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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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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衣裳,画着浓妆的女演员走来了。七老汉有些担心这么冷的天,这女子会不会冻感冒了。

    “哟,看,那婆娘腿那么长。”牙狗的嘴角开始流口水了。

    “是啊,那****翘翘的,像是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黑油罐咂摸着嘴说。

    有人笑话黑油罐说:“辜一贵,这东西你得睁大了眼睛看,看过瘾,没有人会拿鞋底板打你的。”

    人群里就一阵哄笑。七老汉狠狠地吸了一口叶子烟,这他妈什么葬礼啊?乌烟瘴气的,这成了什么了?

    那女演员嗲声嗲气的唱了一首再看你一眼。

    “在分手的一瞬间,让我再看你一眼”

    七老汉看了一眼在一边的金宝父子俩,恐怕他们真的是一眼也不愿意再看他老娘一眼,那样的惨状,七老汉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七老汉觉得有些荒唐,有些索然无味,独自一个人离开金宝的家往自己家走去,球球脚跟脚的跟在他后面。

    半夜里,天气更加的阴冷了,嗖嗖的寒风夹着小雨,带着雪花,快到天亮的时候雪下得愈发的大了。

    川中的冬天很少下雪的。好多孩子,七八岁了还没有看见过雪花。

    飘扬的雪花很快改变了大地的模样。南方的雪,雪片大,有种毛茸茸的质感。车车山敷了一层雪,像是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

    那些树木,竹林,田野里的庄稼,杂草,仿佛一夜之间就开满了白色的花朵。

    天气更加的冷了。人们的心情却因为这难得的一场雪兴奋起来。孩子们甚至拿着塑料袋,把地上薄薄的一层雪收集起来。想要把这样一个天赐的白色童话保存得更久。

    发丧了,道士先生走在前头,鼓乐班子跟在后面。

    清凉悠扬的唢呐声响彻雪后的大地,那些树枝上的雪花也跟着颤颤巍巍的摇晃。吹唢呐的是雾迷湾的朱端工,他的唢呐可是附近几个乡镇的一绝。谁家的葬礼要是少了他,就不是完整的,是会被人说道的。

    锣声,鼓声,铙钹声,紧跟着朱端工的唢呐声响起来。

    “走起!”七老汉一声喊,中气十足,喊声飘上车车山顶,压过了朱端工的唢呐声。

    七老汉扯开嗓子唱起了号子,后面的七个老汉跟着唱起来。

    八个老汉抬着漆黑的棺材,后面一大群送葬的人,逶迤的跟随着。

    七老汉的喊唱带着十足的血性,那声音从他的胸膛里迸发出来,透露着川中汉子的豪放,阳刚,还有那种对生命,对于死者的敬畏。

    悠长婉转的唱腔,高音裂石穿云,低音沉郁顿挫,配合和汉子们的步伐,送走死者在尘世的最后一程。

    很多人听不懂七老汉他们唱的是什么,那些拖腔转调,那些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却让人感动,让人体会到这才是葬礼应有的隆重庄严。

    “还是七老汉有气势啊,这架势不减当年啊。”吴篾匠跟刘小四说。

    “那是,我七哥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好汉子。”刘小四脸上就带了些自豪。

    吴篾匠又有些伤感地说,“这七老汉一定要死在我后面,等我死的时候,也让他这样唱着,也让朱端工这样的吹着,送我最后一程,热热闹闹的走。”

    刘小四蓦然无语了。这些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七哥唱着号子,送走了那么多人,可是等他老了,又有谁来送他呢?

    棺材进了坟,七老汉亲自给封了山门。

    纸钱燃起来,青烟卷着灰烬飘到空中,像一只只黑色的蝴蝶。那个老女人是不是也随着这青烟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金宝两口子,还有小泉两口子,还有其他的送葬的人,跪在坟前。白色的孝服,孝帕,跟白茫茫的大地一样的颜色。

    还有人在嘤嘤嗡嗡的哭。

    哭啥呢?哭死者的不可追,哭生命的无常,哭心里的那份难舍

    七老汉抬起头,天空还是那么的阴暗,雪又下起来了,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第十九章 娃儿是自家的好,婆娘是人家的乖() 
在金宝家吃过午饭,参加葬礼的人就散了,都聚到村口王四姐的麻将馆来。

    平日里,王四姐的麻将馆成了村民们聚会的中心。

    王四姐的麻将馆正当着村口,紧靠着车车山,村里的水泥路正好从她家门前路过。灌溉的水渠也挨着水泥路,绕着车车山往汪家沟那边去了

    汪家沟,还有山那边的周家湾,再就是车车山本村的人赶集都要从这里经过。这里就成了村民们平时交换信息的场地,当然好多的飞短流长也是从这里散播出去的。

    这些年出去打工的人多了,麻将馆也只有年头年尾热闹那么一个多月。平时王四姐也在省城打工,也就是过年回家摆一个多月的摊子。

    王四姐的老公廖二哥在县里的氮肥厂上班,也算得是半个公家人。他是个讲究人,沿着水渠种了一些树木花草,弄得跟个小公园似的。树下摆了一溜的石凳,石桌。

    那些不打牌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去占了人家的座椅,就都或蹲或坐的聚在水渠边,在那里吹牛摆龙门阵。这些人里女人们居多,当然也有几个七老汉这样的不打牌的老男人。

    七老汉抱着球球,蹲在一边抽叶子烟。雪后的天气更加的阴冷,抱着球球就像抱着一个暖烘烘的烘炉。

    人们的话题就从七老汉怀里的球球说开了。

    “七老汉,你还别说,这球球让你这么养着倒是好看多了。”高脚杆知道七老汉收养球球的过程,这小家伙真的是变样了,再也不是那个脏兮兮臭烘烘的流浪狗了。

    球球听到有人说它,从七老汉怀里拱出来,对着高脚杆汪汪的叫了两声。

    “真是有灵性啊,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高脚杆伸手去摸球球的头,它那毛绒绒的脑袋真是让人喜爱,触动了高脚杆心里的母性。

    “这是只孝子狗,七老汉,你不要养吧,不好。”小辣椒看了一眼球球头顶的那一团白毛说。

    “什么孝子狗?这狗要是通人性,可是比人好了不知多少倍。”七老汉心里有些不高兴,他现在很反感人家说球球不吉利,“这球球能够抓耗子,比猫还管事。”

    “那也是哈。你看金宝这个龟儿子,她老娘养他都不如养条狗啊。”小辣椒总是喜欢评论别人来抬高自己,“我的两个娃娃就不一样了。”

    “那是,你的两个娃娃谁家比得上啊?一个是厂里的领导,一个在大城市安了家。”黑油罐今天没有去打牌,他牌风不好,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喜欢跟他打牌。

    “也还行吧。你那两个娃娃也不错啊。”小辣椒飞了黑油罐一眼,也不管那么多人在,卖弄着她的风骚呢。

    牙狗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也不打牌,一心只想着赚钱,人家都说他是个钱钻子脑壳。临近过年了也没有那么多事忙,也凑在人堆里摆闲龙门阵。听了小辣椒的话,他就笑了,说:“黑油罐,你两个儿子不错,一个敢打敢干,连老子都不放过,你那两个儿媳妇儿更不错,整得你娃夜里头都睡不好觉。”

    “你个鬼娃娃,不晓得老话说的‘娃儿是自家的好,婆娘是人家的乖’吗?你娃娃天天背着你家高脚杆,不知道上过多少人家的床啊?”黑油罐反正也是不要脸的人,说话也没羞没耻,把自己那些破事当成了美谈。

    只是黑油罐的话一落,人群里有几个妇女就暗暗的有些脸红。这些女人大多也都快四十多岁了,老公都在外地打工,一年难得回来几次,难免就有些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牙狗三十多岁,正当壮年,又开着拖拉机,自然就有些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牙狗真的就像他的外号一样,十足的就是一头精力旺盛的公狗。

    既能够在床上帮忙,又能够提供一些别的便利,那牙狗自然就成了有些女人眼里的红烧肉。

    那些女人不见得就有牙狗老婆有姿色,只是俗话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别人家里的东西总觉得比自己的好的。能够征服更多的女人,也让牙狗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也许,这是所有雄性动物的原始本能吧。

    高脚杆不是对这些事没有感觉,只是牙狗在某些方面的要求太过强烈,她自己都有些消受不起。反正牙狗那个小气鬼不会大把往外撒钱,她倒是乐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高脚杆的这种大度不是没有缘由的,就像那些女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打工的男人会去找小姐一样。她们甚至会在给男人打电话的时候说,死鬼东西,一个月少去找几回烂女人,要是惹上了病,老娘就把你那东西揪下来喂狗。

    高脚杆觉得牙狗跟附近村里的女人的这些事,总比他去找那些烂女人来得安全些。无非就是赶集的时候,帮人家免费拉点东西,或者是农忙的时候借用一点劳力。反正她也不能够把牙狗拴在裤腰带上,他要想乱来她也没有办法,只要他每个月往家里拿钱就行。

    凤仙儿是几个女人里脸红得最厉害的,整张脸像一朵嫣然的石榴花,让黑油罐看得都有些流口水。

    “七老汉,水清他们今年又不回来过年了吗?”凤仙儿想要岔开话题,鼓着眼睛瞪了一眼色眯眯的黑油罐。那含羞带嗔的样子,把黑油罐的魂都勾走了。

    “他们不回来了,俊超去了他们那里。也叫我去呢,你说我这么大年纪,出门也不习惯。嘿嘿。”七老汉笑得有些心虚,儿子儿媳根本就没有说过要他去过年,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找回些脸面。

    凤仙儿眼前浮现出水清的样子来,水清长得像七老汉,高高壮壮的,很勾人的一个川中汉子。凤仙儿也想起一些让她脸红的往事,她似乎听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水清难以抑制的急促的呼吸声。哎,为什么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呢?凤仙儿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水清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了,说是等我干不动了也搬到城里去住。你说要是去城里,怕是不习惯吧。”七老汉自己编织着一个七色的迷梦。

    小辣椒说:“那是啊,城里人讲究多,不像在农村里,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家娃让我去住了一段时间,我都不习惯。娃和媳妇非要留我住,我都不愿意的。”

    “那是哈,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得罪了人家都不晓得。”

    大家都知道,小辣椒爱喝酒,又爱说东说西,是城里媳妇见不惯她,把她赶回来的。

    “我们家良玉过两天也要回来了,今年他们还不错。他说今年买车了,十好几万的车呢,过年就要开回来。”黑油罐有些得意,“到时候,老子也洋盘一回,坐着小车去县城耍一盘。”

    “黑油罐,那小车可开得快啊,不要把你娃娃的尿吓出来了,到时候你儿媳妇给你换裤子都干不过来啊。”不知道谁补了一句。

    “我们家水清,过两年也要买车子的。”七老汉嘴上也不甘示弱,“我都说不要买的,现在的年轻人,哎,不同我们一样了。”

    “黑油罐,来帮老娘打整一下房子,老娘腿脚不方便。娃们说今年要回家过年的,要赶紧收拾一下的。”小辣椒对黑油罐说。

    “有酒喝没得?有酒喝,我就帮你整。”

    “你个龟儿子,老娘还少得了你的就喝。”

    “是啊,小辣椒不但有酒给你喝,还有奶给你喝的。”牙狗在一旁起哄。

    “还有尿给你喝!”凤仙儿也跟着说。

    一帮人就放肆的笑起来。

    在人们的笑声中,黑油罐颠颠的跟着小辣椒走了。小辣椒有风湿病,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没有年轻时的风韵了。

第二十章 辣椒红,辣椒辣() 
虽然辣椒不是川中的原产物种,可是自从它落地川中大地的那一刻起,那火辣辣的味道就融进了川中人的生命和血液里。

    辣椒和川中土生土长的的花椒一相逢,就像一对宿世姻缘的男女,经过了几番的轮回,终是成就了这番旖旎情缘,成了一代代川中人留恋不舍的味道。

    这味道像川中的男人,火辣辣,又带着些含蓄悠长的闷骚。

    这味道像川中的女人,泼辣辣,又带着些欲盖弥彰的风情。

    小辣椒是车车山附近几个乡镇的红人,就像辣椒一样火辣辣的红。虽然比不上富有才情的朱端工那样让人敬仰,也不像七老汉那样朴实善良受人尊敬,但是她年轻时红得火热,年纪大了也是不甘寂寞的。

    曾经的风光让小辣椒有了一颗骄傲的心,那时候很多人追着屁股转,让小辣椒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能干人,是能够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人。

    她听惯了那些奉承的话,看惯了那些谄媚的脸,她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飘在云端里的人。虽然她也知道人们背后有许多对她的非议。

    说到底,小辣椒原来就是一个媒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媒婆可是个很吃香的角色。那时候的农村,思想观念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青年男女的婚配主要还是靠媒婆牵线搭桥。

    哪一对男女青年要是没有媒人牵线就走到一起那是要遭人笑话的。就算是相互看对了眼的,也要找一个有名望的媒人在婚礼上出面的。

    俗话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双。”这媒人不光是牵线搭桥,还要保证婚前男女双方的沟通顺畅,充当调解人的作用。

    男方对女方有看法了,女方对男方有意见了,这媒人就得两边跑,调节双方的意见矛盾。说好一次媒,跑断媒人腿。

    好的媒人,那是很要一些功底的。人家说那是死的要说活了,活的要说神了。天上飞的麻雀要说得到地上来,水里游的鱼儿要说得到岸上来。

    这小辣椒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说场,无非也就是些家长里短的烂话头。只是她所接触的也是些同她一样的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青年的父母,大家倒是能够说到一起去。很多普通的川中人,私底下话多,可是到了正真的场面上就放不出一个屁来了。

    小辣椒敢说,爱说,就自然要超出他们一等。

    小辣椒那时候爱赶集,附近的乡镇的集市她都会去。这也是那些做媒的人的爱好。走动得勤,才会了解的多,才会掌握更多的资源。哪家有待嫁的姑娘,哪家有未婚的小伙,谁家有几间大瓦房,谁家有多少好田地,这是一个做媒婆的要了解清楚的。

    说起来,那时候的小辣椒虽然没有多少文化,那些行为倒是很符合现在的营销方法的,要了解市场,要掌握资源,要知道供需矛盾,还要有完善的售后服务。

    那时候很多婚姻还是父母包办,还存在那种买卖婚姻,还有那种荒唐的调换婚姻。这些媒婆有时候也就成了那些封建残余的帮凶。像凤仙儿的婚姻就是其中的一桩,以至于她那颗不安分的心躁动不平,在村里闹出许多的事来。

    许多说不上婆娘的大龄青年都会巴结小辣椒这样有着丰富经验和资源的资深媒婆。那时候,小辣椒家里农忙的时候总是有人帮着干活的。那些想要急欲成家的大龄青年总是抢着帮她家干活。

    每一次赶集,小辣椒都是有人请吃饭的。那些急着要抱孙子的农村老太太总是在赶集时拉着她去家里吃饭,吃完饭临走还要拿些鸡蛋,白糖之类的给她。

    小辣椒的男人,明武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川中汉子,典型的耙耳朵。婆娘在外面游荡,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家里家外的都是他一个人打理,甚至婆娘的内裤都是他洗的。

    这小辣椒还有一手别的媒人没有的本事,她爱搬弄是非从中得利。

    比如说谁家的女儿说上了一家家底好的,巴心巴肝的要嫁过去,她就会说人家婆婆说你这里不好,人家小伙说你那里不对。整得人家小姑娘心上心下的,赶紧着给她送鞋送花布,求着她去说好话。

    比如说谁家小伙子喜欢那个姑娘喜欢得要命,大有非她不娶的架势,她就会说人家姑娘嫌你长得黑了,嫌你嘴巴不甜了,总之她会找出一大堆理由来兴风作浪。弄得小伙子赶紧上供献礼,求着她去修复关系。

    弄不浑水摸不到鱼,点不起火打不了劫。小辣椒深谙此道,把那些人弄得团团转转。

    只是那些都是过往的风光了。如今小辣椒颇有些落寞。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人家都在外面就耍上朋友了。还有些人,甚至都是抱着孩子回家,连婚礼都省了。

    小辣椒就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风气越来越坏了,那些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不要了,没有云也可以下雨了,没有媒人也敢成家了。她是彻底的没有市场了。

    以前她的家门口总是有人来往的,现在就有些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凄凉。

    不过,小辣椒就是小辣椒,辣椒不辣不算好,辣椒不红不算好,她是又红又辣的小辣椒,怎么能够在别人面前输了气势。她要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她不能够失了心里的那一份骄傲。

    在年轻人里没有了市场这让小辣椒有些失落,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在那些老年人中间还是有着当年的地位的。

    小辣椒的男人明武在前几年已经过世了。五十多岁的小辣椒内心里还是有几分少女心的,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吸引力的。大抵女人们总是这样的吧,就算是一个老女人,也会觉得自己还是漂亮的好看的,没有哪一个女人会承认自己是丑的难看的。在比她更老的男人眼里,她就是年轻的,就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小辣椒很好的利用了自己这残存的资本,引得那些老男人围着她转。

    小辣椒的两个儿子都很有钱,他们不愿意这个爱惹事,又爱显摆的老娘跟自己一起生活,就只有多多的给她钱,弥补自己心里的歉疚。

    手里有钱的小辣椒就很大方,哪个老男人对她殷勤点就会有好酒好肉,当然也会陪她度过那些寂寞的夜晚。

    她还是那个火辣辣,红火火的小辣椒,是有人围着,绕着的不会寂寞的女人。

    最近,小辣椒发觉自己以前丢失的市场又回来了。现在,很多死了老伴的农村老人都想要找个老伴搭伙过日子,人们的思想观念已经不是那么的保守了,她又可以重操老本行了。眼下就有一桩,死了婆娘的吴篾匠和汪家沟死了男人的王春花就等着她去做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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