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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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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胤细细地想着。忽然,他跳了起来。

住院病人,病号服!

对了!病号服,就是黑白分明的条纹状衣裤啊!

刚才听张小兵说起,颜良也是在好好的情况下,出门一次,就变成这幅样子了。这样看来,颜良和大刘的病情,有很大相似之处。

“……很可惜的一个人才,能文能武的。要没有病,现在肯定已经入党做干部了。”张小兵给身边的颜良点燃了一根眼,喃喃自语,有些难过。

“他这种病,有没有去给他看过?”杨胤问。

“看过无数次了,医生说了,他这是精神病。现在治这个病的地方,还不多。”阿芳坐在父亲的身边,轻声说道。

杨胤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知道一个地方。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听说里面有一个犹太女医生,水平很好。心中不禁一动。

这样诡异的病症,杨胤之前也是闻所未闻。但现在却接连看到两个。重要的是,发病人都是革命战士。都是莫名其妙地发病致残或致死。时间跨度大,间隔久。杨胤不相信这是一个偶然。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现在大刘已经死了,但颜良还活着。如果,能把颜良治好,让他开口回忆,或许就能揭开致病的原因。顺藤摸瓜,没准还会有更大的斩获。

“哎,想当年,这么多弟兄在一起,打打杀杀,真是过瘾。到现在死的死,走的走,全都找不到了。”张小兵叹了一声。

“哦,那时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谁呀?”杨胤问。

“很多,一时都记不起来了。马一航算一个。嗯,他可是个文化人……”张小兵喃喃自语。

“什么,你认识马一航?”杨胤跳了起来。

“当然认识,当年还是好朋友和生死兄弟呢。我们躲到长兴岛以后,他继续参加革命。后来还入了党。他被特务用车撞死以后,暴尸街头。有人闻讯以后,过来叫上我们,一起乘夜把尸体偷了出来,就埋在颛桥墓园里。那时不敢写真名,至今墓碑上还没有一个字。今年马一航忌日,我带着颜良和志强,一起去墓园看过他了。还差点被特务咬住了呢。”张小兵说着,拍了拍颜良的肩膀,哈哈一笑。

颜良似乎听懂,不住地点头。手臂抽搐着,话不成句。

“那,你听他说起过黄芩这个人吗?”杨胤紧接着问。

张小兵一愣,摇了摇头。

杨胤明白了,这个黄芩,看来是马一航秘密发展的党员。其实眼下也还不能说她是正式党员,最多只是一个入党积极分子。但他既没有把黄芩的入党申请书上交支部,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他很有可能是黄芩身份的唯一知情者。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有何打算。

“除了马一航,当时一起战斗的还有其他人吗?”杨胤忽然发现,这个老英雄的身上,蕴藏着无穷的信息。

阿芳上前,提着热水瓶,挨个在他们的杯子里加了点水。之后,重新坐在颜良的身边。扶着他,静静地聆听。

“有啊,当年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颜良、马一航、李阳、周济、秦翌年、杨克令、高强……哎,都是一些好兄弟啊!”张小兵的记忆,仿佛一下子被杨胤激活,他一连说出了很多当年的兄弟。

而令杨胤感到意外的是,秦翌年的名字,也在其列。

“你也认识秦翌年?”杨胤兴奋地问。

“认识啊。这个秦翌年,可是个好角色。足智多谋,功夫好,出手狠,而且革命意志坚定。他是我们这一帮人中,少有的几个坚持到现在的人了。听说他现在还在上海……”

杨胤听罢,心中振奋。他很想说秦翌年就是自己的师傅。但转念一想,终觉不妥。

“我们这一帮人里,秦翌年,杨克令,颜良,这三人的水平比较高,上级也很欣赏。事实上也是这样,杨克令现在也还在队伍里,听说也担任了重要职务。他也是文人,理论水平有一套。和颜良、秦翌年不同。颜良要是没有病,一定也有出息。”

“小兵叔,如果现在让你选择,你还愿意投身革命么?”杨胤望着张小兵,微笑着问。

张小兵一愣,嘿嘿一笑,想了一想,缓缓说道:“哎,仔细想想,现在这心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激情。可能是已经老了,麻木了吧……”

杨胤听罢,沉默不语。神色平静,内心却感慨万千。其实,整个革命历程,又何尝不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呢。

这一夜,杨胤又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的眼前,总是显现出颜良那副病态身影来。同时他也想起了大刘,越想越觉得不安。迷迷糊糊之间,总算睡过去了一会。

睡着睡着,杨胤忽然睁开眼睛,一下子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天还没有亮起。他翻了个身,准备在睡一会。忽然听见窗口传来一阵声响。他静耳细听,依稀听出是一个人声。于是撑起身体,伸手撩开窗帘,向外张望。

月光之下,一个人影正走出房门。借着月光,杨胤发现这个人正是阿芳。他想了一想,也赶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阿芳,这么早,你要去哪里?”杨胤走到她的身后,问了一声。

阿芳好像被杨胤吓着了,跳了一跳。然后静静地告诉他,自己去马场看看。说着,便来到房舍后面,牵出白龙,准备扣上马鞍。

杨胤赶紧上前帮忙,“我也反正睡不着,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阿芳一愣,便又拿出一副鞍子,挂在身边的大黑身上。大黑见过杨胤,不停地用长脖子碰他,响鼻不断。

收拾停当,两人翻身上马,缓步走出房舍。原来房舍和马场有一段距离。眼下这个地方,有点类似职工宿舍一般。

月光皎皎,微风习习。两人并肩骑行,一路无语。只听得身下马蹄得得。远处的河,近处的树,全都静止了一般,和着天色,犹如一幅浓重的水墨画。

阿芳松开缰绳,任白龙老马识途,信步向着马场走去。黑暗之中,神色凝重,宛若眼下的夜色。

“在想什么?”杨胤别过头,首先打破沉默,轻声问她。《|wRsHu。CoM》

“什么也不想。多好,真想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阿芳轻声回答,若有所思。

“呵呵,是啊,这里真的是太宁静了。没有喇叭声,叫卖声,喧嚣声,机器轰鸣声,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的耳朵好像失聪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了。”杨胤说着,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阿芳仰起头,望着杨胤,在黑暗中微微一笑。

“是不是在想小宝了?”杨胤又问。

“嗯。”阿芳轻回一声,低下头。

杨胤望了望她,皱了皱眉头,“尽快给他送钱去吧。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我想今天就回上海,把钱寄给阿林他们……”阿芳声细若蝇。

“嗯,好,我陪你去。”杨胤一口答应。

一阵暗风袭来,阿芳微微颤了一下。

“对了,阿芳,我想带伯父去看病。我知道上海有一家医院,刚刚成立不久。专门收治精神病人,听说里面的医生很有来头。其实,对于这种怪病,我一直就很纳闷。也想乘机搞搞清楚。”

“是么?那太好了。爸爸这个样子,我看了一直都想哭。以前那么神勇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如果能治好他的病,我想想就已经很高兴了。”阿芳说到这个话题,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

杨胤冲她点点头,“那,今天我们就把他带出去。你看怎么样?”

“嗯,行啊。让小兵叔也一起陪着去。马场上的事,让志强看着就行。”

两人商量着,渐渐地靠近马场了。杨胤抬头极目远眺,浩渺的东海上面,一道清晰的地平线渐渐显露。渐亮的天色,显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两人信步前行,一路沉默。

“杨胤……”黑暗之中,阿芳忽然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急促。

杨胤一愣,回头望着她,关切地问她,“怎么啦?”

黑暗之中,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影。

“杨胤,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想!”阿芳忽然大声喊道。声音里面,透着一股残忍。

杨胤大吃一惊,伸手勒住缰绳,警惕地望着她的人影,打量了一会。

“阿芳,怎么回事?”杨胤厉声质问。同时拨转马头,站在了她的面前,正视着她,“你这话从何说起?”

阿芳沉默,猛拉缰绳,白龙连连后退。杨胤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白龙的笼头。

“阿芳……”杨胤大喊一声,皱起眉头,盯着她微微低垂的脑袋,满腹疑惑。

两人一时僵持着,相向而立。在他们的背后,一抹光明正在努力冲破地平线,整个东方一下子泛白起来。

忽然,阿芳一抖缰绳,白龙脑袋一别,杨胤拽捏不牢,笼头脱手。

阿芳狠叫一声,双腿一夹,忽然催动白龙。

白龙吃劲,猛然向前一窜,登时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早就纵出老远。杨胤见状,催动大黑,紧紧跟随。

阿芳俯身,策马扬鞭,一阵狂催。白龙被她激怒了,放开四蹄,沿着眼前广阔的草场,撒开性子,尽情奔驰起来。前颈的鬃毛,猎猎舞动,粗壮的马尾,直直地朝后挺起。

杨胤紧催几鞭,一路紧跟。抬头观望,白龙的身影,如黑夜里的一道闪电。阿芳俯着身体,随着马背的一起一伏,舞动手臂,尽情肆意。

忽然,天地之间,一道红光豁然闪现。杨胤回头一看,只见东方一轮红日,冲破黑暗,刚刚露出了一角。

而前面的阿芳见状,愣了一愣。凝望着那道红日,忽然拨转马头,催动白龙,长喝一声,向着东方,策马疾驰。

在他们的前面,一道一人多高的栅栏,赫然横亘。

杨胤驻马,抬头远望。只见白龙长嘶一声,昂首阔步。舒展四肢,身形飘逸,对着那道高高的栅栏,扬蹄一腾。修长健硕的身影,迎着那道冉冉升起的红日,高高跃起。第3部分

(五十)

精神病院坐落在上海郊区的北桥。原来是天主教公教进行会在上海建立的一个慈善机构。名字叫做普慈疗养院。杨胤带着颜良、阿芳和张小兵,乘着一股涨潮,驱船沿着黄浦江一路南下。之后又拐了个弯,向西一直漂行到闵行渡口,这才系船上岸。

在渡口里他们叫了两辆三轮车,捎上东西,又向北骑了四五公里以后,终于到了普慈疗养院的大门口。

这个普慈疗养院,整个坐落在一片农田中央。面积很大,孤零零的,只有一条大路横着经过门口。高高的围墙,红砖嵌缝。顶部有铁丝网住,防备森严。听说是为了防止里面的精神病人外逃的。而在正门口的门楼上方,一个高大的哥特式尖顶巍然耸立。尖顶的顶端,镶嵌着一个肃穆的十字架。向外界清晰地表明着它的身份和渊源。

杨胤一行下车付钱。站在门口,仰起头望了望那个高高的十字架,扶着颜良,走进了门楼。这个医院,他的门诊部就设立在门楼里面,无需进入医院内部。

一番等候排队及手续之后,三人终于把颜良扶进了门诊室。接待他们的,果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犹太女医生。

这个女医生三十多岁的模样。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聆听着阿芳的叙述。她的身型娇小瘦弱,最小一号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也显得空荡肥大。秀挺的鼻梁上面,架着一副圆形的眼镜。神情专注,眼光深邃睿智。

阿芳把父亲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女医生叙述了一遍。一边的张小兵也不时地插嘴进来,补充几句。两人说完之后,女医生沉吟了好久。深凹的眼睛,一直就在暗暗打量一脸茫然的颜良,纤细的手指,一直翻弄着一截铅笔,好久没有说话。

片刻,她微笑着望着颜良,一把捏住了他的手。颜良跳了一跳,甩了几甩,似乎是想挣脱。

“别害怕,我是你的朋友。”女医生一张口,居然说出了流利的中文,“我们来交个朋友,好么……”她的声音委婉平和,目光亲切,有一种让人立马安定下来的感觉。

果然,颜良放弃了挣扎,循着这股声音,安静地坐了下来。望着这个奇形怪状的女人,发着愣。

“很好,我叫李娜,是个外国人。你叫颜良,是吧……”那个女医生见颜良愣愣地打量着自己,不禁也是微微一笑,对着颜良自报家门,和他聊起天来。

颜良一阵激动,摆着手,摇晃着身体,张着嘴巴,却说不完整。显然他能听懂对方的话,但却无法表达。

这时,门诊室内忽然一阵喧哗。几个男护工架着一个住院病人进来复查。那个病人挣扎着据抗别人的挟持,一路高喊着,推推搡搡。

杨胤站在颜良身后,见此情景,暗叫不好,但为时已晚。原本坐在椅子里的颜良,看见病人以后,忽然一声啸叫,身子猛然窜得老高。双手抱着脑袋,一脸惊恐,起身便想逃出房间。杨胤飞步挡住,伸手一把抱住了他。同时也阻隔了颜良的视线,让他无法再看到那个病人。

颜良一阵癫狂,力气奇大。冲着杨胤一阵猛撞,杨胤几乎站立不稳。张小兵惊叫一声,同时从颜良身后死死抱住,这才把他的癫狂制止了下来。阿芳赶紧走到父亲面前,大声地呼唤着他,希望能让他清醒过来。

一边的李娜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娇小的身体忽地从椅子里站起,手撑着桌面,碧蓝的眼睛睁得大大。等颜良被制止下来以后,她依然站在哪里,沉沉地思考着什么。

被强行制止下来的颜良,满头是汗,气喘连连。眼神也变得更加迷乱起来。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杨胤揪着颜良,回过头来望着李娜。李娜也望了望他,一时没有说话。

颜良被重新摁在椅子里,面向着李娜。李娜凑近了,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眼神。伸出自己纤弱的手,轻轻地摁在颜良的手背上。

颜良茫然地抬起头,望着李娜,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喘气。眼神里面,似乎有一些企求,和援助。一时间,两人的目光居然对视了一会。这种情景,在杨胤看来,十分神奇。

“颜小姐,你父亲的病情,非常特别。我需要时间去认识,可不可以……让他暂时呆在我这里,我想观察一段时间?”片刻,李娜放下颜良,拉着阿芳和杨胤,走到一边,提议道。杨胤注意到,李娜在说话时,声轻气缓,神色安详。微微仰起的小脸上面,五官精致,皮肤干干净净。

阿芳回头望了望杨胤,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医生,我们是来看病的。只要对治疗有帮助,我们当然愿意配合……”杨胤见状,赶忙向李娜表明态度。

李娜望望杨胤,笑笑,“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他留下来。你们放心,观察期间,所有的事务,我们医院全包。你们每天来看望一次就行。有什么进展,我会及时和你们沟通的。

杨胤回过头征求阿芳的意见。阿芳无奈地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那好,你们去办一个手续,然后把人交给我。放心好了……”李娜说罢,转身坐了回去。

阿芳和张小兵出去办理手续,杨胤依旧陪着颜良。

这时,他看到李娜起身,关上了门诊室的房门。里面就只有他们三人,一片静寂。李娜挪动椅子,坐在颜良的身边,伸手摁了摁他的肩头。望着他,眼神和缓,微微一笑。

一边的颜良没有抗拒,也不再癫狂。眼前的这一道目光,好似一场静谧的细雨,一下就把他淋透,让他从头到脚,瞬间放松,安静下来。他的眼神,一直就被对方的目光所吸引,所牵制。直直地,随着对方的左右,而左右。

“好了,你累了……很累很累了……我去给你找一张大床,你躺上去,展开手脚,彻底放松……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李娜凝视着颜良,凑近他的耳根,喃喃轻语。

颜良的眼皮眨了几眨,有点迟缓。

“你放心,从今天起,你不会再感到害怕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你不会再做那些噩梦,不会再有噩梦……不会再有了……”李娜的声音越来越轻,语调越拖越长,就像是在梦呓一般。

颜良呆坐不动,安静地聆听着她的呓语。一边的杨胤听了,也忽然有点昏昏欲睡。

“这位先生……”李娜忽然抬头叫他。杨胤猛然醒悟,连忙应声:“什么事,李娜医生?哦,我姓杨,我叫杨胤。”

“哦,杨先生,现在请你把颜先生扶到我们的观察室里去,好么?”

“当然。”杨胤说罢,便夫妻颜良,跟着李娜除了门诊室。一路上颜良脚步轻飘,有点昏沉。李娜让杨胤找来一辆推床,让颜良躺在上面,一路推行。

“杨先生是他的什么人?”李娜在走廊里,随和地问杨胤。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是我介绍他到这里来的。我听人说,李娜医生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就慕名而来了。”

“咯咯咯……”李娜忽然一阵轻笑,声音婉转。

“杨先生,你可真会恭维人。中国男人大多内敛,你可是一个例外哦。”

“呵呵,也不是。”杨胤笑笑,有点拘谨。

李娜望着杨胤的表情,愣了一下。想了想,暗自一笑。便换了个话题,“其实,我这次来中国,非常吃惊。没有想到,这么古老悠久的一个国家,竟然还没有精神科方面的研究和临床。精神疾病的诊疗和康复,几乎为零……”李娜说罢,耸了耸肩,一脸惊愕。

杨胤小心翼翼地推着颜良,拐过一个转角,“李娜医生,希望你的到来,能为我们国家在精神诊疗领域多做一些扶持和传播,让上帝的福音传遍整个人类……”杨胤轻声说着,竖起一个手指,指了指天上,微微一笑。

“呵呵,我不是上帝。嗯,但我会尽力……”李娜说着,虔诚地画了一个十字。之后,又用手一指病床上的颜良,“就从你们的颜先生开始!”

杨胤听后,不禁和她相视而笑。

安置好颜良以后,杨胤告别李娜,转身便和阿芳两人会合。按照李娜的吩咐,他们下一次探望颜良,也应该在明天以后。因此,杨胤建议他们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颜良的这个病,说不准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三人出了医院大门,一阵商量以后,步行走到了北桥小镇。在小镇上,他们在一个叫放鹤楼的地方租借了两间房子。又在镇上吃了一点东西。

午饭以后,阿芳说她要出门,把钱带到老家去。杨胤说他也要出门办点事,便和她同乘一辆三轮车到了市区。在路上,杨胤问阿芳为什么不回去陪儿子。阿芳想了想,说等父亲的病情有眉目以后再回家。毕竟,儿子的病情是明朗的,而且还有阿林在那边。而父亲的病情,却更让她担忧。杨胤说如果她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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