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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被这男子一问,一下子却答不出来。彷佛声音哽在喉头,就是出不来。
「如果有空房间,我想住宿。」
男子自己再说一遍。
「是!——嗯——有的……」
牧子好不容易才回答道。
「那太好了!这附近可没有其他住的地方哩!」
男子坐上玄关,脱掉鞋子。
「您稍等一下,我喊妈妈来。」
牧子趿上凉鞋,先进去。
「——啊!等等!」
男子叫住牧子。「仓谷学园是不是在这附近?要怎麽走呢?」
牧子眼睛一亮。
「走过去的话,大约十分钟就到了。就从前面十字路口左转进去……」
「啊!原来如此!多谢!」
男子微笑道。 这是一张温柔的笑脸。彷佛是电视台里扮演刑警的年轻演员的笑容。
男子进到旅馆里,拿着旅行箱,好像有点重。
刚好母亲良江走出来。
「啊!是客人哪!没早点通知我! 请进!请进!您一位吗?那请上二楼的大房间吧?牧子!准备茶!」
「好!」
牧子急忙走入厨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从昨天天气就不怎麽好,可能是太冷的关系吧,通常双双投宿的客人也不见踪影了。反而是昨天,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的和一个身材壮硕的另一个男的,还有牧子眼里看去都要赞叹「好美喔」的年轻女孩,跟一只叁毛猫等四员一起来投宿。
而那些人也在打听仓谷学园怎麽去,到底学园里出什麽事了?
牧子烧开了水,倒入热水瓶,左手托着放有茶杯和茶色的茶盘,右手拿着热水瓶,往走廊走到楼梯口时,恰好碰见母亲从二楼下来。
「这种日子有客人光临,真是少见哩!」
良江说:「那群怪异的客人呢!」
「他们刚出去了。」
「下雪哩!」
「嗯!好像要去仓谷学园,还向我问路呢?」
「咦!还好他们已经付钱了,否则我看他们根本不像和那个学校有关系的有钱人呢!」
「妈好坏喔!」
牧子笑道:「他们那只猫咪好可爱哩!」
「是吗!我总觉得它的眼光是在骂那些人笨蛋呢!」
「怎麽会!」
「算了!快端茶过去吧!」
良江到这年纪,身体有些发福,走起路来好像也变蹒跚了。虽然用蹒跚形容有点奇怪,可是实际上看起来的确如此。或许是牧子代劳许多事吧,使得她活动的机会减少许多。
牧子——当然是一位十分伶俐的女孩,不过看她两手端着茶盘和热水瓶,小巧的身躯,咚咚咚地使爬上二楼。
「对不起!」
将热水瓶放在地板,刷地拉开房门 然後,牧子吓了一跳!
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来投宿时,牧子都会先敲门,确定里头的情况再开门。因为有好几次,她被某些激烈的场面吓到呢!而今天这位客人单独来,所以她才比较安心地开门……。
那男子正背对着牧子坐着,一听到房门被开,扭过头来一看。
「对不起——给您送茶来了!」牧子说道。
「摆在那里吧!」
跟刚刚笑容可掬的模样完全不同,变得很不耐烦,几乎非常僵硬的说话语氟呢!
「是! 打扰您了!」
将热水瓶和茶盘放在榻榻米上,牧子便立刻头一低,关上房门。
那是什麽东西呀?——牧子边下楼梯边想着。
刚刚牧子拉开房门时,那男子就连忙把什麽东西塞入行李袋里,好像深怕被瞧见似的……。
那是 只看到亮闪闪地一下 好像是银色的,还有锵锵的声音呢!对了!可能是斧头或铁 子之类的吧…… 。为什麽他随身携带那种东西呢?而且他的表情变得那麽生硬,还把我赶出来!
牧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她不是懂得预感的那一型,也没什麽超能力,可是……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感正袭击而来,让她不寒而栗!
「——怎麽了?」
一进厨房,良江便开起瓦斯热锅,「客人说吃过晚饭了吗?」
牧子犹涿着,要说自已并没问他吗……如果说了,母亲一定会叫自己再丢问一次。
「他说吃过了!」牧子说。
「喔!那我们来吃晚餐吧!帮我拿杯子好吗?」
「好!」
牧子打开碗橱的门!开始拿出自己和母亲的杯子,盘子的。
「明天是耶诞节呢!」牧子说。
「那,今晚是耶诞夜嘛?」
「就是啊!有没有耶诞蛋糕呢?」
「虽然没有蛋糕,用黑轮充当一下吧!」
牧子一听良江说的话,嘴巴都噘起来了。
2
「简直是完蛋了嘛!」
发牢骚的照例「或许吧?」是晴美,「再怎麽搞不清楚方向,可是连左右都不分,不是太离谱了?」
照例地,挨骂的是哥哥片山义太郎。有这麽精明的妹妹,即使自己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都要自叹弗如了。
「瞄!」
发这怪声表示赞同的是他兄妹两人饲养的猫——福尔摩斯。而它声音会变得怪异,是因为刚刚走在雪中,晴美用毛毯整个将它抱在怀里之故。
「可是片山先生是很用心的,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想袒护片山,却被片山翻白眼的这个大块头,就是目黑刑警——不!是目黑署的刑警石津。
他自己淋着雪,却一副像钟楼怪人一样穿着西装,一手提着大公事包,一手死命撑着一把伞,为晴美遮雪。
「要是你也帮着听清楚,不就没事了!」
片山试着反击。晴美说:「我要保护福尔摩斯,让它不受冻,可不容易哟!而且像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我帮忙记的!I一连串回话,使得片山哑口无言。
道路在黑暗的森林中蜿蜓。
以方向来说,这个方向应该没错。而且这不是有很多岔路的道路。
「可以看到就好了!」石津说。
「那旅馆的小女孩会不会胡扯啊?」
「她才不会那样!我看她很卖力,很乖巧哩!」
「对,我有同感!」
「可能因为下雪,感觉上比较远。」
脚下踩着没人踩过的雪道,嚓嚓地发出摩擦声。
片山抖抖伞,好让上面的雪滑落。一阵沙沙声,覆在伞上的雪果然纷纷滑落。
虽然叁个人都穿着厚重的大衣,外加手套,但是手指还是被冻得 的,连知觉都没了呢!
「——我真被那家旅馆吓到哩!」石津说。
「久保这家伙说那是家古 的和式旅馆,我看哪,倒八分像供人休息的宾绾呢!」
「可是,感觉还不坏嘛?而且,一定是不得已,他们才那麽做的。」
晴美用同情的口吻说。
「可是,那个小女孩才不过十六,七岁,这对她身心教育上,实在不太好!」
片山在这当儿居然义正词严的发挥起正义感,「只要让她有个温饱,什麽行业不能做嘛!」
「不知前因後果,只会说风凉话!对不对?福尔摩斯?」
「喵!」
福尔摩斯似乎快睡着地应了一声。
「啊!片山!看到灯光了!一定就在那边!」
石津乐不可支,而片山当然也高兴。不过石津乐的是到了那边可以享用晚餐哩!真是一种欢喜两样心情呢!
「仓谷学园」四个大字,在微弱的灯 下,浮现眼前。
来到校门口,叁人同时驻足,喘着气,有一种好不容易找到它的成就感。吐出来的白烟,立刻随风消逝。
「门关着呢!喂!石津,去按一下电铃!」
「好!」
石津走向大门柱,正要接电铃时。
「等等!」
晴美道,「有人来了!」
门非常高,望过去只能看到亮着灯光的二楼建 而已。
从门到建 物又有段距离,似乎用树林隔在其间,并且将建 物的一部分遮了起来。
从那方向传来人声的 是年轻女孩的声音,然後,是跑着过来的脚步声……。
「哥!」
晴美瞪大眼睛,而片山,石津亦都如此。
虽然灯光微弱,但因有雪反映着,反而可以很清楚看到这些景象。——跑过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孩,这是一所要求全部学生都要住宿的女子学校,有女学生出现当然是正常的。而让晴美等吃惊的是,这女孩居然穿着一条长衬裙,赤足地在雪地里跑!
长长的秀发已乱得不像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连片山用眼睛看,都看得出。
「发生什麽事吗?」
片山川着,「喂!怎麽样了!」
听到片山的喊声,那女孩突然停下脚步。而在雪地里这样「紧急煞车」,是很容易跌个四脚朝天的。一双雪白的脚,映入片山眼 ,他连忙眨眨眼。
「石津先生,快把门打开!」晴美叫道。
「喔!好!」
石津急忙跑近大门,用力地推着——门却从里面顺势打开了。
「哇!」
石津正全力地推开门,一点也没料到会这麽容易开,因为太用力,便顺势倒向里头了。
雪地上又那麽滑,害他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而刚刚那少女却被溅得双脚尽是雪。
「哇!」
女孩惊叫。
於是从另一个方向纷纷跑出来叁,四个女孩 一个个都穿着厚重的毛衣和裙子。
她们看到跌在雪上,手脚覆盖着雪像只乌龟的石津和那女孩,都齐声笑了出来。
这些女孩尖锐的笑声,使得静静的雪夜都为之震动起来。
片山和晴美还搞不清楚究竟怎麽回事,也忘了寒冷地,互相对望了许久……。
「很对不起「」
低着头说话的是高挑的身材,好像是好学生模样的女孩。
晴美想,她这秀丽的五官,如果把眼镜摘去,应该是个标准的美人,「你叫——」
片山忙掏出记事本,可是由於手还冻僵着,刚一掏出来便掉在地上。
在一旁观看的女孩,咯咯地笑出来。
「我是宿舍的负责人叁宅久美。」
这位优等生立刻帮忙片山拾起本子,一边交给他说。
「喔!就是你啊!我听久保说了,你是高叁学生嘛?」
「是的。这麽麻烦您真是抱歉!」
「那里!嗯……」
片山清清喉咙。虽然是高中学生,可是身材和成熟女性相距不远哩!
片山还是太紧张了吧!——平常人的话,被年轻女孩包围,通常不会觉得不自在,可是片山就这麽特别,恐惧心比别人来得快。
所以由於这种自知之明,当片山受托於大学时代的好友来这里,他本人一直拒绝,不愿接受呢!
久保,是学园里的一位警卫。本来,以他优越的条件,进入一流企业就职应该没问题。
「我不喜欢在一个组织模式下工作。」
他乾脆回绝所有的工作机会。
然後便来到这所仓谷学园当警卫。生活可是悠哉得很,时而画画图,享受无尽的生活乐趣。
而一周前,久保打电话来。
「我知道这工作并不太适合你!」
久保说,「可是,只要一个礼拜就好,我去旅行就回来了。帮我留在学校看管一下吧?」
「可是——现在不是学校都放寒假了?」
「对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父母亲身边了,只是有几个学生,因为双亲身在海外,或因为有事倩太忙了,就留在宿舍了。所以,我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人留守在这里比较妥当。」
「其他老师呢?」
「几乎都回家了!你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有女性恐惧症啊?」
跟从前一样!这让片山愕然?等於自己也承认了这项事实!
「小孩子算什麽!来上几十个也没关系呀!」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结果——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就因为这项差事而泡汤了,片山深怕被晴美骂,可是意外地。
「那不错嘛!可以去白吃白喝哩!」
考虑到经济效益,於是晴美也跟着来了。
而片山甚至连石津都邀来了,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久保会不会事後向自己请求餐费呢?
「——留在宿舍的学生,总共五个,全在这里了。」
叁宅久美道。
那边有宽敞的「康乐室」,里头有一台旧式的电视机之外,还可以在那边的沙发看报章杂志。
「这里好棒!」
晴美说,「虽是学校,可是建 还是挺气派的。」
「没错!」
说话的是一位坐在那边的学生,个儿小小的,又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里从前可是贵族的宅第呢!」
叁宅久美道,「由我们的校长先生出钱将它买下,才改建成学校的。」
片山想,原来如此。整体建 有种古 的西洋式建 风味,而且天花板很高,有些微暗。
尤其是这间康乐室,一定也用来当接待客人的客厅。墙上有暖炉孔,可是现在已不烧柴火了。
「你们真幸运呀!能在这麽好的环境读书!」
晴美一说完,叁宅久美噗哧地笑出来,说道:「老师们都这麽说,只是学生里有许多人却不这麽想。」
「你看嘛,连一个游玩的地方也没有!咖啡店也没有呢!」
说话的是这五个学生中最引人注目,最可爱的一个。
「我来帮你介绍一下!」
叁宅久美说,「刚刚是林聪子同学。接着,戴眼镜的是中井纪子同学,我们叁个都是叁年级。再来是最瘦小的柴田叁江同学。另外是柿沼光子同学,她们两个都是二年级。」
柴田叁江可说是这五个人当中,最瘦小的一个,怎麽看都觉得像初中生哩!可是,看她的神情灵动,彷佛很聪明的样子。而且,她的坐姿很好,背挺得很直呢!
身体情况应该不错,而且有股出身名门的气质。
柿沼光子总是一个人独自在旁边,一脸毫无生气的样子。——刚刚穿衬裙跑在雪中的就是她。
当然现在的穿着已经和刚才不同了。
最悲惨的要数石津了。刚刚跌那一跤,裤子弄得 淋淋的,也没带来乾的裤子好换,坐着又嫌屁股冷 的不舒服,於是乾脆就站在暖气口以便吹乾。
福尔摩斯呢?或许多少受到这麽优雅的环境影响,便在一个读书用的椅子上,伸展身子横卧着。
「对了,请问刚刚的骚动是怎麽回事?」
片山问道,中井纪子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大家在玩啊!」
「骗人?」
柿沼光子尖叫起来,「大家联合欺负我,还叫我脱光衣服!」
「你等等!」
叁宅久美不让柿沼光子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这一切你都误会了!」
「你们都叫我脱衣服还不是!」
「脱衣服也没关系呀!」
中井纪子愉怏地说,「我们这里有个老规矩,就是新生一定要表演脱衣秀,才不是跟你开玩笑!」
「脱,脱衣——」
片山满脸通红,「你们有没有事先告诉她?」
「我早就说我不要,可是她们就把我围起来,脱我的衣服——」
「不是说新生吗?可是你已经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