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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情深 作者:淮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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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城看着他走过去,直到走远了,他才噗嗤一笑,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
  世交老友问:“怎么啦?”
  “……没事,”袁城哈哈一乐,“我在看小猫儿炸毛。”
  世交一脸茫然不解,只见袁城站起身:“这屋子里味道熏得我头痛,我出去抽根烟。”
  
  袁城这根烟抽了大半个小时,刻意错过了满场女人投来的火辣目光。
  那么多男人出轨,对老婆辩解说只是逢场作戏,只是应酬无奈,别人都偎红倚翠,要是自己一人清高免俗,那岂不是给别人难堪?袁城以前觉得这种说法可以理解,但是朗白长大以后,他又觉得这理由简直是放屁。你要是真不愿意,还有谁拿刀顶着你脖子硬把你往小姐怀里推不成?
  他这个小儿子,第一不喝酒,第二不沾女人,却能从容游走在最声色淫_靡的场合里,半点都不让人诟病,实在是奇了。
  
  袁城终于抽完烟回去的时候,朗白已经跟盛行长谈完了。刚转过走廊,袁城就突然顿住了脚步,只见朗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包厢门口,半开的门里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调笑声,朗白一动不动的看着,脸上带着说不出什么意味的表情。
  仿佛有点厌恶,有点嫌弃,有点不屑,还有点……难言的微妙。
  迷离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身影有一半隐没在深黑的阴影里,安静而岑寂。
  
  那天回去的时候是袁城亲自开的车,车里就他和朗白两人。
  朗白喝了两口酒,头有些沉,倚靠在副驾驶席上不说话。袁城看了他一眼,问:“想什么呢?”
  朗白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本来我的命运也应该和那些人一样……”
  “哪些人?”
  “今天你看到的这些。”朗白淡淡地道,“这些男人,以及这些……女人。”
  袁城神色一动,刚想说什么,被朗白打断了。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我母亲没有死的话,我会接受怎样的教育,看到怎样的事情,接触怎样的社会,最后变成怎样的人。尽管我是怀念她的,但是每当我深更半夜想起这些事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惊心,会不由自主的庆幸有一位父亲出现,把我从那样的命运里……带走。”
  袁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阿白,你想太多了。”
  “然后有时候我又想,如果我没有那样的母亲,没有那样的出身,就像大哥一样出生在袁家家门里面,我又会变成怎样一个人。我会从小就有鲜花和财富环绕,听着别人的谄媚和奉承长大,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转,稍微不合自己心意的东西都会立刻被人除去。我会一帆风顺,嬉戏纨绔,完全不知世事人情,最后变成今天我看到的那些有着显赫身家、底气十足的上层人士,理直气壮沉溺在上流社会里。”
  
  袁城忍不住又偏过头去,看着小儿子的侧脸,“你不理直气壮吗?”
  朗白沉默了很久。红灯亮了又灭了,绿灯重新亮起来,深夜的路口没有人,袁城也不急着发动汽车。
  “……我喜欢听人对我奉承献媚,喜欢从他们脸上看到敬畏甚至是恐惧,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底气不足……”
  朗白顿了顿,把脸埋在手掌里,手指深深的插_进头发中。
  “……我永远都记得小时候家里人是怎么说我的,妓_女的孩子,私生子,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
  
  袁城觉得喉咙发堵,半晌才低声说:“对不起,我以前……不能随时随地都看着你。”
  这种事情父亲是要负责任的,如果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看得严,底下没人敢乱嚼舌头,或者就算嚼了舌头,也不敢当面说给朗白听。
  袁城以前没有对这种事情上过心,从来没有。
  绿灯熄灭,红灯重新亮起来,车窗外的灯光映在朗白脸上,眼睫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就好像蝴蝶疲惫的残翅一样。
  “我想要这个家族,想要这些权力,我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甚至走到死都没有关系。我宁愿一生孤独一人,不亲近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亲近,哪怕最后死在这条路上,那也是死在世人的尊敬和畏惧里……”
  
  袁城沉默了很长时间,再开口时语调低沉而柔和:“阿白,如果你真这么希望的话,爸爸再难都一定会满足你。阿白,爸爸爱你,希望一辈子都能看到你,希望你活得富足优裕快快乐乐,希望你所有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他顿了顿,转过身去,温柔而不容拒绝的拉起小儿子的手,盯着他漂亮的眼珠。
  “但是阿白,你告诉我,就算满足你这个愿望,你会快乐吗?”
  
  朗白呆呆的盯着他父亲,酒气在脸上熏着绯红,眼圈红彤彤的,嘴唇微微张开,目光里仿佛含着一汪水。袁城想起以前教他念书的时候,把小孩子抱到自己膝盖上,一字一句的给他念生字。每当他听不懂的时候,都会这样呆呆的望着父亲,神情茫然天真,模样懵懵懂懂,袁城每次看到他这样,都恨不得狠狠的亲他一口。
  “……我不知道……”半晌朗白轻轻的说了一声,尾音轻得几乎消失在了空气里,“我……我不知道……”
  袁城低低叹了口气:“不知道没关系,万一你后悔了,还有爸爸撑着呢。”
  “……为什么?”
  袁城俯□,在朗白眉心上亲了一口,“不为什么,爸爸爱你。”
   



68、忆苦思甜      
 
 
  
  那天过后,袁城感觉他的小儿子有了微妙的不同。
  以前朗白不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遇到什么问题,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来再去问朋友。如果谁都没办法解决,最后他才会勉为其难的求助于父亲。尽管袁城每次都仔细耐心的为小儿子安排好一切,但是他能看出来,朗白并不高兴,也没有因此而被讨好。
  从那天父子俩一起回来之后,朗白突然开始向袁城问问题了。他毕竟还年轻,集团里的事情很多拿不准,每当有什么不会,他就会跑来敲袁城的门叫爸爸。
  
  袁城简直受宠若惊。他感觉自己三十年来积累的所有知识,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的。
  朗白还像他小时候一样,袁城教他东西的时候喜欢把他半搂在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语气温和,循循善诱。朗白听得十分专注,间或默默的点头,最后还说一句:“谢谢父亲。”
  袁城身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满足,十分洋洋自得:“这有什么好谢的。”
  “……爸爸。”
  “怎么?”
  朗白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当年刚上位的时候,也这么难吗?”
  
  袁城失声一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像你今天这样简单?你有我撑着,有三十年的公司业绩撑着,你大哥又远在台湾,整个天地都是你的,你还觉得难?”
  朗白默默不语。
  “我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参与集团决策,那时候你几个叔祖可不省心了,整天想找我麻烦。他们在公司根深蒂固,我是个空降兵,根本没人听我的,干什么事都得我亲力亲为。这还不算,你太爷爷是个狠角儿,每年夏天逼我去美国参加野战军,什么苦头都吃过。”袁城顿了顿,似乎回忆当年的苦难让他心情愉悦,“就这样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带人戳死了你的堂叔们,总算熬到了最顶头的位置上。”
  “……我母亲去世那一年。”
  袁城对朗白的生母没有任何感觉,耸了耸肩说:“那一年你还小,我刚刚进入董事局忙得团团转,还得亲自拉扯你这个小屁孩。那时我就是个可怜的单身父亲。我告诉你,那天冬天我基本没有脱衣服睡过觉,因为总是三更半夜被人叫起来收拾烂摊子,可他妈焦头烂额了。”
  他伸手揉揉朗白的头发,笑道:“你还觉得难,你可知道和我当初相比,你现在简直是睡在蜜罐子里?”
  朗白任他摸,不说话,神情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袁城怕伤了小儿子的自尊心,连忙又哄他:“不过你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才这么小,一般人家孩子在这个年纪都只知道玩,喝酒打架泡小妞儿,哪个能像你一样扎扎实实给家里公司干活?”
  
  袁城算是彻底颠覆了中国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什么好话都敢对小儿子说,朗白要是心性稍微不那么坚定,说不定就被宠坏了。
  他原来以为自己至少能做得跟父亲一样,谁知道真做了,才知道比父亲还差得远。袁城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度掉到最低点,他攒着一口气拼命要超越他父亲,谁知道某天抬头一看,发现父亲还站在自己遥不可及的顶峰上。
  朗白有点沮丧,袁城哄再多好话都没法安慰他。
  
  随后的几天朗白心情一直回复不过来。
  袁城想逗小儿子高兴,于是挑东西送他。朗白喜欢玉件,他特地叫人开了库房,找出来当年重金觅得的极品帝王绿翡翠佛像,亲手挂到小儿子的脖颈上。
  朗白抗议:“我又不信这个!”
  “据说玉髓可以让人保持心情愉快,”袁城一本正经的说,“而且……对肾好。”
  朗白脸色微微一僵,直觉想说我才不需要,我这样年轻的肾脏一定比你坚强!但是这话又实在太昧良心,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没没好意思说出来。
  袁城拍拍小儿子的脸:“爸爸觉得,你需要这个。”
  ……工作经验比不过就算了!连肾都比不过!
  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朗白霍然起身,僵立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丢下一句:“……多谢父亲关心!”然后拂袖而去。
  在他身后,袁城无辜的摸摸鼻子:“……哟,害羞了?”
  
  一个月期限很快即将结束。
  没有人发现幕后作出最高决策的那个人变了,所有人都以为袁城是十几年前灵魂附体,最近想搞整风运动,严厉整顿集团效率风气。
  一时间人人自危,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话都不敢喘大气儿。
  
  袁城看着这一切,有点欣慰又有点忧虑。
  他欣慰小儿子在这个年纪已经运筹谋算手段了得,又忧虑他这样下去,威严太过,反而过犹不及。
  和一个月前相比朗白倒是不那么拼命了,有时他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巨大书桌后,看着面前满眼的文件,神情非常凝定,眼神若有所思,袁城觉得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以前他就像是只刚磨尖了爪子迫不及待要试一试的野兽幼崽,现在他好像稍微长大了一点,不再用它那锋利的爪子到处乱抓了。
  
  有一天下午袁城闲着没事,在庭院里眯午觉,朗白坐在他身后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看书,因为天气有些热,窗子便打开着。袁城没睡熟,恍惚间听到朗白打电话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了所以听得并不真切,“……大公馆……禁闭室……什么?怎么会没有……”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厉声说:“去查!几个大活人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袁城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动作。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朗白刚要起身去上楼,突然被袁城叫住了:“阿白!”
  朗白停下动作,静静的望着他父亲。
  袁城微微笑着,坐在那里,打量着他的小儿子,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笑着问:“阿白,回来这么久都没有朋友找你出去玩,你不无聊吗?”
  朗白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你应该提醒我的。”袁城微笑着把他小儿子的手牵过来,动作温柔而不容拒绝,四十多岁成熟男性极富魅力的脸上一派谦和,眼底闪动着真挚抱歉的光,几乎要把人溺死在里边,“你以前的几个朋友都被我派出了香港,莫放和容青在日本拼死拼活的开发新市场,李明羽被联合国特殊部队派人来接走了,他后台太硬没人动得了他。那几个贴心的保镖也有各自的队要带,可能暂时没法来陪你。你要是早点提醒我,我就把他们都调回来了。”
  
  朗白刹那间似乎十分惊愕,这种震动即使是极其擅长掩饰情绪的他,也不知不觉在脸上透出了几分来,“……莫放和容青在日本?”
  袁城愉快的道:“他们要结婚了。老周同志要当岳父了。”
  朗白盯着袁城的脸,有那么几秒钟他似乎在认真掂量父亲这话的真实性,他眼底所有暗藏的锋利,都像刀子一样刺进了袁城的眼睛深处去,仿佛要一下子看穿他的脑袋。
  袁城仿佛浑然不觉,微笑着任他看。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朗白停顿了一下,慢吞吞的道,“我之前还有点……嗯,担心他们。”
  “为什么要担心?”袁城奇道,“他们对你这样忠心,在最危险的境地里保护你的安全,在最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第一为你着想,作为你的父亲我怎能不奖赏他们?”
  朗白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谓“最危险的境地”、“最孤立无援的情况”,其实就是那天在海上绑架袁骓,图谋造反。按袁家百年黑道家规来处置的话,他们都是要被千刀万剐十死无生的!
  
  “爸爸知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虽然名义上是你的手下,但是你喜欢他们,他们也真心来待你。”袁城顿了顿,正色缓缓的道:“你是我儿子,任何真心爱你、帮助你的人我都十分感激,任何你喜欢的人我都不会轻易去伤害他们,因为我不想让你难过,知道吗?”
  朗白呆了半晌,神色犹豫,袁城便耐心的看着他,就像小时候一遍遍耐心给他读书,直到他点头表示听懂为止。过了半天朗白才缓缓点了点头,说:“我……我知道了。我先上楼去了。”
  袁城笑起来,拍拍他的脸:“去吧。”
  
  一直目送朗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上,袁城才招招手,老管家应声走上前来:“袁总,什么吩咐?”
  “这孩子个性多疑,叫莫放和容青给他打个电话,叙叙旧。”
  老管家点头退下:“是。”
  袁城满意的望着楼梯的方向,手心里还残留着小儿子脸颊的触感,带着冰凉的细腻柔软,就仿佛微小的电流一般让人战栗。
  
  他对朗白说他奖赏了莫放和容青,让他们在日本管事,并且他们要结婚了,这些都是真话。但是他也说了假话。他说他感激他们,承认他们是朗白的朋友,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袁城当时是很想活宰了莫放的。作为朗白身边最亲近的下属以及朋友,他早就知晓朗白和李明羽的一切计划,如果他稍微阻止一下,或者他向袁城告密的话,最终的结果可能就完全不同。
  况且朗白和袁骓之间最直接的矛盾就是他挑起来的,袁骓看他不顺眼想杀他,朗白又拦着不让杀,最终兄弟俩反目成仇,大儿子被软禁台湾,小儿子永远长眠海底。
  如果不是周正荣苦苦拦着,拼命说白少生前多看重这个朋友、他们之间的交情多么过硬、如果莫放死了白少在天上会多么伤心……袁城可能早把莫放撕碎了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
  “……幸亏当初忍下来了,”袁城惬意的想。
  放过他的朋友,重用他的兄弟,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讨好敏感的小儿子呢?
  
  朗白一晚上都躲在书房里不见人,袁城知道莫放在给他打电话,这几个人是有些私密话要说的。虽然理智上知道没什么,但是四十岁老男人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泛酸,在书房门口一圈一圈的转悠。
  突然书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袁城躲闪不及,正面撞上了小儿子:“……哟,好巧!”
  “……”朗白挑起一边眉毛,看了他父亲一眼:“是啊,好巧啊爸爸。”
  他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来,去厨房里倒水喝。袁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边,微微笑着问:“电话打完啦?”
  “……嗯。”
  “都聊过啦?”
  “嗯。”
  “你们说什么呀?”
  朗白站在厨房门前,矿泉水从漱口池的净化管里流出来,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咖啡色马克杯,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袁城兴致勃勃:“嗯?”
  “我以为按您的性格,一定早就在书房电话里安装窃听器了,难道您不会去自己听吗?”
  
  袁城心说哎哟,小兔崽子你敢冤枉你老子,老子我像是有那种下作癖好的男人吗……但是脸上仍然笑吟吟的,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口,袖子卷到手肘上,露出一段古铜色肌肉结实的手臂,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被他命名为“父爱”的雄性荷尔蒙:“爸爸想听你说。爸爸相信你。”
  朗白挑起眼皮看了他父亲一眼,漫不经心道:“他说你没有为难他和容青,相反还委以重任,现在虽然很忙但是很充实。”
  这小子很上道嘛!袁城心里微微惊讶,又忍不住问:“还有呢?”
  “还有说他们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还要准备红包跟红鸡蛋。”
  袁城仔细看小儿子的神情,冰白的侧脸仿佛雕刻一般凝静淡定,看上去好哥们结婚的消息没有刺激到他也要找个女人的想法。
  “咳,想去就去吧,到时候爸爸陪你一起。还说其他的了吗?你们说了这么长时间呢。”
  朗白仰头把水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和父亲擦肩而过,淡淡地道:“没有了。”
  “没有了?”
  朗白头也不回,“嗯,没有了。”
  
  袁城十分想去看朗白的表情,但是没等他绕到小儿子面前,朗白就已经大步走进书房,继而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险些夹到袁城的鼻子。
  “宝贝儿你太不孝了!”袁城哈哈大笑着拍门,“小心今晚别被我抓着,否则狠狠打你屁股!”
  
  房门里朗白哼了一声,走回书桌后开始看他那些永远看不完的文件。
  电话里有没有窃听器姑且不论,总之莫放说的那些话,他是不大情愿告诉父亲的。
  “本来袁总是想杀我的,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关了三天,袁总突然又把我叫过去,叫我站在他面前,一句句跟他复述有关于你的事情,包括去一起图书馆看书和帮你重新做衬衣尺码。我说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哭成那样,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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