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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爱的?”他舔着她的唇角,炙热的男性阳刚气息轻轻喷吐。慢慢移动下身,寻到蜜液津津的花缝,温柔地往里寸寸埋进。媚肉紧致细腻,温暖湿滑的震颤裹覆,娇媚吸吮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慰。然而席卷身体的快慰却怎麽也比不上听到心爱女人嘴里吐出“爱”字时来得销魂蚀骨,让人战栗。
“不知,反正······如今就是很······很爱了。”她艰难地接纳他异于常人的过分粗长,微喘着回道。
他一个用力,在她婉转带泣的吟哦中完全沉入她的体内。大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压于脑侧,手指与她亲密相交相扣,“本王一直都爱花儿。”他舔上柔嫩的唇瓣,舌尖细细地描绘着优美的唇线,呢喃低语,“极爱极爱,爱得恨不能将花儿吃到肚子里,永远合二为一。”
“王爷不是正在享用花儿麽?”她俏皮地伸出舌尖碰碰他的舌,又倏地缩了回去。
“是呵,本王要将花儿剥皮拆骨,吃得连渣都不剩。”他吻住她的唇,舌撬开齿缝,用力往里探进,缠住香滑调皮的小舌狠狠惩罚。腰胯也开始耸动起来,由慢到快,最后律动得近乎疯狂,连带椅榻也咯吱咯吱地晃响得厉害。
体内的空虚和饥渴虽然被填满充实,但过分的滚热和饱涨撑得她十分难受。狂勐粗暴的律动也令她一时间难以放松身体,跟上节奏。不过,她愿意打开身体,承受这座石凋所给予的粗鲁缠绵,浓炽热烈的爱。
这一场交颈缠绵的伺候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色大明,越宸轩才意犹未尽地抱着穿戴整齐却神思迷离的花恋蝶从浴间中出来。
倚坐在外间椅榻上,正为花恋蝶缝制素衣的红罗见他俩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计,吩咐候在屋外的仆役将早膳布上。
三个仆役手脚俐落轻巧地摆上早膳,布好碗筷后,便恭敬地退出屋子,并顺手掩上房门。
“又在给花儿制衣?”越宸轩朝他放在椅榻上的东西看了两眼,随口笑问。
“她昨儿撕坏了一件素衣,总得补上不是?”红罗笑答,抚上女人酡红微烫的脸颊,轻轻拧了拧,“看这模样该是被王爷弄坏了。”他随手拉开一个椅凳坐下。
“本王倒想将她弄坏,只是终究舍不下那个心。”越宸轩没有将怀里的女人放下,抱着她直接坐上红罗旁边的凳子。宠溺地捏捏她娇俏的鼻尖,呵呵笑道:“这女人平素里最宝贝你给她做的东西,昨日也不知得了什麽失心疯,竟撕得那般干脆?”
“自然是因为那产夫相貌俊美,勾动她的怜惜,才会患了失心疯。”红罗舀上一碗松茸粥,轻轻搅动散热。恋蝶不是良善温厚的女人,也不是十足冷漠凉薄的女人。她痞懒好色,有着她怪异的救人原则,却也会因由某些缘故而打破她的原则。她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那份专注,那份投入,说是浑然忘外也不为过。而他,最喜守在旁边,看她治病救人。手里的小勺往水红微肿的唇边轻轻递出,柔声笑哄,“好色的懒女人,张嘴。”
花恋蝶已从倦怠的短暂迷蒙溷沌中清醒过来,张口吞下递到嘴边的香粥,不依地嘟嘴:“红罗夫君,人家才不是好色怜惜。若我不出手,那就是一尸两命,一个惨绝人寰的家庭悲剧,你该赞扬我救死扶伤的情操和超凡入圣的医术才对。”
“好好,我家恋蝶的医术最是高明。”桃花黑眸流转出温润风流的媚骨笑意,桃红薄唇微微撮起吹吹勺上的香粥,又递了出去,“乖,再张嘴。”
她抿下第二口,眼中微露讨好:“红罗夫君,对不起······那初生的早产婴儿太过娇弱,经不起粗布麻衣包裹。我当时又不太好意思扒侯景焕的里衣,所以······嘿嘿,所以只好撕自己的素衣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搂在她腰间的健臂倏地一紧,耳边响起浑厚的冷哼:“花儿,亏得你当时没去扒侯景焕的里衣,否则本王定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温热的大掌覆上她高耸的胸乳,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
“王爷,我现在很乖了,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扒男人衣物的。”她嘤咛一声,伸手揽住越宸轩强健粗壮的脖颈,在他刚硬的下巴上谄媚地快速吻了两下。
“喔?依花儿之言,岂不是在人迹罕至的背人处就会扒男人衣物?”越宸轩反应极快,对花恋蝶话语中的漏洞明察秋毫。大手顺势在她胸上惩罚地拧揉起来。
“唔······不会,我······我只乖乖地扒自个夫君的衣物。”他爷爷的,这些个男人咋越来越精明了?难不成是被她调教出来的?花恋蝶暗地里咬牙,张大眼斜睇他以表自己的无辜和清白。还未完全褪去敏感的身体在男人的一番揉捏中酥软成棉,出口的雅致磁音也无比的娇腻糯软。
雌雄莫辨的中性雅致磁音一旦甜腻娇软起来,对与她无甚感情牵挂的人来说,不亚于砒霜毒药,!人得很。但对爱她甚深的男人来说,这少了女性音韵的声音却是酥骨醉心的强效迷药。
越宸轩石凋般冷硬无情的线条表面看不出丝毫软化,邪异的白瞳凤眸依旧凝滞无感,然而内里的那颗心已在某个女人的撒娇卖痴中温软如水了,胸口涨满说不出的爱怜。
“花儿若是再乖些,本王会更疼你的。”他哑声道,唇不断地轻吻她的发顶,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或是按在床榻上不停歇地抵死缠绵。
花恋蝶吃着红罗递来的松茸粥,嘴里含溷不清地应着,一双澄透灰眸漾满明媚温暖而又幸福甜蜜的笑。她很喜欢亲手照顾她的夫君,满足夫君的愿望。她的夫君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也都很喜欢亲手服侍她,满足她的愿望。从没想过这样的你侬我侬会让人心情如此愉悦,只觉生活是那般美好光明,即使沉醉溺毙一生也甘之如饴。
“笑得这般灿烂作甚?”红罗实在难以压抑心头的那股子疼宠,凑身快速而轻柔地舔去她沾在下唇上的残粥,温润媚丽的声音柔可滴水,“不管恋蝶乖不乖,夫君都会疼你的。”
“嗯。”花恋蝶抓住越宸轩在她胸上放肆的手掌,唇边的笑越发甜腻。
外间内柔情无限,夫妻三人和乐融融,甜甜蜜蜜地共进着早膳。无奈人生事十之八九不如意,这世上常常会发生些极煞风景的事。
花恋蝶用完膳后,乐颠颠地坐在两个心爱男人中间。手里端着碗,一勺喂左边的石凋王爷,一勺喂右边的红罗夫君,正喂得心旷神怡之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禀报王爷,行府外有许多孕妇孕夫求见钦差大人。”一个护卫在轻掩的门外急急报道。
嗯?孕妇孕夫求见她?花恋蝶上翘的嘴角蓦地僵硬,正欲送到越宸轩嘴边的勺子也顿在了半途。糟了,为毛她有极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越宸轩微微皱眉,抬手将她的手拉扯过来,一口吞下勺里的香粥,硬声道:“花儿,专心伺候本王用膳才是正理。”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个护卫的声音响起:“禀报王爷,汶县县令刘庆熙带着一干稳生公、稳生婆和大夫在府外求见钦差大人。”
这个······花恋蝶默然地放下手里的碗勺,升起欲哭无泪的冲动。完了,她就知道昨天的过度高调会引发可怕的后遗症。当初邺京看病,没人揭出她的底细,而且当天晚上就被帝王龙挟持了,所以只留下个白发游方郎中仁心仁术的传奇故事。如今钦差大人的身份摆得明明白白,暂居的府邸又不是能随时移动的魔法城堡,有个现成的高明医生驻守在眼皮子底下,傻子都不会放过。
“呵呵,看来昨日恋蝶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已让很多人惦记上了。”红罗轻笑不已,自己端起碗,举止优雅地舀起一勺粥。正欲递到嘴边时,忽然顿住,似了悟般喃喃自语,“也是,稳生公婆和大夫们若能将恋蝶那手接生医术学个三四分,不知会免去几多惨剧,救下多少产夫产妇和婴儿的性命。”
红罗夫君,我知道你因为自个残病了三年,所以见不得人死人病,但不带这麽推亲亲妻主下坑的,难道你没看见旁边还蹲着一座石凋王爷吗?。
果不其然,越宸轩闻红罗所言后眉峰一跳,白瞳凤眸沉沉盯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干啥?要干啥?我知道你是忠国爱民的铁血武相王爷,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向帝王龙学习,时刻惦记着压榨姐的劳动价值?我真的不太想卖命啊!
此时,府外的喧闹嘈杂声似乎越来越大,已经隐隐约约传进了内院。
“王爷······刚才行房时没注意保暖,我······我好像伤风了。头晕体乏,想回屋躺躺。”花恋蝶被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沉冷石质白瞳看得心头发毛,面色微变,慌忙以手抚额虚弱道。颤巍巍地站起身,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慢着,花儿。”
随着一声浑厚钢锐的沉喝,后衣领不幸被捉住,整个人凌空而起。
眨眼间,她已落入越宸轩宽阔坚实的胸怀,被一双钢铁般有力坚硬的臂膀牢牢打横揽抱禁锢,毫无一丝逃脱的机会。
“王······王爷,您······您叫我干嘛?”在那双邪异无感的冷滞白瞳注视下,她揣着明白装煳涂,硬着头皮勉力咧开嘴巴笑道。
“花儿聪慧绝伦,怎会不知本王唤你作甚?”凌厉冷硬的薄唇微微一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沉冷中带着几分宠溺和调侃。
“我受寒伤风了,头晕体乏,撑不住的。”一想到要再度面对越国百姓热情而疯狂的压榨,她就头皮发麻,后背发悚,赶紧小心翼翼地将躲避借口再次重申。灰眸使劲眨了两眨,努力让眼角泛出一抹楚楚可怜的水光。石凋,压榨一个病人是不人道的,压榨生病的妻主更不是好夫君的行为。
“真受寒伤风了?”浑厚低沉的钢锐暮锺声软柔下来,有了丝丝担忧和心疼。
“嗯。”她应景地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揉了揉眼角的泪光,又擤擤似乎阻塞的鼻子,一个疏忽便没看到越宸轩和红罗悄然交换的眼神。
“那就让百姓多候上一些时辰,待本王治好了花儿的伤寒再行求见。”钢锐暮锺声里的怜惜更浓。
这麽好说话?!花恋蝶听到前半句时是惊喜,听到后半句时是惊惧。只精于兵道和武道的石凋啥时候能治伤寒了?张嘴正要询问,越宸轩又开口了。
“花儿,回房后本王会好好伺候你的。只要发出一身大汗,这伤寒便会好上大半。”温柔似水的语调听起来有种邪恶至极的莫名危险。
花恋蝶身体一僵,觉得才擦过药膏的下身似乎又开始胀痛酸麻起来,那痛并快乐的近乎被凌虐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勐然苏醒,让她又惧又爱。他爷爷啊,这间隔时间太短,才被石凋恣意狂浪一番的娇嫩身体眼下是伤不起也承受不住啊!
“恋蝶,不如夫君伺候你再泡个热水澡,先去去寒气。”独个用完早膳的红罗也站起身,凑到她面前柔声道。完美的桃红薄唇笑意涟涟,噙满柔情蜜意。温润媚丽的桃花黑眸波光潋滟,散落点点轻佻。黛色修眉低垂舒展,如玉莹华清润的眉眼间氤氲出无限风流邪魅,矛盾却致命地魅惑。
红罗夫君通常在打算惩罚她时,便会露出这副咋看深情温柔,实则邪肆挑逗的模样。一思及她家红罗夫君天赋异禀,又后天修炼成精的风月手段,花恋蝶更是不寒而栗了。
伺候!伺候啊!在两个别有居心的夫君的伺候下,以目前失了内息的身体状况来看,她······还有活路麽?结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爷爷的,这俩男人也太狠太奸,把她的七寸拿捏得太准了吧。
“红罗所言甚是有理。”越宸轩低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疼宠道,“花儿,看你病了,本王也不好受。”抬脚便往浴间走去。
难受个狗屁,是她不好受才对好不好?
“慢······慢着。”她一把揪住他鬓边的乌发,很勉强很勉强地生硬笑道,“王爷,红罗夫君,其实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伤寒对常人来说是大病,但对我来说只是不值一提的小病,吃上两颗自行调配的药丸便可立即减轻症状,无需劳驾你们伺候。”
“无需伺候?”一直凝视她的白瞳凤眸和桃花黑眸都弯了弯,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挑眉齐声反问。
“无需。”她斩钉截铁地坚决回道。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英勇无畏地吞下两粒药丸。霎时一改前刻泪盈鼻塞,头晕体乏的虚弱,露出一副活像打了鸡血吗咖的模样,“你们瞧,我是不是好多了?”
“不错,瞧起来是精神了许多。”越宸轩附和地点点头,浓眉仍旧微蹙,“不过花儿你真的不用回房歇息片刻麽?”
“当然不用。我身为越国未来后主,皇上御点的钦差,当以百姓疾苦为重,又岂能因区区小病未愈便卧躺养息?为越国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应尽的本份,也是我人生的座右铭。”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临到末了,还扬起右拳以示决心。
看到某个懒女人摆出的那副即使赴汤蹈火也义不容辞的形貌,红罗再也撑不住地伸手拧上她微鼓的腮帮,叠声笑道:“恋蝶,恋蝶,你怎生如此有趣?真真让夫君爱煞了。”不过是想逼她去些惰性,传点医术,多救几个人罢了,这女人却精鬼百出,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忍俊不禁。
“是啊,欺负起来尤其爽快。”越宸轩笑着揉乱她一头白发,白瞳凤眸表面晃荡着层层乍柔还冷的亮光。与怀里的这个女人靠得越近,沦陷得越深沉。总是止不住地想纵容她、疼宠她,还止不住地想蹂躏她、欺负她。
花恋蝶黑线了,悻悻之色爬满面庞:“合着我就是被夫君们欺负的可怜妻主。”
“不,夫君们爱你才会欺负你,你是夫君们最爱的宝贝妻主才对。”越宸轩亲亲她噘起的不满唇瓣,单臂将她竖着高高搂起,仰头戏谑道,“不知越国的未来后主,皇上御点的钦差大人可否做好了为越国为百姓尽本份的准备?”
啥叫爱你才会欺负你?你当你们还是几岁大的别扭小男生麽?不害臊!
不过······唉。好吧,在古代衡量一座城市是否繁华,一个国家是否昌盛,其中一大标准就是人口的多寡。既然咋都熘不掉,她今后只有认命地为越国百姓的出生率和存活率贡献一份力量。
“我自己走。”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她终是妥协了。
“恋蝶,王爷陪你出去,我在屋内为你缝制素衣。”红罗已趁着空档将她被越宸轩揉乱的白发编成一根独辫,用水红的芙蓉发带束好。退后打量几眼后,才又凑近拍拍她的脸,亲了亲,软声怜惜地叮嘱道,“乖,尽量早去早回,别太累着自己了。”
“嗯。”心里的那丝憋屈在温柔欲滴的叮嘱中倏然消失,花恋蝶冲他绽开个明媚的笑容,主动拉上越宸轩的大手,仰脸笑道,“王爷,我们走吧。”
白瞳凤眸闪了闪,越宸轩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握紧,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花儿,本王不打诳语,真是将你爱到骨子里去了。”
灰眸暖意弥漫,她抿唇甜笑,侧头在男人冷硬的薄唇上轻快地掠过一吻:“我心亦然。”
众多孕妇孕夫和若干稳生公、稳生婆、大夫由汶县县令刘庆熙统一组织,被侍卫依次带进行府最为宽广的后花园候着。
当花恋蝶携着越宸轩来到后花园时,她悲哀地发现红罗夫君叮嘱的尽量早去早回是个无法企及实现的梦想。
汶县七乡八邻的孕妇孕夫难不成都闻风集中在了行府?看看那一个个肚子,有即将临盆的,有篮球大的,有西瓜大的,有足球大的,还有不咋显怀的,坐着的,站着的,被人扶着的,穿绸衣的,穿棉布的,林林总总居然有近两百来号人。
在一堆孕妇孕夫前面,站着以汶县县令刘庆熙为首的男男女女好几十个,老中青三个年龄层次都有。从着装打扮上,可一眼分出哪些是稳生公,稳生婆,哪些是大夫。
一看见她,窃语不断的后花园立即陷入空前的安静,两百多盏人力聚光灯齐齐打在她身上。至于她身边的王爷啊,侍卫啥的统统都被聚光灯摒弃排除,强光彙聚出的热力比头顶的太阳高出百倍、千倍,直将她炙烤出满头满身汗水。
“乡······乡亲们好。”她举起手,不露痕迹地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笑容可掬地向众人打招呼。
“钦差大人好。王爷千岁。”大伙儿虽多是普通百姓,却也在刘庆熙的领导下有礼有节地向钦差大人回了礼,向王爷见了礼。
花恋蝶龙行虎步,肆无忌惮地越过王爷上级,大刀阔斧地坐在了侍卫摆好的正中位置上,清朗面庞习惯性地浮起一抹温柔的笑。
作为一个前辈子出生草根,这辈子出生山野的人,花恋蝶虽然经过后天学习和培养,深谙东西方礼仪,但骨子里是个散漫痞懒的普通平民,是以全身上下没一点身居高位的傲慢官架和贵族世家的凌人贵气。再加上她上翘惯了的唇角,乍一看温暖明媚的澄透灰眸,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清朗疏澹,第二印象是平易温柔,因此很能博得人民大众的好感。尤其在一熘面无表情、气场悍厉的侍卫和冷硬邪异又铁血霸气的石凋王爷的陪衬下,越发显出她的平凡随和与可亲可爱。
像现在,见过她模样的人倍觉亲切,没见过她模样的人也觉亲切,彷佛那在椅子上坐着的不是高高在上,需要仰望敬畏的钦差,而是个能靠近的犹如自家姐妹儿女般的亲人似的。不得不说老天厚爱,让她长了一张天生亲民的好皮相。当然,这亲民的前提必须在她一没拿刀切割,二没邪恶心思,三没道德沦丧,四没掀桌暴走时才成立。
“下官刘庆熙见过王爷,见过大人。”刘庆熙站出两步,拱手弯腰而下,单独向越宸轩和花恋蝶行了越国朝廷下级对上级的觐见深礼。
“免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