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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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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闻涛闻言倒是脸没红,可身也没动,只不过耳根子红了,盯了我一眼,看著我的手伤处那儿,然後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叹气:「不愿就算了,出去吧。」不逗他了,让他歇歇吧。
  一见我叹气,聂闻涛眼一停,手伸了过来,搭上我的衬衫扣子。
  古铜色的粗犷长手摸住细细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第一颗手有点抖,第二颗的时候就好多了,很沈稳地摸上第三颗,我微笑著看著他的动作,可这个时候……他停下了手,紧紧地揪著我衬衫两边,眼直瞪著我的胸口,眼珠子像是要暴了出来。
  「这……这是什麽?」他颤抖著问。
  我低下头,那处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胸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
  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著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著他的头发,「嘘,别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他长手往拉鍊一拉,落在地上。
  他缓缓地看著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後接著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欲望……
  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敢下重手。」
  我一听愣住,年少时我往死里打他时他还手的时候都不下重手?我恍然,惊觉那些年确实我身上顶多轻瘀,而他不是伤筋见骨就是流血;他有几年不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他都没下重手?
  干涸的眼睛湿润,他看著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从来不敢下重手,你走的时候,身上没一个像这样的伤口。」他指著我胸口右边那处刀痕,那是我跟李越天在外面打架时落下的。
  「更没有这样的。」他粗长的手指摸上那道狞长的手术伤口。
  我笑,吻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细细地摩擦著那男人冷冷薄唇。他没有动,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黑蓝的眼睛里,装的全部,只有我一个。
  我用舌头舔舔他的嘴,轻声蛊惑他:「嘴张开。」
  他依言把嘴张开,我把舌头伸了进去,触碰到那条带点温热的舌头,禁不住呻吟一声。那男人身体一僵,靠近我的下半身有个东西猛地出现触碰到我的下裆处。
  我用舌头纠结住他的舌头,缠绵了两下把他的脸更往深处扯,用舌头舔著他的口腔内壁,用极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地用力地扫过,把脚抬起用腿弯处摩擦他的裤裆……
  他的身体在颤抖,不过几秒,他用力一拉,我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拘住。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有一度滑入我的喉咙,让我身体热辣地喟叹著差点把他舌头吞下肚。
  粗糙的手在我身上用力地游移,每到一处,火焰四起,我不耐烦地扯著他身上的衣裳,他手一伸……
  
  「啊……」身体被推开,我瞪著眼看他,呼吸有点急促。
  他红著眼喘著气,退後两步,站到开著的淋浴头下,开关一转,热水转为冷水……
  冷水飘飘洒洒打在他身上,湿了头发衣服,颀长的身躯握著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地站在那,湿裤包裹著那里的形状……
  我抚额叹笑:「天啦……」
  我一开口,他背过身,双手抵著墙壁一动也不动。
  「喂……」我平复了呼吸,朝他喊:「我要洗澡……」
  他缓缓转过身来,潮湿的脸上那双红赤的眼睛贪婪却又自制地看著我,我勾手,「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不耐烦,用脚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呵呵直笑,咬住他的衬衫扣子,手往他的裤裆处钻去,他握著拳头一动也不敢动,而我活像是调戏民男的恶棍……
  我咬著唇忍住笑,舌头恶意在他乳头处咬了一口,随之舔了一下,手同时握住他的长型不重不轻的一捏,他剧烈一颤,头往後仰,露出性感的喉结。
  「不……」他像是挤出的这个字,嗓音嘶哑,但却不动,也不敢碰我。
  故意圈住他的昂长快迅滑动两下,我抽出手,朝他眨眨眼,「好。」
  他满脸通红,眼睛更是红得欲滴血一样,狂烈又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後一步,又要冲冷水。
  我连忙喝住:「我饿了,快点帮我洗澡……」
  一听这话他停住脚步,然後脚狠狠地踹了旁边的一个桶子,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後把水的方向打了个转,调到温热,低著头走向我。
  站到莲蓬头下,他拿著莲蓬头绕过石膏处把我身上打湿,被温热的水一碰,我感动地喟叹一声:「啊……」
  後面的男人动作又僵了,感觉那身体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回过头,笑得无害:「抹香皂。」
  他阴沈地看著我,而後转过身去拿来香皂,但接下来就不受我挑衅了,无论我是故意蹭他身上还是舌头在他肩头打个转,他都不为所动,好像前一刻他的疯狂在身上全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得我再一次无语,有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麽挑拨还耐得住?妈的,又不是性无能……明明那里挺起来比哪个男人都不逊色。
  我对著头顶的红色砖头翻白眼,感觉水转到身上,那只抹香皂的手也往下移动,我一弯头,只见他蹲在那认真地把香皂涂在我的大腿处,我胯那里微微昂起的性器他像看见了也没那麽回事似的,绕过那儿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
  「呼……」我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就打住吧,昨晚酒喝得太多身体伤了然後又是坐飞机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他也看出来了吧?
  我笑,拨弄了下他湿润的头发,蹲著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可在我面前弯膝却显得这般自然,如何能否认得了……他对我无心?
  包著脚趾的塑胶袋有点松了,他沈默著一腿跪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沾著湿地,然後再继续洗其他的地方。我靠在墙壁上,就著昏暗的浴室灯光看著他凝神的侧面,说:「我以前很爱那男人。」
  他在拿著莲蓬头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著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


    十六


  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後,就算我翻箱倒柜,一滴酒也找不到。
  这男人,毒啊,我望著满冰箱的牛奶果汁感叹,杀人於无形中,连吱个声都没有。
  聂闻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义大利沙发坐著倚著舒服,可塞不下个大男人,於是,房中间支起了一张大吊床,那就是他晚上的地盘。
  洗完澡那晚又是高烧,我也没力气再跟那傻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对床退避三舍。但每晚他回来时都会赤著脚进来,鞋子就脱在门口,洗完澡会出去抽根菸,然後会在我床前待几分锺再回到属於他的大吊床休息。
  我都在半睡半醒中,懒洋洋地不想动。知道屋子里存在著一个人,感觉安心,所有的坚持和坚强褪下半个口子,虚弱铺天盖地袭来,放出梦魇,竟睡得踏实无比。
  那个庸医怪老头再度造访,开了一大堆中药。要是上班,胖子就熬好药交给他漂亮苗条的女友小媛每天送来。那女孩第一次见我那小嘴硬是给张成椭圆形,然後趁我转身或没注意时就一个劲地盯著我看,跟看侏儸纪恐龙似的。
  手骨折得不是很厉害,跟那怪医生磨来磨去硬是还要我挂一个月,我不耐烦,照我想法一个星期我就要把手上这东西给丢了,那老头不肯。
  晚上聂闻涛提早回来,眼瞪了我几眼,然後出去抽了几根菸回来,拿著餐桌上我剩下的鱼骨头啃,又是闷不吭声。
  我又怒又好笑,抓起杯子往他身上扔,「想说什麽?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他一手抓著鱼骨头,一手看都不看把杯子接住放在桌上,继续啃骨头。
  「闷死你这家夥。」我笑骂,继续瞧我的商业杂志。
  第二天我赶著早起来,小胖跟他那女朋友不论谁都要中午才来,我打著哈欠,勉强地系了运动裤,身上也罩了件大T恤,戴上墨镜帽子。
  嗯,瞅著镜子里那嘻哈酷酷的男人,我满意地朝自己微笑点头,抓起钱包,揣上,准备拿钱砸上哪个有脑子的医生把这碍眼的东西给老子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间医院,随便扯了个谎,石膏拆掉,我晃著我虚弱的手,感觉它不是我自己的……我想半天都不敢碰它以此证明它确实是我的,我跟看怪物一样看了它半晌,最後耸耸肩,拦了计程车,往那个传说中的工地行进。
  我一下车,就满世界找那熟悉的男人,工地灰尘满天,一堆工人看著我也跟瞅恐龙一样,还好我对这早已免疫,扯了个小个子工人,问:「聂闻涛在哪?」
  「你找聂哥?有什麽事?」小个子工人有点奇怪地问我。
  「请问他在哪?我找他有点事。」我微笑客气地说,妈的,你不说算我老子这些年白跟牛鬼蛇神打交道了。
  果然那小个子惴惴地道:「在D区施工地,就那边……」手指著不远处的正在施工的工地。
  说了「谢谢」往那边走,我就是想看看,这家夥起早贪黑地弄什麽玩艺,每天都拼命三郎似的。
  一进那个插著牌子的D区,我就看见那男人在地上看著上方的升降机,戴顶施工帽半张脸都看不清,难为我在人群中一眼就把他揪出来了。
  工地一片喧哗,又脏,旁边走过的小哥们儿喊著:「找谁呢?」
  一阵灰满天满地飞起,我眼睁睁地看著干净的自己顷刻间灰头土脸,绝望地指了指正跟几个人拿著施工图看的聂闻涛。
  我总算明白聂闻涛一回来为什麽头发是湿的,估计是匆匆冲了澡才回来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再冲一遍,把自己彻底弄干净。
  那小哥们走过去,说了句话,聂闻涛脸一转,三秒後,就朝我狂奔过来,吓得我下意识就想聚集力道打算他过来干架马上回击……他以前就是这样,见我放学就从树林里冲出来,拳头一冲就要打过来……
  我悲哀地发现我只有一手能用力,幸好聂闻涛这次不是来攻击我的,他只是冲过来在我面前一个刹步,尔後深呼吸一口,说:「石膏呢?」
  我得意地翘起嘴角笑,「拆了,我早说了没事……」
  「妈的……」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口一句粗话,拉过我那只没受伤的手,走几步又停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停著一辆车,他把我塞上去,系安全带,开车,整个过程用不到十秒锺。
  车子一开动,就是狂飙,不到两分锺就见一个骨科医院立在眼前,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住,聂闻涛铁青著脸下车,把我给扯下来,重重地关上门,惹得旁边路人纷纷侧目。
  「靠,老子找你来是给你惊喜的,这下喜没见著,惊全留给老子了……」被拉著进了医院,我不得不为自己此行下了总结评语。
  
  老子又光荣地打著石膏打道回府了。
  聂闻涛眼一横把我扔回去就又开车离开了,小胖随之赶来,对著我苦笑,提著几袋子菜叹著气往厨房走,屁都不放一个。过会可能熬不住了,他拿著布巾边擦著手边过来说:「王哥,您……忍著点吧,怎麽著这手也是你自己的。」
  吴起然找我,电话打到聂闻涛那,这小子一回来就把他电话扔给我:「有人找你。」
  我拿过扔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嗯,很熟悉的号码,按键拨过,那边就笑:「哟,王子啊,据说那只青蛙把你接回去了?」
  我一听怒了,这家夥又损我来著:「靠,干你什麽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王子殿下,你家青蛙劫持了我家公司的民用飞机去B城这事,怎麽著也得给个交代吧?」
  我看了走近浴室那人一眼,回过头摸著脸:「是吗,你家老大肯定又剥削了他什麽才肯借的。我说,你什麽意思啊?」妈的,这家夥肯定有目的才通知我这事,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用知道的事情来向我讨什麽来了。
  「我钱输光了。」吴起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笑:「找你哥要去。」妈的,吴家的钱都快堆银行发霉了,居然到我面前闹这出,不知道老子穷得要靠人养了。
  吴起然在那边阴笑:「行,以後别想从老子嘴里吐出一个字。」说完电话一挂,手法狠绝,话落机断。
  我哭笑不得,无奈形势骑虎难下,现在聂闻涛跟吴家老大走得近,真要知道点那闷小子的什麽事,吴起然那内奸的作用是少不了的。於是我只好拨电话过去,问:「您要多少?」
  「五十万。」那边一张口就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默然,妥协:「行,按您说的办。」一穿上鞋,开门,拿著聂闻涛以前给我的那张卡,去两条街外的一个银行查钱,反正我是身无分文了。
  卡上有二十万,我吹了声口哨,这穷小子果然也不是很穷嘛,也就二十六、七岁,还能攒这麽些钱来著,不简单啊,希望不是他的全部家底……打电话给林简,叫他另转三十万给吴起然,总算把那爷要挟我的事给搞定。
  回去从一小巷子出来时,聂闻涛抽著菸、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地四处张望,见了我把菸踩脚下回屋去了。我跟在身後,单手插在口袋里,吹著口哨跟进,愉悦心情展露无遗,尽管另一只手挂著石膏实在有损我形象。
  进去的时候他在用勺添汤,放了一个碗在我那边的位置,自己捧著大白碗吃米饭,衬衫扣起两个扣子显得率性又性感。而这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地吃著饭,我顿感自己的道路其漫漫兮又长远兮……
  外边有人拍著门,聂闻涛去开门,我只听到一个问好的声音,随後就听到有人问:「请问章先生在吗?」
  我走了过去,看见有两个身上著某送货公司工作服的人一人手里捧著送货单,一人手里捧著一盆淡白色的大大的……秋菊。
  我愣了下,秋菊?今天冬至吗……?每年的冬至,李越天都会送我淡白色秋菊……
  我在心里冷冷地笑著,对聂闻涛摇摇头,「请他们离开。」
  走进房里,找菸,好几天没抽了,现在想抽得要命。聂闻涛的西装放在吊床上,我走过去摸他口袋,没找到菸,聂闻涛这时已走了进来。
  我挑眉问他:「菸呢?」
  他走到电脑那边在书架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扔到餐桌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我抽出菸,在菸盒上敲敲,四处找打火机,没找著,只好叼著菸回到餐桌上,继续喝那喝不完的鱼汤。妈的,胖子说了,补……靠,他妈的。
  一口气喝干,我拿著菸盒敲桌子,有点烦躁。妈的,刚那菊盆子上用淡绿色写的「Lover」刺得我心里不舒服。
  抬头看,往左看,往右看,还是不自在,这天杀的李越天,妈的混蛋。
  我捧著脑袋,看了看对面那个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吃著饭的人,丢了根筷子砸他头上,「听我说话。」
  他慢慢地把碗放下,然後看了我一眼,继续添饭。
  我当他同意了,嘴巴劈里啪啦一吐为快:「那个人,就是李越天。嗯,他以前每年都送我那个菊花。」我咬了咬嘴唇,把口中那涩味咽下肚,接著说:「我曾对他说过,只要他每年都送我白菊花,我就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忍了句话没说,那句话之後还有一句:如有背弃,我将亲手死在他手里。
  那时候爱得太绝烈,情火烧得以为这辈子就这麽一个他了,别说那句赌咒,再狠的誓我也发得出。
  聂闻涛默不作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望我:「你从来都是要做什麽就去做什麽。」说完就拿著菸往外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麽就去做,要怎麽样就怎麽样,他没有任何可说的。
  「如果……」我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地说:「如果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你会如何?」
  背影停顿了下,他说:「我说过,要我干什麽,你一句话就行。」说完低著头抽出手中的菸移动著脚步。
  「如果我要你杀了他呢?」我淡淡地继续问著。
  「我不是已经做过了。」他的语调带著轻嘲,带起卷门,嘈杂的卷门声一响,门关了,他走开了。
  
  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飘零,他这一辈子,穷苦饥饿占据了他所有的年少时期,倔强孤傲的他赤手空拳从烂泥中走出来,从完全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可如今,刚熬出一点头,却还是峰回路没转地继续与我纠缠,遇上我,怕是他最大的不幸。
  我想,我怕是他这生最大的劫难了。
  拿过他口里的菸,我抽了一口,还给他,吐出烟雾,问他:「你什麽时候遇上我的?」
  他把菸扔到地上,踩熄,回头看我,没有温度的眼睛平静如死水。「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肚子很饿,从来没那麽饿过,全身都饿。」
  「後来呢?」我淡笑。
  「能吃饱了,还是饿。」他说。
  「你爱我。」我淡淡陈述。
  他看著黑夜那头,「是。」他简单地回答,半边脸藏在黑暗中,显得冷傲又刚强。
  「真糟糕。」我笑著摇头,「怎麽会爱上我这种人,真不幸啦。」我幸灾乐祸地说,可能是为他哀悼,也可能是为自己欣喜。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别人无法插入其中。就算,他爱我,什麽都能为我去做。
  「如果,我死了,这次真死了,你会如何?」
  「杀了他。」
  「和我在一起,他先杀的会是你。」
  「那又如何。」
  「你爱我吗?」
  「爱。」
  「那我不爱你呢?」
  「无所谓。」
  「牵我的手回家好吗?」
  「好。」
  淡淡的灯光中,他粗糙的大手握著我的手,慢慢走向那间用仓库改成的房子,我想,有时候,天长地久有尽时,有些爱却还是能永恒的。
  
  李越天并没有现身,但我知道迟早有天他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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