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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暖闻言,抬头看着安青,一笑,“当然!”
“听过京城安家吗?”安青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卢暖有没有听她说,继续说道,“曾经的名门望族,我大姐姐安然还是汾阳王王妃,可惜被刘明柔那贱人给陷害了,从妻沦为妾,不止王妃之位被抢了去,就连儿子也被刘明柔那贱人抢去,害的我大姐姐郁郁寡欢,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的年轻的生命!”
卢暖看向安青,面前的姑娘,说不上美丽无双,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很小。
小的让卢暖怀疑,她能不能看得见。
京城安家,她没听过,但是汾阳王,她虽然没有见过其人,却并不陌生。
想不到面前这个除了眼睛小,没有任何特色的姑娘,居然是汾阳王曾经的小姨子。
不免叹息,又是一个斗争失败,而被卖的姑娘罢了。
“那些都过去了,不是么?”卢暖淡声说道,继续喝粥。
安青看着卢暖,有些错愕,才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真傻也好,假傻也罢,我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卢暖说着,端着碗走到一边,不再理会安青。
这个女子,太固执,与她多纠缠,不是什么好事。
安青见卢暖不理会她,错愕了一会,随即恨恨的看向卢暖,她没有想到,卢暖会不听她的故事。
卢暖低下头,装着没有看见安青那恨意浓浓的目光,慢慢的吃着淡粥。
吃好午饭后,邢妈妈再次来到大家的面前,而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每一个手中都抱着各式各样的衣裳。
而那些衣裳,都单薄的,风一吹,就能吹走。
“看见这些衣裳了吗?”邢妈妈说着,指向那些士兵,才继续说道“你们没看错,也没想错,这些衣裳都是给你们穿的,所以,都过来拿吧,一人拿一套!”
姑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迫于邢妈妈的淫威,开始上前去拿衣裳,只是拿到手之后,一个个又犹豫着要不要穿,轮到卢暖上前去拿衣裳,卢暖慢慢的往前走,安青却在卢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抬腿绊了卢暖一下,若是平时,卢暖不仅可以躲开,更能够把安青摔倒在地,但是现在不可以,卢暖只得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引得那几个士兵哄堂大笑。
邢妈妈一直注视着卢暖的举动,自然看见了卢暖被安青绊倒,随即骂道,“什么德性,走个路都走不稳,这套衣裳,拿着,滚回去站好!”
边骂,边拿了一套衣裳,摔在卢暖的头上,遮住了卢暖的视线,也盖住了卢暖的脸。
卢暖抱住衣裳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往回走,安青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邢妈妈把安青那阴森森的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没有说什么。
“各位将军……”邢妈妈看向那几个士兵,唤他们将军,其实是很给他们面子。
几个士兵立即摇头道,“邢妈妈,我们只是兵卒,你还是唤我们小哥吧!”
邢妈妈闻言,爽朗一笑,“的,那几位小哥,你看这些姑娘,都是黄花大闺女,马上要换衣裳了,几位小哥可否去外面等候?”
几个士兵闻言,眼冒精光,但是一想到这些姑娘一会要去的地方,也就退了出去。
“你们都速度的去那边洗澡,然后把衣裳给换了!”邢妈妈说着,指了指一边的大帐,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慢慢的走到大帐一边,里面果然已经准备了一桶桶热水。
邢妈妈站在门口,说道,“记住了,是洗干净了,不是随随便便糊弄人是那种洗,谁要是敢糊弄妈妈我,那妈妈我手中的板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邢妈妈说着,见姑娘们不愿意脱衣裳,手中板子打在一个姑娘身上,疼的那个姑娘嗷一声叫了起来,却又不敢哭,然后哆哆嗦嗦脱去身上的衣裳,露出被邢妈妈打得红痕。
很宽,也很紫。
说明邢妈妈是下了狠劲的。
卢暖站在里面,犹豫了好久,见大家都开始脱衣裳,无奈,也准备跟着脱衣裳,只是肚子开始剧痛。
疼得她蹲下了身子。
“紫苏,你怎么了?”邢妈妈站在一边问。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让卢暖留下来,如今见卢暖自己出了状况,自然欣喜,却面不露色。
“妈妈……”卢暖抬头看着邢妈妈,小声说道,“妈妈,我好像,小日子来了!”
卢暖想过千千万万次,穿越之后,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但是没有想到它来的这么及时。
至少现在是及时的。
“第一次吗?”邢妈妈问。
卢暖点点头,“是的妈妈,所以,肚子很疼!”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了!”邢妈妈说着,走到卢暖身边,看了一眼卢暖才说道,“没有糊弄妈妈吧?”
“妈妈,天地良心,紫苏不敢!”
“那就好,还能走吗,若是还能走,起来跟我走,去拿生理带子,然后去大帐休息吧!”
邢妈妈说着,走在前面,卢暖立即起身跟在后面。
感觉到似乎有血迹顺着大腿流出,面色瞬间涨红。
“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弄得见不得人似得,还有啊,一会就好好待在大帐里,决计不可随意乱走,明白吗?”
“明白的!”
“那就好!”
邢妈妈待在卢暖来到一个大帐,才说道,“你先进去吧,衣裳什么的,里面都有,自己找一套适合自己的换了,那个生理带子,里面也有,自己琢磨着吧,我下去吩咐一声,一会给你送碗汤药过来,女孩子,第一次,终归会疼一下的!”
卢暖点点头,进了大帐,一手按住肚子,一手拿了一套厚实的衣裳,往一边的小间走去,看着冷飕飕的大帐,卢暖多希望,此刻有人给她送一盆子热水进来,让她清洗一下。
可是,现在在大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还是忍忍吧。
一走进小间,卢暖就看见角落里那个红色的身影,“啊……”在声音还未发出来的时候,卢暖已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他一身的红,卢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受伤了,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呢,还是他的衣裳本来就是红色。
“为什么不叫?”耶鲁靖冷声问。
然后自顾自脱下外裳,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想不到那徐子衿是如此的厉害,乱军之中,居然还能伤了他。
而他回到军营,为了不让部下知道他受伤,以免扰乱军心,就随意躲进了一个大帐,没有想到还有人会闯进来。
“你受伤了?”卢暖小声问。
面前的男人长的很是粗犷,还很霸气,但是那双眼睛,绝对的阴沉,邪恶。
让卢暖有些不敢直视。
面前的男人,绝非池中物。
他要么是大饶人,刺杀某某人,未果,被伤,要么就是出去做了什么坏事,被伤了,却不敢说出去的大饶将军。
不过卢暖想着,后者可能要居多一些。
“嗯!”耶鲁靖嗯了一声,继续包扎,可是包扎了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
卢暖看着,犹豫片刻,才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耶鲁靖闻言,抬头看向卢暖,然后往卢暖的腹部看去,一直往下,在看见滴落在地上的血迹时,冷冷一哼,“女人就是麻烦!”
卢暖很想说,如果不是女人麻烦,你妈也生不出你来。
可是这话,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还是算了。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卢暖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我,我……”
“不是要帮我包扎,为什么不过来!”耶鲁靖说着,身子一侧,把手上的手臂露在卢暖面前。
好深的伤口,皮肉翻滚,都已经看见里面的骨头了,若是再用力一分,那骨头也就碎了,可见那下手之人武功很是厉害。
卢暖咽了咽口水,走到耶鲁靖身边,本来想蹲下去,可想想不太好,索性跪在耶鲁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伤药,撒在伤口上。
见耶鲁靖疼的眉头蹙起,小声问道,“很疼吗,要不要帮你呼一下?”
耶鲁靖闻言,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卢暖,冷声问道,“你肚子疼吗?”
“疼!”卢暖说着,给耶鲁靖把纱布包上,然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刚想站起身,才发现,耶鲁靖拿着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卢暖吓得脸一百,连忙说道,“你,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知道吗,世间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放心!”耶鲁靖说着,靠近卢暖一些。
用力嗅了嗅才说道,“你用什么香料了?”
“啊……”
死和用香料,这会不会八竿子打不着?
“很香,让我很想咬一口!”耶鲁靖说着,俯身在卢暖脖子上用力一咬,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口,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才邪魅的说道,“味道不错!”
“啊,疼……”卢暖低叫。
差一点就要出手攻击耶鲁靖了,却硬生生的忍住。
心中却恼火的很。
这该死的臭男人,等她大姨妈走了,一定跟他拼命。
混蛋,王八蛋。
耶鲁靖站起身,看着卢暖,淡声问道,“你叫什么?”
卢暖低着头,一手按住肚子,一手压在脖子上,却不说话。
耶鲁靖失笑,说道,“不说也没事,我反正有的是办法知道,只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吗?”卢暖抬头问。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开始的无畏,随即换成慌乱。
却又佯装镇定,这些表情落在耶鲁靖的眼里,却觉得那么好笑,他就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表情那么多变的。
“你知道吗,有很多种方法,折磨一个姑娘,比死还难堪,你看这里的军营,我想,不管多笨的姑娘,都知道的吧!”
卢暖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而她也不敢确认,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低下头,沉思片刻,才说道,“反正,被骗到这里来,我就没想过平平安安的出去,你爱咋地,咋地吧,我命贱!”
说道最后,还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
耶鲁靖,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跪在地上,各种伤心委屈的卢暖,顿了顿才说道,“我叫耶鲁靖,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永远不许告诉别人,我受伤的事情,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耶鲁靖走了。
卢暖才慢慢的站起身,平静的准备换了裤子,却听见有脚步声,连忙准备藏起来,邢妈妈端着热水进了里间,把水盆子放在卢暖面前,说道,“自己清洗吧,我先出去了,还有啊,刚刚看见一个男人从这大帐里出去,你知道这事吗?”
卢暖摇摇头,却不说话。
耶鲁靖?
楼兰和大饶交战这么久,卢暖就没听见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邢妈妈见卢暖不肯说实话,再见她脖子上的咬痕,心顿时明了,暗暗叹息一声,走出屋子。
卢暖换了裤子,看着盆子里的裤子,犹豫着,是要丢掉呢,还是拿去洗?
只是,去哪里洗?
慢吞吞走出大帐,站在大帐前,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但是巡逻的士兵还是有的,光天化日之下,卢暖也不敢轻举妄动。
索性坐在一边的木架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
“快走,快走!”
卢暖听见凶巴巴呵斥的声音,抬头看去。凑巧,席钰渊也扭头看向卢暖。四目相视,席钰渊和卢暖同时惊讶错愕。
“她(他)怎么在这里?”
但是两人都很快的扭开头,装着不认识对方。
席钰渊带着脚镣,手镣,被押着往前走,大饶的士兵虽然凶悍,但是却不敢对席钰渊太过无礼。
毕竟,他们知道席钰渊的身份,他可是楼兰三军大元帅,徐子衿的心上人。
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结果,徐大元帅居然承认了。
耶鲁靖坐在主位之上,手轻轻的摸着自己受伤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很轻,也很迷茫。
他是大饶的十一皇子,但是,却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光的皇子,不要觉得,他的父王是想保护他,其实错了。
他的父王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死活,就算他姓耶鲁,也不被皇家所承认。
他的心一直是冷的,甚至是无情的。
可是今天,第一次,他没有下手杀了她。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她帮他包扎了,还是因为她那句,很淡很淡的关心?
很疼吗,要不要我帮你呼一下?
疼吗?耶鲁靖摸着自己的手臂,这点疼,算什么?
直到嘈杂的脚步声走入大帐,打断了耶鲁靖的思绪,耶鲁靖才抬头看向席钰渊,冷冷一笑道,“很英俊,只是,有些不堪入目,我倒是好奇,徐子衿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徐子衿啊。
从一上战场,就胜仗连连的楼兰三军兵马大元帅,居然有断袖之癖。
还喜欢上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后生。
啧啧啧,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耍嘴皮子,席钰渊自认,他不曾输给谁,就连耶鲁靖的讥讽,席钰渊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大将军,你是想自荐枕席吗,如果是,我不介意,和我家元帅说说,让他抽干空,晚上好好宠幸你!”
耶鲁靖闻言,邪魅的俊脸有一闪而过的恼怒,随即回归平淡,说道,“呵呵,若是徐大元帅得知,他最心爱的娈童,被大饶将士肆意玩弄了,会不会气的,心疼吐血身亡呢?”
耶鲁靖说道这,走到席钰渊面前,扬手掐住席钰渊的下巴,说道“记住了,这是我耶鲁靖的地盘,你在楼兰军营,或许是个宝,但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什么都不是,我要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连给你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我怕死吗?”席钰渊扭开头,吐出一口口水,恨恨的看着耶鲁靖。
他席钰渊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徐子衿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来到这里,未必能够活着回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见到卢暖,虽然她一身女装,但是,席钰渊还是一眼就认出卢暖。
随即也就释然。
为什么当初表哥说起徐子衿和她的时候,会欲言又止,表情尴尬,为什么徐子衿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却愿意和她传出断袖之癖,因为,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相爱。
为了楼兰,什么都可以抛弃。
既然他们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更相信,有人舍不得你死,所以,不必紧张,很多事情,马上就会发生了!”耶鲁靖说完,摆手示意士兵把席钰渊带下去,“记住了,严加看守,可不许徐大元帅的人混进来,把人给劫走了!”
“是,将军!”
卢暖一直坐在大帐前,希望能够看到席钰渊再次经过。
果然,好一会功夫后,席钰渊才被押着从她面前走过,而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心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活着。
夜晚悄悄来临,只是那些姑娘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人送吃的给卢暖,卢暖一个人在大帐门口,坐了一个下午。
中途进了几次大帐,但是,邢妈妈说好的药汤没送来,卢暖一个劲的忍着肚子疼。
直到一个士兵站到卢暖面前,低唤道,“你在紫苏姑娘吗?”
卢暖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点点头,站在地上,腿脚麻木的很,“有事吗?”
“跟我走吧!”
“去哪里?”卢暖问。
士兵闻言,看了卢暖一眼,才说道,“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
“哦!”卢暖说着,跟在士兵身后,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藏好的匕首,见匕首还在,心才安了一口气。
来到一个大帐前,里面传来欢快的乐曲声,还有男人哈哈哈大笑声,和女子妩媚的娇滴声。
“这……”
“紫苏姑娘,进去吧!”
卢暖闻言,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呼出一口气,才慢慢的往前走,却每走一步,都觉得如坠千斤。
那守在大帐门口的士兵,一见卢暖到了大帐门口,立即掀开大帐厚实的帘子,让卢暖进去。
卢暖硬了一口气,跨步走进,迎面而来是淫靡到极点的气息。
耶鲁靖坐在正在央,他的两边,分别坐了两排男子,而那些男子的两边,坐着姑娘,虽不说个个如花似玉,但是却是妩媚多情的。
好多姑娘胸前的衣襟都已经被脱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却没有一个是跟她一起被带到军营来的姑娘。
卢暖一进入大帐,耶鲁靖就抬起头,手里拿着酒杯,含笑的看着卢暖,却淡笑不语。
有一个男子有了些许醉意,见卢暖出现的时候,推开身边的姑娘,颤颤巍巍的朝卢暖走来。
“啧啧啧,是个小美人啊!”
说着,那大手就要摸到卢暖的脸,卢暖往身边一闪,头皮传来一阵撕心的疼,“啊……”
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男人揪住。
“想逃吗?”男人说着,大手就要伸向卢暖的小蛮腰。
卢暖看向淡笑不语的耶鲁靖,鼓起勇气唤道“将军,救救紫苏……”
正文 第147章,多情自古空余恨
那个男人笑得那么云淡风轻,看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但是卢暖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她——卢暖。
所以,她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得求救的看向耶鲁靖。
在那只咸猪手就要摸到她的腰时,耶鲁靖冷呼一声,“够了,丢人现眼,滚回去!”
那男人的手举着半空,落下不是,缩回也不是,疑惑的看向耶鲁靖,又看向卢暖,才歪着头问道,“将军,你是要属下滚呢,还是这小娘们滚?”
“你说呢?”耶鲁靖看着那猥琐男子,眼眸微眯,手里蓦然出现了一把小刀子,快速的射了出去,深深的刺入那男子的手背上。
“啊……”男子疼的松开了手,跌跌撞撞退后几步,身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