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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来离开的时候,便也还了他。
“娘娘……”云芳知道阿娇急着去寻刘彻必是怕王娡对他有所教唆,可这会儿碰上个不知礼数的内侍,娘娘几句话问过却在这廊下出神,那边太后娘娘和陛下怕是有话也都说完了,是以出声提醒。
阿娇回神,看了眼三顺,沉声警告:“不许告诉任何人你今日见过我,尤其是那位尚太医!这琥珀,你就当从没捡到过!”说罢,再不理诧异的三顺,提步匆匆往泰时殿去。
对于甘泉宫,阿娇是极其熟悉的,前世皇祖母过世后,刘彻打压陈窦二戚的动作开始,她便负气搬到了这座行宫,那会儿她可笑的以为刘彻会来接自己,却没想最后下不来台,还是母亲骂了她一通,自己才悻悻回去,刚赶上卫子夫第二个女儿的满月。
远远望见泰时殿时,刘彻却已经出了殿门,正往自己这边来。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刘彻眼中的悲愤来不及掩饰,更多了几分震惊。他自是因王娡的话悲愤,也只能是因阿娇的到来震惊。想到这儿,阿娇吩咐云芳先去,继而绽出一抹笑容,极尽典雅之态的停住脚步,只用柔得能化出水般的目光看着刘彻,一言不发。
刘彻不过一愣,便大步向阿娇而来,两步之地,却停下了步子。
忽略心中因王娡而起的不悦,阿娇上前一步挽住刘彻的胳膊靠在他肩头,娇嗔道:“彻儿要来甘泉宫,干嘛让我在车上睡觉,腰酸背痛的难受死了!”
“我……”刘彻哑然,不知该怎么说。
见刘彻不说话,阿娇突然抬头,晶亮的眸子望着刘彻,“你要去看母后,何苦瞒着我?怕我去跟皇祖母告状?刘彻,你眼里可有当我是妻子!”
“自然有!”这话阿娇说得过了,刘彻要是再不反应,阿娇才会奇怪。
“那你为何不叫醒我一起去向母后请安?”
刘彻突然偏头躲开阿娇的注视,然而阿娇却十分任性的松开他的胳膊,双手固执的将他的脸对向自己,“为什么?”
“我怕……怕你不高兴……”轻如蚊呐的声音,终归还是落尽阿娇耳中,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怕我不高兴啊——”阿娇故意拖长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弯弯的眉眼里尽是笑意,却装作为难的突然抬手按着腰弯□子,“哎呀!我的背好痛!腿也好痛!胳膊和脚也好痛!”潜台词是,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阿娇有很久很久,没这么开怀过了。刘彻诧异的望着十分做作的阿娇,嘴角亦是忍不住绽出笑容,长臂一伸将阿娇纤腰揽起,薄唇点水般落在她檀口上,狡黠道:“背你可以,我先收点好处!”
阿娇佯怒着要打他,却被刘彻逃掉,跑出几步半蹲身子扎好马步,十分爽朗的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吧,夫人!”
眼睛在这距离间丈量几番,阿娇放下心中所有的防备,将自己最纯澈本真的心展露,提起层叠绚烂的火红裙摆,小跑着冲向刘彻,纵身一跃牢牢攀住了他的脖颈,“快走!”
刘彻被这力道撞得晃了□子,感觉到脊背上温软的触感,心中十分踏实,双手向上一托,险些将阿娇翻到自己身前,只听阿娇吓得尖叫,心中喜悦更满了几分,不顾阿娇的责骂,只托牢她,提步顺着蜿蜒的回廊,向宫门处跑去……
“彻儿,皇祖母只是一时放不开,她会想明白的,你别生她的气好不好?”
“好,只要你给我生儿子,我就不生气!”
“胡说八道啊你!可是彻儿,皇祖母今早是跟我讲,要我们生了小曾孙才能回宫!”
“那就生,怕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上林苑里就你跟我,刘彻要再不能护阿娇周全,还怎么当皇帝!”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刘彻突然顿住身子回首瞪阿娇。
“可是我怕疼!”
刘彻皱眉,面上十分之纠结,愣了半晌才道:“那我多给你找几个稳婆,就不疼了!”
好吧,这是没当过爹的人的思维方式,阿娇沉默,终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你真是个傻子!哈哈哈……”
心无旁骛,笑容纯真,世间美景怕是再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这一幕和美。
不断回荡的笑声久久绵延在甘泉宫中……
王娡在泰时殿内听到那放肆爽朗的笑声,只是微微皱眉。
而回廊外花丛掩映的树荫下,一袭白袍飘逸星目坚韧之人,紧抿的嘴角不露痕迹,只是他手旁盛放的蔷薇花,枝叶零落……
作者有话要说:阿米豆腐,终于够了……
这一期榜单把我赶得,都是最苦逼的桥段
所以表霸王我了5555555555
终于没榜单了……
☆、信任与否
雪落了一夜,及至巳时上,仍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幕。
卯初便开始打扫积雪的黄门内侍,这才刚打算松口气,却听到官道上缓慢的马蹄声,嘚嘚而来,忙加紧手中的动作扫去道上最后那片积雪。
辇车上,是长乐宫的标记。
承光宫内,上好的银丝炭不见烟尘,将整个大殿熏得暖如春日。
刘彻只披了件外裳,由内侍伺候着梳洗回来,见阿娇仍窝在榻上不愿动弹,面上旋即露出一抹宠溺,上前一把拉开锦被,钻了进去,“阿娇,太阳都照屁股了。”
寒气让阿娇下意识的往里钻,却躲不开刘彻的纠缠,旋即双手扯住被缘,一个用力向床里滚,把被子裹了个严实,“哪有太阳,天都没亮呢!”说着一抬手,把头也给蒙了个严实。
“你真的不起来?”刘彻一纵身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佯装警告道:“真不起来?”
“真不!”
阿娇回答的果断,她紧紧的抓着被子,生怕刘彻来抢。只是刘彻并没有再纠缠,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阿娇不及诧异,便听刘彻道:“哎,可惜了这大雪,林子里说不定有狐狸呢,听说那雪狐只有下雪天才出来,哎……”声音越来越低,还隐隐有脚步声,似是已经离开。
听到雪狐,阿娇的兴致一下子被提起,“噌”的一把掀开锦被坐起,“我起来了!”
只是一眼看去,屋子里哪还有刘彻的影子。
“哈哈!”愣怔间,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将阿娇整个身子抱起,由着惯性躺倒在榻上,正是刚才假装离开,却躲到床里面的刘彻。
“哎呀!你个大骗子!”阿娇回过神来,躺在刘彻怀里挣扎,却被刘彻搔痒弄得受不住,只好安静下来柔声求饶,“不要了!”
刘彻本就只披了件外裳,这样一闹,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虽不觉得冷,可不住喘息的起伏,加之阿娇身上凌乱的襟衣,淡粉的肚兜露出一角在外,说不出的暧昧。觉察到这份危险的暧昧,以及刘彻渐渐烧起的眸子,阿娇突然一跃而起,胳膊打在刘彻下巴上也丝毫不顿,赤着脚下榻便高声唤云芳。
没跑出几部啊,便被随后追来的刘彻拦腰抱回了榻上。
再不敢动弹,生怕点起他的火,阿娇老老实实的坐在刘彻怀里,耳边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一切理所当然的事情,应该就在顷刻。然而,刘彻才刚撩起阿娇垂散的乌发去寻那柔若垂珠的耳,便听到杨得意十分刺耳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在殿外响起。
“启禀陛下、娘娘,淮南王携翁主求见,已候在前殿。”
话音落时,刘彻的吻刚好落在阿娇白皙的颈项上,点起一团火焰。
“让他等着!”刘彻压抑阴沉的声音里,皆是欲求不满,阿娇忍俊不禁得失笑出声,却更激得刘彻火起,正欲不理刘安再做施为,阿娇却已经一个闪身逃下榻去,绽出一个格外妖娆的笑容微微福身,“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穿上鞋!”刘彻无奈的瞪她一眼,拢了拢衣襟,这才唤人进来服侍。
淮南王刘安入朝献书《鸿烈》,领着他八面玲珑的女儿刘陵,在长安城已经呆了些时日。阿娇却不知道他为何,要挑了这下雪的日子,大老远跑来上林苑。
“阿娇姐姐,许久不见,越发娇艳了呢!”刘安跟着刘彻去前殿议事,刘陵自然要跟着阿娇,她这番不见外的接触,放在别人也就罢了,偏偏阿娇最厌恶的人里,有她一个。
不动声色的从她手中抽出胳膊,“许久不见,本宫倒是没想到,陵翁主仍未觅得如意郎君呢!”
对于阿娇刻意疏远的称呼,刘陵只装不知,“陵儿不比娘娘,有皇祖母疼爱,早早觅得佳婿。淮南地远,又哪里比得上长安。”
“哦?”阿娇回头看向刘陵,“难道陵儿此次入朝,是要在长安城选夫婿?”
刘陵本是直直迎着阿娇的目光,不过片刻,却不甘的低下头去,“父王是有这个打算。”阿娇眼中的光芒,在她看来,却是格外刺眼的刀子。
“不知陵妹妹想找个怎样的夫君呢?”说着,十分亲热的拉过刘陵坐在身边,“本宫也帮着寻寻!”
“不敢有劳娘娘。”
“怎么是劳呢?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说咱们也是姐妹,我为妹妹寻个好人家,多理所当然,莫不是妹妹从未当我是姐姐?”阿娇从来不知道,她也能将这客套话,说得如此天衣无缝。
“陵儿不敢。”
“你只管说,我也就听听,能帮了自然好,不能……也就当姐妹体己,怕什么呀!”刘陵从前喜欢刘彻,只是不知,如今她可还如此。
“陵儿只想……嫁个好男儿。”
阿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是笑道:“哎呀,这天下好男儿虽广,却也有个高低呢!”
似乎是察觉到阿娇的话外之音,刘陵突然低头,不再说话。
“大汉天下,最好的男儿……”
“娘娘,陵儿不敢!”刘陵突然跪下,却没能阻止阿娇的话。
“陛下自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儿……只是,陵儿你是陛下的堂妹,本是同宗……怎可议婚呢?况且,就算是陛下和本宫都答应你,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怕也不会同意啊!”
“刘陵不敢!”
“怎么,天下间竟还有陵翁主不敢的事?!”阿娇突然拍案而起,可这由来已久的怒火,如今看来,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了。
“娘娘……”云芳突然低声提醒,“陛下同淮南王在前殿用膳,娘娘您……”
听了云芳这话,阿娇心中的憋闷略散了散,看着跪在那儿一脸委屈的刘陵,没好气的吩咐道:“带陵翁主去梳洗一番,可不要让王爷觉得本宫怠慢了他!”说罢,再不看刘陵,径自往外殿去。
淮南王在上林苑留了三日,便带着刘陵回长安去了,刘彻本是要阿娇一道去送,阿娇却装病躲在寝殿,怎么也不肯去。她跟刘彻好不容易在上林苑和平相处下来,可不愿因为刘陵,再闹了别扭。
阿娇拥被高卧,耳边浅浅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彻儿,你回来了!”只是睁眼的瞬间,却不是一袭玄黑的衣角,而是极尽妖娆的紫色,跳跃冷冽,“万舞衣?你怎么在这儿?”阿娇下意识的向后退,想离她更远点。
而万舞衣却只是站在殿中,一脸嘲讽的看着阿娇,“许久不见,娘娘越发娇艳,看来尚虞,终归是白赔了一颗真心,还搭上了祖宗基业。”
“放肆!”阿娇看着空荡荡的殿门处,突然敛下怒意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别人带我进来,”万舞衣突然一顿,粲然道:“陈阿娇,想不到这天下恨你的人……会这么多。”
阿娇正盘算如何让殿外守卫进来,却见万舞衣突然跪下,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惊慌道:“娘娘饶命,奴婢没有办好娘娘的差事,求娘娘饶恕……”
“你是谁?”刘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阿娇的心,立刻便悬在了半空,脸色惨白。
万舞衣始终低着头,直到刘彻在她身前站定,才突然抬起了头,一脸冷然。
“是你!”刘彻惊得后退两步,才想起适才在殿外听到的对话,目光旋即便看向了阿娇,尽是询问。
这次,万舞衣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要用刘彻的手,毁了阿娇,好让他自己后悔莫及。这样的计策,比杀了他们容易,却也恶毒更多。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瞬间,万舞衣突然从窗子纵身而出,引起了殿外侍卫的惊呼。
不过一瞬,刘彻收回了目光,大步往殿外行去,阿娇听到他在外面吩咐侍卫,好好看守寝殿。
万舞衣有备而来,自不会被抓住,刘彻,必然空手而归。
阿娇站在万舞衣跃出的窗子前,拥紧了身上狐裘,定定看着窗外枯枝寒梅,暗香浅浅。
刘彻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雪白的狐裘裹在阿娇瘦弱的身子上,飘渺若仙,仿佛下一秒就会飞仙而去。
“阿娇……”
低唤一声,刘彻正要去拥阿娇,她却突然回身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臣妾领罪。”与其跟他的疑心较量,阿娇倒希望留下一丝颜面,她没有力气如从前那般争吵了。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生生收回负在身后,“皇后有何罪需领?”
诧异抬头,刚好看到刘彻眼中的心痛,忙低头轻声道:“臣妾不知。”
“不知你就认么?!”刘彻突然抬手将阿娇拉起,一手拥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眼中的怒火不加掩饰,“你就笃定了,我会把万舞衣的挑拨,全算在你身上?”
“难道不是么?”
顺着阿娇的目光看向自己青筋毕现的手,刘彻突然失了力道放开阿娇,看着她脱力摔倒在地,却终归没有伸手去拉,“你还是不信我。”
万舞衣必然是刘陵带来的,淮南王有不臣之心,阿娇记得。可是她也没想到,一心要取她性命的万舞衣,竟然会放弃大好时机,来挑拨他们,这……定是刘陵的计策。想到这儿,阿娇紧握的拳头,更紧了几分,恨不能将刘陵握在掌中揉碎。
见阿娇不说话,刘彻突然转身,提起的脚步却顿在那儿,似乎想要再等一个答案。
看着那僵立的身影,阿娇突然凭空生出一刮勇气,“彻儿信我?”
没有答案,刘彻回身而来的拥抱,回答了所有的疑惑。
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火热的胸膛和凄冷的身躯,彼此温暖。阿娇将头埋在刘彻怀中,感受着他的呼吸,“你是朕的皇后,我的妻子,刘彻即便怀疑全天下,都不会怀疑你!”
阿娇心中的满足,从未如此畅快,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失笑道:“骗人,你刚才还怀疑我跟万舞衣串通……”
“我没有!”刘彻突然放开阿娇,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对视,“你从来不相信我,连带着,也不相信我会信任你。阿娇,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在逃避我,无时无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若是你恨我……对母后的迫害视而不见,我……无话可说。”
多么风轻云淡的借口,阿娇定定看着刘彻,终于只是上前一步拥住了他的身子,“我信你。”
也许,除了爱之外的东西都不去较真,她会活得更轻松些。毕竟,她再不会如从前那样单纯的去爱,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曾怎样伤害她。能够如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喜欢看温情咩?
还是喜欢看阿娇虐小猪?
让阿娇失忆然后刘彻想起以前肿么样?
狗血咩?
瓦只是YY一下……瓦知道狗血了……
☆、美人天下
平淡的日子,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
建元二年末,太皇太后下旨召回久居上林苑的帝后,令二人请太后王氏归,辞旧迎新。
建元新政瓦解后,刘彻便彻底失去了一个皇帝于朝政的权利,即便此次太皇太后亲自下诏回宫,面对日日往长信殿禀报的朝臣奏折,刘彻只是窝在椒房殿中,三不五时领着阿娇出宫玩耍,抑或压根就呆在未央宫哪也不去。
朝臣都道陛下被太皇太后灭了气焰后自暴自弃,可也只有阿娇知道,他每日强压下心头那些不甘,究竟废了多大的力气。
这日天气晴好,清晨的阳光洒在窗台上,点点如碎金般灿烂。
慵懒的睁开眼睛,阿娇下意识的抬手往身侧寻,却是一片空荡荡的冰凉,诧异的坐起身,刘彻很久没起得这般早,他去哪了?
“娘娘,您醒了。”听到声音进来的云芳,见阿娇只着襟衣便掀被下榻,忙拿了外裳帮她披上,嗔道:“娘娘这病才好,怎地又不注意身子,那药味儿奴婢可是闻够了呢!”
阿娇愣愣的穿好衣服,只盯着半边空榻,“陛下呢?”
“陛下今早天不亮便起了,交待奴婢伺候娘娘梳洗,要出宫。”
这些日子出宫已成了家常便饭,只是阿娇疑惑,刘彻何以今日要起得这般早?
云芳伺候阿娇熟悉,一边派了人去传信儿,待阿娇收拾得体时,刘彻刚好迈着大步进来。
平日出宫,阿娇多不会穿太过艳丽的衣裳,只是今儿拗不过云芳坚持着了身品红深衣,压着粉白襦裙,妍丽之下,更多了几分娇羞。乌发松松完成一个坠马髻,只定了一支金簪,简单大方。
刘彻毫不避讳直直的盯着她看,直将阿娇原本粲然的脸也盯出了不好意思,才笑着上前自后拥住阿娇,毫不犹豫的抽出她发间金簪放在案上,变戏法似的摊开手掌,那掌心若羊脂般细腻的玉簪,雕成木芙蓉的精致花瓣,衬着掌中细细的纹路,看来格外剔透。
“怎么在你这儿?”阿娇诧异的拿过,回头正要责问刘彻,却忘了两人本就是耳鬓厮磨的距离,如此一转,檀口轻擦在刘彻下颌,牵扯出暧昧的情愫。
阿娇登时一惊,僵了身子,还好刘彻只是笑笑,自她手中拿过那簪子,一言不发的寻了位置簪入她发间,“一直都在我这儿,只是不想还你罢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毫无疑问的收获了阿娇面上的郁闷,笑着抬手刮了她娇俏的鼻梁,心情极好的开口:“我带你出去玩。”
摸着发间温润的白玉簪,阿娇突然想起几日前从荆山来的故人,忙问道:“那金俗,真的是母后从前的女儿?”
刘彻的笑容微微一僵,“想是不会错了,母后想给她求个封号,我今儿一早就告诉皇祖母去了,让她老人家决断吧。”
荆山上偶遇的山野猎户,阿娇本以为再不会见到,却偏偏没想到,那女子竟是王娡跟从前那位夫君的女儿。如果没记错的话,金俗会被封为修成君,王娡因愧疚,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很是照顾,只是她同刘彻之间,却远没有平阳姐妹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