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谢谢大娘。”
刘大娘走后,杨彦也不装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上了跑马山,比预计的要早上几天,而救自己的还是山上大当家的外甥女,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这个关系完成任务。
接下来几天,并没有如杨彦料想的那样轻松,他不仅要养病还要面对山上众人的盘问,其他人可不像小珺那样天真无邪,也不像刘大娘那样母爱泛滥,不过幸好杨彦早就想好了各种问题的答案,加上他年龄小,众人对他要少几分戒备,病好后就被允许加入跑马山。
作者有话要说:
☆、难眠
之前军粮被劫,杨嘉衍修书借粮之事除了几个亲信外并没有透露给其他人,姜人当然也无从得知,当他们盘算着在明军断粮之时攻进平遥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吃饱喝足的明军打了个落花流水,损失惨重。
“让二哥受惊了!”话里充满了歉意,“还请二哥原谅嘉衍没有事先把计划告诉你。”
“那里的话,如此军机大事,妹夫怎能事先告诉我,我还得谢过妹夫之前拉了我一把。”田青平即使没当过兵,也知道军情的重要性,当然不怪杨嘉衍没有事先通知他。
杨嘉衍除了在迎娶田珍时,被田青平警告过要好好对她外,没和他深谈过,自是不了解田青平,先前田青平又差点受伤,因此难免有点小心翼翼,见他真的不怪自己放松下来,“刚刚多亏了二哥的朋友,赵公子,以后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办。”
“不用。”赵希身为江湖中人,最是讨厌当官的,如果这次不是田青平找他帮忙,他根本不会和杨嘉衍打交道,那里愿意跟他再扯上关系。
田青平打圆场道:“妹夫,阿希他独来独往惯了,你别介意。”
“没事,赵公子这种性格我很喜欢,我看夜已经深了,我让人带你们下去歇着吧,明天我再陪二哥、赵公子好好喝一顿。”
“行,走了一天,我也累了,明天喝酒再聊。”
叫来人把田青平他们带下休息,又传来今晚参战的将领。
“今晚战况如何?我军损失多少?”杨嘉衍问道。
“回将军,今晚我军是大获全胜,伤亡只有十来人,可谓是前无所有,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说话的也姓杨,当然和杨嘉衍没有什么关系,是个副将,练得一手好枪法,因为为人刚正不圆滑,常被人排挤,去年也因此和上司发生矛盾才调到了这边,他刚来的时候对位杨嘉衍这位年轻的将军很是不服,没少为难杨嘉衍,但杨嘉衍从不在乎这种事,慢慢处下来,两人竟也能时不时的谈几句,杨副将也改观不少,通过这次的胜利,对杨嘉衍更是佩服起来。
“杨副将说笑了,本将军不过事先收到情报说姜人那边队伍有调动,再联想到军粮被劫的事,猜测而已,没想到此事真的和姜人有关,如此,我军接下来更应该万事小心。”杨嘉衍说道。
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将军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不知道姜人到底跟谁勾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防不胜防。”
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田青平两人进到为两人准备的营帐也谈论起晚上的战事。
田青平虽说经商多年遇到过不少事,但什么事也没今晚来得这般刺激,之前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没觉得有多么害怕,现下只有他和赵希,那股铺天盖地的杀意袭来,打了个寒颤,掀开被子穿进去,“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刚才要不是嘉衍拉住我,那把刀就落到我身上来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以前我们出海遇到海盗都没见你这样,今天怎么怕成这个样子?”赵希很奇怪。
“还说那次,要不是你说错了方向,我们怎么会遇到海盗,再则那些海盗不过是求财,哪像今天,啥都没说,上来就砍,弄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田青平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没有准备?我看你是光顾着吃东西,才没有发现。”赵希很为田青平脸红,这么大人了,又算得上老江湖,出门在外居然只顾着吃东西不注意观察四周情况。
“你胡说什么!”听见这话,田青平恼羞成怒的说,“我才不是顾着吃东西,我是想着这里是守卫森严的军营,你又在旁边,哪想到姜人会在那时进攻。”
赵希沉默片刻,“你不觉得这事太凑巧了吗?”声音略显低沉,“我们一来不过片刻他们就准备好了宴席。”
“你是说?”这让田青平如何愿意相信,“不会的,不会的,我妹夫不是那样的人。”
“青平!你已经怀疑了,不是吗?”
赵希刚迈进军营就有点疑惑,毕竟那些士兵装得再像,那股杀气和不经意间透露出了紧张、兴奋是瞒不住从小在江湖漂泊的他,又加上宴席办得如此仓促,这也仅仅是让他怀疑会出事,最后确定他们落入圈套的是杨嘉衍的态度,他事后不仅对隐瞒计划充满了歉意,还在田青平表示不介意的时候整个人松懈下来,仿佛解决了什么大事一般,这完全颠覆了赵希对他的印象,如果仅仅是隐瞒军情,杨嘉衍绝对不会如此愧疚。
“不!他……”
相交多年,赵希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坚决不让他再自欺欺人,“他就是那样的人,说不定从他写信给你们的时候就把你算计在里面了,这次运粮根本就是个圈套。”
这件事虽说是杨嘉衍一手策划,但要说他在写信时就把田青平计划在内,那确实是冤枉他了,他是在昨天收到姜人有调动兵马的消息,才顺势计划了这次宴席,以迷惑姜人,让他们放松警惕。
这事被赵希说破,田青平沉默下来,在赵希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开了口,“这事就不要提了,当没发生过,反正粮已经运到,明早我们就走,只是可惜没见到彦儿。”
“放心,你不愿提我也不会多嘴,不过随行的人这么多,到时谁要在你那宝贝妹妹面前说了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随你。”赵希不再理他,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田青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些日子他虽然嘴里打趣田珍和杨嘉衍,但早就看出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如果这件事再让田珍知道,后果……,实在不敢想。
田青平难以入眠,损失惨重的姜人同样睡不着。
与平遥姜国边境上,姜国翔亲王姜野的营帐里,漆黑一片,悄无声息,仔细一看上首主位上隐约有个身影,此人正是姜国第一勇士翔亲王姜野。
正如杨嘉衍所说的那样,姜野首次领兵,又接连打了几场胜仗,自信心膨胀想一举拿下平遥直捣黄龙,却大败而回,伤亡过半,损失惨重,姜野越想越恼怒,再想到自己如果就此回去,那些人会露出怎样一副嘴脸,“啪”的一声把身前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
外面守门的士兵听见动静跑进来,“王爷?”
“滚!”待士兵走到门口又喊道,“回来。”
“王爷有何吩咐?”被喊回来的士兵战战兢兢地问。
“你去把呼延将军、于将军他们请来,说本王有事相商。”
“是,王爷。”
片刻,呼延亭率先走进来,“野儿,你乃我姜国第一勇士,何必为一次失败就意志消沉,你这样让我回去怎么向你母后交待。”
“舅舅放心,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之前是我过于小瞧明军,接下来定不会像今天一样轻敌。”原来这位呼延亭将军是姜野的舅舅。
于术走到营帐门口正好听见了姜野的话,掀开帘子大步走进去,“王爷这话不对,我们可没有轻敌,分明是那明贼狡猾,设下埋伏,我们中了他的奸计才打了败仗。”
“不,我们先前收到那边传来的消息,以为他们军粮被劫正是恐慌、士气低落的时候,在此时进攻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却忘了再派人去探查真实情况,而且我军到达明军外围是见他们正在大摆宴席,本就很有问题,我们却没有多想就这样冲进去,于将军这就是轻敌造成的,你不用帮我找借口。”
于术本就是个猛将,打战只会用蛮力,现在听姜野这么一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发泄似的把身边的小兵一抓往地上一掷,那小兵顿时在地上哀叫起来痛得直不起身子,又听于术一句“滚”,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的滚出帐子。
显然其他人早已习惯了于术的做法,看都不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小兵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舅舅、于将军,此次找你们来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数,不知你们有什么想法。”姜野嘴里说着是问两人,但眼睛却只看向呼延亭,他可不期待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于术那里听到什么好建议。
呼延亭沉思片刻,说道:“今夜一战我军损失了一半人马,硬仗不行,剩下的只能智取。对了,上次那边来信的时候还捎带问了马匹的事,我们该如何回信。”姜野虽是他亲外甥,但他也知道君臣有别,这种大事他可不敢做决定。
“哼,他们还敢要马匹,回信给他们,说他们的情报有误,明军分明收到了大批军粮,如果下次再把事情办砸,不要说马匹,我直接把他们私通我国的事抖露出去。”姜野先前在平遥无意间发现了田青平他们运来的大批粮草,就误以为那批军粮并没有被劫,自然不满给他们报信的人。
“好,我一会就给他们回信。”
“之前攻占胡济三座城收集的粮草这段时间消耗后已剩不多,不如把守在那里的人马全调回来,来次反击,他们必定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会再次进攻,你们觉得如何。”姜野对这个计划是信心满满,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早在杨嘉衍计划之内。
无论他们如何计划,今夜注定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高兴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田青平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向杨嘉衍辞行,“妹夫,这里局势紧张,我和阿希不好多打扰,所以决定一会儿就启程回顺阳。”
“二哥,昨晚不是说好今天要好好喝几杯,你们怎么也要吃完午饭喝点酒再走。”杨嘉衍挽留道。
“不用了,妹夫,早点走今天正好能到家,这样晚上也不用住在外面。”
见状,杨嘉衍不再坚持,“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们了,路上小心,下次回去再请你们喝酒。”
“好,不知妹夫有什么要我捎带的东西没有?”
田青平说完,杨嘉衍不禁想到昨晚给田珍去的那封信,想起信上的内容,晃了晃神,半晌才道:“没有要带的。”
见他愣神,田青平以为他在忧心战事,便说:“妹夫,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不容田青平拒绝,摆了个请的姿势,没法,只好跟着走出去。
“请王夫人稍坐片刻,用点茶水、点心,太太一会就出来。”一个小丫鬟给王夫人奉上茶水、点心说道。
王夫人接过茶杯抿了口,调笑道:“这侯府的水就是养人,月香你看,连个小丫鬟都把你给比下去了。”
“可不是吗,以前见着乐青姐姐时就觉得这府上的姐姐们不一般,现在见了这位妹妹才知道,怕是所有人都比奴婢要好上许多,唉!每次跟太太一起来侯府,奴婢就要受一次打击,下次可不敢再跟太太一起来,不然奴婢以后没胆见人了。”这月香长得十分娇美,又长得一张巧嘴,一番话下来气都不带喘的。
“那可不行,不带上你,你还不知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免得见天的夸自己。”说着又拿出一个装着碎银的荷包递给那奉茶丫鬟,“来,拿着买点脂粉,打扮一下好好羞羞你月香姐姐。”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把那丫鬟夸得涨红了张脸,低声道:“谢王夫人赏。”
正巧田珍走进来看见这幕,奇怪的问:“这事怎么了,王姐姐你有什么有趣的事可别忘了我。”
“田妹妹,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王夫人见田珍一如既往的叫自己姐姐,先前悬着的心放下来,走上前去挽住田珍,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便,“妹妹,不是我胡说,你这府上的丫鬟就是比旁的要好上几分。”
“姐姐莫不是每次来之前都喝了蜜的,嘴这么甜,夸得我这做主子的都怪难为情的,更别说她们了。”田珍笑道。
“我就是喝了蜜,也要你府上人好才行,不是事实我可说不出来。”王夫人又想到此次来的目的,显得十分难为情,“昨天多亏了妹妹,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妹妹你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没计较我家老爷先前的不是,反而还来帮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姐姐我真是惭愧。”
田珍昨天之所以前去大部分原因是怕王知府一时恼怒对那些百姓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现在王夫人这样一说倒是显得自己小心眼了些,毕竟王知府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答不答应都是他自己的事,心里这样想着,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好转移话题,“姐姐,事都过去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王夫人性子爽利,见田珍真的不在意,也开怀起来,“行,说点别的。崎哥儿、思姐儿怎么没出来,我都好几个月没见他们了,不知道长高没有。”
“前些天夫子有事请假回去了,临走前给他们留了不少功课说回来检查,这不夫子快回来了在里屋正赶着做呢。乐红你去把他们叫出来见见……”
“不用,不用,就等孩子们做功课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他们也一样,就不要打扰他们了。”王夫人忙阻止道。
“行,你下次把阳哥儿一起带来,崎哥儿可想他了,天天都要念叨几遍,怎么阳哥儿还不回来?是不是又病了?这两孩子就是有缘,第一次见面就好得不行。”想起天天在自己耳朵前念叨的儿子,田珍哈哈笑起来。
闻言,王夫人也乐起来,“可不是,我也没见阳哥儿和别家孩子这么亲近过,跟他哥哥们的感情都没和崎哥儿来得好。明个我就让阳哥儿来。”
两人许久没在一起聊天了,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少,谈论的话题自然多,尤其是王夫人,她在田珍回娘家的那段时间存了不少话,现在有机会了,自然只字不落吐露出来,两人是高高兴兴的说了大半天,临近中午王夫人发现不早了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告辞。
田珍挽留道:“这么早回去干嘛,留下来吃完午饭,我们再接着聊。”
“田妹妹,若是往常不用你留,我也会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只是昨天发生了那等事情,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改天我再来,你可得备些好吃好喝等着我。”王夫人攒了不少话要说,聊了半天也没说完,自然是舍不得的,但一想到家里,只好拒绝。
“好,我给你备着,你可得早些来,不然下次你想留下来用饭我也不让。”田珍与王夫人相处了四年,四年时光不长也不短,但足以让两人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之前数月没有交谈,两家的关系又有了点变化,言谈间难免有点生疏,不过随着交谈的深入,两人逐渐恢复了原来的交流方式。
“既然田妹妹都发话了,姐姐自当听命。”又是好一番打趣,才告辞离开。
田珍陪着两孩子用完膳,现在天气冷,不好带着他们出去遛弯消食,只好让人在房中摆好棋盘,想着陪他们下会棋,等消了食让两孩子午睡,自己再去干别的。
没想到三人还没下几局,烦心事又找上门来了。
“让我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好一会田珍才把手中的棋子放下,“我就走这,崎哥儿该你了。”
话音刚落,乐兰拿着封信从外间走进来,“太太,是老爷来的信。”
“嗯,你先下去吧。”田珍接过信一看,确实是那边来的,不禁觉得奇怪,按理说二哥他们应该到了,没理由不让他捎信回来,却自己派人送来,莫不是出来什么事?田珍越想越急,又怕真有什么事,自己一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吓到孩子,忙对两孩子说道:“崎哥儿,团团你们在这下棋,娘有事出去会,等会再来陪你们,好不好。”
“娘,你去吧,不用管我们,我和团团下就行了。”杨崎对于自家娘亲的棋艺十分不屑,连六岁的团团下得都比她好,刚刚跟她下了几步,快累死了,听她这样说,赶紧说道。
“那你们玩,娘出去了。”
田珍来到书房,屏退左右,拆开信封,极快的扫了一遍,“啪”田珍看完重重的把信拍在书桌上,暗叫了声“混蛋!”
原来杨嘉衍怕田青平他们回去把昨晚的事情经过一说,田珍再一想,就像赵希猜测的一样,把所有的事都想成自己的阴谋那就糟了,只好自己写信说明原委,杨嘉衍当然不知道田青平他们本就没打算说,这样一来,弄巧成拙,田珍更是气得不行,哪有这样的?自己做错了事还怕别人告状。幸好杨嘉衍没在信上提及杨彦的事,不然田珍知道了,恐怕会马上过去找他算账。
田珍本想写封信给杨嘉衍,好好骂他一番,提笔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写,最后只好把信收起来等他本人回来再一一清算,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出门又回到房间,“下得怎么样,谁赢了?”田珍挨着两孩子坐下问道。
“当然是我,娘,你不知道二哥的棋下得有多差,每次都输给我。”团团高高的抬起下巴骄傲道。
田珍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棋艺,她都下不赢,团团如何能赢,显然,田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棋艺在儿子眼中连六岁的团团都比不上,抱起团团在她脸上亲了口,“哇,团团好厉害,连你二哥都比不上,娘一会亲自给你们包馄饨作为奖励,喜不喜欢?”
“喜欢,娘你最好了。”团团高兴的跳起来在田珍脸上也亲了口。
三人又玩了几局,田珍就让他们午睡,为了实现承诺,跑到厨房亲自包起馄饨。
这一包就是半下午,田珍揉着酸痛的胳膊看着面前铺满了馄饨,摸摸瘪瘪的肚子,会心一笑,让人端了些小火熬了几个时辰的鸡汤,放在小火炉上,等汤一涨放十来个馄饨下去,没一会就见馄饨熟了漂浮上来,田珍给自己盛了碗,也不怕烫,吹了几下就吃起来,没几下就吃光了。
田珍放下碗筷对厨娘问道:“还有没有没放盐的鸡汤?”
“有,厨房里向来备着没放盐的,就怕汤咸了,好兑上。”
“那好,你去兑点在里面,这汤咸了点,正好冲一冲。”田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