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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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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郡主面白如纸,撕裂的刀伤疼痛入骨,却咬牙不吭一声,听见元广的话,眸底生出幽暗之色。华老将军的脸色也铁青着,此言虽是事实,可已二十多年无人提起了。

    “那您可有原配夫人?”

    “有。”

    “您的原配夫人是谁家之女?”

    “御医院提点之女马氏。”

    “我是何人所出?”

    “马氏。”

    元谦问一句,元广就答一句,没人知道元谦问这些有何意图,直到听他问:“原配夫人所出之子,是嫡是庶?”

    城楼上的风忽然就凉了些,元广闭口,一时难答。他续弦后,因继妻身份高贵,年幼的嫡子便成了庶子,谦儿心中有怨,若在相府里,他想争这嫡子之名倒是无妨,可在这城楼之下百官面前,实有控诉他苛待原配之子之嫌。

    元谦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元广心里咯噔一声,以为他要伤害华郡主,刚要开口,却不及他的刀快,但见城楼上划过一道雪寒的弧光,如白日生出银月,紧跟着便见一道血光泼下城墙,温热腥红,泼在青石上

    温热腥红,泼在青石上,如水龙泼地。

    染血的青石前,半截断手躺在元广的官靴前,鹅黄锦袖,玉指如葱,手心里还握着把小巧的匕首。

    那匕首的把上雕着梅花,是女儿家的护身之物——华郡主不懂武艺,她身边从无此物,相府里唯有元钰喜爱舞刀弄剑,梅花正是她所钟爱的。

    那半截断手并非华郡主的,而是元钰的。

    “钰儿!”华郡主撕心裂肺地喊出声来,她看不见女儿的情形,元广却看得清。

    元钰的右手被元谦生生斩断,半截手臂泼着血,长风自城楼拂下,腥气浓郁。元钰咬破了唇角,额上渗出细汗,面色惨白,及笄年华的少女,未嫁身先残,华郡主怒喝:“元谦!今日你必死!”

    “无妨,总会叫郡主死在我前头。”元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提着染血的刀走到元钰身后俯视元广,轻描淡写地道,“父亲避而不答也无妨,元家三子四女,杀尽了,只剩我一人,也就无所谓嫡庶了。”

    元钰的断手就在脚前躺着,元广知道元谦不是拿此话开玩笑,他来到时就发现元修不在,不由心中一惊,转头问:“你们大将军去了何处?”

    孟三皱眉道:“大将军追着都督……呃,皇后娘娘不知去了何处。”

    皇后之称,孟三说着别扭,百官听着也别扭,元广却脸色铁青,他不知城楼下之前发生的事,听见元修无事,先是将提着的心一放,随即便生出怒意来。

    都这时候了,那孽子还与一女子不知所踪,实在不知轻重难成体统!

    元广恼着元修,这怒意却刚生就压下了,元钰还在城楼上,断臂处血流如注,眼看着便要有性命之忧。见元谦等得目光已凉,他不得不咬牙承认,“原配所出之子,自是嫡子。”

    元谦笑了笑,看似满意,眸光却寒如冬雪,问:“相府有几个嫡子?”

    “两个,你和修儿。”

    “谁为长?”

    “……你为长。”

    元谦听了,连笑容也淡了下来,又问:“既然我是嫡长子,相府所谋的一切理应由谁来承袭?”

    华郡主闻言怒目圆睁,明白元谦所谋为何了。

    华老将军也明白了,铁青着脸看向元广,元广面色威沉,盯着元钰淌血的断臂,寒声道:“好,由你承袭!”

    元谦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会儿元广,道:“好,既如此,今日就由百官为证,劳烦父亲写封手书,盖上相印家章,复我嫡长子的名分,并告知天下人,元家的一切由我承袭,父亲已老,日后由我主事。”

    百官正为家眷担忧,心本就提在嗓子眼儿里,听见这话,险些没失跳。

    好个元谦!

    原以为他要挟持着华家人索要盛京城的戍卫兵权,没想到他谋的更为深远,只要复了嫡长之名,得了承袭之权,元家这些年来所谋的一切就都是他的。

    他何需要盛京城的兵权?

    他要的是调用元家一切势力之权!

    “若无人去寻笔墨来,父亲可蘸血而书,血不够,有的是。”元谦见元广听见要求后不动,不由笑了笑,目光雪寒。

    这威胁之言令元广的脸色又覆上层铁青,华郡主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忍着不敢出声,只怕惹恼了元谦,元钰再受苦。

    不就是写封手书?莫说是相府的手书,历朝历代,就是帝王立储,储君还有被废的,也有死得不明不白的。

    且应下,再杀之,亦非不可。

    华郡主如此宽慰自己,尽管她知道以元谦的城府,他必然想得到这点,待他拿到了手书,想必还有后招。

    这时,元广一拂袖子,立刻便有人退下寻笔墨纸砚去了,寻来之后,那小厮跪在地上以背为案,元广提笔而书,写罢盖印,将那手书看过一遍后拿起,仰头望向城楼,道:“手书可以给你,但你要放人。”

    这手书里写着元谦多年来想要的一切,元广挟着手书提出交换条件,主动权看似到了他手上,元谦却嗤的笑了声。

    “父亲不会以为到现在了,我还会信这套,甚至为了得到这手书而跪下来求你吧?”元谦目光森寒,似笑非笑地道,“就像当年一样。”

    ------题外话------

    小伙伴们久等了,前天谢谢大家提的办法,我试了几个,问了问医生,蛮管用的。

    元宝今天疱疹已消,拍了片子,肺部阴影也没看到了,除了咳嗽打喷嚏的感冒症状外,炎症好很多了,所以中午我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感冒回家养着就行了。

    明天起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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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爱恨皆有因(上)() 
就像当年一样。

    城楼上下听得懂这话的只有两人——元广和华郡主。

    元广双目一睁,不知是惊还是怒,只连连点头,“好!好!你还记得那件事,你果然记恨上了爹。”

    父子两人说的是何事,百官一句也听不懂,只看见元谦在笑,笑出了刀光血影,叫人禁不住脊背生寒。

    那笑里含了太多的意味,是悲是苦,是怨是恨,别人看不清,连元谦自己也记不清了。

    幼时的记忆已模糊,他只记得那些日复一日的人和事,坐在暖榻前为他把脉的外祖父、递来面前的药碗、黑苦的汤药和满屋的药味儿。日子安静得无趣,唯有傍晚可盼。他记得西窗的窗台上摆着的花,记得红霞染花枝的静美,记得每日那时爹都会出现在屋外,背衬晚霞,高大如天。

    那时的爹正当盛年,那时的他身子不好,很少下榻,也从未出过南院,每日盼的就是从外面来的人。每当傍晚,他便会看着窗台,以致于如今想起幼时,仍记得窗台上的花,花依四时而换,没换过几回,府里便添了喜事。

    那日府里张灯结彩,连南院的树上都挂了红灯笼,他问丫鬟可是爹升官了,看见的却是丫鬟怜悯的眼神。那日,爹没来南院,次日一早带了名新妇来,爹说,日后这便是他的母亲。

    他的记忆里没有娘的模样,娘生下他就过世了,这新进府的母亲让他觉得陌生,从那日起,继母日日都来南院,嘘寒问暖,过问汤药吃食,爹便来得少了。过了一年,继母生下麟儿,爹就来得更少了。

    南院还是南院,吃穿用度一如从前,每日傍晚看着窗台上的花,却再盼不到人来。

    他问继母,爹呢为何不来南院?”

    继母说,爹朝事繁忙。

    外祖父也说爹朝事繁忙,他若想见爹,身子好些了,可自去请安。

    于是,他熬着针灸的刺痛,并与外祖父相约瞒着他的身子日渐好转的事,只待有朝一日他能自己走出南院,给爹一个惊喜。这一瞒就是三年,终在那年爹生辰之日时,他走出南院,乘上一顶小轿到了花厅。

    那一年,他七岁。

    那一晚,他却没能见到爹。

    六弟那年到了启蒙的年纪,爹为他请了老师教他习字诵文,他却不肯用心,趁着爹生辰宴请之机偷偷溜出了学堂,跟着武艺师父学扎马步去了。爹在宴席上命人去唤六弟来,欲当众考他,不料撞破了他偷溜之事。那日爹失了颜面,由此发了雷霆之怒,将六弟关在祠堂受责悔过,继母赶去祠堂护着六弟,花厅里等着用家宴的人无人理会,饭菜温在厨房两个时辰,他等过了子时,爹都没来。

    那晚,他在花厅里吹了两个时辰的风,回到南院后就病了,爹却没来看他,连外祖父都来晚了。丫鬟告诉他,六弟年幼,受了责罚,又在祠堂里跪了大半夜,发了烧热,太皇太后都给惊动了,亲自来相府,看着御医们诊脉开方。外祖父身为御医院之首,待为六弟诊脉开方过后才请旨来南院看他,来时已是后半夜。

    他清晰地记得外祖父哀叹愤恨的神情和怜悯的目光,事后听丫鬟说,外祖父请旨时受了太皇太后的斥责,太皇太后责他不知轻重,竟允许他出来走动染了风寒。

    这话听着是关怀他,实际上就是嫌他病得不是时候吧?

    他为此难过了两日,爹来南院看他时,他没问是否是六弟的烧热退了,爹才来看他的,他只问爹,六弟年幼,为何要对他发那雷霆之怒?可是因为爹看重学问?

    爹答,是。

    从那以后,除了每日忍着针灸之痛汤药之苦,他开始苦读诗书,想着若是学问好了,爹必能看重他。

    可是,他再一次失望了。

    年少至今,盛京子弟皆知他文采冠绝京城,爹初时还出言赞许,后来习以为常,便多是颔首而过了。而对六弟,爹很少赞许,倒是时常动怒,书房、祠堂,府里时常能听见两人的争吵声,他给爹请安时因两人的争吵而没能进屋的次数隔几日便有。

    很多时候,他羡慕六弟,争吵好过点头之情。

    很多时候,他不解,为何爹待六弟如此严苛,为何那般在意六弟的喜好言行。

    渐渐的,他懂了,从府里人的眼里,从朝中大臣们的眼里懂得的。嫡庶有别,从继母进府的那一刻,从六弟出生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嫡公子。六弟身子康健,性情忠义,武艺超群,乃是世间俊杰儿郎,有人中龙凤之姿,爹将期望都放在六弟身上,教之严苛,盼他成龙,而另一个身子孱弱的儿子成不成器则关系不重。

    爹的眼里只有六弟,他宁愿对着六弟大发雷霆,也不会对着他多言一句,怪不得外祖父在他渐渐懂事了之后要教他隐忍。

    爹不知他的身子哪年好起来的,不知外祖父研习祖传医典残卷里的针法多年,不知他为了好起来,冒死让外祖父在他身上施针,几番险死。爹亦不知他何时结识了晋王一党,何时得到岭南派长老之助打通经脉传功习武,何时与岭南王及关外里应外合布局多年。

    相府的嫡子原本是他,该得到器重的本该是他。

    而起先,他对爹只是怨,却无恨。

    直到兰月母女死后。

    他成婚晚,奉父母之命所娶的原配之妻出身士族书香门第,其父有攀附相府之心,许是出阁前就与

    之心,许是出阁前就与她言明了利害,以致于她成婚后一直偷偷喝着避子汤,他撞破后佯装不知,日渐淡了恩爱之心。她多年未有所出,心里大抵还是忧苦的,只是有苦在心难对人言,没熬几年便郁郁而终。

    南院又回到了当年他一个人时的清净,他索性以为妻守丧为由躲了三年清闲,而后,他遇到了兰月。

    他很少出府,偶有要事便会以与文人才子相聚为由去趟望山楼,他和兰月便相识在望山楼里。

    那是四年前的初夏时节,午后风和静,人懒倦,一曲筝声绕梁,醒人心神。他临窗而望,见一面覆薄纱的少女坐在大堂里抚琴,一曲《临江散》竟抚出了大浪淘沙争流勇进的不屈之境。

    此曲乃前朝左相曲靖之所谱,曲靖之出身寒门,拜过士族门下,出仕后满腹经纶无人识,遭过贬黜,当过知县,一生起起伏伏,颇具传奇色彩。此曲正是他遭贬黜时乘舟南下,在登上江南岸后遥望江北时所谱,当时他作了首《临江赋》的诗,曲子是后来所谱,其意境可闻远别江北的苦愁,可闻江风大浪淘洗人心的酣畅,可闻淘洗过后的释然平静,可闻争流勇进的不屈奋发,整首琴曲激人逆流而上,乃文人学子们的至爱。

    他从未听女子抚过此曲,也没想到世间能有女子抚出此曲的意境,曲境之妙竟令他想起了曲靖之的生平起伏,仿佛身临其境。

    一曲抚罢,他犹在那意境里没有回神,竟提笔即兴赋诗一首赠了那少女。他的诗画从不随意赠人,少女收到后却问价值银两几何,惊得掌柜的要将她撵走,他阻了掌柜的,问她:“姑娘能奏此曲,想必才情不输文人,文人淡泊名利,姑娘何以如此看重?”

    女子抛头露面在茶楼里卖艺谋生,她必是在生计上遇到了难处,他故意如此问,只想听她如何答。

    她道:“淡泊名利乃人之情怀,人若无生路,何顾情怀?前朝左相曲靖之谱此曲时念的是争流而上,我既奏得出这曲《临江散》,自无淡泊名利的情怀,只怕世间喜爱此曲的文人才子皆是如此。既如此,何故希望我有?”

    他当时心头一惊,此话有他也无淡泊之心的意思,只是说得隐晦。

    他与她素未谋面,世间当真有人凭一曲便能解他的心思?

    “小女子初入盛京,无处安身立命,故而求财。谢公子赠诗,小女子心领了,只是今日未怀以琴会友之心,只好辜负公子这诗了。”她将诗还给了他,随后便抱琴欲走。

    他命人下楼去给了她张一千两的银票,她看了一眼,福身相谢,随后便走了。

    从那以后,她再没来望山楼,他暗中打听,得知她乃原上陵郡丞之女,闺名柳兰月。柳家并非望族,三代人丁单薄,上陵郡丞柳只得兰月一女,他病故后兰月无所依靠,只得前来盛京投靠远房亲戚。哪知数年前盛京城里发了一场瘟疫,柳家的那房亲戚一家没能逃过,都死了。兰月只得在外城租了间老宅,管事的一家见她此生安身无望,竟趁夜偷了她带进京的首饰钱财跑了,她身边只留下个丫鬟,因无以为生,这才到望山楼里卖艺求生。

    她投亲而来,因非盛京人士,买不出宅子来,便仍租住在外城北的那间老宅里,他打听到她留京的日子即将到期,近日便要离京返回原籍,这一走只怕再难相见,他头一回因私事出了相府,寻机会到那老宅里见了她一面。

    正是那一面,定了他和她的缘分,也定了她日后的命数。

第二百五十章 爱恨皆有因(下)() 
那日,他问:“姑娘那日在茶楼里暗指在下有争进之心,敢问姑娘如何看出来的?”

    兰月道:“公子听罢琴曲便即兴赋诗,想必是听得极为入心的,若非对此曲的意境感同身受,又怎会听得入心?公子必有争进之心,只是公子的诗读之悠然豁达,字却藏锋敛颖,想必是不得不作悠然之态吧?”

    他听罢便怔了,他的诗,他的字……他在相府这么多年,爹没看出来,兄弟姐妹没看出来,与他结发七年的妻子没看出来,倒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看了出来。

    他问:“那姑娘可知在下为何故作悠然豁达?”

    兰月道:“公子锦服玉冠,出手阔绰,又能寻到小女子,身份必贵。士族子弟何以有争进之心却不显露,也不过是那些缘由,韬光养晦,自保以图后进罢了。”

    除了外祖父,兰月是这世间最懂他的人,纵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仿佛就在那天,他的心找到了安宁的去处。

    兰月说:“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忧苦,公子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兄弟众多,人心诡诈,欲争进却不敢出头。而我虽生在官家门第,可家中并非望族,人丁单薄,爹爹病故后,我想为后半生寻个出路却无人可求,处处碰壁。望族子弟有望族子弟的忧苦,其他人亦有其他人的难处,故而公子不必觉得孤苦,人人都有难言之苦。”

    他说:“后半生跟着我吧。”

    这是他一生里第一次的冲动,不假思索,凭心而为。他不赞同兰月的这番话,世上有不忧苦的人,比如六弟,但那天他并没有跟兰月争辩此事,而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那句话。

    他仍记得兰月那时的神情,仿佛随风浪漂泊的一叶小舟忽然入了避风港,海波粼粼,天日晴好。

    他与她皆是孤苦无依之人,那天起便成了彼此的依靠。

    他为兰月换了新的身份文牒,在城北买了间宅院,将她安置了下来。那段日子是他一生里最好的时光,他在内城,她在外城,他在城东,她在城北,不常相见却彼此相念。柳家是书香门第,画造诣皆佳,他与她春日焚香抚琴,夏日赋诗赏荷,秋日临窗作画,冬日烹茶弈棋,倒真过了段悠闲日子。

    他们私定终身拜堂成亲,那年开春儿时,兰月怀了身孕,他欣喜若狂,相府却在此时重提续弦之事。

    他有些心烦意乱,但成大事者不可太过儿女情长,不过是收个女子在身边,日后谋得大业,废谁立谁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因此府里议府里的亲事,他如往常那般过日子,为了不让兰月伤了胎气,他将续弦之事瞒了她。

    府里给他定了下陵郡长平侯的幺女,那小姐尚未及笄,于是便将日子先定了下来。一番甄选、通媒、合婚、小定,待将日子定下来时已是来年深秋,兰月已近临盆。

    每年深秋朝廷都有围猎的盛事,这等盛事本与他无关,奈何长平侯世子来了盛京,他不好一日都不作陪,于是那日见天气晴好,便在相府别院办了场秋诗会,邀长平侯世子和一些文人学子相聚,赏园斗诗。

    却没想到那日兰月忽然有临盆的迹象,丫鬟请了稳婆去,从清晨到夜里,孩子一直没能生出来,稳婆说是难产,只可保一人,丫鬟不敢做主,惊惶之下去了相府。

    他与兰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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