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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来了,来了!”陈氏边走边喊,走到花园的时候,累着她气喘吁吁。
自顾自的把血灵芝拿起,放到盒子里,才认真打量,感叹的说道,“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瞧见这东西,我以为……”
陈氏说着,说着,就哭了。
徐大浩一见陈氏哭,连忙安慰道,“哭什么嘛,我都没哭呢!”
“我就爱哭,别管我!”陈氏说着,扭开头,坐到卢暖身边,把盒子盖上,递到卢暖手中,柔声说道,“阿暖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你以后可不能有事没事拿出来,让人瞧见了,可不好,严重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为什么?”卢暖问。
这东西,她冒着生命危险得来,为什么会有杀身之祸。
陈氏闻言,叹了口气,“有句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可不是凡物,吃了它,虽不能长生不老,可多活几十年,那是必须的,你说,那高高在上的人,谁不想延年益寿,让自己活得更长久,把位置坐得更牢,他若是得知,你有这东西,你要是识趣,乖乖献上,这事便罢了,若是不识趣,死活不依,后果是什么,你这么聪明,定能明白伯母的意思,对吗?”
“可是?”卢暖还想说些什么。
叹息一声,“我没有想那么多!”
看来,因为身边并无大奸大恶的人,所以她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陈氏闻言,微微叹息,“傻孩子,需要银子,跟伯母说一声,一万八千的,伯母还是有的,这东西,太贵重,以后可不能随便拿出来,知道吗?”
“伯母,我……”
卢暖想说,她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是最后一步。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氏轻轻的拍拍卢暖的肩膀,说道,“好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需要多少银子,说吧!”
卢暖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开这个口。
她不想平白无故,欠下这么大个人情,尤其是徐子衿的父母。
见卢暖不吱声,徐大浩越发的气,陈氏连忙用眼神安抚他,对卢暖说道,“阿暖,要不这样子吧,我借你三千两银子,你把这东西先押我这,什么时候,你来还银子了,我什么时候把东西还你,怎么样?”
卢暖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氏。
“伯母,我……”
她很想问陈氏,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别你啊我的了,这事就听你伯母的,一会儿我拿三千两银票给你,这东西先放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银子了,什么时候来拿回去!”徐大浩粗声粗气的说完,转身就走。
“伯父……”卢暖连忙唤道,徐大浩已经健步如飞的走出去老远。
陈氏连忙说道,“阿暖啊,别怪你伯父,他就是气你,太见外了,既然上门来,需要银子,说一声就好,再说,看你伯父的意思,你要买下那些地,他可是很支持的!”
自个丈夫的心思,她做妻子的怎么会不知道。
尤其是卢暖搬新家,子衿千里迢迢的回来送礼,只为了见那么一面。那时候,陈氏和徐大浩就已经明白,他们的儿子,对待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而他们作为父母,因为爱儿子,就会爱屋及乌,连带着疼爱卢暖。更何况,他们没有女儿,卢暖心地好,性子也好,值得他们疼爱。
卢暖闻言,鼻子微酸,低低的唤了一声,“伯母,谢谢你们!”
这份恩情,她卢暖会记住的。
“啥孩子,伯母话先说在前面,这银子,可不是白借给你的哦!”
卢暖一听,连忙说道,“伯母,你放心,阿暖会算利息给你们的!”
“傻孩子,伯母还差那几个利息钱,伯母的意思啊,以后你没事做的时候,多过来坐坐,伯母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样样拿的出手,你要是想学,随时都可以过来,让我也能找些事情做!”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卢暖一直愁着,要怎么让众人不怀疑她认字,这不,陈氏这些话,顿时解了她的忧虑,连忙说道,“伯母,那我可以请你去我家做客吗?”
陈氏闻言,呵呵一笑,“当然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只请伯母一人,连你伯父也得请,到时候叫上你二叔三叔,让他们陪你伯父喝几杯!”
“行!”
徐大浩拿着银票走来,见卢暖和陈氏说的开心,连忙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呵呵,阿暖说,过几天,等地买下来,请咱们过去吃饭喝酒呢!”陈氏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
想着就要见到未来的亲家,心里就像抹了蜜,开心的紧。
“那感情好,不过阿暖,到时候,你可要多做几个好菜,至于酒,伯父自带!”徐大浩说着,走到卢暖身边,把银票递给卢暖,说道,“这是三千两银票,两张一千两,另外十张是一百两的,你拿好,别丢了,知道吗?”
卢暖站起身,慎重其事的接过,点点头,“我明白的!”
“还有啊,这买地签契约的时候,提前来通知一声,我去镇上把镇老爷请来,给你做个证,免得将来换了村长,找你麻烦!”
“伯父……”
徐大浩摆摆手,“别说了,那些感激的话,你伯父听的多了,也就麻木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买了地,你准备种些什么,还有,你那个小山包,你准备什么时候开采,再就是,买了地,你也算大地主了,你家那房子,你什么时候重新修建,可不能太寒酸,知道吗?”
“知道了,我一定会加快脚步的!”
提着篮子走出徐家,卢暖都有些不敢相信。徐子衿的父母,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相处。
在村口的时候,碰到赶集归来的葱花婶,卢暖连忙唤道,“葱花婶!”
葱花婶闻言,挺住脚步,看向卢暖,抿嘴一笑,“是阿暖啊!”
走到葱花婶身边,卢暖小声问道,“葱花婶,三壮他还好吗?”
“挺好的,那天我去学堂看他了,他说他会认很多字,先生夸他了!”葱花婶说着,心酸一笑。
以前,她费了多少心思,哄三壮去镇上学堂读书,三壮死活不去。想不到因为卢暖的退婚,三壮自己要去了。还没日没夜的苦学,这么下去,身子可怎么熬得住。
见葱花婶忧心忡忡,卢暖连忙说道,“葱花婶,三壮的事情,我,对不起……”
若是多考虑一下三壮,或许,三壮不会负气。
葱花婶和自己家,也越走越远,感情也生疏了。
卢暖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她一辈子都记得,葱花婶的雪中送炭。
葱花婶闻言,涩然一笑,“阿暖,这事不怪你,只怪婶子太贪心,想着早些把你定下来,将来就不会被人抢走,一心想着,让你做我们家的媳妇,忘记了问你的意思,其实,说到底,婶子也是有错的,不过阿暖啊,婶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葱花婶,你说!”
“三壮在学堂,没日没夜的读书,你下次去镇上的时候,能不能去看看他,顺便劝劝他,注意身子,别累坏了,我,我……!”葱花婶说着,有些哭腔,卢暖想劝,葱花婶摆摆手继续说道,“我虽然有三个孩子,可头两个都是女儿,也早早的出嫁了,就三壮这么一个儿子,阿暖,你心疼你娘,能不能劝劝三壮,也心疼心疼我,别那么折腾自己,让我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
卢暖闻言,想起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点点头道,“葱花婶,你放心吧,我过几天肯定要去镇上,到时候,我去看看三壮,我会好好劝他的!”
“阿暖,葱花婶在这先谢谢你了!”
见葱花婶这么客气,卢暖连忙说道,“葱花婶,快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阿暖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你这孩子,心就是好,三壮没娶到你,是三壮没福气!”
“葱花婶,不是三壮没福气,而是我和三壮,没有夫妻缘分,再说了,以三壮的本事,将来钱途不可限量,等到他金榜题名时,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待他娶妻生子,做了父亲,就会明白,对我,其实就是青梅竹马的一种执着,与爱无关,最多也就是姐弟之情!”
听卢暖这么一说,葱花婶心里好受了许多,淡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伶牙俐齿,就你这本事,让你去劝三壮,我就放心了,快回去吧,你娘指不定在家门口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了!”
“葱花婶再见!”
“再见!”
葱花婶看着卢暖往家走的背影,呢喃道,“阿暖,再见。这辈子,怕是听不到你唤我一声婆婆了。说到底,不是缘分不够,而是三壮情深,可你们缘浅。不怨你,真不怨你啊!”
就像葱花婶所说,韩氏果真在家门口,来来回回的等卢暖。
“嫂子,你能不能坐一会儿,你看看,半天了,你这衣裳都没缝,光看你在那走,我眼睛都花了!”二婶说着,起身拉住韩氏,把她拉到院子里坐下。
“她二婶,我,我担心……”韩氏说着,叹了口气。
“担心什么,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阿暖那么有本事,你叹什么气啊!”二婶边说,边把线头减掉,提起衣裳抖了抖,“嫂子,你看,我给阿暖做这衣裳,好看不?”
韩氏仔细看了看,说道,“好看,你们啊,就宠着她吧!”
心里却是开心的。
“可不得好好宠着,我啊,一直想着,将来靠着阿暖过日子呢!”二婶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
“你们一个个想的都挺好的!”韩氏说着,推了推二婶。
“哪能不往好的地方想,我啊,还想跟着阿暖住大屋子,然后去镇上瞧瞧,你都不知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连镇上都没去过,更别说,县城,京城了!”二婶说着,不免失望。
“我也没去过呢,不如,咱们给阿暖说说,改天带我们去镇上瞧瞧,咱们不买东西,瞧瞧就好!”
“对对对,不买东西,就去看看,镇上是什么样子的,镇上的人都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头饰,怎么说话,怎么走路!”二婶说着,满心满眼里,全是向往。
“快别说了,说的我都想去了!”
卢暖走到门口,听韩氏这么一说,大声问道,“娘,二婶,你们想去哪里?”
韩氏见卢暖忽然回来,还把她的胡言乱语听了去,羞红了脸。
二婶忙说道,“阿暖,我和你娘想去镇上瞧瞧,你看啥时候有空,带我们去开开眼界吧!”
“这个嘛,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等我把地先买下来,再把一些事情确定了,咱们去镇上,好好转转,到时候,你们喜欢什么,看上什么,尽管买,我送你们!”
韩氏一听,连忙说道,“娘啥也不买,就是去看看!”
二婶却嚷嚷道,“买,必须买,我侄女孝敬的,我要,啥都要!”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卢暖宣布,已经凑齐了买地的银子,然后慎重其事的把二叔家的二十两银子,交到二婶手中,又把三叔的银子,交到三叔手中。
卢暖去找村长,告知他要买地的事情,卢富贵喜笑颜开的告诉卢暖,村民们答应卖地,并确定了签协议的日期。
签协议的头一天,卢暖去了徐家,和徐大浩说了这事,徐大浩让福叔套了马车,和卢暖去镇上换了二千两的碎银子,又去了镇府老爷——郑大人家,说请他见证一下,郑大人点头哈腰的答应,第二日一定到,一定到。
第二天。
是卢家村的大日子。
因为卢家村五百多亩公共的土地以四两银子一亩卖给了卢暖,按照村长卢富贵的许诺,平均一个人能分到四两二钱银子,家里人口多的,一个个乐歪了嘴,人口少的,气闷的不吃不喝。
有人说,这土地要是不卖,一个子没有还是过,如今土地卖了,家里有了银子,遇上点啥事,也不愁了。
那些人口少的,总算想明白,消停了。
一大早,卢家村村口,围满了人,一个个等着村长,卢暖出现。
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镇府老爷来了,不止如此,就连许久不曾管事的徐剥皮也出来了,顿时,有的人喜,有的人悲。
喜得人,自然是看热闹的,悲的人,想着,他们还欠徐剥皮银子,这卖地的银子拿到手,还没捂热呢,就得双手奉上去,真是悲从心中来。
“咳咳,大家安静,安静!”卢富贵站在最上面,大声说道。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等着卢富贵说话。
“今天,是卢家村重要的一天,我做主,也征询过大家的意见,准备把卢暖家附近五百七十一亩地,以四两银子一亩,卖给卢暖,今天呢,镇府老爷和徐老爷过来做个见证,每一户人家,当家的出来,在这写好的契约上按一个指印,然后到一边去领银子,当然了,有的人家,可能会有几两,几钱,我相信,你们早就已经算好了,自己有多少钱,也把零钱准备好了,对不对?”
卢富贵话一落下,人群齐刷刷的回应,“对!”
“嗯,那就好,现在开始吧!”
只不过,卢富贵说完,却没人先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卢青山第一个走出来,去徐大浩和郑老爷面前,看了一眼长长的两张宣纸上,写下的信息,伸出大拇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见大拇指变红,才在两张宣纸上重重的压了一下,去一边领走了五个人的银子。
大家一见,立即排好队,一个个争先恐后,按手印,领银子,然后把银子放在嘴里咬咬,最后乐呵呵的回家,在家里,把银子放来放去,最后又拿出来,搁在怀里,倒在炕上,一会儿又起来,拿着银子,东藏藏,西藏藏,觉得不安全,又拿出来,搁在怀中,倒在炕上。
卢富贵把签好的协议,一份给卢暖,一份留好做备份,留下来,给下任村长。
郑大人和徐大浩告别,并说,下次在镇上请徐大浩吃饭,然后坐了马车回了镇。
回到家里,卢富贵焦急的走来走去。
刘氏一边剥瓜子,一边道,“你急什么啊?”
“阿暖还没给我那五百两银子呢,你说我急什么?”卢富贵说着,心都快从心脏跳出来了。
如果,卢暖此刻赖账,他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刘氏一听,咻地站起身,骂道,“你这个蠢货,你咋就这么蠢,当初你不会先拿了银子,在办事?”
“我当时不是急着卖地,没往这方面想嘛!”卢富贵说着,懊恼的不行。
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先把银子拿到手。
卢暖站在卢富贵家门外,不免失笑,大声唤道,“村长叔,你在家吗?”
卢富贵一听,喜出望外,立即迎了出去,一见到卢暖,比见了亲妈还亲,笑眯眯的说道,“是阿暖啊,在呢,在呢!咱们里面说”
卢暖点点头,跟着卢富贵进了堂屋。
“村长叔,这是咱们当初说好的,你点一下!”卢暖说着,把五张一百两的银子递给卢富贵,
卢富贵接过,乐呵呵一笑,“对,对,对,是五百两!”
卢暖又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点了七十一两递给卢富贵,“村长叔,这是剩下的七十一两,你收好!”
看着这七十一两银子,卢富贵犹豫了。
想了想才说道,“阿暖啊,如今你刚刚买了地,肯定要买种子,那五百多亩地,买种子,可需要不少银子呢,这七十一两银子,就算了!”
卢暖闻言,也不拒绝,把七十一两银子放回荷包内,站起身对卢富贵说道,“村长叔,谢谢,那我先回去了!”
“阿暖慢走!”
“村长叔,不用送了!”
送走卢暖,刘氏一下子从卢富贵手中抢走银票,说道,“这银票以后就放我这了,还有啊,你刚刚为什么不要那七十一两银子,那不是钱啊,真是够蠢的!”
银票被抢,卢富贵心里已经够恼火的了,见刘氏这么一说,大声吼道,“妇道人家,你懂个屁,还有,银票,放我这!”
边说,一把从刘氏手中,抢过银票,塞到怀着,去了内室。
刘氏愣在堂屋,好半晌才回过神,嗷嗷叫着,追到内室,和卢富贵打成一团。
看着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地,在村民们收了苞米(玉米)后就属于自己,卢暖抿嘴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最后尽然欢快的唱起了歌,往家里走去。
卢暖家。
二婶高兴的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边做饭,一边哼着小调,时不时跟韩氏说几句话。
二叔三叔坐在一边,两个人一会儿看看对方,然后也傻笑不已。
二弟,三妹,四妹坐在门槛上,等着卢暖回家。
他们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家,有好多好多土地了。
远远的,一看见卢暖,二弟三妹,四妹立即跑过去,拉着卢暖问长问短,最后一定要去看看以后属于家里面的土地。
卢暖带着他们,严重洒了土灰,用石头分出界限的线路,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以后这要种什么,这要种什么。
卢暖说的认真,二弟,三妹,四妹也听得认真。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了晚饭。
二叔忽然开口问道,“阿暖,明天我和你三叔要进山,你和二弟去吗?”
卢暖闻言,想了想后说道,“去!”
“那行,明儿早上,早点起来,咱们早些进山,希望运气好,逮住野猪啥的!”二叔说着,心里还想着,像上次运气那么好,逮到一头野猪,卖些银子存下来。
卢暖淡笑不语。
她进山,可不是为了野猪。
第二日天明,早早的吃了饭,卢暖和二弟跟韩氏告别,韩氏依旧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阿暖,二弟,路上小心,记得听二叔三叔的话,别淘气!”
“知道了,娘!”卢暖和二弟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这两孩子,越来越淘气了!”韩氏念叨着,转身进了屋子。
跟二叔三叔进山,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三叔对山里熟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