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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说不定你也不会离开我身边,只要再撑撑就好了的,再撑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回忆中醒过来来,抹掉脸上的泪水,“老太太对你很好,你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至于我,你是怨也罢,恨也好,都没关系,只是怨后、恨后就把我忘了,因为这些感情会让你很累,我希望你一生无忧。”
杨彦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要自己,只因为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就可以随意舍弃?
“娘,这是我有记忆来第一次叫你娘,也是最后一次,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拼命练武立功吗,因为我希望用我的努力让奶奶承认你,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你,但你是我娘,我希望她像喜欢我那样喜欢你。”杨彦想着自己一切的努力白费了,更是越发难过,从不流泪的他现在竟泪流不止。
“彦儿,我……”田珍忍不住伸手要去安慰他。
不料,却被他一手挡住,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你所愿;我会忘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开始
“太太,我舍不得你。”
“行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田珍帮乐兰擦掉眼泪,“我吩咐你的事可别忘了,回去就把我给你的木匣子交给碧叶,我写了封信放在里面,到时她会安排你们的将来。”
“太太,我不会忘的,等回去就把东西交给叶姑姑。”
当年田珍身边碧字辈的只有碧叶、碧莲陪她嫁到杨府,后来碧莲外嫁了个秀才,而碧叶嫁给了如今杨府的外管事,现在是杨彦院子里的管事姑姑。
这时一身素色打扮的田玲从马车上下来,“二姐,老太太问什么时候能走?”
“再等会,崎儿和思儿还没出来。”也巧,田珍话刚落就见孙妈妈带着两孩子走出来,上前牵过孩子,“孙妈妈顺阳那边的事还要烦你费费心,把事情给碧叶说清楚。”
也不知是分别在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孙妈妈神色柔和不少,话也多了些,“太太放宽心,老奴会办妥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太太就把那边的事抛开带着二少爷和姑娘好好过。”
“嗯,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上路了,保重!”
“太太,保重!”
几辆马车从侯府门前缓缓驶出,上马车后田珍把俩心情有些低落的孩子安排在自己左右两边搂住,“你们俩一出来娘就看见你们一人抱着个木匣子,谁给的,让你们上了马车都舍不得放下,跟娘说说。”
杨思小比较沉不住气,一问就说了,“是父亲和老太太给的。”说完仰起头不解的问,“娘,老太太今天好奇怪,以前见到我和二哥都不怎么理我们,今天不仅抱了我,摸了二哥的头,还说了好多好多话,只不过我没记住,临走前给了我这个小箱子,说给我和二哥花。娘,我突然有点舍不得老太太了,她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
闻言,田珍把他们搂得更紧,慢慢解释道:“所谓‘远的香,近的臭’,你们天天在老太太面前转悠,她自然没有感觉,现在你们要走了,要很久看不见你们,当然舍不得,所以老太太还是很喜欢你们的,不用觉得奇怪,如果舍不得,那就记住老太太的好。”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爱的环境中长大。
“真的吗?可是父亲为什么没有舍不得,他只看了我们一眼,也给了个小箱子就走了,他肯定不喜欢我们。”
瞧着快要哭出来的女儿,她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你父亲他是男子汉,那能像老太太那样表情外露,他自然是舍不得你们的,你们昨天才来,是没瞧见,他一听你们要跟我走,几天没睡觉,还不是舍不得你们。”田珍一边解释,一边暗里骂着杨嘉衍,虽说他们和离了,可孩子是他的,临别的时候怎么能话都不说一句。
“娘,我信你,刚才我看见父亲在门口看着我离开的。”一直沉默的杨彦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杨思兴奋起来,“我就说父亲怎会不喜欢我,二哥也真是,看见父亲都不告诉我。”说完瘪瘪嘴不满的扭过头不看他。
田珍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拌嘴,说是拌嘴,但大多是女儿在挑衅,这样玩玩闹闹,两孩子低沉的心情也随之好转起来。
趁着他们心情不错,田珍把心里最想问的问题说出来,“崎儿,你没和团团去跟你们大哥告别吗?”
“当然有,只是没见着,他们说大哥进宫去了。”杨崎答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看了半天都没见着他人影,“好了,你们把箱子给娘放好,这样一路抱着手会难受的。”
两人犹豫了异口同声道:“娘,你记得要还给我。”田珍不由愣了下,用手戳戳他们的额头,“你们两个小财迷,娘只是先给你们收着,等安定下来,就买个锁锁起来,把钥匙交给你们保管行不行?”
“说话算数?”
“算数,好了,你们给我坐好,一会就要出城了,那路可不像现在这么平。”
让他们挨着一块坐好,又拿出一套玩具给他们,田珍这才拿起两木匣子,先把杨嘉衍那只较轻的木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对水头极好的碧玉镯和一叠银票,还有一封信,信上一如杨嘉衍以往的作风,只有几句话,意思是这木匣子里面有两万两银票,每个孩子一万两,至于那对玉镯子是给团团长大后戴的。
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又这么做父亲了吗?田珍郁闷得把那木匣子放进马车内专门搁东西的地方,又打开老太太给的木匣子,里面有一万八千两银票和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到她这就明显能看出来她到底有多重男轻女,一万八千两只有三千两是给孙女的,那些首饰虽说比较贵重,但加起来最多不过二千两,算了,多少都是老太太的心意,只要不比较也看不出来差别,田珍这样安慰自己,把它合上与之前的那个木匣子放到一起。
杨崎虽和杨思一起玩着玩具,但一直用余光观察着田珍,一见她放好木匣子便问道:“娘,父亲信上写了些什么?”
他一问,杨思也不玩玩具了,双眼盯着她,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田珍清了清嗓子,“你们父亲写了好多话,都是关心你们的,还让我照顾好你们。”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田珍掀开窗帘的一角,发现已经到城门口了,决定转移话题,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我们马上就要出城了,高不高兴呀?”
“高兴!娘,我们要多久才能到?要不要坐船?到了能不能吃孙爷爷的小吃?”幸好有杨思这么个积极配合她的女儿,她才免了尴尬,耐心的一一回答道,“我们京城出发坐马车到溯河,在坐船到云州渔阳顺兴,大概要半个月,等到了顺兴,你想什么时候吃孙爷爷的东西,就什么时候吃。”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我要天天吃孙爷爷做的东西。”杨思高兴得从位置上跳起来,正准备拉住她,还没来得及,马车一动,杨思一个没站稳跌倒撞到车门上差点出溜出去,田珍险些没吓出心脏病来,忙拉起她,“不是让你坐好吗,快让我瞧瞧撞到哪了。”
杨思捂住额头,“娘,好疼!”
田珍扒开她的手一看,只是有些红,没破皮,放下心来,吹了几下,“娘吹吹就不痛了,来,坐好,娘给你找薄荷膏。”
“二哥,团团痛,你也给我吹吹。”
“让你不坐好,我看看,没事,我吹吹一会就好了。”
“二哥,你口气吹我脸上了。”
“别闹了,听话,不然不给你吹了。”
“好吧,你小心吹。”
耳边不断传来两孩子互动的声音,蹲在车底上翻找薄荷膏的田珍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站起身来坐下,“团团过来,娘给你擦点薄荷膏。擦好了,是不是舒服很多?”
点点头,“嗯,娘,刚刚二哥欺负我,他把口水喷在我脸上。”杨思刚觉得好点便腻在田珍怀里告起状来。
田珍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二哥好心好意给你吹,你还恶人先告状,小心他以后不喜欢你,不带你玩了。”
她一听马上紧贴到杨崎身上,“不要,二哥,团团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我把我身上的点心给你吃好不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压得扁扁的荷包,满脸不舍的递过去。
杨崎接过荷包,“二哥不生气,但这荷包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能吃了,我先给你收好,等洗了再给你。”
看着女儿不情不愿的点着头,田珍拿出早就备好的点心,“来,一人一块,其他的放着慢慢吃。”
午时刚到,田珍把两孩子从睡梦中叫醒,“崎儿、团团,快起来吃午饭了。”
“吃午饭?娘,到地方了。”杨崎揉揉眼问道。
“没有,刚出来京城地界,附近没有歇脚的地方,所以你二舅舅打算就在这里停下吃午饭,你还不带团团下去,这可是野炊哟!”田珍见他精神头不高,哄道。
果不其然,一听野炊,立马精神了,带着团团三五下就下了马车。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田珍伸展了下僵硬的四肢,尤其是胳膊,她抱着两孩子坐了一上午,怕孩子被弄醒,一直没动过,揉了好半天才走下马车。
田珍环顾了四周,田青云、田青平车夫在挖土灶,柳氏、田玲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洗东西,而孩子们则在一旁玩耍,老太太他们找了块平地歇息,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大嫂林氏和田梅。
她走过去先给老太太他们打了声招呼,见除了大夫人外老太太、大老爷对她还是没有好脸色,知道还在为她自行决定和离的事生气,心想你们不搭理我,我还不想搭理你们,现在她已经想好了,以后要自己过自己的,如果还看他们脸色过得不顺心,和离干嘛。给大夫人说了声便朝小溪边走去。
走到小溪边,田珍拿起一旁的罐子洗起来,“二嫂,你们准备得够充分的,就中午歇会的时间还要做饭吃,要我说随意吃点就好,下午到了溯河再吃点好的。”
柳氏听了这话奇怪的朝马车上看了看,好像觉得没人能听见,说道:“还不是有人说自己病了,不能吃干粮,要喝粥,你二哥今一大早赶着去买的。”
“大嫂病了?”瞧着柳氏的语气,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林氏,“病了怎么不说声,我们歇几天再上路也是一样的。”
“心病,再怎么歇也好不了。”自从入狱来,林氏自私自利的行为早就引发了她的怒火,如今还变着法的闹脾气让人伺候她,就算佛祖在世,也会生气,更何况柳氏早就对她不满,“走之前她回了趟娘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就说不舒服,我隐约听婆婆抱怨,好像是梅梅的婚事。”
若说田府倒了,影响最大的应该就是子女的婚事,何况田梅已经十三了,回了顺兴老家定找不到让林氏满意的婚事,按照她一向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何愿意,必定是想走前跟娘家结亲,把田梅定下来。田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作为田家女,自然希望田梅能嫁得好,只是她想的嫁得好未必是林氏眼中的好。
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洗好了,我们拿过去吧。”
吃完饭,上了马车,田珍回想着刚才那顿热腾腾的米饭,觉得能回味一把郊游的感觉也不错。
马车又开始动了,听着儿女们无厘头的对话,田珍掀开帘子,朝京城侯府方向远远看去,摸着随身带着的放妻书,嘴角一扬,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
早先提过田珍的曾祖父是位秀才,在她祖父也考中了秀才后,田家一门出了两秀才,由此勉强挤进了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为什么会说是耕读传家?因为在那位曾祖父之前,田家祖祖辈辈都在顺兴府乌梅镇一个叫迷山的小山村里种地维持生计。
乘车、坐船、乘车,经过大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田家一行人终于到了顺兴府。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回迷山,一则是因为早在曾祖父那辈就迁到了顺兴,除了老太太刚进田家回过一次迷山老家祭祖外,再没人去过,现在老太太年事已高,已记不清回迷山的路。再来田梅思虑过重,病倒了,所以一行人决定在顺兴府停留几天。
因着老太太这些年过惯了好日子,受不得半点苦,闹着要住最好的客栈,大老爷又是个孝顺的,不顾劝说答应下来,还包了客栈里最好的院子,一天下来,不算众人的吃喝,光房租也要二十两,田梅的病又一直拖着没见好转,到今天他们已经在顺兴府客栈里住了有五天,花了不少银子,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再也不能住下去,而且已经打听好了去迷山的路,商议决定明早就启程。
“大嫂,梅梅的病好点没有?我和二嫂要上街买点东西,你需要什么,给你捎回来。”田珍和柳氏决定在出发前去买些必需品,因此在出门前问问照顾田梅离不开的林氏。
林氏看了她们一眼,“好?你们不是怕花银子决定明天要离开吗,还管我家梅梅干嘛,也不想想迷山那种小地方有什么好大夫,我可怜的梅梅!”说着泪水哗啦啦流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怎么刻薄她们母女了。
“大嫂,大夫不是说了梅梅只是心里事太多,没太大问题,只要放宽心,连药都不用吃……”
田珍话还没说完,林氏‘哐’的一声把药碗摔在地上,“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如果不是你硬要和离,我家梅梅会定不下来?现在居然还不让她吃药,你是何居心?一个被休离的弃妇还敢管娘家的事,给我滚。”
见她这样,田珍也生气了,这些日子她可算见识到林氏的一哭二闹就差没上吊的泼辣劲,整天哭哭啼啼的,无论对谁说话都一副尖酸刻薄样,仿佛天下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般,田梅之所以思虑过重还不是她这当母亲造成的,天天在女儿身边自怨自艾说的乱七八糟的话,不被她逼疯就是好的。
“倒是我好心了些,居然主动跟疯婆子说话,二嫂,我们走吧。”田珍丢下这句话便拉着柳氏离开。
出了客栈大门柳氏安慰道:“珍儿你可别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我哪会与这种人计较,免得平白气坏了自个的身子。虽说迷山老宅请了人修缮,但毕竟几十年没人回去看过,谁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春寒料峭的,又冷,万一房子再漏风,孩子被冻着就不好了,所以我打算去多买几床棉被,二嫂你觉得怎么样?”田珍问道。
柳氏想了想也觉得不错,“行,那我们去吧,那些东西就算一时用不着,以后也得置办。”
两人除了一人买了几床被子,又买了好些素色的细棉布和各种生活必要物品,什么锅碗瓢盆,凡是看见用得上了几乎都买了,逛了大半天除了买得多店家可以送货的,她们手里还拎得满满的。
田珍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得不错,丫鬟下人从来不缺,上街买东西买的再多也有人拿,现在,看着双手拎满了东西,又走了大半天,是又饿又累,看着前面兴致还极高的柳氏,叫道:“二嫂,你看我们逛了大半天,都快晌午了,不如去吃点东西再逛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店,咱们去坐坐?”
被她这么一说,柳氏也觉得饿了,“是不是上次带小吃回来的那家,良儿他们可喜欢了。”
“对,崎儿他们兄妹也很喜欢,一到顺兴就吵着要去吃,既然良儿他们兄弟喜欢,一会吃完我们多买点带走。”
“好,多买点,那快走吧。”
刚走到孙叔的小吃店门口田珍就看见了田青平带着四个孩子坐在老地方吃得不亦乐乎,用胳膊碰碰柳氏,“看来不用我们带了,你瞧。”
柳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们怎么在这里?”
“走过去不就知道了。二哥你们不是去看杂技表演?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离这远的不是一点半点。”田珍看着女儿神色有些不对,“团团…,你告诉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娘,我…我,二哥!”回答不上来的杨思求救般的看向杨崎。
田青平眼瞧着不对,站出来,“二妹,是我觉得那杂技不好看带他们来的,看看,你们拎了这么多东西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吃点东西。”说着又向柳氏使了个眼色,“琴儿(柳氏的名)。”
“我逛了这么久,确实累了,珍儿来快坐下,你不说这东西好吃吗,给我推荐、推荐。”
田珍哪里看不出两人在转移话题,给了两孩子一个‘回去再教训你们’的眼神,坐下来,“二哥你也别太宠他们了,这两孩子知道你好说话才天天缠着你。”看了下桌子上的小吃,“孙叔,来些苕酥和二碗馄饨。二嫂,你爱吃甜,这苕酥保证和你胃口,而这馄饨是这里的金字招牌,一定要试试。”
“那我一定好好尝尝。”
“那味道真不错,我嫁到顺兴这么多年居然没发现这个地方,那小馄饨真是一绝,可惜没什么机会再来吃了。”柳氏回味着刚吃过的小馄饨,想到马上要离开顺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不免有点遗憾。
正沉浸在遗憾中的柳氏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裙摆,埋下头,看见杨思充满同情的眼神望着她,不由奇怪道:“团团怎么这样看着舅母?”
杨思用稚嫩清脆的嗓音答道:“二舅母,你别难过,团团明白你舍不得孙爷爷的馄饨,其实团团也舍不得,只是明天我们要回家了,不能留在这。你要是真的还想吃,等回去让娘给你做,虽然没有孙爷爷做的好吃,但团团觉得娘做的比较温暖,你肯定也喜欢。”
她年纪虽小,对于母亲做的馄饨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她用自己最真实的感受给众人传达母女之间的浓浓温情。
柳氏抱起她,亲了她一下,“真是个好孩子!生女儿就是好,乖巧懂事又贴心,哪像我那俩皮小子,珍儿要不我用他们给你换,二个换一个,你可赚到了。”
“二嫂,你可被她骗了,面上乖巧,其实比崎儿调皮多了,还喜欢捉弄人。拿她换良哥儿他们我倒是乐意,就怕二嫂你舍不得。”田珍又举了几个例子,让人是捧腹大笑。
柳氏摸着害羞埋在她颈间的杨思,憋住笑,“没想到团团那么小就知道捉虫子吓人,真是聪明。”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客栈,刚想回房歇会,就见田玲站在客栈门口,一见到他们便匆匆迎上去,“二哥、二嫂、二姐你们可回来了,大嫂在娘房里闹了好半天,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