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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行过死荫之地隐没穷绝海底踏极北冰原见天霜雪舞临摩崖石刻念无方变幻独坐碧落黄泉冷眼瞧鬼隼剔羽屹立昆吾山巅仗剑生太上灭法仙人魔尊鬼王菩萨冷风拂过宗秀再一次从尸体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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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与尸同眠()
夜风带来冰冷的凉意,宗秀再一次从黑夜中惊醒。
星光依稀,夜虫交鸣,黑影幢幢的树干间挂着一具尸体,而宗秀像一头小兽般趴伏在尸体上,双手紧紧搂着已经发凉的躯干,身上、手上到处沾满尚未干涸的粘稠液体,那是还没有凝固的鲜血。
宗秀心里恐惧不已,连忙松开手来,顿时从树干上掉落下去,也顾不得疼痛,撒腿跑开。
这不是宗秀第一次见识到尸体,但内心的恐惧却没有半分消减。
像从前一样,他明明好好地睡下,半夜醒来总发现在奇怪的地方,有时在坟地,有时在停尸房,甚至有一次醒在凶杀现场,多少天以后依旧心惊胆战。从记事起到如今年满十五,十多年间,宗秀已经不知多少次与死人为伍。
眉心处又传来那熟悉的古怪感觉,却比以往更加强烈,像冰冷的泉水流淌进了脑壳深处,又仿佛眉心处有一个幽暗的漩涡,将轻柔的冷风吸入其中。
宗秀不由自主发出一丝呻吟,心里带着恐惧,又夹杂着莫名的喜悦,每次眉心处吸入冷风时,四肢百骸顿生出不可言喻的舒爽感,好像整个人飞在天空中一样,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
就这样带着恐惧与雀跃,宗秀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条小溪边,然后整个人跳了进去,在溪水的冲刷下,身子从尸体处沾上的,现已凝固了的血渍开始融化,隐隐荡漾开一缕血腥气息。
宗秀混乱的情绪重归平静,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离了城进入深山中已经半个月,这里到处是茫茫大山,人迹罕至,又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碰到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还满是鲜血?
宗秀心里疑惑,不过没打算去探究,洗干净身子,把衣服拧干,便匆匆离去。幸好每次夜游症发作的时候走的都不算远,凭着白日里的记忆,宗秀还是很快找到了营地所在。
营地搭在一个山岗上,深山里虫蚁很多,不能席地而睡,所以进山的人都会背着缝制的小布帐供自己休憩。营地前点着篝火,用以驱赶猛兽。
宗秀刚登上山岗,就传来一声大叫:“死阿秀!你跑哪里去了?”
宗秀一看,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从一边的树杈上跳了下来,脸蛋微圆,相貌秀丽可人,却叉腰瞪眼,气鼓鼓地望着宗秀,正是值夜的赵家小姐赵灵萱。
谷城宗家、山城赵家都是没落修真家族,彼此隔得又近,每次进山都是一起,几代下来早已经成了世交。此次进山的队伍就是由宗秀的大伯——宗家家主宗泽和赵灵萱父亲——山城赵家家主赵明德带队,赵灵萱则轮到今晚值夜。
“说,跑哪儿去了?”
赵灵萱逼近宗秀,弯弯的眉毛翘起,眼睛圆瞪,一副发怒小雌兽的样子。
“我……我没去哪。”宗秀一阵心虚。
“当我眼睛瞎的啊?你明明是从外面走回来……”赵灵萱用剑鞘戳了戳宗秀,接着说道:“衣服怎么皱巴巴的?”
衣服虽然拧过,可要干也没这么快,宗秀忙顺着说道:“我白天见附近有条小溪流,便出去洗了个澡。”
赵灵萱哦了一声,不过狐疑之色又起,说道:“我一直守在树上值夜,你是怎么出去的?”
“我……我偷偷从另一头溜出去的……怕被你看见不让走。”
宗秀支支吾吾地编着谎话,事实上,宗秀也不清楚夜游症发作时,自己怎么会懂得避开人。
“借口!”
赵灵萱依旧保持气呼呼的模样,说道:“有这么多时间不去洗,偏偏挑轮班的时候,分明是存心偷懒,也不看看自己误了多少时间?”
宗秀一愣,才想起来今天该自己值下半夜,在保证下次值夜时多值一个时辰后,赵灵萱的怒火才平息下来,嘴里嘟囔着跑去睡觉。
给篝火加了几根枯木,然后在边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下,宗秀眼睛盯着远方发呆,夜风呜咽,火苗跳动不定。
宗秀揉了揉眉心,那里微微有点凹陷,以往很快消逝的异样感觉还未完全退去,冰凉的冷意流淌其中,带来丝丝爽快。
宗秀沉浸其中,意识开始模糊,交错不定的画面忽闪而过,浓稠的血色弥漫其间。宗秀想努力看清一团阴影,那阴影却突然化为恶鬼扑了上来,紧紧抓住宗秀的双臂。
“啊!”宗秀再一次惊叫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赵灵萱的俏脸。
“啊什么啊,值夜还睡觉,你想死啊!”赵灵萱抓着宗秀的手臂,一把将他提起来,“幸亏是我,要是长辈来看见,还不打断你双腿!”
“多……多谢。”
赵灵萱挥挥手,道:“有什么好谢的?”随即眼珠一转,补充道:“不过要是这次缺名额……你可不能跟我争!”
宗秀心里一惊,连忙道:“不行!”
赵灵萱顿时生气起来:“怎么不行?看你这懒样子,名额给你也是浪费。”
然后又换了种语气,略带撒娇地说道:“阿秀,我知道你人好,你把名额让出来,等我进了仙门,一定时时念着你的好,你有什么吩咐,捎个信给我,我一定照做,好不好?”
最后还拍胸脯保证道:“你把名额让给我,你就算学不成仙法,我也会让你过得很好,富贵一辈子。”
似乎听起来也不错,但听着这些软言细语,宗秀心中莫名地冒出一丝酸楚,更有愤怒沉渣泛起,因为三年前,宗秀听过同样的话,来自一起玩到大的堂妹,大伯宗泽的女儿。
赵灵萱宜嗔宜喜的俏脸不自觉地与宗子馨当时求他的模样重合,宗秀以为自己早已忘记,没想到却隐藏在内心深处。虽然比他还小一岁,十二岁的宗秀幼稚天真,十一岁的宗子馨已经学会用无辜的神情骗人。
三年过去,原本应该进仙门的宗秀还在寻药、挖矿、猎兽,在俗世中忙碌,而本来要做这些活计的宗子馨却在仙门学着玄妙仙法,当初答应过的承诺更是成过眼云烟,转瞬就忘。
如果不是经历过一次,宗秀或许就心动了,面对赵灵萱楚楚可人的表情,宗秀心里通透,嘴上却含糊地说道:“应该不会有缺额吧,我们准备了三年,药材、矿石应该是够的……”
心里却想着:做梦去吧你!
这一次宗、赵两家年轻子弟一共来了三人,除宗秀、赵灵萱外还有赵家大少爷赵书城,上一次山门大开时进去了赵婉儿、宗子煜、宗子馨。
今次准备的材料比上次略多,不过原先进门弟子的用度也要一并供给,要是一路上没有多出的收获,可真进不去三人。
落霞山脉深处有五大修仙宗派,进宗时要缴纳入门费,在里面修习仙法要缴纳进修费,而且只能入外门。可即使这样,各个家族依然趋之若鹜,抢着把家里的年轻子弟往山门送。
如果有可能,又有哪个人不想长生自在,宗秀也不会例外,加上他那怪异行为,或许在仙门才能找寻答案,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第二章 诡异的巧合()
时辰已经不早,天却没有完全泛白,深山多雾气,一早就弥漫开灰蒙蒙阴沉沉的气息。
赵灵萱跟宗秀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个露出你不答应就没完的神情,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嘿,你们两个在商量什么?可别想瞒着我!”
一个稍带尖锐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影一闪,硬是挤进两人之间,模样倒算得上俊朗,脸上带着不信任的神情,在宗秀跟赵灵萱之间来回打量。
“走开!”赵灵萱呵斥道。
“臭丫头,哪有这么跟大哥说话的?也不怕受教训!”
来人正是赵家长子赵书成,十七岁年纪,小心思多但整日游手好闲,为此三年前赵明德干脆把赵家名额给了次女赵婉儿,不过现在还是把他带来,想必也希望这位嫡长子能有一番出息。
赵灵萱可不怕他,冷冷道:“话说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腰,也不知道谁教训谁?让你一双手你敢对招吗?”
“小妾生的野丫头就是没教养,跟你娘一样,天生下贱!”
赵书成是赵家嫡长子,但他母亲生他不久便去世,赵明德又纳了房如夫人进门。赵书成心里早有怨念,开口就没好话。说着又瞥了一眼宗秀,假装关心:“阿秀你年纪轻,要格外当心些,可莫受了勾引,不过浪丫头这模样,这屁股,用来泄泄火真不错……”
赵灵萱不等他说完,俏脸一寒,喝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书成,看我给你刺两个窟窿!”话还未说完,长剑已经出鞘,直刺赵书成胸口。
赵书成刚要闪开,手上却一紧,原来不知何时赵灵萱一只手已抓着他的手腕,身子一顿,赵灵萱的长剑已经刺到。赵书成冷汗直冒,没想到疯丫头说动手就动手,脑子顿时失神,连叫喊都无力出声。
“叮!”
一柄长剑后发先至,磕开了赵灵萱的剑锋,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一个青色身影已到了面前,而后带起的风才呼呼而来,出手之人正是赵家家主赵明德。
“这又是做什么?”
赵明德四十多岁,相貌颇具威仪,又加之板着个冷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爹!这贱人要杀我!”赵书成受了惊吓,此时惊魂未定,见到赵明德,连忙哭诉。
赵灵萱怒气冲冲:“你还要脸?自己嘴巴不干净,还赖我杀你?”
赵书成一听也来气了:“我身为兄长,说你几句怎么了?竟然要动手杀我,当真心肠歹毒!你这尊大神,赵家可供奉不起!”
这时一位三十余岁的貌美妇人也赶了过来,对赵明德喊了声“老爷”后,又转向赵灵萱道:“灵萱,还不快向大哥赔罪!”
赵灵萱余怒未消,不过被这美妇瞪了一眼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说道:“大哥,灵萱给你赔罪。”
赵书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赔罪就行了?要不是父亲赶到,这里就多了具尸体了……”
“够了!”一直冷着脸的赵明德出声喝道:“吵吵闹闹,也不怕大家笑话!此事就此作罢,谁要是以后再惹出事来,可别怪我赶他出家门!”
此时众人都已经起身,这边的动静早被大家看到眼里,只是兄妹俩的事别人也不太好插手,见赵明德就此作结,也都过来宽慰几句,好早些赶路。
此行进山队伍一共八人,赵家一行五人,家主赵明德,如夫人碧娘,也就是赵灵萱的生母,刚刚那个出声劝解的美妇人。加上赵书成、赵灵萱兄妹,除此外还有赵明德之弟赵明义。宗家一行三人,宗泽、宗秀还有个家将宗四。
小插曲就此过去,就算赵书成心有不甘,也得就此作罢,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路,赵书成的篷帐在宗秀边上,宗秀去的时候还见他在小声嘀咕:“这小贱人差点杀了我都没事,也不知道他娘每晚在老头子身上多卖力,我怎么这么惨,早早没了娘……”
深山凶险,就算宗、赵两家常行走其间,仍然谨慎异常,前段路程还好,越是深入茫茫大山之中,越是大意不得。
树丛越来越密,高高低低的各种树木伸展开枝桠,树叶层层叠叠,在密林中行走简直不见天日,夹杂着各种藤蔓荆棘交错其中,令人厌烦不已。又走了三日后,宗秀见到了第二具尸体。
宗秀没有夜游症发作,也不是他发现的尸体。赵家二爷正在前面开路,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荆棘时,一具尸体就伏在里面。
“是剑伤!”赵明义说道。
众人脸色凝重,这具尸体的出现给前路蒙上了一层阴影。赵明德跟宗泽检查过尸体后,只是提醒众人小心,便又吩咐上路了。只是后来开路、巡夜的活再也轮不到宗秀等几个年轻子弟的头上,对宗秀几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只是宗秀内心不安,因为在赵明义劈开那团荆棘丛之前,他就知道异常。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在白天,又隔着距离,眉心处竟然也能流淌着冰冷的凉意,宗秀不知道是好是坏,也没法说给别人听,只能放在心里。
两天后,没再出现新的尸体,又是一天后,众人走出密林,开始沿着山涧跋涉,大家心里也稍稍松口气。但在爬上一块溪石后,眼前所见又将心悬了回来,前面竟然交错倒伏着数具尸体,应该是死去不久,尸体边还有鲜血淌出。
赵明德跟宗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山里这么大,各自走了几天,又怎会这么凑巧又碰到一起?
赵明德眼中杀机闪现,说道:“还真能碰到进山的同行不成?”
宗泽摇摇头:“不像,奇怪……”但具体怎么奇怪又不说下去,只是神色凝重。
宗秀可管不了这些,面对一地尸体,此时他头痛得要炸,眉心处像被人开了洞一般,阴冷的气息窜入其中,思维都像被冻僵了一般。宗秀用手扶着石块,牙齿紧咬,努力不发出声响。
或是女人心细,碧娘第一个发现宗秀的异常,说道:“阿秀,身体不舒服?”
“姨娘……没事,可能有些累了。”碧娘说起来只是赵明德侍妾的身份,不知赵明德想的是什么,一直没将她扶正。宗秀不好喊伯母,也不知道喊什么,自小就是姨娘姨娘地乱叫,也没人来纠正。
赵灵萱在边上听到了,说:“娘,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懒人。懒人也就罢了,就怕是不能见血,修仙弟子不能见血……那可大大不妙了。”看她拖长的语调,讽刺意味十足。
碧娘打了赵灵萱一下,清喝道:“说什么浑话!宗、赵两家这几年够资格送去修行的,赵家二女一男,宗家刚好二男一女,你爹跟你宗伯父是有意让你们配成一对对,你姐姐比阿秀年长,你正合适。”
赵灵萱瞪大了眼,一脸不相信:“让我嫁给这个小气鬼?他连名额都不肯让我!”
碧娘奇道:“什么名额?”
赵灵萱意识到说漏了嘴,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转头却凶巴巴地盯着宗秀,一副等下秋后算账的神情。
宗秀稍稍适应了眉心处的冰凉,也听清了碧娘和赵灵萱的对话,如果两家家主都一致同意联姻的话,他根本无从反对,或许最多能提一下中意的对象。
宗秀脑海中立马浮现一个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女子来,相比刁蛮的赵灵萱,既温婉又懂得照顾人的赵婉儿无疑更让宗秀心动。不过赵婉儿年纪稍大宗秀一岁,又进了山门修法三年,怎么看也跟同为山门弟子的宗子煜更适合些。
想到这里,宗秀心里竟隐隐有些失落,以后再见时,不知一向对他体贴的赵婉儿是否会一如当初?
第三章 山中夜雨()
山谷幽静,溪涧轻鸣,本是自然灵秀所在,却躺伏一地血腥的尸体,直让人心里难安。尤其是这些尸体每每出现在前行的路线上,更使一行人脸色难看。
赵明德与宗泽低声商议几句,接着冷声道:“不管弄什么玄虚,我们手中的剑可不是摆设!”接着对其余人一招手,说道:“尸体鲜血未凝,想必人走的不远,大家加快脚步,我倒要看看,是哪路朋友用大礼来欢迎我等。”
赵明德、宗泽两位家主年轻时都入过宗门,只是识海未开,凝元无望,一直停留在引气境,离开宗门后干脆不修识海,专炼丹田,化一身灵气为内力,虽然不能再发术法,武功却是大成,早已经成就先天武者境界。
修真分九境,长生三境只存在传说中,神通三境也少有听闻,平常宗门中能接触到的大都处在筑基三境——开窍境、引气境跟凝元境,到了凝元境便可算是修行有成了。
除了凝元境修真高人,碰到其他一般的宗门弟子,若是没有好的法器相助,对上赵明德、宗泽二人,生死相搏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而且两人检查过尸体,手茧硬厚、关节粗大,身上还披着皮甲,一点灵力气息也无,一看就知道是自小练武的外门好手,更是没什么好惧怕的。
宗泽尚且会谋定而后动,赵明德却是烈性子,知道躲不过去,干脆要大家加快行程,也好见见是何方神圣,深山大林这么多条道偏要走同一条。
不过说也奇怪,从尸体判断应该是离去不久,但紧赶了半天路程,前边又不见半个人影,眼看天渐渐黑了,看天色又怕是会下雨,两位家主也只能恨声作罢。
这条溪涧颇为绵长,走了一日还远未到头,又不能在涧石边安营,免得夜里山洪来时逃脱不及。转了一个弯,正好瞧见一处山壁上有个洞穴,宗泽让宗四先进去查探,确认没有危险后大家才鱼贯而入。这个山洞洞口狭窄,洞内却干燥宽敞,正好用作晚上休憩之所。
众人拾来柴火,又去涧里取水煮开,背囊里有风化制成的牛肉干片,嚼几口牛肉下肚,再喝几口热水也就饱了。
用食之后,赵明德、赵明义、宗泽三人便围在一起商议事情。宗四是宗家家将,没什么主见,便去了外边,趴在洞口一块石头后值夜。碧娘则拉着赵灵萱去了山洞内侧角落,一边搭篷帐,一边不知说着什么,不时有轻声细语传来。
宗秀不想听她们的悄悄话,便另外寻了处角落,把绑着的蓬帐的解开,也开始支搭起来。
赵书成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竟也把蓬帐搭在宗秀边上,没多久就凑到宗秀跟前,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此行有些奇怪?”
“嗯。”宗秀随口应了声,隔三差五发现尸体,已经都快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
赵书成没听出宗秀的敷衍意味,见宗秀认同,顿时来了兴致,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早瞧出来了,几天前我们便偏离了去修仙山门的方向,你大伯跟我爹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宗秀倒是没去关心这些,这些天眉心的异样感觉搅得他心烦意乱,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进山路途千百条,殊途同归。”
“嘿,你小子倒学会掉书袋子了,殊途同归都出来了。我有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宗秀没有答话,你爱说不说,要不是宗、赵两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