不是厚实人。我看张大虎他不仅蔫,还有点犟。”父子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谁都没有充足的凭据证明自己是对的,都是凭感觉而言。金狮没法,心里自我安慰:“父亲的霸道也许正好能低制张大虎的倔犟。”于是说:“伙就伙吧,但要依我三点。”陈禄:“哪三点?”金狮:“第一,要快收快发。第二,要尽量在当地卖。第三,如硬要下广州,就尽快下,而且一下去不论贵贱,立马出手。”陈禄:“你说说这么做的道理。”金狮:“第一,如能早下一步,咱们这儿正混抢货,而南方还没货,能卖个好价钱。第二,因为咱们这儿混抢货,价钱天天见涨,早收下的就地卖了就能赚,发下去却未必就能多赚。第三,今年不仅货多,更为要命的是收的人也多,货会源源不断地涌向广州。啥多啥不值钱这是死的。因此广州的行情只有跌,没有涨。因此下得越早,越接近去年的行情,卖得越好;反之越迟越糟,越等越失望。”陈禄将信将疑,却点了点头。

秋收结束,是庄户人一年中最有钱的时候。金狮决计趁此机会讨回些父亲当年放出去的债。陈禄生性慷慨,当年前前后后向亲戚朋友、邻里熟识借出去的钱累计起来何止10万?如今大部分已经索回,剩下的3万也就是最不好要的了。这3万的债分散在好多人的名下,你一千他八百的,要起来很麻烦。金狮决计去要债,便向父亲询问债务人的具体姓名、住址及所欠金额。陈禄只是漫不经心地告诉了他几家。陈禄难道不想追回这3万多元的债吗?当然不是。照往年有钱的时候,他也许会因嫌麻烦懒得去要,因为有要这些债的时间,能挣更多。而今穷下来了,全家人常常为一百块钱发愁,自然能看得起每一个千儿八百。他之所以表现得漫不经心,只是因为没有信心。因此他今天见金狮以一个年轻人的热情和闯劲执意要去讨债,便拣了三家还算好要的相告。这三家分别是壕畔村的刘二小、刘根厚和本村的董宏胆。

这个星期六的黄昏,金狮从茂林岱乡政府回家途中,折进壕畔村。进村经打听,来到刘二小的家。此时天色尚早,刘二小尚未回家,只有刘二小的老婆抱着一个约摸两岁的孩子在炕上坐着。她问金狮有啥事,金狮只答找刘二小略有些事,然后坐下来抽烟,专等刘二小的回来。等待中,他留意这屋里屋外,就见除了这几间半新不旧的房子外,再找不到一件能卖上一百元的东西。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天色大黑,刘二小才回来。金狮起身致问:“回来了?”刘二小应了一声,问:“你是?”金狮一边自我介绍,一边递给对方一枝烟,然后开言:“我今天来求你一件事。前年春季你们家种地没钱,不是跟我爹借了一千块钱?那时候我们家有办法,能帮你。可现在大不一样了,你也听说了,一场买卖做得把自家的钱赔光不说,还欠了好几万的长腿债。为此我爹差点儿愁死,我们弟兄三个也都谈不上对象。我想我们家现在的困难是没有哪一家能比的,真正是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了。这个时候我们想请你也帮我们一把,借给我们千儿八百。”刘二小听罢,深深吸了一口烟,态度诚恳地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听说你们有困难,我真想借给你们万儿八千,可现在连一块钱也拿不出来。这几年我也是不甘心给地球挠痒痒,做了不少买卖。哪知做啥啥赔,最后除钱没挣上,还欠下两三万的债。因为没钱还债,现在屋里屋外凡是值点钱的东西也都叫人搬完了。”金狮点头:“这个我知道。因此我们但凡有点办法,绝不来为难你。可现在实在是没一点招了。你们好歹没负担,孩子还小。如今秋收刚刚结束,你们总该有点进项吧?”刘二小叹了口气,说:“现在秋收还没全结束呢,而你还是来晚了。有那腿勤的债主,未等我把甜菜送到收购站,把玉米脱了粒,就全拉走了。我现在连猪都养不成。捉回小猪来养不上几天,就叫人捉走了。”金狮还是不甘心,说:“你自己没钱,但可以周转嘛。今天用老张的还老李的,明天用老王的还老张的,后天用老赵的还老王的……这样不就转活了,信用也保住了?”刘二小:“我开始也是这么做的,可转来转去就转不动了。因为有钱人终归有限,而每个有钱的也最多给我两次人情。要想人家勤借钱给我,就得给人家好处。可那样我的饥荒又会越来越多。”金狮无法,说:“看来你现在还钱用的是死法,不让身上的债来回转动,只用每年有限的收入逐步打清。”刘二小点点头:“我现在只能这样,因为我现在不会用周转来的钱生钱。好在我身上的债都不长腿的。”金狮点点头:“那好。家有三件事,先从紧上来。你既然年年要还一部分债,能不能先还我们的?因为我们现在比谁家都困难。”刘二小点点头:“行啊,以后我但凡有点收入,就先还你们。”金狮:“那好,明年夏收以后,我来。”刘二小:“行,明年麦子下来,我一定给你留着。你这个后生年轻轻的就这么明事理。要钱是要的个有嘛。就冲你这么明事理,我让你来一回有一回的收获,而且最多不超过三回。”金狮点着头出来,心的话:“除了一句赞誉和一张空头支票,什么都没要上。”想到这儿犹豫了一下,又来至刘根厚的家里。刘根厚夫妇原是清水沟小学的民办教师,妻子还教过金狮一年语文,如今住在一个新围起来的院子的南房里,正房还没盖起。金狮走进那个灯光昏暗的南房,见只有自己的老师许静芝盖着被子在炕上躺着,再没别人,便开口致问:“许老师在家呢?”许老师抬头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十年未谋面的学生,说:“是金狮吧,在哪来?”金狮:“从茂林岱乡里来。您怎么啦?”许老师:“感冒两天了,还不过。”之后两人聊一些近年来的境遇。聊了半天,许老师问:“你今天来有事吧?”金狮:“也没啥要紧的,就是……大前年刘老师不是跟我爹借了一千块钱?到现在有三年多了。所以我今天回家路过来问问,看有没有。有的话拿上,没就算了。”许老师叹口气,说:“当初我们丢下教鞭,回来一边种地一边搞些副业,过得本来蛮滋润的。谁知后来他贪上个耍钱,一耍就是二年。结果把自家的钱输完不说,还倒欠下别人两万多。好在他后来戒了,真的戒了。但钱也不好挣了,一年才打六七千的饥荒。打了二年,现在还有大几千。估计明年都能打完。”金狮心的话:“赌赌赌,又是赌,赌是万恶之首!”想到这儿问:“这么说,他当年借我爹的那一千,是耍了钱了?”许老师:“何止你爹的那一千?这几年我们还的不都是赌资、赌债?”金狮:“赌资、赌债你也帮他还?!”许老师:“赌资、赌债不都是钱?谁也没有逼着你去赌。尤其是这赌资,人家当初借给你的时候又没让你去赌,甚至还不知道你去赌。这好比你跟别人借了把镰刀,没去割麦子,反割了人,能怨借镰刀给你的人吗?”金狮听了点点头,正要起身告辞,却见刘根厚回来了。刘根厚问明来由,说:“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再来,一总还你。”金狮应着正要出门儿,就见门头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刻着这么一些文字:

诉赌悲歌

赌赌赌,白天赌,黑夜赌,连明带夜赌,一年四季赌。下午赌到满天星斗,晚上赌至日上树头。日方午,赶快走;鸡报晓,兴未休。废寝忘食赌,携病带药赌。创业能若此,何愁不出头?

赌赌赌,爸爸赌,妈妈赌,父子分头赌,婆媳轮流赌。男人不赌非好汉,女人不赌性情孤。你赢了,不满足;我输了,不服输。不约而同赌,争先恐后赌。造林能若此,荒漠变绿州。

赌赌赌,家里赌,邻家赌,村连着村赌,城连着乡赌。屋内不行到车上,村里不让到荒沟。席未开,先赌把;刚开资,赌个够。赌得左右逢源,赌得狡兔三窟。我淹没于赌海,我窒息无助。

赌赌赌,打对家,争上游,扑克换宝盒,对子替三抠。麻将嫌小摇骰壶,纸牌嫌慢推牌九。台球旁,也能斗;赛马场,战未休。五花八门,日月翻新。我为赌具花眼,我为赌家折服。

赌得春节成荒节,拜年新人找不着主;赌得福日成灾日,玩归儿童难果腹。赢了钞,好烟酒,挥金如土;输了钱,再加油,债台高筑。十斤猪肉不舍买,千元赌资不含糊。赌急女人忘人格,丈夫蒙羞;赌惨男人家不顾,妻子他投。夫妻争吵揪打如家常,儿女担惊受怕性情孤。学生正欲读,赌棍吵未休;忙人方想休,牌鬼占炕头。乌烟瘴气,杂物满屋;喜笑怒骂,丑态百出。赌散多少人家,累下多少病夫?赌下心脏病难救治,赌得脑溢血当场呜呼。光棍赌下万年债,只好来生娶媳妇;好人赌到穷末路,铤而走险入歧途。万恶赌为先,千万莫沾手。

金狮看罢,转身问许老师:“这是您写的?”许老师点点头:“让你见笑了。”金狮摇摇头:“不,写得好啊,字字血泪呀!”刘根厚:“我就是看了这个,才戒赌的。”金狮一听忙要来纸笔,将匾文抄下,说:“我要将它贴在家里,以警戒两个兄弟和子孙。”

第二天上午,金狮要去本村董宏胆家要债。陈禄说:“这个董宏胆常年躲得不着家,不知在哪游荡着,没法要。”金狮不甘心,还是去了。如今董宏胆只有两间破旧的土坯房,连院墙都没有,屋里屋外更无一件长物。金狮走进那两间土坯房,同样没见着董宏胆,只见着了董宏胆的老婆。他不甘心就此返回,便对董宏胆老婆说:“宏胆常年不在家,有些事能不能跟你说说?”妇人:“啥事?”金狮:“八七年他跟我爹借了……”未等他把话说完,妇人即道:“甭说了,跟我说没用。”金狮:“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拒绝也不迟嘛。”妇人:“说啥?不就是要钱吗?谁跟你借的,你跟谁要去。”金狮:“你这话不对吧?”妇人:“咋不对?”金狮:“他拿回钱来,你跟他一起花;他带回债来,你就不跟他一起打?”妇人:“废话,我跟了他是穿衣吃饭来了,不是打债还欠来了。我还没说你们呢,你们众人若不借给他钱,他能输得那么惨?”金狮:“他借钱的时候又没说要去耍钱。”妇人:“他说不是去耍钱就不是了?谁不知道他是个大赌棍?蠢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金狮:“哎,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妇人:“这还算难听?难听的还在后头呢。”金狮心的话:“看来今天是秀才遇上兵了,不走等啥?”于是愤愤地说了句:“不讲理。”说罢推门出来,又随手把门带上。这时候不论换成谁,带门的那只手都不会温柔,因此那门合上的声音就多少大了点。就见妇人冲出屋来喊:“小杂种你摔腾谁呢?”金狮一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想一拳把对方的嘴巴打得稀巴烂,但还是控制住了,只是减恨地说:“我要是杂种,你就是狗操住的牲灵、烂货。”毫无理性的妇人岂能驾住如此恶毒的辱骂,一时如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金狮,欲极尽抓挠揪扯之能事。见她扑来,金狮上身往旁一闪,左脚却故意不动。就见泼妇往前一栽,摔了个狗吃屎。啃了地球蹭了鼻脸的妇人疯狂到了极点,当即抓起手旁的两块儿石头。位于山脚下的清水沟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见妇人抓起石头,金狮急忙闪在其与窗户之间。只见妇人一站起来即左右开弓,以超常的气力将石头抛向金狮。金狮轻松躲过,就听见背后“嘭、嘭”的两声,碎了两眼玻璃。妇人当即又去捡石头,却被赶过来的一伙邻居拦住。金狮向众人说:“我可没动她一指头。”有人低声说:“别说了,我们都看见了。你赶快走吧,在这儿终究能弄出个理来?”金狮趁势大步流星地离去。妇人很不甘心,要去追,拦她的人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妇人:“我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那人:“真的吗?”妇人:“什么蒸的煮的,放开。”那人:“那好,你去追吧。”说罢放开了手。妇人一听有些狐疑,那人旋即又说:“他倒不是天王老子,却是阎王儿子。不过我觉得他比他那阎王老子还不好对付。”妇人:“他老子是谁?”那人:“就是咱们村的活阎王陈禄。”众所周知,陈禄要么不动手,动起手来就不计后果。女人是没有体力的,在男人面前逞强,是仗着男人羞于对她们下手。羞于下手不等于怎么都不下手。因此妇人一听陈禄的名字,怔在院中。待邻居们散去,她自己回屋空自发恨,后悔没问清对方来头就撒泼。她是这种心境,金狮则一路走一路想:“要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的债,除钱没要上一分,还要出点是非来。古人云:‘放债如舍,要债如讨。’今人说:‘银钱不撒手,撒手不由人。’都不假呀!”想着回至家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喝喊声。其中一个声音特别宏亮:“小杂种,有胆量你给爷出来,打不断你的腿爷就不姓陈。”这是陈禄的吼声。另一个声音吼道:“老杂种,你以为爷怕你?你们放开。”这是本村一个后生陈三彪的声音。又一个声音吼道:“悄你妈的些吧,你是咋的啦?”这是陈三彪父亲陈武强的声音,显然在制止儿子。金狮急忙赶往吵架现场。

第三十回 几般资源全使尽 只为家门安又兴

原来,陈禄受了金狮的感染,来本家一位老兄陈武强家里要债。四年前陈武强种地缺钱,向陈禄借了八百块钱。可此人嗜赌成性,钱一到手就犯了赌瘾,上了麻将桌。他对自己的赌技是很自信的,原想赢点回来,不想输了个精光,所欠这笔钱也就一直未还。他有五儿一女,因自己不成器,给大儿娶了媳妇之后,便再没什么力量了。其余的儿子见摊上这么个老子,也不再指望他,只好自己暗暗攒钱准备娶媳。如今老二依靠勤劳节俭,好不容易收拾回一个媳妇。而老三陈三彪虽比金狮还大两岁,却尚未攒足成家的费用。见此光景,陈武强的赌性也大为收敛,只是在农闲时节手痒得不行了,才跟女人们坐在一起耍一些一天见不了二十块输赢的小钱。今年他在自己、老伴儿及女儿的三亩地里种了些黄芪,长得不错,预计能卖三千多块钱。刚才他们一家子正紧锣密鼓地修剪这三亩黄芪,就见陈禄进了院子。陈武强皱了皱眉,问:“在哪来?”陈禄:“在家来。”说罢走过来蹲下身,拿起几根黄芪说:“这些黄芪长得不错,都能卖个二等。”陈武强便与陈禄聊些农务和买卖的事,只不问陈禄干啥来了。最后陈禄只得自己提起:“武哥,我今天来有这么个事儿。八七年春季你不是从我那儿借了八百块钱?头两年我们有办法,因此从没跟你要过。去年我困住了,秋天来跟你要,你说:‘实在拿不出,等明年夏天吧。’我二话没说就走了。今年夏天我路上见了你,跟你提起这个事儿,你说:‘没种夏天的,等秋天吧。’我也就没再找你。现在秋天的都下来了,我想你早就给我准备好了吧。”陈武强:“禄子,你也知道,我就种着我们老两口和闺女的地,今年都种黄芪了。这不?还没变成钱呢。”陈禄:“这个我知道,但你可以拿黄芪还我嘛,我给你都算一等。”陈武强:“我觉得咱们弟兄俩最好不要做买卖。不然你觉得你亏了,我觉得我亏了,最后闹个不好。还是还钱吧。”陈禄一听这是根本不想还钱,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我给你算得再高,也乐意嘛,这又不是谁跟谁?再一个,你也不必一次给我还清。今年先还四百,另四百明年再还。”此话刚落,就见一旁正忙着的陈三彪说:“说到这儿甭说四百,四分也没有。”陈禄一惊:“咋就四分也没有?”陈三彪:“你这不是逼命吗?明显没钱,还要个没完!”陈禄:“谁要个没完了?”陈三彪:“那你现在还不走?”陈禄:“我才来了多大一会儿?你欠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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