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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份悔过书,想趁这个机会交给组织,重新加入革命队伍。
“有一个夜里,他说带着我去找组织的人。我不敢轻易露面,便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找到黄山路上的一个地方,说这里有一个叫大刘的人,一定是组织的人。因为他常年在这附近沿街叫卖,经常能看见大刘和自己之前的战友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却遇到了另外一个人。我看到中医马上上前拉住那个人。不仅把情况跟他说了,而且还把自己写的悔过书也一并交给了对方。对方好像对中医很冷淡,应和了几句之后,便先自离开了。”
杨胤听到这里,插了一句,“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看清了,就是你杨胤!”黄芩重重说了一句,注视着他。
杨胤暗叫了一声,摇摇头,“那不是我,是一个神秘的伪装者。”
黄芩点了点头,“即使不是你,但我却记住了你的脸。因此,在你被小轩抓回家时,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和中医说话的那个人。”
杨胤又是一阵恍然,这才明白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反复打量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听到中医二字之后,失手打破东西……
“而在你从特务手里救下我之后,我便希望能通过你把这个消息传达出去。但是,后来听说你现在正被共产党追捕,是共党阵营里的一个逃犯。我就再次犹豫起来。我无法确定你的真实身份,因此也不敢表露自己的身份,不敢把杨克令反水叛变的信息告诉你。即使在你逼问我的时候,宁可和你反目,我也不敢轻易相信你。因为我始终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任务要完成……”
“那,你现在肯相信我啦?”杨胤别着脑袋,注视着黄芩。
“呵呵,当然。”黄芩莞尔。
杨胤继续注视着黄芩,缓缓向她伸出了手,轻声道:“黄芪同志,你好。今天我们算是真真的相互认识了。”
黄芩听了,神情哀怨,颤动着嘴唇,忽然一阵感动。
这是她加入组织以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喊她同志。这一声同志,让她一下子有了归属感和荣誉感。心底深处的那一股孤寂和茫然,也立即一扫而空,变得满满当当的。从今以后,自己不再是一只断线的风筝,独立无缘,随风飘零。她的身边,一直就会有自己的同志站在那里,默默地护卫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到几年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寂寥,苦闷和误解。她真想立即扑进杨胤的怀里,狠狠地大哭一场。想到这里,黄芩再也忍不住自己。她的眼帘一颤,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杨胤见她忽然流泪,神情哀怨痛楚,不禁一阵揪心。他站前一步,凝望着她,抬起手,用手指背面,轻轻地在黄芩的脸颊上面抚了一抚,擦去泪水。
黄芩猛然握住杨胤的手,紧紧地摁在自己的脸上,盯着杨胤,眼含深情,柔声叫道:“杨胤——”
杨胤见状,一抽手,努力挣脱了她的掌握。而黄芩也瞬间恢复冷静。
两人相视着,沉默无语。片刻,又一起把头转向了阳台外面。
眼前夜色宁静,万家灯火。整个大上海,此时犹如一块镶着璀璨钻石的黑丝绒,醇厚而幽深。
“哦,对了……”杨胤忽然叫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细长锦盒。拿在手里,微笑着对黄芩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胡乱买了一个,你别见笑。”
黄芩瞪大眼睛,一脸的欣喜,“真的啊,是什么东西呢?”她接过锦盒,惊叫一声,满脸的欢喜。
杨胤笑笑,“你自己拆开看看吧。”黄芩把酒杯放在栏杆上面,腾出手,果真就把锦盒拆了开来。
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金项链。灯光一照,光芒四射。
黄芩暗叫一声,伸手挑起,缓缓地把项链从锦盒里面抽了出来。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根金项链的末端,还系着一个东西。
黄芩把项链举到眼前,端详着它,满脸欣喜。
“这是什么?”随即,她注视着项链上的挂件问。
杨胤走上一步,用手捏住了它,“这是你马一航老师送给你的礼物。”
黄芩听了,注视着它,一阵沉凝。
“我就是凭着这个钥匙坯子,才顺利找到马老师珍藏在老家的关于你的秘密。”
黄芩哦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
“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杨胤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肩膀。
黄芩强忍,点了点头。
“对了,中医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他怎么会认识我,我是说认识戴在别人头上的我的面皮?我记得我并不认识他啊。”杨胤疑惑地问。
黄芩想了想,道:“他跟我说过。他说他经常在街上看到,你之前也一直跟亚农在一起。他可以断定,你一定是亚农的一个部下。”
“他说什么?亚农?”杨胤跳了起来。
“是啊……”黄芩奇怪地望着杨胤,一脸奇怪,“中医说了,亚农是他之前的战友,也是他的上级。这一次他的悔过书,曾经准备写给那个亚农的,还是在我看到了以后,才让他改成写给组织的。毕竟,这不是跟某一个人的事,肯不肯原谅接受你,这需要组织来决断。”
“哦……那他有没有说起,那个叫亚农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杨胤瞪大了眼睛,紧追不放。
“他说了呀。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中医好像很兴奋似的。他说他姓秦,名翌年,字亚农。是中共上海机关里面一个重要角色……”
杨胤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戳了刀。他这一惊,吃得可真的不小,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酒杯哐啷一下,跌落在地。
——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师傅姓名以外还有一个字呢!
“你没有听错吧……”杨胤喘着粗气,又问了一句。
“杨胤,你怎么啦?我怎么会听错。你……你没事吧?”黄芩眼见他忽然一脸惊愕,很是奇怪。
杨胤努力镇定自己,没有回答黄芩的话。一瞬间,他的脸色灰白,神情忐忑。
黄芩望着杨胤的脸色,有些担心,“杨胤……你到底怎么啦?”
杨胤倚靠着栏杆,望着黄芩,“黄芩,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想自己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
“嗯,好吧,那我进去了。”黄芩说着,整了整神情,有些疑惑,转身走进宴会厅。
杨胤一个人呆在那里,久久没有缓过神来。里面的那些欢声笑语,一下子变得非常遥远,和刺耳。
他把那个伪装者的影子,逐个替换成师傅的影子。放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又过一遍。眉头紧皱。
对于师傅,他不是没有发现过异常。只是,那些念头,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停留过,每一次都是一闪而过。
最让他生疑的,就是那次自己按照蓝猫给的地址,勇闯公寓楼。在那间神秘的房间里,他发现了很多箱子,很多值钱的文物字画。而在其中一个箱子里面,他竟然发现了满满一箱子的银元。
而令他起疑的并非银元,而是摆放在银元上面的一把拆散的狙击枪。
这把狙击枪,杨胤之前不仅把玩过,还试射过一次。因此对于上面的一些纹路擦痕,很是熟悉。而且,它上面的俄文字面,曾经也有人为他解释过。
这是师傅的狙击枪。是他在苏联培训时,他的一个教官送给他的。这种枪,至今还属于苏联军方的尖端武器,尚未解密。因此,不可能在市场上面流通。他仅存于苏联少数几支部队装备。师傅在拿出来让自己把玩的时候说,他当年拿出这把枪,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他当时就联想,这枪,难道就是师傅藏在这里的?但之后又一想,怎么可能呢?这枪,多半是师傅弄丢的吧……那是,要让他把师傅和那个伪装者联系起来,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而这个事情,毕竟还是给了他一些纠缠。在得知杨克令反水之后,他万不得已,只好把这个事向师傅汇报。说实话,那时候,心里的忐忑是有的。但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直到后来,他听小轩说杨克令已经被人暗杀,心里的那块石头这才安放下来。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不愿意相信师傅身上的任何疑点,的确是有点个人的感情色彩在里面。枪支被人偷盗,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那么,那些钱,那些古玩,也都是师傅暗藏起来了。
原来,他暗地里竟然收敛了那么多钱财。
而更令杨胤感到害怕的是,他现在必须试着把师傅和那个伪装者的影子合二为一起来。
是他假扮成自己,偷偷地跑去大刘那边把暗号更改掉。
又是他,接受了中医的悔过书,然后再次假扮成他的模样,出现在黄山路战场,救起自己,又利用错觉巧妙脱身。
那他又为什么要害大刘、害颜良呢。
那么,那份悔过书又怎么会到了蓝猫的手里呢?
想起这个,杨胤忽然又想起了师母。那天当自己把中医的悔过书交给师母时,师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而且,她随后就悬梁自尽了……
杨胤想想这个,又想想那个。越想心里就越害怕。一时间,他的脸色惨白,就像是病了一样的难看。没有想到,自己之前一直信任敬佩着的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时,小轩端着食物,走了过来。
“杨胤,你在干什么啊?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小轩一看见杨胤,就大声叫了起来。
杨胤抬起头,冲着小轩,茫然地望了一会,道:“小轩,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小轩紧张地问。
“我师傅,有可能是所有事件的关键人物。他杀了很多人,而且,还有可能是杀我师母的凶手!”
小轩惊讶地望着杨胤,一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你你你,你没有发烧吧?”
“发什么烧!我说的是真的!”杨胤一甩手,满脸焦急,紧皱着眉头,思考对策。
“哎呀,那可真的太糟糕了。你知道吗?我刚刚接到上司的一个命令。说明天国民党军警有大行动。要我们配合他们呢……”小轩一拍脑门,焦急地说。
“什么大行动?“杨胤紧追着问。
“听说是有一批共产国际的外国人在上海开会。到时候,所有中共上海机关的高级领导都会参加。国民党军警密谋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想,你的兄弟们一定承担着会议的警卫任务。如果你师傅有问题,那这一次的会议安全可就玄啦!”小轩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紧张地望着杨胤。
杨胤一跺脚,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
(六十二)
两天来的会议警卫,波澜不惊。
今天是会议的第三天。按照日程,上午的会议结束以后,共产国际小组的人员将在饭店用餐,然后送往机场,秘密搭乘一架货运飞机,直接飞赴广州。这样,整个警卫任务也告结束。
上午的会议,被安排在一个套件的会客厅里面。无关的物件,早已经被丁原安排清理干净了。现场只剩下几排桌椅茶几。
会议开始以后,丁原照例还是在各个区域来回走动着。这一次,他特地赶到了饭店停车场,关照开车的队员把车辆准备好。为了避人耳目,秦翌年要求换了一辆改装而成的铁皮闷罐车。原先那几辆出租车不再使用。
整个警卫任务,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再有几个小时,共产国际小组将离开上海。到时候,按照计划,丁原将一路护送他们到广州,和广州方面交接任务。
现在的丁原,忐忑不安。他的眼皮跳得非常的厉害。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因为有了深色五四青年装的映衬,显得更加的惨白。
太安静了。
老九说的行动呢?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任何动静?还有,他们派过来的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丁原从停车场上来,一路巡视,神色平静。而内心里面,却汹涌澎湃。
又在三楼的各个角落走了一遍,丁原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喝了口茶,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警戒的队员。
“丁原,杨胤混进来了。”那个队员紧张地说。
丁原一惊,“人呢?”
“被我们打晕了,现在正绑在215房间里。”
“走,一起去看看……”丁原说着,就要和队员一起离开。正在这时,电话响起。丁原示意队员先走,自己拿起了听筒。
“喂,是哪位?”丁原询问。
话筒里面,极其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
丁原一阵纳闷,他连着问了几声,话筒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刚要放下,忽然听话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若隐若现。
“你有香烟吗?”话筒里面,忽然传出这样一句话。
丁原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心脏狂跳起来。他瞪大眼睛,感觉喉头发紧,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我……我不抽烟。”
对方在话筒里面,顿了一顿。仿佛也感受到了丁原的那股慌张,所以没有紧接着跟上第二句,好让他有一点喘息的时间。
“我也偶尔抽,而且我只抽国烟,不碰外国烟。”
丁原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努力辨别。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他又咽了口口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啊,还是我们自己的烟好抽……”他说完了最后一句暗语,还在努力回忆这个声音。
“丁原,是我!”话筒里面,忽然又换了一种声音。这一次,丁原一下子听出来了。
这不是队长秦翌年的声音么!
原来他还会变声。
“原来是你——”丁原对着话筒,惊叫一声,眼前一下子浮现出秦翌年的音容笑貌来。
“是的。没有想到吧丁原,我就是那个跟你接头的人!”
“没有想到!”丁原实话实说。脸色恍然。
“丁原,现在我们要行动了……”秦翌年在电话里短促地说着,“等一会,你亲自把闷罐车开出来,然后把检查小组带上车。开出饭店以后,先在外面兜一个圈子,然后把车直接开到上海监狱去。这样,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按计划把人送往机场……我和他们事先有约,你到了那边,自会有人接应的。而且这一路上,你将畅通无阻,不会遇到任何军警的袭扰。”
这一席话,听得丁原心惊肉跳。
“丁原,做完这事,你就立了大功了。好好干吧,我一直很器重你!等以后到了国民党那边,我还会这样对待你的。”
丁原嗯了一声。
“现在你那边没什么事吧?”秦翌年又问。
“杨胤混进来了,已经控制住。”丁原随口说出,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话已出口,也就没有办法了。
“哦——他现在在哪里?”话筒里的秦翌年也是一阵惊讶。
“在215房间。”
“嗯,我就过来……”秦翌年说着,便搁断电话。
丁原放下话筒,长长地嘘了口气。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来不及细想,快步走出房间,向215走去。
杨胤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昨天晚上他获悉以后,连夜赶到了永华饭店附近。仔细观察后发现,整个饭店的外围布满了警卫队的暗哨。而自己对他们来讲,又实在是太熟悉了。因此轻易之间,根本无法进入。
他一直潜伏在饭店附近,凌晨时,有一辆给饭店运送蔬菜的板车停在后门,杨胤一番波折,总算混了进去。却一直躲在厨房的杂物间里,直到上午厨房间开始忙碌时,他才偷穿了套厨师衣服,戴着一副大口罩。大模大样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推着一辆运送餐具的推车,乘着电梯,依次停在饭店的每一个层面,做着试探。当他乘着电梯停在三楼时,却被几个人拦在了电梯里面,不让他踏进三楼半步。杨胤戴着口罩,连连应诺,退了出去。
这几个人,分明就是警卫队的队员。而这个戒备森严的三楼,看来就是领导们开会的地点了。
杨胤兜着圈子,前后仔细查看。当他走到底楼时,眼梢里面,隐隐感到有人开始注意起自己来。他推着小车,开始快步朝厨房间走去。但身后那几个人影,却已经紧紧咬住自己。当他转过一个拐角时,抬头发现在自己的前面,也有两个队员并肩朝自己逼近。
杨胤暗暗着急,原本是想进来摸一摸底。有机会的话,就及时报警。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兄弟们发现了。
前面两人越走越近,杨胤低着头,缓步向前。当走到距对方十来步的地方,他忽然脚下发力,一个前冲,推着小车就朝他们撞去。两人分别从旁边一闪,同时抬起手里的家伙,准备瞄准杨胤。杨胤动作迅疾,不等他们瞄准,飞身而上,一脚踩在小车的平台上面。撩起双脚一扫,平台上面的那些碗筷刀叉登时飞起,直直地朝着两名队员飞去。
那两名队员猛然见有无数刀叉闪烁着迎面飞来,赶紧一哈腰蹲下身去。刀叉落空,叮叮当当地磕在墙壁上面。杨胤乘机向前一跃,跳下小车,瞬间便冲过了两人的围堵。他回过身来,又照着小车猛然一踹,小车受力,忽然停滞,随即向后腾空飞起,冲着几名队员砸了过去。几名队员没有防备杨胤会由此一招,见半空中一辆推车翻滚着凌厉砸来,纷纷各自躲避。小车砸空,砰然着地,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跟斗。车上的物件,洒落开来,哐啷有声。
“杨胤,别跑!”一名队员厉声叫道。掏出家伙飞步跑了过来。杨胤转过一个拐角,拔出手枪,忽然有些犹豫。
自己面对的,可都是警卫队里的兄弟们啊。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朝他们开枪的。但眼下想在这些荷枪实弹的兄弟们眼前脱身,单凭赤手空拳,也有困难。
他刚刚犹豫了一会,拐角那边的队员忽然现身。两人同时举枪,对准了对方。
“兄弟,不认识我了?”杨胤轻松地笑笑。
后面三四个队员随即赶到。其中一个飞起一脚,一下就踢中了杨胤的肚子。杨胤背气,疼得蹲下了身子。随后,后脑勺上面,又重重地挨了一下,昏厥过去。
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到的,就是一阵剧烈的脑袋疼。他想用手揉一揉,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双手早已经被绑得死死的。
他睁开眼睛,定睛细看。眼前站着一个衣着笔挺的人影。仔细一看,居然是丁原。
“丁原……“他叫了一声,身子一动,脑袋就钻心地疼。那哥几个,下手也实在是狠。
“杨胤,你来干什么?“丁原警惕地问他。
杨胤忍住疼痛,望了望丁原,“丁原,这里是不是正在开会?你们是不是在执行护卫任务?”
丁原一愣,“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杨胤一听,更加焦急,“丁原,赶紧通知……通知政委,让他尽快转移!”
丁原大惊。愣愣地望着杨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