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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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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元修放下碗筷,起身道:“臣领旨。”

    众将领互看一眼,既然大将军同意了,他们也只能遵从。

    “那好。”步惜欢笑道,“明日传军中都尉以上将领比试骑射,就在这石关城马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野马王() 
石关城马场。

    风凛日色昏,雪花纷飞,漫盖了草场山坡,白茫茫的山坡上人头黑压压。

    军中常有骑射比试,马场三面围坡,一大早便站满了上万西北新军。雪大风急,雪片飞沾万军眉睫,眉睫下一双双眼兴奋地盯着坡下御帐,帐外都尉以上将领着骑装披战甲,大雪纷飞里肃立,军容震山关。

    御帐里生着火盆,步惜欢慢悠悠品茶,帐中元修领着顾老将军和暮青伴驾,暮青将职虽低,却是军中新秀,老将新秀同伴圣驾,便象征着西北军在伴驾了。

    帐中铺了驼毯,火盆置在中央,正离暮青近,彤彤炭火烤着战靴,腿脚暖融。暮青转头看向步惜欢,不知他今日欲行何事,只知今日定不太平。

    正想着,帐外有雪踏声来,宫人在外头报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鲁大选马回来了。”

    骑射功夫无马不成,西北军将领皆有战马,圣驾来时未带爱马,鲁大方才便领命选马去了,人只去了一刻钟,腿脚倒是够快。

    “宣。”

    “是。”宫人领旨,在帐外唱报,“圣上口谕,宣骠骑将军鲁大进帐——”

    帐帘挑开,风雪灌进来,暮青刚烤暖的靴面儿上沾了几片雪花,转眼化作雪水,融进了靴面儿。步惜欢瞧见,眉峰微压,抬眸是目光淡了些,见鲁大已大步进了帐。

    “陛下,马选好了。”鲁大随意一跪,抱了军拳。

    “嗯。”步惜欢淡应了声,把茶盏递出,身后宫人忙捧去一旁,他懒懒起了身,道,“走,瞧瞧去。”

    元修领着顾老将军和暮青跟随在后,鲁大起身跟上,宫人挑了帘儿,风雪扑面,步惜欢负手在前,微微蹙眉,淡道:“朕冷,把火盆搬近些。”

    宫人闻言忙去了。

    鲁大眼一瞪,眉头皱得死紧,在后头猛戳圣驾后心窝子。

    冷!冷还挑这大雪天儿考校军中骑射,找罪受!

    这时,宫人将火盆端过来,几人让开身,那火盆便放在了步惜欢身后。元修几人只好隔着火盆随侍在步惜欢身后,抬眼望向帐外。

    帐外无马,急雪遮人眼,只能望见白茫茫的雪幕里对面草坡上黑压压的人。

    “马呢?”元修回头问鲁大。

    鲁大冲元修咧嘴嘿嘿一笑,元修面色顿沉,心觉不妙,鲁大扯着脖子对帐外候着的亲兵道:“把马赶过来!”

    那亲兵领命而去,奔出数十步,冲着马场外一声长哨!

    哨声落,铁蹄声起!

    北方怒号,雪起如幕,马场入口处,烈马踏雪来。数不清的战马驰入,若天地苍茫间泼来一笔浓墨,雪溅如石,草飞如针!万马奔腾之景,壮美如画!

    “西北的马都是好马!末将不知陛下喜好,就把好的都赶来了。”鲁大对元修道。

    “胡闹!”元修斥道。

    军中战马皆为良种,但性情有烈有温,让圣上在万军面前亲自选马,岂非有意刁难?战马再温和也比宫中驯柔顺了的马性子野,圣上未必骑得惯,若选好了送来倒也罢了,若亲自选,选了性情温和的,未免有人瞧不起,选了性情烈的驯不服更惹笑谈。再说选马是门学问,同是烈马,品貌亦有良莠,坡上观战的新兵也倒罢了,今日军中将领大多是西北军的老人了,日日与战马打交道,识马的眼力个个毒辣,圣上若选了匹品貌有差的,将领们心中必生轻视之意。

    西北军戍守边关,军中儿郎最是热血,对圣上这些年的荒诞颇有微词,今日比试若出了丑,恐军中不满更甚。

    元修瞪一眼鲁大,他嘱咐他去挑匹温和的马,这厮竟胡来!

    鲁大摸了摸鼻头,咧了咧嘴。挑匹温和的马?那多无趣!有本事自己挑,自己驯马给将士们瞧瞧!不是有传闻说,圣上那啥……喜雌伏吗?西北的战马都高骏雄壮,以圣上这软趴趴的身子骨,就怕给他匹温和的,他也上不了马背!

    当初美人司那群太监抢西北的兵,可算让他捞着报仇的机会了!

    元修和鲁大一来一去打眼底下官司时,战马已驰到马场尽处,无路可去,领头战马扬蹄长嘶一声,踏雪疾转,领着骏马群便绕着马场跑了起来。

    马群驰过御帐前,如墨泼过去,雪沫扑人如狂,步惜欢负手立在帐外,迎那风雪,浅笑。

    元修道:“微臣为陛下选马。”

    还好鲁大虽妄为,倒也不是妄为得没边儿,他只说不知圣上喜好,故而将马都赶来了,未说请圣上亲自选马,那他便出帐去选了吧,只望圣上心中莫将此事记成仇。

    “爱卿的心意朕心领了。”步惜欢未回头,只闻北风呼号,男子声音懒得让人想起慵春午后的阳,“朕亲自选。”

    “陛下!”元修微怔,与顾老将军互看一眼,正欲拦,见步惜欢负手出了帐去。

    万军忽静,只余风号,坡上新军齐望御帐外,见风雪里立一人,天地白茫,那人慢步而行,衣袖舒卷,若天池里乍开红莲。他向马群行去,元修与顾老将军跟出,暮青和鲁大随后而行,听步惜欢的声音传来。

    “嗯?”

    那声音带着几分兴味,暮青循着步惜欢的目光望去,见马群已驰过御帐,往远处而去。战马奔驰如电,行动颇快,御帐前一晃便过去了,她一时未瞧见有何不对,目光便随着战马一路远去,见马群渐渐绕往御帐对面,风雪遮人眼,马场辽阔,暮青目力难及,只觉马群有些乱,不知出了何事。

    元修面色一沉,问:“怎把它赶来了?”

    “啥?”鲁大没元修的目力,一时未瞧出来,待马群又奔过来,他才瞪眼张嘴,“啊!”

    风雪灌了一嘴,鲁大却没合上。

    暮青盯着马群,这才发现马群里空出一块,几匹战马与其中一匹马保持着距离,那马通体雪白,唯两只耳朵和四蹄是黑的,瞧着比马群里的领头马还要神骏。

    它被夹在马群里,周围的战马皆与它保持三尺之距,随着马群跑了一圈儿,它似不愿跑了,想出马群,外围的战马速速让开,向前奔的马群便显得有些乱。

    一匹枣红马让得慢了,那白马忽然扬蹄,长嘶一声,刺破呼号怒风,盘旋直上,云层似开,日色忽明!那枣红马生生被踢翻滑出,雪溅丈高!

    马群受惊乍乱,那白马喷了个响鼻,马尾一甩,昂首出了马群,溜达着去了马场中间的开阔处。

    坡上万军起呼声,议论纷纷,皆道好烈的马!

    “娘的!”鲁大不顾圣驾在此,开口便骂,转头问那亲兵,“咋回事?咋把它赶来了?”

    那亲兵挠挠头,喊冤道:“将军,这不能怪俺,这野马本就是放养的,您挑的战马太多了,大概是马群进来时把它给挤进来的。”

    “野马?”步惜欢回身笑问。

    “是。”元修回道,“此马乃关外跟回来的,乌尔库勒草原上的野马。”

    “既是野马,为何会跟回来?”

    顾老将军一笑,回道:“陛下有所不知,军中改良战马,大将军常率将士们在草原上套野马,去年五胡叩关不久,我军与五胡联军战于乌尔库勒草原西野,战后打扫战场,发现了野马群。大将军率将士们将野马群全都套了,唯有此马套不住,此马是那马群的野马王,野马群随军入关,此马便在后头跟着,一路跟了来。因其性子烈,不愿待在马厩,大将军便下令散养在马场。”

    “正是。这一年边关战事紧,臣还未来得及驯服此马,惊驾之处,望陛下恕罪。”元修道。

    “哦?”步惜欢一笑,望那野马王一眼,抬脚走了过去。

    “陛下!”顾老将军惊住,匆匆跟过去,一路喊,“陛下不可靠近此马!此马……”

    话未说完,步惜欢已在那白马前三尺停下,保持方才那群战马与它保持的距离。

    那马刨开地上的雪,正吃草,眼皮都没抬,便冷淡转了个身,去吃身后的草,把屁股对准步惜欢,顺道踢了踢雪,雪随风扑去后头,步惜欢含笑走开,那雪扑了赶来的顾老将军一脸。

    步惜欢保持三尺之距绕了个圈,绕去那马面前,那马刚要吃草,见他来,依旧懒得给眼神,转了个半身,继续找草吃。

    步惜欢瞧着那马,笑意渐深,这性子……怎瞧着像一人?

    “朕与你行个交易。”他没再去那马面前,倒与那马聊了起来。

    那马喷了个响鼻,继续吃它的草。

    步惜欢兀自说他的话,“朕今日考校军中骑射,你若助朕一回,朕放你回草原。”

    那马吃草的动作微顿,黑色的耳朵动了动。

    “不仅放你回去,你的马群朕也一起放了!如何?”

    “陛下……”顾老将军抽着嘴角。

    “那些马可还在?”步惜欢不管顾老将军要说什么,只问道。

    “回陛下,还在。”

    “那便派人去清点,一会儿带来马场,今日之后,放归草原!”

    元修和顾老将军皆怔,鲁大一脸怒色,好不容易套回来改良战马的,他说放就放?

    那马却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步惜欢,步惜欢负手在风雪里笑望它,一人一马对视,天地茫茫只余雪色。

    不知多久,忽闻一声长嘶,那马原地踏雪,雪溅起,马已驰出,风雪里那身影如白电烈击,眨眼便在数丈外。

    坡上万军惊呼,好快!

    方才困在马群里,全没看出此马之速,未曾想竟如此神速!

    正惊呼,那马已停住,回头冲步惜欢打了个响鼻,蹄子不耐地踢了踢雪。

    步惜欢长笑一声,道:“拿马鞍来!”

    远处宫人闻言忙去取马鞍,送来时满脸笑容,恭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神马,陛下竟三言两语便驯服了!不知该赐何名?”

    那宫人想,事后放归草原必不可能,不过是匹马,牲畜罢了,何需与它一言九鼎?

    步惜欢想,事后要放归草原,赐不赐名都无妨,不过——

    他还真想给它取个名字。

    他抬眼,望向元修身后立着的白袍少年,笑道:“嗯,就叫……卿卿吧。”

第一百二十章 舌战钦差() 
卿卿!

    元修看向暮青,见暮青冷望着步惜欢,眼神冷飕飕。

    步惜欢长笑一声,纵身上马!那马扬蹄长嘶,踏雪驰出。

    鲁大嘶地一声,风刀割得嗓子疼,不可思议问:“圣上会武?”

    顾乾抚了抚胡须,望着那顷刻远去的背影,蹙眉深思。“圣上的武艺师从何人?”

    元修缓缓摇头,盛京皇族贵胄子弟皆习骑射,幼时启蒙文武先生都是要拜的,圣上会些武艺不足为奇。只是那日为元睿验伤时圣上曾出过手,瞧那身手,似不那么简单。

    深思间,举目远望,只见草雪飞如石,风雪没马蹄,日昏沉,雪茫茫,天地间裂出一道白电,只见有彤云驾白电飞驰,如神祗天降。

    坡上万军惊望,见那人马场里驰骋一圈,御帐前提缰勒马,神驹烈嘶,扬蹄踏雪!

    嚓!

    雪溅丈高,那人在马上笑望万军,袖若飞鸿,风华慑人。

    草坡寂寂,北风嘶号,恍惚送一首童谣入耳:“玉骢马,九华車,谁怜儿郎颜如玉。龙舟兴,翠华旌,江河一日十万金。”

    当今圣上骄纵奢靡、荒唐无道、不事朝政,可马上之人三言两语驯服烈马,马上风姿世间难见,当真是那传言中荒诞不羁的昏君?

    正当此时,忽闻里有人声远远传来,“报——”

    那人声太远,夹在怒风中,几不可闻,唯元修面色微沉,举目远望。

    抬头间,听风里有马踏声传来,脚下在震,坡上万军望远,见一马队驰入,鲜衣怒马,马上百人,穿的不是军中衣袍,倒与御帐外的宫人颇有相似处。

    宫人?

    “报——”不解间,那领头的西北军将领已驰近,到了近处翻身下马,对元修报道,“报大将军,宫中来旨!”

    元修抬头,见后头马队停下,为首的钦差身坐五花高马,绛袍白裘,手举明黄圣旨,倨傲扫一眼马场众将士,喝道:“圣旨下!西北军接旨——”

    元修眉头紧皱,看向步惜欢,见他端坐马背停在御帐前,风雪细密遮了眉眼,瞧不真切。他只好将目光收回,上前接旨,“臣元修,接旨!”

    顾老将军领着鲁大和暮青也跪了,御帐左右的将领和坡上的新军见了也纷纷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胡蛮虏扰我边关,西北军英勇忠烈,驱逐胡虏,守我边关,实乃家国之幸。而今边关捷报,大胜五胡,朕承上天仁德,恤边关百姓饱受战乱之苦,特旨西北军主帅元修领议和使,望卿扬我泱泱大国之度,结两国之盟好。朕亦恤边关将士,念西北军主帅元修戍守边关十年未归,特旨元修同西北军有功将领奉旨还朝,以尽褒嘉之典,钦此——”

    风雪茫茫,圣旨明黄,九条红蓝金龙分外扎眼,那传旨之音更刺了万军之耳,割着人心,一时无人出声。

    那传旨钦差念罢收了圣旨,高坐马上望一眼跪着的元修,脸上这才带起些笑意来,道:“大将军快接旨吧。”

    元修抬起头来,人未动。

    鲁大在后头问道:“圣旨啥意思?”

    顾老将军往御帐前一瞥,又看一眼那传旨钦差,面色微变,心头忽生不妙之感。

    这时,御帐左右有将领愤然起身,大步行来,未至跟前便问:“圣上啥意思?要我们跟五胡议和?”

    “我们西北军跟胡人崽子打了多少年,死了多少将士?议和?怎不去议你娘!”

    “这回分明可灭了五胡,为啥要议和?”

    “就是!为啥要议和!”

    “圣上发昏?”

    不知谁怒嚷了一句,元修回头,沉声斥道:“不可放肆!”

    他望了眼御帐,众将领循着望去,皆怔。

    忽闻圣旨,众人心中激愤,竟一时忘了圣驾就在马场。

    草坡上,上万新军齐望御帐前,遥隔风雪,目光如利刃,刺风破雪。方才那惊艳、那疑惑皆随风散,只余愤怒割人意。

    “圣上在此正好!倒要去问问为啥要议和!”赵良义怒笑一声,转身便往御帐去,御帐左右未跟来的将领也纷纷起身,众人转身围向御帐。

    “放肆!你们、你们……想谋逆?”御帐前,宫人战战兢兢呼喝。

    御林卫面色铁寒,抽刀护驾,刀光胜雪寒,割断了西北军最后一根神经,将士愤慨,步步逼迫。

    “昏君!”

    不知谁骂一句,草坡上新军齐冲而下,渐有哗怒之势。

    一声昏君如刀,步惜欢端坐马上,风刀割着红袖,似割出一道鲜血淋漓。神驹嘶鸣一声,扬蹄转身,似感杀机,要带着他离开马场,他笑了笑,拍了拍马鬃。那笑散漫依旧,却生怆然。

    这时,忽闻一声少年清音,“圣上在此,敢问钦差大人,圣旨从何而来?”

    那声音并不高阔,并非人人听得见,却难逃步惜欢的耳力。雪泼人眼,男子在马上望远,随手拍了拍躁动不安的神驹,笑容模糊,音却柔和,“卿卿,稍安。”

    远处,那传旨钦差高坐马上,低头下望,见一少年将领在元修身后站起,貌不惊人,眸光却比风雪寒澈。

    草坡上冲下的新军停住脚步,离得远,众人都听不见暮青说了什么,只是见她站起,原本围向御帐的人群便向她靠拢了过去。

    步惜欢马缰一打,策马驰去。

    神驹奇快,众将拦不住,一些武职低的将领也并非真敢拦,只能在后头跟着。

    步惜欢到了近处,问那钦差道:“泰和殿大学士李本?”

    那钦差瞧见步惜欢到了眼前才下了马来,行礼道:“臣泰和殿大学士李本,参见陛下!风急雪大,臣未瞧见陛下在此,未请圣安,望陛下恕罪!”

    “风急雪大?”步惜欢听着,懒懒笑道,“嗯,爱卿是已到了人老眼花的年纪了。”

    李本:“……”

    他才五十有二!

    “爱卿远道而来一路辛劳,圣旨可是朝中之意?”步惜欢端坐马上,问得漫不经心。

    李本却一惊,左右扫了眼,见元修面色沉着,围过来的西北军将领一时皆怔。他心中暗道不妙,硬着头皮道:“陛下说笑了,自古圣旨皆是圣意。”

    “哦?”步惜欢淡看一眼李本,神色不辨喜怒,似对此话早已听惯了。

    “既是圣意,为何挑今日宣旨?”暮青冷声问。

    李本抬头,见又是这少年将领,顿时皱眉,见她披着大氅,不知是何武职,只见她年纪尚轻,想来武职不高,便斥道:“放肆!圣上在此,本官回圣上的话,岂有你插嘴之理?你是何人,如此目无圣上!”

    “目无圣上之人是你!”暮青反斥道,“你明知圣上在马场却不陛见,我与李大人究竟谁放肆?”

    “你……放肆!本官说了,风急雪大……”

    “瞎话!”暮青不待他说完便驳斥道,“今日圣上考校骑射,军中都尉以上的将领皆在马场。你传旨本该去嘉兰关城大将军府,进石关城时,守门小将见你是奉旨钦差,敢不告知你此事?”

    暮青看向那带钦差来宣旨的小将,问:“你来说,你是如何对李大人说的?”

    那小将乃江南新军,见暮青问话,面上带了几分兴奋,答得铿锵有力:“回将军,末将对李大人说:‘大人来传旨?那您不用去前头嘉兰关城了,大将军就在咱石关城马场!今儿圣上考校骑射,军中都尉以上的将领都在,要不是这时辰当值,咱们也想去看看!’”

    “李大人如何说?”

    “李大人说,既想去看看,那就带个路吧!”

    暮青与那小将一问一答,几句话间便见了真相,李本听得面色白一阵儿红一阵儿,忙在马下磕头,“陛下,臣、臣……臣冤枉!”

    “你冤枉?”暮青冷笑,“冤枉的是陛下!陛下若有议和之意,为何挑今日今时马场宣旨?考校骑射是昨日定下之事,方才陛下马刚选好,比试尚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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