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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几幅字画,你要不要看。”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拜读学习。”
说笑间文正的爸爸又拿出几幅字画出来,文正也端着茶进来。
“爸,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投缘,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文正啊,你来的正好,看看老爸的这几幅字画怎么样。”
“爸,你知道的我对于书法是个门外汉,不看也罢。”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的字画感兴趣,不过你的这个女朋友可是不一般,十足的一个鉴赏家,对于字画可是说的头头是道。”
“阿洁,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有这个本事。”
“爸,你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懂得欣赏你字画的人了。”
“是啊,我们谈的很好,你的这个女朋友爸喜欢。”
“伯父,你就别在夸我了,我啊这是在孔夫子面前诵三字经,你也就看个热闹当个笑话一笑而过吧。”
“哈哈哈哈。”
书房里被笑声充盈着,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也都在想着各自心事。
告别了文正的父母亲,文正驱车送阿洁回家。
“阿洁,为什么不在我家里吃过晚饭再走?”
“下次有机会的吧。今天我很累了,我想回家休息。”
“是因为我妈妈的原因吧,我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怎么会?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我能感觉到伯母不太喜欢我。”
“阿洁别想这么多,你看我爸爸不就挺喜欢你吗?”
“可是你妈妈不喜欢我,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原来是你妈妈不喜欢我。”
“阿洁,我妈妈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点势力,还有一点点的脾气,可是人还是挺好的,我相信你们相处时间长了都会彼此互相喜欢的。”
“但愿吧,我们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
时间是在谈话中的度过的,车在阿洁家的门口停了下来,阿洁挥了挥手走了进去,而文正就在车里行注目礼直至阿洁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眼睛好些了吗?
“妈挺好的,你去文正家里了吗?见到他的父母了吗?他们怎么说,对你有什么评价。”
“去了,他的父母我也见到了,情况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文正父亲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和蔼的,倒是文正的妈妈酸溜溜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怎么,文正的妈妈对你有意见?”
“我想不是意见而是诚见,他妈妈对我的身家背景似乎很不满意,虽然没有直说可是我却听得出来。”
“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切顺其自然吧!”
“那文正她怎么说?”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妈妈是个性格直爽的人,希望我别在意她母亲的那番话,我也和她说了,我会尽量做的好一些让她的母亲喜欢我。”
“那依你看,文正的妈妈会不会出面反对你和文正交往?”
“不知道,有时候觉得我和文正真的不太适合,虽然他很关心我,爱护我,可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现在我想应该就是地位吧。”
“阿洁,妈听你说这番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妈是过来人,感情的事也许妈不懂得你们这代年代人的想法,可是妈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总要做出一些让步,做出一些牺牲,相反如果你认为这是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就另当别论了。”
“妈,你和爸爸是怎么相爱的?爸爸很喜欢你吗?”阿洁凑到干妈的身边,像小孩子撒娇一样搂着妈妈的脖子,干妈也很自然的摸着阿洁的手说:
“傻孩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爸爸是怎么相识的怎么相爱的,你们一定是有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吧。”
“哪有什么动人的爱情故事,我和你爸爸当年在一个地方工作,那时候厂子里特别的忙,总要加班,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你现在大呢,每天就自己一个人走夜道,可是说来也怪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真的,看来我不怕黑不怕走夜道就像你。”
“那会,你姥姥去世的早,你姥爷身体又不好,所以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来接我下班,记得有一次晚上自己加班回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劫道的,当时把我吓坏了,我拼命的呼救可是漫长的夜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救声,我和歹徒拼命的撕扯,就在我将要绝望的时候一串车铃声传来,当时我晕晕的只觉得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朝我跑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歹徒打倒在地,当时自己惊吓过度瘫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后来还是他把我扶上了车送我回的家。”
“这个人就是爸爸对不对?”
“是,他就是你爸爸,也是从那一刻起你爸爸英勇的形象在也无法在我心里磨灭,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妈,你好容易动情。”
“也许这是那个时代少女的冲动吧,其实你爸爸长的一点都不俊秀,可是我就是喜欢上她,直到有一天我在厂里见到了她,我才知道他也是这个厂里的工人,于是我一有时间就偷偷躺在角落里看他,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我,一时间我竟然不知所措,我只好匆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双鞋给了他,匆匆说了一句‘谢谢你那天救了我’转身就跑,当时我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心跳都在加速,你爸爸是除了你姥爷以外我第二个亲手给做鞋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啊”干妈笑了笑却不在说什么?
“妈,你别笑了,接着说啊。”
“再后来啊,你爸爸好长时间都不敢再和我见面,甚至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满脸通红的匆匆走过,我没想到他一个不怕歹徒的七尺男人会比我还羞涩,后来还是在他一个朋友的帮助和鼓励下他才拿着一捧野花来找我,向我示爱表白,我欣喜的接受了!再后来我和你爸爸结婚了,有了你、有了他们二个小家伙。”
“妈,看不出来我爸还是一个挺浪漫的人,在那个年月就知道送花,爸爸一定很喜欢你吧。”
“是啊,你爸爸很喜欢我,也很疼我,从来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无论在厂子里多么的累,可是一到家里他还是抢着做家务活,你爸爸觉得以他的相貌能我娶到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知足了,而我却觉得你爸爸在我心目当中就是一个英雄,我感激他、敬重他也爱他,也就这是这些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才有了爱,我觉得那时候的爱情真的很简单,因为爱所以爱。”
“妈,我从来没有想到,你和爸公的姻缘会是这样,你和爸爸都爱的那深、那么真,我现在能理解了为什么爸爸去逝以后,你宁可自己再苦也不肯改嫁,每天都是在泪水中度过的,妈你真的好伟大——这是一种平凡中的伟大。”
“妈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你爸爸一个人,我不能对不起我爸爸,更不能让你们受委屈,那是一个感情纯真的年代,而那个年代已经成为了历史,可是爱情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爱一个人就总要放弃一些东西,去接受一些新的东西,阿洁感情的路是自己选的,如果觉得路走错了现在更改还来得及,如果决定了就走这条路,那就把除了感情以外的东西看的轻一些,不过这样你会因此感到一些痛苦。”
“妈,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也许我不能像你那样毫无顾忌的爱爸爸那样去爱文正,至少我知道我是爱他的,至于爱他有多深,我也不知道。”
“阿洁,妈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的压力太多的苦处不为人知,可是妈妈希望你记住儿女的幸福就是父母最大的幸福,如果儿女不开心,做父母的一定不会开心。”
“知道了妈,我会开开心的过每一天的日子。”
阿洁回到自己的屋子,她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爸爸、妈妈的爱情史,又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深深地的清楚的知道,文正的妈妈根本就是非常的讨厌自己,她嫌自己没有地位,配不她的儿子——堂堂的大法官潘文正,甚至就连他的家庭都让她觉得她是那么的卑微,阿洁的那颗心又动摇了,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应该发生的错误,是不是当初就不该一时感情用事答应了和文正交往,甚至他觉得以约法三章来换取爱情这是不是亵渎了纯真的爱情,这更向是一起交易,或许文正母亲的反对是有道理的,她觉得心中的那杆天平在也无法保持平衡了。
文正回到家里心里也很不痛快,虽然阿洁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她的情绪非常的低落,对于阿洁的自尊心是那么强的人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一番言语对于她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伤害,无声的抗议比有声的争执来得更可怕,他似乎感觉到某种危机正在黑暗里慢慢的滋生着。
“爸、妈,你们都在啊。”
“文正你送阿洁回去了?”文正的爸爸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的问道,这回倒是文正的妈妈不着急稳做钓鱼台。
“是,我把她送回了家。”
“来,文正过来坐,爸有事和你谈。”
“好!”文正应了一声过来坐下。
“你们在回去的路上都谈些什么了?阿洁这孩子是怎么看的?”
“没谈什么,一路上她的话比平时更少,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想必是为了你妈妈的言语吧。”
“她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我说老头子好事你怎么不找我。”文正的妈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高兴。
“我说兰馨啊,你自己说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要我是阿洁啊早就受不了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都问了些人家什么问题,夸得人家孩子有涵养不和你计较,要是遇上了不懂事的孩子转身就走,我看你那张老脸臊不臊得慌。”
“我臊什么,我说的问的都是实话,又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我臊什么啊?”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吗,夸了儿子没像你。”
“哎我说老头子,怎么一提到儿子的事你就和我唱对台戏,我看你倒是喜欢阿洁那丫头,不然就叫你儿子把她娶进门来,我给你们腾地方,我搬出去,免得碍你们的眼。”
“你在那里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阿洁那孩子多灵秀乖巧,又是个孝顺的女儿,人长的也不错,就是家里的情况复杂了些,生活艰苦了些,其他的也没什么吗?”
“哦,你还显少啊,这问题还不严重啊?哦,一个老妈是瞎子还得整天要人照顾,然后还有两个弟弟和妹妹,听她说话的口气结了婚也会依然照顾他们,那谁照顾咱们儿子,这万一三天两头的就跑回娘家住上几天怎么办?你不为孩子的婚事着想我这个当妈的还得想呢,我可不能让我儿子毁在这么一桩婚姻上,这简直就是成了招倒插门的女婿,那前程更不用想了,我都想好了,我们现在正在给一个凯思特的中华区代表办理一些相关的手续,这个中华区行政总裁正有一个女儿和文正年龄相当,人家可是留美的高才生,我正琢磨着这两天找个机会让文正和他们见见面呢,要是把这桩婚事促成了,文正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我还琢磨呢——”文正的妈妈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是文正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母亲的谈话。
“妈,你就别在跟我添乱了好不好,阿洁今天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想,我现在都够烦的了。”
“哦,嫌我烦了,你天天吃我做的同样的饭你怎么不嫌烦呢,你烦恼那是你自己找的,找个什么样的人不好,非要找个单亲家庭还是生活背景这么不好的,怎么你没人养了,还要再加上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妈和二个孩子。”
“妈,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阿洁的家境是不好,可是这不是她的错,她也正在努力的改变这个事实,你对他究竟了解多少,就对他做出这样的评价,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过分,我哪里过分,我只知道他就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我只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听妈的话放下这段感情从新开始新的生活,妈给你介绍比他更好的,更优秀的。”
“妈,你怎么还不明白,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我根本都不在乎,我把他们都看做是一个零,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什么金钱、名利,对于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也许这话有几分出世的味道,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只是希望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和我所真爱的人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瞧你那点出息,哦何着你活了一辈子就为了一个女人?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现在,没有金钱,没有地位,你就没有社会关系,谁会帮助你,不信你试试如果你明天不在是一个法官我和你爸都是一个平民百姓,你看看还会不会有这么多人来你家登门拜访,人家见你还会不会这么客气,你活的现实一点好不好,认情感故然很重要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一生的全部,有了事业什么样的感情没有。”
“妈,这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把事业当做主体,我承认你说的的确很现实,然而有了事业以后获得的感情就真实吗?那里有多少是金钱的成分,我没有远大的抱负,我只想在平凡的岗位为国家踏踏实实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找一个我真正所喜欢的人平平凡凡的过我的人生。”
“你脑子怎么就不开窃啊,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在这里明确表明我的立场,我不同意你和她交往。”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干涉我的婚姻吗?对不起我不能尊重你的决定和意见。”
“你——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学会顶撞你妈妈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眼睛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妈,你怎么这样不可理喻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
“文正,怎么和你妈说话呢,就算你妈说话重了些,可是出发点还是为了你好,像你妈道歉。”
“对不起妈,是我一时不够理智,让感情冲婚了头脑,对于刚才我说的那番话表示道歉,不过妈妈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考虑,阿洁是一个孝顺的好女孩,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我希望妈妈能放下成见敞开心扉的和她接处,你会发现他身上所散发的质朴是这个城市甚至是全中国的城市都少有的,如果连我们这样的干部家庭都不能接受她这样的一个女孩生活在城市里,走到城市里,那我们的国家将是多么的悲哀。”
文正的妈妈听着文正的话只是莫不做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我说两句吧,兰馨啊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毕竟文正已经不在是一个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对人生的认知,当然我这么说并不代表着全部否认你的观点,站在你的立场来讲你是关心孩子,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前途好的家庭,这是一种母爱是种很伟大的东西,只是方法欠妥,做为孩子的父母来讲我们都希望孩子的将来能比我们这一代强,能更好的为国家出力,提高生活的品质。我们经常听到父母说这样的话要‘要规划孩子的人生’规划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孩子的人生道路都是我们做父母在替他们做着这样或那样的选择,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完全是在父母的指使下去生活,他们就像是一个玩具而我们就恰好是那个摇控器,我们往东他们不敢也不能往西,因为是由我们在操纵,我们是否应该坐下来冷静的思考一下,我们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这究竟是我们的人生还是孩子的人生,在这条成长的道路上其实孩子成长的很辛苦,他们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他们会觉得这一生都是在为父母而活,自己只不过是从父母那里继承了生命再把他延续下去,我们还总会听到另一句话‘孩子,爸爸和妈妈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到了你们那里你们一定要争气,要怎么怎么样——’我们是否认真的考虑过,为什么我们做不到的事情要强迫孩子去做到?孩子明明喜欢的是文学我们非要让他去学物理化,虽然我们知道这是对孩子好,可是孩子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也不会学好这门课程,也许在孩子的面前我们的行事都过于武断,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式的口吻不容他们反抗,这是中国上下六千年来所遗留下来的社会病,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兰馨啊我们也曾经年轻过,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我们要感谢父母对我们的爱与期望可这并不代表我们要把这种生活方式延续下去,因为在这样的怪圈里生活无论谁都不会快乐,做为父母其实我们要做的只是正确的引导,去培养孩子的兴趣和爱好,至于孩子选择走哪一条路我看我们就不要干涉了吧,否则这将不在是爱,而是爱的抑制。”
文正父亲的一番话显然是站在文正的立场上的,这让文正的妈妈显得更加被动,毕竟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文正的妈妈也是一个知书答礼的人在这一番话语面前似乎也显得有些语塞了,可是做为母亲为了孩子他依然还要坚持自己的意见:
“老头子,摆事实讲道理的本事我不如你,你是搞政治的,可是生活是现实的不是你的一番道理就能讲明白的,哦你也不想想你当初还是走着父母安排的道路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哦现在想起来没有自我啦,真是的,我就不相信哪个父母会坑害自己的孩子,不都是为了让他们过的好一点吗?”
“我说兰馨同志啊,看来你真的要提高一下你的政治觉悟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比我还守旧啊,这刚推翻了过去的几十年的三座大山,你还非要给儿子的背上在压上你这么一座啊?哈哈哈哈——”
“嘿,你笑什么,你个死老头子,你成心和我过不去是吗,你就不关心你的儿子的终生大事,这能随便找个人就娶吗?”
“谁说我不关心了,我看阿洁这孩子就相当优秀,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面可是她的文学素养和个人素质就很高吗,这孩子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喜欢是你的事,是人家说你的字幅好,你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她到挺会投其所好吗,不过我就是不喜欢,这事得听我的,我就是不答应儿子和她交往,我告诉你文正趁早给我打消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妈,你知道这我办不到。”
“你——”
“妈,你听我说,这感情的事不是一方面的事他得两情相悦啊,你怎么总唱单出头,乱点鸳鸯谱啊,我对阿洁的感情是认真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