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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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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妃的意思荣福明白,本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我家侯爷他……”荣福咬牙突然跪下,“为了侯爷康复,请庆王妃留下,若是王爷以后责问,荣福舍了性命,也会护着王妃周全。”

荣福是个人才,且对赫连春水忠心,即使落魄如此,他还是随着,这样的人求她,安紫薰不忍拒绝僮。

“那好,等春水好转我再离开。”她看了眼还睡着的赫连春水后转身离去。

紫色身影翩然离去,荣福立在原地,心里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回到房内,那睡着的人慢慢张开眼睛。

满面病容,可那幽黑眸子透着喜色,“她答应了?”

“是的侯爷。”很久,他没有在侯爷脸上看见这般喜悦的表情,只是对那女子荣福心生几分内疚。

对侯爷,从始自终这个女子都满心相信,不曾怀疑。

******

济人堂。

安紫薰按照方子买了药,回去时她故意绕了几条巷子,企图甩掉身后跟着的人,可那人似乎有些身手,一直牢牢跟着她不放。

“出来。”她停下脚步干脆不走,等着那人出现。“是你?”看清楚是谁跟着后,她楞了下。

******

还是那条巷子,推开木门,依旧是嘎吱作响,院子里墙壁斑驳树荫婆娑遮住阳光,依稀有几缕光亮透过树枝洒落在地。

屋里不大,到了里间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掺和了药味,混在一起令人闻起来很是不舒服,小小的一张床榻上蜷缩着一个人。

光亮透不进来,白天里还点了一截蜡烛,借着微弱光亮安紫薰走近。

那人上身未有着衣衫,也无法穿什么,浑身上下皮肤不见一块好地方,伤口纵横密布,涂着药膏,身子不住的微微发抖。

一头长发毫无生气纠缠一起如乱草在枕边,似是他听见声响,转过头慢慢张开眼睛。脸颊瘦削的可怕,面色泛起一层蜡黄,眉间紧拧。

五官依稀可见那雌雄莫辩的惊艳,只是眼前很难想象到所见的是记忆中的姬云裳。

“是你。”他唇角微动,发出沙哑声音,突然的又猛烈咳嗽,身子蜷缩的更厉害。那女子连忙进来,却被他挥手示意出去。

片刻他止住咳嗽,又一次看安紫薰,“公子的琴用的如何?”

“那天你认出我了。”

“能懂我琴音的人,姬云裳在太子府见过,就是庆王妃。旁人只当是一般乐声,王妃却听的入迷。”

她坐在姬云裳身边,“害你成这样,真是对不起。”

他摇头,“我没有告诉你认出你是谁,不也是骗了你吗?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姬云裳目光柔和定定的看着安紫薰。“我能回来,是靠王妃求情的吧。”

“本就和你无关,他抓你拷问根本没有道理。”她瞧着姬云裳手臂,方才觉得他手臂动的古怪,好像生硬的很。

注意到安紫薰目光,他还是温和笑笑,“手臂折断了,没什么。”

“我……”

“千万别再说那三个字,是姬云裳造次,当初若是执意送王妃离开,也不会让你遇险。牢狱之灾又得王妃帮忙,说起来是我欠王妃的才对。”他说话间伸手在枕边摸个东西,指尖慢慢推到安紫薰面前。

紫色绢帕包裹好,她疑惑的打开,顿时一惊。

这个是……

看安紫薰神情姬云裳颇为欣喜的笑了笑,“看来是王妃的,今天请王妃过来,就是想亲手交给王妃。”

“这东西猜想是王妃的,想必十分重要。我本要亲自送去,可连夜就被人投入大牢拷问,临行时只来及让下人送琴给你。”他慢慢说着。

“你真是傻,在牢中为什么不说?你说了,何必受这些酷刑!”安紫薰不解,瞧着他一身是伤,那么个玲珑剔透的人,怎就生的这般木讷。

姬云裳却不以为然,“这样看来更是珍贵,就是要拿出来,也必须交在你手中,你的东西不能给任何人经手。”他声音淡淡说的坚定,那些吃过的苦头在他看来,也不能令他轻易交出东西。

“东西物归原主,姬云裳有伤在身就不送王妃了。”他言下之意是请她离开。

攥着那失而复得的东西,再见姬云裳满身伤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有所想的喜悦,有的只是愧疚她一时的大意,牵连了很多人,还包括本该于此无关的姬云裳。

“谢谢。”她半晌没有出声,千言万语从口中说出,却只有这两字。

等安紫薰走后,少顷,有女子进来。

“少爷,莲儿不懂,你给了她虎符,然后就这么让她离开?”

姬云裳合起的眼眸睁开,一只手臂支撑起身体坐好,一动有些伤口裂开,他也不在乎,倒是女子低呼着,上前为他止血。

“不让她走,又能怎样?”

“如今她离开了庆王府正是个大好的机会,少爷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接近?太子那里给的时间可不多了。”姬云裳目光移向她的脸,眸中起了狠戾。

反手一挥,那女子脸颊顿时肿起,嘴角见血,慌忙俯身不敢动弹。

“太子给的时间是不多,但是要怎么做,是我说的算,轮不到你来指派。”姬云裳缓缓说着,声音轻柔悦耳,却有种令人周身发凉的冷骇。













妒火中烧的男人惹不起 文 / 雪芽 

他这伤,可不会白白的让赫连卿打!。

*************雪芽的分割线*************

刚回府,李申就送上一只锦盒在赫连卿面前。

打开后,见了里面的东西,赫连卿眼眸深沉。

“谁送来的?”他问道。

“庆王妃。”李申不敢隐瞒,“奴才试着留下王妃,可王妃不肯留下,放了东西只交代要给王爷,然后就转身离开。”

赫连卿冷哼,她个性硬起来,确实如此。大雨滂沱,她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后呢?”他追问,李申做事一向有分寸,赫连卿明白他肯定还有话要说。

“奴才派了人跟着,庆王妃现在住在锦衣侯府中。”李申知晓这最后一句有可能会触怒王爷。

果然赫连卿听了后眸色沉了,重瞳隐隐显出一丝不耐烦,尤其那嘴边笑意漾开,不知晓他的人,还真以为王爷不会在意,殊不知是他发火前的预兆。

“不错,她有地方去了,西楚这里还有人收留她,本王的好侄儿,真是对她不错。”他捏着手中的锦盒,猛然扔在地上,那里面的东西也抛出在地。

李申见了眼睛一亮,慌忙俯身收拾放好。

“王爷,既然这东西已经找到,那王妃……”

“怎就生的蠢起来。”他眯着眸子睨了眼李申,站起身,金蟒朝服都未有脱下,拂袖便出了门去。

她以为拿回这东西就可以什么事也没有了吗?相比这件事,安紫薰你惹怒我赫连卿的可不止这一件这么简单了!











一怒为红颜 文 / 雪芽 

柴火被雨水打湿,怕点燃时会熏了赫连春水,安紫薰特意选择在院子里煎药。。

她拿着扇子将好容易才点燃的火苗小心扇着,生火时浓烟四散呛人的厉害,

“咳咳咳~~~”赫连春水不知何时到她身边,被呛的捂着唇大咳起来。

“你出来做什么,小心冻着。”她扶着他离开风口,顺手将他披着的大氅系好。

“我醒来没有见到你,荣福说你在这里,我怕你是真的走了,就过来看看。”他有些讨好拉着她衣袖,却不敢再如之前一般抱她氯。

“我不会走,”她揉着春水额前发丝,轻展笑颜,那份媚态明艳笑容落入赫连春水眼里。

他苍白脸颊微微泛红,盯着安紫薰一个劲的笑,“阿薰不走了,真好!”

“你听话,乖乖喝药好起来。”她安抚他之后,蹲在炭炉边继续熬药僮。

赫连春水如她所愿的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安紫薰忙碌背影,他心里是一抹甜蜜。

上一次在庆王府,她为的是赫连卿,这一次她只是为他一人。

只要阿薰你留在我的身边,我甘愿一辈子就这么傻傻的讨你喜欢,甚至是我娘亲的话也可以……

他原本温柔的眼神,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解的忧虑。

私自放了七皇叔和金痕波,娘那里他要找个好借口去说服。

安紫薰端药递上,见赫连春水楞神,“怎么了?”她有些担心这次高烧会不会令他脑袋又糊涂了,伸手触摸他额头。

“我要是一直生病就好了,或者永远都好不了。”他微微扬起头,见她神情担忧,赫连春水如孩子般笑起。

“傻春水,别这么说自己。”她当然明白他话中意思,面对他期盼的目光,安紫薰只是轻笑避开,手掌被他握住不放,她心中不忍还在生病的他,原本慢慢抽回的手只得暂时被他攥着。

身后一声冷笑传来,“春水你是病的不轻,三皇叔得要多给你请几个御医来,等开了你的脑袋看看能否救的回!”

赫连卿唇角扬起弧度,眉梢眼角一派风/流,黑底金蟒朝服更加令他张扬着,那股与生俱来凌威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只是眼神与表情截然相反,狠戾锐冷。

不由自主的,安紫薰移动步子挡在赫连春水身前,她了解赫连卿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种杀伐决断与狠戾。

她丝毫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她怕的不是他会怎样对她,而是担心身后的春水。

莫名的,心头那点见到她的欣然,赫然全数化为一缕怒气。

毅然决然离开王府,是找到地方收留了,本王偏就不让你如愿!

赫连卿几步过来,伸手拉着安紫薰手腕,同时将她另一只手上端着的药碗彻底打翻在地,圈她在怀中,力道加重生生的钳制住她。

“放手,赫连卿。”他动作太快,她也没力气能挣扎出。

“三皇叔……”春水见状忙上前扯住他手臂,“你弄疼阿薰了!”

这一次赫连卿没有留情,他衣袖拂开春水双手,催动内力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颊,春水病中被他卯足劲一下,身子不受控制连连退后,然后一头栽在院子一洼积水里。

荣福匆忙赶来扶起赫连春水,他抬起头那半张脸肿的老高,刚开口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喷出染在衣衫上。

“侯爷!”荣福心提起,而赫连春水却悄然按住他衣袖里攥起的手掌,

他微微动唇,唇语告之荣福不要轻举妄动。

“你发什么疯,他在生病!”安紫薰瞪着紧紧抱着她的赫连卿,他倨傲神情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

“他是病了,病的还不轻。”斜睨赫连春水,他薄唇轻动。早已经一次次警告过他,却总是变本加厉的一再触怒。

“你知道还打他!你看看春水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是他三皇叔,不关心他也就算了,你凭什么动手打春水?”

“你知道本王是他三皇叔,你可曾想过你是他婶娘?本王为何打他,安紫薰你怎么就弄不清楚了。”

她上下打量赫连卿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别问我这些,我当然弄不清,你就一大混蛋,是非不分善恶不明,这点谁比过你庆王,自然不懂你所想,也懂不了!”她边说边使劲掐赫连卿手臂,试图他能放开自己。

听她说完,赫连卿怒极反笑道,“不懂?没事,本王教你!”说完强硬抱着安紫薰要离开。

“我不回去!”

“你敢!”

“为什么不敢?王爷不是让我滚的吗,抱歉我滚远了,不回去了!”她冷笑,不管赫连卿眼神微变,“我已经送回去给你,东西你想来是看见了。还有姬云裳,你守诺放了他,很感谢王爷,其他的我不欠你庆王爷什么了!”

他眸色一暗,压住心头的烦躁薄怒。

她始终算着他们之间欠着什么,她之前对他的那些照顾那些好,是不是也当成欠他那一百杖责的?!

一口气说完,本该觉得爽快,她突然觉得心口微凉,呼吸仿佛被什么重重掐住,是寒症发作前兆。

赫连卿见状,拧了眉头,抱着她的手顿时又扣紧几分。

“三皇叔!”赫连春水猛然爬起,跌跌撞撞冲到赫连卿身边拦住他的去路。一身泥泞,他脸肿的厉害,说话也吃力,盯着他们坚决的摇头,“不行,阿薰说不会走的,你不能带她离开!”那架势绝对是想与赫连卿坚持到底。

赫连卿冷嗤一声,抬脚就踹过去,将赫连春水踢趴在一边,接着厉声命令道,“荣福,给你家侯爷收拾好东西,明儿一早滚出西楚,不然本王绝对不会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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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赫连卿站在床侧拧眉盯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身边是东方非池在为她施针,他没料到一向难请的东方会突然来宫中,而且主动出现在他府中。

“她怎么样了?”赫连卿忍了半天,等东方将银针从她身上拔下,他开口问道。










一怒为红颜 文 / 雪芽 

“寒症发作。”东方非池回答简短。。

“我知道她是寒症,我是问她现在身体如何?”赫连卿越发不喜欢东方这性子。

东方非池慢慢转身目光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睛犀利。“暂时死不了,发作时疼的厉害,吃药就可。”

“废话!”他握紧双手没好气的瞪着东方一眼,转而看着她,施针后她好转些,方才回来途中,他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体温度一点一点褪去,最后浑身冷的似冰,脸色惨白。

几次,他伸手探她鼻息,气息微弱。

“上次还用她来试医治花夫人的新药,怎不见你心软,这次不过是发作,你这么关心做什么。”东方非池收拾药箱,眼角余光瞥向赫连卿。

他没有理睬,只是出神的看着安紫薰,目光复杂难辨。

“她的寒症是天生的吗?”莫名的他对她的病因有些兴趣。

“不是天生所得,不过拖延了医治时间导致病情加重,想来是看过不少大夫,也用了不少的药,可惜却没有根治。”东方非池回答道。

安紫薰和花浅幽从病因上来看,都是被极寒所伤,安紫薰尤为严重,如何一开始就能找到大夫医治,也不至于拖延病情,弄成现在这样。

“对了,她最近是不是淋过雨之类?这样的天气,寒症容易发作,发作一次就会加重一次,尤其不要在这段时间再让她触碰任何冷的。”

赫连卿重瞳一动不动看着她,她梦中总是喜欢皱眉,似是睡不安稳。

指尖刚触碰她肌肤,安紫薰眉头皱的更紧,梦呓似的发出声音,“冷……”

任何冷的吗?他寒凉的手掌慢慢收回,渐渐握成拳。










不能自控的独占 文 / 雪芽 

安紫薰被一场噩梦惊醒,满脸满身的冷汗,不住喘息尚未回神。。

热乎的帕子随即覆上她脸颊,暖暖的令她精神为之放松,“阿端。”她轻轻一声,目光转过,身边坐着为她擦汗的男人。

眼瞳熬红,平素美的仿佛从画上拓下的眉眼间尽是疲倦,下颌一片青色胡茬氯。

她看了是他,挥手打落帕子,侧过脸背对他缓缓阖起眼帘。

“做噩梦了?”他声音难得在她拒绝不见他后还保持轻柔。

安紫薰不回答,挺直脊背保持一贯冷漠对待,她寒症发作,当时怎样的狼狈无助大概都落在这个男人眼中。

她素来要自己坚强,从不愿意软弱时被任何看见。

“东方为你配了药,你的寒症需要仔细调理,阿端在厨房为你熬药。”他说着俯身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肩头。

下意识的她想避开赫连卿的触碰,却突然感觉触碰她肩头的手掌变的温热,以前他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僮。

“吃药前喝点粥,不然你会吐出来。”他端了清粥过来,也不递给她,反而是自己拿了勺子舀起一些甚至他低头吹凉后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她怔了怔有些不习惯他这么对她,上次他灌她喝药用了多大的蛮力。抬手她手臂刺痛,安紫薰吸口冷气,一定在赫连卿怀里挣扎时,又弄伤了。

“暂时不要乱动,张嘴。”他注意到她手臂皱皱眉,声音一紧。

她很能忍,那么滚烫的粥泼在手臂,木棉都嘱咐她要千万注意,她硬是将自己弄的反复受伤,也不说一声疼。

粥很难吃,是她从未有吃过的难吃,安紫薰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水米分家,根本无法下咽。

“难喝?”他问道,似是不相信。

“谁煮的?”她随口问道。

“本王。”赫连卿回答。

她眨眨眼看着他,再看看那碗难喝的粥水,很难想象被众人伺候长大的赫连卿怎么会弄这些,不由牵动嘴角微微上扬。

只不过听见是他煮粥……

视线往下再看他端着粥碗的手掌,修长漂亮的双手,比寻常人要寒凉,眼下被烫的整个手掌发红他好像没有任何察觉。

“赫连卿,你不觉得烫手吗?”她出声提醒。

他置若罔闻,流彩重瞳不知从她脸上看见了什么,眸色边的异常妖冶。

对他异样的紧紧凝视不放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被他盯着的时候,仿佛被笼在一片网中,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紧逼靠近。

“你在看什么?”

赫连卿放下粥碗,俯身就将她拦在那床榻上那方寸大小的地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肌肤,暖暖的痒痒的,令她心神有点异样。

带着暖意的手掌捧住她两侧面颊,细细摩挲。他长年习武,指腹掌中皆有薄茧,摩挲着安紫薰细腻肌肤,软滑如丝缎,他一遍又一遍抚/摸。

寒症过去,她身体好转,暖意顺着他指尖仿佛流入四肢百骸里,好似冰冷的血液又因为得到她的温暖在体内逐渐沸腾。

果然,他喜欢的需要的温暖,只有安紫薰能带给她!

她没有躲开,更没有如往常被他触碰时,本能的微微退缩。他习惯了身体的寒凉,却渴望汲取温暖。

东方说她不能触碰任何冷的,而他的指尖不过轻轻触摸一下,她不喜欢的直退缩。

“看你。”他说的简短,眸色妖冶的有一丝疯狂,目光锁在她潋滟红唇,细小贝齿轻咬唇间,越发显得红润。

安紫薰一双眼睛慌乱的不知望着何处才好,也退不到哪里,身后是墙壁,面前是他的怀抱。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突然抬起头直视他。

他眯起眼眸,如耳边般轻柔问道,“你在笑什么?”他不喜欢看见安紫薰平时那种半真半假的笑容,更讨厌她和春水在一起时,总对春水笑容满面。

方才她牵动唇角蜻蜓点水般的那抹笑意,瞬间即逝却撞入他眼里。

“没有笑什么,随便你信不信。”她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心头一阵慌乱……

“你笑话本王弄的难吃是不是?”他不放过她非要问出。

安紫薰被他逼问急迫,干脆点头,“嗯,难吃。”

他眉头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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