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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她一个人进去,苗吟舒抬脚的时候,她也戒备着亦步亦趋的跟着。
皇太后的寝院很大,从院门口走去正殿也要小半盏茶的功夫,所以,难怪人在院门外的时候,除了有极大的声音,外面就听不清了。
穿过一片小枫林,正对着正殿的是一块空旷的场地。此时,场地上站了许多的将士,禁军和太监宫女,挡住了视线,叫人看不清里面。
芝兰引领着苗吟舒和琉璃从一旁的小径绕到后面的小厨房,说了一声要给皇后娘娘做吃食,便挥退了原本在小厨房伺候的人。
苗吟舒知道芝兰这是有内情相告了,便让琉璃守在了外面,以防人走进偷听。
“娘娘想要吃什么?”点心是要做出来的,不然这一番举动就太明显了,苗吟舒便先问道。
“娘娘失血过多,苗姑娘给娘娘做些补血的汤品吧!”芝兰的眼圈儿又红了,哽咽了一声,并抹了抹眼泪。
“嗯!”苗吟舒低应了一声,挑选小厨房中现有的红枣、赤豆、桂圆,又让琉璃叫一个宫人去医药房那些川穹和当归来。
仅一句失血过多,她已经知道那个苦命的胎儿已经不保了。
“娘娘让我问苗姑娘,今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帮着苗吟舒一起洗赤豆,剥桂圆的时候,芝兰忽然这样问道。
“额?”苗吟舒一惊,侧头看着同样也看着自己的芝兰,四目相对间,都讶异的同时低呼,“不是你!”
“不是!龙胎本就不好,娘娘就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失火的时候,娘娘还在熟睡之中,要不是小虎子机敏,背了娘娘逃出来,后果就更加的不堪设想了!”芝兰低声道,满脸的疑惑,“不是咱们的话,真的是外敌倾入吗?”
“刺客那边是怎么说的?还有方才的哀声和大喊冤枉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皇后借力,而是刺客也不想留下皇后肚子里的嫡子吗?还是别人借了刺客的东风?
“奴婢隐隐听说是与行宫行刺的乃是同一拨人,可是,娘娘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还要放火!”芝兰一一回答道,“方才呼叫的是冯贵妃,二王爷,五王爷在她寝院中搜查出了藏在柴房中点火的火折子和煤油罐!”
真的是冯贵妃?
不!应该不可能的!冯贵妃就算是想要弄掉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也不会使出这么明目张胆的动静来的。
那会是谁?皇太后吗?她不想留下宣德帝的嫡子,所以才会在明明知道皇后有孕,还让太医说了谎,且配了据说是安神宁心的汤药给皇后服用,以致于别的太医在跟踪了皇后的脉象之后,诊断出这个孩子不能留的结果出来。
或者,还有第三,或者第四个人不希望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那皇上会如何责罚冯贵妃?”或者,想要借此事一箭双雕,弄没了皇嗣,又扳倒冯贵妃?
苗吟舒真是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越想,就越多的人有嫌疑,包括那个温婉的云妃在内。
“已经降了贵妃的位份,贬为宝林!原是要打进冷宫的,但冯丞相及时出现,皇上便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收回了成命,只贬了位份。本是要将三皇子教养在皇后名下,但太后未准,便教养在了云妃的名下了!”芝兰说道。
云妃么?忽然膝下多了一位皇子,这代表什么?代表什么呢?
她真的不敢想了,皇宫的黑暗一面,显然要比电视剧中看见的更加的阴狠。
“娘娘还好吧!”转移话题吧,不要再深想下去了,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过,也要感谢这一场大火,这一个阴谋,不然,被迫弄掉皇后肚子了的孩子的就将是她了,这也是要感谢一番那个暗中借力的人吧。
“本是意料中的事情,娘娘虽然伤心,但也能坚强的挺过来,只是太医说娘娘受惊过度,可能要调理好些时候,才能重新侍寝!”芝兰又低叹了一声,噙着眼泪苦笑道,“不过,娘娘说,还是要感谢这个暗中下手的人的,不然,让她自己亲手将……”
苗吟舒默然没有接话,只机械般的将洗净去壳的赤豆、红枣和桂圆放进锅中炖煮起来。
没一会儿,宫人拿了药材专递给了琉璃送进来,两人就再无言语,直到补血的汤羹炖好,芝兰领着两人有幸成为除了皇太后和皇上之外第一个见到皇后的人。
皇后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就像随时都要离去的模样,太医们已经被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贴身的芝兰和苗吟舒、琉璃。
苗吟舒原本以为皇后会跟她说些什么,但她不知是小产了之后没有力气说话,还是觉得心事了了便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只在芝兰的喂食下一口一口的喝着补血汤。
是啊!不管是自己安排的,还是别人算计的,或是误打误撞的,心事已了,那就只有先养好身子,能早日服侍皇上,就再有机会孕育龙种。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苗吟舒静静的站在床塌边,看着皇后那苍白柔弱的脸。
至于三皇子教养在谁的名下都成,只要不让她教养就行,没有人会真心的愿意教养“害”了自己孩子的人的儿子的。
所以,皇太后的决定是明智的。
————
混乱的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之时,叶斐然才匆匆的来到雅园。
浑浑噩噩了一天的苗吟舒正准备睡觉,见他到来,便只有强打起精神。
“今天,吓坏了吧?”坐在小花园的一个小亭子了,叶斐然让她靠着自己,关切的问道。
“嗯!”她轻应一声,双眸微垂,享受着在他怀中的安全感。
确实吓坏了,同时又暗自庆幸着,可这份秘密,除了她自己和皇后、芝兰,谁也不能告诉。
所以,即便她此时累的很想要睡觉,也希望他能陪着自己说一会儿话。
“刺客的事情,禁卫们已经全力以赴的在查,各处也加强了巡视,应该不会再有人敢轻易闯进来了。”他自然以为她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吓坏了,便宽慰道。
“是同一拨人吗?”和行宫的那次行刺。
“应该是的!”叶斐然点头道,“虽然都是趁着夜色而来,被抓住的也服毒自尽了,但是御医说毒药是同一种,那便是同一拨人!”
“苍翼朝已经和平了上百年,为何还有人想要行刺呢?他们的目的真的是皇上吗?”苗吟舒随意的问道,却是她心中最深的隐忧。
行刺!纵火!虽然这两者间好似并无关联,冯贵妃不可能养着刺客行刺皇上,冯丞相也不可能背叛效忠的皇室,可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人想要不怀疑都没有办法。
叶斐然不怀疑吗?宣德帝不怀疑吗?
叶斐然果然默了默,轻轻的抚着她披肩的青丝道:“所以,皇上更震怒的是纵火的事情,才一有了证据,便将冯贵妃降了位分。”
“这就是震怒?”失去了一个孩子,而“证据确凿”的嫌疑人只是被降位份,这总有着说不过去的一面。
叶斐然又默了默,才道:“丞相府在朝中的根基深厚,皇上总是有所忌惮的!”
是啊!孤家寡人的皇室背后是错综复杂的朝臣们盘结而成的大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有着自己的无奈的吧。
所以,冯贵妃“犯了”如此大错,也就是被降了位分,且不影响到冯玉燕。
对啊!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冯玉燕,若不是冯丞相家底深厚的话,她冯玉燕是不是就不能嫁给叶斐然呢?
苗吟舒猛地打了个激灵,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包括她自己。
是的!包括她!
如若,没有这次的纵火,她被迫与皇后合作的话,成功便是现在的局面,不成功,那她是不是成了替罪的羔羊,因为她——嫉妒冯玉燕,才想要陷害冯贵妃,将冯玉燕的靠山除去?
忍不住再打了两个寒颤,苗吟舒终于发觉,深宫内院,每个人的心思都够深沉,够狠毒的。
“怎么了?凉吗?”感觉到她的寒颤,叶斐然双臂将她更加的拥紧。
“嗯!”凉!的确觉得寒凉!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商女,却已经被卷入了宫廷的争斗中,想要脱身,已是不能。
除非,除非——她毅然放弃身边的这个男子!
她抬起头,看着夜色中那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双眸,看着与初恋的情人高度相似的一张脸,手指缓缓的爬上他温润如玉的脸颊。
微凉的指腹,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缓缓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他的眸色微深,如玉手指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唇畔,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温热的轻吻。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般诱哄:“舒儿!”
你有我(6000)
“嗯?”她应着,双眸并没有逃避他的注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靠近的俊颜,在他的唇与她相贴时,缓缓的闭上,感受着他柔软唇畔的温暖。甦覜鼗晓
是她今日受惊太过脆弱,还是她渴求两人间更加亲密的接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瑚。
当他不满足于只是唇瓣的斯磨,而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而去时,她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乖顺的偎依在他怀中。
背碰上。床榻的那一瞬间,苗吟舒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放任自己任性一回,将自己完全托付给这个男人。
情之所动,叶斐然已然无法掌控,微颤的手指缓缓靠近她的腰带,外面却传来一声响动。
“谁?”本能的警觉让叶斐然顾不得此时情浓,身子一跃而起便窜到了门旁。
“什么人?”西厢的房门也同时打开,琉璃仗剑跃进了院子里,夜色寂寂,只有风过留下的痕迹。
“怎么了?”床榻上,苗吟舒揪着胸口的衣襟,颤声问道。
刺客总不至于来刺杀她这个小小的商女吧!
“方才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叶斐然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巡视的琉璃,飞扬的剑眉微微蹙了蹙,便回到了她身边铄。
“应该,只是路过的什么人吧!”苗吟舒苦笑道,“我可不值得别人冒死来刺杀!”
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话出口,两人却同时怔住。
“那些人会不会混在此次的避暑之行中?”对啊!他只顾着皇上遇刺的事情了,怎么忘记了京城中也有人不愿意留下吟舒呢?
苗吟舒身子一紧,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接着苦笑道:“我甚至是连谁看我不顺眼都不知道,为何不让我留在京城的原因也不知道!而冷剑宵为了帮我,欠了二王爷的人情,如今在帮他做事,我就更加没有能力去查这些事情了!”
“傻瓜,你还有我啊!”心中已经没有了旖旎情怀,叶斐然不带任何遐思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道,“以后,你有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好!”是的!以后,她有他,有他的保护,有他的呵护,有他的爱护,别人轻易击垮不了她。
“斐然,我没事了,你忙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抬头在他下巴上留下一个轻啄,“而且,避暑行宫里禁卫不多,你往后的日子一定是要协助他们一起查找刺客的线索的,晚上睡眠不好的话可不行啊!”
“唉~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亲近,这该是多大的磨难啊!”叶斐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幽怨,若是没有那不该出现的声音的话,他们此时是不是已经成就了好事了呢?
想到这个,某个地方忽然悸动了一下,惊得他脸都热了。而某人却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那闪亮的杏眼儿都快将他的魂魄给勾走了。
“咳咳!我是该回去了!”不回去就想要继续方才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她并没有拒绝他,他情之所动之下也有心想要在今晚与她结为一体,但此时冷静了下来,便不愿她在婚前失了贞洁,留下诟病。
他爱她,便会珍惜她,要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嗯!早点睡,若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这边可以不用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点头,又关照他不要为自己的事情分心。
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她重要!
这句话,他留下心里没有说出来,只依依不舍的吻别了她,扶她躺下,又为她盖上薄被,他才离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琉璃的身影,西厢房中也没有灯火。
叶斐然靠近几步,想要敲响房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他走后不久,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琉璃,还有一人赫然就是许久不露面的沈予沛。
“主子,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产生怀疑了?”琉璃恭谨的侍立沈予沛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无谓怀不怀疑,他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对你留一份心也是应该的,何况,你还坏了他的好事呢!”黑暗中,沈予沛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不过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不,或者说,除了在苗吟舒的面前,他的声音和为人是一贯的清冷深沉。
琉璃的嘴角微微扯了扯,暗自腹诽道:坏了他好事的是您不是我!
“这几日行宫里盘查会比较严,我便不再来了,你好生的照顾着她,咱们回京之后再谋事!”沈予沛看着苗吟舒房间的方向,低声道。
“京城的戒备会比这里更加的严谨吧!那时……”琉璃有些担忧的道。
“行刺不是唯一的办法!”沈予沛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道,“你只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就行,其余的就不用担心了!”
“……是!”您心中还是最在意她的吧,可是,避暑结束回去,便是她的婚礼了,您——究竟会怎么做呢?
“遇到冷剑宵的时候,带我表达一下敬意!”沈予沛忽然又天外飞来一笔的说道。
“欸?”琉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说,我很佩服他的大方!”沈予沛眺望着夜空,冷淡的说道。
“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是佩服,是怨恨冷剑宵拿着订婚的信物而没有跟叶斐然争一争,给叶斐然使点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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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禁卫无用,还是刺客厉害,总之,几天查询下来,禁卫这边依旧跟在行宫里一般,除了知道两批刺客是同一拨人所为,其余的就没有任何的进展。
皇后自受惊滑胎后,调养了数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皇太后怜惜她受苦伤心,便一直将她养在自己的寝院中,时不时还会招一些女眷来陪着不能下榻的皇后闲聊解闷。
冯贵妃被贬为宝林之后,搬出了富丽堂皇的寝院,迁居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起先也曾大吵大闹的直呼冤枉,并想要面圣,但宣德帝这次是铁了心了,不但没有见她,还让禁卫看顾着等于是将她禁了足,连家人都不允许去探访她。
后来,她大约是终于意识到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听她喊冤的,便只有先冷静下来想对策,怎样才能重获圣心,才有资格喊冤。
云妃教养着三皇子,很是尽心尽力,不管是走到哪里,就算是偶尔会将公主落下,也要带着三皇子,不致授人于柄,且获得了许多的好名声。
更因为,她身边同时带着两个孩子,皇后病体未愈,冯贵妃又失宠,她如今便是一人独大享受着皇上的温情。
且她向来以温顺贤良为名,时不时还会帮着其余的妃嫔在皇上跟前露露脸,或者假意推脱,全了其余妃嫔侍寝的心愿,在后宫里更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宣德帝对她的喜爱也越来越深厚了。
“娘娘,您说,这是不是为云妃做了嫁裳了呢?”趁着皇太后带着心腹出门散步去了,芝兰很是不平的一边帮皇后捶腿,一边嘟囔道。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云妃进宫数年,一直被冯宝林压着一头,如今,大风一吹,吹倒那棵大树,她这棵小树,当然要趁机吸收养分,迅速的成长了。不然,一旦被翻盘,她又只能屈居于人下了。”皇后不以为意的笑道。
“可是,她如今整的盛宠,又甚是会惺惺作态,不但赢得了美誉,说不定还能再次怀上龙胎,您说,她会不会就变成第二个冯宝林了?”芝兰很是担忧的说道。
“她自打生了公主以来,虽然盛宠不若冯宝林,但又何曾被皇上冷落过,一直未再有喜讯传出,恐怕是与我一般被人暗中算计了,也是有口无言,暗自忍耐吧!”皇后看着罗纱帐的顶部,嘴角扬着一抹苦笑道。
“娘娘……”芝兰顿时无言了,只能默默的为她捶着腿。
“对了!可曾去打听一下苗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收回视线,皇后问道。
“打听过了,太医说,苗姑娘是受惊过度才会犯了心悸之症,需要好好的安静调养,不然会落下隐疾。皇太后感念她就要嫁个五王爷,怕她伤了根本,影响子嗣。所以,除了五王爷本人之外,不准任何人去探视!”芝兰回答完之后,手下微微一顿道,“娘娘,您说她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当日,奴婢看她的精神状态还是挺不错的呀,并没有受惊的模样!”
“不管是真病也好,假装也罢,这个时候,咱们与她暂不往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不以为意的说道。
“娘娘此话怎讲?”芝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出事之前,苗姑娘是与本宫走得最近的人,许多人自然是将本宫与她联系在了一起想!而那冯宝林若是喊冤,那本宫觉得,她便确实有冤,只不过,她这冤情究竟是谁造成的,本宫不知道。可本宫知道的是,定然是与苗姑娘有着一定的干系的!”
“啊?娘娘的意思是,这一切就是苗姑娘布置的,可她说没有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啊!”芝兰惊得忘记了手里的动作,“而且,若真是她做的,那娘娘您……”
“傻瓜,当然不可能是她做的,就算她有心,恐怕也是无力吧!”皇后自以为了解的笑道,“我说的与她相关,并不是说跟她有直接的关系,而是与她有些丝丝缕缕的牵扯。”
“娘娘,您越说,奴婢就越糊涂了!”芝兰苦着脸无措的道。
“糊涂才好,糊涂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来!其实,咱们何尝不也是想要利用苗姑娘呢?”
是的!不管是利用苗吟舒也好,还是为了她好也罢,那暗中对冯宝林下手的人,或者真正借助的是叶斐然的手,不然怎么那么巧就让叶斐然和叶斐雄找到了那些“证据”呢?而他们真的认为那么容易得来的证据就是最关键的证明吗?
叶斐雄的深沉算计,叶斐然的聪明睿智,这两人断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所谓的“证据”说服,但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拿到皇上的面前了。
不过,不管这其中的过程是如何的,那些人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又有多少人利用了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