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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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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

    卢暖自问。

    据理以争,绝不服软。

    他虎子娘可以欺负她们一次,绝对不能欺负第二次,今天若不给她长点教训,她卢暖就算白穿越一回。

    “阿暖……”

    一直沉默的二叔唤了卢暖一声,卢暖回头,二叔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这个家的长姐,你娘她胆小怕事,你可千万别跟你娘学,今日不管二弟是对是错,你都要豁出去,为这个家,为二弟争一回,二叔和你们虽亲,可终究隔了一层,只有阿暖坚强努力,才能护住这个家,明白吗?”

    卢暖闻言,点点头,“二叔,阿暖明白的!”

    徐子衿拍拍卢暖的肩膀,鼓励道,“阿暖,还有我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徐子衿,给你靠!”

    徐子衿的话,卢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在感动,也不能在这一刻说太多华丽的修辞。

    三人来到虎子家的时候,里里外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村民们,一个个指手画脚,心中更是各怀鬼胎。

    卢暖知道,今日若是被虎子娘欺负了去,那么他日,人人可欺,人人可辱,这个卢家村,便再无她们一家的立足之地。

    村民们的嘲笑声,二婶的讨伐声,虎子娘的咒骂声,二弟痛苦的呻吟声,三妹四妹伤心的哭泣声,让卢暖气的胸口有些疼,眼眶也微微发红。

    徐子衿担忧的看着她,“阿暖……”

    “徐子衿,我没事的!”卢暖说着,上前几步,大声道,“让让,请让让!”

    村民们一见卢暖,噤了声,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三妹四妹一见卢暖,连忙从地上爬起身,跑到卢暖身边,红肿着眼睛,眼泪簌簌落过不停,张着嘴,委屈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卢暖心疼的用手擦去三妹四妹脸上的泪水,怜惜的说道,“别哭,别怕,有大姐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们!”

    三妹四妹闻言,才哇一声哭了出来。

    虎子娘一见卢暖,不屑的哼哼了几声,拖着肥胖的身体,走向卢暖,拦住她,不让她去检查二弟的伤势,阴阳怪气的说道,“小贱蹄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巴着徐少爷,想让徐少爷娶你回去做妾,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徐少爷会看得上你!”

    “那你以为徐少爷会看的上你这肥猪一样的身体,恶毒的嘴脸,丑陋的心灵,不信,徐少爷就在那里,你问问他,就你这德行,就想进徐家的大门,还得回家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天吧!”

    卢暖说着,手一指。

    虎子娘看去,果然瞧见徐子衿满面冰霜的看着她。

    那眼眸不带一丝温度,也不带一丝笑意,有的只是透彻的寒冷,让虎子娘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可今天的事情,她已经挑起来了,而且还打了二弟,想要和解,怕是不可能,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拿出银子来赔偿,所以,只要她能把卢暖吓住,只要卢暖不计较,就连村长也不能多说什么。

    索性说道,“徐少爷,你说说,卢暖今天是不是坐你的马车了!”

    “是,阿暖今天坐我马车了,不过随行的还有阿暖的二叔,我的书童满月,再说,我见他们叔女俩要去镇上,又是同村人,我搭他们一程,有错吗?”徐子衿说着,走向虎子娘,却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蹲下身检查二弟的伤势。

    二婶抱住二弟,委屈的看着徐子衿,徐子衿站起身,说道,“你们谁去把周大夫请来,顺便把村长也请来,卢家村什么时候有这么恶毒的妇人,村长到底管还是不管!”

    徐子衿这几句话说得很重,还表明了立场,虎子娘有些惊愕,好半晌缓不过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群里,好几个人跑了出去。

    “虎子娘,今日的事情,我会慢慢跟你算的!”卢暖说着,恨恨的瞪了虎子娘一眼,蹲下身看二弟的伤口。

    头上肿起一个大包,额角一道大大的口子,血迹已经干渴,整张脸像是被血洗过一样,衣服上也全是血。

    人也模模糊糊的,一见卢暖,努力的想要解释,想要说话,可努力半天,硬是使不上劲。

    急得他眼泪直流。

    卢暖轻轻拭去二弟沾了血的泪水,安慰道,“二弟,别说,大姐知道,这不是二弟的错,有的人,无事生非,今日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她决不会善罢甘休。

    绝不。

    虎子娘一听,火的不行,跳起来就想骂人。

    卢暖站起身,一字一句阴沉沉的说道,“虎子娘,骂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可不骂你,你这种人不知廉耻,你凭什么欺负我们,不就是我们穷,我们没爹,我们娘软弱,你说你,缺不缺德,丢不丢脸!”

    “你……”虎子娘想要反驳,可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卢暖家一穷二白,又没有了爹,娘又软弱的人人可欺,在加上上次丢了脸面,这次想要找回来,以为卢暖会像别的姑娘,把名声看的很重,可谁知道半路跑出个二弟,嚷嚷着她要是再说一句,就跟她拼了。

    那时候多少媳妇婆子看着,她下不来台,索性豁出去一说,谁知道二弟真像头蛮牛,上来就跟她打。

    结果她出手太重,把二弟给伤着了。

    “你放心,一会村长就来了,咱们有理说理,有账算账,如果村长今日的处理,我卢暖不满意,那么我们镇上衙门见,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让你吃尽苦头,在所不惜!”卢暖说的咬牙切齿,那浑身的狠劲,让虎子娘和村民们错愕不已。

    按说一个没见过世面,才十二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些个想法,这些个傲气。

    村长卢富贵在远远的就听见了卢暖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中恼恨虎子娘,厉声呵斥道,“虎子娘,你一日不碎嘴你嘴巴要烂是吗,一日不惹是生非,你浑身难受是吗,整天在家好吃懒做,搬弄是非,咋地,大栓管不住你,我就请来族老,让族老们把你送回娘家,让你爹妈好好管教管教!”

    村长这番话,说得很重,村民们更是不敢吱声,生怕自己说错话,撞在村长的枪口上,挨骂受训。

    虎子娘却吓坏了。

    请族老们把她送回娘家,跟休了她可没区别了。

    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村长,我……”

    “闭嘴!”村长怒斥一声,伸出手指指着虎子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仗势欺人的泼妇,我卢家村,村风淳朴,村民友爱,你看看你,看看你教的儿子,简直就是在往卢家村面子上抹黑!大栓整日累死累活,忙着赚钱养家,你倒好,整日无所事事,到处搬弄是非,碎嘴,搞得卢家村乌烟瘴气!”

    村长说着,恶狠狠的瞪了虎子娘一眼,才走到卢暖身边,安抚的说道,“阿暖啊,这事你放心,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让二弟憋屈,定会让你满意的!”

    卢暖闻言,刚想说话,村长又开口道,“不过阿暖啊,这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二弟的伤,一会等周大夫来看了,咱们再说,好吗?”

    村长这些话,卢暖倒是听出点别的意味来。

    说到底,就是要她卢暖识相点,别把事情闹大,差不多就得了。

    刚想反驳,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子衿讥讽的开口道,“村长,我怎么瞧着,你是在帮虎子娘说话呢?”

    村长闻言,扭头看去,心陡然一沉。

    他一直没有看见徐子衿,以村长高姿态在这评点事情,原以为卢暖家穷,又没靠山,才想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想,徐子衿在。

    连忙尴尬的说道,“徐少,不,不,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帮着虎子娘说话呢,我作为一村村长,要的就是公平,让所有村民心服口服,绝对不会帮着谁的!”

    “是吗,难道刚刚是我听错了?”徐子衿眉毛轻挑,冷冷的说道,“村长,你做这卢家村的村长多少年了?”

    “八年了!”村长说着,有些底气不足。

    “八年,的确够长了,想来村长也琢磨出些门道,凑巧今日的事情,我又碰到了,村长不介意,我搀和搀和吧!”

    徐子衿这话,村长听着,却惊得汗流浃背。

    要说这徐子衿,小小年纪,却智慧过人,当今丞相对他更是另眼相看,一心希望他能入朝堂,为国效命。

    当年,他做这卢家村村长,还是徐子衿随口一说,那来徐家做客的丞相就钦点了他。

    八年来,别人不知道,对徐家,他可不敢有丁点轻怠。

    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

    见村长这副德行,徐子衿在心中冷哼,“那就好,一会等周大夫给二弟瞧了,这事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可不能由着那些泼妇欺负了人,随随便便就把事儿过去了,却一点记性都不长,以后照样喜欢碎嘴,胡说八道,村长你说是吧!”

    “是是是,徐少说的对!”村长说着,抬头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心更是忐忑不安。

    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虎子娘,心中是真真把她给记恨上了。

    卢暖感激的看向徐子衿,徐子衿却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转开,看向别的地方,若有所思。

    没一会功夫,周大夫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

    “周大夫来了,周大夫来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让开一个道,让周大夫过。

    周大夫是一个六十多的老人,胡须有些发白,但是整个人还是很神采奕奕,一身青色衣裳,倒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村长一见周大夫,立即上前去说道,“周大夫,你来了,快给二弟瞧瞧,看看伤势如何?”

    周大夫点头,“见过村长!”又瞧见站在一边的徐子衿,“徐少爷,好久不见!”

    “周大夫,你给二弟看看,伤势如何,记得看仔细些,可别漏掉了!”徐子衿不疾不徐的说道,眼眸里却带着一丝威胁。

    周大夫闻言,看向徐子衿,凑巧看见徐子衿眼眸里的威胁和示意,心中明白,点头道,“是,徐少放心,老夫定会好好瞧的!”

    说着蹲下身开始检查二弟的伤势。

    卢暖却看见了徐子衿和周大夫的互动,不过想想,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与自己无关,徐子衿会那么说,也是为了帮她。

    “周大夫,我二弟伤势怎么样?”

    “身上倒无大碍,只是这伤口在头上,不好说啊!”周大夫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们人,若是脑子碰坏了,就算不死,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傻子,痴呆,所以,二弟这伤势,还得仔细观察,我先开几贴药,阿暖,我让牧生回家去抓药,一会给你送到家里去!”

    卢暖点点头道,“谢谢周大夫,二弟的伤势,还劳周大夫多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周大夫说着,起身打开药箱,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认真的写了药方,才吩咐牧生道,“牧生,你快速回去抓药,抓好了药,直接送去阿暖家,帮忙先把药熬了!”

    “啊……”周牧生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凭什么给一个穷酸的二弟熬药啊。

    “啊什么,快去!”周大夫催促道。

    见爷爷发了号令,周牧生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离开回家去抓药。

    一边走,一边嘀咕,埋怨,凑巧碰见扛着木头回来的卢大栓,大声说道,“大栓叔,你还扛树啊,你家婶子差点把卢二弟给打死了!”

    卢大栓一听,心一惊,脚下一滑,连人带木头摔倒了田地里。

    周牧生见自己闯了祸,吓得立即上前,站在田坎上问道,“大栓叔,你没事吧?”

    卢大栓从田里爬起来,满身的泥,满身的水,腿上还被柴刀划破了口子,血流过不停,可他顾不得这么多,朝着周牧生说了句“没事!”

    急急忙忙往家里走,边走边骂,“这败家娘们,今天非打死她不可!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知道搬弄是非,碎嘴!”

    周牧生站在原地,暗叹不能去看热闹,心中别提多郁闷,走路也走得很慢很慢很慢……

    虎子家

    周大夫一席话,让虎子娘有些发慌,几次求救的看向村长,可村长都扭开头,不去理会她,让她更摸不到地,心中更是害怕。

    虎子娘求救的眼神,村长不是没看见,可是,此刻的他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她,见周大夫看好了,连忙问道,“徐少爷,你看……”

    “我看什么,今日之事,到底谁对谁错,我相信肯定很多人瞧见了,听见了,听听大家怎么说呗!”

    徐子衿说着,走向卢暖,劝说道,“阿暖,让你二叔二婶把二弟三妹四妹带回家,清洗一番,给上些药,这边,你留下来就好!”

    卢暖闻言,也觉得二弟躺在地上不好,点点头,“行,不过,二弟伤的头,不能这么背回去,最好弄块木板什么的,抬回去!”

    村长一听,手一指,“你,你,你,快去下块门板,帮着把二弟抬回去!”随手又指了几个妇人。“你们几个去帮忙,帮着给二弟清洗一下!”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给二弟清洗了!”二婶说着,哽咽起来。

    这些人啊,一个个没安好心,她惹不起,总躲得起的。

    村长闻言,被二婶这样子当面拒绝,面上有些挂不住,可碍于徐子衿在场,又不敢随意发作,只得闷着不吱声。

    二婶的心思,卢暖岂会不明白,随即说道,“二弟害羞,所以,二叔和二婶帮忙清洗就够了,村长叔的好意,阿暖心领了!”

    听卢暖这么说,村长的脸色才好看些,一个劲的摆手道,“小事情,阿暖不必放在心上!”

    卢暖其实很想说,我真没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她无权无势,除了忍,还是忍,待她富甲一方时,再看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村长叔客气了!”卢暖说着,见几个人把门板下了,帮着二婶二叔把二弟抬到门板上,一个劲的叮嘱,“轻点,轻点,别弄疼了二弟!”

    “阿暖,你放心,二婶一定会照顾好二弟的!”二婶说着,握住卢暖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么多人,想嘱咐几句,都不能。

    心中急的不行。

    “二婶,你放心吧,阿暖有分寸!”卢暖说着,拍拍二婶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

    今日这事,就算虎子娘不拿银子,也别想独善其身,这么糊弄过去。

    这段时间以来,二婶一直觉得卢暖变化挺大,再说,这个家,也必须有一个强势的,她最先还希望卢暖撒泼,和虎子娘闹腾起来,却不想,卢暖虽气,却冷静的把理都占了,再加上徐家少爷,看来二弟这伤,不会白挨,心也慢慢的放回肚子里,跟着大家把二弟送回家。

    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慌乱了神的韩氏。

    二婶走到屋子外,就见浑身都是泥土的卢大栓,挖苦道,“卢大栓,如今你们家可厉害了,你媳妇碎嘴不说,还欺负我嫂子家孤儿寡母,把二弟打得头破血流,你们祖坟可是冒青烟了,也不怕卢家老祖宗从坟里爬出来,打你这不孝子孙,娶这样子的媳妇,专门欺负自家人……”

    二婶越说,越委屈。

    心也越酸涩。

    卢大栓闻言,立即说道,“嫂子,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管教好婆娘,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有才哥,是我对不起大嫂一家,是我……”

    “卢大栓,别说的这么好听,如今你吃得饱,穿得暖,就忘记了曾经是谁见你吃不饱,给你饭吃,是谁见你穿不暖,给你衣裳穿,你娶媳妇连张床都没有,是谁冒着大雨跟你上山砍木头,又是谁没日没夜的给你做床,如今你儿子也有了,就忘本了!我呸!”二婶说着,呸了卢大栓一口口水,转身就走。

    “嫂子……”面对二婶的背影,卢大栓唤了一声,可二婶根本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路骂骂咧咧,骂卢大栓忘恩负义。

    那几个抬着门板的男人,顿时涨红了脸。

    想到曾经,卢家大哥对他们,那可是对亲兄弟啊,如今卢家大哥走了,他们都干些啥混账事。

    卢大栓看向二叔,二叔却只是叹息一声,没有责怪,也没有埋怨的说道,“大栓啊,做人,要讲良心啊!”

    说完,抬着二弟走了。

    卢大栓愣在原地,想着二叔二婶的话,心里千般滋味,五味杂陈,化成满腔的怒火,冲进家门,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虎子娘,骂道,“老子今天打死你这败家娘们,打死你这碎嘴的婆子!”

    边骂,边上前,扯住虎子娘的头发就是几巴掌,每一巴掌都打得极重。

    虎子娘哪里想得到,平日被她吼得像个孙子的卢大栓会这般凶悍,那几巴掌硬生生打在脸上,打得她耳朵直发闷,久久听不见声音。

    愣在原地,由着卢大栓打,直到卢大栓被拉开,才哇一声哭出来,“卢大栓,你这窝囊废,你敢打我,我不活了,不活了,今天,我就死给你看,死给你看!”

    “你死,你现在就去死,你这种败家娘们,我卢大栓倒了几辈子霉,才把你娶进门,当初村长叔保媒,说你勤快会持家,孝敬老人,可你看看你这德行,嫁过来这些年,把娘气的离家出走,如今音信全无,你倒好,整日无所事事,在村子里碎嘴,搬弄是非,你这种败家娘们,要不是有虎子,我早把你休了!”

    卢大栓说着,挣开那些拉住他的人,不管虎子娘那鬼哭狼嚎的求死,却不去死,走到卢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痛哭道,“阿暖,是叔对不起你,是叔管教无方,是叔愧对你爹,叔不是人,不是人,连猪狗不如,连畜生都不是啊!”

    想当初有才哥是怎么对他,如今有才哥去了,他是怎么对有才哥的家人。

    卢大栓撕心的痛哭和忏悔,惊愕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人中,哪一个没有得到过卢有才的关照,那一个没有得到卢有才的帮助,可如今,他们是怎么做的。

    一个个惭愧的低下了头,一时间,觉得,这一辈子,良心都丢了,算是白活了。

    看着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卢大栓,卢暖一时间还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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