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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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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几天她坐的都是王七和李四那种人力小推车,能免费坐次人力轿车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不能浪费了。
  混混沌沌中,她被泡进温热的水中,有一把刷子在赤裸的身上死命刷着。幸好,她看起来晶莹粉嫩的皮肤实则坚韧犹胜牛皮,鬃毛刷子在身上游走,不但不痛,反倒像按摩一样很是舒适。
  有人伺候就是好啊,她心里悄声低叹,神经彻底松弛,沈入梦乡。只余一缕灵思,时刻警戒着危及生命的杀机出现。
  这是花恋蝶在峰谷中修习出的一种武者本能。她已无需固定打坐吐纳,体内劲流随时随刻都在筋脉中进行自主循环,吸纳万物之气,去浊留清,汇入悬浮在下丹田内的黑白太极图腾中。一旦本体意识沈入安眠,上丹田的心眼便悄然打开,监视着周围一切动静。
  当她一觉醒来,习惯性地准备伸个大懒腰时,却发现手脚不能动弹,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漫不经心地张开眼,在青白的晨光中四下打量。自己此时正仰躺在一张紫檀木架子大床上,床榻围屏装饰工艺以浮雕、沈雕和透雕为主,图案有“鹊上梅梢”、“双鱼吉庆”、“牡丹怒放”,镶嵌松石和金箔,整个纹饰繁简相间,线条流畅灵动,繁而不乱,错落有致。身下是厚软的淡粉棉绸床褥,四周挂着水红罗帐,充分显示出富贵华丽、迷离暧昧的视觉效果。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熏香,有些腻甜,如果再有一个绝色在身边轻言曼语,那就是令人乐不思蜀的绝佳温柔乡啊。
  而她的双手被两根白绸分别缚于床头柱上,双脚也被分开吊于床尾柱上,整个人摆成淫荡的大字型。身上一丝不挂,连半点被褥角都没盖上。
  这情形不管怎么看都很符合某种黄色的暴力犯罪现场。到底是谁这么有眼光?费尽心思地打算对她劫色来着?
  室外突响的细碎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冥思。
  “乞丐的身体就是下贱。能致寻常人昏迷十二个时辰的迷药,你却只昏睡了四个时辰,不知眼下感觉如何?”随着一个温润却又媚得入骨,挠得人心痒的男中音响起,一道水红身影裹挟着熏死人的脂粉香移至床边。
  如僵尸般惨白的脸,狭长滞冷的棕黑眼眸,高耸的颧骨,涂成血红的唇,尖得能刺死人的下巴,赫然全部展现在花恋蝶头上,硬生生惊得她倒抽好大一口冷气。
  此脸……此骷髅妖怪脸不正是依君馆现任倌主红罗的独家标识吗?
  “你……你想干什么?”她终于颤巍巍地发出一声非常应景的问话,清朗端正的脸上也是一片惨白。老天爷啊,从今到古,她就没闻惯过脂粉香,这不是摆明了要活活熏死她?
  “我想干什么?”红罗发出温润媚骨的轻笑,“我花心思把你这个乞丐从破庙中弄来,又耗掉两大桶热水命人将你洗刷干净,你倒说说,本倌主要干什么?”
  这个……她不是清纯的古代小妹妹,小弟弟,当然懂。
  按理说活了许多年,第一次碰上个不长眼的男人,经历这么刺激的强暴事件,她应该很兴奋才对。但不断飘落在脸上的白色脂粉,不亚于是泼浇在高昂兴致上的一盆雪水。
  依眼前这个过气倌魁如今的样貌来判断,多半是饥渴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才会无奈选择劫持个乞丐来解决欲火发泄问题。她也是个熟女,对高涨的情欲再了解不过了。好吧,就当日行一善,反正闭上眼,啥倒胃口的样子都看不见了。经过考虑,花恋蝶决定不予反抗,柔顺地接受被强暴的命运。
  她闭上眼,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丝牺牲奉献的悲壮豪情,极大地刺激了红罗不太稳定的神经。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上花恋蝶的左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晶莹如粉玉的颊上浮起一个淡淡的五指红印,指印瘦骨伶仃,活像一只大型火鸡爪。
  咦?难不成还要搞SM?不行不行,她可要把具体程度问清楚,太过虐身的坚决不接受。花恋蝶霍地睁开眼,还来不及开口,下巴已被一只鸡爪子牢牢捏住。触眼的是一张扭曲而恐怖的脸,狭长滞冷的眼睛殷红充血,带着深深的恨意。
  “你也敢瞧不起我!一个乞丐竟然也敢瞧不起我!你不是在倌馆门前眼馋了五天吗?装什么高贵!”红罗气息不稳地逼视靠近,语气凶狠无比,却仍透着媚骨的温润。
  花恋蝶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原本的惊诧瞬间消失。突然间,她对那张掩埋在厚重脂粉下的脸产生了强烈的探索欲望。
  “你们无论男女、不分贵贱全都一个样!把倌子和妓子当做玩物,践踏、欺凌、亵弄,十足的禽兽!”红罗扬手,“啪!”的又是一声,重重掴在了花恋蝶右颊上,霎时浮起一个淡淡的火鸡爪印,与左边形成了完美的对称。
  “倌子和妓子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只能任你们糟蹋蹂躏?今儿本倌主偏要强暴一个乞丐女人,拿我的头给你们砍!”他的神色越发疯狂,血色眼中早已没有了花恋蝶的存在。
  呃……原来她碰上的是一个扭曲变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倌馆愤青。花恋蝶踌躇起来,她还有没有必要为个心理变态牺牲奉献呢?
  “你哭啊!骂啊!喊啊!告啊!我看你这白发贱乞丐还怎么欺辱我!”
  话音未落,红罗竟撩起水红单衣下摆上了床榻,跨伏在花恋蝶身上。在她的瞠目结舌中,将身体使劲往前一个挺送。
  花恋蝶只觉下体一阵尖锐的裂痛,未经湿润的甬道被蛮横地挤进一根分外粗长滚烫的铁棒。没等适应过来,骑在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了疯狂抽动。厚实的架子床不断摇晃,咯吱咯吱地发出古老的应和。
  粗野的强暴带给她从未经历过的疼痛,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呻吟传入红罗的耳朵,眼眸中的恨意越发浓稠,抽动也更加狂猛野蛮,连带着床榻摇晃得几乎快要散架了似的。
  那个……红罗是吧,姐啥时候欺辱过你?姐咋从来不知道呢?你Y的是不是错把姐当成某个夺你贞操的狼女,不负责任地胡乱进行报复?
  花恋蝶咬着牙,不断吸气,尽量放松身体试着包容男人的律动。是哪个家伙说过,当强奸不可避免时,就要学会享受。
  艰难支撑了好一会儿,甬道内才渐渐润滑起来,锐痛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软软的酥麻。
  很好,身体终于适应,姐可以尽情享受性爱了。


第009章 半吊子强暴(二,微辣)
  束缚在四肢上的白绸明显捆得不够专业,她的身躯还拥有较为宽裕的活动范围,能够不断地挺凑臀部,配合身上男人狂暴抽动的频率。
  男人狭长的眼眸仍充斥着殷红的血丝,但深沈的恨意中融进了一分茫然和欢好带来的舒畅。单薄瘦削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涂成血红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虽然拼命压抑,却总也压不住从喉咙深处奔涌的粗喘。一颗颗汗水冲刷着白惨惨的脂粉,骷髅脸上融化出条条白色沟壑,偶尔随着男人剧烈的耸动滑落一滴乳白,洒在花恋蝶泛起潮红的身体上。
  这副尊相太有碍瞻观了,简直不利于身心投入。花恋蝶暗暗磋叹,半垂了眸子,坚定地只跟着身体感觉走。
  软软的酥麻在体内荡开,一层层,一波波向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筋脉扩散。小腹深处那团火热的快慰电流越积越多,眼看就要到达一个至高的顶点。
  她难耐地仰起脖子,烟灰色眸子半阖半张间氤氲出如猫儿般勾魂的媚欲,淡白的唇变成水色嫣红,微开的唇缝中不自觉地溢出娇软呻吟。酥麻绵软的身体开始渐渐绷紧,为即将到来的女性高潮做好迎接准备。
  正当花恋蝶欣喜而战栗地等待着那烟花盛开,神魂飞至九霄之上的癫狂时。突然,一股热烫在体内无力倾泻,身上奋力暴动的男人毫无预警地瘫倒在她身上,除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犹如破风箱的粗气外,整个身体死了般一动不动。
  她清楚地感觉到埋在身体里的那根粗长变软萎缩,瞬间不再具有丝毫侵略性,也不能带给女人任何快感。这──
  拳头大的冰雹夹杂鹅毛飞雪劈头盖脸地砸下,将她砸进千年寒潭中。所有的酥麻,所有的愉悦,所有的战栗眨眼冰冻成块,然后哗啦啦地碎裂成粉,融化成水,汽化成神马浮云,再不复回。
  第一次,经历强暴事件;第一次,卡在高潮临门一脚上。这……这简直非常、十万分不利于女性的身理和心理健康!
  青天大老爷啊,就算您老人家一时起了菩萨心肠,垂怜姐这个惨遭异世倌子欺凌的弱势妇女,也不能选择这种弄得姐不上不下的半吊子拯救方式啊!要知道这不叫拯救,这叫残忍!
  望床帏神伤无语,捶心肝涕零如雨。
  花恋蝶身体僵硬,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烟灰眸子含满明媚的忧伤。
  运动了十分锺,还是一刻锺?过气倌魁果然是得了虚病,接不得客,早泄啊啊啊!早知道一开始她就不发扬伟大崇高的牺牲奉献精神了!
  报仇!她要报仇!此仇不报非女人!
  她忽然抬手将瘫软在身上的狗喘男人掀到一边,迅速从床上坐起,腾身下床。束缚四肢的白绸就像陈旧腐布,转瞬断裂垂落。
  “你……你……”红罗艰难地撑起半身,褪去血丝的滞冷眸中是巨大的震惊。
  不慌不忙地扯掉手腕上残剩的白绸,花恋蝶淡淡道,“如倌主所见,你其实根本困不住我。”她凑上前,弯腰低头,抬起他尖锐的下巴。淡白唇瓣一翘,向右邪邪勾起,“姐想要陪你好好玩玩,却没料到你身为倌馆倌主,这具身体不但不中看,也如此地不中用。”
  “啪!”红罗出手狠狠拍开下巴上温暖纤长的手指,身体因突然用力再次颓倒床榻,不断地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凶狠而倔强,眸底深处却透出一股凄绝的悲厉。
  “这样虚弱的身体也想强暴女人?”花恋蝶挑高眉,无视他的悲怒羞愤,故作不可思议地啧然叹道,“只可惜无论倌主怎么努力,还是半吊子啊。不如──”她略微一顿,眼神淫邪起来,“既然倌主无力,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接手吧。”手指迅速滑进红罗敞开的单衣下摆,穿过茂密的丛林,抚上他柔软黏湿的生殖器。
  “不……不……不要……”红罗眼中的凶狠倔强猝散,浮起一层惊恐。口里发出的声音不像求饶倒像无神的呢喃自语,虚弱的身体已连瑟缩退却都没法办到。
  花恋蝶觉得很新奇,活了这么多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还是首次碰上这种类型的男人,人类阴暗的劣性根不由茁壮成长起来。
  “不要?那倌主要什么呢?”她为难地蹙眉,手倒是从红罗衣摆中抽了出来。纤长美丽的手指上满是男人的白浊和女人的情液,以及……颇浓的脂粉香。戏谑的幽光从眼底掠过,“难道倌主是要尝尝你我欢合的滋味吗?”手指肆无忌惮地抹上了血红薄唇,饱满微尖的指腹刹那染上一层胭脂媚红,“我曾听人说倌楼每个厢房的床屉中都备有助兴的淫巧物什,倌主,您说我是用夹乳的银夹呢,还是用刺聆口的金针,或是使用插后庭的玉势?”
  看到男人眼中腾起无与伦比的惊恐,一度郁闷的心情顿时大好。眼前的男人虽然模样可怕恶心,但那被逼到角落的受伤野兽般的惊恐而虚弱的眼神还真是诱发欺负的欲望啊。
  轻而易举地将男人的身体平翻,她嘴角噙笑,眼神得意地扫向男人恐怖的脸,漾出邪肆波光,“倌主,你好好感受,看看我这个低贱的白发乞丐是怎么欺辱你的?”从上床开始就老说姐欺辱了你,现在姐还非得把这名声坐实不可,不然对不起被损害的名誉。
  手指轻动,在男人绝望惊恐的眼睛中,慢慢解开他侧系的襟带,拉开水红单衣。果然,这个男人极瘦,刚才压在她身上时,就没感觉到有啥重量。
  男人身上的皮肤枯燥发黄,一根根骨头清晰得可以当成活体骨骼标本。十根指腹在嶙峋的瘦骨上缓缓游移,口里轻轻喃道:“锁骨平直,胸骨平整。真肋、假肋、勒弓、浮肋,二十四根肋骨,每一根都细长微弓。整整十二对,每一对都对称得很工整。”
  手指继续下移,在男人突兀的盆骨边缘不断摩挲,“弧线圆滑优雅,多美的髋骨呵。”她突然抬眼冲男人温柔一笑,由衷赞叹道,“倌主,你长了一副异常完美的男性骨骼,不愧是名噪一时的倌魁。
  红罗惊诧莫名,怀疑自己听错了。凝望在自身骨架上不断摸索的白发女人,绝望惊恐的眼中漫上疑惑和茫然。在这个女人翻身下床,露出淫邪目光羞辱他时,他就知道自己不但失败了,还搭上了仅余的那点卑微的尊严和活着的念想。
  最后一次,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再承受最后一次蹂躏和侮辱,他就永远沈眠在淮河中,让清凌的碧波洗涤满身的屈辱和污秽。下辈子,下下辈子,永不投胎为人。
  可是,这个邪恶淫肆的白发女人抚在身体上的手指为何会那般的温柔?她眼中的赞叹,口里的低喃为何是那般的真诚?他美吗?失去了一副好皮囊,他还长着一副好骨骼?不懂,他不懂这个女人。
  八岁入倌馆,十三岁挂牌,十六岁正式接客,二十二岁当了倌主,十几年的迎来送往,见识了太多的嘴脸,女人的、男人的、丑陋的、美貌的、年轻的、老迈的、高贵的、低贱的,没有一个像这个白发女人,迷雾一般看不透,看不懂。
  她和那些寻欢客一样好色,一样贪婪,充满龌龊的欲望。然而──
  他,一个身份最低贱的倌子绑了她,甩了她两个耳刮子,强暴她,她却没有半点动怒,顺从地任由他动作。她脱开桎梏,他以为会被狠狠折磨凌虐,却只等到她戏谑似的调弄。
  她口里说着侮辱的话,游走的指腹却逸出怜惜的温柔。那种温柔,他曾在午夜梦回中偷偷奢望过,直到三年前,身残了,心醒了,梦……也死了。


第010章 红罗的伤
  眼前这个女子双十年华却已满头白发,发如细丝却无丝的光泽。她身怀惊人绝技,却只是一个嗜好围守花街柳巷的好色乞丐。她,到底是什么人?狭长的滞冷黑眸中茫然之色更浓更厚。
  花恋蝶嬉笑着在红罗身上摸索揉按,斜睇他凝注在自己身上的失神眼睛,轻笑声含着几分沾沾自喜:“怎么?红罗倌主现在迷上了姐的翩翩风采和高超的调情技术,意欲托付终身了?”
  这个男人的全身骨骼真的长得不错,每一处都堪称黄金比例,属于她喜欢的范畴。只是……他会不会打扮得太过分了一点?不但脸上涂抹了层层脂粉,下半身竟然也涂脂抹粉,香得真能熏死人。还是说,此异世中情色服务的行规就是上下两张脸都必须打扮妥当才能伺候客人?唔,此问有待探究,但不妨碍她继续摸骨。
  股骨、胫骨修长,髌骨圆硬……看男人仍沈浸在自我思绪中,她也不再去打扰,手指从他的每一块骨头和某些穴位上点按而过。
  男人无骨的小腹深深地凹陷进盆腔,两根瘦长的股骨间簇生一片茂密的丛林,林草上扑着层喷香的白色脂粉,糊着些淫靡的黏液,显得灰黑无光。丛林间的男性器官虽然软绵蜷缩,个头仍很可观,看来这也是当初做倌魁的一大本钱。只是现在中看不中用了,可惜啊可惜。
  手指有些发痒,忍不住又摸了上去,捉住海绵软柱下方两个如绸缎般细滑的睾丸,很是色情地揉捏起来。好吧,她承认,她龌龊、她好色、她下流、她无耻。
  红罗身子一震,瞬间回神,并在女人的手试图进一步往下滑时奋力挣扎起来。
  “不!不要摸!不要!求你!求你!”他的头狂乱地摆动着,破口的裂声是惊恐、是凄绝、是屈辱,还是悲凉的哀求。
  在他激烈的挣扎中,花恋蝶嗅到了一丝腐臭,混杂在扑鼻的脂粉浓香中。眸光一闪,她迅速抬高男人无力的大腿,朝他的后庭看去,灰眸蓦然眯起。
  男人的胯下也扑着一层浓厚的白色脂粉,本该呈菊花开放的美丽后庭中被塞了一大团白色棉布,扑着脂粉的边缘肛肌仍能明显看出溃烂红肿,白色的棉布已被后庭里流出的脓血和残便浸染透彻。
  难怪男人浑身上下香得可怕,难怪他如此瘦削虚弱,难怪他会得虚病。初观其肌理,她只知他严重营养失调,吸收不良,却不知所有的祸源尽在此处,想来这后庭之痛已不是一年半载了。
  “不……不要看……不要看了……”红罗心如槁灰地闭上眼睛,泪水长流,瘦削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残忍的女人,为何要打散他最后一点生做人的虚妄念头?让他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他不是人,他只是低贱的倌子,只是任人凌辱的玩物。
  缓缓放下男人的腿,花恋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间灼烧。
  中国历史上的妓子处境大部分都很悲惨,封建王朝的律法、社会的厌弃、人性的卑劣是三大主要元凶,但这也是历史的构成部分。那些学不会认命的,譬如怒沈宝箱,刚烈投江的杜十娘,如花凋零后,世人也只是一声无关痛痒的空然磋叹。
  这十几天花街柳巷的穿梭游荡中,她虽在狼血澎湃的同时也看到诸多哀怨不平,心却只会淡漠扫过。原因无它,那是所有倌妓的命。他们,都与她无关。
  但是,红罗不同。两个多月来,她一直揣着那张图谱,不断地幻想着他的风华绝代,她是为了他才日以继夜地赶路的。及至见到本人,她憧憬美色的心固然遭到惨重打击,但每每蹲守在依君馆门口,不关春色风月,她的视线总会落在那具亮光闪闪的骷髅身上。
  而从红罗劫持她,从她对红罗脂粉下那张脸产生兴趣时,他与她便开始有了真正的交集。
  这是一件万分奇妙的事,只不过短短的不足一个时辰的亲密接触,她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骷髅男人上了心。因为上心,所以她能容忍那两记耳光,能原谅男人的强暴,能在事后为他疏筋活骨。如果不是看到溃烂的后庭,嗅到腐臭的气味,她可能还不会察觉到心中隐秘的变化。
  一个恋情的结束,便是下一个恋情的开始。没想到她的新恋情会展开得如此之快,快得脱离了皮相的禁锢,快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烟灰色眸子荡漾出三月春水的温柔清凌。她在男人身边半躺,一手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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