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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因为我儿子有外遇。」
「也就是说,有其他女人介入?」
「是的,我问她是否弄错了,她又斩钉截铁说错不了……」
「然後你怎麽说?」
「我没办法马上相信。」
八重子摇摇头。「总之,发生这样的事,固然是我儿子不好,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
「或许吧?」
「我以前一直认为民子是一位好太太,而我儿子也很满意 所以我便央求民子,等我好好问问我儿子之後再作决定。」
「那她为什麽在这里过夜?」
片山问道。
「民子说她隔天早上必须起来打点一些事,所以必须回家去,可是,我们实在聊得很起劲,一看时间,已过午夜一点了。」
「原来如此。」
「所以,在最後一班电车也赶不上的情况下,便在我这里留宿了。」
「和阳一先生连络了吗?」
「我打电话了。」
到这里似乎和民子的话没什麽出入。
「我儿子说不定是被夜行盗所杀 。」
八重子说,「还好民子留在这里过夜,逃过了一劫……」
「是啊!」
片山叹息了一下,「阳一先生很少回这里吗?」
「是的,不常……或许工作也忙吧,从结婚以後,更少到我这里来,叫人有些失望呢!」
「是啊!」
片山点点头,「那麽 他每次来时,是否因为有什麽困扰,或郁闷要表白呢?」
「也没有!」八重子清楚地说。
「也就是说他也没什麽特别困扰的事?」
「我是这麽认为的。」八重子肯定地说。
「你认为阳一先生的情妇,会是谁呢?」
八重子不假思索地说:「我确信我儿子根本没有什麽情妇!」
「结果呢?变成怎样!」晴美问道。
「什麽也没有嘛!」
片山有些暴躁地,将茶泡饭要 口气吞下。
片山家里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吃茶泡饭,其实也不然,只是经常在饭後,怕没吃饱,再补上一碗的。
「凶器上有无线索?」石津问道。
石津也吃茶泡饭。只是石津总是吃叁碗,而片山才吃一碗。
「没办法,上面只有他夫妻俩的指纹! 而玄关上的锁也没被撬开的迹象。」
「也就是说凶手是凭钥匙进去的!」
「不一定喔!也有可能是忘记锁门了。」
「是啊!」
晴美点点头,「或许他想太太等一下会回来,於是门没上锁,後来又忘记去锁好了。」
「嗯。 可是啊——」
片山偏头说。
「别想了吧!」石津说。
「——什麽?」
片山呆然若失地问。
「还是再吃一碗茶泡饭,别伤脑筋了吧!」
「我又不是你!」
「那你可想到什麽?」
「我只觉有些怪怪的。」片山沈思地说。
「什麽事怪怪的?」
「说不上来!反正怪怪就是了。」
「关於什麽事?」
「我真的也弄不清楚。」
「随便你好了!」
换晴美发楞地说。
「找倒觉得那叁个女的都很有趣——照年轻程度来分,是竹本英子,坪内民子,然後坪内八重子……每一位看起来都像好人,也就是说,都是善良的,应该不可能干那种事!」
「哥哥还是成长不少哩!」
「不少这两个字多馀吧!」
片山脸一沈。「喂!福尔摩斯,你有没有想到什麽?」
正专心吃着饭的福尔摩斯抬起头,好似在说真吵哩的叫了一声,「喵呜!」
「反正现在有一项事实!坪内有情妇。」
晴美说。
「嗯!就是那个叫竹本英子的大学生嘛?」
「而且,坪内夫妇的感情生活,一定也不尽理想,这件事他母亲居然会不晓得?」
「这位母亲的表现,也令人太觉得神圣了!」
「怎麽说?」
「她直夸媳妇怎麽好,怎麽乖巧的,事实上内心怎麽想就不知道了。」
「的确!我总感觉那位太太和母亲隐瞒什麽事似的。」
「我有同感!」
「我也是!」
石津也加入话题,「不过,现在在谈什麽?」
「我觉得他还有另一个情妇!」
晴美不理石津地说。
「就是了!我虽不认为那年轻女大学生在撒谎,却又无法让她说出实情!」
「你查过了吗?」
「当然罗!但是,查不出具体的姓名。」
「会不会是其他学生——」
「对啊!不过,也没有结果嘛!」
晴美点头说:「照这样下去,彷佛在走迷宫呢!」
「别提了!课长那边才烦人呢!」
片山走仃福尔摩斯,「喂!这是保住你的铁饭碗的关键时刻了!你也出点力嘛!」
福尔摩斯似懂非懂地吃完它的饭,便悠哉地洗起它的脸来。
晴美往里头一探,说:「那些瓦楞纸箱要处理一下!」
内装左右邻舍的包裹,洋洋 地堆了四个大纸箱。
「还没回来啊!」
「还在旅行。再四天就回来了!」
「那要怎麽办?」
片山不安地说,「那些东西堆在那里,叫我睡郝里?」
「没问题的啦!哥你睡这儿不就得了!」
晴美道,「要是地震倒下来了,一定很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
「呀!你看?福尔摩斯它——」
晴美笑出来了。
福尔摩斯正躲在瓦楞纸箱的角落,一会见探出脸来,一会见又缩回去。
「它在玩什麽呀?」
片山苦笑道。
「等一下!」
晴美道。
「怎麽了?」
「我啊——」
晴美说,「想到怪怪的地方了!」
4
坪内八重子进入这家百货公司的咖啡店,一副不安的样子,搜寻着店内。
「您一位吗?」
女服务生过来问道。
「嗯——还有一位,不过可能——」
「好的!请往这边走!」
事实上还有许多空位置的,不过,在女服务生的安排之下,来到双人座的小几旁。八重子坐下来。
「嗯——这楼的咖啡店,只有这里吧!」
询问女服务生。
「是的。 您点些什麽呢?」
「喔,对了!我要柠檬茶。」
「是的。」
女服务生走了之後,八重子才松口气。
「到底是谁呢……」
八重子哺喃自语,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信。
一打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我有关於你儿子的重要的话告诉你」。然後,指定这个地点和时间见面。
寄信人并未署名。
八重子看看腕表,离指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坪内阳一的葬礼在一个礼拜前举行过了。此後,那房子要如何处理,而民子是回娘家,还是和八重子一起住,这些问题都待解决。
八重子也必须重新调整自己。
总之,往者已矣……。
一抬起头,便见到一位年轻小姐站在眼前。
「你好!」
那女孩说完,便一屁股往八重子对面的椅子坐下。
是高中生吧? 看她水兵服装扮,实在是很像,而且,不会令人觉得怪裹怪气的。
「是你写这封信给我的?」
八重子问道。
「正是!对不起的是,写得很奇怪吧。」
那女孩低了头道。
「那不要紧……你有什麽关於我儿子的话,请说吧。」
「我叫宏子,今年十六岁。」
「宏子小姐……你贵姓?」
「我姓坪内。」
「你说什麽?」
八重子扬起眉头,张大眼间。
「我应该是你的孙女。」
八重子听了女孩子的话,脸色全变。
「你说什麽……」
只是重复这句话,「那麽,我儿子的——」
「我母亲,是他的学生,好像是大学时代的学生,可是当她生下我之後就死了——」
「请等等!」
八重子颤巍巍地站起来,「你的话实在来得太突然,叫人一时想不透!」
「或许吧!」
女孩稍静下来。
「你说你是我儿子的——孩子,有什麽凭证?」
「证据是吗!法律上承不承认我不晓得,但是——」
女孩取出一张照片,摊在八重子面前。
坪内阳一褛着女孩的肩,怡然的笑着。
「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照的相。我想我的事情该作一番解决才行了。」
八重子颤抖着。
「等等! 你再等一下!这实在太叫人意外了……」
「很抱歉!不过我想如果写信或打电话,都没有直接告诉你来得好……」
「是,是的。我知道了。 你可否今晚来我家里,到时我们再慢慢谈。」
「好的。」
女孩率直地点头。
「你知道我家吗?」
「知道!我曾几度到你家门口呢!——那麽今晚我过去打扰了。」
女孩一出去,八重子苍白的脸直盯着照片看。不多时,又站起来,女服务生送来的柠檬茶原封不动地,便急忙地跑出了咖啡店。
水兵服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
八重子拨开重重人群,直追那水共服的踪迹。好不容易搭了手扶梯,下到一楼,那女孩正往出口处走。八重子又犹豫了一下,於是更加紧脚步,急起直追。
女孩在百货公司後门,送货车的出入口处停了下来。
因为有大型送货车从地下室上来,女孩好似在等着通过。
当送货车通过女孩眼前,八重子突然用手伸向那女孩的背脊。
突然,有只猫扑向这只手,於是「啊!」的一声惨叫。
手指甲被弄斯了,渗着血迹。
而牢牢抓住这只手的人是片山。
「不可以的,这位太太!」
「你……」
八重子打开眼睛,朝水共服的女孩一望「如果哥没来得早……」
穿水共服的晴美抱怨着。
「要是你啊,准往送货车那边逃哩!」片山说。
「——我觉得奇怪的是,她称呼「阳一先生」总以「我儿子」来称呼。」
片山说道。「一般人应该会说「那孩子」或直接叫「阳一」啊!可是她却只叫「我儿子」,好像是刻意去叫的感觉。」
「也就是说——」
晴美点点头,「阳一先生并非她的亲生儿子。」
「怎麽看她都像只有五十岁左右,而她自己偏偏说六十好几了。事实上,她五十岁都还不到呢!」
「你几时知道的?」晴美问道。
「就在再度查访坪内太太之後……」
是民子说的。
为什麽此时片山兄妹,民子,还有竹本英子共聚在这百货公司的咖啡店呢 都是晴美提议来买东西这个具体方案呢!
「我实在搞不懂?」
晴美说,「民子小姐的说明,是满合理的,可是,这只是金钱的问题,你要是直说也无妨的,可是不然,你却要搬别人的东西回去交差,是不是还有其他理由呢?」
「会是什麽理由呢?」
英子好奇地问心「是为了遮脸的——对不对呢?」
「什麽?」
片山张大眼睛问。
「那时候民子小姐的确身体不舒服,在那椅子休息。而坪内阳一先生和他的母亲八重子相偕走来,被民子小姐瞧见了。」
「没错!」
民子点头说,「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母子,倒像是夫妇呢!——我急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已来不及了——」
「结果,你就双手抱那些东西,好让他们看不到你,擦身而过!」
「然後,从後面跟踪他们 原来他们到旅馆去,我就去调查户籍,才发现八重子小姐是他的後母,实际上才四十八岁。」
「你先生一直骗你嘛?」
「很让我吃惊!可是,我想我先生一定也很苦。」
「我说的另外一个情妇,就是他所谓的母亲啦!」英子说。
「我在迷惘之际,便决定把我先生另有一位年轻情妇的事告诉八重子小姐,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八重子小姐居然会把我先生杀掉……」
「可能她自己很没信心,因为她已人老珠黄,说不定那天会被抛弃呢! 所以她把家里的时钟拨快一个钟头,好让民子小姐回不了家,然後她再潜入阳一先生家行凶。」
「真个靠双手把男人从其他女人那里抢来呢!大人实在好恐怖!」
英子缩缩头说。
「你今後可别再干和老师睡觉之类的事了!」
片山训道,英子吐吐舌头。
「是啊!你应该还是穿着水兵服的年龄嘛!」
伪装坪内的女儿,被八重子追的就是这位英子。
「我也觉得好久没这麽年轻了!」
晴美说道。
「你啊!和她可不一样!你只是背影和她像而已!」
片山的脚被踢了一下,眉头都皱起来了。
「实在 烦你们很多!」
民子低头,「要是我不向八重子表白什麽就好了……」
「也难为你了!要承认先生和婆婆是恋人,实在也够苦的!」
晴美叹了一 口气,「对了,哥!我们再去买东西吧!」
「唔——我今天比较忙——」
片山被晴美一瞪,叹起气来说:「好啦!」
而福尔摩斯这家伙,是在采购的时候,最不中用的一个哩……
叁毛猫的通勤地狱
1
片山义太郎——现在或许不用多介绍——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他工作上的座有铭便是「君子不近危险」,可见他不太容易拔得头筹。
只是,片山本人不近危险,而「危险」却屡次接近造访他,使得他好几次在鬼门关口叩门呢!
而片山在这几次事件中,却从未意识到自己曾在鬼门关前徘徊。
其实,这次事件既非和坏人搏斗,也不是缉捕嫌犯,要说得更明白些,还是从头说起吧……
「救,救命峒……」
片山从几乎被扭曲的身体内,发出这股微弱的求救声。
就好像双手用力扭乾 淋淋的抹布一样,身体竟然给这样扭由着。
不是顽皮的孩子将片山当玩具把玩着。
而是远近驰名「或许吧?」东京山手线,尖峰时刻的国营电车上。
片山的职业:刑警,当然是公务员的一种,不过由於工作性质的关系,早上不必赶着尖峰时刻上班也是可以的。因为多半时候,他们是必须在外面奔波的。
所以,片山其实是很少在尖峰时刻搭乘电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