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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不幸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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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底洞了。总之一句话,向忆文现在愁钱愁得快疯了。

周悠悠先让人过去替向忆文把他爹之前欠下的住院费、医药费付了,又送了两万块给向忆文的老婆,说是局里知道向警官风里困难,看在他平时工作努力上给的贴补。

向忆文自然知道自己平时和局里是什么关系,领导再怎么关心他的家庭也不可能拨出这么多钱给他。那就是有人想找他办事暗中塞的钱。他现在急着用钱,这些钱是用在给他爹救命上,还都花下去了,他要是不收,又从哪里弄钱来退还?他爹还顾不顾了?外面一百多万的堵债,催得他都快疯了,他要是再不还上,那些人已经扬言要闹到他局子里去了。他现在正在查肖业坠楼身亡的案子,这案子牵扯到的人物在孙正威跳楼摔断腿那天夜里就出现在医院在他们跟前露过面。许澄有这钱,但许澄送的钱可不是好收的!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他也得出去见见。

向忆文从医院大楼下来,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奥迪跟了上来。向忆文先扫

了眼车牌记下号码,再朝落下的窗户看去。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副黑边金丝眼镜,手上戴着只价值十几万的名牌金表。那人侧身推开副驾驶位请他上车。

向忆文坐上车,那人递给向忆文一张名牌,慢慢地把车驶出医院。

“我姓区,区嘉亮,叫我阿亮就好。”区嘉亮看一眼向忆文摸出打火机,立即递了包中华过去,同时把向忆文旁边的车窗落下一点,留出道排烟的缝。

向忆文问:“你抽烟吗?”

区嘉亮说:“偶尔。”

向忆文抽了几口烟,问:“有什么事吗?”

区嘉亮说:“想和向警官交个朋友。”

“直说吧。”

“向警官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对肖业的案子很感兴趣,想请向警官在办案过程中方便的时候透点风。”

向忆文狐疑地看一眼区嘉亮,并没有答腔。

区嘉亮又说:“我不会让你难做,就是想你在案情上有什么动静和有些什么人在关注这案子给我透点风,让我明白个风向。我是带着诚心和诚意来的。”

向忆文当然明白这人的诚心和诚意是指什么,只是这事不能轻易应。这案子牵上许澄,里面的水深得很,不管是许澄还是上面让查这案子的人。他坐在那,一口口地吞云吐雾。

区嘉亮也明白向忆文的顾虑,说:“向警官,你的难处我都可以帮忙。你要是愿易交我这个朋友,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向忆文点点头,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再给你回复。前面靠边停吧。”

区嘉亮把车停稳等向忆文下车把车开出一程后给周悠悠打了通电话汇报了下情况。

周悠悠说道:“你晚上七八点钟再过去趟,去趟他家,去之前我先让欧文给你送十万块钱过去,你到时候用得着。这十万块,就先替向忆文还点高利贷的利息,让他们缓他几天。”

“唉,好的,明白。”

“向忆文的事你多用点心,一定要让他看到你的诚心和诚意,务必把他拉拢过来。他这人虽然烂赌,别的方面还是挺好的,要是能想办法让他把赌戒了,他可是能顶大用的。将来再把他扶上去,以后你们在这地面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唉,明白。”

周悠悠挂了电话,又把整个布局细细地想了遍。她觉得拉拢向忆文这事不难,谁叫向忆文正好遇难让她有这个机会呢。她觉得难的是揪出幕后那条想逮许澄的大鱼。这案子本来已经归为自杀案,又给翻成刑事案,到底是什么人在弄,周悠悠想都想不明白。肖业身后的郭文远的那路人都让周竞给清了,该下台的下台,该调走的调走,余下的到底是哪路人马在折腾?让周悠悠有点闹心的还有一事,这事都过了三天了,许澄居然一字没向她

提,这几天她俩院前院后的见个面,许澄也就向她打两个招呼就完事,倒是和那荣维明走得好近,每天都看到荣维明送许澄回家。

周悠悠吃醋,一怒之下又让人去查这荣维明的底,她要看看这货到底是什么路子。喵的!

正月初十,周竞上门来了。他下班后自个儿开车过来。

周悠悠一看,呀,竞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上门来是准备闹哪出?她还没开始打听竞哥准备唱哪出,竞哥倒开始问她准备唱哪出了。周悠悠双眼一瞪,满脸无辜,问:“我天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唱哪出?”

周竞说道:“你这猴精转世的能这么老实地坐在屋子里不动?这没鬼才怪。说吧,最近又在唱什么戏?”按理,周悠悠该在京里或者准备回国才是,哪像现在还像泰山似的窝在这一动也不动。

周悠悠哪敢说许澄的事,她现在和许澄八字没一撇,要是一说,她哥绝对掐她没商量,她追许澄就更难了。要是说打算在本地新建一批势力,她哥照样又得掐死她,当她哥现在没人啊?关键是她哥现在的人边上的人都知道是她哥的人呀,她得另找一批不让人知道是她哥这派的人活动才好活动。她想了想,说:“肖业跳楼那件案子由自杀案转成刑事案的事哥哥知道了吧?”

“嗯,知道啊!怎么,你有看法?”

周悠悠说:“我能没看法吗?前面,有人查在银行查我资产,后面,有人又在翻肖业的案子。哥,肖业的公司可是和我许澄联手弄下来的,谁都知道许澄和周家有牵连,这事我能不多想?”

“那你想出什么来了?”

“背后有股势力在动,可这股势力是哪来的,我还没琢磨出来。”

“用不着你琢磨,你马上就要回去了,这地儿的事又闹不到你头上,操这心做什么?”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肖业的事我掺进去搅一番,不弄踏实了我走不踏实。”

“肖业的事再怎么都动不了我头上,你有什么不踏实的?”

“那万一有人动到许澄头上把你的手掌给卸了只呢?肖业可以是风向标,许澄就能不是?政局诡谲万变,小心点是好的。趁我没走,坐这儿闲着也是闲头,倒不如查查是哪条大鱼潜在水下作乱。”

“那你的意思是?”

“能查出底下那条大鱼固然是好,即使查不出,也得保许澄万全,让肖业的死跟许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让那边连半根毛也捞不着。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么动许澄是什么意思?”周悠悠一脸的不爽。再说,这还不是打狗,这是动她未来的老婆。

周竞看了眼周悠悠,眼皮子颤了颤,说:“许澄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关照好。”他想了想,说:“这事继续查下去是有点不妥。”

周悠悠斜扫一眼周竞,问:“你还能让刑警队的人不查这事?”

“自杀案就是自杀案,没事浪费警力在这些有定论上的案子做什么?还有那么多大案等着查,他们查完了?”

周悠悠说:“可既然查了,总该有个善始善终才是,这查到一半叫停,总会落人话柄。我这已经把关节打到刑警队里去了,让他们查到底还许澄一个清白省得外面瞎议论也是好的。”

周竞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国?你总不能老为了我连自己的事业都不顾了吧?”

“哪能啊!我订了十四号的机票回北京陪爷爷过个元宵,十七号就走。”周悠悠说到这里,心头不由得暗暗一揪。她还剩下四天时间,却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弄,也好不甘心和许澄才走到这一步就中止了。

☆、第三十八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竞走后没多久;周悠悠接到一通电话,说银行那边已经查出眉目。

要查是谁在查周悠悠也不是难事,从向许澄透风的那人慢慢地往后面顺藤摸瓜,一路摸上去,到最后竟然摸到一个关家的人身上。关家的人要查周悠悠,周悠悠并不意外;她周悠悠和许澄弄肖业的时候,关家曾让许澄放肖业一马;肖业本身和关家就有往来关系。可周悠悠得到一个很意外的消息——那就是荣维明。她和许澄在对付肖业的时候荣维明已经回国了,且就住在关家;而当时说让查周悠悠银行账的这事时,荣维明就在场。从银行得出的消息也是许澄曾经也打听过是谁在查周悠悠,并且已经有了答案。

周悠悠想不明白:既然许澄已经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和她说。

如果查肖业的死因和查她银行账户的是同一伙人做的,那荣维明和姓关的的嫌疑最大。他们的矛头直对许澄,许澄为什么还和荣维明走那么近?许澄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不告诉和关家、和荣维明有关?因为许澄对荣维明的感情?周悠悠有点暴躁:既然你们有情,为什么她还要对付你?

周悠悠从外面来,在许澄家门口下车,然后按铃。

许澄在家,荣维明也在,一起窝在客厅看电视。

周悠悠拉了许澄直接上楼进书房,她把门关上,问:“阿澄,你告诉我,是谁在查肖业的死因?”

许澄怔了下,摇头。

周悠悠又问:“那之前又是谁查我在银行的账户?”

许澄说:“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们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周悠悠又问:“那是谁在查这事?”

许澄说:“左不过就是肖业的身后的那些靠山。”

周悠悠说道:“你知道是谁,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任由我去猜想,你给我警告是想我收敛避开他们。”她气得浑身发抖,问:“有关荣维明,对吗?”

许澄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周悠悠,问:“你在查这事?”

承认了!她猜对了!周悠悠犹如被人打了一闷棍,又似瞬间坠入冰窖被灌了个透心凉。周悠悠的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得双眼通红。她呆呆地看着许澄,说:“因为荣维明,你瞒着我。因为你不想得罪死关家,所以你瞒着我。弄倒肖业,已经得罪关家,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走那么近?”

“悠悠,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仇,肖业与关家并没有多深厚的关系。查肖业死因的事已经摆平,没有谁会再深究深查,肖业的死与我无关,那是他自己以前竖敌太多倒台之后走投无路才跳的楼。以你的性格,你若是知道

还有谁盯着你,你岂能善罢甘休,这事会越闹越大到最后难以收场,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谁愿意四处竖敌,遇事都留一点余地,大家才都好走路。关家和周家即没有仇怨也不是对头,不是吗?把这过节疙瘩化开,不好吗?”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一切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我想护你,结果你自己左右逢缘,哪需要我护!我精心算计、处处步局,为着我离开后保你周全,却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周悠悠认了!她认了!许澄和她往来接触是因为周家的势、是因为人情往来,不是因为她周悠悠这个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她以为许澄会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会知道她是在用真心相待,却原来,只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真的只是场419。”

许澄喊了声:“悠悠。”

周悠悠问:“荣维明为什么查我?关家又为什么查我?在肖业对付你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让肖业停手却在你我反攻的时候叫你停手?”她自问自答道:“因为一个利字。肖业对付你之前,你和他们没有利益关系,你死不死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肖业倒会损到他们的益,所以叫你停手。肖业倒了没用了,拉拢你对他们有好处了,就又把你拉拢过去。好一笔便宜买卖。”

许澄问:“你不也赚了吗?”对付肖业,周悠悠拿走一半的利润,她也是赢家。若说输?周悠悠也就输在没有得到她这一点上。她看得到周悠悠脸上的受伤,那是因为她给不了周悠悠想要的感情。她明白周悠悠在想什么,周悠悠认为她许澄攀上周家的关系就该和他们一条道走到黑、恼她和别家有了往来。是在认为她红杏出墙么?可她许澄从来不是周家的人,情义往来她算得清楚,周家帮过她许多,她记住周家的情义还他们情义、没做出有损周家利益半分的事,关家并不是周家的对头也没并有打算和周家为敌不是吗?关家的大公子和周竞不也还是朋友吗?荣维明查过周悠悠,不也什么都没做吗?她深吸口气,压住性子说道:“悠悠,关家与周家并不是对头,甚至关鸣和周竞还是经常一起混的朋友。我明白你为我做了很多,为我做的比我看到的还多许多。买卖可以一笔笔算清,人情可以一笔笔还清,可感情不是给多少就能赚回多少的。如果你觉得我在感情上负了你,我只能说,对不起。”

周悠悠深深地吸口气,把眼泪逼回去,但哽咽的喉咙让她再难发出半点声音,她摇摇头,开门直接走了。

周悠悠下楼的时候收到荣维明那眼神,更觉难堪,她看都没看荣维明一眼,快步离开。

周悠悠回家,

回卧室,坐在床沿边上,想哭,却发现所有情绪都憋在心口哭不出来。满心的憋屈找不到一个出口,找不到一个说法。许澄有她自己的立足法子,用不着她周悠悠来护!许澄和她只是人际交往,从来都没有领过她的情。

“小橙子”溜达着进来,跳到周悠悠的身上趴着,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周悠悠。犬瘟后遗症仍在,周悠悠满心憋屈没法哭出来,它这一抽一抽的倒像在抽泣。周悠悠满脸无语地看着小橙子,把“小橙子”抱在怀里搂着。她泪眼朦胧地叹道:“小橙子,喜欢一个人咋就这么难呐!”

周悠悠为着护许澄在本地设的局已经铺开,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已经步下这步棋就不合适再撤,该拉拢的人继续拉拢,该扶上位的继续想办法找机会扶上去,也当是为自己拢点势力在国内,说不定将来能用得上。如果撤了,一旦这些人投到别的路子上去,说不定反成害。

四天,周悠悠用她在这里仅剩的四天时间把一节细细地谋划布置妥当。

正月十四,周悠悠带着“小橙子”回京,她在北京过完元宵便带着“小橙子”坐上飞美国的飞机。她没和许澄道别,甚至没有告诉许澄她什么时候走。因为许澄身边有个荣维明,因为她放不开,因为她连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对许澄到底还有什么念想。她总觉得她和许澄可以在一起,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以和许澄一直走下去,许澄适合她,可是现实却把她俩拉得好遥远。又或许她俩的距离就是许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哪怕一丁点喜欢也没有。许澄的心里装的是荣维明,装的是那个在肖业对付许澄的时候站和关家一起站在肖业背后的荣维明。她周悠悠没有荣维明好吗?她周悠悠对许澄没荣维明对许澄好吗?或许如许澄说的,感情不是别的,不能衡量。许澄喜欢荣维明,不喜欢她周悠悠,这没道理可以讲,就如同她明知许澄不喜欢她却还要喜欢许澄一样。

周悠悠觉得她什么都可以算得清,唯独对感情,她如同坠在迷雾中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或者是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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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发现隔壁院子突然安静了。大门一直紧闭,窗户关得紧紧的,窗帘把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狗叫声也再没响起过,不再见有人走动,不再见灯亮,就连室内的花草植物也全搬到院外,车库里的车也不见了。

周悠悠走了。是昨天还是前天?许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周悠悠是什么时候走的。原本咶噪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就好像世界都

清静了一样,清静得就好像隔壁院空了或消失了一般。是空了,确实是空了。空得她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习惯,总会不经意地朝隔壁看去,总会不经意地盯着周悠悠家的狗然后护住自家“宝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注意到那个在屋子里、院子里等着她回来然后抬起双臂冲她挥舞双手的周悠悠。她想起上次周悠悠冲进她家直接把她拖进书房,想起周悠悠那时的神情和受伤。周悠悠所有的质问归拢在一起只有两条:一,你为什么要和曾经对付过你的人在一起,他们对付过你,我帮你打他们,你却又和他们和好混在了一起。二,我全心全意地护着你,为什么你却要替这帮曾经对付过你的人瞒着我。

现实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她知道周悠悠懂,周悠悠懂并不代表她甘心,理智和情感有时候是背道而驰的。周悠悠懂,所以没有继续为难发难,周悠悠计较,所以不辞而别。她知道周悠悠会走,且年后就会走,却没想到连句再见都没有机会说。

也好,她和周悠悠的交集就这样结束。不开始,总好过聚少离多的分离,总好过用一份跨距太平洋的恋情去抵抗一个强势的权贵家族。不开始,总好过长久的相思和想念。

只是许澄自己也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是那般失落,神情又是那般空寂,也没注意到心腔泛来的丝丝疼意。

☆、第三十九章 土豪你真二

因为寂寞才去寻找爱情还是因为爱情才会倍感寂寞?

周悠悠总在不经间想到许澄;遛马的时候,她会想到许澄如果此时也在身旁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会想象如果对方换作是许澄,她又会如何谈——

以前心里没人,她走在哪里都觉热闹,哪里都是风景;如今总想到大洋彼岸,总有种落寞和形单影只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总在下意识间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她看不到的身影;总会想象许澄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许澄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也知道自己在人群里永远找不到许澄。

那天;她去定制礼服,看到店里的婚纱,周悠悠站在那立了许久。

那是一对LES的婚纱;两个幸福的新人,互相帮对方摆弄婚纱,幸福的笑容,亲昵的举动,让周悠悠眼馋得半天舍不得移步。

一个月后,周悠悠参加了她们的婚礼,还知道她们打算要三个孩子,而她们正在准备迎接她们第一个孩子的孕育。

婚礼上周悠悠认识了好几个LES,其中一个还是华人,听说正在读博。那位姐姐的理想就是跻身中产资级、成为公民找一个女朋友注册结婚、和老婆一起生两个小朋友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位姐姐还问周悠悠有没有意愿和她共同发展。

周悠悠瞅着那姐姐、歪着脖子正经八百地想了半天,说:“可以试试。”试了三天,约过两次会,牵过一次手,亲过一次嘴,被那姐姐批了句“心不在焉、不认真”,然后她就滚到阿拉伯和人谈生意去了,她宁肯在沙漠里骑骆驼也不想回去拍拖,半个月后,那姐姐告诉她恋爱了,当然,恋人不是她。周悠悠松了口气,谈完生意又滚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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