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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红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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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萋萋听出来了她的挑衅,忍不住提醒:“你们早已分手。”

    “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这是你们的事。”

    “那如果和你有关呢?”

    萋萋觉得匪夷所思:“你们分手那是多少年前?”

    岳莺直言:“那时可能跟你没关系,但现在和你有关系。”

    然而她不知道,萋萋最反感的就是被女人冠上的各种莫须有罪名,一切男人的错最后都会有女人来背负。

    她冷笑:“就因为我要和他结婚?”

    岳莺也笑:“你也可以这样想,如果听完了我的话,你还是决定和他结婚的话。”

    萋萋顿了一下。

    岳莺知道自己抓到了重点,又不轻不重地说:“你也不想这样结婚吧?”

    更讽刺的是,岳莺也在同一家火锅店订位了。岳莺提议到前面那家自己订位的火锅店坐坐时,萋萋抬脚就走。

    比起外面的寒冷,火锅店里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大厅里人声沸沸,一路烟熏火燎热气腾腾。坐下后,萋萋才后知后觉地记起第一次见对面的女人时也是在这家火锅店,那个女人袅袅婷婷地忽然出现在眼前。

    岳莺当着她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只简单说了一句:“我忽然不想吃火锅了,下次再一起吃饭。”

    萋萋慢条斯理地取下手套,放进包里。

    岳莺挂断电话,端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给她,一杯留给自己。萋萋低头看着面前淡绿色的茶水,不喝也不说话。

    岳莺也没喝水,仿佛只是借由倒茶那个动作延迟一下时间。顿了顿,她不缓不慢地说:“这些话我本来想留着去上海再说,但是今天既然遇见你,婚礼前一天说和现在说也没多大不同。”

    萋萋仍旧不答话。

    岳莺或许不了解很多婚礼前夕的女人想法,因为她没有遇着那样切身感受的机会,可是面前女人的心思她却能体会出那么一点,连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两个多月从各方搜集到的资料已经让她对温萋萋这个女人不陌生。她也奇怪,从某种方面来说,她们也是如此的相似,比如偏爱同一款车,喜欢同样的火锅店。当然,不仅仅如此,还有同一个男人。

    她握着茶杯,继续说:“我十六岁去美国读大学,和季恒出国时同样的年龄,但我去的是他母亲的学校,一个月后,我在季教授的家里见到了季恒……”

    萋萋打断她:“你们的过去我没兴趣知道。”

    “那不是过去。”

    萋萋从这坚定的答话里听出来了执着,虽然觉得可笑,同为女人,却欣赏她的勇气,于是沉默。

    岳莺未尝不明白自己的开场白太长了,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水,压下那些在自己心里从来没有过去的珍贵宝藏,终于直奔主题:“你知道季恒的母亲活不久了吗?”

    萋萋一愣。

    岳莺得意一笑:“我爸爸赶着死在了她前面,以为这样就会得到原谅,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他死了也没有回来,她眼里早就只有自己的儿子。季恒也一样,他只爱他自己和他母亲。他母亲要死了,想在死前看见他结婚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他就找一个女人结婚。”

    萋萋不再平静,忽然愤怒了起来:“这是你的想法。”

    岳莺仍然在笑:“你当然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是这样,这是我在幻想。还有一个原因,他父亲,不,应该说是他名义上的父亲,那位姚先生死前也留下了一份特殊的遗嘱,那份遗嘱上写明如果季恒在两年之内结婚生孩子就会顺利得到他留下的一切,否则就不配姓姚。姚先生知道自己妻子的身体,想在死前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温小姐,你总不会以为这也是我在幻想吧?”

    岳莺停了停,最后又笑了,这一次却像是苦笑:“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这些话是自己的臆想,但我不认为我这些话有哪里不对,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一个甘愿认输的人,而且对象是他才认识几个月的你,我觉得滑稽可笑。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喜欢数字的逻辑严密,什么都要有原则,什么都要有固定的模式,准时起床,准时上班,连吃饭也要遵守原则,空腹喝酒不对,睡前喝咖啡更不对,饮食要清淡,重辣重油腻不健康,在他看来生活就要像数字一样条理分明规则清晰。一个这样一成不变的男人最后却向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女人求婚,就像那时候知道我爸爸是谁,他也可以毫不犹豫马上和我分手。”

    萋萋没有答话,径直起身,木椅在她的推动下发出一声响亮的摩擦地面声。然而岳莺看着对面女人快步离去的背影,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起到了最好的作用。她慢慢地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尽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半晌后,她又拿起手机打电话,仍然只是简单的一句:“我们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白天有事,加夜班写出了。

 第42章 四十二亲密



    姚季恒穿过一路烟熏火燎的热腾腾气氛朝自己订的餐桌走去;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本以为还会有一锅热热的菜在等着;然而走到桌前看着连火也没点开的一只冷锅底;又看看低头玩手机的萋萋;顿时刚刚还沾染的烟火气息不由也跟着清冷了一下。

    他纳闷地问:“你怎么没点菜?”

    萋萋头也不抬地说:“不饿。”

    姚季恒没好气:“手机能让你饱肚子?”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是有人就是恶习难改;虽然早已习惯她在自己面前对着手机;可是也对她手里那只手机早就恨得牙痒痒。他就从来不明白手机有什么好玩的;然而有时候看着她聚精会神地拿着只手机按来按去;他也会琢磨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代沟?也许他也该试着研究下手机?

    姚季恒招来服务生开火点菜,萋萋仍旧低头看手机,在他的询问下,随便说了几样菜。他早已知道她口味;于是自己点了一堆。菜很快上来了,他特意挑选了几道她喜欢吃的朝辣锅里下了大半。到了开吃时,萋萋不用叫倒又自动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就不停地朝自己碗里夹菜。

    桌子上终于也有了点热气。他看她一径只朝辣锅里伸筷子,就连他特意下在清汤锅里的蔬菜都要在辣锅里涮过一遍再放进自己碗里,她虽然能吃辣,但从前吃火锅也懂得要看菜分锅,从来不会这样暴殄天物,什么都放进辣锅里搅一下。

    他说:“吃太多辣的不好……”

    萋萋说:“我不是你。”

    姚季恒被噎了一下,以为她又在鄙视自己不能吃辣,于是也朝辣锅里伸筷子。萋萋笑了一声,他听出这一声笑也带着鄙视的嘲讽,于是再次斗志满怀,频频光顾辣锅。

    这一顿饭几乎在沉默中进行,萋萋不主动提起任何话题,而他的话头又总会被她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堵得没法继续,于是也沉默吃菜。两个人把战斗力转移到食物上头,吃了一大堆热腾腾的食物。

    一直到回家萋萋都很安静,径直走进卧室。姚季恒在客厅清理黑丑吃喝拉撒的一地狼藉,然后是给黑丑洗澡。厨房旁边的洗手间也是黑丑的专用浴室,他把黑丑抱进去,黑丑自觉抬爪挠自己的瓷白浴盆,然而真正到了有水的浴盆里,又开始扑腾不停了。姚季恒早已习惯,再次使用武力镇压,一只手按住黑丑胖乎乎的身躯,一只手熟练地涂抹浴液擦洗。

    最后,把黑丑洗干净吹干毛发,他自己身上也被折腾得半湿了。黑丑跳下他的膝盖,抖了抖满身晶亮的毛发,“喵喵”叫着直奔向卧室,似乎又是为刚刚受到的武力虐待去找女主人告状了。

    姚季恒落后几步走进卧室,看着那摇尾乞怜缠在梳妆台前萋萋脚下的一团胖乎乎身躯,心里忿忿不平,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看看这两个月是谁喂你吃给你洗澡吹毛。

    可是萋萋很吃这一套,停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抱起黑丑,温柔地挠挠它的下巴。黑丑又舒服得眯起眼。

    看着这一幕,他却又没法生气了。等他沐浴梳洗后,萋萋已经睡下了,黑丑再次大摇大摆占着他的床位。今晚却不能由得黑丑了,他拎下黑丑,不管它在床边的“喵喵”叫,掀开被子上床后便伸手向旁边的身体探去。

    萋萋却挡开他的手,坐起身,喊了一声:“黑丑!”

    黑丑立即奔到她那边去了。她把黑丑抱上床,放在自己身边,再次躺下,侧身背朝着他。

    姚季恒孤零零坐在自己的床位,看着只露出黑漆漆后脑勺朝着自己的人,终于察觉到她今天不仅仅是闹闹小别扭这么简单。

    其实这段时间,萋萋的脾气时而发作,可在他看来那都是些小别扭,她本来就性子不温顺,闹着闹着就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知不觉,她对他早已没了最初的桀骜不驯,虽然伶牙俐齿也还在,然而他感觉到的更多是娇嗔,所以也更多的是享受。可是越临近婚礼,她也越来越古怪异常,几乎连伶牙俐齿都收起来,很少说话,变得越来越安静,显得沉静温顺。

    他觉得怪异,也极度不习惯她这样,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婚礼,却又没法真正解女人的婚前感受,私下问已婚朋友,又得到哄笑,一致说是婚前恐惧症。他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却认为并不仅仅如此。婚前恐惧也是源于不安,所以她是不安了,忽然退缩了?

    他反思自己最近的做法,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该坦白的自己早已坦白,包括之前那个秘密。然而他仔细回想,似乎在他告诉她那个秘密后,她就越来越不安了,这一个多星期也安静得不可思议。

    沉吟了一会儿,姚季恒终于躺下,不管她刚刚含义明显的拒绝亲近,照例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背对着他的身体一僵,朝外边移动。他紧紧掐住她的腰,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去,低声说:“萋萋,我们说说话。”

    萋萋不答话,却手脚并用要挣开他的桎梏,连黑丑感受到身边的骚动,也跟着不停地“喵喵”叫。姚季恒在她的挣扎中,因为她的异常而深压心底的不安无限放大扩散,只想制住她,不能就这样让她从自己怀里溜出去。最后他也手脚并用,双腿重重压住她不停扭动的腿,双手紧紧搂住她。

    萋萋挣脱不开他的蛮力,终于气喘吁吁地开口:“姚季恒,放开我!”

    姚季恒也坚定地答:“不放!”

    萋萋随手抓住自己脸颊边的一只手,低头狠狠咬下去。熟悉的刺痛传来,他怔了一下,下一瞬,身体再次先与大脑下达指令,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把翻过她的身体,低头便寻到了她作恶的嘴堵上去。

    姚季恒刚刚是真的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可是在这一番变故中,因为她的拒绝亲近而沉闷压下的欲望又再次高高抬头。此刻他已经忘了说话,只想做自己上床来就想做的事。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亲近了。这个星期由于工作忙,她又没有任何兴趣,每当他一靠近,就闭着眼睛睡觉。他虽然知道她在闹别扭,可想她确实早上总起不来,只得克制,说服自己马上就有了长假。

    萋萋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呜呜地叫了起来。黑丑也再次“喵喵”叫。姚季恒摸索着提起黑丑扔到地上。萋萋得到间隙,从他嘴下挣脱。

    “我要睡觉……”

    “乖,明天早上我让你好好睡觉。”

    他想到明天是下午的航班去上海,越发毫无顾忌地重重压在她身上索吻。萋萋的声音渐渐被吞没。黑丑在床边叫了几声,没听见她的声音也停下来了。它对成年人的打架不感兴趣,抖了抖睡得温软的毛发,扔下女主人,转过胖乎乎的身躯,又看中了床前的沙发,跳上去,慵懒地蜷缩起来。

    姚季恒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探进了她的睡衣,抚摸上她胸前的柔软,重重揉了一下,发泄几天下来积压的不满。萋萋颤了一下,他察觉到,如同受到了鼓励,握住一团柔软时重时轻地揉捏,一会儿后又摸索着解开她的上衣钮扣,得寸进尺地低头吻上去。

    萋萋的嘴得到了自由,喘了一口气,大叫:“姚季恒,我不要……”

    姚季恒根本就听不进去,半晌后才呢喃一句:“待会儿就要了……”

    萋萋既羞愤又气急,伸手推他的头。他受到了干扰,反而一路朝下吻去。温柔的舌头紧贴着肌肤舔舐带来一阵阵悸动,她越发觉得羞耻,伸腿踢他,又被他握住腿扯下睡裤。纷乱间,她感觉到有温热湿滑的触感落在自己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舔舐。她的腿触电似的一麻,脸也一瞬间涨得通红,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你……变态!”

    姚季恒重重咬了一下回答她,仍然继续吻下去,一直到她最私密的地方。萋萋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可以如此亲密,她以为身体连接在一起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亲近,她敞开自己让他的一部分进入,可是他却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不仅仅如此。他不满足那样,他要的更多。

    她的手无力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深处也一阵阵颤麻,在陌生而剧烈的汹涌浪潮里无助地辗转反侧。

    他却还不放过她,忽然停下来,声音暗哑低沉地传来:“萋萋,你要我吗?”

    萋萋闭起眼睛,咬紧嘴唇。

    他诱哄:“乖,说你要我……萋萋,说你要我……”

    魔音一阵一阵传来,在一片浓重的大雾弥漫中,如同召唤,又像启示。前路迷茫,意识纷杳,她渐渐只听得见这个声音,可是却说不出来话。

    萋萋永远不知道自己说话了没有,他的坚硬灼热猛然闯入的时候,她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仿佛最后的力气也用尽,无力地软倒下来。他在她身上重重起伏,带着霸道的蛮力,一下一下撞击,把自己送入她的最里面。伴着他的动作,思绪飘散纷飞,浪潮携带着莫名的酸涩席卷而来,她渐渐被一阵漫天漫地涌来的悲伤包围。

    在这么接近的时候,她却觉得悲伤。

    他似乎有感觉,停顿了片刻,一只手抚平她的眉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说:“萋萋,我不是他。”

    萋萋心里一痛,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第43章 四十三荒漠之梦



    姚季恒这是第二次触摸到她的眼泪;却仍然令他措手不及。在他眼里,她一向是肆意而高傲的;就算有软弱的泪水;也只会倔强地躲在没人的地方。然而;她在他面前流泪了,他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多眼泪;在他没留意时;已经静静淌了满脸;像积压的所有委屈全都倾泻而出。眼泪是温热的;他的手指和嘴唇也沾染了她的温热,心也跟着温软下去,不管她为什么流泪,也不管她的泪水是为谁流;这一刻,只有他见到了她的泪水。

    他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吻掉她所有的委屈,又定定地重复了一遍:“萋萋,我不是他。”

    萋萋每一遍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不能睁开眼睛看着他。在无边无际蔓延的悲伤里,时光像漠漠无涯的荒野,又长又慢,渐渐却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她清醒地知道他不是他,他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和那些抛弃过她的男人如此不同,他没有温以泽的庸俗,也没有余锋的胆怯,他只是他。

    然而,那又有什么用。

    在如此亲密的时候,灵魂这么接近的时候,她想,他终究也只是需要一个妻子。

    姚季恒看见自己长途跋涉在一片荒芜的沙漠里,沙丘凹凸起伏,沙浪堆积,像他和她一起看过的那个电影画面。这次却又有了不同,不知走了多久,天边高挂起一轮皎洁的圆月,洒下银白色的清辉,那是属于众生的月光之书。金黄的沙漠沐浴在如水的月华里,滟滟流光,如同恒久的日月星辰。前方有流水淙淙声音,他终于走到了沙漠里的绿洲,触摸到了沁人心脾的水源,那水一滴一滴滑过指尖,又是温热的,像她的泪水。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指尖触摸到了冰凉……

    姚季恒猛然睁开眼睛,一只手依然下意识在旁边的床位探摸,那里却空荡荡,入睡之前和他在大床紧密相缠的女人早已不见。他再次仔细确认,枕畔没有一丝余温,甚至连床单都是冰凉的,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场旖旎的梦幻,梦醒后一切再次了无痕。他想起了三个月前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被黑丑叫醒的早晨,在两个人的身体裸‘裎相对后,一觉醒来,也是再没有了她留下的任何痕迹。一切似乎和现在如此相同,可是却又如此不同。那时他更多的是自尊被深深羞辱了的恼怒,现在却是巨大的失落,仿佛昨夜那样的亲密,也成了自己幻想的一场绮梦。

    他在枕间捻起一根黑色的长发,那是她留下的头发,再看看皱成一团的床单被子,心底又溢满柔情。谁说没有痕迹?这些都是她留下的真真切切的痕迹。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忽然传来,他连衣服都没顾上套,循声大踏步走向衣帽间,直到展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梦醒后那巨大的失落感才彻底得到平息。

    萋萋正在衣柜里找衣服,被他猛然从身后拦腰搂住,身体后倾,手臂一带,一叠衣服纷纷坠地。

    她怔了一下,在这么近的熟悉气息里,身体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怀里,嗔怪:“你看你做的好事!”

    姚季恒笑:“我帮你捡起来。”

    说是捡衣服,可是他没动,她也没有催促。就这样默默拥抱了一会儿,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又不是只会睡觉的懒猪。”

    这是她早上赖床不起时,他故意在她耳边喊叫的,而那时候她多数还是高枕无忧地闭着眼的,他喊他的,她照样睡她的。不到彻底清醒,她根本就不会伶牙俐齿地骂回去。

    他忍俊不禁:“我宁愿你是一只只会睡觉的懒猪。”

    萋萋的本意是要骂睡到现在的他才是懒猪,可是被他毫不羞耻地轻松推回去了,恨恨地说:“那你抱猪去。”

    姚季恒哈哈大笑,刚刚醒来的复杂情绪跟着荡然无存,心情再度飞扬,她总有办法让他轻松快乐起来。笑罢,他也满足了,松开她,蹲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萋萋嫌他不会叠衣服,一团乱的衣服就朝衣柜放,又拿出来仔细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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