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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在屏风外驻足,静候下一个命令。
“送一碗守贞液过来。”
“是。”李德的眸中闪过几许诧异,却也不会不敢多问,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越昊昕束好单衣,下了床榻,双臂环抱于胸,居高临下地冷睨仰躺在地上,几近全裸的女尸。即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这具身体仍然美轮美奂。只是娇美的容颜双眼暴突,显得很是狰狞。
赤脚踏上女尸的额头,一脚脚踏过尸体的嘴唇、脖颈、胸脯、上腹、下腹。足尖轻勾,撩开粉色纱衣,露出黑色的幽密草丛,半敞的双腿间可见粉色光润的美丽花穀,娇美的花瓣上犹自沾染着晶莹的蜜露,煞是迷人。
凤眸微微眯起,射出冷锐的幽芒,天生微勾的唇角渐渐溢散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配着眉宇间那团还不曾褪去的青涩稚气,使整张纯真温和的俊秀脸蛋显得诡谲无比。
啧啧,虽不曾真正颠鸾倒凤,不过只这麽粗浅尝尝,那滋味似乎的确有些美妙。若是能更进一步,想来确能让人欲仙欲死,神魂颠倒。
父皇啊父皇,饶您英明一世,又怎知怀中最心爱的宦宠已被孩儿变成了毒杀您的媚人?又怎知您爱逾性命的宦宠会背叛您的深情?您莫要怪孩儿不告诉您,您与那宦宠越是颠鸾倒凤,驾崩归天的日子也就来得越快。
这情色一事,孩儿无甚兴趣,也就不再多加沾染,以免来日落得您那般凄凉下场。
脚尖一转,粉色纱衣在空中飘然飞舞,轻飘飘地覆盖上女尸赤裸的身体。
从那以后,他的胸膛正中多出了一粒鲜红欲滴的朱砂痣。点在他的肌肤上,也点在他的心头,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
帝王无情,色欲夺命。
作家的话:
对不起了,让亲亲们久等了。主要是突然间与朋友定下出行旅游计划(头天下午定,第二天一早走),只来得及存上两章稿子,偶知道偶对不起亲亲们滴热情,偶检讨,偶保证从今天起,日更!
磕头──谢罪──
原谅偶吧,偶顶着钢盔都不敢上专栏会客室了。
帝王无情,色欲夺命。
他能一步步扫除障碍,登上越国的大宝之位,靠的就是这八个字。帝王之路从来就是鲜血淋漓,残酷无情。谁有了弱点,有了仁慈,死的就是谁。
朦胧幽淼的眸色逐渐变得深邃锐利,冷漠睥睨,却在察觉到怀里女人的拱动时,瞬间漾满暖如春阳的柔情爱恋。挪了挪身体,让怀里的女人寻上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酣睡。
黑灰色的长眉舒展地低垂,眉心凝含了显而易见的幸福满足。澄透的灰眸静静地闭合,两排卷翘的眼睫好似两只休憩的蝴蝶儿。鼻梁秀气高挺,澹色柔唇莹润光泽,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几缕雪色碎发调皮地飘落在粉玉颊上,让这一张睡颜显得更加秀朗慵懒。
这个女人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明明性情凉薄,却又拥有豔阳般的温暖。对男人温柔包容、能付出一切,却又苛刻任性,能绝决断情。
亲手赐下毒酒,看见她倒地死去的刹那,才知道不知何时起自己已将她爱进了骨子里,揉进了魂魄中。若帝王有情,便是命丧黄泉,他也认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他对卿卿的情比父皇对娈栖的情还深沉,还刻骨,还盲目。若卿卿想要金山银屋,他便能为她倾尽国库;若卿卿喜好掌控朝堂,他也能双手奉上玉玺。江山社稷、国民百姓与怀里的女人相比,越来越显得微不足道。
昨日,在太庙中,在越国曆代帝王的圣位前,在全国百姓的欢呼中,在天地的见证下,她终于在他年满十九,昭元六年的第一天正式成为了他的后主。
粉玉颊上的发丝似乎给女人带来了瘙痒,她抽抽脸颊,嘴里不满地咕哝一声,又在他怀里磨蹭了两下。
唇角无声地翘起,手指轻轻将她颊上的碎发拨开,整颗心柔得一塌煳涂。白发后主,这是独属他越昊昕的白发后主,是越国的白发后主呵。天地间,仅此一个特别的女人。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的柔唇,眷恋不舍地在柔软的唇瓣上辗转游移,舔舐摩挲。待到餍足移开时,便对上一双澄透迷离的烟灰色眸子,里面盛着对他的温柔和深情,还有几分初醒时的迷茫。
“卿卿,可是一觉好梦?”爱怜地抚上她的粉颊,晨起的清越声变得有些暗哑。
花恋蝶眨眨眼,眨退迷茫,澹唇不由自主地拉开,绽放出一个由衷的温柔笑容。
“昕儿皇上,早。”她凑上去在他唇上主动吧唧一口。
“早,朕的卿卿。”礼尚往来,越昊昕也凑上去在她唇上吧唧一口,含着她的耳垂,不胜唏嘘道,“你终于是朕的后主了,让朕苦等了好久。”
“谁让昕儿皇上昨日才满十八呢?人家不想和十八岁以下的男人成亲。”吼,打破原则地和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就算了,这成亲一定要坚持到对方年满十八周岁才行。话说回来,身边这个少年左看右看,除了一张面皮年轻,那成熟的内在实在让她瞧不出来是个纯真阳光的青少年。
“怪女人,朕如今分明已是十九岁了。”越昊昕捏捏她的鼻尖,宠溺地笑道。
那是因为你把在娘肚子里待的十个月也计算在内了。花恋蝶眼珠一转,笑容突然染上一分暧昧的猥琐:“对了,昕儿皇上,我记得在地宫龙榻上,你用贞砂痣诱惑我时,曾言十二岁那年,一个女官爬上你的床诱惑你,结果被你宰了是吧?”
凤眸微微一凝,唇角宠溺的笑容不变分毫,澹澹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描摹上她的秀眉,笑吟吟地问道:“卿卿突然提起这件往事,是想知道什麽?”
“嘿嘿,也没什麽,就想知道······想知道你面临诱惑时,有没有······嘿嘿······有没有男性的本能反应?宰掉女官的具体原因是······嘿嘿,是啥?”笑声中透着猥琐,灰眸里透着猥琐,花恋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好奇的猥琐。
尼玛古代的十二岁,放在现代就是十一岁,整一个未满十四周岁的儿童啊儿童!居然就有女人勾引上床?!那个······那个海绵体遗精没?勃起的硬度能不能行房事?当时那小身板难不成像非洲某些国家的人民一样早熟?呃,女官是被无法顺利行使男性功能的帝王龙恼羞成怒杀了的?还是因着杜绝悲催隐私外传的原因被杀人灭口的?嗷,突然间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看见怀里女人露出强烈的好奇猥琐,越昊昕失笑连连。凤眸里潋滟魅光流转,清越的晨锺声仍带着男性低哑的性感:“卿卿真想知道?”
“想!”花恋蝶毫不犹豫地点头。
“朕乃真龙天子,自然天赋异禀。彼时年龄虽幼,却非寻常男子可比。不过朕心存帝王之志,当断情绝欲。这女人麽,没什麽兴趣沾染,是以才能将身子干干淨淨地留到十八岁送给卿卿。”他忽地翻身压到花恋蝶身上,隔着轻薄的衣物,腿间炽热的坚挺与她的小腹紧紧相贴,“卿卿,你可满意朕的回答?”
当然不满意。Y的帝王龙没说实话,十一岁面对勾引就产生反应是真是假,涉及到男人的面子工程问题,她不追究真伪性。但如果说断情绝欲,对沾染女人没兴趣麽······啊呸!一个处在对性最好奇的青春时期的少年怎麽可能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嗯哼,打死她都不信,又不是弯男和得道高僧。
娃娃把你的秘密全对姐说了,那时你已经把娃娃变成了毒杀自家父皇的媚人,对男女之事多半不是没兴趣,而是怕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死翘翘。加上后来得了严重痔疮,更是讳疾忌看来着。便宁愿戴绿帽子,也不找女人满足欲望了。
“怎麽,难道卿卿不满意?卿卿,你可是朕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呢。”越昊昕在她身上缓慢磨扭着,坚挺的灼热不断地挑逗顶弄。
“那······是不是最后一个?”是个女人都爱问这个问题,她也不例外。在听到“第一”和“唯一”时,心就飘飘然了,啥不满意都扔进了尼加拉瓜大瀑布,被冲刷得无影无踪。另外可不可以不要挑逗她了,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男性的坚挺和热度,太······太酥麻身体,诱人遐想了。
“你说呢?”他深深凝视她,轻撩上唇。微弯的朱色唇瓣勾出一股子多情好似无情,无情又好似多情的邪魅尊贵,迷乱女人的心神。
“我······我又不是你,咋知······知道。”花恋蝶不可避免地心跳耳热,口干舌燥,绵软无力,浑身酥痒过电起来。作为一个颜控较为严重的色女人是根本无法抵挡住这种极品的男性魅力的。尤其当这种男性魅力还是她爱着和爱着她的男人在床上散发出来的,更是溃败得一塌煳涂。这也是她为毛武功超绝,却很少能取得床上主动权的重要原因之一,禁不住诱惑啊!
越昊昕低低笑起来,吻吻她的唇,在她唇瓣边吐着温热的龙涎魅息:“朕的心意,卿卿还会不知道麽?你是朕第一个,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十年如此,二十年如此,五十年如此,一百年也是如此,哪怕经曆无数个轮回都不会改变。”
这······
花恋蝶被太过高档的甜言蜜语深深诱惑了,也深深沉沦了。一双灰眸柔了又柔,摇曳的全是甜蜜的春水,嘴里却兀自不甘心地挣扎着娇嗔道:“男人床上说的话句句都不可信。”
“朕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欺骗。”越昊昕低头在她唇上又轻轻啃噬一口,凤眸里好似融进了璀璨的星辰,浸入了百年老窖,明亮醇厚,炫目醉人。深不见底的柔情层层叠叠地拍击而出,像蛛网般将某只蝴蝶密密裹缠,“卿卿,这下可满意了麽?”
“······满······嗯······满意。”花恋蝶伸臂揽住他的脖颈,粉颊云蒸霞蔚。秀眉微抬,眸中羞涩与得意并存,感动与迷醉齐飞。
“既是满意,那卿卿便起来好生为朕画上守贞纹吧。”越昊昕突然朗朗一笑,搂着她坐了起来。
一支镶金嵌玉蘸满了朱红守贞液的紫毫塞进了她的手中,新婚的少年帝王优雅地解开身上的明黄绣龙单衣,坦坦荡荡地在她面前仰躺床榻。那天赋异禀的擎天一柱也坦坦荡荡地在她眼皮下高高翘起,不时还弹动两下。硕大的顶端已经溢出几滴晶莹的龙涎,看起来强健又狰狞,雄性魅力十足。
“红罗是一簇盛放的桃花,锦螭是一副蝴蝶追月,娈栖是花恋蝶三个花体字,皇叔是一头冷峻刚毅的麒麟,卿卿,你会为朕画上何种图纹呢?”
她知道成亲后的第一天妻主或是夫主要为另一方画上守贞纹。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她意乱情迷之时突然转折到这种正儿八经的婚俗上?她蛋痛──啊不,心肌梗塞啊!捕捉到帝王龙凤眸中隐约闪动的一丝促狭后,她泪流了。操他爷爷的,男人床上的话果然不能信。上一刻还深情款款地发着誓言,甜言蜜语满天飞,下一刻就让她提笔作画,将她当半只猴子逗弄。吼,画守贞纹是吧?姐马上就如你Y的愿。
“我为昕儿皇上画的守贞纹肯定是独此一家的。”她咧嘴一笑,雅致的磁音温柔无限。
“朕很期待。”
花恋蝶哼了一声,不再浪费时间,凝神屏息,运笔如飞,在浅蜜色的肌肤上勾、梭、点、擦,作起画来。
越昊昕笑盈盈的眸光澹澹凝望着大红帐顶上精美绝伦的龙凤绣图,对冰凉笔锋的走势毫不在意。卿卿想在这具身体上画什麽,任凭她高兴,他在乎的是这种从身体到灵魂都逐渐属于卿卿的感觉。
“好了,大功告成!”花恋蝶吐出一口长气,将手里的紫毫随意掷进床榻小桉上的碧玉碗中,眉眼间再次跳跃出幸灾乐祸的猥琐笑意,“昕儿皇上,快起来看看我为你画的守贞纹?”她甚至极为热心地扶着越昊昕坐了起来。
越昊昕起身垂眸一看,眼角跳了跳,嘴角抽了抽。嗯,他的卿卿果然是个举世难寻的女人,那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昕儿皇上,你看,这肚脐就是一颗定九州的乾坤火珠,已被你的龙爪紧紧抓住。祥云瑞气,天命真龙爪握乾坤,踌躅满志,从天而降,头角峥嵘昂扬,凌然不可侵犯。”随着激情洋溢的解说,一根纤美的手指从结实的小腹一直滑到了高翘的龙根,最后定在硕大的龙首上。
没错,是真真切切的龙首。
从越昊昕结实的浅蜜色小腹开始,一条栩栩如生的朱红长龙自上盘旋而下,穿梭祥云,在黑色密林中若隐若现。待到其冲出密林,坚挺硕长的阳物已成为一部分龙身,硕大的龟头已被修饰描绘出一威严高贵的朱红龙首。
“如何,我的创意不错吧?既符合了昕儿皇上天命真龙的高贵身份,又展示了你一统九州的高远志向。蜷缩时,是龙翔浅底;昂扬时,是龙啸九州。怎麽样,是不是感到特别满意?”
这······果真是好创意!
极美的凤眸急速闪过一道晶亮的灼光,修长的身体突地侧转,将得意洋洋的花恋蝶扑压在床榻上。他迅速撩起她的单衣,架高她的双腿,在她的惊呼中,没有任何前戏,硕大的龙首连着粗长的龙身深深刺入紧窒滑腻的花径。薄唇边的笑温柔中含着切齿,冷厉中充满火热。
“卿卿,朕很满意。”腰臀勐地一个大力抽送,抵住最深处的娇嫩花心研磨,魅声道,“眼下朕的长龙更是特别地想咬卿卿娇嫩嫩的花心,想鑽进卿卿的花房中行云布雨。”
他叼住她的唇瓣,狠狠吸吮,舌尖探进檀口,激狂地翻搅游荡。下身凶悍而密集地撞击起来,没有一丝温柔,次次都像是要将身下的女人冲撞散架,拆吃入腹似的。
“呜呜──唔唔──”
花恋蝶喉间发出闷声尖叫,身体被冲撞得七零八落,颤抖得恰如雨中芭蕉。他爷爷的,姐又没画啥增强性能力的巫术密纹,不带这麽生勐剽悍啊!姐受不住的。心里嗔骂是一回事,手臂却是紧紧搂着越昊昕的脖颈,在痛并快乐中浮沉迎合。
卿卿,朕的卿卿。
越昊昕心里无声地大喊着,疯狂地占有嵌入魂魄骨髓的女人,贪婪地索取着蚀骨的癫狂快感。
帝王有情,爱欲销魂。
永生永世,他都不会放开卿卿的。
九州雍国的四月是个花红柳绿,阳光明媚,生机盎然的好时光。
这一日并非休沐日,然而雍国上至帝王,下至文武百官全都没有上朝,雍国太医院五个医术顶级的御医聚集在帝王就寝的乾宁宫中绞尽脑汁且提心吊胆地忙碌着。原因无他,新任雍帝今晨临盆了。
皇上今晨临盆了!
至高无上的帝王会怀孕生子?而且还母不详?纵观古今各朝各代,各个国家,心甘情愿怀孕生子的恐怕只有这一个帝王了,其令人震撼的程度只有数月前越国少年帝王下嫁出身山野的白发恶鬼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一个怀孕生子的帝王,一个下嫁于人的帝王,无论哪个都开创了九州的曆史先河,堪称前无古人,后······嗯,估计后来者也寥寥可数。
越国的少年帝王据传温柔敦厚有余,帝王英睿不足,他下嫁给身怀惊世奇才的白发恶鬼,多半是为了皇权与国家,勉强还能想通。但雍国新帝可是自十五岁起便名扬九州的雍国尊贵无比,极受帝宠的嫡三皇子啊!其相貌俊美宛如神祗,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性格果敢坚毅,礼贤下士,不仅是所有少女少妇的春闺梦中人,还是贤者能士争相归附的睿智英主,咋能······咋能就怀了个母不详的孩子呢?
雍国的文武百官想不通,真的真的想不通。
皇上未登基前,肚腹不显,在金銮殿上代重病先皇处理政务时,他们啥都未察觉。待到先皇病逝,新帝登基后······嗯,那高居龙座的皇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发起胖来。登基意味着权势基本到顶了,养尊处优不用太操心了,发点胖能够理解,让百官奇怪的是为啥皇上只发胖肚腹呢?但谁也没胆子提醒皇上要注意饮食,加强锻炼,保持健美身材以维护国家颜面。
直到今日刚至金銮殿,才勐闻平地一声惊雷。
皇上晨间临盆,今日不用上朝!传旨宦官尖细的声音将文武百官轰炸得晕头转向。
皇上晨间临盆?!临盆了!?
百官们在金銮殿里呆傻了,凌乱了。皇上原来不是发胖,而是怀孕了!?怀孕了啊!后宫中不是有三妃五嫔六昭仪等等女人吗?为······为啥怀孕临盆的不是她们,而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皇上啊啊啊啊!?
早朝,是上不了了!回府,皇上临盆,如此重大事件下试问哪个敢走?万一皇上以后说你不关心不重视,降官降级降罪全家咋办?
如果皇上一不小心难产了该咋办?是弃父留子,还是留父弃子?
皇上除了自家肚子里一个临盆的,膝下犹虚。外放偏远地带的一个华王,一个奉王,都不具备帝王之姿!如果皇上和婴孩一起驾崩了,雍国前景岂不堪忧?
啊啊啊啊,该死!该死!身为人臣,怎能诅咒皇上和未来储君?皇上乃真龙天子下凡,必能得上天保佑,平安生产的。皇上啊皇上,万望您能原谅微臣的大不敬之罪!
金銮殿中,各种纠结各种心思在文武百官心中蔓延盘旋,气氛十分诡异。
乾宁宫中,五个御医眉峰紧皱,面色肃凝,目中都现出苦涩的晦暗,气氛十分沉重。
临盆的御苍玺,不幸被百官的乌鸦心猜中,正处在难产的生死关头。热水和汤药不断地送入,一盆盆血水不断地端出。他的双颊和嘴唇血色尽失,下唇上牙印森森,血迹斑斑。浑身好似从水中捞出,赤裸的下身鲜血淋淋。一头凌乱湿漉的鸦青长发贴在面颊,更衬得面色如雪,整个人恍若从血水中爬出的厉鬼。
“皇上,您就听听臣劝吧。您腹中的孩子已是······已是······留不得了!您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要为雍国的百年基业着想啊!”已经身为朝中重臣的易耳跪在龙榻前,目中悲痛欲绝,满脸涕泪交流,砰砰砰地不停磕头。只瞬间,额头便已青紫红肿,渗出细细的血丝。
最是无情帝王家,天子之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