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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和自责开始在心内纠结聚拢,深深地占据整个心房,他先是奋力撕扯自己的头发,但似乎微弱的痛楚难以减轻心里的负疚感,尽管地上已然散落着细小的几丝黑发。他蹲坐在地板上,一片一片地拾起散乱各处的黑色碎片,然后紧紧捧在胸前,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爱怜地来回摩挲着,眼泪自他的眸子里充满歉疚地滚落,仿佛手中揽着的是丽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我又让你伤心难过了。真的很对不起!”
手中的碎片还依稀散发着丽雅幽香的体香,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诱惑的香,引诱着他心里另一股力量又在蠢蠢欲动。他捧起手中的黑色碎片贪婪地想要将那香气全都吸走,然后嘴角满足地向上一扬,双臂一挥,那些黑色的碎片散发着幽香,宛如一朵朵鬼魅的雪花从空中飘零落下,很娇艳的落下,又重新散落一地。何明狞笑着伸出手去接住一片,放置鼻翼又轻嗅了一把,然后又将它吹向空中,看着它曼妙地在半空中飞舞。
“呵呵呵呵呵……”他发出诡谲的狞笑,赤身裸体地伫立在阳光中,疯狂地痴笑着,那个腼腆的少年又被邪恶的自我吞噬了,他以为邪恶只有伴随着黑暗才会出现,看来不是,邪恶的力量显然已经在不断的膨胀扩大,快要超出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
“滚,你快给我滚,我不想要这样的自己。”何明惊慌地呼喊着,恐惧使得他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啊……”他奋力地吼叫着,然后又突然安静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地摇着头,无力地喃喃自语道:“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的自己。”
心里面,善良与邪恶正在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
“你就该是这样,这个世界亏欠了你那么多,只有这样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加倍的弥补!呵呵呵呵”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这样,你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懂吗?赶快让这邪恶的家伙从你的体内消失,彻底地消失,它只会让你走向死亡的悬崖,跌进痛苦的深渊。”
此起彼伏的两个声音在脑中嗡嗡地乱叫着,何明只觉得脑袋像快要炸开似的疼痛不已,他痛苦地抱住头,用力地摇晃着,然后又捂住耳朵,叫嚷着:“我不想听,不想听,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突然的一片寂静,嘈杂的声响已然不在,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何明像经过一场大战似的大汗淋漓,只是双眼依旧像一个黑洞似的黯淡无光。他只是呆呆地坐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呆呆地坐着。
“何明,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小萌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自楼下传来。
何明的身形晃动了一下,灵魂回归似的恢复了心智,他挣扎着站起身上穿好衣服,忽忙地跑下了楼去。
厅堂里,丽雅和若男正极力地劝阻着怒气冲天的小萌。丽雅拉着叉腰而立的小萌,神情慌张地说“小萌,别闹了,听话,快回去吧。我没事,真的没事!”
“是呀,小萌,你这样只会让丽雅更难堪的。”若男也劝说道。
小萌却不管她俩的劝阻,依旧是满脸怒色地道:“哼,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再不发威,人家真当你是纸做的。”
“什么事?”何明望着纠缠的三人,心中自当也是明白,她们为何而来。
“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小萌气愤地指着丽雅脖颈间的十指红印,“你这个混蛋,敢这样欺负丽雅姐。你说,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凶残地对待她。”
白皙肤质上的殷红指印狰狞地显露在何明的眼前,他的心不由地抖动了一下,这是我昨晚干的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非常确定的答案,让他的心不由地揪紧了几分。愧疚只是在刚闪上心头还未站稳脚跟,就被告小萌的叫嚣一冲而散,邪恶的心魔死灰复燃,瞬间又占据了他的心,吞噬掉那个腼腆的何明。
“我想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请问你是哪位?居委会的大妈?来调解家庭矛盾的?”何明说着就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狞笑。
“你……”小萌被他充满挑衅的话语气得直哆嗦。
“算了,小萌,我们还是走吧。”丽雅紧张地想拉小萌离开。
可是小萌已然被激怒,哪肯就此离去,“我今天不扒了他的皮,他就不会知道恶女社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何明,我告诉你,我不是居委会大妈,也不是来调解家庭矛盾的,我今天就是来教训教训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
“恶女社?哼,恶女社凭什么帮她出头,她早就不是恶女社的成员了。而且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逼迫她。你问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还是我逼的?如果是我逼的,那你替她打抱不平,我何明没话说,任你处置。如果她是自愿的,那你的闲事就管得太宽了点,难不成你恶女社真霸道到,连社员的私生活也要管,何况她还是已经离开的前成员。”何明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丽雅姐,你说,是不是他逼你的?只要你点一个头,我立马生吞活剥了他。”小萌毫不示弱地嚷道。
丽雅难堪地将头扭向一边,泪水控制不住地悄然滑落,她紧咬着牙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他没有逼我。”
“丽雅姐……你……”小萌被她出乎意料的回答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何明更是得意地大笑起来,“你听到了吧,现在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别以为仗着胸大就可以横行无忌,我才不吃你这套呢。”
若男终于看不下去,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昔日腼腆的男孩,如今却变成这副今人生恶的嘴脸,痛心地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何明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何明怔怔地望着若男,表情先是僵硬地凝固了片刻,然后又愤恨地戏谑道∶“你不用老是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在我看来,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你这个混蛋!”小萌咆哮着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小母狮,嗷嗷地挥舞着爪子就要向何明扑去。
丽雅牢牢地将她抱住,哭着哀求道∶“小萌,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我已经很难堪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吗?”
“什么?”小萌挥舞的手突然停顿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丽雅,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丽雅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好,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多管闲事,我更是自取其辱,以后你的事,我才不要再管。”小萌说着也是委屈的泪水直下,扭着头便要冲出门外。
若男一把拉住她,转身对丽雅说∶“你醒醒吧,你眼前的何明早已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纯真腼腆的何明,你又何苦在这痛苦的泥沼中沉沦下去。”
丽雅无奈地一笑,那勉强牵动的嘴角划出的弧线足以刺痛每个人的心,“爱上他就注定了这份爱将刻骨铭心!”
小萌拉着若男的手说∶“若男姐,他们俩都是疯子,我们走吧,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若男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丽雅已站在何明的身边,深情地把头依偎在他的肩膀。若男无奈地一咬牙,转身随着小萌头也不回地消逝而去。
第一卷 孽缘 第十五章 分裂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丽雅安静地依偎着何明。寂静无声中,丽雅感觉到一只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梢,她笑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他的手,一双瘦小得足以让她痛并快乐着的手。但此刻,它是温柔的,它在她的发梢轻柔而有节奏地律动着,很是温暖的感觉,像春天来临般的温暖,溶化了她本已被征服的心。
何明的眸子里无限的温柔随着逐渐的安静而开始展露,温暖的星芒自眸间迸出洒落在每一个角落,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这一刻所有的邪恶都离他远去。
叭嗒……先是一滴水珠击打在丽雅的额头,然后像雨似的滂沱而下,几乎打湿了她的整个额头。她伸出手接了一滴,张开嘴,用舌尖轻舐了一下,是咸的!于是她抬头,看见那飞流直下的源头竟是何明的眼眸,咸的泪水正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自他的眼角滚落。
她也跟着落泪,柔若无骨的纤指拂上他的脸庞,却怎么也止不住滑落的泪珠。另一只略显消瘦的男孩的手盖上了她的手,彼此的温度在瞬间贯穿全身,心也被拉得更近了。
何明低泣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总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老是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争吵,谁占了上风,谁就控制了我。”
“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拿点药吃,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丽雅嘴上漫不经意地安慰道,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不由地担忧起来。是啊,他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时而宁静时而疯狂的行径,看来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
何明突然哆嗦着颤抖起来,惊恐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一样,很难受,好像脑袋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
丽雅把他拥入怀中,像安慰孩子似的轻拍着他的背,说∶“不怕,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难受,拼了命的也要让你快乐!”
“为什么我那样对你,你却还要对我这么好?”何明自责地痛哭起来,泪如泉涌般四溢而下。
“傻瓜!因为我爱你啊!”丽雅的话语宛若一阵春风轻柔地吹拂,被风拂过的一切都如重生般的春意盎然,肆无忌惮地在何明的心内滋长并感动着他,只是不知这样的感动能够持续多久?没有人会知道,包括何明自己,也许下一秒他就幻化成那噬人的兽,狞恶地咆哮着想要撕毁整个世界。
这是一场注定要输的赌局,对于丽雅来说,她唯一的筹码就只是一份义无反顾的爱,伟大却又贫瘠的很。也许等不到发完最后一张牌,她就可能痛苦的被这份畸爱所撕裂,可她还是淡然地一笑,把自己赌上了。
一束强光打在何明有些散乱的曈孔上,他难以适应地想要闭上眼睛,眼皮却被张医生往上翻起,无法闭拢。
"马上就好了!”张医生示意何明不要乱动,在仔细地观察后,他又回到办公桌,在病历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墙头硕大的简介上醒目地写着资深心理医师张正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等等一系列可以显示他高深功力和辉煌往绩的荣耀。他一边记录一边抬头询问何明具体的症状。
何明似是极其痛苦地回忆脑袋中两个声音的对话,他蜷缩着微微颤抖身体,眼睛空洞无光的瞥向前方,生硬地说道:“只要邪恶的那个控制了我,我就会变得特别暴躁不安,甚至做出一些暴力的举动,可是恢复正常后我却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干过什么。医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啦?我会不会病得很严重?”何明惊恐地像是被困在孤岛上无助的人,迫切地想要从最后的救命稻草张医生那寻找到解脱的办法。
张医生停下手中的笔,目光犀利地扫向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眉头紧锁地说:“你的病应该是极为罕见的人格分裂症,人格分裂在学名上称为解离症(DissociativeDisoders);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将引起他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Identity)的整体性。”
“什么?人格分裂?”丽雅也为之一惊,担忧地问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病?能不能根治?”
张医生顿了顿口气,又继续说道:“从他的情况来看,他更偏向于多重人格症。当遇到挫折时,当愤怒或不满因为不断的拒绝或惩罚而变得日益增强时,所引起的愤怒或不满就会越来越多地被压抑入分离的人格部分。积累的愤怒在大脑中不断分离解剖催化使这种极端愤怒愈是加剧。为了释放这些被压抑的东西,后继人格和主体人格之间的“隔墙”就会加厚,使双方或多方之间不可渗透,互相独立。慢慢的,主体便不再意识到它的存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在青春期,环境对个体的外部要求有可能变得更大。对个体来说,由这些外部要求引发的挫折和不满也有可能变得更多!于是,在“隔墙”的那一边,被压抑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所占“空间”就会越来越大,从而削弱了主体人格。由于那个被隐匿和分离的人格过份强烈的要求表现自己,它就会周期性地接管主体人格,成为后继人格。这种接管的原因同前。这种接管方式是以激烈的和交替的人格变化表现出来的,具有周期性的性质。当后继人格在一特定时间接管主体人格时,它的攻击和憎恨,以及其他主体人格无法接受的紊乱行为,会变得格外明显。极端的表现是:如果这种后继人格指向他人,便会导致杀人;如果指向主体人格,便会导致自残或自杀。当然,不是所有的患者都表现出这种三性的行为。”
“那我还有的救的吗?”何明气若游丝地说道,绝望的阴霾渐渐拢上他的心头。
张医生笑呵呵地安慰道:“你不用太悲观,从现在开始你更应该以一种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只要定期接受我的催眠分析疗法,再试着和另外的那个你多沟通,像好朋友一样地去相互了解,然后慢慢地再重新溶入一体。过程虽然是相当漫长的,但希望终究还在有的。”
张医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何明此刻正在悄悄地蜕变中。他双手抱着陷得低低的头,身体的颤抖由轻微逐渐转向剧烈,好像即将引发一场强烈的海啸前的预警。可是丽雅也在仔细地听着张医生的嘱咐,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静寂。
“呵呵……”突然爆发的笑声打断了张医生的话语,何明抬起头来,一双红得几乎要冒出血来的眸子十分狰狞地死盯着张医生,戏谑上扬的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额头及双手俱是青筋暴露,“你是在说我吗?医生。可我自己觉得我没什么病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丽雅已是惊得大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个令她生畏的恶魔又显现在了何明的眼眸中,不,他几乎已经控制了他。
“呵呵,我们正讨论你呢。既然你出来了,那我想我们正好可以好好谈谈。”张医生神情淡定地说道。
“谈什么?谈谈该怎么把我消灭,怎么把我从他的身体里赶出去,对吗?”说话间,何明已是步步逼近,站在了张医生的面前。
一股巨大邪恶力量的突然压迫,如此近距离的压迫,张医生的心开始更急促地跳动起来,仿佛感知到那股力量的强大,他有些哆嗦地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从没有想过要把你消灭,这个肉体本也属于你,只是可能稍显拥挤了点。”话一出,张医生就有点想赏自己一大嘴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拥挤?”何明皱了下眉头,似是陷入深思中,片刻又笑道,“你说的很对,那你说怎么把那个讨厌的懦弱鬼赶走呢?”他凑近了脸庞,鼻子几乎要贴上张医生的鼻子,可怖的气息随着胸口的起伏喷射在张医生的脸上。
张医生觉得一股异常滚烫的气流袭面而来,灼痛了皮肤和不停颤栗的心,他慌张地推开何明,说:“你的想法真是太危险了,你们其实就跟兄弟一样,你怎么忍心手足相残,而不和平地溶为一体呢。”
啪!何明的双手像铁锤一般砸在了办公桌上,桌面的漆被巨大的震荡一下掀起,恐惧地飞向半空,然后安静地躺着。“说,到底该怎么做?兄弟?哼,我真因为有这样一个懦弱的兄弟感到深深的耻辱,他早该消失了,这个残酷的世界不适合他。只有我才能横行在弱肉强食的争斗中,才能不被别人伤害。”
丽雅的脸如纸一般的惨白,汗水不断的滴落,桃唇却冻的发紫,那是来自心底的极度恐惧所引发的寒冷,像一块千年的玄冰冰冷着她的心,她哆嗦着拉住何明的手,说:“阿明,我们走吧,我们不看病了,我们快回家吧。”
“滚开!”何明一把将她推开,她重重地跌倒在墙角,泪水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晶体包裹的不仅仅是伤心疼痛,还有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何明拉扯住张医生的衣襟,几欲喷出火来的眸子狞恶地直视着他,嘴角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然后怒不可竭地咆哮道:“说,到底怎么才能消灭那个懦弱的讨厌鬼。”
面对邪恶的恐惧深深地植入张医生的内心,他俨然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惨白的脸色,脑中早已是茫然的一片空白。一个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鼻梁上,鲜红的血瞬间就喷射了出来,溅到何明的脸上,绽开一个个狰狞的斑点。
“救命啊!”求生的本能终于使得张医生清醒了过来,惊恐地呼喊了起来。
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保安推开门进入的瞬间,被风似的飞奔出去何明撞得踉踉呛呛差点摔倒。
丽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歉疚地对张医生说了句对不起后,慌乱地闪过保安,追赶狂奔而去的何明。
第一卷 孽缘 第十六章 死亡
熙熙攘攘的街头,两个同样惊慌的身影不断地掠过迎面而来的人,惊恐地鱼贯在人群之中。一张张冷漠的脸呼啸着从眼前飞过,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自额头跌落,失魂落魄地摔打在地面上。丽雅一边呼唤着何明的名字,一边不停地追赶着他如风的身影,茫然地不知将去向何方。
逐渐潮涌的人海很快便吞没了何明的身影,丽雅担忧地在翻滚的人潮里,无助地呼喊着何明,一遍又一遍直到声嘶力竭,也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颓废地号淘大哭了起来。
良久后,她才拖着沉重不堪的身躯,无奈地回到那斑驳的旧屋去,她不知道他会去哪,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寻他,她能做的只有被动的等待,等待善良何明的回归。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声音将她从神游中拉回,“阿明刚才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我问他也不说话,自己一个人又闷到阁楼上去了。”
“你说阿明已经回来了吗?”丽雅惊喜地问道,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心地下落了些。
“是啊,你们这是怎么啦?”奶奶叹了一口气,说:“我家阿明脾气不是很好,丽雅你要多让着他一点,不然他真是太可怜了。”
丽雅不再理会奶奶说些什么,满心欢喜地飞奔上楼,木质梯子在她脚下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哑的抗议声。
奶奶摇了遥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都怎么啦?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烦心事?唉……”
何明蜷缩在地板上,烈日透过窗户攀上他的周身,他却还在不停地颤栗着,一点也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