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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这一次?”徐子衿凝眉淡问,冷冷一哼,云淡风轻的说道,“姨父,想来你不曾忘记,以前冯玉蝶想要潜入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我让满月把她丢出院子的时候,你就信誓旦旦的说过一次,原谅她这一次,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徐子衿说着,抬起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字一句冷声道,“我记得当时,我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仅此一次,日后若是犯在我手中,定要把她大卸八块,想来姨父的记性甚好,应该不曾忘记吧!”
庞绍举闻言,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喘着气,看着徐子衿,难以置信的说道,“子衿,我一直以为,在你心中,我是不同的!”
“是,姨父,因为你是不同的,我才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如若不然,你以为冯玉蝶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徐子衿说着,站起身,看了一眼庞绍举,继续说道,“姨父,我相信你,此时此刻心中一定有了决定,对吗?”
“子衿,你是在威胁我?”庞绍举说着,眯起眼睛,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冷冷一哼,啊哈哈大笑起来,“姨父,你错了,我徐子衿除了对自己在乎的人,向来心狠手辣,而我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对自己爱的人,一心一意,绝对不允许一丁点的伤害,存留在她身边,我徐子衿的女人,她不必对任何人低声下气,包括我爹娘。所以,我与冯玉蝶在以后的庞府,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姨父,你可千万别逼我出手!”
庞绍举闻言,想到冯玉蝶昨夜去了锦亲王府,顿时明白,冯玉蝶昨晚一定做了什么,惹恼了徐子衿,才让徐子衿说出这样子的话,想了想说道,“子衿啊,阿暖如今也没什么大碍,这事……”
如果急急忙忙送走玉蝶,他在老母亲那,也不好交代。
可徐子衿却误会了庞绍举的意思。
见庞绍举还想推脱,徐子衿连一个表情都懒得施舍,冷冷的说道,“姨父,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那我无话可说,至于一品楼,从此以后,与我徐子衿无关,另外,姨父以后所有的事情,我也绝不在插手,告辞……”
徐子衿说完,拉开门昂首阔步往外走去。
庞绍举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他想过徐子衿会如何如何,但是没有想过是这般决绝。而太皇太后一派,如果没有徐子衿手中的财富和人力,又拿什么来和汾阳王等人一争高下?
不,不,绝不可以。
庞绍举想到这,连忙起身去追。
徐子衿急冲冲的走进屋子,见卢暖坐在窗户边,看着窗户下的景色,在卢暖错愕的时候,一把拿下她手中的茶杯,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徐子衿,你怎么了?”
卢暖关心的问,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徐子衿,浑身冒着一股子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徐子衿闻言,淡声说道,“别问,别回头,别管,咱们走!”
连着三个别,让卢暖错愕,尤其身后庞绍举急急忙忙追来,着急呼唤的声音,让卢暖忍不住拉住徐子衿的手,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徐子衿,不言不语。
“你……”徐子衿见卢暖这样子,叹息一声,说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卢暖闻言,抿嘴一下,却任由徐子衿牵着她的手,往一品楼外走去。
庞绍举站在一品楼二楼,看着徐子衿和卢暖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连忙唤来人,吩咐道,“速去备马车,我现在要回府一趟!”
大街上。
卢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瞪了徐子衿一眼,问道,“徐子衿,你和你姨父咋了,我看他好像很捉急呢?”
“捉急?”徐子衿冷哼,想了想说道,“他的确应该捉急,此时此刻,他或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不过,他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他们以为他徐子衿是什么,予取予求,还不能有点自己的脾气,自己的坚守。让他们先急着,顺便也给他们提个醒,别把自己看的太重。
在他心中,这些至亲,和那些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比起来,真的是微不足道了。
卢暖闻言,不解的看向徐子衿,低下头,想了想,才闷声问道,“那我呢,以后,你也会有事没事,让我捉急吗?”
听卢暖这么一问,徐子衿无奈一笑,“傻瓜!”
然后牵住卢暖的手,拉着她往前面走,边走边说道,“阿暖,你要相信,我徐子衿,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若是有那么一天,真的无情无义了,或许……”
离他命定的死期,也不远了。
想到那句命中注定,徐子衿看了一眼卢暖,叹息一声。
“或许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带你逛逛,看看喜欢什么,买些带回去!”徐子衿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对了,你那些绸缎全部卖出去了,一共是五千五百两银子,我给你换成了银票!”
卢暖闻言,惊喜不已,“哇,有这么多?”
“可不是,所以,你得好好感谢我!”徐子衿说着,带着卢暖往一家书斋走去。
“这个可以有!”卢暖笑眯眯的应声,见徐子衿带她去书斋,笑道,“徐子衿,你咋知道我想买书?”
二弟已经认得几个字,她可以多买一些书回去,让二先认认,也可以学着临摹,明年去了私塾,也有些底子,学起来,不会特别累。
徐子衿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认真的说道,“因为我神机妙算,手指一掐,就知道阿暖姑娘你,要买什么!”
“才不信你呢!”卢暖说着,越过徐子衿,走进了书斋。
徐子衿站在原地,无趣的说道,“连我自己也不信,什么时候,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个子丑寅卯来!”
笑了笑,也跟着卢暖走进书斋。
书斋的掌柜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见卢暖一身粗棉布衣裳,刚想让伙计上前撵人,就见徐子衿随后进了书斋,走到卢暖身边,取下一本书,翻开用手指指着上面的字,耐心的教着卢暖。
硬是把掌柜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朝卢暖和徐子衿走去,双腿都有些发抖。
“徐,徐,徐少爷……”结结巴巴好一阵,掌柜才喊出一声。
徐子衿闻言,看向颤颤巍巍似乎快要站不稳的掌柜,呵呵一笑道,“掌柜,你去忙吧,这不必你伺候着!”
掌柜愣了愣,随即应了一声,胆战心惊走回柜台,一个劲的擦汗。
卢暖看了一眼掌柜,见掌柜好像浑身都在发抖,卢暖瞧着,真怕掌柜抖出个毛病来,小声问徐子衿道,“徐子衿,在京城,你是不是地痞流氓啊?”
徐子衿一听,立即不依的反驳道,“胡说,我可是良民,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修桥铺路,施粥送馒头的事情,我也是经常做的!”
“不对啊,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那掌柜可正常的很,不像现在这样啊?”卢暖说着,眉头蹙起,看了一眼徐子衿,坏坏的说道,“徐子衿,你是不是曾经欺负过这个掌柜啊?”
徐子衿闻言,没好气的说道,“阿暖,我跟你说,我徐子衿可是正人君子,绝对不是那种伪善小人,我有气就出,有怒就吼,你要我藏在心里,然后弄出点阴谋诡计来,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见徐子衿这般认真,卢暖也不和他计较,说道,“得得得,你啊,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那么大好人,能不能帮我选几本书啊?”
徐子衿见卢暖心不甘情不愿,又委曲求全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行,阿暖姑娘,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请尽管说,在下一定会为阿暖姑娘上刀山下火海,水里去火里来,绝不皱一下眉头!”
“怎么越听,这话的味道越不对呢,我就叫你帮我挑几本药性药理,刺绣方面的书,你咋弄的那么慷慨激扬,一副舍身取义来?”卢暖说着,看了徐子衿一眼,自顾自的开始挑书。
徐子衿见卢暖不理会自己,立即凑到卢暖身边,一会拿出这本书问问卢暖,一会拿出那本书问问卢暖,吵得卢暖一个头,两个大。
耳朵也有些嗡嗡作响。
最后只得,徐子衿问这本书如何,卢暖立即说,可以,买下。
徐子衿问那本书如何,卢暖马上应声,可以,买下。
然后。
看着柜台上几十本书,卢暖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徐子衿立即说道,“我都问过你,是你说要买的,与我无关的哦!”
“那我们怎么拿回去?”卢暖问。
“这好办,咱们买这么多,叫他们送去客栈,在叫满月弄一个大木箱子,装起来就好!”
徐子衿话一说完,掌柜立即应声,“是是是,徐少爷说的是,姑娘买这么多书,一会我派人送到姑娘住的客栈!”
“要银子吗?”卢暖问掌柜。
掌柜一听,有些错愕的看向徐子衿,徐子衿轻轻一摇头,掌柜咽了咽口水,“不用,姑娘,咱们书斋对于买书比较多的客人,都是免费送的!”
“哦,那行,你都给我包起来吧!”卢暖说着,见一边有宣纸,对徐子衿说道,“徐子衿,你快过来帮我选选宣纸!”
以后二弟,三妹四妹练字,都需要宣纸。
家里那些,怕是用的差不多了,官渡镇上虽然也有宣纸卖,但是,都不是很好,还没怎么写,墨汁就浸了下去。
黑乌乌一大块,连字迹都看不清楚。
“好啊!”徐子衿应了一声,帮卢暖去选宣纸。
掌柜看着面前的书,又纠结了。
怎么办,是按照原价算呢,还是……
求救的看向徐子衿,却见徐子衿正细心的帮卢暖挑宣纸,一只手背在身后,竖起两个手指头。
二?
掌柜瞧着,心一喜,随即又一忧。这两个手指头,是二百两,还是二千两?这么大堆书,二百两不止,两千两太贵,那应该就是二百两吧!想到这,掌柜连忙招呼伙计,把书一本一本打包,装到箱子里。
选好了宣纸,卢暖让书斋伙计卷起来,用碎布条捆住,一起拿到柜台,“掌柜,你算算一个多少银子?”
“哦,好!”掌柜说着,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才笑眯眯对卢暖说道,“姑娘,一共二百两银子?”
卢暖闻言,错愕不已,呢喃道,“二百两?”
这么多书,连宣纸,一共才二百两,会不会太便宜了?
掌柜见卢暖惊呼,连忙说道,“姑娘,因为本店最近有优惠活动,所有的书和宣纸都便宜出售,所以……”
卢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徐子衿立即掏出二百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又说了客栈的地址,拉着卢暖走出书斋。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啊,你啊,那掌柜都说了二百两,你还唧唧歪歪,嘀嘀咕咕,磨蹭啥呢?”
卢暖闻言,立即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那么多书,还有宣纸,怎么也得五百两吧,可它,二百两,我觉得,会不会掌柜算错了?”
看那掌柜的样子,也不是这家书斋的老板,这若真是算错了,几百两银子,还不把他陪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那她就真是罪过了。
卢暖想到这,准备进书斋,让掌柜再算一遍,徐子衿立即拉住她,问道,“干嘛去啊?”
“去让掌柜再算一遍,我怕他算错了!”卢暖说着,挣开徐子衿的手,走进书斋。
和掌柜说明来意,掌柜脸咻地涨红,连忙说道,“姑娘,姑娘,你放心,我在这书斋几十年,一定不会算错的,不过,姑娘的好心,我很感动,姑娘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
走出书斋的时候,卢暖还是有一种迷茫,看向站在一边,把嘴笑咧开的徐子衿,问道,“徐子衿,你说,掌柜都那么说了,为什么我还是有一种负罪感?”
徐子衿闻言,揉揉卢暖的头,“傻瓜,你就是有银子烧得!”
“胡说!”卢暖反驳。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徐子衿的话,因为手中有了银子,她才在这纠结。
若是口袋里身无分文,三餐不饱,肯定是巴不得别人便宜些,在便宜些,最好免费。
“我没胡说,阿暖啊,其实很多事情,咱们都不必过于执着,不然,这日子过下去,会很难受的,明白吗?”
徐子衿说着,也不管卢暖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带着卢暖在街上乱逛,最后的战利品就是,两人手里大包小包,提满了东西。
“碎玉轩?”
卢暖低低呢喃这家玉器店的名字,对站在身边的徐子衿说道,“徐子衿,你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
“怎么说?”徐子衿问,心中却洋洋得意起来。
情趣?
他算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这么夸他,不过心里恨受用就是了。
“碎玉,碎玉,因为一块再好的玉,如果不经过碎开这一步骤,又怎么让师傅雕刻出来呢,走吧,咱们进去瞧瞧,若是不贵,就买上一两样,如果太贵,瞧瞧,看看眼界也好!”
卢暖说着,走进碎玉轩。
入目便是一个个柜台上,摆在泪流满面的玉坠,手镯,玉钗,玉佛,玉观音,凡是玉能做出来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
因为东西多,品种齐,碎玉轩里,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而那些来买东西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空手而归。
店里的伙计一见卢暖和进门的徐子衿,立即上前,自顾自的越过卢暖走到徐子衿面前,恭恭敬敬的唤道,“徐少爷!”
徐子衿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我陪朋友过来看东西,让你家掌柜出来!”
伙计闻言,愣了愣,随即应声,“是!”然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而卢暖,早已经在各式各样的玉器前,流连忘返。
看到漂亮的,伸出手去摸摸。
而徐子衿却静静的跟在卢暖身后,把卢暖摸过的东西都记在脑海里。
“哇……”
看着架子上,那一块小小玉块,却在上面雕刻了山水,房屋,还有观世音菩萨手持净瓶,含笑盈盈。
卢暖忍不住赞叹道,“好厉害的雕工啊!”
“阿暖喜欢?”徐子衿问。
卢暖摇摇头,“不是喜欢,只是纯粹欣赏,我很好奇,雕刻这块玉的师傅,当时是怎么想的,这块玉明明也就拳头那么大小,可他却把一切雕刻的栩栩如生,不管是布局,还是寄予其中的感情,都超出了常人想象,更是把这块玉的精髓全部展现了出来,妙,妙极!”
这种神乎其技的技术,经过时代变迁,二十一世纪,早已不复存在。
徐子衿闻言,笑了。
不由得感慨,面前这个小小的人儿,居然懂玉。
怪不得当初不肯收下那玉钗,原来她是瞧出了那玉钗的不菲,才断然拒绝的。
“阿暖,喜欢吗,喜欢的话,咱们就买下吧!”
卢暖淡笑,“喜欢,但是,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咱们走吧,早些回去准备准备,我想早点回家!”
“阿暖想家了?”徐子衿问。
卢暖点点头。
是的,她想家了,很想很想。
回到客栈,徐子衿想卢暖睡一会,卢暖也觉得自己有些累,就倒在床上小憩,徐子衿见卢暖睡了过去,起身给她放下蚊帐,又在屋子里点了助眠的香料,退出屋子,顺手关了门。
凑巧满月办好事情回来。
“少爷……”
“事情办得如何?”徐子衿问,拿出折扇轻轻扇着风。
“回少爷,宅院已经寻着,依山傍水,少爷要不要去瞧瞧?”
徐子衿折扇一收,看着满月,摇摇头道,“不必,这事你处理就好,多少银子无碍,只要院子位置好,面积够大,若是不够大,想方设法买下边上的几家,拆掉中间的围墙,合并一下,另外在后院种些果树,品种多些,最好一年四季都有,另外,主院的话,弄得亮堂大气些!”
“是,我这就去着手买院子的事宜!”满月说着,顿了顿,才说道,“少爷,太皇太后出宫去了庞府,咱们……”
“静观其变!”徐子衿淡声说道,冷冷一哼。
想不到,庞绍举速度够快,居然这么快就把太皇太后请出宫来,他以往躲着皇宫里的人,那么今日。
徐子衿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此时此刻,为了卢暖能够展翅高飞,将来与他比肩而立,他必须主动出击。
满月闻言,想了想,说道,“少爷,汾阳王那边最近在练兵,我们的人已经打探了,汾阳王一个侍妾的兄长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看来……”
徐子衿连忙说道,“这是他们皇室的事情,与我无关,满月,传令下去,咱们的人,全部原地待命,切莫轻举妄动!”徐子衿说到这,顿了顿,俯身在满月耳边叮咛几句。
满月闻言,吓得不敢吱声,“少爷,会不会太冒险了?……”
徐子衿淡笑,打趣道,“满月,曾几何时,你胆子这么小了?”
“少爷,满月不是胆小,满月只是害怕,皇室那一滩浑水,最后脏了少爷的鞋!”满月说着,想到什么,咧嘴一笑,“少爷,今天和阿暖姑娘逛街,阿暖姑娘可买了什么赠予你?”
徐子衿一听,顿时收敛起浑身的算计,唉声叹气道,“快别说这事了,我陪着她走街串巷,走得脚都要断了,我原本也以为,她会表示表示,结果倒好,呐,睡着了,我,啥也没捞着!”
“少爷,这是心有不甘啊!”
“可不是心有不甘,哎,难得遇到一喜欢的姑娘,结果倒好,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徐子衿话还未说完,庞绍举便领着陈氏慧娟进了院子,身后是五个婆子六个丫鬟,提着大包小包东西。
徐子衿立即上前,对着陈氏慧娟行礼,唤道,“子衿见过姨母!”抬起头看向庞绍举的时候,犹豫片刻,才行礼道,“见过姨父!”
“子衿啊,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陈氏慧娟说着,虚扶起徐子衿,眼眸扫了一圈,才问道,“对了,听你姨父说,你这次来京,还带了一个同村姑娘,叫阿暖对吧,人呢?”
“在外面走