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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他完全不能理解。
“别问,反正我也解释不清。总之,你千万要好好保重自己,活得久一点,否则我可是很爱钱的,爱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哦……‘无法想象’是什么地步?”
她也不隐瞒。“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认识黑涛不可?”
“因为黑涛是天下第一状师。”
“这只是果,真正的原因是我想和你打场离婚——就是你们的休夫体妻官司,可惜这里的人只有休妻,少有休夫的,不过不要紧,黑涛一样可以帮我争取庞大的赡养费。”
“什么意思?”
“就是摆脱你以后,你要给我一大笔生活费,直到我呜呼哀哉为止。”她老老实实地陈述。
“你真够狠的。”他哗道。
“女人不狠怎么行。”
沐且云摇摇头。“连你也这么无情,只会对我要心机待我,我算是看透了。”
她没料到他会用这么悲凉的语气响应她,说真格的,她已经不那么想硬拿他的赡养费了,前头一席话纯属胡言乱语。
“我看你真的受了很大的打击,到底是谁有这本事?”
他不想多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少说少伤心。”
什么跟什么嘛!于藕花不是才死吗?以痴情形象出现的沐且云会被女人骗感情?说了谁会相信。
“我最喜欢听不光彩的事了,快告诉我嘛!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会保住你的男性尊严。”
他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有些动容。
“改天,等我心情好一些时再告诉你。”
她的好奇心已被引出,岂是这么好打发的。“告诉我嘛!夫妻间不该有秘密的。”
他失笑,“一丈之内是你丈夫,你算得比我更清楚,我看我们之间还是各自保有各自的秘密好些。”
她不甘心就此放弃,“你快些告诉我啦,你不说出来,闷在心里可是会得内伤的。”
“我得内伤是我自己痛苦,你莫替我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我怕我会失眠,你就别卖关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是谁耍了你?”
她依在他身旁,可爱地撒着娇,“说啦——”
“不说。”沐且云又重申了一次。
她伸出手拍了拍他过于冷峻的脸庞,“拜托啦……”她一定要挖出那个女人是谁。
“你怎么了?不是看我不顺眼?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让我碰你的吗?”他不解地问。这个小妻子,一会儿愤怒,一会儿耍脾气,一会儿又甜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绪。
“没有呀,我只是好奇。”
若不是因为对古人的好奇,她怎会将历史系填为第一志愿呢?
“你这样忽冷忽热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这是真心话,“我忽冷忽热?有吗?”她不会笨到承认这种事。
他取笑她:“你又来了,刚刚是小鸟依人,现下又是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
猫咪的叫声在此时响起——
“瞄呜——瞄呜——”
“小可怜,你追到那只小灰鼠了吗?”
她将猫咪抱人怀里,疼怜地用粉颊抚着它的白毛,“真有只猫儿。”他喃语。
“当然是真的,没必要骗你。怎么?你被女人骗怕了,以为我也加入了骗你的行列?”她故意激他。
“不许骗我。”他突然变得很严肃。
她呆住,小可怜在她怀里叫了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得不埋个伏笔。
“如果有一天你想骗我,请你高明些,别露出破绽让我知道。”他以她说话的方式答腔。
她点点头。“我尽量。”
小可怜又叫了声:“瞄呜——”
“它饿了。”他说。
“大概白忙了一场,没捉到半只老鼠。”她低头看着小可怜,它可爱的模样像极了她养在小公寓里的“小花儿”。
好在她出门前把小花儿托给白辉照顾,不然她走后小花儿一定会饿死在小公寓里。
见她出了神,沐且云唤她:“黛玉。”
她一回神,小可怜又瞄呜地叫着。“我到厨房找些东西祭它的五脏庙。”
她笑咪咪地走后,沐且云又变回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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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雅舍
黑府的花园种了满满的各色黄花,初访者无一不好奇询问。
“这里该住着热爱黄花的美人吧?”林黛玉独自拜访黑涛,同样问了个类似的问题。
“我爱黄花,而美人爱我。”他回答。
她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为何只见黄花不见美人?”
他没打算正面回答,只说:“美人怕生,不愿见客,改日有缘定能一见。”
“好可惜,我已经将对你的好奇转移到美人身上了,什么时候才是有缘时?”
“这得由美人来决定。”他四两拨千斤地回答。
“美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拒绝回答,明显地回避这个问题。“少夫人这是交浅言深了,我们是别谈这些。”
“我以为黄花是藕花姑娘的最爱,这里的一切不是因为藕花姑娘而存在的吗?”
黑涛的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想探问些什么?沐且云要你来的吗?”
“不是,相反,且云反对我和你交朋友,他试图说服我,可是无效。”
“你应该听他的话。”
“我一向不听话。”她顽皮地笑着,顺手摘下一朵黄花,黑涛谨慎地看着她,然后说:“这里的花不是全部没有毒的,”
她吓了一跳,丢下手上的花。
“这一朵没有毒,我以为你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他一直拿她和于藕花作比较。
“中毒而亡可不是件愉快的事。”她拧了下眉心。
“为什么想同我做朋友?”
她咬了咬下唇,芙面露笑。“因为你是大明朝第一状师,也许日后想请你替我击鼓申冤。”
“申什么冤?”
“我担心有人因为我的疯言疯语把我送进大牢,到时非靠你不可。”
黑涛奇怪地看着她,“你该依靠的人是沐且云,他是你的丈夫。”
林黛王正想回答时,牛嬷嬷着急地跑来。“公子,姑娘的毛病又犯了。”
黑涛丢下林黛玉匆匆离去。
姑娘是谁?黑涛不也是个痴情种?怎会冒出个体弱多病的姑娘来?
她正欲离去,雅舍里负责清扫落花的丫环朝她走来。
“小妹妹,这片落花可真不少,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一块扫吧广她热心地道。
“不行的,牛嬷嬷会骂人。”小丫环忙不迭地摇手。
“没关系,姑娘又病了,牛嬷嬷和黑公子赶着去看姑娘,不会有人知道我帮了你的忙。”
小丫环纯洁无心机,盈笑道:“能有帮手我当然欢喜得不得了,牛嬷嬷一照顾起姑娘的病,总是没日没夜的,我想她肯定没空管我们。”
“你家姑娘到底生的是什么病?怎么好像很难治啊?”她一边扫落叶一边打听。
“姑娘常常捧心喊疼,也不知是什么病。”
“捧心……心脏病?”
小丫环哪里懂这些,“小姐是公子的朋友还是牛嬷嬷的朋友?”
“牛嬷嬷不会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的。”她总觉得牛嬷嬷对她怀有很深的敌意。
“这么说来,小姐是公子的朋友?”
小丫环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瞧她心思单纯,很容易探话.林黛玉顺水推舟地续问:“那位生病的姑娘和黑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一听她犯病,黑公子急得跟什么似的。”
“公子很疼姑娘的,待姑娘极好,自从姑娘住进来之后,姑娘要什么,公子就给什么。”
“哪里来的姑娘?这么好的福气。”
小丫环正在谈话兴头上,还要说什么时,牛嬷嬷扫兴的声音突地响起——
“死丫头,你是吃饱了撑着是吗?活全做完了啊?在这里和外头的人嚼舌根!”
“奴婢……”
“还不快滚!”牛嬷嬷斥道,“小心公子罚你三天饿肚子。”
林黛玉摇摇头,“何必这么凶?”
“这里不是沐王府,我管我的下人不干少夫人的事。”牛嬷嬷一副不用人管的模样。
“是不关我的事,但下人也有人权的,你这样对下人大呼小叫的不怕吃官司?”
“吃什么官司?我看少夫人精神不济,胡言乱语起来了。”
牛嬷嬷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理由总待她不友善,林黛玉是个极敏感的人,没有不明白、不识相的道理,要在一般时候,她早已闪人,可今天她没有,她想弄明白一些事。
“黑公子对藕花姑娘一往情深,怎现下另有钟情女子令他如此失魂?”
牛嬷嬷冷笑,“沐王府的沐大人不也另结了你这个新欢?公子儿般之于沐大人娶妻只是小巫见大巫。”
“牛嬷嬷言重了,其实沐大人娶我为妻是为传宗接代,没有半丝情愫,更别说失魂落魄了。我看黑公子对那位病中的姑娘牵肠挂肚的,很令人羡慕呢!”
“你最好少管卧龙雅舍的事。”牛嬷嬷口出警告。
“管了会如何?”
“到时惹出什么事来,别怪我没提醒少夫人。”
林黛玉哈哈一笑,“牛嬷嬷越说越奇怪了,这间雅舍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会出什么大事的模样,为何你如此笃定我会惹出什么事呢?”
“少夫人,请速速离去,公子这几天都会很忙,无法尽情招待来客。”牛嬷嬷下逐客令。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道有没有效?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少夫人请回吧!”
林黛玉不想过分逼人,退一步道:“沐大人若是知道黑公子已寻得了意中人,心里肯定会替黑公子高兴,改天再带沐大人来祝福黑公子。”
牛嬷嬷紧张地道:“少夫人回去后,最好一个字都别向沐大人提起。”
“为什么?”
欲言又止的牛嬷嬷被问烦了,挥了挥手。“随你吧!有些事是纸包不住火的。”
“我越听越糊涂了……”
“你快走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算了,林黛玉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总会有机探知一切的。
第六章
宝髻钗横坠鬓斜,殊容绝胜上阳家。
蛾眉不扫天生绿,蓬脸能匀似朝霞,
无端略入后园看,羞赧庭中数树花,
敦煌曲子词
沐王府正中央有清波流过,湖水碧绿波澜荡漾,柳阴四垂,映成一片美不胜收的风光。
沐王府的老夫人七十寿诞,老太爷设筵“临碧楼”上,居高临下,可清楚俯瞰碧波全景, 厨娘忙着烹煮一道道佳肴,下人仆佣们笙歌乐舞,好不快活。
“小姐,临碧楼上热闹非凡,咱们凑趣去。”月季整颗心早已飞往热闹的所在。
林黛玉闲闲地啃着哈蜜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去凑趣了,凑什么趣?今天早上的事你也看到了,户部大人千金跟前跟后地粘着沐大人,(霸气 书库 |。。)我这个正牌夫人被晾在一旁纳凉,心里一股酸味儿全上来了。”
“小姐不去临碧楼岂不白白便宜了史家小姐?”
“便宜就便宜吧,我是眼不见为净。”她看得很开,沐且云只爱于藕花,那史洁瑛也占不上什么好处。
“这怎么成?姑爷会被史家小姐抢去。”月季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安静!”
“小姐,你这样是不行的,至少该出去露露脸,表现你少夫人的威风啊!”
林黛玉啃完哈蜜瓜再啃天山雪梨。“不了,我吃饱了,不跟那些人搅和。”
“贾府老爷也来了,还送上一对玉如意呢!”
贾银夫妇待她不错,是该向他们问个好。“等贾老爷吃完寿筵要回贾府时,我再向他请个安。”
月季放弃再劝她,反正小姐固执得像石头一样,要说服她比治黄河水患还难。
林黛玉就着洗手盆洗脸洗手。
“趁大伙儿忙着用膳,我要敷脸,月季,要不要一块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月季请厨娘切成薄片的小黄瓜敷满脸。“第一层小黄瓜,第二层哈蜜瓜,三十分钟……就是两刻钟后叫醒我,我要小憩片刻。”
她躺在床上,啥事也不管,梦周公去也。
对于说话奇言怪语、行为特立独行的小姐,月季已适应得很好,所以像这样边睡午觉边敷脸的小姐,她完全能接受。
只是月季怀疑,把这些果皮蔬菜贴在脸上真能青春永驻?她可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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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月季大声嚷嚷冲进林黛玉闺房。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姑爷带着史家小姐、贾老爷,还有贾少爷走进浓情小筑了——”
“别吵我……”正梦到参加辩论比赛时的风光,她才舍不得醒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行人已踏入林黛玉的闺房。
“听说你不舒服,我……”沐且云话没说完,即被林黛玉脸上敷满蔬果的模样吓住。
“丑死了!” 史洁瑛轻笑。
“你这是在干什么?”沐且云问。
“嗄?”拿开遮住双目的两片小黄瓜,林黛玉睁开眼,“你在玩什么?”沐且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林黛玉撇了撇嘴,“大惊小怪,我正在敷脸,保养肌肤,让青春永驻。”
“笑死人了,这样就能青春永驻?不如教母猪上树来得容易些。”史洁瑛不以为然,“是啊,黛玉,你是不是闷病了?”贾银关心地问,“不如回贾府休养几天,沐王府里可以谈心的人太少了,不能给你解闷,回贾府热闹些。”平日和林黛玉甚少互动的贾宝玉说话了。
“我很好,没有生病,请你们习惯这样的我,我只是爱美罢了,下回我还会试试西瓜皮的功效呢”林黛玉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轻嚷。
“西瓜皮?还说你没生病?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别吓唬人。”沐且云将她脸上的果皮蔬菜一片片拿开,“不许再胡闹了。”
“好吧!我不用小黄瓜和西瓜皮敷脸了,你去街上帮我买SK-Ⅱ的青春露和面膜回来,我想替你省麻烦你还说我胡闹。” 林黛玉调皮地朝沐且云吐了吐小舌。
“什么青春膜?思盔吐?又在胡扯瞎说了。”沐且云将手帕打湿替她抹脸,“是SK-Ⅱ的青春露和面膜……你们这里买不到啦,是好几百年以后才会有的东西。”
“黛玉还没完全睡醒,正在说梦话,你们别理她,”沐且云打圆场,“我清醒得很,算了,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很正常的,” 林黛玉才不想被当疯子。
“月季,带贾老爷、贾少爷和史小姐到临碧楼听戏,”沐且云为免节外生枝,赶紧将外人打发走。
“黛玉,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贾宝玉同情地看了沐且云一眼,好像在说:不好意思,让你娶了个疯女人为妻, 一行人走后,沐且云叹道:“你玩够了没?”
林黛玉坐起身。“玩?我没玩啊!你胡说什么?”
“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你想借此离开沐王府是吗?”
林黛玉噗哧一笑。“你生气了?好吧!我承认我是胡言乱语。”
有些话真作假时假亦真,她的身世、来历太复杂、太离奇了,说出来没人会相信。
“我不希望你再开这种玩笑。”他的表情很认真。
她偏着头,微笑问道:“你担心让人误会自己娶了个不正常的妻子对不对?这让你觉得很丢脸?”
“如果你是真的不正常,我不只不会丢下你,反而会挑起照顾你一辈子的责任,可我不希望你装神弄鬼,产生某些不好的影响。”
“了不起,不正常的妻子也肯接受。好啦,在这一点上我完全认同你的话,我发誓尽量不胡说八道。不过,敷脸这件事你别干涉我,女人很容易老的,你不要管我用什么东西敷脸。”
“你可以私下进行,我就不管你。别出去吓人,我自然不干涉。”
“我又没敲锣打鼓叫人来参观,是你带了一票人直闯本小姐的香闺。”她也很委屈。
“贾老爷见你没出现,关心你嘛!”
她跳下床,伸了伸懒腰。“我很好,年初全身健康检查状况好得不得了。”
空气有些凝重,沐且云突然冒出一句:“你到底来自何方?”
林黛玉微愣住,忙不迭地打哈哈:“什么来自何方?我从贾府来的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贾府之前呢?”
“贾府之前……我在街头浪迹天涯,吃过很多苦。”
“你的父母呢?别告诉我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没有父母,没见过他们的长相,我是个弃婴……就是没人要的娃娃。”
“没人要的娃娃如何能长这么大?”
“天生地养嘛!”她差点要说出孤儿院的往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这使得他很不安,没来由地不安。
她呆住,缓缓地道:“你总有本事令人难以招架。”
他将她的手包在大掌里,以一种历经沧桑的男人才有的语气说:“我再也禁不起震撼了。”说着,他长叹了声。“再?谁曾经给你震撼?”她问,觉得他的叹层、声背后有惊人的答案。
“别问,至少现在别问,”他放下她的手,转身离去。沐里云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快乐的男人。
楼奔陪着主子下棋。
“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沐且云不语,平静地下着棋。
楼奔停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大人,这样岂不让你白白伤了心。”
“楼奔,专心下棋。”
“大人,我实在气不过,黑涛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待大人?”楼奔气愤不已。
沐且云又赢了一局,“你今天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心里有事的人不适合下棋。”
“大人,您怎能如此处之泰然?要是我一定冲去杀人了,这一切对你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吗?”沐且云嗤笑着。
“当然不公平,大人被耍了。”
沐且云觑着楼奔,但笑不语,笑容里没有真正的欢趣,又是一抹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大人,凭您的身份地位,要对付黑涛绰绰有余,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个仇一定能报。”
“我不想报仇,没有名目拿什么人开刀都一样站不住脚,我的手不想沾那样的血腥。”'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将白子一颗颗捡进棋钵里,再将黑子一颗颗丢进棋钵里。
“大人若不采取行动,黑涛会洋洋得意地爬在你头上。”
“楼奔,在浙江时我怎么跟你说的?”
“不管真相是什么,现状都不会因此而改变。”楼奔记得主子是这么说的, 沐且云点点头,“如今真相更明朗了,我什么也不想改变,就这样吧!”
“大人为何不让黑涛身败名裂?”楼奔问。
沐且云目光锐利地看着楼奔,“让黑涛身败名裂之后藕花又该怎么办?”
“是藕花姑娘自找的。”楼奔不得不这样残忍地看待这件事,女人背叛她的男人要怎么原谅?
“不,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大人,您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