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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恋蝶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断地告诉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一条皇家制造,完全没有丝毫人品保证的帝王龙。自个是一个有夫君的女人,是一只有主人的宠物,虽然夫君贤惠大度,主人变态宽
宏,但惹猫惹狗都不要惹龙。这是个放之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而皆准的常识性知识,身为现代人士的她决不能明知故犯,给自己找虱子满身爬。
现在、目前、眼下,她最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下床,珍爱生命,远离诱惑,远离麻烦。
在关键时刻,花恋蝶也是个很能忍,很能抗拒美色勾引的女人。然而还不等她收敛起满眼的痴迷和赞叹,一只华美纤长的淡蜜色手掌抓住了她的前襟,猛地发力,将她拖得一个身形不稳,半趴在了
衣袍大开的龙体上。
触手的是光滑结实,弹性极佳的温热肌理,萦绕身周的是醉人的龙涎香。抬眼,便刚好正对著膻中穴上那一点妖豔的鲜红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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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帝王龙的诱惑(二)
朱砂痣约莫黄豆大小,色泽晶莹,红豔欲滴,端端正正地嵌在浅蜜色的胸膛正中。似是清逸雅致的水墨画卷中滴染的一点殷红血液,刺眼突兀的背後犹带一丝惊悚心魂的腥厉,却偏偏勾得人无法挪
开视线。
几根浅蜜色手指悠然闲适地爬上肌理结实的光滑胸膛,每一根手指线条优雅流畅,修长劲瘦。指腹丰润微尖,浅白色的剔透指甲修剪成完美的半月牙,绕著莹泽的朱砂痣缓缓打转,充满了无言的诱
惑和挑逗。
花恋蝶如中了魔咒般,一眨不眨地盯著在朱砂痣上不住兜转的手指,“珍爱生命,远离麻烦”的念头刹那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口舌不知不觉变得干燥起来,喉咙咕哝一声,已很是丢脸地咽下好大一
口唾沫。
“朕胸口上这粒朱砂痣可还诱人?”清越的晨锺穿透迷障心神的薄雾含笑响起。
她身子微震,蓦地闭上眼。静默三秒锺後,才自少年越帝光裸的胸膛上抬起头,不偏不倚地迎上垂睫笑睇她的极美凤眼。
黑棕色的瞳眸温和深邃,邈远轻傲,若一缕来自灵霄宝殿的神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照射在九渊深谷的幽涧,泛出斑斓的尊贵彩光,令人目眩神迷之下禁不住生出膜拜低头的臣服。
“皇上龙章凤姿,帝王风仪已让草民几乎不敢仰视,又岂敢妄议龙体?”花恋蝶唇边的微笑掺进几分谄媚讨好,柔和雅致的磁音含入些些自贬的慎微。
她睡得迷蒙混沌的头脑终於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从年龄上来说虽是个小鬼,但这小鬼却不折不扣地是条盘踞在封建制度最顶尖位置的帝王龙。别看现在对她所有的愈矩言行
温和包容,亲切和蔼,神情言行间多有暧昧轻薄,疼宠眷爱。谁知道一个转身後,会不会就笑意晏晏地吩咐刀斧手将她拖去午门处斩,金瓜击顶?喜怒无常,翻脸胜翻书的帝王特质是绝不会以年龄来论
有无的。
九州中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生活,那麽任他王侯将相,她都全然不惧。不过现在她有了红罗夫君,有了锦螭主人,他们的背後有依君馆,有螭门,有数以千计的形形色色的人随著他们生活在越国,在
越帝的手下讨饭吃。虽然红罗从来不说,虽然锦螭从来冷漠,但她知道红罗将依君馆的每一个人放在了心中,知道锦螭冰寒的背後是对螭门队员浮光掠影的惦刻。不管这感情是深是浅,是浓是淡,她都
会为他们好好守护的。
啧啧,这就是家累,羁绊住了她肆意随性的脚步,也湮灭了她现代人平等自由的观念,然而这家累也是她最为甜蜜的负担。因了这份甜蜜,伏低做小,卑躬屈膝,处处忌惮讨好又如何?她本就不是
一个有太多自尊自傲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心爱的男人,内心的甜蜜从嘴角悄然溢出。双手移撑床榻,试图从少年越帝身上爬起。她承认,尊贵帝王龙的诱惑有著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不过她深知这份诱惑是剧毒的罂粟,
一旦吸食了便会上瘾,会被榨干所有之後死无全尸。所以,此刻她庆幸,庆幸这条帝王龙年纪不大。如果再过个几年,估计她就会英勇无畏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就在双手刚要发力时,腰肢突然被一条劲瘦有力的臂膀紧紧压住。
“朕允你妄议。”越帝俯视在自己身上挣扎,意欲爬起的白发女人。女人半垂的头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窥见她微勾的唇角。
“皇上,请容草民起身妄议可好?趴压龙体会令草民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的。”花恋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恭顺。
“喔?如此姿态会令你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清越晨锺声略略扬起尾音,音阶中是不可捉摸的轻笑。
“是,是的,皇上真是明察秋毫,圣明好比尧舜。草民斗胆,敢情皇上高抬龙爪,放草民起身回话。”感谢老天,这九州异世数千年前也曾出过三皇五帝之类的圣明君主,不然为拍马屁她还真不知
要浪费多少脑细胞。花恋蝶僵直地保持著上身半抬,脑袋半垂後移的扭曲姿势,硬著头皮嘿嘿谄媚笑语。
“高抬龙爪?”一只浅蜜色的修长手掌凑到她眼前翻覆,含笑温言玩味十足,“原来朕的这一部位是只爪子啊!朕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呜──
她果然不适合生存在封建社会,尤其不适合觐见封建社会的高层领导。心理措施做得再健全,再完美都敌不过三十几年的现代教育惯性。一个不留神,马匹就拍得变味儿了。
暗地里狠狠挫了挫牙,花恋蝶逼不得已地重新抬起头,对表面看著是在翻看手掌,实则不断溜眼睨她,笑得温和可亲的帝王龙裂开个灿烂得可疑的笑容:“草民惶恐,被皇上威仪吓得一时丢魂,落
了口误。是请皇上高抬龙手,放草民起身回话才对。”姐靠,龙身上不是龙爪子是啥?你Y的又不是小龙人。
“言恭行卑神不屈,你当朕是瞎子麽?”一根长指暧昧地点上灿烂高翘的唇角,“如此稀罕的妙人,朕怎舍得放开?”深邃的凤眼漾出一层层温柔的波光,俊秀尊贵的容颜如夜昙初绽,倾吐万千风
华。
沈静的心在这一刻恰似揣了只小兔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砰砰砰蹦躂起来。花恋蝶赶紧敛眼急呼:“皇上,草民只是个迎了夫君的卑微平民,医好皇上龙体後便要回家种田耕地的!”
眼前光影恍惚,身体猛地翻转,光裸的少年身躯重重地压上她的身体,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唇舌含住啮咬,“是回家种田耕地还是迎来送往?依君馆二倌主,你的这个借口有误喔。”
炙热的龙涎香气息在耳边时轻时重地喷吐,一股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抽走她挣扎的力气和反抗的意图。他爷爷的,这条年轻的帝王龙杀伤力也未免太强了点,姐快要扛不住了。红罗夫君啊,你咋
还不出现将你家妻主自水深火热的诱惑中拯救出来?
“皇皇上”她奋力做著不太有效的抗争。
“嗯?”呢喃上扬的鼻音是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您您才做了後庭手术,不不易大动,小心小心伤口破裂出血”老天啊,这条帝王龙能不能不要再啃咬钻卷她的耳朵了,她会触电过多,死於心脏麻痹的!
“卿卿的药和血很有效,朕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火烫的舌尖在耳洞边缘处不停地转圈,清越悠扬的晨锺微暗,逸出致命的性感魅惑,“卿卿无需担心,朕自会审度的。”
卿卿?亲亲?这Y的帝王龙究竟喊了几个女人卿卿亲亲的?她可不可以一巴掌将这条色性大露的帝王龙拍下床去。
“皇上,草民并非您的妃嫔,担不起卿卿二字。”辨不清心底那份突来的一丝不爽从何而来?反正虚软的声音终是镇定下来,心跳也逐渐恢复为正常频率。
“不,朕有二妃四嫔,五婕妤七美人,却无一人担得起这卿卿二字。”温热的龙涎香在耳边不断吹拂,微暗的晨锺声越发温软,笑意中浸染了淡淡的冷,“那些从内而外都卑贱肮脏的女人是没有资
格碰触朕的身体,承泽朕的雨露恩宠的。”
“不可能!”花恋蝶斩钉截铁地驳斥道,“越国朝堂流传坊间的都说越帝虽帝王锐气欠佳,英睿不足,但秉性温柔敦厚,对後宫妃嫔皆万般怜惜,千般宠爱。因怕伤了美人心,是以无法抉择立谁为
後,中宫之位至今虚席。”
轻轻低低的笑声如同金玉叩击,悦耳之极却也毫无感情。它接连不断地鸣响,一声声撞击紧闭的心门。
埋在她耳边放肆的螓首慢慢抬起,凝视她的极美凤眼中有黑色漩涡深深流转。秀长的手指在她颊上游移,怜爱地勾描她黑灰色的长眉。极薄的上唇微掀,丰厚的下唇咧开,唇角翘出一个脉脉含情的
浅笑,吐出的却是极端无情的冰冷话语:“流传坊间的言论卿卿如何信得?朕不立後,盖因这朝堂之上诸臣势均力敌,有心人亦不愿朕立後而已。况且美人虽是多娇,朕却因身体染恙无福消受,尽享豔
福的都是朕的影子替身。”
呃──
花恋蝶有种失去了语言组织功能的茫然感。这世间居然有主动找绿帽子戴的自虐男人暂且不提,光是把老婆主动甩出墙的男人竟是个至高无上的帝王这一事实就足以让人震撼万分了。
皇上大人您不知道世上有些药物能产生迷幻功效吗?至於因为某些不太正常的洁癖就不要脸不要皮地把老婆送给别的男人嫖麽?她张张嘴,突然又觉得自己该同情越国後宫的那些妃嫔,对她们来说
,不管是算遭到了诱奸,还是算遭到了迷奸,总之一句话,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心底的那一丝莫名不爽也在叹息感慨中尽数消失。
万千感触中左手被握住,带著压到了浅蜜色的胸膛上,掌心下微微凸起的触感正是那一粒耀眼突兀的朱砂痣。
“卿卿,这粒朱砂痣并不是朕胎里带来的。十二岁那年,太女姐姐猝死,朕亲手杀了第一个爬上朕的床榻,试图引诱朕的女官後,便将自己的血滴入守贞液,在胸口点上了贞砂痣。”作家的话:出
差八日归来,回家即刻熬夜码字,不能及时回复童鞋亲亲的留言,对不住了,白天抓紧时间回复。偶爱你们!(^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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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帝王龙的诱惑(三)
贞砂痣,花恋蝶曾从九州相关书籍中读到过,与守贞纹不同,童男童女若以自身血液滴入守贞液,便可在身体任意一处涂抹出一颗红点,因其凸长在皮肤上,故称为贞砂痣。当身体经了情事之後,
贞砂痣会逐渐褪色,最终消失不见。
由於九州对男女婚前性行为约束较少,因此几乎没人会去点贞砂痣,贞砂痣多用在自幼出家的僧侣道士身上。点在眉心,一眼便能辨别其是否犯了色戒,是一项极不尊重个人隐私权的不人道的规定
。
这条帝王龙於太女猝死,女官引诱之下毅然在胸口点上贞砂痣,与其说他操守坚贞,不如说他在用贞砂痣时刻提醒自己隐忍。
流传九州的是庸碌无为的越帝,温和敦厚的越帝;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尊威犀利的越帝,伏骥坚韧的越帝。无关乎年龄,无关乎性别,封建皇家出品的统统都是动物世界里一等一的伪装高手──变色
龙!
纵然那道紧闭的心门已被撞击得松脱,为了红罗和锦螭的安危,某些不该留恋心动的东西也必须挥剑斩去。
“卿卿,你脸上的笑越来越温柔谄媚,是在想著如何逃离朕的身边吗?”俯视她的凤眸里笑意涟涟,勾画长眉的指尖滑过秀挺的鼻梁,点上淡色嫩唇,冲她轻佻地吹出一口龙涎香气,“卿卿,晚了
。朕不管你是谁?是否嫁娶?你既爬上了朕的床榻,睡了朕冰清玉洁的身体,知晓了朕数个秘密,就必须随朕回宫。”
“皇上大人,擅自爬上您的床榻睡觉是我不对,知晓您的秘密也不是我的本意,睡了您冰清玉洁的身体更是无稽之谈。其实说穿了,你我之间真的没有任何交集。”花恋蝶满头黑线,有了狂歌痛哭
的冲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与夫君自个回家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向外泄露关於这里的半点半滴,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真是遗憾啊,卿卿,朕不信誓言,只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畅快惬意的笑声连绵不绝,数个湿热的吻连连落在粉玉雕琢的面颊上,“何况你娇美的雪峰红樱朕用唇品尝过,紧窒滚热的花径朕也
以指探访过,你与朕之间又怎会没有任何交集?”
花恋蝶怒了,“你──”Y的狗皇帝趁人睡著干的下流事还有脸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淡唇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封住,後面的话语无奈地封在了喉咙里。
炙热的舌仿若狂风骤雨般在她口内疯狂地肆虐翻搅。俄尔,又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迅速撤离,勾带出一缕晶莹的银丝,连接著彼此的唇。
“真的晚了,卿卿。”越帝捧著她的脸,深邃的凤眸含满了温和,融满了笑意,舌尖将银丝一点点吸纳,“一个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的草民,一个敢在朕身上动刀的大夫,一个敢爬上朕的龙榻睡觉的
女人,一个敢手脚并用地缠著朕,几乎将朕勒死的女人,朕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现代人要真正融入古代,当个古代人,那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这是花恋蝶脑中掠过的第一个感受,唯一值得撒花的是她还没惯性到在皇帝面前使用“姐”这一豪气干云的自称。
做个好人难,做个好大夫难上加难,真的不是医生越来越没有职业道德,而是这世道无论古今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都太多。这是花恋蝶脑中产生的第二个感慨,成为东郭先生和农夫的滋味实在是不太
好受。
良好的行为习惯能让你受益终生,不良的行为习惯能祸害你终生,幼稚园老师便开始教导的东西果然千真万确。这是花恋蝶脑中得出的第三个结论。姐又不是没睡过地板,当时为啥就要爬上这张宽
大柔软的床铺?姐也不是没一个人睡过,为啥就有抱玩具睡觉的嗜好?都说一醉解千愁,姐却是一睡误终身!
她木讷地回视俯看她的凤眼,嘴巴抿了又抿,刚刚打开,就被一根淡蜜色手指轻轻压住。
“卿卿,别告诉朕你有脚长在身上,可以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朕找不到的地方。”凤眸流光轻转,蓦然变得幽深冷魅,“你在逃跑之前,想想依君馆的贱民,想想河城芦苇荡的战事,朕并不想当个
血飘百里的残忍暴君。”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花恋蝶迟疑问道。为毛会比个百岁人瑞还诡诈精滑,直透人心?还是说这也是身为帝王龙的特质之一?
“元日午时初是朕的生辰,如今朕十八已过四月,越国朝野上下人人尽知,有何疑问?”越帝挑起斜飞的漆黑龙眉。
“不对,古人都算虚岁,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十七岁零四个月。”花恋蝶心里一默,立刻纠正道。
“呵呵,无论古人还是今人,从古至今都是这般计算年龄的,倒是卿卿的算法颇为奇怪。但不知朕小了一岁会怎样?”
“未满十八岁的公民算不上是个成年人,不具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禁止进入网吧,如果违法犯罪将会酌情减轻。”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朕虽不是很明白卿卿说的话,但也知卿卿是在不满朕的年纪过小。”越帝的手指描画上她的唇瓣,指尖邪肆地在下唇内壁摩挲,“九州男女年满十四便可婚嫁,越国也不例外。朕十四便迎娶了两
个妃子,此後又陆续收了诸多娇娥,男欢女爱看得不少,不会令卿卿失望的。”硬挺炙烫的下体顺势在她小腹上色情地挺了挺。
花恋蝶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面临崩溃的情绪和面部神情,淡淡道:“皇上,请容草民提醒您一句,先前您还以贞砂痣为证,口口声声说您的龙体尚还冰清玉洁。”
“呵呵,卿卿是在吃醋麽?”幽深冷魅的凤眸弯出浅浅的笑意。
吃你爷爷的鬼醋!花恋蝶怒瞪,不发一言。
“卿卿,朕说的是男欢女爱看得不少,有说半句男欢女爱做得不少麽?”指尖在她的舌尖上轻戳,“卿卿虽迎了夫君,身体却无一丝肮脏卑贱的味道,在九州中真算是难得的妙人。乖,听话。别让
朕有机会为难你的红罗夫君,或是──”暧昧的清越声顿了顿,微弯的凤眸闪烁出诡异的冷光,“为难卿卿的锦螭主人。”
唔啊啊啊啊!她花恋蝶居然真的被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小鬼威胁压制了!磨牙再磨牙,瞪眼再瞪眼後,她颓然放弃,恹恹道:“皇上,草民认输了。您要草民进宫,究竟意欲为何?直说了吧。”诚然
,这条帝王龙的下半身有了勃起的迹象,但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情欲,那荡漾柔波的温和凤眸瞬息万变,十句话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根本瞧不出真情假意。
越帝的眉眼唇角笑意不减,探入檀口的手指裹染了一层芬芳涎液,在她淡唇上不紧不慢地涂抹,“何必如此见外?总是皇上皇上的唤朕。花恋蝶,看年纪你比朕稍长,无人时,朕唤你一声蝶姐姐可
好?”
“我会减寿的。”花恋蝶毫不考虑地一口拒绝。试想你敢让条一口一个朕的帝王龙唤姐姐吗?她又不是嫌命长。
“罢了,朕唤你卿卿也可省了人前人後的麻烦。”越帝闷笑两声,指尖点上她娇俏似玉的鼻头,“朕名为越昊昕,来,唤朕一声昕儿听听。”
“昕你个头!你他爷爷的到底要姐干啥事,劳请给个痛快!”
士可忍孰不可忍!花恋蝶再也没耐心和闲心卑躬蘑菇了。暴躁因子勃然爆发,抬手将压在身上的越帝掀翻在床,一把揪起他敞开的绣龙衣襟,恶狠狠地问道。
“宫中御医都不是朕的人,朕不想再以身服毒。你夫妻二人伴驾回宫,直至朕铲除所有敌人,稳坐大宝。”少年不惊不诧,不恼不气,依旧笑语澹澹,只温和的凤眼倏地凝结成两道冷锐的剑光,睥
睨尊威之姿的森然流露。
“你就这麽信我?不怕我与敌人勾结,反咬一口,或是将你直接毒杀?”灰眸危险地眯起,口吻轻忽飘扬。
“朕这条命本就是卿卿所救,卿卿若想,随时都可拿去。”少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