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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姓,但百姓那点东西哪够填满他的胃,从遇见钱师爷后就天天想着怎么从他身上套些好处,最后从这补给粮上想到了办法。
而这钱师爷虽胆小,但也是个贪心的,被这双河村村长一鼓动立马答应下来,前些年还好,虽说克扣,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些,慢慢的见没人发现,胆子大起来,又勾结了不少村长,到今年居然把所有补给都克扣下来,还不幸的遇到了雪灾村民的房子塌了,更不幸的是遇到了夏秀才带那些村民闹到了府衙。
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件事虽说不是王知府做下的,但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谁让这钱师爷是他小妾的兄长呢,当着众人的面,王知府不顾闻讯而来的小妾──钱师爷妹妹如何哭天喊地的请求,把钱师爷和那些参与了此事的村长关起来择日再审,又给那些受难的村民道了歉。
弄清楚了原因,双方也软下来,开始商量如何处理村民们无家可归的问题,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为求早点解决,王知府先让村民们说说自己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珺
夏秀才站出来,“知府大人,这个问题就由学生来回答吧。”
见王知府点头答应,很快梳理了下思路,“现在乡亲们的房子大多塌了,所以希望知府大人能找地方把他们安置进去。”
“这个得容我想想,你先说说你们大约有多少人?”
“这次随学生来的共有十八户,这些都是昨晚房塌后有亲人去世的人家的代表,再算上房塌后没有损伤的人家大约三十几户,每家最少三人,总人数算下来大概有二百人左右,这些仅仅是学生附近村庄的人数,还有些离得远的,学生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夏秀才如实道。
王知府思考了会说道:“人数太多,本官只能先安排一部分人在善堂住下,余下的不知可否在村里的其他人家借住几晚?待本官找到屋子再搬进去,而他们以往被克扣的补给查清楚后会逐一发放下去,至于具体人员安排还请夏秀才多操操心,做个花名册出来,可否?”
“学生定当尽力。”夏秀才躬身行礼道,“只是还有件事请知府大人指条明路。”
“哦,还有什么?尽管说吧。”正所谓债多不愁,之前做了那么多了,再做点也没关系,指不定把这件事做好,到时上达天听,升个一级半级也有可能,想到这,王知府更是和颜悦色起来。
“大多房屋倒塌的时候是在深夜,乡亲们当时只顾着出逃,未来得及收拾东西,待天亮想去挖点东西出来时,已经被雪完全掩盖住了,怕出意外,并不敢去挖掘,因此现在他们不仅没地方住,还缺少衣物粮食。”
“这?”王知府迟疑了,如果只有少数几人,以他的能力还是能够帮助他们安全的过完冬天,但现在这么多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王知府不禁有点后悔答应的这么快。
那些灾民见王知府迟迟没有回答,开始不安焦躁起来,当了半天隐形人的田珍适时开口道:“王知府,夏秀才,我倒是有个法子,就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田珍的话无异于沙漠里的一滴水,让濒临绝境的人看到一丝希望,纷纷朝她看去。
在这些热辣的视线注视下,田珍也不废话,“之前我兄长在顺阳开了粮油店、布庄,对于此次受灾的人,决定给每人分两斤粗粮,半斤大米或白面,除此以外,乡亲们还可以在粮店里赊欠米粮,只要签字画押就行,而且粮价就按平时的计算,决不会涨价,也不会收乡亲们任何利息,当然,其他东西也一样,还请夏秀才回去转告。”
听完这番话,所有人都舒了口气,王知府站起身谢道:“夫人想的如此周全,下官哪有不愿的,这次多亏了夫人您,下官替顺阳的乡亲父老们谢谢夫人。”
“夫人此举不知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学生在此也代表父老乡亲们谢过夫人。”夏秀才和其他村民也站起来向她躬身行礼。
田珍忙站起来虚扶道:“快起来,各位太客气了,我只是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担不得你们如此大礼,担不得!”
“夫人如此义举如何担不得,若是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把粮价不知提高多少了,哪像夫人您不仅给受灾的乡亲们发粮,还免息赊平价粮食等东西给他们,您担得!”夏秀才带头道,其他村民也纷纷表示赞同。
王知府也来凑热闹,“他们说得不错,夫人您确实担得。”
见他们如此,田珍也不想再绕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夏秀才,你登记好人数后,抄写一份花名册送到三通街田记粮店,到时会有人安排,天色已晚,事情也解决,我就先行告辞。”
“夫人不如留下了用个便饭吧?”
“不用了,家里还有俩孩子等着呢。”田珍拒绝。
王知府见此也再挽留。
如她所料,田珍回到家中时,两个孩子在她房间里等她回来一起用饭。
这边是其乐融融,而跑马山脚的一个山洞里,杨彦正发着高烧躺在里面,全身通红,神志不清。
原来这杨彦只身一人来到陇县,本想先混进当地的乞丐窝里待上几天,再找机会上山,没想到他头天住进乞丐窝就感染了风寒被扔了出来,杨彦又不想打乱计划,因此并不敢联系别人,决定硬撑着直接上跑马山。
很显然,他没有成功,杨彦此时意志再坚定,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当他走到跑马山脚的时候风寒入体,头一晕,栽倒在地。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山洞里?这事得从头说起。
二十年前跑马山的大当家何于亮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就是现在的大当家何锡年,女儿叫何夕月。这位何夕月长得是花容月貌,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书画,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青年才俊,对于这个女儿,何于亮也十分满意的,还曾想过要把当家之位传给她,没想到这个何夕月却在传位那天消失了,至于她是怎么消失的,跑马山上的人是各有各的说法,当然他们从来只敢私下说说,因为从那天开始何于亮就对外宣称何夕月死了,并把大当家的位置传给了儿子何锡年。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死了二十年的何夕月突然冒出个十来岁的女儿,并且这个女儿还跑到了跑马山上。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跑马山上,何夕月的女儿小珺“啪、啪、啪”的拍打着山上唯一的大夫杜大夫的房门,“杜爷爷,我是小珺,你快开开门呀,有人晕倒了,你快出来看看……”从这大家也该明白到底是谁把杨彦带到山洞的。
“来了,来了,门都要倒了,小珺你可不能再拍了。”里面传来一阵着急的脚步声,不一会门打开了,“小珺丫头,出啥事了,怎么这么晚来找你杜爷爷。”
小珺一看到杜大夫,也不回答,直接拉住他的手,“杜爷爷你快跟我走,有人还等着你就命呢。”别看小珺年纪不大,劲可不小,拉着杜大夫就往前面走。
杜大夫被她连拖带扯的走了几步,才甩开她的手喊道:“停下,小珺呀,你杜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这比不得你,就是急着要我去看病,也得让我回去多穿件衣服,拿上药箱才是。”
小珺这才发现杜大夫身上只披了件袄子,里面还是睡觉时穿的中衣中裤,脚上的鞋子也是拖拉着,没有套上,顿时羞红了脸,讪讪道:“那杜爷爷你快进去穿吧,我在这等着。”
趁着杜大夫去换衣服的空间,住在旁边的人听见动静从门口探出个脑袋问道:“小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呀,刚才听见你找杜老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话的是山上的账房先生姓郑,至于叫什么,大家从来没听他说过,不过到这山上来的谁人没有秘密,也不会多问,都称他郑先生,“郑叔叔,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我在山脚下遇见了个生病的乞丐,而且病得不轻,所以我想让杜爷爷去瞧瞧。”小珺来跑马山已经有段日子了,跟山上的人大多熟悉起来,对于给自己发月钱的郑先生,她还是挺有礼貌的。
“你郑叔叔我还没睡着呢,那里打扰了,”又瞧瞧漆黑的天空,“小珺,你先等会,我也去穿件衣服,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还没等她说完,那位郑先生就缩回头进去了。
没等多久,杜大夫和郑先生走出来,“小郑,你也去呀?”
郑先生从杜大夫手里接过药箱,“嗯,就你们俩去,我不放心。”
“不放心?小珺,我们这是去哪呀?”后知后觉的杜大夫。
郑先生心想,‘你不知道?那还问我去不去’,小珺只好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以前说过跑马山易守难攻,那是因为跑马山很大,而且路有很窄又隐蔽,三人即使对这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也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山脚。
杜大夫看完杨彦摇摇头叹了口气,见他这样,小珺着急了,“杜爷爷,到底能不能治,你说个话呀。”
“能是能治,只是……”
“只是什么?杜爷爷你快说,快说!”小珺扯着他的衣服急道。
“小珺,你刚来不知道我们山上的规矩,只有是跑马山上的人才能上山,而这个少年需要的药材在上山。”杜大夫解释道。
闻言,小珺轻松下来,“这有什么,你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材,我上山拿就是了。”
“不行,时间来不及,他的身体可不能等这么长时间,就是现在送他上山,也不一定能救回来。”
“那怎么办呢?”小珺在山洞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突然脑光一闪,“杜爷爷、郑叔叔,不如我们先把他带上山,等他醒后让他加入跑马山,怎样?你们看他的打扮就知道没啥依靠,指不定他还乐意留在山上呢。”
“这……”
见他们犹豫起来,小珺赶紧撒娇道:“杜爷爷、郑叔叔你们就答应吧,大不了我把他眼睛蒙上,不让他知道自己在哪,不行吗?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答应了吧,答应吧,答应……”
两人瞧瞧对方,最后达成一致意见,“行了,我们答应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叫珺姐
“姑娘,你醒了?我这就把洗漱水端进来。”说话的是跟小珺一起长大的丫鬟谷秋。
“嗯”好半天小珺才坐起来揉揉眼,打了个哈欠,“好困呀!”
谷秋端着水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姑娘若是还困,不如再睡会。”
“不用了,我还得练剑,娘都说了,这剑一天不练就手生,等回去让娘看出什么如何是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小珺彻底清醒过来,“昨晚那人怎样了,醒没?”
提起杨彦谷秋就开始不停抱怨起来,“不知道,姑娘你就别管他了,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篇话。
“不知道?昨晚不是你说要留下照顾他的吗?秋秋,你今天怎么了,说这么多,不嫌累呀?好了,我去练剑,你自己慢慢说。”小珺对于谷秋的行为十分不解,以前可不见她这么讨厌一个人。
“姑娘,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谷秋解释道,当然,她说得太小声,已经跑得没影的小珺是听不见的。
原来昨晚小珺三人带着杨彦回到跑马山的时候惊动了大当家何锡年,他才知道晚饭时谷秋说小珺玩累了已歇下是骗他的,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出现外甥女,疼爱都来不及,哪会想到是小珺在山上玩腻了,决定下山看看,又在途中遇到昏倒过去的杨彦,没有及时回来,才导致谷秋对他说了谎,因此狠狠训了顿谷秋,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会觉得是奴婢们没本事劝不住自家主子,一样该罚。
这还不算,因为昨晚杨彦到山上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找不到人给昏睡中的杨彦喂药,只好拜托谷秋,谷秋性子不错,又见杨彦可怜,年纪又小,满口答应下来,给他喂药、不停的擦药酒降温,就在换毛巾的时候,杨彦突然睁开眼,伸出手掐住了谷秋的脖子,差点把她掐死,幸好杨彦就睁开了一眼又昏过去,谷秋才从他手里逃脱,又联想到之前被训也是因为杨彦引起的,就觉得她和杨彦犯冲,特不待见他,也不照顾了,自己回去睡觉去。
谷秋甩甩头,把脑袋里的所有烦恼清空收拾起屋子来。
这边小珺练完剑又像往常一样给自己的舅舅何锡年、舅母何莫氏请安,“你这孩子,也太多礼了,快起来,”何莫氏扶起小珺心疼道,“昨晚那么晚才歇下,怎么不多睡会?”
何莫氏只生了俩男娃,对于这个出现没多久,长得十分俊俏,又懂礼的外甥女自然宝贝得不得了,每次小珺一出现,她眼里就没了其他人,如此一来,次数一多,何莫氏拉着小珺嘘寒问暖的同时,旁边必定会有几双哀怨的眼睛盯着两人,对于丈夫、儿子的幼稚行为,何莫氏从来都是无视,可小珺就不行了,在这样的注视下,如果不是从小的家教提醒她,早就在看见何莫氏的瞬间消失了。
今天也不例外,小珺被何莫氏拉到身边坐下受着何莫氏的‘关爱’,而旁边的舅舅何锡年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小珺心里不停的哀嚎,“舅舅,我又没打算抢你媳妇,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舅母呀,你快看看你相公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舅舅、舅母,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不待他们答应,飞快的跑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怎么也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山上溜达了圈,无所事事的小珺突然想起了杨彦,“也不知道那人醒没醒?”说着就朝杨彦住的房间走去。
小珺走到杨彦床前,见他还没醒,细细打量起来。
此时的杨彦那身乞丐服已被郑先生换掉,脸也擦干净了,高烧也退下来,恢复了原来的肤色,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眼睑细长,就算不睁开也知道这双眼差不到哪去,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嘴唇因生病缺水翻起了白皮,不得不说杨彦是个十分俊俏的少年,正看得起劲的小珺被杨彦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跳,“你怎么就醒了?”质问的语气。
“是姑娘救了我?”杨彦打量了下四周,发现很陌生,而自己也舒服多了。
“就是本姑娘救的你,你要怎么报答本姑娘?”想起自已以前从大哥书房里偷看过的话本,心思一转,豪迈的说,“既然本姑娘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吧!”
这句‘以身相许’硬生生的让杨彦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半晌才憋出一句,“姑娘,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
噗呲一笑,“哪里来的楞子,你还真当我要你以身相许呀,对了你叫什么?打哪来?”小珺笑道。
“我叫木生,家在胡济,前段时间我与父母赌气跑到外面玩,谁想等我回去的时候……”说到这杨彦脸上悔恨、仇视、痛苦各种表情一一闪过。
小珺当然知道胡济发生了何事,见他这样,觉得很不好意思,好一会才说了句干瘪瘪的安慰之语,“木生,你,你好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只是后悔当时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他们顶嘴,只是恨自己现在没有本事为他们报仇!”杨彦一手握拳狠狠击打在床上。
此时的小珺不过十三四岁,又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很快的相信了杨彦,不仅如此,还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决定帮助他,“不如你就留下来,我让舅舅教你武艺,等你学成后再为你父母报仇,怎样?”
“留下来?姑娘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对,我忘了告诉你,这是跑马山,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就去跟我舅舅说,告诉你,我舅舅可是这跑马山的大当家。”小珺一副骄傲的样子,就好似她是这里的大当家一般。
“跑马山?这不是土匪……”余下的话在小珺恶狠狠的注视下吐不出半个字来。
“怎么?你不愿意?”一句话转了几个音调,仿佛只要你不答应就会生吞了你一样。
“愿意,愿意,谢谢姑娘!”杨彦露出惧怕的表情。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去跟舅舅说一声,你就在这不要乱动,不然你知道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朝外面走去,刚到门口扭过头,“你多少岁了?”
“十,十二,二岁。”
对于自己的行为能吓到杨彦,小珺感到十分开心,再听说他才十二岁,更乐了,笑道:“你才十二岁呀,长得真高,我叫小珺,快十四了,你以后就叫我珺姐,知道吗?”
“珺姐?”见小珺有生气的预兆,马上改口,“是,珺姐。”
听他改了口,从小到大都是妹妹的小珺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嗯,真乖,你以后就我小弟了,记得听我话,我走了,晚些再来看你。”
杨彦在床上等了好半天,确定没有其他人才从床上下来,怕打草惊蛇,也出去,就在房间里细细勘察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标记能确定这里真是跑马山,找了老半天也没什么发现,身子没好利索,觉得不舒服,正想到床上去歇着就听见外面有动静,马上躺上去,一个中年妇人提着个食盒走进来。
“刚刚小珺姑娘说你醒了,让我把药端进来,来,先喝药,喝了再吃点东西。”从食盒你拿出药碗走到床边,“喝吧,孩子,你的事小珺姑娘都跟我说了,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放心,我们这虽说是土匪山,但这山上都是好人,你就安心住下来吧。”
杨彦咕噜一口气喝完,道了声谢,“谢谢大娘,看你和小珺姐就知道这里都是好人,以前我爹也提过说跑马山上的人从来不抢东西。”
“对,对,你爹说得对,我们跑马山的人可不会抢人东西,反而经常帮助那些贫户,我夫家姓刘,你以后就叫我刘大娘吧,来吃口蜜饯,等嘴里没喂了再喝粥。”看着这么懂事,这么俊的孩子,刘大娘想到自家那皮小子,对杨彦更是怜爱。
“刘大娘,你真好!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娘喂我喝药后也会拿蜜饯给我吃,可现在……”说着就红了眼眶。
“孩子,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你娘,有什么事跟大娘说。”刘大娘也跟着红了眼,“来,喝粥,养好身子,你父母也放心不是?”
“嗯”带着一股鼻音,端起粥几口喝下去,见他这样,刘大娘也放心不少,扶他躺下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大娘一会再来。”
“嗯,谢谢大娘。”
刘大娘走后,杨彦也不装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上了跑马山,比预计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