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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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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歌乐声初响时,战船上的人员已是警醒。号角响起,加快了他们的戒备速度,只眨眼间便已奔至各自所应占据的位置。
  “那贱人不愧是帮助邬帝夺取过王位的彤阳公主,本身果然也是有些能耐的。”锦螭沈沈轻笑,指尖一顿,手指在琴弦上急速拂动,悲凉哀戚的琴音突然变得尖锐高亢,像在千里追击,急切切、奋
  昂昂,刚毅奔放,腾跃飞蹿,杀伐之气勃然而出。
  “是吗?那倒要看看是她能耐大,还是我们的能耐大。”花恋蝶收音,懒懒倚进红罗怀中,“红罗夫君,送葬曲吹完了,歇息歇息,看戏娱乐吧。”
  “听恋蝶的。”红罗也收起玉箫,柔情满满地揽住她,羊脂玉手在她头顶爱怜抚摸不止。
  琴音潺潺激越,千百只小船从蔼蔼雾气中钻出来,似飞蝗般在水面上疾行。小船无帆有蓬,仅靠船尾一副桨橹划动,与家户渔船无异。狭窄的船头站立一暗灰劲装者,开臂弯弓,一支支火箭划破灰
  白天幕,穿透蒙蒙雾气,直直射向敌船。
  居於最正中的主战船船头不知何时伫立著一个面带半截银色面具的高挑女人。黑色劲装包裹著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深紫披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露在面具外的豔红秀唇冷厉勾起,黝黑的冰瞳下潜
  藏著诡谲而疯狂的炽烈。
  亲自攻来了麽?我的螭儿。你可知我既恨不得将你这孽障挫骨扬灰,又万般怜惜你那与皇兄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不要怨我狠心,也不要怨我龌龊。怪只怪锦庭风那厮将你保护得太好,怪只怪你的运
  气太好,若是你早早死了,便不会活得这般痛苦可怜。
  锦庭风被我射成重伤,樊英璃是我忠实的狗,李蓟和北宫魅心怀鬼胎。你也被我砍成废人,虽手脚筋脉得了诊治,但这世上又有哪位大夫能妙手回春,将筋脉修复如初的?螭儿,半废的你在群狼环
  伺下还能活命麽?锦家还能存在麽?你不怕此番率众出击,那些个背主的叛逆在背後狠狠插上一刀,令你有来无回麽?
  螭儿,这次捉住你,我会再砍断你的筋脉,喂你喝药,让你变得混沌,彻底沦为玩物。
  冰冷扭曲的目光穿过薄雾,掠过远处那艘笼在薄雾中的小船,投向遥远的天际。那里站著一个明华挺拔的男人,一袭五爪金龙祥云杏黄衮服,十二旒帝王冕冠,说不出的俊美,说不出的尊贵。
  皇兄,二十四年了,你负了皇妹的情,绝了皇妹的义,将皇妹嫁与不爱的男人,更残忍地勒令皇妹随夫背离故土一生做你的暗探。爱之深恨更切,皇兄,你应该会原谅皇妹对你的暗杀,对邬国的背
  叛吧。
  “帮主,火箭已向我方战船射来,你怎还不下令反击?”耳畔传来不满的指责。
  彤阳迅速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向身边的高壮男人,微微笑道:“程将军,在下是想等这跳梁虱子靠近些再予以攻击,更能确保一击必杀。”她指著满布水面的小船。即使雾气朦胧,看得不甚真切,
  也能清楚瞧见那些乌蓬小船长短不过丈许,与他们最小的游艇相比也显得分外娇小。
  “你心里有数就好。”被唤做程将军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还有,别在外面唤我将军。锦家若是灭了,你好好跟随王爷,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是是,程爷。”她连连点头谄媚应承,心底却冷冷发笑。身为邬国的彤阳公主与锦家主母,荣华富贵她早已享受过了。她要的,是毁灭所有负她的人,她恨的人。
  “擂鼓,还击!”眼眸黑沈阴霾,纤臂高高扬起,深紫披风翻飞,隐隐散发出泱泱王者气度。
  程将军微愕,不过在此紧要关头却也未深想,足下轻点,跃至另一艘战船,负责指挥战事。王爷数次招募锦家,锦庭风总是含含糊糊地虚与蛇尾。此番蛟帮主动投靠王爷,欲灭了锦家,独家坐大。
  这心思正中王爷下怀,可借著蛟帮的名头暗地出兵行事。锦家一灭,再顺便反剿了蛟帮,这锦家和蛟帮的财势便能悄悄归由王爷接管。
  阵阵雄浑的鼓声滔天响起,一颗颗巨大的石弹被连续抛射出去,重重砸向艘艘小船;一排排弩箭也似漫天飞羽,带著咻咻厉声破空而出。
  砰──砰──
  水面溅起无数朵丈高巨浪,有数艘小船被石弹砸中,连人带船倾刻翻沈水中。
  噗通──噗通──
  如雨弩箭下,锦家武丁或是中箭落水,或是弃船跳水,哪里还能抽手射出火箭。无人小船的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跌落了一些火箭弓弩,孤零地随水飘摇。
  “哈哈哈哈,锦螭,舟船太小,你的火箭显得不堪一击啊!锦家的大船呢,被尽数摧毁了麽?”彤阳仰头大笑,运足内劲的声音盖过鼓声,在喊杀热烈的芦苇荡上空声声震颤。没错,几日前,蛟帮
  偷袭锦螭岛的第一件事,就是焚烧停泊在港汊里的战船。後虽被发现,但抢救出来的战船还能用上的已是寥寥无几。她唯一所忌惮的锦家私兵也因李蓟的邪念变得不足为惧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轰连续的炸响,千百艘小船的乌蓬腾起熊熊烈焰,空船转瞬变成艘艘火船,湿潮的空气中弥散出一股硫磺和硝石的味道。火船似得到什麽助力,竟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冲向敌方战船
  。
  彤阳面色一变,急声大喝:“躲开!布圈阵!”然而约莫两百多艘火船在尚未烧灼前已於无意间离得太近,突变的速度又太快。那近百艘战船才刚刚做出反应,调转船身,还来不及布阵,便被这些
  先行奔至的火船当头迎上。
  近看之下,才发现每艘火船的头部全装上了犀利的铁尖锋刃,全力加速之下,那铁尖锋刃就是无坚不摧的矛剑,直接洞穿木质船身,也将一艘艘战船四下撞散。冰冷的水顺著破开的侧舷洞口汩汩涌
  灌,接触到火船的大小战船也开始燃烧起来,犹以三四丈长的追击游艇烧得最快。
  “著火啦!著火啦!”一些帮众在烈火中狂呼奔号,仓惶下纷纷跳入水中,却再也没有浮起来,水面上晕染开了一朵朵血色大花。
  “堵洞!灭火!使拍竿!”彤阳森然厉笑,有条不紊地吩咐主船鼓兵擂出一连串鼓语。那三十几艘没安拍竿的游艇不要也罢,上面几百个帮众多是越国兵士乔装,死了也不可惜。
  咚咚咚,战鼓一阵密集一阵,蛟帮帮众和混杂的越国兵士毕竟都是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在短暂的惊惧失措後,迅速回神。举凡安有拍竿的战船中,一部分人开始手忙脚乱地堵塞贯穿的大洞,一部分
  人眼疾手快地挥刀拍打砍削著火的船身,剩下一部分人则熟练操控拍竿投石,试图锤沈靠近的火船。
  不断有火船被石块击沈,然而,更多的火船却从外围接二连三地赶来,变本加厉地以铁尖锋刃往战船各处狠狠撞击。剧烈的冲撞下,除去数十艘上了六七丈的战船尚还稳妥,其余战船俱是摇摇晃晃
  ,船上的人也跟著船身左右摇晃,行动失去准头。
  蓦地,一道道寒光从水中飞出,凄厉的惨叫刹那间不绝於耳。那是一柄柄锋利无比的改制飞镰,在水中神出鬼没,不时抛出勾砍敌人的身体。
  “擂鼓,传令对著水底狠狠地射!”彤阳面色阴狠,眉眼间不显半分慌乱,厉声喝道。
  一支支弩箭冲进水中,偶尔便有丝丝缕缕的殷红从水底无声升起散开,朵朵血花也在毫不示弱的飞旋寒光中自船上溅落,敌我双方的血交汇在冰寒的芦苇荡中,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三十几艘已完全燃烧的游艇在动荡的水波中飘移晃荡,一旦碰上别的战船,便成了火船的帮凶,使得火势迅速燎原。千条火焰连天起,万道烟霞贴水飞,火红的光芒照亮了灰白的天色,在朦朦薄雾
  中妖娆跳跃。火趁风势,风助火势,众多战船的燃烧已成无法遏制之势。
  不想被烧死便只有跳船,然而跳船之後,等待的却是索命的阎罗。
  “不好了不好了!船底被凿穿了!”
  伴随著骇然惊喊,十几条苟延残喘的战船发出最後的哀鸣,几乎同时翻身下沈。
  嘶喊声、惨叫声、哭号声、木柴烧灼的劈啪声、落水声一时间全交织在一起,於滚滚烈焰中幻化出人间地狱。
  火光在彤阳银色面具上跳跃不定,阴厉的墨黑冰眼微微眯起。她环视周朝已成不可逆转的惨烈败势,唇畔冷笑不已。
  残剩的几十艘战船连烧成一片火海,另两艘越国精良战船却在火海百米开外,显然依仗著巨大的体型冲出了火船的包围。只可惜目前正在快速下沈,估计底部已被凿出数个大洞。一支支钩爪从水中
  飞出牢牢抓住船舷,一道道鬼魅般的黑影急速攀爬上大船,几个黑影抡起腰间大刀干净俐落地砍断桅帆,更多的黑影则狠辣地砍向船上失了方寸的惊惶之人。呵呵,那个在她面前颐指气使的程将军,因
  船身猛地倾斜,站立不稳,不巧正被一柄大刀砍中胸膛,直接一脚踹进水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螭儿,这便是锦庭风教的你麽?的确不同凡响。不过,我所在的这艘战船底部和船身的生牛皮之下皆暗暗包了一层坚硬的铁皮,你的火攻和水袭对我似乎全都不顶用呵。
  当年若非我痴恋皇兄,甘愿收敛一身超绝本事,那邬国的皇位理应是我坐上才对。


第082章 堕魔诱敌
  “蛟蛇,全力追击前方那艘小船!”豔红秀唇弯出诡异的弧度,她对随侍在身边的护卫下令,冰冷的漠然中含著一丝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帮主。”同样一身黑衣劲装,却带著黑色半截面具的女子恭敬地应声领命而去。
  蛟蛇在蛟帮名为蛟蛇,其实是一直跟随她来到越国的贴身侍女。像樊英璃那样忠实的狗,她身边还有几条。也亏得有了他们,她所有的布署才会逐步得以顺利实施。
  “慢著!”背後传来男子的急声厉喝。
  她缓缓转头,对上气急败坏的青年男子,不慌不忙地笑问:“程小将军,程公子,在下下令追击锦家孽障可有不妥?”
  “不妥!眼下最紧要的是救助,锦家孽障有的是机会解决!”青年男子一脸怒容,指著正在下沈的两艘主战船,“你瞎了眼麽,没看见那些黑衣人正在狙杀我方兵士?还不快投石射弩,靠近援救!
  ”两艘主战船都被凿穿船底,独独这面具女人所在的主战船除了前帆受损,船身几乎毫发无伤。此时要说她没有背著他们在船上动过手脚,打死他也不信,带兵留守在这船上监视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精良主战船已被摧毁,若是带入芦苇荡的两千兵士也全军覆灭,他们父子二人必会被王爷砍了脑袋。
  “喔?”彤阳扬高尾音,目光淡淡扫过百米开外的主战船,“程公子,黑衣人狙杀你们越国兵士,与我何干?”
  “你们越国兵士?”程公子疑惑重复,眼睛蓦地大睁,“难道你不是越──”
  一弧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他的喉管被一柄锋利的弯刀割破。身体重重颓倒在甲板上,眼睛鼓凸地死死盯著站立身前的面具女人,喉咙咕噜作响,却再也发不出任何话语。
  “你猜得没错,我不是。”彤阳一脚踏上他的胸膛,“所以对我来说,锦家孽障才是最重要的。我还真要好好感谢越国景明王爷送我的这艘精良战船。”脚底轻移,渐渐逼近那汩汩冒出殷红的脖颈
  ,“忘了告诉你,我最忠实的三百多个蛟帮下属都在这艘战船上。”
  照应著她的话,惨叫声和落水声接连响起,混迹在战船上的数百个越国兵士在猝不及防中被一一屠杀,尸体也被残忍地抛入水中。
  咕噜咕噜,程公子脖颈间的鲜血涌动得更快更猛,一双凸眼暴射出仇恨的厉光。
  “呵呵,其实那些越国兵士若水性够好,运气够好,跳入水中也是能勉强逃生的,无需程公子为他们多加操心。”声音一顿,冰冷的诡笑带上几分怜悯,“本帮主倒是亲眼目睹了你的父亲程将军程
  爷被锦家黑衣影卫的大刀砍中胸膛,一脚踢下了水。你既身为孝子,理应去陪伴他才对。”包了铁尖的鹿皮短靴挑起男人破裂的脖颈,抬腿甩开,血淋淋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如石子般沈沈落在
  了十米开外的水域中。
  “慢走,程公子,记得提醒你父亲代我向景明王爷问好言谢。”
  冰冷疯狂的眸光再次投向远处的小船:夺了她身子逼她生下孽障的锦庭风必须死!孽障等她亵玩腻味了,也必须死!锦家囚禁了她二十几年,必须付出消亡的代价!对了,那在龙椅上坐了二十几年
  的皇兄也必须死!
  她是彤阳,是才华美貌倾绝邬国的彤阳公主!当年的屈服下嫁令她痛苦了半生。她既然学不会认命,如今便再也不会後退了。即使玉石俱焚,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
  高大的战船肆无忌惮地破开飘摇过来的残败火船,向前方那艘不断传出琴音的小船快速驶去。含著血腥的秋风从耳畔呼呼刮过,喊杀声、惨叫声、哭号声、落水声无数声音全被抛在船後,越来越弱
  。
  “门主,蛟帮帮主所在的主战船正向我们冲来。”魑魅低声禀道。
  小船与蛟帮战船相隔不过里余,照那种来势,不消片刻便能追扑过来。
  铮──
  一记高亢亮音破出,琴弦断,琴音戛然而止。
  锦螭缓缓收手抬眼,遥望远方朦胧雾气中的高大船影,清凌墨眼冰寒深黑得看不见底。
  母亲,和越国官兵以及你的蛟帮帮众一起死在火里不好麽?为何你要执著地追击过来呢?要知道你所生下的孽障是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战船越逼越近,几乎能隐约看见船头那半截阴冷的银色面具了。魁斗接替船尾螭门护卫的位置,亲自操纵小船躲开一颗又一颗石弹攻击。魑魅则和护卫一道拔剑击落数支射过来的弩箭。
  小船四周不断响起轰然巨响,丈高浪花晶莹冰冷,扑溅在脸上,有些些的寒。
  “门主,再近些,这些石弹和弩箭便不是那麽好躲避的了。”魁斗目测距离,恭顺请示道,“我们可否撤退?”
  “撤!”他冷声下令,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手微抬,捉住一支射向红罗的箭羽。
  “还好,没有惊醒恋蝶。”红罗转眸对他淡然轻笑,抚在花恋蝶头顶的手并未停止。
  小船上摇橹击箭的三人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窝在红罗怀里的白发女人。眼睛倏地睁得老大,连魑魅天生的一双狭长眯眯眼也几乎睁成了半圆。
  那那个白发女人竟然竟然睡著了?!
  她以为这是在游船泛舟?这是在拼命!是在血与火中激战拼命啊!那些嘶喊哭号的厉鸣和岛主激昂高亢的琴音对她而言都是什麽?催眠曲?!这白发女人哪怕睁开眼睛把这场激战当戏看也好过睡觉
  啊!三人顿时涌出了自挂东南枝的冲动和悲愤。
  “是啊,还好。”锦螭抿唇附和,丝毫没有察觉到下属心里的悲戚,冷漠的墨眼中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笑意。若是他没有出手接住那支箭,这宠物必会立刻醒转捉箭吧。
  灰黑色的浓翘眼睫一如议事堂中睡著那般恬静地栖息,微微有些润湿。秀挺的鼻梁下一张淡唇上薄下厚,啃咬起来特别柔嫩丰美。唇角天生微勾含笑,似乎正在做著好梦。啧,右边口角流涎,睡得
  还挺熟。
  “叫我看戏娱乐,她自个倒睡著了,懒女人。”红罗嗔笑地捏捏花恋蝶的鼻子。
  “只怪这场戏不够精彩,入不了小宠物的眼。”锦螭倒是不以为意地伸指抹去她唇边那丝涎液。
  魁斗手一抖,掌中的桨橹差点离手;魑魅手中的剑差点跟著拨开的箭羽一起飞出;那名螭门护卫更惨,因发傻差点被羽箭射中,魂归故里。
  不是吧,门主,这场火攻连环著水袭的以少胜多的战役还不够精彩?那一艘艘烧得只剩点残骸的敌船还不够养眼?那一声声凄厉的敌嚎还不够惨烈?门主,您不能不分是非黑白地跟著两个不懂欣赏
  战事的外行人睁眼说瞎话,更不能昧著良心纵容他们轻侮我们挣下的骄傲和自豪。
  然而,面对门主那双黑得没一丝情绪的墨眼,他们只觉心头发寒,舌头僵硬,什麽话也吐不出来。心下权衡,又彼此两两对视一眼,最终决定还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划船撤退。不管咋说,有这不
  著调的白发人形宠物在,门主的眼睛好歹还能冒出丝丝人气不是。
  小船在前方贴著水面飞驰,可无论再怎麽快,始终无法摆脱巨大战船的追击,总会有石弹和弩箭不时射到船上。也幸得魁斗驾船技术高明,小船才没有被石块砸中。然而在躲闪石块间,小船的速度
  却不经意地被阻了一阻,战船竟离小船船尾不足半里了。
  “锦家孽障,你以为你还能逃脱麽?”彤阳高声叱喝,唇边冷笑连连。对那孽障,她还未用上绞车弩,拍竿和弩箭的弹射也是留了情的。原因无他,她实在有些享受这猫逗耗子的乐趣。捉了这孽障
  ,再直捣锦螭岛,到时樊英璃和她里应外合,首先拿下北宫魅和李蓟,何愁群龙无首的锦家不灭?
  “帮主,战船的前进有些吃力。”蛟蛇突然奔至甲板,颇为疑惑地对她禀道。
  前进吃力?她眸光一凛,转眼四下打量,战船随著小船脱离了敞明的宽阔水域,来到一芦苇港汊。锦螭岛方圆百里的港汊她都熟悉,没有一处是浅港,完全能承载这艘战船的吃水,这也是她敢毫无
  顾忌地追击孽障的原因。
  “谁说我要逃脱?”锦螭扬声道,将长案和琴齐齐踹进水中,“蛟帮帮主,你站得太高,何不低头看看水面?”
  水面?彤阳隐於面具下的眉峰紧拧,低头一看,才讶然发现不知何时,一层层芦苇枯枝飘荡了满满整个港汊?!
  “抛石!上绞弩!”她想都未想,几乎是本能地立刻下达命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石弹和排弩霎时对准几十米外的小船飞射而出。锦螭哈哈一笑,拾起小船中的竹篙伸入水中急点,小船眨眼飞出数十米,最远的一支弩箭射到小船尾部便成末势,无力地跌进水中。
  “贱人,苇枝阻你船速,你能耐我何?”锦螭轻蔑狂笑,手中竹篙甚是嚣张地挑起一丛芦苇对空抛洒。
  “蛟蛇,全力前进,今日我定要杀了那个孽障!”彤阳勃然大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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