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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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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新人请战心切,一急就给程展跪下了:“将主,闻道不分先后,就给我等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其中还有人是杆子里的大当家,眼珠子一转就说:“将主!我们虽然是粗人,却也晓得分寸,保证秋毫无犯!咱们杆子里的规矩,开了庄子以后当家分七成,我们也愿意按规矩来!”

“没错!保证开了林家之后,半点东西都不少,都由将主分了便是!”

“请将主给我们压阵,这先锋就来由我们来打!”

“不开了林家庄,绝不回来见将主!”

“没错!大伙儿都等着将主一句话了!”

大伙儿都是请战心切,就连战利品都不在意了。

在竟陵,林家也是第一等的大富豪了,这几年即便在沈家的打压之下,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光是去年就兼并百八十亩好地,这家中的财产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至于其余几户,虽比不得林家,可也是富豪之家,小康人家辛辛苦苦几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财产,可现下却是连战利品都不要了,只求有一个立功的机会。

毕竟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谁立了第一功。谁就有机会成为众人的第一人,因此程展在七嘴八舌中也只能改变了主意。

原来按他的打算,是准备动员自家的兵将直接把六家联盟给荡平了,就以堂堂正正之师直接攻过去,半点花巧都不使。他的这些兵马,可是整个荆州都首屈一指的强兵悍将,区区几个村子还怕荡不平啊!

可是他只能发话了:“既然大伙儿请战心切,那么我这个做将主地,也不客气了!请大伙听我差遣,咱们现在不是杆子了。是吊民伐罪的王师,凡事都有个章程!”

“兄弟做事。喜欢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大伙儿这么看重兄弟。兄弟自然不能亏待了诸位,但是既然是王师了,总不能去当杆子,奸淫劫掠。任意杀人放火的事情绝不能干了,不然也别告兄弟挥泪斩将了!”

“知道了!”下面齐声回应道:“一切都听将主差遣,绝不敢胡作非为!”

好!程展点点头,把章程详细地列了出来:“此次出兵,只求诛杀贼首数人,其余一切都可秋毫无犯。至于若有斩获。也可由兄弟来分!这一次要出大力气的。都是诸位义士,所以兄弟只要三成。其余七成皆由诸位义士分配!”

下面已经一声赞扬声了:“好!好!好!”

虽然程展不出力气,就拿走三成战利品,似乎显得有些过份了,但是混过杆子或与杆子有交情的这帮人都明白,以往兴师动众,这首脑往往至少拿走一半,只是让他们赞叹地还在后面。

“可兄弟也不能白拿,虽然开庄子是诸位的事情,可是兄弟也得表示表示!李纵云,陆子云……”

这还是程展第一次点到李纵云的名字,因此他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请将主吩咐!”

“你们各率两队骑兵负责掩护诸位义士攻庄,再派一队侦骑出去,把附近几十里都给我盯紧,千万不要在攻庄的时候有什么闪失!”

“尊命!”程展随随便便一句话,便是半幢骑兵飞驰而去,这些人都是赞叹不已。

这才是竟陵沈家,就连太守大人都拼凑不出两百五十轻骑,人家一句话就是派出两百五十个骑兵!

程展又继续分派:“各幢都给我派一队弓兵去协助攻庄……嗯,茅方兄弟,还有郑勇锋兄弟,你们幢中弓手少些,这一队从我的部曲出便是!”

茅方和郑勇锋当即推辞道:“将主放心,一队弓手,我们咬咬牙还是可以凑的出来!”

这又是一阵赞叹,三百名弓兵啊!而且都是装备着军用弓,比乡下猎兔子地短弓不知道强

了,一张至少要十贯钱,光是这三百张弓就是三千贯且这弓手训练极为不易,比弓本身还要金贵!

这些前来投效的大小豪强,实力虽然在地方上也称上是一霸了,可是手里至多也就是几百个庄客,二三十个弓手罢了,他们合起来也凑不足三百个弓兵,哪见过这种阵势。

一想到三百个弓手就站在自己地身后,三百个弓手啊!恐怕敌兵还没冲上来就被射成马蜂窝了,他们现在发出的不是赞叹,而是庆幸了:“将主英明!咱们幸亏投奔了将主,否则哪有这么多马队、弓兵协助了!”

可程展带来地惊喜还在后面:“我带大队替你们压阵,对了,你们到时带四具投石机和一具攻城锤去!他们的寨墙不高,可也得小心!”

轻便型的投石机在沈家村的寨墙就有,只是大伙儿对于这一点难于理解,开个林家而已,何必用这么豪华地装备!



要知道,这群土包子虽然见识过千人级别的武装大械斗,但是开寨子顶多是守城一方往下面砖石擂木,顶多加点火盆,攻城一方也不过是弓手压制,云梯冲城,再加上棉被浇上水罢了,哪见过这么豪华的攻城器械了。

现在已经是由赞叹变成了五体投地的敬佩了:“将主说他拿三成,这三成完全是物超所值,如果有这种后援,别说拿七成,就是拿九成我都愿意啊!”

程展又说道:“我拿这三成,也不是占诸位的便宜!上阵难免有个闪失,诸位对得起在下,在下也得对得起大伙!就这么说了,按咱们军中的规矩,由兄弟料理便是,烧埋、抚恤诸费一文也不会少地!”

这已经不是敬佩了,上上下下是一阵欢呼:“愿为将主效死!愿为将主效死!”

没有了无顾之忧,这些人觉得这样地条件干架才能拼命,才敢往前拼!

正说着,那边快骑已经回报,陆子云和李纵云地马队已经是一路飞驰,把林家里里外外封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虫子都别想飞出去。

而程展也开始调度这帮临时投效而来的乌合之众,虽说是乌合之众,可现下士气高涨得很,兵器虽然不怎么齐整,但也可以将就,只是沈家是竟陵第一豪门绝不是空言。

“没有趁手兵器怎么行!”沈家现在有整个荆州地区最大地地下兵器制造工厂,甚至还能出百炼好钢,每日都可打造近百件兵器:“把库房给我开了,都给我换了!”

实际也就是出了百多把压库的刀剑,都是退役的军器,现下军中已经用不上了,却只让这千多人的大小头目换了装而已,只是这是确确实实让这些人得了好处,连声炫耀道:“看到没,这是上好的精钢宝刀,光这么一把刀就能值几十贯啊!”

只是头目们手上的兵器,则是直接转手给亲信的小卒子,现在完全是士气可用,程度调度也极为顺手。

原本程展以为这上千人都倒分了三十多股,甚至还互有恩怨,调度起来倒是麻烦,只是没想到实际上倒有两千出头,分作四十二股,程展依大小分作了六拔,每拔都有四五百人,程展又指令了一个军官临时指挥,指挥倒也顺畅。

仔细一询问,却原来这些人参加的火并为数不少,临时都是呼朋唤友,倒也算是熟能生巧。

只是程展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这帮人热血沸腾起来:“等用过早饭,大伙就整队出发,在下决不会忘记了诸位的恩德,决不惜幢队之职!”

这让大伙儿的激情都点燃起来了,立马就是一阵狼吼了!

大好远见着火头就连夜赶来,还自带兵马,自备兵器,不求报酬,不就是等着这句话吗!

幢主、队主的位置就在眼前了!

程展笑咪咪地朝众人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凡事就请诸位多多用心了,今晚上我在林家庄为大伙儿摆庆功宴了!”

“好!”众人心潮澎湃:“吾当为首功!请将主敬候佳音!”

 二百四十章 接阵

当众将心潮澎湃的时刻,太守府内的阳泽海也很激动问道:“你们既然是我大周朝的官员,食我大周奉禄,怎么现在还能坐得这么安稳了!”

只是他手下这些官员却是坐得很从容,他们好声好气地说劲道:“既然有些波澜,何不必坐看风闲云散,只要有八百郡兵,足以保郡城安然无事了!”

有人甚至还细声细气地说道:“没事!没事,想必是有些误会!”

他们都是些尽职尽责的好官,虽然知道程展起事事关重大了,可是程展起事对他们并没有影响。

人家的老父亲是他们是好多年的交情了,大家平时见个面,程展还要敬称自己一声“叔叔”。

不管风水如何,他们仍然能安坐这个位置,现在阳泽海在台上,他们照拿自己的奉禄,可即便是程展进了郡城,他们也会照样尽职尽责。

阳泽海却是真正有些火性,他当即一发狠,大步就朝后堂走了过去。

程展起事,不发而已,一发则是震动四方,虽然在郡城上没有亲眼看到沈家村的烽火,可到天亮的时候,太守府已然知道程展已然起事了。

至于程展是用什么名目起事,他起事的目的又是如何,却完全是一问三不知,至于战况,更是完全抓瞎,只是林家有快马回报程展起事,请郡兵速去驰援。

在后堂,同样有一班心急如焚的人在等着阳泽海:“太守大人,您看现下当如何处置?”

“以属下之见,当是固守待援,只要费柱国大兵一到,这乡下区区的几千流贼自然是一扫而平了!”

“属下也觉得这个主意甚佳,现下郡兵太弱,而且在郡城附近只有半数。其余千五百分散于郡内各县,集结不易,要出兵至少得六七日功夫!”

这些人都是阳泽海的亲信、谋主,他们对眼下这个局面也觉得不好处置,程展的实力太强,出城野战想必是负多胜少。

至于林家,这乡下的土财主,虽然和费柱国搭上些关系,但拿来消耗程展的实力便是了,反正只要守住了郡城。

有谋主似乎看出了司徒玉明的心思。他试探地询问道:“大人可是忧心程贼起事,坏了大人前程?这是圣意要拿捕程贼。难道有人敢说圣意错了吗?”

阳泽海一向刚正,他一听这话就怒了:“难道圣意就可以含糊过去吗?”

这世上地人。多半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他阳泽海却不是这样的人,他询问道:“以林家的那些人马,你们估计着能守几日?”

旁边有人说话了:“属下曾去沈家打探过。以属下的粗见,太守大人当初定的那个谋划还是不要施行的为好!”

说话的正是决曹司徒玉明,在场众人中以他与沈家的矛盾最大,当初程展娶沈知慧的那一夜,便是他当面阻挠,甚至还怀疑沈知慧便是闻香教圣女。此事既非事实。他的决曹亦被免去。只是阳泽海出任太守之后,他才重新出任决曹。

只是他这么一说话。阳泽海地脸就有些挂不着了:“我堂堂一郡太守,怎能坐守郡城!林家能守几日?”

“以属下来看,林家的兵力虽然也不少,可素质上差得太多,多则四五日,少则二日必定败亡!还是请太守大人谨慎为好,毕竟郡兵虽是太守大人一手操练地,但实在比不得程贼的精兵!”

阳泽海早年也曾从军,向以统军大将自许,这么一说,他地脸上就挂不住了,眉毛一拧:“区区一军私兵罢了,何况现下还有援兵!”

“援兵太少!”司徒玉明这人的性格也很倔强:“太守大人,属下这是长久之计啊!”

司徒玉明越是这么说,阳泽海越是不高兴,他大声说道:“我既是一郡太守,郡令自然在郡内流行无阻,以你们的想法,那是要任由程贼在郡城之外胡作非为了!不可,绝对不可!”

这阳泽海为人刚直,虽然有些不知变通,但也算是好官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于权力太看重了。

他在竟陵上任以来,总是觉得十分不畅快,为何?

就是因为竟陵有个沈家,在竟陵沈家说一不二,而身为太守地他倒是没有什么权威,唯一可以依赖的便是他从家乡招募的郡兵。

这三千郡兵是他心血凝结而成,军官都是从费立国军中精打细算的统将,在百般艰难之中费尽无数心思方才成军,以

法,在整个荆州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强兵,可耳根却是家军地名号,把他地州郡兵全然压住了。

以他地想法,或许沈家军老兵稍多些,器械精良些,但是统兵的幢队主却是自己这方强上很多,自己又有堂堂正正地名义,再加上有六家联盟纠缠,想必胜负尚是未知数。

因此他手一扬,然后开口道:“林家当真能守二日以上?”

司徒玉明答道:“林家虽弱,但毕竟有逾千部曲,支撑二三日尚可!”

阳泽海踱起了步子,在房中转了好几个来回,然后一笑:“好!快,我修书一封,请费柱国费遣大批援军来!”

叶陈斌一直以为自己的腰杆粗了,但是他发现他的腰又挺不起来了。



他是林家的田客,一向在田地背朝黄土干些农活,力气大,肚量也大,一向落婆娘埋怨,只是家主这年来大练私兵,便把他招募进了部曲之中。

在部曲之中,他以大力出名,能挥起重刀,前次截击闻香教,他一声大喝,就唬住了五个闻香教众跪地投降,事后更是被林风奇亲口赞扬了两句,接着便做了什长,也统带了九个小兵。

什长,什长,说小也不小,现在叶陈斌在婆娘面前便觉得腰杆硬了许多。

只是眼前这情势,让叶陈斌的腰杆怎么也硬不起,才一抬头,还没看清楚情况就立马缩回到寨墙上去了。

这么多的马队,呼啸而来,这么多的步队,叶陈斌觉得这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兵马,哪怕前次几十万闻香教众过境都没有这架势。

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前面至少有四五千,虽然说队伍不整,可比前次的闻香教强得多,尤其是那么多的弓手,那么多的,还有那么大的投石机和锤子,这腰杆怎么可能硬得起来啊。

叶陈斌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他瞅了瞅才几尺高的寨墙,似乎薄得象层纸,人家那大锤子一冲,还有几十斤的大石头一砸,这寨墙就得塌了。

再看到后边,那更夸张啊,又是好几千兵马,这有马队,有枪兵,有弓兵,而且那个装备华丽啊,别的不说,光是那重铠骑兵就有好几百骑,装具齐全,杀气腾腾,步队也是装具齐全得很,一色的重铠、轻铠。

要知道,整个林家的铠具不过是二十领罢了,至于马铠,整个林家一具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叶林斌的头不由又往寨墙里缩了缩。

有本钱,肾才好,没本钱自然肾亏了。

“杀啊!杀啊!”

外面的前锋都是临时拼凑的队伍,却也是火并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一看到身后的弓兵、投石机、攻击锤,特别是那马队狂奔而来的烟尘,简直让这些杂牌军乐得不得了,他们赶紧大声叫道:“杀啊!杀啊!”

“上面的人快投降吧!”他们早有这方面的经验:“降了一切都好!我们管吃管住管婆娘,一人还发十贯钱,若是拿了头目的脑袋,还能翻两番!”

这些人虽然匪性不改,可平时开寨子却是很有经验的,只见得寨墙上一片寂静,什么声响都没有,当即是觉得有些麻烦。

会咬人的狗不叫,象这种寨子攻起来最是麻烦不过,只是一看到背后的凭借,他们顿时觉得象是吃了三公斤伟哥那样,又变得胆大包天了,大声呼喊道:“向前推!把投石机架起来!”

这等轻便投石机的射程既不远并不近,却较长弓的射程长上一段,这林家寨墙上仍是一片寂静之声,看着四具投石机就地展开,随时准备发射。

他们也攻过不少寨子,只是器具从来不象现在这么齐备,光是云梯、攻城锤、冲车加起来就有一打了,几个大头目更是想道:“如果不一举攻下,还有个反复,那当真是丢人现眼了!只是这守兵到现在还这么沉稳,有些难办!”

反正开过不少寨子,他们也有个开寨子的章程,当即小声商议着:“投石机先冲,步队先冲,掩护弓手,把壕沟给填平了,然后攻城锤、冲车、云梯都上!”

商议已定,寨墙上仍是鸦雀无声,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头,就听得吱吱数声,四块二十斤的石头在空气中传播着难听的噪音,接着寨墙被轰开一个大口子,这些先锋呼啸着就往上冲。

 二百四十一章 获胜

议已定,寨墙上仍是鸦雀无声,密密麻麻的一堆人头吱数声,四块二十斤的石头在空气中传播着难听的噪音,接着寨墙被轰开一个大口子,这些先锋呼啸着就往上冲。

“杀啊!先登者老子重赏五十贯!”

“不要命的原地不动,要命跟我冲啊!”

投石机的威力极巨,这寨墙根本就是薄得象张纸,被轰开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口子,泥砂中还带了些血色,就连不管军务的人都估计不用云梯,步队直接往上冲就行了。

只不过现在这真是混乱了敌人,也混乱了自己,打前锋的几支步队冲得很乱,让几个老军官连声叫道:“稳住!稳住,千万不要散了队伍!”

正说着,程展的弓手一阵小跑,已经直冲到离寨墙只有数十步的地方,当即是举弓拉弦,对准了寨墙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射。

寨墙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张弓在朝下射,五百弓手的威力那岂是虚谈,只不过半个天空都是箭矢飞过,几个守兵就直接从寨墙摔了下来。

林雷天连声叫道:“林家的生死存亡就看今天了,都给我顶住!顶住!守住了,每人都有重赏!重赏!”

就连林风奇都上了寨墙,他更是又竭声又嘶哑地叫道:“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想想村里的婆娘孩子,还有自己的老母亲,都给我拼了!”

只是寨墙上总体还是寂静得很,很多士兵缩身在寨墙之后,躲避着箭矢,划过长长弧形的箭羽虽然仍然威力十足,但是命中率却不怎么样。却也夺去几十人的姓命。

攻方来得好快,那攻城锤、冲车都直逼寨脚之下,寨墙上零零星星扔下些火油、滚石、擂木,伤了好几个人,但怎么挡不住攻势,接着就听见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寨墙又塌了,砖木带着鲜血就往下泄。倒让攻方付出不小的伤亡,只是现在寨墙已然又多好多大口子。

“全军突击!”不用看,几个先锋地头目就竭力喊道:“全军突击!”

“全军突击!”后面的士兵也兴奋起来:“全军突击!”

弓手也是竭力压制寨墙上的敌军,这片刻功夫又是一轮猛射,凡是敢于起身往下射箭、抛掷石块、火油的敌军,都送到阎王爷那报备了。

程展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但是他身旁的军官却是紧张万分:“小心!还是把云梯给我们备好!”

他们都是在播州攻过坚城的,知道打开了缺口仅仅只是第一步罢了,接下去还是才是真正玩命的时候。守军会想办法把缺口用砖石堵上,会死命地死守,即使冲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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