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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一愣,“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杨胤一听,更加焦急,“丁原,赶紧通知……通知政委,让他尽快转移!”
丁原大惊。愣愣地望着杨胤。
“丁原,你发什么楞呢?要不,你把政委给我叫来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尽快……我们没有时间啦!”
“杨胤,你是来通知我们撤退的吗?”丁原注视着杨胤,问道。
“是啊,丁原,别犹豫,现在这里很危险。国民党军警已经知道这里是会场,马上就回冲进来围剿了……”杨胤焦急地喊着。想了想,又说:“丁原,队长在不在这里?”
“在啊。怎么啦?”
“那政委呢?”
“政委正在会场里面。”
“丁原,你能不能把政委叫过来,越快越好……”杨胤动了动身子,挣扎了一下,“丁原,快把我放开,情况很危险,你一定要相信我。”
丁原注视着杨胤,一时无语。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杨胤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师傅秦翌年。
“队长……”丁原站起来叫了声。
秦翌年脸色沉凝,目光炯炯,盯着杨胤。他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风衣的左臂上面,还系着一块黑纱,十分醒目。
杨胤别着脑袋,紧盯着秦翌年。目光之中,早已经满怀陌生。只是,在看到那块黑纱时,才稍稍闪烁了一下。
秦翌年目光敏锐,一看见杨胤这副眼神,心中凉了一下。
“杨胤,你来干什么?”
“我来证实一件事。”杨胤望着秦翌年的眼睛,狠狠地说。
秦翌年一听,马上就觉察到了什么,他沉默着,和杨胤相对无语。
“嗯……你,都查清楚了?”秦翌年蹲下身子,逼视着杨胤。
杨胤抬起头,直直地面对着他的目光,心里一阵愤怒,还有些悲伤。
秦翌年感受着杨胤的眼神,仿佛一下子读懂了什么。他低下头去,用手狠狠地抚了抚脸庞,又重新抬了起来。
一边的丁原听得迷惑,却也不准备细究。他平静地望着两人,转过身,向房门走去。
“丁原,你要去哪里?“秦翌年忽然转身喝道。
丁原站定,没有回头,“我出去看看,再兜一圈……”
“嗯,好吧,别太久,马上就回来,我们还有事。”
丁原答应了一句,转出门后,带紧房门。
“嗯,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秦翌年转过头,暗叹一声,注视着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神情复杂,“当我发现有人拿走了我的房契,于是我就去看了看。在看到有人动过那几间房子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那几间房子,真的是你的?亚农,真的就是你吗?”杨胤还没有死心,他要听到秦翌年亲口做出肯定回答。
“是的。”秦翌年扬了扬眉毛,短促地说道,“以前常用这个字,现在已经不时兴了。”说罢,抿着嘴,冲杨胤微微一笑。
杨胤听了,一阵绝望。
“师母是怎么死的?和你有关吗?”说到这个,杨胤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翌年听到这话,神情一下子激昂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杨胤,眼神忽然有些闪烁。
“杨胤,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师母吗?”秦翌年的声音,有些悲凉。
杨胤望了望他的表情,又望了望他左臂上面的那块黑纱,一阵沉默。
他不敢肯定。
“那么,其他事情呢?为什么要害大刘?”杨胤提高声调,大声地质问。
秦翌年听了,无言地站起身,神情悠远。他掏出烟盒,夹起了一支。点燃了,茫然地吸了一口。
“杨胤,我知道你现在很想了解一切。好,那,我就从头跟你说说吧。其实有些事,还和你有很大关系呢。”秦翌年搬了个椅子,放在杨胤身边,一伸手,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就让他手脚捆绑着,坐在椅子里。同时搬过另一把椅子,和杨胤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其实,那次行动,只是一次预演。那些所谓的首长,只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些演员而已。”秦翌年话刚出口,就让杨胤大吃一惊。
“既然是预演,那为什么还会有国民党军警出现呢?”
“这当然是我透的凤。这么做,只是为了配合他们的一项颠覆计划。国民党方面希望多抓活口。”
“你竟然是个叛徒!“杨胤愤愤喊了一声,被绑的身体,在椅子剧烈挣扎着。
秦翌年听罢,平静地转过身,伸手弹落了几下烟灰,撇嘴一笑,“身处乱世,前途难卜,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很多事,都是命理注定。你遇上了,就要顺其自然。我在两个月前一次外出时,一个疏忽,就被特务盯上,堵在了旅馆里面,弹尽粮绝,束手就擒。哎……这就是命啊……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我就无此一劫。但现实偏偏就是这样,我被特务秘密逮捕了……
“于是你就害怕了?投降了?”杨胤狠狠地插了一句,冷冷地望着这个曾经无比敬重的人。
秦翌年扬了扬眉毛,“对。他们给的条件也不错,还不用被他们折磨个半死。其实革命也好,斗争也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我觉得这也是上天的意思,天命不可违……”
“你那么怕死,那还参加革命干什么?”
“很简单,人生在世,就是要选准一条道路,然后好好打拼。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奔个前程。以后也好封妻荫子,实现理想,荣华富贵,享尽人生……但,前提是,在革命胜利之前,你必须好好地活着。人生美好,但只有活着才有意义,一旦死去,那些信仰,那些理想,只不过是一缕清风而已。”秦翌年说到这里,长嘘了一口烟雾。
杨胤听了,沉默无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秦翌年。原本硬朗干练的神情,此时看来,异常狰狞。
秦翌年望着杨胤的神情,脸色忽然一阵温和。
“杨胤,你知道吗?你是个非常优秀的青年。你的身上,有我过去的影子。不得不说,我们在过去的日子里,非常的合得来……所以,我很想一直把你拉在自己身边。也愿意把我身上的技艺,全部传授给你。因为这点,这一次,我也确实是动足了脑筋啊……”
杨胤听到这里,心里不免一动。秦翌年的这些话,倒也是事实。
“你动了些什么脑筋?”
“我这一次反水,其实也知道早晚要被察觉。一旦这样,我肯定会转移到另一个阵营里去。而你,杨胤,我非常的舍不得你!不管你信不信,几年来的相处,让我对你已经有了感情。在我的心里,我们既像是师徒,又像是兄弟,有些时候,我甚至还感觉到有点像父子……嘿嘿,这真的很奇妙……这次,我非常希望能带着你,一起跳到国民党阵营里去,继续我们的师徒关系。但我知道你的革命信仰非常坚定,性格也比较高傲自负。如果我直接跟你明说,肯定不会说动你。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我离开中共阵营之前,先把你黑掉!”
杨胤瞪大眼睛,呆呆地听着秦翌年的话,有些惊讶,有些疑惑。脑海里面,不停浮映着之前和秦翌年相处的那些日子,不禁感慨万千,想到最后,甚至还有些动容。而这一些,已经成为永远。
“黑掉?”杨胤冷冷地问他。
“是的,黑掉你。你这个人,我很了解,生性就有一股傲气。如果我让你在中共阵营里蒙受一些不白之冤的话,你肯定会受不了。我断定你既不会轻易屈服忍受,更不会让中共束手就擒。这样,你多半就能被迫脱离中共阵营。然后,我再想法办施加一点压力,让你慢慢滋生对中共阵营的厌恶、愤怒、仇恨、甚至敌对。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半!接下去,我再想把你拉进国民党阵营的话,就容易多了……”
杨胤惊愕地望着秦翌年,一股激愤,一下子从心底涌了上来。而对面的秦翌年显然已经察觉到他的这种变化,嘿嘿一笑,神色老辣。
“而这一次预演,机会难得。我便想实施这个计划。我琢磨了一个让你有口难辩的计划,这就是你和大刘之间的纠缠。就在那天你给大刘单独授意之后,我背着你询问了大刘。大刘在我面前,哪里会有半点隐瞒。他如实地把你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了我。于是当天晚上,我就用面具冒充了你,赶到大刘住处,更改了命令。但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意外……”
“是不是那个中医?”杨胤顺着他的思路,接口道。
“不错。就在我走出大刘房门之后,中医拦住了我。他以前是我的部下,后来因为害怕国民党的血腥屠杀,中途脱党。他显然也认识你,并且也已经把我当成了你。在把我拦住以后,马上拿出了一份悔过书给我,表示还想继续参加革命。并且对自己以前的表现十分懊悔。我当时只好收下了那份悔过书,但对他的这个请求,不置可否。之后,他又给我提供了一个消息,说上海机关的常务委员杨克令,可能已经叛变。我听了这个消息。当场就一身冷汗。因为,这个杨克令,就是我供出来的。是我向国民党交出的一个投名状,一个见面礼。杨克令秘密逮捕以后,他也反水了。而且在立下书面投降书以后,当场释放,就地潜伏……”
杨胤被这个残酷的消息,惊得身体僵直。他注视着秦翌年,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有把中医和你这两件事合并起来对付了。当时,我很想马上就把中医干掉。防止他继续对别人泄露这个机密。但又一想,我不知道他在之前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如果说起过的话,那这个秘密就已经无法掩盖了。我必须想一个更加万无一失的办法。想来想去,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秦翌年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冲着杨胤,微微一笑。
杨胤无言地望着他,连提问的情绪都没有了。
“假设他之前已经对别人说起过这事,我也要让这件事在别人的脑子里作废掉。这样,就能继续保住这个秘密了。而要达到这个效果,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变成一个没有信誉的人,一个说谎者,一个烂人,一个敌人。狼来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即使你说的是事实,但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说谎者,同样也没有人相信你。一个妓女到警察署里去报案说有人强奸她,即使真有此事,也多半得不到伸张。因此,我同时又制作了中医的面具,并且在预演的那一天,乔装打扮,推着他的货车,出现在警卫现场。到了你跟前以后,我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你,我知道你心如发丝,一定会有所察觉。果然,你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常,并且向大刘发出了已经被我作废的命令……这样一来,中医很快就成为当天的显著角色。而事实也是如此,在我和政委向上级汇报的时候,都把中医这个脱党份子,当成是把特务招引过来的重大嫌疑人……
“而之后,国民党火力如此的猛烈,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在战斗中,我一直就尾随在你附近。当你被俘以后,我来不及换下中医的行头就赶来救你。但没有想到你由此一直紧紧地咬住了我。我当然不想和你照面,于是就把你带一处,这才总算摆脱了你的纠缠……”
杨胤不禁想起了那间房子。
“你怎么会演绎巴贝尔作品的?”
听到杨胤这么一说,秦翌年吃惊地直起身体,注视着他,“你连这个都调查清楚了?哎,杨胤,你这个人,就是聪明,我没有看错人……不错,我知道巴贝尔作品,这是我在苏联培训时,自己翻阅了很多外文资料后,自学而成的。说起这个,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许诺过,我会把一些绝技传授给的话吗?其实,我所说的绝技,就是指易容和巴贝尔陷阱啊……
秦翌年的这些话,又让杨胤想起之前和秦翌年相处的日子来了。现在想想,有些痛楚,更有一些愤慨。
“我这次去看那几个地方,不仅发现门口的自爆装置被你拆除,而且还发现有人安然地在里面自由进出。难道,你还找到抵抗巴贝尔陷阱的方法了?”秦翌年好奇地问杨胤。
杨胤一脸冷漠,“巴贝尔陷阱,只不过是一个变态人手里的变态作品。并非无懈可击,更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秦翌年暗自叹息,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又要害大刘呢?”杨胤紧接着继续问。
“哦,那晚和中医的见面,居然也被大刘看到了。他还以为是你在和中医说话,觉得事情蹊跷,所以找我汇报来了。这种事,我当然不能让他继续流传下去。否则会引起大家的联想。因此我把他带进巴贝尔陷阱,让他变成一个无法表达的人。”
“那颜良呢?看看你把他给害的,他又怎么着你啦?”
秦翌年一听颜良这个名字,更是惊讶,“杨胤,你居然还查到颜良这个人,他还活着吗?”
“人还活着,只是已经不人不鬼了。”杨胤冷冷说道。
秦翌年听罢,忽然沉吟。他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颜良是我几年前的一个战友,一个兄弟。他的能力很强,是我们一帮人中,仅有的几个能在各方面和我抗衡的人。那个时候,警卫队刚刚成立,还没有正式的队长。上级准备就在我们几个人中选拔。那时,我们都很努力地表现自己,都想获得这个职位。而颜良正好在这个时候,立了几次功。因此在领导的眼里,他的风头渐渐盖过了我。
“那个时候,说实话我真的非常想获得这个机会。从苏联回来以后,我还没有获得过像样的机会。而这一次,机会就在眼前,但自己又暂时处于别人的下风,这个境况,真让我急火攻心。而这个时候,我刚刚租下几间房子,正在里面演绎巴贝尔陷阱。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干什么,因此经常独自在夜里跑到租屋里面创作。这个举动,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颜良。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我的行踪。
“这一天,我刚刚完成一个巴贝尔陷阱的创作。当晚锁好门准备回家时,颜良忽然嬉笑着站在我面前。面对他的询问,我心里忽然冒起了一股念头,何不让颜良验证一下自己创作的这个陷阱呢?如果……如果他有事,自己不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吗?想到这个,自己也感到非常惊讶。我自问怎么回有这样龌龊残忍的想法。但又一想,自己真的非常希望得到这个机会……于是,一切便发生了。”
又是一个恐怖的故事。又是一个变态的人。
“你怎么这么喜欢用这种方式对付人?”
“如果你开枪打死了一个人,马上就回招来一顿调查。而如果有一个人忽然至疯,不会有任何理由怀疑到你的。”
“你也会用这个手段对付我吗?”杨胤想到了眼下自己的处境。他估计,既然秦翌年把所有秘密都说给自己听了,那也多半不会放过自己。
“那当然不会。杨胤,其实我把你逼出警卫队以后,一直在暗中帮助你。你还记得吗,你被围困在周凯别墅时,为什么所有特务都不敢动你吗?那就是我强硬要求调查科这么做的。我现在有这个资本。而这样的情况,远远不止一次。另外我还告诉你,蓝猫也是我的人,他也帮过你好多次。不过现在,他已经离开我了……”秦翌年说到这里,一声叹息。
“是不是因为夏雨的事?”杨胤想起来了,蓝猫一直就暗恋着夏雨。
“夏雨的事,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你得到的那些房契和悔过书,也是他给你的吧。”
“那张悔过书,就是中医给你的那张吗”
“是的。”
杨胤登时想起,那天师母在见到自己给她的悔过书以后,忽然神色大变。估计是她之前就见过那张完整的悔过书。加上还有那张“亚农台鉴”的草稿,联想之下,便不难发现,秦翌年在这中间的可疑之处了。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让丁原执行追捕你的任务吗?”
“我哪里会知道。”
“丁原生性细致,但为人柔弱,患得患失,关键时候,往往会顾及私人情义,心慈手软。其实他并不适合担任这样的任务,但却非常适合让你逃脱。如果我让张大雷负责这个任务,你起码还要逃亡得辛苦一些……”秦翌年说罢,微笑着望了望杨胤。
杨胤听了,一阵唏嘘。这个秦翌年,真的是思维缜密,非常善于利用每一个人的特性。而他对自己的那一份心思,也让杨胤有点无法释怀。
“不过,到后来,我也几次想到过要了你的命。因为我发现你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我也让国民党调查科出手过。那天雪琴下葬,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祭奠。其实我和兄弟们都很感动。不少人有心想要上前拘捕你,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后来,还是我指示当场放过你,但却派人暗中跟着你,我想知道你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么。这才知道你原来躲在精神病医院里。
“后来你打电话给我,向我汇报了杨克令反水的情况以后,我很吃惊。当时就觉得你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照这样下去,一切都会被你调查清楚的。于是我就暗中通知了国民党调查科到医院来抓捕你。没有想到还是被你溜了……”秦翌年实话实说。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谁要是阻碍或者威胁到自己时,他会不顾一切地对付他。
“那,杨克令是不是你杀的?”杨胤又问。
“是的。既然他都已经被你知道了。留着他,很有可能会殃及自己的安全。不除掉他,我就一天睡不安稳。”
“公寓里的那些古玩钱财,还有那支狙击枪,都是你的吗?”杨胤盯着秦翌年的脸,边想边问。
“是啊……都是我这几年暗暗攒下来的。那支枪也是我的,你也用过。那一箱子钱,是上次我截了黑社会的货款,又假装落水,骗过张大雷之后藏在这里的。”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呵呵,杨胤,男人么,在任何时候,怎么做,也逃不过一个钱字,一个权字,还有一个色字……”
“你的钱不少了。有那么多产业。”
“那么多产业的钱,早就全捐给中共了。有时候想想,也真的有点气不过。我秦翌年这些年来,为中共冲锋陷阵不说,还捐了那么多钱给中共,却至今还只是一个警卫队的队长。几年都没有提拔过了,真的有点气馁。”秦翌年说到这里,眼神之中,分明流露出一股不满和憎恨。
杨胤一阵心悸。暗自摇头。
“那么,夏雨也是你杀害的吗?”杨胤听到他说到色字,马上就想到了这个事。
秦翌年听到这里,神情黯然,摁灭了烟头,沉默了一阵。
“是。是我亲手掐死的。”
杨胤一阵愤怒,狠狠地盯着他,“为什么要害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爱你,她活着碍着你什么了?”
秦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