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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绝之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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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前之老周
2008年以前,老周没有得到过所谓真爱。对于老周来说林莹只是上天和他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高考之后老周上门找林莹,被林莹拒之门外。

你看看你自己衣衫褴褛一副破相,家里又没钱,复了一年的课还他妈考了个这么垃圾的学校,要能力没能力要地位没地位要钱也没钱的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和我在一起啊,我不认识你给我滚吧!

这句话彻底地将老周打垮,伤心和绝望将老周纠缠得痛不欲生。一气之下他拿着刚开学老爸交付给他的八千块钱学费离家出走,四海漂泊。

2006年底,老周的家人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老周所在学校的教务处打来的,说老周已经拖了半年没有交学费,如果一个月内再不把学费一并交齐就撤消他在该学校的档案。老周的家人心急如同火燎,四下找寻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爷爷多年身患心脏病因着急宝贝孙子的下落而突发心病不幸归西。全家人因这次家庭的变故感到心慌手乱,其父情急之下登了电视上的寻人启事,因此花了全家将近一半的积蓄。

那个时候老周过着浑浑噩噩的流浪日子,对他爷爷的去世一无所知。

他身在四川,见识了这里火锅的十足的辣味。老周将沾满辣椒油的生菜塞进嘴巴里,一股刺心的浓烈的辣味涌上心头,老周吃得吁吁啦啦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身心如同陷落了火海中不停地被焚烧,耳根滚烫,脸颊扑红。那个时候他孤身一人独处南方,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靠拢的肩膀,他仅仅是需要一个女人而已。

2007年的结尾,他在成都的某个街道边要饭。在他记忆中那条街道上飘落了无数枯黄的白桦树叶,年迈的老伯抱着扫帚耐心地清理半空中铺洒而来的一片片干叶。街道上来去匆匆的人群冷漠而随心所欲,不顾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安心地来回奔走,周而复始。老周背靠在剥落了满地石灰的墙角上,抬起摇晃着哆哆嗦嗦的双手,嘴角抖动好似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复而紧掩,迟疑不决。

他还清醒地记得那个时候他真的就像林莹说的那样一身破烂的衣着,邋遢不堪。

他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难闻的恶臭,晚秋的凉风好像还厚待老周无济于事的体面进而将这股臭味吹散一空。人群从他身边走过并不曾留意恶臭的侵袭,所以人群也不必刻意地躲避这跟他们毫无关联的叫花子。

那时候有几个过路人偶尔地低下头无意识地瞥他一眼。他说这些人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他们才是这场悲剧的无情的观客。

他还说有一次当他端着饭碗向路人乞讨的时候,他生平头一次以一个乞丐的身份抬起头向周围的人群扫了一眼,这时候他猛然间留意到一个酷似林莹的身影。

他看到这个身影依偎着某个高大男人的肩膀,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他们朝他逼近,这让他感到心慌,于是匆忙地埋下头来。他们经过他窝坐着的身体,然后给他仍了一张一元的钞票。他感到两双眼睛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观望他,他感觉自己被两双眼睛盯得无地自容,犹如芒刺在背。他又回想起那句话“要能力没能力要地位没地位要钱也没钱的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和我在一起啊!”

他不安的心情令自己感到浑身爬满了不计其数的吸血虫,残酷的略带温柔的蠕动把他折磨得痛苦难言。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们离他而去,两人越走越远这时候他才镇定了心绪。

2008年初,老周结束了他半年的乞讨生涯,奔赴西南方的横断山群决心做长达三个月的冒险路程。

中旬,他行至地势极其险要的段路,在一个下坡处看到陈晨躺在泥水中于是将她救下。

夜晚天色冷清,正值陈晨摔伤昏迷之际,他看到毛巾被里陈晨满是伤痕的身体,一时心生怜悯之情,却也禁不住陈晨那唯美身体的诱惑,于是他便擅动了邪念。他亲吻过昏迷中的陈晨,占有了那具身体。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满足过无数个寻求欲望的野蛮男人,那具温润的身体,在这一刻属于老周。

陈晨清醒之后为表感激将她的身体献给了他。而在此之前她不曾得知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被他碰触过。她感谢老周送给她的幸福,与此同时老周也在忍受着因陈晨受他的蒙骗所带来的强烈自责中。

老周愧悔,于是希望能够用下半生来补偿。他把陈晨领回家。这时候家里的一切变故才为他所知。就在爷爷黯然逝世之前,他把家族中隐藏多年的秘密透露了出来。

五十年前爷爷来齐南城打工,在一片荒地里发现了钻石,爷爷喜出望外掂量着手中的珍宝发现它足有四两重。爷爷将这颗钻石藏在身边,五十年后,就在他临死前他将这颗钻石展示给家族所有人看,他临终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我把这个宝贝继承给我的孙子,周石,把他给我找回来,我要把它亲手交给他……

三年后,当老周带着陈晨回到家乡时他们还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回到家后他们瞬间拥有了万贯家产。

枯绝之年

第八季
尾落之声 尾落再声

尾落之声
我挣开惺忪睡眼,窗外强烈的光芒透过来。我感到双目刺痛,不禁闭了眼睛。我掀开了被子,然后看到一个女人裸露的身体背对着我,躺在一边。
暖洋洋的光芒照射到这个身体上,犹如荷花一般光润,亦如小鱼一般滑腻。

我扳过她的身体,心里猛地一惊,是陈晨。

她被我所惊动,揉揉眼睛说:怎么醒得这么早啊。。

我们…我们昨…昨晚没做过什么事吧?我瞠目结舌,问道。

她把脑袋埋在我怀里说:什么都没有。

她柔顺的长发铺洒在我胸膛上,光滑而温柔。

我急忙推开她,说:可是我们怎么会…

不必慌。她用两只胳膊环住我的脖子说,不管你的事,我说了,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已经把所有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全都忘记了,这样对你来说总该没什么损失,好么。

我闭了眼睛仰起脑袋,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昨晚我们真的做过……

她不再说话,只是把低下的头撇到了一边。

2008年老周和陈晨回到家后,用爷爷临终留下的那块钻石置购了一块地盘开了一个规模还算看得过去的汽修厂。后来小两口生意越做越红火,不到两年时间该汽修厂已经在全城高居首席。与此同时全省各地拥有了分公司和关联密切的连锁店。下属旅馆酒店等服务产业也满城遍布。他的汽修厂很快成为众多同类企业的领军。此时老周一改之前的拖沓与慵懒,端端正正的成为了大名鼎鼎的老板。逢人便会在耳根不断周旋着所谓“周总”的称谓,那真叫一个气派。

不久后老周和陈晨先后购买了三栋别墅,一栋留给自己住其他两个则留给他们计划好的两个孩子。他们的比较长远的打算是生两个小孩,这就意味着两个孩子将来生出来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好是坏是缺是残他们都是无比幸运的。都已在没出世前就各拥坐高价达百万的别墅,对他们而言可谓天赐良缘。

而这时候林莹沦落到跟一个圆头大耳的肥硕妇产科医生纠缠不清的地步。两个人同居了一年,一年后匆匆结婚并过着紧紧巴巴不伦不类的日子。也就是说自从她将老周毫不客气的侮辱臭骂之时起就已经与那医生发生了不明关系。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天天与女性生殖器官打交道,三年日子过下来可能早就对林莹身体上的一切都兴趣全失。

不久前两人很不幸地进入性冷淡时段,那医生渐渐开始在外边沾花惹草每日深更半夜才迟迟回家。男人出现外遇的原因大致有三,一是女方可能在那方面尽最大能力也满足不了男方,二则男人吃腻了老婆天天不厌其烦所做的同一味道的饭菜,第三作为老婆可能什么原因都不存在,仅仅是男人喜欢尝尝刺激而已。对于他们小两口三样全沾,那段时间林莹总是一人留在家中独守空房,可谓凄惨。

后来老周又与林莹偶然相遇过。老周断定他多年前在成都要饭那会看到的那个苗条女人其实并不是林莹。因为现在的林莹已不似先前那般貌美高挑。如今的林莹身形已经变得极其臃肿肥胖,面貌的娇艳之相断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沧桑焦黄的丑陋。这原因可能出自长期和她老公居住在一起的不良影响——很显然身为一名妇科医生天天都与中老年妇女打交道,这自不必说。

而这时候我在想可能林莹非常后悔当初骂了老周。

2009年就在我赶着写毕业论文的时候老周和陈晨登记结婚。

结婚前陈晨对老周说要去齐南见一个老朋友,而恰好老周也想着去见一位老同学,他说很久没有见这位老朋友了想想几年前还一同在齐南考过试,现在感觉万分地想念他。

本来两个可以陪同一起来齐南的但当时老周因公事出差一时脱不开身,于是和陈晨说好让她先去一步,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他随后就到,到时候在某个学校会和。

陈晨要见的那个老朋友就是我。而老周说要见的那个老同学也是我。而老周说好与陈晨会和的那所学校便是我所在的学校。

没过多久老周不远万里风尘仆仆地赶来。这时候我和陈晨已经在齐南的若干游乐场疯玩了好几天。

我们每天出入于各大豪华酒店宾馆山珍海味不绝于口。周到的正规的酒店服务令我觉得自己十足是个贵派人物。我们逛商场,陈晨给我买时下最名牌最昂贵的手机,衣服以及诸类日用品。连内裤都得上百块。这几天我享受了所谓富翁的贵族生活。

老周到来之前我们商量好对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只字不提,不光现在,以后也不能提,就把它永远地埋藏在脑海中以至于彻底的腐烂,甚至忘记。这是陈晨所说的话,但问题的关键是当时我正醉意朦胧对一切都毫无所知所以至于能否忘记自不必烦心,因为自始至终我对一切都不曾得知,那又何来忘记之说。但我想对她来说那天晚上的事,她将永远都不会忘记。尽管那是不怎么光荣的事情。

2009年当我见到老周的时候我唯一在思考的事情是,他老婆那晚上到底和我都做了什么。

2009年小两口与我告别。我送他们去车站。上车前老周对我郑重其事地说: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老同学一场,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困难。

我恭敬地开一个玩笑说:那是当然,再怎么说以后我也是要跟着周总混的人了。

他客气的笑一笑说:不要这么抬举我,好了车子要发动了,来日方长我们再见。

我招招手说:再见。

自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尾落再声
陈晨临走前对我嘱咐再三说以后一定要经常联系。我点头说那是当然。
自此之后我同他们只有过两次联系。

第一次是因为我一个同学的女朋友不知何故突然怀孕,那同学便四处借钱为其打胎。最后讨钱讨到我头上来,并倾尽所能充分发挥他面部肌肉的抽搐功能,将毕生的哀怨堆积于满脸,让我看了于心不忍,于是我打电话给陈晨向她说明缘由借来两千块钱交于他。

第二次和陈晨联系则是因我那同学查出他女朋友的怀孕并非他房事疏忽所致,至于其真正原因则是另有其人。我那同学得知真相后无比绝望,又伤心又愤怒,一气之下将那两千块钱又从收费处死皮赖脸地要了回来并原封不动地交还于我。我很纳闷掂量着多有份量的一搭钞票,问道:这么快就还钱啦,可不是你性格啊……唉对了我怎么…我怎么感觉好像没用过一样呢。他便说:废话就是你给的那些钱,妈的我被那娘们儿给耍了,整个一贱货我他妈还愣充傻逼给她借钱,真他妈的蠢到家了。我便说:你瞧你这就不地道了,她就是做得再不对人家这不也是危难之际嘛,你们好歹也是老夫老妻了不看僧面你也得看佛面啊,不能见死不救哇,到了这关键时候总得拉人家一把嘛。他啐一口唾沫说:妈的爱谁管谁管反正我是受不了这窝囊气。我深感此人之不负责任,与此同时我也深感此人做得非常之对。于是我又打电话给陈晨将钱悉数还回。

2009年我等待领取毕业证书,然后回家。

眼看自己的大学生涯就要宣告结束,而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致使我在这所学校的四年生活成为了终生的遗憾。并且因这次意外,也让我大学生涯变得'奇‘书‘网‘整。理提。供'残缺不全,永远地成为了一个不可逆转的无尽头循环。那时候我无故同隔壁学院的一个家伙结怨,那家伙曾经动手打过我的鼻梁,就这件屁大点的事还惊动了警察局。

因此警察叔叔将我们拖进局子里入了我们两人的档案。从此我与这家伙结下不解之仇。

当时学校里正值蒙骗偷盗之风泛滥,有一次那家伙独自留在寝室过夜,不巧被一个深更半夜入室盗窃的小偷给失手捅了两刀子。那小偷可能行盗多年久经偷场磨练了一身高超的武艺,两刀子下去不偏不倚正中那家伙心脏的同一个位置。看样子他必死无疑。

那家伙死后引起了全校的轰动,警察局派人来调查,把第一个嫌疑人就定在了我身上。理由很简单,从警局里的备份档案可以初步断定我与死者曾有过直接而密切的“关系”。可能因为死者曾恶意殴打过我,而我对此则记恨于心,日后我越想这事越觉得窝囊于是渐渐就起了犯罪之心,于是就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的阴森寂静之夜我便露出了丑陋嘴脸,在我的生命历程中留下了罪不可恕的人生污点。

警察叔叔们怀疑我的理由大致就是如此。但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放屁,对于他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我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当时的不在场,因为当时我正在参予另一起斗殴事件。

我煞费心机地同他们讲事实摆证据,后来一经他们调查才证实了我是无辜的。

警察局里放过我了,而学校方面的明确意思是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于我刚刚那场被逼无奈所供出的斗殴事件,学校相应地给于了我“一定程度的”处分,就是将我在该学校的档案撤消。对我而言这就相当于给了我一条死路走,意味着我的毕业证学位证通通拿不出来了。

我在学校的四年算是白混了。

2009年下旬,我两手空空地回到家。至此我依然是个高中水平的穷光蛋。

我给杨悦彤打电话说:学校这算是把我变相开除了。

杨悦彤听罢安慰我,道:没事,一个证书算个屁啊,你也别太灰心丧气了咱只要有能力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杨悦彤所学的是美术教育学专业,经朋友的介绍最后在合肥的一所高中学校找到一份教师的工作,倾其所学育教于人。

很难以想象我这个一辈子都对所谓老师的形象鄙夷唾弃的人到最后居然要和一个老师结婚生子并结伴度过一生。后来杨悦彤就对我说:你既然娶了我就应该接受我的一切,既要接受我的种种的好也要承认我的种种不好,当然也包括我的职业,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辱骂人民们的蜡烛!

我们约好了一起回家见她的爸妈。那时候我对一切都还一无所知,关键是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很多年后当我再次回想起当时两人突发异想地做出的这个决定时我无不感到愚蠢至极。

我就站在她家门口外面,她爸爸指着我的鼻子辱骂道:你上了四年的大学到最后竟然连个代表你是大学生的证书都没有拿到,不管我女儿上过的那学校是好是坏但现在手里至少还拿了个大学本科证书,你在大学这四年都干什么了,说你是人渣还算客气的,你一没有学位二没有钱三没有地位的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女儿!

杨悦彤见她爸爸将我骂得如此之狗血喷头,再也看不下去,于是用力将他推到一边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女儿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谁说的他配不上我的,你这么侮辱我的爱人,你算什么好父亲!

一气之下便携手与我私奔。

深夜里火车朝着合肥城直奔而去,我把杨悦彤紧紧拥在怀里。

这时候我的漫画《枯绝之年》已经早早地完稿,投给了一个出版社。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杨悦彤的父亲将我毫不客气地辱骂以后,当天晚上,我的漫画一炮走红了。为此我得到了稿费及版税共计两百六十万元。那天夜里我们在前往合肥的火车上,出版社就给我打来电话,对我说:你的漫画很不错,什么东西都聚齐了就等你应声,我们准备下印刷厂,先印三十万册看看销量如何,如果可观我们会再给你加版税的。

好像一切都是天意所定。任何人都来不及躲避命运事先给予的安排。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

2009年的某个夜晚,我成了名人,一个被自己的未来岳父骂成了“人渣”的非人渣成了就连真正的人渣都敬仰万分的名人,一个眼看就要毕业但还是及时地被学校开除学籍的不良知识分子在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有钱的名人。

我知道这不是个偶然。这是我忍受四年无畏煎熬的结果。

2009年我和杨悦彤在合肥安家落户,买了房子买了车买了一切足够令我们幸福生活下去的东西。我们深信尽管精神生活才是追求崇尚或者神圣的,但与此同时物质生活也必不可少。

如果说追求物质生活真是被社会道德普遍所鄙弃的庸俗的话,那么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生活在“庸俗”之中。坦白说我宁愿就这么庸俗的活着。为了一个被称作“家”的东西,逼迫所有背负上养家糊口的人渐渐使自己走向庸俗,这是在所难免。否则杨悦彤就不会拥有幸福,否则我们未来的乐翔就不会拥有幸福,否则整个家庭就不会拥有幸福。在这方面,有人信誓旦旦讲出来的所谓“高尚”其实再可笑不过。

所以坦白的说当我们一夜暴富之后我们内心深处享受到了拥有一切的快慰。

2009年末,我和杨悦彤手牵手去婚姻办事处登记,我对杨悦彤说:等我们乐翔长大成人,我要给他讲述他父亲所有关于青春的故事。

她微微一笑,这时候从我们身边走过一个青年,那青年怀里揣着一本漫画书,她静静地看了那本书一眼,说:是所有关于枯绝之年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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