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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是门当户对,要不是夫家娘家出了事被流放到幽州怎么也不会让儿子娶这般家世的女人,以前家里不好过看在嫁妆的份上不与她计较,现在儿子当了侯爷,早想换个家世相当自己满意的儿媳妇。
今天被抹了面子,儿子又不愿帮忙,现在见田珍连问安都敷衍了事,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哭骂起来,“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我一人好不容易把衍儿拉扯长大,没想到竟是养了个白眼狼,现在娶了媳妇就不要娘了!”说着就把矛头转向田珍,“你这个妒妇,我不过是看你一人太忙好心给衍儿纳个妾好帮帮你,你竟这么不知好歹,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纳妾就给我滚出杨家!”
“亲家老太太真是好大的口气,先不提这事我妹妹本就没错,这天下哪有当家夫人不让纳妾就把她赶出家门的理,还以为这是前朝吗?”说到这田青平站起身来赔礼道:“老太太出身世家肯定比小辈我要了解本朝律法,想来您老人家说的定是玩笑话,哪能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都弄不清,倒是我误会老太太了,在这个老太太赔个礼。”瞧那一脸的讽刺!
老太太前半辈子拿旁人的话来说“那可是个富贵窝里出来的凤凰儿”,身为伯爵府的嫡女,自小金樽玉露长大,嫁的又是侯府世子,到杨家一年就生下了嫡子,夫婿又上进,当年可谓京里第一得意人。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富贵一朝散去,竟过得还比不上普通的庄稼人,受够了任人屈辱的日子,现在自己儿子出息了,杨家爵位回来了,竟还有人在面前嘲笑她,那还忍得住。
“你你、你给我滚,这是杨家,可由不得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话,”又指着田珍,“我告诉你,你嫁进了我杨家,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今天不要说只是纳个妾,我就是明天再取个儿媳回来你也不能说半个字,不然我就休了你。”
田珍不管她,朝杨嘉衍似笑非笑道:“老爷,娘她莫不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病糊涂了?居然还要给你再娶个,还要休了我?我可记得本朝律法上可写得清清楚楚,凡大明子民皆一夫一妻,而杨家家规上也写着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又朝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道,“娘你就算糊涂了不会连三不休都不记得吧?”
坐下端起茶杯,用盖子捋了捋茶末子漫不经心的说:“先娶而后贵,老爷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关将近,有点忙,有时不能及时更新,请大家见谅!
☆、闲谈
“行了!”威远侯杨嘉衍略带疲惫的嗓音低沉有力的说道,他巡边一月刚回来就听闻了此事,还未想出解决办法,母亲、妻子、小舅子就你来我往争执起来,揉了揉额头,“夫人你和二哥放心,我不会纳妾,也不会再娶。”
“你说什么!”老太太站起来生气质问道。
自从封威远侯以来,母亲就想要他再娶一房世家贵女,被拒绝多次后没再提起,不曾想到现在都还未死心。若是往常他还有心情劝劝,但现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巡边时的发现,站起身,“娘,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还有事,闹了半天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又转向田珍二人,“夫人你,娘她年龄大了不能受刺激,不要与她计较。二哥这几天我有事没时间陪你,你就当这是自己家,随意一点。”说完就匆匆向外面走去。
老太太从打击中回过神喊着,“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回来。”狠狠瞪了眼二人也离开堂厅。
留下的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田青平开口笑道:“看来妹夫确实不知此事,还是你了解他。”感慨了一声,“见你和妹夫感情不错我也放心不少!”
白了他一眼,田珍心想你哪里看出我和他感情很好了?一起生活十多年,哪怕是仇人也会该了解透了吧。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也回吧。”
田珍压了压被子的边角,两孩子都睡得沉沉的,也不打扰,走到外间,“两孩子毕竟还小,就是一路走走停停也累得不行,现在睡得正香呢。”一说到孩子田珍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
“没事就好,我还怕他们被吓着睡不好,看着这两孩子就知道心宽,跟你一样。”知道两孩子没事,田青平也高兴起来。
两人说了会家常,乐青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狼狈不堪的乐兰、乐霜,田珍惊道:“这是出什么事了?弄得这般狼狈?”回来这么久都没着两人,派人去找到现在也没消息,谁知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田珍着实吃了一惊。
“奴婢听从太太的话去陌院看看缺不缺东西,刚走进陌院就觉得很奇怪,那里半点收拾过的痕迹都没有,就赶紧带人清扫收拾,弄到一半,有人就在杂物间发现了乐兰她们,奴婢一问才知道她们收到消息去整理陌院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晕,被关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听到这里,田珍急道:“那还不赶紧让人搀她们回去吃点东西歇着,你再去请个大夫给她们瞧瞧,等她们没事了再来回我,至于陌院我一会让乐红去一趟。”
“是,太太!”乐青高兴的答应道。
待她们离开,田珍又把事情做好安排,田青平冒出一句,“你这几个丫头感情很好!”
“是呀,她们都是从我陪嫁庄子出来的,感情不是旁人能比的。”田珍笑笑,“二哥怎么会说起她们?”她才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的说起几个丫鬟。
“你从小就待下人们极好,我并不反对你这样,但得有度,你莫不是忘了当年的碧草和碧桃,你是如何待她们,她们又是如何回报你的。就像刚才你明明应该把那个乐青留下,现在可好一个大丫鬟都不在身边,一会有个什么事难道你自己动手不成?”对于自家二妹管束下人上的问题他是没少操心,没想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化。
“二哥,碧桃当年私自离开是不对,但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呀,况且碧草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想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没给我写信的。至于乐青她们的品性我敢保证,而她们感情好才是我乐见的,不然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争来争去,看见都烦不是?”田珍辩解道,她可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相信别人的人,再说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乱子,这难道不能证明她相人的眼光吗?真是瞎操心!
“好了,我是说不过你,但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么多年你让我帮你找那个闵谦一点信都没有,照我的意思还是不要找了,京里根本没有在几十年前丢过孩子的,更没有姓闵的大户人家,指不定那‘闵谦’的名字都是瞎编的,你就死心吧。”
碧草她们指不定再哪里受苦呢,田珍哪能答应,“二哥,就因为没有查到闵谦这个人,我才担心碧草出事了,早知道我该派人去京里打听清楚再答应碧草跟他回去,碧桃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悄悄跑出去找闵谦,至今音信全无,她家人每年都会来问安寻她消息,不找下去怎么可以。”
“行了,你也别内疚了,我帮你找!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那闵家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凡我商队经过的地方都派人给你打听打听总可以吧。”
就等你这句话,田珍撒娇道:“那就谢谢二哥了,还是二哥好!”
田青平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鄙视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要是让孩子们知道,我看你怎么办。”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还鄙视,也不瞧瞧那满足样,不跟你一般见识!
田珍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二哥,嫂子可跟我说了,你为了满足自己想享受做父亲的威严,对我那两侄子可凶得很,动不动就上手,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然小心他们长大后不孝顺你。”
田青平难得的红了脸,“你嫂子跟你说这么干吗,当年我不也是这样过来的,”说到这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现在我当了老子怎么就不能这样了,他们以后敢不孝顺我,我打断他们的腿。”
田珍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自家二哥吗?当严父上瘾了吧,“二哥,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你难道觉得爹当年做的对?难道不想自己孩子像团团和崎儿一样跟你撒撒娇?难道不想他们一有事最先想到的就是你?”
接连三个难道把田青平问呆了,没经过思考,一句“我当然想了”就从口中冒出,把他自己都惊住了,沉默了会,“我会好好考虑、考虑。”又像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你知道男孩不比女孩子,要经打才行,不然以后出去跟人打架打不赢就知道哭怎么办?”
这什么逻辑?见他已经明白,田珍也不再劝他。
“之前你说想做马匹生意,打算去胡济那边探探路,我也赞成,毕竟这生意确实利厚,但现在我可不答应你去。刚刚你也看见嘉衍他的神色了吧。”
田青平点点头,“我是觉得妹夫他神色有点古怪,还以为是累了,你这么说难道出事了?”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去边境巡查,这次回来神情尤为沉重,依我看今年冬天必有一场战要打,马匹生意再缓缓,还有我再拜托你件事。”想到今年幽州冬天的日子安稳不了,田珍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
“你说。”
“幽州粮食产量本就不多,如果今年冬天真如我所料姜人要来,这里的物价必定会上涨。所以我希望你派人多运些粮食、油盐等必需品过来,到时好稳定物价,免得他们在那边打着战还得顾着这边。”
“你现在可真是贤妻呀,连这种事都给妹夫考虑到了。行,我这就回去安排,尽早给你送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田珍赶紧拉住他,“这么多年性子还是如此急躁,平时看着不是挺沉稳的吗,我话还没说完。”
“呵呵,还不是在你面前才会这样。”又坐下来,“你还有什么事,说吧,等回去我全给你办。”
“你也不用着急回去,我记得你在楚州也有粮仓,一会写封信我让人快马送去,让他们送过来就是,这不比你回云州快?再说我留你在这还有事?”
田青平疑惑的望着她,“除了马匹生意,我留在这还有什么事?”心思一转,“莫不是你想让我在这给你撑腰,免得那老太婆再找你麻烦。”又咂咂嘴,“我妹夫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有这么个娘。”
田珍无语望天,你是从哪里看出他的好了?好一会才吸了口气说道:“如果这边因物价出了乱子,你留在这帮着稳定一下,到时立了功我才好让嘉衍给你上表请功,说不定会封个皇商什么的,将来分家你也好有发言权,就算封不了,在圣上那里挂个号以后再争取不也容易得多?”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妹夫他不会怪你吧?”
“你不是说他人好吗,怎么会因为这事责怪我。”田珍反问道。
“也是,那我去你书房写信去。”
田珍点点头,“你去吧,别忘了也给二嫂她们写封,让她们放心。”
“知道、知道!”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嚷着,“你们两个才相处多久,怎么就好到把我都排在外面了。”
看着他的背影,田珍摆摆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自家二哥又回来了!
也不多想,还有还多事要处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出气
“终于把帐对完了!”趁着没人在伸了个懒腰,捏捏酸痛的胳臂,站起身来朝床头走去见两孩子还在睡,摸了摸他们的小脸,“你们要乖乖的,一会娘再回来。”
田珍出了房门向乐兰她们的房间走去,远远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进去一瞧就见乐青正在喂药,“这又没外人,行什么礼,快躺下。”按下要起身来行礼的兰乐、乐霜,又示意乐青,“你先喂药吧。”
乐青放下空药碗,“太太,这次……”
田珍挥挥手,“这次的事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事关老太太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待你们两个身体好些我再带你们去见她讨说法,不过我想到时老太太必定会推脱,而我们也没有证据,恐怕最后只有委屈你们了。”
乐兰俩人撑起身子,感激道:“太太愿意为我们做主我们感激都来不及,那还说得上委屈。再者老太太是主子,奴婢们是下人,主子要打要罚奴婢也只能受着,太太这事你可不能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她本来就不喜欢你,如果再因为奴……”
“你们还是好好歇着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乐兰你们要知道老太太不会因为我不追究此事她就会喜欢我,她反而会以为我们好欺而变本加厉!”不愿再谈此事,田珍问道,“之前请的那位大夫,他如何说的。”
乐青见乐兰她们喝了药精神不足答道:“请的是和安药铺的朱大夫,他说乐兰她们无大碍,只是久未进食有点体虚,加之受了惊,开了点安神药,说歇歇就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这几天就好好歇着,等身子养好再做事,想吃什么告诉乐青,让她吩咐厨房弄,”又吩咐乐青,“这几天你让厨房每天炖点汤给她们补补。”
“是,太太。”
田珍按住想要起身谢恩的二人,玩笑道:“行了,你们就是多礼,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们全换了。”
知道她是在说笑,两人中比较活泼点的乐兰也开起了玩笑,“就怕到时太太你舍不得我们!”
“小滑头!”田珍戳戳她的额头,“你们歇息吧,我和乐青先回了。”
“太太,那些土产给不给老太太送去?”回去就见孙妈妈在屋里候着了。
田珍想起大太太让她送给老太太的云锦,突然冒出个想法,“送,怎么不送,她可以不慈,我这做儿媳的却不能不孝。不过你顺便‘无意中’告诉老太太那匹云锦是在街边小摊上买的,觉得挺适合她的。”
“那不是太太的母亲让太太送给……老奴知道了。”孙妈妈先是疑惑,后又明白过来。孙妈妈从小深受礼教的影响,心里并不同意田珍的做法,但又时刻谨记做下人的规矩,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田珍她清楚自己的做法有违礼教,但让她白白送老太太一匹受当世人吹捧的云锦,如何能接受,在让自己心里难受和让老太太心里难受的两种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坚定的选择了后一种,又见孙妈妈答应,田珍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她还真吧孙妈妈不答应。
“那就有劳孙妈妈了。”觉得出了口气的田珍笑道,“乐青,一会你也带些土产给表姑娘送去,说我空了就去看她,让她好好养病。”
“是,太太。”
用眼神送走孙妈妈和乐青,田珍不禁在脑海里想着老太太在孙妈妈说完云锦来历后的表情,越想越乐,笑出声来。田珍望望四周见没人拍拍脸自嘲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出这么点小气自个都要傻乐半天!”
暂且不提田珍这边是如何偷乐,孙妈妈来到老太太的院子,奉上云锦,“老太太,这是我家太太亲自挑选的,瞧这花色、手感。”
云锦一年产量也不过十来匹,除开进贡的和打点用的,市面上能见到的少之又少,大太太也因为大老爷是布政司使才有了这一匹,可见这云锦的珍贵。老太太怎么说也曾是世家贵女,自是识货,一瞧见那匹布就移不开眼,想着以前未出阁的时候她也不过穿过一件云锦做的夹袄,没想到今天能拥有一整匹。
摸着云锦少见的给了孙妈妈一个好脸色,“没想到你们太太还能想到我,不错,这料子确实适合我,你们太太这次算是长了双眼睛。”说完还喜滋滋的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边问旁边的丫鬟,“好看吗,好不好看?…”
孙妈妈先前见她如此高兴,就打算不把田珍吩咐的说出来,可一听老太太后面一句,什么叫‘这次算是长了双眼’?你才少了双眼,我家太太这么好的人都嫌弃。这次孙妈妈少见的生了回气,笑道:“可不是适合老太太!这可是我们太太逛街的时候在街边一眼相中的,回来就跟我们这些下人说这匹布只有老太太您才能穿出味来,既然老太太喜欢,老奴这就回去告诉太太,让她也高兴高兴。”不待老太太反应,躬身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去。
孙妈妈走了会老太太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把那匹云锦一下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踩了几脚,还不出气,让丫鬟拿来剪刀,边剪边骂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让人来气我。街边买的?适合我?你才适合穿街边的,你全家都适合。你们家算什么东西,不过一群穷酸鬼,老娘穿金戴银的什么你们还在乡下种田呢,竟敢嘲笑我……”
不得不说田珍抓住了老太太的心态,自杨家重封侯以来,但凡有人在她面前提到跟普通百姓生活有关的都会联想到自己,认为他们是在嘲笑她被流放过,过过那些平民百姓的‘低贱’日子,现在被田珍一刺激更是不可收拾,边骂边剪,骂的越来越粗俗,表情越来越狰狞,吓得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缩着身子真发抖。当然这是田珍始料未及的,她从来不知道提起那段往事,老太太会这么疯狂。
过了大半给时辰,老太太手剪软了,人也骂累了,冷静下来,坐下喝了杯茶又像个没事人似的指着右边的一个丫鬟吩咐道:“你去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扔出去。”说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她指着收拾东西的那个丫鬟看她这样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收拾好朝外面跑去。
在她跑出去的一瞬间,老太太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孙妈妈送完东西回到院子向田珍禀告,“太太,老奴依照你的吩咐把话传达给老太太了。”
“哦,那老太太有什么反应?”田珍脑补了半天不过瘾,现在当事人回来了立马好奇道。
“老奴还没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就离开了,太太很想知道?那老奴这就派人去打听。”孙妈妈见田珍一副迫切好奇的样子说道。
田珍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不妥,摆摆手,尴尬的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对这感兴趣。”
这话怎么也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作为一个有着职业操守的下人是不允许自己亲眼看着主人尴尬的样子,所以孙妈妈识趣的离开了。
田珍见孙妈妈离开,又不知道老太太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心里像是有猫抓似的,坐立不安起来。
在书房写完信又歇了会的田青平一出来就看见了田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