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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啦──
花恋蝶将先前撕了一半的肩头黑布彻底与黑色劲装分裂,露出半个蜜色肌肤的肩背,月光中,清晰可见一条两尺来长的伤口从左颈肩部斜拉至背,血水不要钱似的汩汩冒出,看起来煞是骇人。
蹲下身围看的红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修眉紧紧皱起。他一直在倌馆生活,除了当年救助青锦时看过更可怕的伤痕外,就再未看过这般严重的伤势。
“恋蝶,能治吗?”他有些忧心地询问。
“啧,当然能治,你家妻主可是名医喔。”花恋蝶自信一笑。手边没有针线缝合,那就先用穴位止血法吧。右手并指在黑衣女子肩背上连点数个止血穴位,出血量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少。手一伸,再从竹排外的芦苇上捋下一大把芦花,两手使劲揉搓成泥,随意地覆在伤口上,撕下黑衣女子衣摆,开始缠绕加压。
“红罗,你可别小看这些芦苇喔。它的苇秆可造纸,也供编织席、帘等用;幼嫩时可饲家畜;嫩芽也可食用;花序可作扫帚;花絮可填枕头。”她口里讲解着,手法娴熟地将黑布按最稳固的三角形方式缠裹,“芦苇性寒、味甘,芦叶、芦根、芦茎、芦花,皆可入药,能清胃火,除肺热,有健胃、利小解之功效。另外它还可治霍乱、痈疽、发背溃烂、鼻衄、血崩,上吐下泻。煮浓汁服,可解鱼蟹之毒。”将伤患的肩背一圈圈密密匝匝地捆绑,指间灵巧翻转,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细细叮嘱道,“若是在野外不慎受了创伤,就把这芦花铺洒在伤口处,加压便可止血。”
红罗眉间的忧色尽散,狭长黑眸中闪烁着粼粼柔光,轻轻笑起来:“恋蝶,我以前只知用芦苇制成的苇索可用来辟邪,寻常百姓拿来编织苇席、苇帘,却从不知这随处可见的平凡之物竟还有诸多用处,真可谓浑身是宝了。”
“对啊,所以称其为千金苇也不为过。”花恋蝶右掌抵住伤患后背,内劲一吐,柔和的劲流便灌注进昏迷的黑衣女人体内,沿着全身大小筋脉游走,将所有淤积凝塞之处一一打通。
救治伤患时的恋蝶瞧来别有一番奇异风味,其言行看似慵懒痞赖,闲闲散散,偏偏眉宇间充斥着一丝极为凝重的认真。这样奇特能干的女人是他红罗的妻主,满心爱恋的妻主,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子骄傲和甜蜜。
眼见花恋蝶收气撤回手掌后,他终于忍不住探身过去,扶着她的双肩,情难自禁地吻住那张丰盈的淡色嘴唇。
主动送上门的艳福哪有推却的道理?
花恋蝶几乎是半秒不差地立刻回搂住探身过来的男人的头,热情地予以响应。
两条香滑柔韧的灵舌时而在你的口中缠卷嬉戏,时而在我的口中舔舐逗留,搅拌出动情的滋滋水声,来不及吞咽的银线顺着彼此的嘴角蜿蜒流下,被月光照得分外淫靡惑情。
黑衣女人从昏迷中苏醒,刚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身体上方一对吻得缠绵,吻得难解难分的交颈鸳鸯,脑中顿时呈现短暂空白。
体内的凝滞不畅已经消失,肩头的伤口也进行了有效包扎,她知道自己算是捡了一条命,也知道自己应该衷心感谢这对救了自家一命的男女。但是──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憋屈啊!
请问两位能否重新移驾一个地方,不要围蹲着她在她脑袋上方亲吻得那般沈醉?倘若不能移驾的话,请问两位能否将口液吸卷干净,不要把这一滴滴热液掉在她冰凉的脸上?
她也是个迎了夫君的女人,这张脸是留给自个夫君洗沐的,不是拿来接别人夫妻口液的。
但是的但是──
黑衣女人蠕动了好半天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屈辱地沉默。
少主还指望着这对夫妻去救,她不能因一己之悲怨就把人得罪了。
第035章 破庙啊破庙
只要是个善于观察总结的华夏子孙都会发现这么一个规律,那就是举凡沾染上古味的华夏影视剧和小说中十之八九必会出现一个重要大型道具──破庙!
没错,是破庙。曾历经鼎盛香火,后又残败破烂再无人理会的庙子。
破庙是一个强效催化奸情、打野战的好场所;是一个出其不意揭发敌方密谋、瓮中捉鳖的好地点;同时也是一个为乞丐流民、伤残人士提供遮身片瓦的临时收容所。
所以,别看着庙破,它却实实在在地起着照顾民计民生、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作用。
了望逐渐近在咫尺的破庙,花恋蝶一时浮想联翩、感慨万千。
瞧瞧,就是这座邺京城西十几里外的林郊破庙,以前收容了王七和李四两个乞丐,三个多月前收容了她十几天。在他们三个乞丐流民相继离去后,如今又再度尽职尽责地发挥余热,收容了三个多月前离开依君馆的伪挂牌清倌魁青锦极其下属两名。
破庙啊破庙,你的精神是如此的崇高,你的生命价值体现得是如此的充实,怎不让人膜拜叹服?
今晚是月明星朗的仲秋夜,整个大地明华如洗,不过在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掩映下,破庙却是影影绰绰,看得并不分明。
站在失去了庙门的破庙门口往里探望,庙里出乎意料的昏黑。花恋蝶垂眸看看地,又抬眼看看庙顶。她记得三个多月前这破庙好像是举头望明月,低头看月光的,晚上完全不用烛火照明也能将庙内设施尽收眼底的。唔,现在居然被修缮了,这种举措虽然避免了漏雨漏风现象,但也杜绝了随时吸收日月精华的宝贵机会。
唉,世事万物,果然有得就有失啊!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忍不住自唇瓣缝隙中幽幽泻出。
“谁?!”最深的黑暗处响起一声万分警戒的冷喝,缕缕杀气自东墙边悄无声息地释出。
哟,是个音色明朗,但内息不稳的男子声音?花恋蝶挑挑眉,低低哼笑一声,痞痞道:“还能是谁?自然是这座破庙的主人回来了。你们鸠占鹊巢,睡姐的草床睡了一天一夜,姐是专程赶来收床铺费,好买下酒菜打牙祭的。”
黑暗中,几点银芒疾如流星般朝庙门射来,分上中下三路直袭花恋蝶的眉心、咽喉、胸腔三大要害。
“恋蝶!”立在花恋蝶身侧的红罗大惊失色,惊惧地喝叫。
“没事。”花恋蝶淡笑安慰,右手揽着红罗的腰肢,拖着斜挂在左肩上的黑衣女人迅速往左侧飘移一步。不多一厘,不少一厘,三点银芒就这么擦着黑衣女人的劲装飞出,隐没在庙外繁盛的枝叶中。
“哎呀呀,这位小哥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儿呢。”花恋蝶侧头在红罗唇上飞快地落下个吻,口里继续调笑着,烟灰眸子不怀好意地弯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跨进庙门,“不过姐可不担保你下一次射出的暗器还会精准无误地擦着你家妻主的劲装飞过喔。”
“你──”冷喝声带上了两分慌乱,本就不稳的内息更是凌乱起来。
“勾云,是我……”斜挂在花恋蝶右肩上的黑衣女人终于逮着机会虚弱地开口出言,“是红罗倌主和他的妻主来了。”
……
静默片刻,黑暗中倏地腾出一片柔和光芒,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瞬间照亮了半个破庙,也现出墙角处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那是个长相秀美的弱冠男子,明亮的黑眸布满了警戒和冷厉,面色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和颓败。
“红罗倌主?!”一眼看到步入庙内的男子时,他诧然轻呼。奉少主之命和妻主一起在依君馆担任过守卫之职,与倌主红罗有过不少接触,却也在看到恢复绝代风华的红罗时,有一瞬间的怔愣和惊疑。
“是我,勾云,许久不见了。”红罗倚在花恋蝶身边,温温笑言点头。
勾云松口气,身上一触即发的杀气渐渐收敛。当他的眼光落在斜挂在花恋蝶肩上的黑衣女人时,面色突地大变,竟撤去所有的戒备和冷厉几步奔了过来,颤声道:“弦络,你……你又受伤了……”
“别担心,勾云,只是暂时失血过多,二倌主已帮我疗过伤了,休息一夜就无碍了。”弦络苍白的脸上落出温柔的笑,轻声安慰道。
二倌主?勾云这才将视线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粉颊白发灰眸淡唇,她就是妻主按红罗倌主的吩咐从破庙里下迷药捉回依君馆的那个白发乞丐?对了,少主曾说这个女人身怀高明医术,还说她拥有一身罕见的柔和内力,是个深藏不露的卧虎之人,他方才拼尽全力打出的暗器也是尽数落空。眼下情势危急,这个白发女人会威胁到少主还是……想到这,黑眸又渐渐犀利警戒起来。
看到面前这个名叫勾云的男子的变化,花恋蝶唇角高扬,懒洋洋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眼,左肩微微一抖,斜挂肩上的黑衣女人便顺势倒向面色也是苍白一片的男人。
“勾云是吧,啧啧,容貌尚可?你家妻主还真是个谦虚的女人。”她状似遗憾地摇摇头,双手揽住身侧的红罗,烟灰色澄透眸子浮起层层看不分明的光影,无视勾云惊愕的眼神,半真半假地建议道,“但是呢,正所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可见你家妻主也是个虚伪十足的女人喔,你不如考虑改嫁个实诚的女人怎样?”
勾云黑眸倏地冷下,面上腾起薄怒,这个已为人妻主的白发女人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他嫁的妻主自是自个千挑万选出来的,好与不好,心知肚明,干她何事?就算她是少主曾经的救命恩人红罗倌主的妻主,也未免管得太宽,太过无礼放肆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包住他握紧的左拳,弦络对他缓缓摇了摇头,唇角泛出个无奈的苦笑。挂在这个白发女人身上一路行来,虽交谈不多,但对此女的某些德行已是忌惮不已,敬谢不敏。勾云若是懵懵懂懂地和这白发女人较了真,指不定会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倘若又一个不慎被这白发女人洗了脑,真与她和离了再改嫁,她更是得不偿失。
自家夫君自家心疼,且绝对要捍卫妻主权。是以,她当然不能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勾云,别气,二倌主是个性喜说笑,随性惯了人,没啥恶意的。”弦络抿抿唇,一番话说得自己都心下发虚,最后嚅嚅嘴,加了一句,“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很明白,最大的原因还是自个打扰了这白发女人的好事,虽有红罗倌主在中间周旋,但这女人还是看自己不顺眼。
勾云揽住自家妻主,探脉发现她的内息确实已通畅无比,无甚大碍。又瞧瞧正弯着一双谐谑的烟灰眸子,似正等着他发话道谢的白发女人,只得憋着一口气,僵着脸冷声道:“二倌主,多谢了。”
“呵呵,勾云小弟啊,我对你家妻主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呢,你光是口头上表示谢意似乎显得诚意不够喔,可以考虑用点其了更有诚意的方式言谢。”花恋蝶右嘴角斜斜一撇,勾出几分邪气,食指轻佻地从微张的淡唇上抹过,“比如,还是用嘴?”
唰──
对面射来四道炙热的目光,道道都恨不得将她剐皮抽筋。
“花恋蝶!”一旁的红罗嗔怒地拧起她的脸皮,厉声道,“我警告你,休得再胡言乱语,辱人清白。”知她有调笑男子的毛病,平日能纵容,但关键时刻决不能姑息养奸。
“好!”花恋蝶邪气的轻佻突地尽收,笑眯眯地嘟起嘴,孩子般一脸无赖地要求道,“只要我心爱的红罗夫君亲上一口,这张嘴马上就从良。”
“你──”红罗见她那副痞子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有心不理她,心头却滚过一阵甜蜜,还是遂了她的愿在嘟起的淡唇上亲了一记,又以舌细细舔弄几下,如此这般的不避嫌和宠溺倒看傻了另两个拥在一起的夫妻。
破庙里响起一声声雅致的柔笑,带着几分淫秽,几分得意,那张清朗端正的粉玉面庞荡漾出由衷的满足。
第036章 姐这是看他遭受凌辱没?
“恋蝶,帮我看看青锦可好?”红罗亲亲她温暖明媚的眉眼,在她耳边喷吐出芬芳诱惑的桃花热息,柔声请求。举目看到躺卧在东墙草铺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时,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淡了下来,蒙上一层黯然。
八年前,他在依君馆后院花庭的角落处救了身负重伤的青锦,那时他十七,青锦十五。六年后,他因后庭之伤,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床榻上痛苦辗转时,青锦遵守诺言,以倌子身份为他撑起了依君馆,那时他二十四,青锦二十二。三个多月前,他遇到了恋蝶,因一己之私绝然斩断青锦与他之间所有的牵绊,过河拆桥遣走青锦,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每每拥着恋蝶幸福入睡时,他的心底总会滑过一丝对青锦的歉意和愧疚。
他虽对青锦的来历一无所知,但也能推测出青锦的出身必定高贵不凡。那样一个绝色的高贵男子却为了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信守承诺进入倌馆挂清倌牌救助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自贱身份的心意就足以令他铭刻在心了。
“谨遵红罗夫君大人的口谕。”花恋蝶俏皮地眨眨眼,不再理会身侧那对受伤的警戒鸳鸯,拥着他来到东墙草铺处,眼光淡淡扫向草铺。
草铺上平卧着一个身体颀长的男子,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披风。根据披风下的隆起,初步目测此男子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微侧的头隐在阴影处,发丝凌散,只能看到一部分完美的线条。呼吸很是微弱,时不时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低哑中仍能听出原本的清澈音质。
啧啧,看样子这名为青锦的伤患似乎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不过在依君馆挂牌当伪倌魁的心思么……就很值得玩味探究了。
放开红罗,她蹲下身,伸手扳正男子的头,拂开散落在脸上的黑发后,澄透的烟灰眸子登时大放异彩。
这张脸面色煞白,隐隐透青,上面散布着一些细细的暗红伤痕,弧线优美的薄唇上满是咬破的血痂,但所有的残败都无损这张脸的完美。
五官线条被鬼斧神工地雕琢得恰到好处,不刚硬也不柔媚,不傲气也不温润,气度高华,既有秋月之明朗,又兼具秋月之清冷,活活就是一个以秋月霜寒凝神聚魂的绝色男子,也难怪只挂牌一年多便能成为与当年红罗齐名的倌魁。
男人双眼紧闭,修长黑眉痛苦地蹙起,正陷入神智混沌的昏睡之中。
花恋蝶偏头,正巧对上红罗温润美丽的狭长黑眸,里面波光潋滟,柔情荡漾,却含带了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恋蝶,你会怪我吗?”突然,红罗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神色间流溢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和紧张。
心下略微一转,她已全部明白,缓缓冲他拉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握起他的手,柔声道,“不怪,从不曾怪,也永远不会怪。我很高兴我的红罗夫君爱我至深,爱我爱得惴惴不安,爱得谨小慎微,爱得小心思乱转。”她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又伸进桃花香口中缠绻一番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记住,红罗,无论花恋蝶会有多少个夫君,你永远是花恋蝶心头上最爱的第一夫君。”
“嗯,我记住了。”红罗抚着媚润的桃红薄唇,释然一笑,潋滟波光里的柔情泛滥无边,风流媚骨的情韵更是自眼角弥漫,晕染整张面庞。恋蝶,红罗此生此世已心满意足,再无他求矣。你要娶多少个夫君,红罗身为第一夫君,必会竭力为你打点妥当。低头在还抓握着自己手掌的妻主手背上亲昵地吻了吻,唇角悄然勾起,“恋蝶,救救青锦吧。”
“好。”花恋蝶笑得灿烂,浑身因红罗的旖旎柔情变得熏熏然、飘飘然,如坠云端。
红罗略退半步,将最佳位置尽数让与花恋蝶,半垂的黑眸落在平卧在草铺上的昏睡男子,眼底急速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还是如八年前一样,这个名叫青锦的男人即使遍体鳞伤,一身狼狈,仍是如秋之皎月,朗朗明濯,气度高华,与他这等贱民倌子有着云泥之别。不过,如今他再不会嫉恨了,他嫁与了恋蝶,在恋蝶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青锦,倘若我家妻主真看上了你,这前后两次救命之恩可是要你用身体来报答偿还的喔,哪怕你贵为帝王将相之尊,我红罗也绝对会穷尽心力帮妻主达成心愿呢。
“弦络,我怎么觉得红罗倌主好像有些变了?”勾云看向那个背对他的瘦削身形时,突兀地打了个冷颤,眼中升起几分疑惑。
弦络不甚在意地笑笑,“红罗倌主缠绵三年的沈屙尽好,又嫁了妻主,回复了原本的绝代容姿,看起来当然会有所变化。”她回搂住自家夫君,宽慰道,“勾云,二倌主的医术和内力的确很高明,他们不会对少主不利的,你大可放心。倒是你,内伤还是没有痊愈,待会儿也需请二倌主诊疗一番。”
“哼,那个莫名其妙的无礼白发女人,我才不稀罕呢。”勾云冷嗤道,虽还是觉得怪异,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扶着妻主也来到东墙角,严密监视白发女人是如何救治少主的。
花恋蝶揭开盖在青锦身上的黑色披风,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微微皱皱眉,她抬起他粗粗包扎的手腕摇了摇,又抬起脚踝摇了摇,眸色渐渐凝重,果然如弦络所说,手脚筋脉俱被挑断。
拆开手腕上暗红污浊的布条,从勾云手中接过夜明珠,凑近仔细察看。以伤口目前情况推算,手脚筋脉至少已被挑断三天了。肌肉筋脉有一定的挛缩,但幸而肌肉筋脉长度足够,即使时间略有延后,手术也可以进行。不过就算挛缩得较短,只要她花恋蝶出手,无需小说里的黑玉断续膏,她也能通过其它地方的肌腱进行吻合。
“二倌主,少主的筋脉可还能治?”弦络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
手脚筋脉断裂,当今世上还未听说有哪位名医能救治如初的?是故筋脉一旦被挑断,人也就等于是被废了。回想起刚将少主救出时,少主眼中流泄出的那份悲厉和森怨,深浓酷厉,黑沈似墨,心头仍是一阵止不住的发寒和纠痛。
可是,这个白发女人却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听闻她说少主被恶人挑断筋脉后,风轻云淡地笑说,只要不开头颅,不开胸腔,那些个断手断脚断筋都是小伤。
小伤?让人悲绝无望的筋脉断裂在这个白发女人口中竟然只是不起眼的小伤?!她简直无法想象此女口中说的开颅开胸腔的大伤又是如何的惊俗骇世?
“能治。”花恋蝶将夜明珠递到红罗手里,肯定地答道,“而且姐能百分之百保证还你一个完好如初,哦不,还你一个筋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