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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一线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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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田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笑出来。

这时绵绵走过来,想一想说:“老师好,我叫王绵绵。”

这六个字必定是保母教她背热了的,现在又拿出来用。大家都笑了。

广田躺到床上,因为地方浅窄,保母就站在门口同她说话,向她报告绵绵上课时间。

“上午九时至十时我们得用司机,阿顺如要买菜得走两程,稍后我带绵绵去挑校服……”

广田睡着了。

梦中,听见母亲说:“你白己作怪。你后果自负。”

完全正确,广田出了一额汗。

惊醒,发觉公寓里只剩她与李和。

李和在打印机前研究几张彩图。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来,“醒了?喝杯红枣茶,保母同绵绵出去试校服。”

“你们对我真好。”

李和微笑,“我们是受薪的。”

“谁,那人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那人完全没有企图,是真心想帮你。”

他坐到她身边,“来看,新书封面草图。”

广田十分欢欣,“道么快做好?”

“这一份是英语版,你意见如何?”

“都很好,”她由衷高兴。

“抽签决定,”李和开玩笑。

“我喜欢灰紫色这张。”

“是,主角在第一集受亲人歧视欺侮……的确适合这种色调。”

“你看过全书?”

李和点点头。

“请给我忠实意见。”

“通常一个作者叫人批评指正其实不过想听到溢美之词。”

广田笑。

李和想,她终于也笑了。

李和说:“作者内心压抑,借年幼的主角发泄感情,主角只得十二岁、因为作者自觉像孩子般无助。想学主角般籍魔法来获得神奇力量,克服困境。”

广田不出声。

“感情因此十分真挚,盼望也特别逼切,足以感动读者。但,还不是文学。”

广田又一次咧开嘴。

“这是小小愚见,你别生气。”

“如果有读者购买拙作,我会上前热烈与他握手,并且说谢谢,谢谢。”

“你的手会握烂。”

“承你贵言。”

“来,去看新房子吧。”

广田吸进一口气,点点头。

新房子在近郊。经纪已在等他们。

他一个箭步迎上来,“王先生王太太。”

李和并不否认,他一向不拘小节,异常潇洒,但广田却没有非份之想,她轻轻说:“我是王小姐。”

经纪带他们看宽大露台,“请看这难得的海景。俗云良辰美帚,可见美景对人生是多么重要,三房两厅,有一个三百平方尺阁楼,前任业主用来做书房,他是大作家江信思,你们可听过他的大名!”

广田忙不迭点头。

经纪说了卖价及租价。

广由轻轻同李和说:“我真的负担不起。”

“不要担心。”

“我不能无止境接受来历不明的接济。我想脚踏实地一步步来。”

李和说:“那么,我们先把这里租下做办公室,房间空著等你发达。”

广田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多年抑郁仿佛去尽。

经济过来说:“王太太喜欢的话可以今日下订。”

他根本不理会人客是王小姐抑或王太太。

“这里是绵绵的游戏室,露台有空间可以走动。”

广田又再问:“他到底是谁?”

李和看着她,“不一定是他,也许是个她。”

广田说:“我们走吧。”

李和坦白:“我也不知道是谁委托律师行,可能连许姐也不知道,只在我们老板殷承德或是惠浩勋才知。”

广田决定暂时不再追究。

一个星期后,接绵绵放学,母女走到熟悉的面包店,绵绵忽然指著附近报摊说:“妈妈,妈妈。”

广田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的大头照片做了一本家庭杂志封面。

广田像是看到自己被警方通缉一样,吓一大跳,想找个地洞钻,连忙躲进面包店。

谁知店主却认得她,“王小姐。这边,”她满面笑容,“不用排队。”

广田连忙回家,李和交一叠杂志给她。

“哗,这是什么?”

“宣传稿刊登出来了,你看照片还漂亮不。”

“我没拍过照片呀。”

“你哪里有空抽七八个小时出来化妆更衣拍不同姿势的照片,有电脑代劳不就可以。”

广田提高声音,“喂!”

“你放心,书出版之后,一定有记者要求访问,届时才真人上场不迟。”

“李先生,你把我当作商品。”

“我们都不是希望得到一个好价钱吗?”

广田沉默。

他把宣传品都摊开来。

在同一版报纸左下角,有一段小小启示,吸引了广田注意。

──“你最近是否忽而走运?”

广田地起那份报纸,读起小字来。

“是否有不愿透露姓名的贵人在你最危急之际拉你一把。你可是深感纳罕?我与你有同样命运,欲知详情,请电六六七三五。”

李和不知她看到其他讯息,“还满意吗。”

广田唯唯诺诺。

呵太奇怪了。

这段启示仿佛为著她王广田刊登。

广田杷报纸收起来。

“你特别喜欢这一张?”

广田连忙答:“不不。你看那一帧,腰修得那么细,面孔上一条纹也没有,都不是我了。”

李和却说:“这一张是你从前的生活照。”

“是吗?”

小公寓里处处是文件资料仪器,转身都困难,没有桌椅可以坐下,他们捧着茶点站着吃。

广田怕绵绵碰撞到电线杂物产生危险。

只听得李和在电话中与翻译说:“不,绵绵不能译Meander,那是迂回的意思,而中文字中绵绵有不断不绝的含意,象长恨歌中最后一句:此很绵绵无绝期,是,翻译中文是天下最困难的事──”

广田垂头。

“你最近是否忽然走运?”

是。简直不可思议,从此顺风顺水。

“我与你有同样命运。”

这人又是谁?

又多了一个神秘人。

“欲知详情。请电──”

广田真想立刻与他谈一谈,讲个清楚。

李和完全像她的事务经理,他向广田报告:“明日下午我们先搬到新屋里去办公。”

广田刚想抗议,楼上忽然轰隆一声,像被炸弹打中一般,整幢公寓震动一下,接着,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蓬蓬蓬,不知哪一户又开始伟大的装修事业了。

李和微笑看看她。

广田颓然。身不由主地点点头。

李和松口气,马上L取起电话吩咐下属办事。

楼上忽然用电钻,那种尖锐叫人牙龈酸涩无法忍受的声音一直持续。

广田双手抱在胸前。是,怎么专心写作呢?

嘈吵得连面对面说话都听不见。

既然交了好运,就尽情享受这好运吧。

第二天,趁绵绵上学,一个上午,搬了大部份家具用品过去。

人多好办事。且都是办公室助理,并非乌合之众,手脚乾净俐落。

真是两个世界,广田可以清晰地思考了。

她摊开即日报纸,寻找那段神秘启事。

有了!

而且换了字样“是否有神秘人愿意无条件扶助你,比所有亲友待你更好?我也是受惠人之一,请电六六七三五。”

广田实在忍不住。

她取起电话。即刻要打过去,可是又同自己说:小心,这世上光怪陆离。无奇不有,满街是骗子,无端无故与陌生人交谈,危险之至。

第3章

她又一次搁下电话。

李和忙着做总指挥,显出他办事能力,几件事一起做,还要兼顾广田那弱小的自尊心,可是一丝不乱。

两个上午已经搬妥一个家。

绵绵最高兴,在新居跑来跑去,举高小小双臂,说:“大”,又用两只手指头碰一起形容:“小”,都是新学的字眼。

广田抱着女儿。在露台上看工人把一盘盘植物搬来放好,更添两张非常舒适的藤椅子。

布置仍然十分简单朴素,只不过拥有更大空间,还有宁静得多。

那天傍晚,广田意外地看到了─弯新月。

她感慨得说不出话来,世上最好的东西象清风明月,根本应该人人享受得到,可是广田已有多年未见,从以前的窗口看出去,只有他人的客厅一角与一闪一闪的电视荧光幕。

转头一看,李和在新置的长沙发上盹着了。

这个英伟的年轻人初来时公事公办,此刻已对她们母女发生感情。

早上,广田听见绵绵叫他“爸爸”,他立刻抱起她,把她举得天花板那样高,同她说:“我是你叔叔,将来你在大学读什么系,同哪个男孩约会,全部要问过我。”

广田无法不觉得心酸。

一连好几个晚上,他们整理原稿到天亮。

文枢来帮忙,仍然把文稿摊了一地,“地方永远越大越好,”大家都笑了。

最高兴是阿顺,厨房也向海,且足有两百平方尺,他们都可以在厨房吃早餐。

许方宇说.“这才像个样子。”

这时李和在沙发上转一个身,咚一声跌落在地。。

广田过去,看着他微笑,“可有做好梦?”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有,她毕竟仍然爱我。”声音缠绵无奈。

“李和,你在律师行做什么职位?”

“我是见习律师,跟着许姐学工夫已有两年,她让我办此小案子,这次来你这里工作,说明为期六个月,因我们算准,半年之内,你必然大红大紫。”

广田笑出来,“除非你们会变魔术。”

“商业都会中多的是幻术,点铁成金。”

广田佯装生气,“我是生铁?终于讲了老实话。”

阿顺端出炖鸡蛋做点心。

“哗,这样吃真会胖。”广田摸摸面孔。

她面孔已经圆了,皮肤也变得细滑,吃得好,心情宽松,又有精神寄托,两个星期下来,头发都开始乌亮。

下午,她拨电话给广泰,同志她们搬家事宜。

“广泰,我搬了家。”

“搬到何处?”广泰十分好奇。

“宁静路三号。”

“什么?”那种你也配住的口气叫广田不悦。

“宁静路三号。一半做写字楼,一半做住宅。”

“你一个人住?”广泰问得很突兀。

“是,我打算专心写作。”

“你肯定是南区的宁静路,那一带都是半独立洋房。”

“是,由出版社替我租下来。”

“你不是搬进另一男人家中?”

广田微笑,“欢迎参观。”

广泰像是听见金星来客降落地球一样,“你,你不是欠租三月,遭人迫迁吗?”

“那已经过去了,”广田故意陈腔滥调,“路是人走出来的,社会终于肯欣赏努力诚恳的人,你也一样。”

对方沉默半晌。

广田说声再见,挂上电话。

李和全听见了,看着她摇摇头。

广田抗议,“什么?”

李和答:“真无聊,怎可炫耀,你努力是因为你喜欢努力,你写作是因为你喜欢写作,不是因为要做给别人看。切戒幼稚。”

广田忽然惭愧,“我原先只想与她保持联络。可是她那口气真叫我受不了。”

李和说:“太奇怪,你是一个那么苦干兼有才华的写作人,你的亲人却毫不认同,难道先知在本家真的一点也不吃香?”

广田说:“我以后都不再会与他们计较。”

“不过,你有心情计较琐事,可见情绪大好,我替你高兴。”

“李和,你真是个明白人。”

“我爱的人却觉得我不了解她。”

“李和,你失恋?”

“已有三年。”

“还没有过去?”

“再等三十年吧,要不五十年,一定会痊愈。”

“她为什么离去?”

“我没有钱。”

“多荒谬。”

“不,她是对的,现在她家有七名佣人司机供她使用,珠宝都购自哈利云斯顿。”

“她长得美?”

“一百尺以外都会看到她那双闪烁会说话的大眼睛。”

“李和,你比我更适合写小说。”

李和回过头来,“喂,没有时间闲谈,快赶工。”

第二天,那段启事又出现了。

“你可有与我相同的奇遇?我渴望与你一谈,为什么会有恩人无故救你我于水深火热?”

这时门铃一响,阿顺去开门,半晌汇报说.“王小姐,外头有一位周太太,说是你的表姐。”

可不就是广泰,她亲自踩上门来看个究竟。

一进门,只见一室光亮。大露台外的蓝天白云直映进室内,广泰讶异地睁大了眼。

早几日这广田还住在狗窝里,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广田已决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大方客气地招呼广泰。

“可以楼上楼下都参观一番吗?”

这时保母带绵绵上学。广泰看到孩子校服徽章上有国晶二字,她忍不住叫:“国晶?我家绣绣考了三次还考不上。”

司机同阿顺等保母一起出去。

“你有三个工人?两母女用三个人帮忙?”

广田也很内疚,的确太奢靡了,可是有了他们帮手,奇是奇在也没有太多时间空出来。

广田已懒得分辨。

“你父母知道你的奇遇没有?”

真的,广田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字:奇遇。

“我留了新电话号码。”

广田看看广泰吃完整碟蛋糕。

广泰身上有股她不自觉的汗酸气,广田知道不久之前,她也肯定拥有这种酸臭味。

一种低下层,经济情形不太好,劳动阶层的独有气息,势利的鼻子一闻就察觉。

广田叹口气。

“新书出版了送几本来看看,老实说,买是不会买的了,哪来闲钱买书。”

广泰忽然取过案头一把剪刀,走到露台,不问自取,把露台上一盘白兰花的花蕾卡嚓卡嚓通通剪光,放进手袋占为已有。

“我走了。”

“我叫司机送你。”

广泰仍然不明白一个人的际遇怎可以在短短几日内起这样大的变化。

司机回来,广泰忽然吩咐:“先送我到超级市场买点东西,再接我女儿放学,然后,到补习老师处去。”

广田只是点头。

司机轻轻说.“王小姐,我另外叫车子接绵绵。”

偏偏这时李和来上班,今日他不知怎地穿了西装,手中拿一束黄色郁金香,十分英俊,又像足是广田的情侣。

广泰傻了眼。

送走了客人。李和问:“那是谁?”

广田答:“亲戚。”

李和完全明白:“每一家都有这样的人:看不起你直至你成才,然后憎恨你一辈子,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妻之恨,可是,他就是巴不得你不得好死。”

广田笑起来。

这时阿顺忽然惊叫:“白兰花都叫人剪光了,好好一把剪刀断了插在花盘里。”

广田只得摇头。

“我唤人再送两盘来。”

若不是曾经身受,编都编不出这种情节来。

这时李和税:“广田,请来看书样。”

广田的心像是要自胸膛里跃出。

真的,是真的有这本书,不是妄想,不是做梦。

只见李和打开公事包,取出一本精装硬皮书,美观防尘封面,打开,用金字熨若王广田三个字。

广田夙愿得偿,热泪盈眶。

“精装本用来做纪念,平装本也做得很好看,同时发行书签、笔盒、日记本子……广作宣传,吸引小朋友注意,又正商洽漫画版,可是,手头上只有两本原稿,大作家,请你连连动笔,否则无以为继。”

广田正用手掩脸,泪水自指缝迸出。

那本小小十多万字小说,忽然像黄金般重,她把书拥在胸前。

多年的梦想,真没想到能够实现。

一直以来,家人意外她躲懒,自我放纵,说什么热爱写作,实则逃避现实,今日证明她并非不学无术。

“我们只能帮你这么多,读者如不接受,我们也没有办法,神仙也束手无策。”

广田吸进一口气,“是,我明白。”

稍后。司机回来了,面容憔悴,像是兜遍全城,苦不堪言。

他说:“下午叫我去接飞机。”

广田骇笑,“谁?”

“那位自称周太太的女士,说她小姑今日来度假需用车子,一连七日,叫我候命。”声音有点颤抖。

李和连忙说:“阿关不要害怕,到公司去拨一个司机给她用好了。”

“周太太指定要这部平治七座位。”

“公司有的是车。”

广田发呆。

厨房里阿顺悄悄同保母说:“幸亏我们不是替这位周奶奶打工。”

保母笑:“放心。可以辞工。”

“王小姐易商量。”

“真是什么都不嫌,是个有福之人,煮啥吃啥,赞不绝口。”

广田没听到有人这样欣赏她的性格。

她趁李和走开,拿起神秘启事又看了一遍。

她把第二本书自鞋盒取出整理妥当。

想丢掉鞋盒,却又恋恋。

她决定继续用这只破盒子。

门铃一响,有人送衣物来,大盒小盒这又是干什么?

李和抬起来头来,“晚上有一个发布会,招待记者。”

“我不去。”

李和温和的说:“有人肯以一条手臂交换这种机会。”

“我不懂说话。”

“不会讲不要讲,又不是非要你讲不可。”

打开盒子,只见一套半正式短裙晚装,淡苹果绿,小小荷叶边,十分姣俏,配一双尖头钉珠片高跟拖鞋,那珠片由鞋头的深绿渐渐变翠绿,然后终于回到同裙子一般的苹果绿,这种由深到浅的染色叫ombre,正为广田所喜。

李和过来看看,“很漂亮,一定是许姐挑选,她喜欢这种分层次颜色,说自下看过京剧中花旦穿的裙子排穗流苏上有这种染色后深深爱上。”

他们真懂情调。

“这种鞋子怎么舍得让它见天日。”

“那就在家里穿著永不出街好了。”

“我不出去。我怕见人。”

“那倒是不大好。”

“我无话可说。”

“广田,不用自卑。”

“没有这种事,我真不喜应酬。”

晚上,还是去了。

专人的化妆似有还无,淡色唇膏,几乎看不见。

晚装外有同色山东丝长外套,广田一整晚没脱下来。不想露肩膀,并非保守,而是欠缺自信。

李和怕她临阵退缩,紧紧握住她的手,旁人只道他们关系亲密。

记者取得新闻稿及样版书,没有太多提问,但是拍了许多照片。

晚会中最重头节目由童星演出书中紧张一幕,活灵活现,博得热烈掌声。

广田一言不发坐在一旁,像是参加别人的盛会,只会得傻笑。

广田心里一直挂念那段启事,晚会结束,如释重负。

第四天。启事消失了,一共只刊登了三天。

或是说?已经刊登了三天,该看见的人应该都看见了。

文枢带了大声剪报来看广田。

她称赞:“人们心目中的女作家应当如此秀丽吧,大眼睛,书卷气,不说话。”

“谢谢你。”

“别谢我,这是大众日报副刊记者的话。”

广田都不敢看,抑或、她一直都保留这个习惯,她不读任何有关她的书评、访问,只管埋头苦写。

文枢在广田家吃了早餐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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