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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周悠悠为了维护她连沾人命的事都干了!谁能维护她到这份上,谁能为她做上这份上?她抬起头望向周悠悠问:“为我做这么多,值吗?”
“啥?”周悠悠一愣。她还以为许澄是在想这事情的利害关系,却没想到居然又扯到她俩的事上。
许澄问:“花这么大的价钱帮我,我还不领你的情,值吗?”
周悠悠咧嘴一笑,反问:“怎么不值?”
许澄轻哼一声:“嗯?”怎么值了?
“看着你好好的,我心里舒坦。千金难买心里舒坦,千金难买我乐意。”周悠悠把小脸一扬,说:“我就喜欢把你护得好好的,就喜欢拍那些想欺负你的人。”她眨巴眨巴眼睛,问:“怎么?感动了呀?”
许澄实言答道:“有点。”
周悠悠问:“那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许澄回道:“感动和喜欢是两码事吧?”
“唔。那要怎么才喜欢呢?我用勾引的方式成吗?”周悠悠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说:“虽然皮肤黑了点,可是我健康呀。”又把自己的小脸一扬,说:“你看这脸,长得也算五官端正,眼睛没歪脖子没扭,长相也算过得去呀。”
许澄把脖子一歪,问:“谁一想事就这么歪着脖子跟她家那条得了犬瘟留下后遗症的狗似的?”
“你——”周悠悠让许澄一句话气得语结。她叫道:“你就不能有一句好话夸奖我一下吗?”
许澄把头扭到一边,轻轻地扯动嘴角笑了笑。就周悠悠这样的,谁好意思夸她呀。许澄坐到周悠悠的床边,说:“周家的财产够你在国外逍逍遥遥的过一辈子,你怎么还这么拼命的赚钱,和那些人扯上联系?”她能理解周悠悠和各国的上流阶层来往混进上流社会圈子的想法,但周悠悠和这些杀手、雇佣兵之类的扯上
关系往来就让她有点费解,和名流来往可能是交际玩乐混点面子,和这些雇佣兵之类的非政府武装人员来往,那就有点不简单了。
周悠悠想了下,正色说道:“中国人常说的‘富不过三代’大多数就是这种观念造成的,很多人觉得自己上辈给自己留的钱足够自己挥霍一辈子就贪图安逸和享受。时代变化太快,十年一个时代,人的一辈子得经历多少个时代?我小时候,家里有上百万存款就觉得是笔不小的财富,可现在一百万能买什么?在北京只够买一个厕所。像我们这种家庭,眼下看着风光,要是不拼命往上爬,一旦家里没人上位,就算不被以前的政敌清理,撑不过二三十年也会自然没落。他们安排我出国是为家族留条后路,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顾花钱,他们也供得起我挥霍,但我不想成为一个米虫,我想有自己的事业成就,我想真正成为他们的后路,想即使哪天他们倒台了,还能来投奔我,我还能护住他们,让他们在国外可以过得丰衣足食、滋滋润润,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遣送回国,不用等沦落到国外时才拼命地到处打点关系求人庇护,那样就太凄凉了。哥哥姐姐有他们的事业,我也该有我自己的事业,我不走他们的路子不代表我不想比他们有出息。兄弟姐妹虽是荣辱一体、相互扶持,却也都会在暗中较劲都想比自家兄弟姐妹更有出息,谁都想活得有面子不想矮人一头。”她说完,笑问道:“开始想了解我了?”
许澄轻笑一声,说:“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和那些人有往来。”在大多数人眼里有身份地位的人和杀手组织之类的来往有点不入流吧。自认有身份的人是瞧不起那些干见不得勾当的人的吧?
周悠悠笑,暗喷声:“嘴硬!”她说道:“认识他们很多事情办起来方便,各方面的人有各方面的用处,多认识些人、多建立些交际圈子办事方便、路好走。这世道最艰难的不是没钱而是没人脉、要弄事的时候找不着人。”她周悠悠有个毛病,就是每到一个地儿都喜欢在那儿弄点人脉打点根基,这些人脉势力一点点的打点建立,费点手脚,看起来还有点无聊和瞎折腾,但是等遇到事儿了,这些打下的人脉底子就是她的资本实力。就像眼下这件事儿,要不是她和那帮子人熟悉有往来,死的就不是关鸣和郭宜敏,指不定昨天她和许澄就已经在某起意外事故中遇难了。
许澄对于周悠悠那句“这世道最艰难的不是没钱而是没人脉、要弄事的时候找不着人”颇有同感,她这些年办事这么难不就是没有坚实的人脉吗?以前老想着往上面打点关系,现在想想,自己走的路子也可以再宽点不是么?她再想到关家的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四十七章 逼上贼船啊
虽然许澄对周悠悠的态度依旧如常;也不见得话变多,但她敏锐地感觉到许澄对她多了几分信任,与她相处时没有再和以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隐约中多了点随意。她住院开始,许澄每天都过来看她,以前是看望;现在嘛,没事也过来坐坐;坐在她身边看看电视,闲聊几句;或者是带着笔记本电脑过来打几把游戏,还把周悠悠那只玩了几天的和尚号弄了一身风骚的装备,就连周悠悠那和尚号也让许澄花了几百块钱给蓄了头发、换了张娘气十足的小白脸;弄套很漂亮的时装穿在身上。
周悠悠可得意了,经常没事在心里美滋滋地问:“阿澄,你是不是被我打动喜欢上我了?如果不喜欢的话,怎么又是帮我打点游戏号又是下厨给我做好吃的送来,没事的时候还总往我病房跑,还经常住在病房过夜陪我。”
周悠悠在医院住了十天,出院了。她本来是打算回自己的别墅继续和许澄当邻居,结果却让许澄接回许家老宅。
许家老宅真是老宅子,周悠悠一看那建筑风格和砖木就知道不比她爷爷住的那座宅子年轻。
周悠悠坐在轮椅上由许澄推着在宅子里转悠。这宅子大,而且古老,即使有人打理修葺维护得很好,但因为人丁太少,冷清,逛在这里面仍难免有种落败感。周悠悠想了下,这种落败感应该是因为缺少人气、缺少居住的人烟气息。这院子除了进大门的侧院有人住以外,其余的院子基本上都只剩下家具成了空壳。她不免有点感慨:这宅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许澄手上继续传下去,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门口钉着物质文化遗产的牌子,估计这宅子迟早得国有化。像她爷爷那宅子是明朝时一个状元的府第,在清朝时还有后人做过官,解放后归为国有,后来又配给了他爷爷。据她所知,现在很多这样的老宅都捐给国家归国家拿出来供游戏观光游览了。
周悠悠眼珠子一转,问:“像你家这样的宅弟留下的古董蛮多的吧?”她这转了圈也没见着几件,即使有,都是明清晚期不大值钱的东西。
许澄瞪反问:“你说呢?”
周悠悠咧嘴一笑,说:“我哪知道。”她朝后院一指,说:“那院是什么?”这院子还真深,到现在过了四座院了吧?许家的院子光直进就有五个院,两侧还有侧院。这在以前那该是多大的一个家族啊。
“家祠,供的祖宗牌位。上世纪四十年代就把许家供在宗祠挪到了后院。”
宅子主屋里的一切都很齐全,沙发、地毯什么的弄得屋子很有居住的人气,古式的家具混着现代的一些用品加上点着的香炉又熏得屋子古味十
足、人味十足。
周悠悠一瞅这主屋就知道许澄估计也时不时地回来小住一下。边上的小厨房里东西还齐全,她俩进屋就有人端茶和送糕点过来。周悠悠一看那套茶具和糕点盘子,可都是以前的官窖货啊。她啃着糕点,端着明代某官窖出品的茶杯,对许澄说:“看来你家还是留了点好东西的。”她把手上的茶杯轻轻地往上托了托,说:“往拍卖行一摆,就这茶杯这得卖好几百万吧?”
许澄沏着茶说:“这套茶碗就剩下这一对了,你可别给我打了。”
周悠悠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句:“这么贵重还拿出来用?”她看这茶杯上留下的颜色就知道这东西经常拿出来用。
许澄用盖子轻轻拨弄茶叶,说:“趁着还在我手上,不多用用怎么对得起自己?藏着掖着舍不得用,指不定哪天就成别人的了。”这些年他们家送出去的东西不少。送礼送钱显得轻薄,人家也不缺,远不如送古董好。年前的那个大项目,她送出去的那几样古董可是帮了大忙。许澄对这些古董倒也没多大看重,古董文物这东西说白了要么是文化传承,要么就是个玩物或收藏。她又不是拿古董当精神粮食的收藏家,需要的时候送古董出去打通关系,看到合适的古董也会买回来备着。她看周悠悠对这些古董倒是有点兴趣,每样都会瞅两眼再在心里评价一番。她想了想,对周悠悠说句:“你坐一下。”起身离开。
没多久,许澄拿了一幅画进来,递给周悠悠。
周悠悠看许澄拿来的那幅画就那么卷着,连点包装都没有,上面还沾了点灰尘,像是刚从什么挂着或摆着的地方取下来的。她打开画一看,不由得抬头瞅了眼许澄。“真迹在你这?”吴道子的画,前几天她才买了幅清朝膺品。
许澄说:“前几年收来的,看你有兴趣就给你拿来了。”
周悠悠说:“家里的老头喜欢,所以会留心收罗一些讨他欢喜。”她看过之后,把画小心地卷好递还给许澄。
许澄把画放在一旁,软声说道:“悠悠,这阵子你就住在这吧,那边人多眼杂,这时候住回去有点不合适。”
周悠悠问:“你是怕关家知道我在这边吧?”
许澄点头,说:“我在酒店遇到杀手的事惊动警方,关家那边也有耳闻。如果他们再知道你在这里,很容易把关啸的事联想到你身上。”就算没凭没据,让关家知道这事可能和周悠悠有关系的话,只怕和周家会立成水火之势。她又说道:“今天早上阿明给我打过电话,说关啸的死可能是人为事故,关啸正在那边调查,他们的婚礼也延期举办。”
周悠悠问:“还说什么了?”
“问了下我上次在酒店被几个外藉人跟踪的事,我说警方确认过是场误会。另外酒店的监控拍到你,我已经让人把监控录相毁了。”
周悠悠说道:“那没用。查我的出入境记录就知道了,而且全市这么多监控,想把我翻出来不是件难事。”她顿了下,问:“荣维明就没为你担心?”
许澄说:“我能照顾好自己,她需要担心什么?”
周悠悠轻哼一声,说:“扯!”她又说:“你就没问问荣维明郭宜敏怎么会和关啸死在一起?”
许澄哼笑一声,说:“听阿明说他们是朋友关系,郭宜敏和关家一直走得很近,他们在一起不会太奇怪。我不能跟她提郭宜敏买凶杀我的事,就没说什么。”
周悠悠想了想,觉得他们可能是把通过上次酒店的事怀疑上许澄了。她思量片刻,说:“关鸣应该会先从关啸在那边的人际关系上调查,这边的话,肯定也会查查你。因为肖业的事,谁都能想到郭宜敏完全有对付你的可能。你又有一大堆叔伯兄长在美国,还又托他们找过郭宜敏,关家很有可能怀疑你动用家族的关系在那边把郭宜敏弄了,顺道连关啸一起弄死了。”
许澄点头,说:“我也在想他们应该会查我。”
周悠悠也觉得这事自己有点大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关啸会和郭宜敏在一起,更没想到是郭宜敏和关啸一起雇凶杀许澄。如果那边查出关啸和郭宜敏曾经雇凶杀许澄的事……周悠悠的眉头一拧,说:“你得当心关家了。关啸找那帮人过来杀你应该是有渠道介绍的,关鸣在那边想从关啸交往的那些人里打探到关啸买凶杀你的事应该不难,一旦打听到关啸和郭宜敏曾经买凶杀你,关家会立即怀疑到你身上。”她的眼珠子一转,问:“荣维明在这件事上会不会是投石问路?”她索性更直白地问:“荣维明是真心想嫁入关家吗?”
许澄说道:“家族联姻,阿明对关鸣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阿明陪着关鸣一起过去处理关啸的事来看,阿明是真心想嫁给关鸣的吧。在阿明的观念里应该还是觉得结婚成家是正途,不然在知道云舒和你哥恋爱后不可能不争。她这人看起来张扬,其实性子比较自持内敛,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即使偶尔有点什么,也不会太……”许澄的话语到最后低了下去,直至无声。她想到荣维明在今年春节后和她相处的那两个月,阿明和她在一起是回应她的情还是想体验两个女人相恋?可不管是什么,阿明的步子都止于那两个月的靠近,浅尝之后仍是选择婚姻和主流。回想起这些,许澄仍难免伤感,
心底仍有些淡淡的失落的心痛。
周悠悠把许澄的情绪看在眼里,她能猜到许澄在想什么。她说道:“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走的路和归处,勉强不来。”她的许音一顿,问:“关鸣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鸣是个明白人,他的心思很细,处事很有主见和见地。他和关啸不同,十分沉稳,而且心思也深。关啸就是个世家公子哥,爱出风头爱逞威风。”
周悠悠把身子一挺,问:“比起我和我哥如何?”
许澄说道:“没你看起来这么二,比你哥更显稳重。”周劲多少还是有些公子哥气息,有时候还喜欢整点花哨的事。如果拿关鸣和周劲比,关鸣的心思比周劲更深、更稳重。周劲张扬凌厉些,周劲这人处事喜欢拿捏大处捏住要害,关鸣行事则向来是喜欢不动声色地把事做到滴水不漏。许澄觉得关鸣做事的风格和周悠悠有几分像,都喜欢在暗处猥琐。只不过周悠悠这人做事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堪称诡异。谁能想得到周悠悠会突然潜回国,谁能想到周悠悠在国外还跟杀手组织有往来深交?谁能想到周悠悠在遇到别人买凶杀人时反买凶把对方杀了?一般的人在遇到买凶杀人的事上都是找到对方买凶的证据把对方法办了吧?这姑娘直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场一棍子就给敲回去绝对不带半点拖泥带水。换别人来,好歹先摸清雇主是谁再买凶杀回去吧?周姑娘可不管这些,先把对方弄死再处理后面的事。好了,现在关啸死了,她俩得坐下来慢慢合计后面怎么对付关家的事了。周悠悠为保护她许澄不惜买凶杀人跟关家对着干,她许澄能不上周悠悠的船?除了上周悠悠这条船她还有第二条路走?许澄郁闷得不行,她想掐死周悠悠这个二货,又觉得掐死了周悠悠再没第二个会对她这么好的人。况且,既然关啸已经和郭宜敏买凶杀她,她对关家完全不必再客气。肖业的事已经难为了她一次,之后关啸还要她的命,就真当她好欺负?
☆、第四十八章 荣维明上门
许澄这老宅子虽然冷清人丁不旺;却还是有几个看守老宅子的,其中资历最老的该属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旧话叫“家生子”,他的父母都是许家的佣人。这个九十一岁的老头在许家整整渡过了九十一年,到现在儿子都过世了,孙子和玄孙辈的全没下落。这老头在许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如今人老了,神智却还清楚一点也不糊涂;九十多岁的高龄虽不再管事却还帮许澄看着老宅,成日里领着一条德国牧羊犬在许宅转悠;绝不允许谁动这里的一土一草、拿一针一毫。
许澄虽然不常回来住对老宅的管理却是极严的,甚至能隐隐看到一些旧俗。
周悠悠做为上宾住在这,成天忙完自己在国外的那些事就是找那老管家下下棋、喝喝茶或者是晒点阳光浴睡个舒服的午觉;等许澄有空的时候,两人凑一起在幽静的老宅里享受下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周悠悠有心上佳人相伴,半个月住下来人滋润得真不想回国去处理那些俗事。
倘若宅门一关便可切断外界的纷纷扰扰,周悠悠绝对乐意学桃源人携手佳人从此隐居。然,这是现实。她真要敢和许澄啥也不理窝在老宅里过“神仙眷侣”的日子,指不定过两年就得有人来扒这宅子的院墙把她俩赶出去,宣布此宅易主。周悠悠不想回也得回,自己公司的事还得自己回去处理,她再怎样也不敢把手上的资产交给别人打理。她见许澄也每天忙个不停,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关家那边看起来风平浪静没什么异样,周悠悠却总嗅到点暴风雨前的苗头。
饭后,许澄推着周悠悠在院子里纳凉散步。她低声说道:“今天关鸣他们把关啸的骨灰带回国了。”下午她去了趟关家,一家子罩阴霾气氛中,关啸的奶奶哭得人都瘫了。中年丧子,老年丧孙,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情形太让人纠心了。
周悠悠问:“见着他们了?”
许澄轻轻点头,“嗯”了声,暗暗地叹了口气。
周悠悠又问:“那郭宜敏的呢?”
“葬在那边的公墓了。”
“关家有什么异样吗?”
许澄微微拧了拧眉头,低声说道:“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即使关家查出什么,现在也不是动作的时候,也会隐而不发。
周悠悠给了许澄一部手机,说:“这是我在本地安插和收拢的人物,位置都不算高但都是掌管实权的能办实事的人物,有用得着的地方就用这部手机给他们打电话。”
许澄接过手机,低头看着身前坐在轮椅上的周悠悠。
周悠悠又说道:“能不惊动上面就尽量不要惊动,即使要动到台后面的人物,那也得等关家先动,这盘棋得你自己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走了。”她不在国内,许多事情没法掌控得靠许澄自己。
许澄问:“在担心我?”
周悠悠“呵”地一笑,说:“就是想一直护住你。”
许澄说:“那你替我把关鸣收拾了。”关家的悲戚让她有几分同情,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不安。扯上人命,谁都不会善了,如果这事搁在自己身上,谁要是害了她家人的性命,她一定会让对方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周悠悠说:“我碍着老爷子不好动。不过,我能给你在后面撑着,你就只管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接住你,不会让你摔了。”
许澄的眼睛一瞪,玩笑道:“那我要是闹出人命官司你也能接着我?”
周悠悠仰起头轻声笑道:“现在不是已经扯上了么?”
许澄说:“只是扯上人命,还不到扯上官司的份上。”
周悠悠说:“我相信你有分寸。”
许澄戏谑道:“我怎么在你身上看到的全是不放心呀?”
周悠悠老实承认,说:“是有那么点,就怕你在关键时候心软。”
许澄问:“我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心软?”
“那就好。”周悠悠放心地拍拍许澄的手背,说:“你自己凡事当心。我明天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