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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和久保做着心灵的交谈 你真的染指过这边的女学生吗?
我是想相信你,可是……你现在却被杀成这样!
一般的话,要杀人总是有理由的。这麽一看,你生前大概是真的和那些学生之间有一手吧!
片山觉得好寂寞 不是丧失好友的悲恸,而是别种感情。
「福尔摩斯!乖!有没有什麽……」晴美说。
「好像是背部!」
南田说,「好吧!喂!把 体翻过来!」
体一翻过来,福尔摩斯却意外地走到一个地方。
「脚?——脚怎麽了?」
「喵——」
福尔摩斯叫着。
「小腿肚吗!喂!把袜子拉下来看看!」
南田蹲下。「——你在这边发现什麽啦?——咦!」
「怎麽样?」
「有血迹哩!」
「可是长裤上却——」
「是的!长裤上没有沾血,而小腿肚上却有血迹!」
「这麽说……」
片山和晴美对望。
「他是被杀害後才被穿上衣服的!」晴美说。
「可是,这样的话,他的肩膀或胸部,一定也有血迹了!」
福尔摩斯发出一种不耐烦的声音,直往蹲着的南田的长裤口袋抓,还用爪子抓出一条手帕来,「喂!你干什麽?」
南田急忙去按住,可是已经太迟了,福尔摩斯早抓出一条粉红色碎花的手帕。
「这是南田先生的雅好嘛?」
晴美故意说,害得南田面红耳赤。
「只有今天嘛!因为没人帮忙洗,所以先拿我太太的——」
「是吗?——等於说在给死者穿衣服之前,凶手试着擦去死者身上的血迹,而小腿肚染有血迹,可能凶手自己都没想到哩!」
「你忽略一点了!」
「 嗯……可是……」
南田歪头想,「那一点?」
片山慢慢摇摇头。
「就是……久保被杀的时候,根本是没穿衣服的……」
「和女人幽会吗?」
「和谁?」
「这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久保会搁下他和大崎佐知子的婚礼不管,一定有理由,然後,他自己被杀,也一定有原因!那——」
「那什麽?」
片山想了一下。
「如果说久保是在和女人幽会时被杀的,那女人可能是谁?为什麽他们选在学校里……」
「那女人一定是这学校里的人……」
「可是……久保叫我们来,不是说他要出门旅行吗!」
「是啊!」
南田指示将 体搬运出去。
片山等人回到康乐室。
「——真是个杀戮耶诞呢!」
晴美边坐下沙发,边说。
「没办法!这是刑警的宿命!」
「啊!你终於领悟出来了呀!」
「因为好友被杀了嘛!」
「我想最单纯的假设是伊吹良江干的!」
「那她的动机是什麽?」
「或许她暗恋久保哩!」
「可是年纪差那麽多!——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这样,干嘛在这里杀他?」
「 对呀……」
晴美再度沈思。
「——刑警先生!」
突然而来的叫声,让片山吓一跳。是脸上贴满胶布的大崎佐知子,瞪着眼睛进来呢,「什麽事?」
「你要怎麽补偿我的伤!」
片山叹口气说:「这伤不会有疤的,可以吗!而且——」
正要继续说时……
「对不起!」
一位警员出现了,「住在旅馆的那名男子已经带来了。」
「好!请他进来!」
片山松口气,「大崎小姐,现在我有要事要办,我们以後再谈吧!」
「你别想就此了事!」
大崎佐知子说着便要出去,恰好和进来的男子撞个正着。
「喔!对不起! 什麽!」
男子瞪大眼睛。
大崎佐知子也是脸色苍白。
「你——为什麽?」
「我来办事啊!不好吗?」
男子笑道。
大崎佐知子不发一言地跑出去。片山摸不着边际。
「——你就是投宿在旅馆的那一位吧?」
回过神後,才询问起来。
「是的。可是,今天早上起来,旅馆里没半个人招呼,连早餐都没着落,真伤脑筋!然後,就有警员带我来……」
男子放下似乎很重的行李袋。
「对不起,里面装的是!」
「木匠的许多工具啊!」
晴美再问:「为什麽要提着这些东西走呢?」
「因为我是个木工啊!」
男子乾脆地说。
「木工?」
片山瞪大眼睛,「——你来学校这边是因为有差事吗?」
「对啊!因为连续假日嘛,说有一些地方要修补的,就叫我来了。可是,昨晚下雪,我想也不能马上工作,就在旅馆投宿了。」
「刚刚走的那位 大崎老师和你认识?」
「是的!」
男子抓抓头,「我以前来过呀!那时候……」
男子彷佛有意地停下来不说。
「就是说——」
「我曾和那位老师一起到那旅馆去。只是她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我是外面来的木工,她大概想不会有後患的。」
「怎麽会有这种事!」
晴美喃喃地说,「堂堂一位老师哩!不过,凭这点她大概不会提起告诉了吧!」
片山想,这个木工或许知道久保和大崎佐知子的结婚典礼被久保耍了的事。或许现在该有机会让他知道吧……。
「——你的行李有没有少了什麽?」
片山问道。
「我的工具吗!我没看,也不知道, 请等一下!」
男子拉开行李袋,在里头搜寻一番,不多久便抬起头,「好奇怪!我的铁 不见了!」
片山慢慢点头。
「那只铁 一直跟着你在旅馆里头吗?」
「没错啊!怎麽了?好奇怪! 啊!对了!我叫向井,如果可以走的话,我想去干活了?」
「好吧!你请!」
片山说完後又再问一遍:「昨晚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客人吧?」
「是啊!我觉得没有了。」
向井肯定的说,「有什麽事吗?」
片山对他说明命案情形,然後给他看凶器。
「这是我的没错啊?可是,好奇怪,为什麽……」
向井歪着头说。
「啊!猫咪……」牧子叫道。
叁毛猫从门边探出头来。
「喔!这只猫小姐,头脑可好得很哩!」
石津说。
石津为了怕大崎佐知子来打它,所以当起保镳来了。
叁毛猫喵呜地叫着,看着牧子的脸,然後,又很快地把头缩回去。牧子便笑出来了。
「它是不是在叫我呢!」
「看来很像是!不知道有什麽事?」
石津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跟它过去看看吧!」
「好!——我顺便去端些喝的来。」
「吃的也行?」
石津马上接下去说。
牧子走出走廊。
那只叁毛猫却坐在走廊正中间,一直看看牧子。
「——什麽事呢?你是不是要什麽?」
叁毛猫一边扭转方向,咚咚咚地走出去,一边回头。
「喵呜!」地叫起来。
「真的——它是在叫我跟它走哩!」
牧子有些惊讶地跟着走出去。叁毛猫一走下楼,便往一楼内部引导牧子走去。
「要到那里去啊?嗯!——」
叁毛猫回头看她,好像叫她别出声!
「对不起!」
牧子低声道。
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门口,叁毛猫却停下来不走了。这里是——那里啊?
牧子想打开门,却注意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於是,便将门推开一小缝,将耳朵贴近听。
「是啊!可是——」
「没关系的!那个人如果没让她亲身体会的话……」
好像是学生的声音。有两个。
「那麽,就在这里吗?」
「嗯!——如果被发现了可不好哩!因为我们故意的嘛!稍微放底下一点——好!藏这里应该可以了!」
牧子悄悄地推开门。
「你们在做什麽?」
这两个学生——柿沼光子和中井纪子突然回头看。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那家旅馆的小孩呢!」
中井纪子说。
「是的。 这里是那里?」
「久保先生的房间呀!」
「久保先生的……」
牧子慢慢搜巡房间内的摆设。
「喂!你母亲嫌疑很大呢!所以,这件事你最好别宣扬出去!」
中井纪子好像把牧子当成小傻瓜一样,趾高气扬地说。
「要我不说可以……可是你们到底在干嘛?」
「我们在藏情书!」
「咦?」
「是叁宅久美同学写的!她对久保先生正在热恋上头,所以写了好多情书喔!我们现在偷偷把一封藏在这抽屉里面,然後,她就可能被认为因为被久保先生甩了而要报复呢!」
「可是,事实上她又没有做……」
「那个人太逞能逞强了!如果没给她一些教训的话……而且事实上,她的确恨久保先生哩!」
「为什麽?」
「当然是因为被拒绝了嘛!」
中井纪子笑着说。
「是久保先生——拒绝她了吗?」
「那个人啊!可以当骨董呢!」
中井纪子耸耸肩,「你可以想像吗!他自己是光棍,可是却从来没打过这里的女学生的主意——真是怪物哩!」
中井纪子笑说,「这位柿沿同学也是,因为才刚进来,不知情地迷上久保先生。後来被叁宅同学知道了,联合大家欺负她一个呢!」
「啊!如果再给些时间,久保先生一定可能接纳我!」
柿沼光子有点生气地说。
「没用没用啦!连那个聪子,他都不理睬呢!——好了!我们走吧!」
中井纪子催着柿沼光子,走出久保的房间。
牧子自己留在久保的屋子里,慢慢地踱步。不久,在那张空的床上坐了下来。
叁毛猫一直坐在门口的地方。牧子似乎感受到它那不可思议的眼光。
「你了解吗?这——」
牧子喃喃地对着叁毛猫说话。
6
石津打了一个大呵欠。
因为在这边留守,实在太无聊了。当然,等待是当刑警的一大艺术,可是,无聊也的确是事实。
「 真是……」
石津无意识地自语,便闭目养神起来。
根本没睡意,只是闭一下眼而已。 而瞬间,好像都变长了许多「度分如时:度日如年」……。
突然有什麽东西似乎在石津的前面落下——石津立刻张开眼睛。
「喂!干什麽!没看到我在睡觉啊?」
头一甩,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跑到那里去了!她不是在睡觉……。
喔!一定是自己虽然没有睡意,却又不小心睡了不知道几分几秒钟了!
「真糟糕!笨蛋!」
石津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她跑到那里了?」
「——在这里!」
一个声音自床的另一边传来,接着伊吹良江突然露出脸来,吓得石津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然後,伊吹良江呆呆地看着四周,「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很不可思议地说。
「没错!是我杀了久保先生。」
伊吹良江说。
微微的叹息声,此起彼落。
「究竟是为什麽呢?」
片山问道。
这是康乐室的一角。 学生们和牧子都在场。
头上包着绷带的良江,啜着晴美泡的红茶,似乎很好喝地将它喝个精光。
「让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微微地低下头,「久保先生有时候在我那边过夜,因为他一个人住,有时候也需要说话的伴儿。可是我和他虽然年纪差很多,感觉却特别不同……」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也就是说——」
「如果说我原本并不认真,或许会有点奇怪,可是找只是想消遣消遣。不料,後来才发现自己愈陷愈深……另方面,久保先生考虑到将来,知道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於是向我宣布他决定结婚了。」
大崎佐知子本来想说什麽,可是不如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是怎的,又把话吞回去了。
「我也是想,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可是,当我知道他要结婚的对象是大崎老师……大崎老师以前曾和男人到我那边休息,大概两个钟头吧……」
「就是跟我嘛!」
木工向井轻松地说。
「当然,我经营那种旅馆,知道谁来投宿或休息,绝对不会张扬的,可是,看久保先生毫不知情地要和大崎老师结婚,实在叫我忍不住要说!」
「所以久保他听了你告诉他之後,才没去参加婚礼!」
「我是在最後关头才说出来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说出来好不好……」
晴美点点硕,说道:「这样一来,久保先生取消婚约是很正常的啊!」
大崎佐知子羞愧得面红耳赤。
「那麽你为什麽来学校?」
片山问道。
「我看到大崎老师搭计程车经过我家。 我也知道久保先生已经回到学校了,我怕他们两个人见面以後,不如要怎麽吵,所以——」
「你很担心,就冒雪过来了?」
「是的。刚好那时这位先生他进去洗澡,我听说他是个木工,於是就向他借了一把铁。——因为我看坐在计程车里的大崎老师,脸上杀气很重,所以……」
「你想护身用,才借铁 的?」
「是的。後来,到了学校,大门开着的,我就进来了。而到久保先生房间一看,却没有看到人……」
「所以你就找到二楼了?」
「那时有个学生从一个房间出来。看她穿睡袍的模样 神色又怪怪地跑掉。我看了这情形,就走到那房间门口往里头瞧,结果——久保先生几乎全裸地站在那里——这让我好惊讶!」
良江苦笑,「我实在很傻!他这种年龄是最旺盛的年龄呢!——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我用铁 一直打他了……」
片山轻轻叹口气。
「後来你为什麽帮他穿衣服?」
「我想让人以为他是被小偷之类的人所杀,如果他衣服穿得好好的话……可是,後来我实在太害怕了!如果我被捕,牧子该怎麽办……如果我死了,我也会变成被害人,所以……」
「你就用铁 敲自己的头?」
「对!可是,力气还是不够呢!」
良江又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